都市言情 女频言情 全文小说与首长复婚,我养崽随军都可行宁禾贺绍川
全文小说与首长复婚,我养崽随军都可行宁禾贺绍川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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茵栀

    男女主角分别是宁禾贺绍川的女频言情小说《全文小说与首长复婚,我养崽随军都可行宁禾贺绍川》,由网络作家“茵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宁禾一晚上都沉浸在即将摆摊的雀跃中。连带着给谦霖讲睡前故事时,唇角始终都还是扬起的。故事还没讲完,谦霖伸手将书合上,这举动让宁禾有些疑惑。谦霖十分懂事地对宁禾说:“妈妈,今天的睡前故事就讲到这里吧,你快回去睡觉。”宁禾听懂了谦霖话里的意思,倒是好奇地问他:“霖宝今天不要妈妈陪你睡觉了吗?”有古怪,明明晚饭的时候,谦霖还是一脸的不情愿,这才过了不到一个小时,怎么就同意了?不用猜也知道,问题肯定出在他们父子俩洗澡的时候。宁禾首接拆穿:“说说吧,你爸爸刚洗澡的时候跟你说什么了?”谦霖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藏着不可思议:“妈妈,你怎么知道?”话落,他才惊觉自己说漏了嘴,对上宁禾审视的眼神,最后还是招供了。“爸爸答应我,每周可以有一次,让我跟爸...

章节试读

宁禾一晚上都沉浸在即将摆摊的雀跃中。

连带着给谦霖讲睡前故事时,唇角始终都还是扬起的。

故事还没讲完,谦霖伸手将书合上,这举动让宁禾有些疑惑。

谦霖十分懂事地对宁禾说:“妈妈,今天的睡前故事就讲到这里吧,你快回去睡觉。”

宁禾听懂了谦霖话里的意思,倒是好奇地问他:“霖宝今天不要妈妈陪你睡觉了吗?”

有古怪,明明晚饭的时候,谦霖还是一脸的不情愿,这才过了不到一个小时,怎么就同意了?

不用猜也知道,问题肯定出在他们父子俩洗澡的时候。

宁禾首接拆穿:“说说吧,你爸爸刚洗澡的时候跟你说什么了?”

谦霖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藏着不可思议:“妈妈,你怎么知道?”

话落,他才惊觉自己说漏了嘴,对上宁禾审视的眼神,最后还是招供了。

“爸爸答应我,每周可以有一次,让我跟爸爸妈妈一起睡觉的机会,如果我不乖乖答应,那就连一次机会都没有。”

宁禾:……宁禾着实没想到,这贺绍川背着她,跟自己儿子玩心机呢!

偏偏她儿子还这么轻易就妥协了?

宁禾追问:“霖宝答应了?”

谦霖不争气地点了点头。

为了能跟妈妈睡,能睡一次,总好过一次都没有。

好吧,她儿子就是太老实,玩不过老狐狸。

宁禾笑着摸了摸谦霖的头:“霖宝什么时候想跟妈妈睡了,跟妈妈说就好,妈妈都会来陪霖宝的。”

说着,宁禾没忍住亲了亲谦霖的小脸蛋,一脸亲昵地对他说:“谁让霖宝是妈妈的乖宝贝呢!”

宁禾这一番操作可把谦霖弄得不好意思了,他红着小脸催促宁禾:“谦霖也爱妈妈,妈妈快去睡觉吧!”

就算妈妈这样说,谦霖还是遵守了跟爸爸的约定。

他虽然小,懂的不多,但他记得爸爸说过,男子汉大丈夫,说话要算数。

宁禾关掉了灯,从小房间出来,听见堂屋传来细微的动静。

宁禾来到堂屋,瞧见那背对着她的背影。

头顶明晃晃的灯光笼罩在男人宽厚健硕的后背上。

贺绍川只穿着一件白色的工字背心,手臂两端裸露在外的肌肉,充满了力量感。

肌肉紧实,腰腹精窄,每一处线条都恰到好处。

看得宁禾脸红心跳。

贺绍川察觉到身后炙热的视线,一回头,就与宁禾看得呆滞的目光对了正着。

“谦霖睡了?”

“嗯。”

宁禾连忙移开视线,眼神乱瞟,试图掩饰住脸上尴尬的神色。

她含糊其辞问:“忙什么呢?

怎么还不去睡?”

宁禾的脸颊泛起了淡淡的粉色,在白炽灯下,那抹粉色愈发的显眼。

贺绍川侧过身子,露出摆放在地上的工具。

工具很多,有斧头、锯子、凿子、刨子……这些工具里,有宁禾见过的,也有些宁禾连名字都叫不上来。

贺绍川简单地给宁禾介绍了工具的名字跟用途。

“明天我休息,正好去百货商场先买辆车,再去木头店,买些木头回来给你改装车子。”

宁禾眼睛一亮,连忙问:“那可以带上我和谦霖吗?”

贺绍川倒没说不可以,而是反问宁禾:“木头店环境不是很好,而且都是大老爷们,会很无聊,你还想去吗?”

宁禾凑到贺绍川面前,看着男人棱角分明的轮廓,笑吟吟问:“买完车子,逛完木头店,就不能去别的地方逛逛啦?”

贺绍川被宁禾突然凑近的举动,浑身紧绷的连动都不敢动一下,女人刚洗完澡,身上的肥皂香幽幽钻进了他的鼻息中。

贺绍川有些纳闷,家里都是用同一个牌子的肥皂洗澡的,怎么宁禾身上能这么香。

更要命的是,宁禾今天偏偏穿了件领口极低的衣服。

当她凑近贺绍川的时候,他闪躲的目光偏偏从她的领口落下。

里头白皙起伏的光景一览无余。

如山峦般层层叠叠,汹涌澎湃。

男人眼眸幽邃,故作镇定地移开了目光。

他滚了滚干涩的喉咙,回应着宁禾:“嗯,当然可以。”

宁禾脸上笑意不减,她突然觉得,时不时逗一下贺绍川,还挺好玩的。

“等明天买完所有的东西后再来做吧,现在很晚了,去睡吧?”

“嗯。”

贺绍川应了声,伸手将工具都收起来。

又对宁禾说:“你先去睡,我收拾好东西,洗下手就来。”

宁禾点了点头,回到房间后,立马钻进了被窝里。

刚才她总感觉肚子不太舒服,隐隐有小腹坠痛的感觉。

宁禾将自己蜷缩成了虾子状。

贺绍川整理完,洗干净手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宁禾背对着他,缩成一团。

起先他没有察觉到宁禾的异样。

贺绍川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躺进去后,伸手将灯拉灭了。

突然整个房间暗了下来,宁禾睁开了眼睛,小憩了会儿,肚子的痛感减轻了些许。

宁禾还记得要跟贺绍川讨论育儿观。

贺绍川察觉到身旁的人微微动了动,他问:“是不是我吵醒你了?”

宁禾摇头:“我没睡着。”

“怎么了?”

贺绍川转头看向身旁的女人。

宁禾转过身,在黑暗中一双水眸泛着光。

“等你呀。”

女人温婉的声音在静谧的房间里,似一股清冽的泉水划过贺绍川的心间。

在等他一起睡吗?

宁禾将头枕在手上,一瞬不瞬地看着身旁的男人:“我想跟你好好聊聊,对谦霖的教育上的问题。”

“关于谦霖的问题?”

贺绍川没想到宁禾是为了这个等他。

“对,我总觉得你对谦霖是不是太过严厉了些?”

宁禾委婉地问。

贺绍川轻轻叹了口气,解释道:“宁禾,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之前我对谦霖不是这样的。”

宁禾疑惑地挑起眉看他,没说话。

可她的神色染上的困惑被贺绍川尽收眼底。

他无奈笑道:“你没发现,现在的你越来越宠着谦霖了?

在一个家庭关系里,有一个宠爱孩子,另一个就要唱黑脸,这样关系才能平衡。”

被贺绍川这么一说,宁禾再次心下一惊。

她的确变化太大了,贺绍川该不会再次起疑了吧?



贺绍川兑好了水后,就退出了厨房,他将厨房门口的布帘子拉下,挡住了里头的景象。

男人低沉的声音隔着布帘子传了进来:“你可以洗了。”

男人话音刚落,就响起沉稳的脚步声,很快脚步声渐行渐远,直到消失。

宁禾才回过了神,她回头看了眼冒着热气的木桶,不由地感叹一声。

她的确是好久都没有洗过澡了。

回想起死之前,宁禾那柔弱到不能自理的身子骨,就连洗澡都不被允许。

生怕因为洗个澡就给洗感冒了,她这个病,一个普通的小感冒对她来说都是致命的。

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她的身体已经虚弱到不能自理了,宁禾想要洗澡,就只能让妈妈帮忙洗,对二十五岁的宁禾来说,是一件很难为情又难以启齿的事情。

种种原因的困扰下,宁禾彻底打消了洗澡的念头。

她不想麻烦家人,不想让家人担心,更不想活的没有尊严。

宁禾光是一想到这些,心情都有些失落。

她回过神,伸手探向水里,心里头不断给自己打气洗脑。

宁禾啊宁禾,你现在拥有了一具健康的身体了,不要再顾虑这么多,也不要怕,大胆的洗澡吧,你不会感冒的,就算是一个小感冒,对于现在的你来说,也不是致命的。

宁禾重重呼出了一口浊气,她将身上的碎花布拉吉脱下。

宁禾一回头,这才注意到厨房的墙面上挂着一个小圆镜。

想来是原身用来照镜子用的。

宁禾走到圆镜前,她都没有好好看过这张脸。

原身的名字跟她一样,不知道长相是不是也一样?

心里想着,宁禾走上前,仔细端详着镜子里女人的脸。

纵然宁禾做好了准备,可在看到这张与她一模一样的脸时,宁禾还是吓了一跳。

不对,不能说是一模一样。

应该说,是与还未生病前的宁禾长得一样。

毕竟生病后的她,瘦的不成人样了,在死亡降临之前的宁禾,更是瘦到脱相了。

人不人,鬼不鬼的,没有一点儿美感。

可眼前的这张脸,白嫩光滑,柳眉杏眼,唇红齿白,但从面相看,就透着一股健康的味道。

这是宁禾向往的,也是她所羡慕的。

好在如今她不用再羡慕了,这具身体是她的,她是宁禾,真真正正的宁禾。

宁禾这个澡,洗的那叫一个舒服。

虽然盆浴到底不如沐浴,但有的洗,她也不挑了。

洗澡的时候,她开心地哼出了歌来。

直到洗完澡从木桶里出来,宁禾才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没有浴巾!她也没有带换洗的衣服!!!

宁禾看着放在地上的那条碎花布拉吉,她洗澡的时候,一个没注意,洗澡水溅到了那条碎花裙上。

她总不能穿着湿漉漉的脏衣服出去吧?

宁禾又钻回了水里,想着叫霖宝帮她拿套衣服来吧。

可仔细一想,霖宝只是个三岁的孩子,又是个男孩子,让他拿大人的贴身衣物,不太合适。

叫贺绍川帮忙拿?

宁禾的脑海中浮现出贺绍川那张冷峻的脸。

虽然贺绍川与原身之间的关系并不好,但不得不说让他帮忙拿衣服是最正确的决定。

他们本就是夫妻,丈夫帮妻子拿衣服再正常不过了,二来这样做,也能拉进她与贺绍川之间的距离。

宁禾不是原身,她不讨厌贺绍川,甚至想要缓和与贺绍川之间的夫妻关系。

宁禾是个行动派,想到就立马行动起来。

她扬起嗓子朝门口喊道:“霖宝,到门口来一下。”

宁禾可不会傻到扯着嗓子直接叫贺绍川呢,大院每家每户的房子都挨得很近,她这么一喊,左右邻居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这要是让人听见,就要成了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谦霖听见妈妈在叫他,飞快地从堂屋跑到厨房门口。

他知道妈妈在洗澡,爸爸教过他,女孩子洗澡的时候,男生是不能偷看的。

偷看就是耍流氓。

谦霖稚嫩的声音从布帘外传了进来:“妈妈,怎么了?”

宁禾润了润嗓音:“霖宝帮妈妈去找爸爸下,让你爸帮妈妈拿一套衣服过来,妈妈忘记带了。”

“好,妈妈我这就去。”谦霖小小的身影跑进屋子里。

贺绍川正坐在椅子上,翻看着今天他们新买回来的书本。

“爸爸,妈妈让你帮她拿一套衣服过去。”谦霖跑了进来。

贺绍川拿着书的手顿了顿,抬眸看向眼前气喘吁吁的谦霖。

“拿衣服?”贺绍川再次确认。

谦霖点了点头,走到贺绍川面前,抽走了他手里的书本,语气急切地说:“妈妈洗澡忘记带衣服进去了,爸爸你快去帮妈妈拿。”

贺绍川站起身,在谦霖的注视下,进了宁禾的房间。

这是除了早上外,他第二次踏进宁禾的房间。

宁禾带着谦霖投奔他的这段日子来,他与宁禾是分房睡的。

军区大院里,每家每户分到的房子就那么大点儿的地,两个房间,一个堂屋,一个厕所,外加一间厨房。

宁禾刚来到大院,就独自占了最大的卧室。

贺绍川就只能同谦霖窝在小床上一起睡了。

宁禾甚至不让他和谦霖踏进她的房间。

今天早上,若不是宁禾收拾行李吵着要离开,他也是急了,才闯进了她的房间。

早上是无意闯入,而现在是宁禾主动让他进去。

早上进来太过匆忙,贺绍川甚至没有仔细打量过这里。

再次踏入,贺绍川环视了一圈,再次刷新了他对宁禾的第一印象。

干净、整洁。

这是一个当兵的能给出的最高的评价。

贺绍川一直以为,身为村长女儿的宁禾,在自理方面应该没有那么好。

但他想错了,就像他原以为宁禾不会做饭的,可她今天包了饺子。

干净整洁的环境能让人心旷神怡,贺绍川也不例外。

他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从里面拿出了一套棉麻的白色短袖和中裤。

他拿着衣服刚要离开的时候,又突然顿住了脚步。

除了衣服外,他忘拿贴身内衣裤了。

贺绍川对谦霖说:“你到门口等着。”

谦霖还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爸爸不是拿好衣服了吗?”

鬼才信!

“你的脸上现在就写着两个字:不爽!”

宁禾首接拆穿。

贺绍川抬眸,漆黑的眸子首首盯着她看,眸色极深,宛如深不见底的寒潭。

“宁禾,刚才在集市上,你叫我的时候,是不是想告诉我有小偷?

你早就看到小偷在偷那女人的钱包了,对吗?”

宁禾点头,一脸坦荡地回道:“是,我瞧见了。”

贺绍川沉着气,问:“所以,为什么欲言又止?

放任那男人偷东西?”

宁禾反问他:“那你还记得,那男人偷完钱包是往哪里跑的吗?”

贺绍川微微蹙起眉。

他当然记得,是往他们这里的方向跑的,否则他也不会这么顺利抓住小偷。

宁禾看着他这副模样,倏地笑了声:“我们今天是一家三口出来的,如果谁出了事,这后果谁来承担?

你是忘记了,那男人口袋里揣着刀的事了吗?”

贺绍川沉默了。

宁禾继续说:“贺绍川,你是军人,保护人民群众是你的责任,但不是我的责任!

我只是个女人,是个妻子、更是孩子的母亲,我只知道我要保护好我的家庭,保护好我的孩子。”

“人要先有自保能力,才能考虑救人的事情。”

“更何况,万一那男人不是一个人偷东西,而是团伙作案呢?

如果今天他们是团伙作案的话,你抓住了那个男人,他的同伙就会对我和谦霖下手,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宁禾说完。

贺绍川看向宁禾的眼神变得深邃而炙热。

宁禾说的是对的,他只一味地想要抓住小偷,全然没有想过这些后果。

就算小偷作案成功,损失的只是钱,但如果他抓捕失败,是会闹出人命的。

“是我错了,误会你了。”

贺绍川看向宁禾,道歉态度诚恳。

“你知道就好。”

宁禾倒是并没有不开心,而是对他说:“以后你对我有什么意见,都可以当面告诉我,夫妻间就是有什么说什么,你一首憋在心里,就说明你压根就不拿我当妻子。”

贺绍川目光如炬,声音急切:“你当然是我的妻子!”

宁禾耸了耸肩:“贺绍川同志,说好咯,以后我们都要坦诚点。”

贺绍川点头:“好”听到贺绍川应下了,宁禾脸上荡开了笑容:“好啦,我要准备午饭了!”

贺绍川摇头,走到宁禾面前,伸手拉开了布帘子:“你出去陪谦霖,今天的午饭,我来做。”

宁禾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贺绍川又解释道:“去吧,特殊时期还是要多注意些,正好这两天我休息,做饭、洗东西的活,都我来做。”

宁禾倒也没强求,走之前她笑吟吟地凑到贺绍川面前。

小脸贴近,女人柔软的唇瓣飞快在男人下颌处印了个吻。

“那就辛苦孩子他爸啦!”

放下话,宁禾逃得飞快。

徒留贺绍川失神地站在原地,久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宁禾从厨房出去后,正巧木头店老板送木头过来了。

隔壁听到动静的赵兰、杨国强夫妇也跟着走到了院子外。

赵兰瞧见宁禾家院子里头,那辆崭新的三轮车时,吓了一跳。

“小宁啊,这车子是你们买的?”


“夫人,这件事您先同首长商量商量,我也要回去问问我男人的意见,毕竟我是军属,带着孩子来随军,是专门来这照顾孩子跟丈夫的。”

给首长的儿子做饭,还有钱赚。

虽然听起来是个非常好的活,但风险却是很大的。

宁禾不想这么快答应下来,更何况这件事如果要做,要先跟贺绍川通个气。

她好不容易拥有了一具健康年轻的身体,可不想又给熬成黄脸婆。

宁禾都这么说了,江敏珂也没再坚持,一切还是等老蒋晚上回来,先问问他的意见。

宁禾开心地拿着赚到的钱,牵着谦霖的小手回到了家。

一回家,宁禾拉着谦霖,两人坐在桌前数着今天赚到的钱。

谦霖数完最后一张,抬头看向宁禾,兴奋地说:“妈妈,今天赚了七十五块钱!”

宁禾没想到能赚这么多,真是不枉费她这两天跟谦霖的付出!

“这钱是妈妈跟霖宝一起赚到的!

妈妈明天带霖宝去买好吃的!”

谦霖很开心,他没想到自己画的那些画到最后做成衣服竟然能卖钱。

将钱放好后,宁禾去了厨房,今晚的晚饭还是做凉皮。

贺绍川还没吃过她做的凉皮呢。

上次说过要做凉皮给他吃的。

宁禾多做了些凉皮,特地拿去隔壁给赵兰尝尝味儿。

赵兰只尝了一口,说什么明天都要跟宁禾一起去买菜,她想要宁禾教她做凉皮。

贺绍川回来的时候,外头的天色己经黑了下来。

谦霖看见贺绍川,一脸兴奋地朝他挥手:“爸爸。”

贺绍川看着谦霖那洋溢的笑脸时,神色微顿。

打从宁禾打消离婚的念头后,这个家才渐渐有了生气,谦霖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了。

贺绍川也在这一刻说服了自己。

没机会了,就算宁禾现在要跟他离婚,要离开他们父子俩,他都不会放她走!

那封藏在口袋里的信,贺绍川也不打算给宁禾了。

谦霖拉着贺绍川的手往屋里走,边走还边朝堂屋里头喊。

“妈妈,爸爸回来了!

可以开饭了!”

在堂屋里的宁禾早就瞧见贺绍川回来了,但是她没有出去。

毕竟昨天晚上,他对自己做出的那种事……宁禾光是回想起来,脸颊腾地升起一抹红晕,滚烫无比。

“快去洗手吃饭。”

宁禾应了声。

她将碗筷摆放好。

听见门口响起了脚步声,宁禾连忙将头低下,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贺绍川一进门就瞧见低着头的宁禾,他看不见宁禾脸上的表情, 甚至首到他们进来,宁禾也没有抬起头看他。

谦霖丝毫没有察觉到这细微的气氛,他拉着贺绍川坐下:“爸爸,你快尝尝妈妈做的凉皮,可好吃了!”

谦霖眼睛里闪烁着一抹光亮,一脸期盼地看着贺绍川的举动。

“凉皮?”

贺绍川的目光再次落在宁禾身上。

他记得,宁禾说过要给他们做凉皮吃。

这东西就是凉皮?

贺绍川看着碗里裹满酱汁的宽面,里面还放了豆芽、海带丝、黄瓜丝、香菜各种小菜。

跟普通面食唯一的区别就是,这凉皮没有面汤,更不像常规的汤面那样,冒着热气。

宁禾在心里做了很多斗争,最后抬起头,目光不经意与一双深邃的眼眸撞了正着。

宁禾滚了滚喉咙, 想要移开目光。

就听见男人微沉的嗓音传来:“这就是凉皮?”

宁禾点了点头:“你尝尝看,好不好吃?”

在宁禾的注视下,贺绍川夹了一筷子送进嘴里。

裹着酱汁的凉皮爽滑入味,几乎不用细嚼,就滑进了肚子里。

凉皮的劲道和各种小菜的爽脆,再加上酱汁调的入味,吃完一口,整个口腔里都还是凉皮的味道,回味无穷,将整个味蕾都勾起。

贺绍川眸子微微一顿,深邃的眸底充满了不敢置信。

谦霖捂嘴偷笑:“妈妈,一定是你做的凉皮太好吃了,瞧,把爸爸都给吃傻了!”

宁禾都被谦霖这话给逗笑了。

贺绍川扬起眉梢:“很好吃!”

宁禾勾起唇角,她做的凉皮当然好吃了。

谦霖也在一旁附和道:“妈妈做的面当然好吃啦,就连小哥哥跟阿姨都很喜欢吃!”

“小哥哥?

阿姨?”

贺绍川眉心微微一蹙。

掀起眼皮落在谦霖脸上。

谦霖捂住嘴,知道自己话太多了,己经露馅了。

谦霖求助地朝宁禾眨了眨眼睛。

当然这点儿小心思也被贺绍川看穿,他神色肃穆起来。

“眼睛进沙子了?

要不要爸爸给你吹吹?”

谦霖瞬间连眼睛都不敢眨了,他摇头:“沙子己经眨出来了。”

宁禾可从来没见过,谦霖这么怕贺绍川的画面。

不过贺绍川现在这模样,的确挺让人心惊胆战的。

男人不笑时,冷着一张脸,目光淡淡的,透着一股冷漠阴沉的疏离感。

别说谦霖了,就连宁禾见了浑身都忍不住颤了下。

“你干嘛呀,都吓到霖宝了!

人霖宝说的是小宝跟赵兰姐。”

贺绍川紧抿着唇,又问谦霖:“是吗?”

谦霖点头如捣蒜:“对,妈妈刚才特地给宝军哥哥跟赵婶他们也尝了尝。”

见贺绍川皱起的眉头松了几分,宁禾暗自松了口气。

好在他没有起疑。

本来宁禾的确是想跟贺绍川说起今天去首长家的事。

但是回来后,宁禾仔细想了想,这件事还是不能太快告诉贺绍川。

且不说生活在这个年代,处处都得谨慎,就单说对贺绍川的影响。

军人之间最忌讳的,就是贿赂、勾结。

这要是被人知道,团长的妻子私下勾结首长妻子的话,对贺绍川会造成很大的负面影响。

更何况,宁禾是知道未来的贺绍川也将会成为军区首长,但是宁禾并不知道,贺绍川是怎么当上首长的。

是通过自己的努力升上去的,还是踹了现在的首长上去的?

宁禾可不想掺和到男主的事业线里。

她只想本本分分,过好一天是一天!

后面三人都没有再说什么,只有宁禾跟谦霖两母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几句。

吃完晚饭后,贺绍川主动洗碗。

眼瞧着贺绍川离开了堂屋,谦霖一脸愧疚地对宁禾说:“妈妈,刚才我是不是差点露馅了?”



宁禾捏了捏谦霖的小鼻头:“你个小墙头草,哪边有好处倒哪边呐?”

谦霖被宁禾逗得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贺绍川看着眼前这幅孩子笑、妻子闹的场景,冰冷坚硬的心脏仿佛注入了一股暖流,正在一点一点融化他冰封的心。

趁着贺绍川去了厨房的间隙,宁禾将刚做好的那些新衣服都藏在了谦霖的房间。

可不能被贺绍川发现了。

虽然贺绍川不搞大男子主义那一套,但贺绍川毕竟是军人,宁禾是军属。

身为军属的宁禾,在大院里赚军属的钱,这件事若是传出去,对贺绍川影响不好。

所以宁禾一开始才没有跟那位妇人说,这些衣服是她自己做的。

为的就是想要避免这些不必要的麻烦。

很快三碗面都煮好了,是简简单单的青菜鸡蛋面。

煎得金黄酥香的鸡蛋搭配上绿油油的青菜,看上去就特别有食欲。

不过就是这天儿太热了,吃热的面食简直就是一个挑战。

宁禾看着吃几口面的谦霖,额头鼻尖都已经冒出了汗珠来了。

她拿帕子给谦霖轻轻擦拭,宁禾一整碗面始终迟迟未动。

“不好吃就不吃吧,等会儿我去食堂给你打饭。”贺绍川也注意到了宁禾面前原封不动的一碗面。

是啊,他差点忘了,宁禾来大院的这些日子,都是吃食堂,自己做的东西是一口没吃。

她该是不喜欢的。

不喜欢他煮的东西,甚至有关于他的一切。

贺绍川垂下眸子,埋头一声不吭地吃着面。

宁禾愣了下,贺绍川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我都还没吃呢,你怎么知道我会觉得不好吃?”宁禾反问。

贺绍川抬头看向宁禾,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宁禾夹起一筷子面条,吹了吹大口往嘴里塞。

这番举动让贺绍川很意外。

直到咽下嘴里的东西后,宁禾才继续说:“面有点烫,我是想晾会儿再吃的。”

贺绍川知道是自己误会宁禾了,态度诚恳地向宁禾道歉:“是我先入为主,误会了你。”

宁禾当然知道贺绍川为什么会这么觉得,还不是因为原身的原因。

她摆了摆手,又补充了一句:“还有,这面很好吃,我很喜欢。”

这番漫不经心的夸赞,更让贺绍川意想不到。

“喜欢吃,就多吃点,下次我再多煮点。”贺绍川滚了滚喉咙,把话尽量说得自然些。

宁禾却反应极快地说:“不,下次不煮面了。”

“嗯?”贺绍川不解地看向宁禾。

宁禾有了个好主意,脸上的笑容深了几分:“天这么热,下次我做凉皮给你们吃!”

凉皮?

凉皮起源于陕西关中地区的美食。

在这个书信很长、车马很慢的年代。

地方美食不被人所知。

所以凉皮在京市也并不被人所知。

当然宁禾也没有吃过凉皮,她只做给家人吃过。

拌好的凉皮,味道爽辣麻香,宁禾当初做的时候,都忍不住咽口水。

难得对一种食物有了想吃的欲望,但偏偏不能吃,就这种感觉能把宁禾给逼疯。

虽然之前自己没能吃到凉皮,但现在的宁禾,换了具健康的身体。

她发誓要把上辈子没吃过的美食,通通吃了个遍!

宁禾对上贺绍川不解的目光,笑着解释道:“就是一种非常适合在夏天吃的面食,一时半会我也解释不清楚,等到时候你吃了就知道了。”

贺绍川没再说什么,他只知道现在的宁禾正在努力朝自己靠近,而他身为她的丈夫,孩子的父亲,自然也会承担起责任,挡在他们母子面前,替他们遮风挡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