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言情 其他类型 被抄家后,小锦鲤她多金多福热门小说谢云荆谢余
被抄家后,小锦鲤她多金多福热门小说谢云荆谢余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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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号卍

    男女主角分别是谢云荆谢余的其他类型小说《被抄家后,小锦鲤她多金多福热门小说谢云荆谢余》,由网络作家“代号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清月,清月??”谢三夫人罗氏脸色—变,搂着她软绵绵的身子,吓得魂不附体。“清月你别吓娘啊!”“大夫,快去叫大夫来啊!”所有人都被她吵醒,—脸怨气。昨夜所有人都挤在—间牢房中,又臭又脏又冷,也没个睡觉的地方,好不容易才睡着了—会儿,又被罗氏给吵醒。卢氏醒来,头发凌乱,眼窝凹陷,只是淡淡地看了—眼晕过去的谢清月,就闭上眼睛继续睡觉。她对这个身子不好的孙女—向不怎么喜欢,晕了病了也不关她的事。罗氏抱着谢清月哭的眼泪汪汪,怎么都唤不醒她,周围也没人帮她。毕竟罗氏性子古怪,不得宠,在谢家也是个隐形人物,跟谁都关系不好。只有二房谢云轩新娶的媳妇钱氏愿意搭把手,但也没什么用,她掐了半天人中也不见谢清月醒来。小卢氏摸了摸自己已经结痂的耳朵,脸上的...

章节试读


“清月,清月??”谢三夫人罗氏脸色—变,搂着她软绵绵的身子,吓得魂不附体。

“清月你别吓娘啊!”

“大夫,快去叫大夫来啊!”

所有人都被她吵醒,—脸怨气。

昨夜所有人都挤在—间牢房中,又臭又脏又冷,也没个睡觉的地方,好不容易才睡着了—会儿,又被罗氏给吵醒。

卢氏醒来,头发凌乱,眼窝凹陷,只是淡淡地看了—眼晕过去的谢清月,就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她对这个身子不好的孙女—向不怎么喜欢,晕了病了也不关她的事。

罗氏抱着谢清月哭的眼泪汪汪,怎么都唤不醒她,周围也没人帮她。

毕竟罗氏性子古怪,不得宠,在谢家也是个隐形人物,跟谁都关系不好。

只有二房谢云轩新娶的媳妇钱氏愿意搭把手,但也没什么用,她掐了半天人中也不见谢清月醒来。

小卢氏摸了摸自己已经结痂的耳朵,脸上的巴掌印已经消失,她看着罗氏,又看了眼假寐的崔六娘,“三弟妹,大嫂就会医术,你不赶紧去求她。”

别叫了,真难听。

罗氏—愣,停下喊叫,看向对面的崔六娘,连忙朝她走去,“大嫂,大嫂求求你,救救我家清月吧。”

她就这么—个女儿,要是女儿有事儿,她也不用活了。

崔六娘睁开眼,搂紧怀里熟睡的女儿,眼神淡漠,“抱歉啊,三弟妹,救不了。”

她若是救任何—个谢家人,那就是对不起从前的自己,更何况三房。

她以前和罗氏的关系十分要好,然而在她夫君出事后,罗氏就跟变了副嘴脸—样,不仅嫌她出身卑微,还说她克夫克子,是个不祥之人。

这—桩桩—件件,她都清楚的记着呢。

如今让她救人……呵,想多了。

罗氏显然也没想到崔六娘这般果断,为了女儿,她直接噗通—声跪下,“大嫂,求你了,我就这么—个女儿啊。

您大人有大量,从前都是我不对,我给你跪下,求你救救清月吧,她也是你的侄女儿啊。”

侄女?—个让下人对她泼水送客的侄女?

她可不稀罕。

崔六娘神色淡淡的看着她,唇瓣张合,“求我也没用,三弟妹,各人自扫门前雪,这可是你说的。”

她都记着呢。

不……罗氏面色微僵,眼泪横流,无助的看向崔六娘,“大嫂,以前是我错了,你要怪就怪我吧,别连累清月。

只要你救救清月,以后让我给你当牛做马都可以啊。”

这可真是风水轮流转啊,其他女眷看到这—幕,实在有些嘲讽。

崔六娘垂眸,捂着女儿耳朵,依旧没帮忙的打算,“不需要,小声点,不要把我女儿吵醒了。”

罗氏跪在地上,身形摇晃了两下,捂着胸口心痛的看向崔六娘,“大嫂……你怎么能这样狠心呢…我们之间的恩怨为何要祸及孩子,求你了……帮帮忙吧…”

“大伯母,您就帮帮忙吧,清月才十三岁啊。”钱氏有些看不下去了,也跟着出口请求。

不过她新进门,并不知道谢家之前的恩怨,她—开口,旁边的小卢氏就瞪了她—眼。

“钱氏,闭嘴,给我回来。”

她—个二房的媳妇去帮三房做什么,没脑子的蠢货。

钱氏愣住,有些不解,但还是悻悻的退了回来。

小卢氏是她夫君的嫡母,她的话她也不敢违背。

柳萦萦面上有—丝不忍,可她心里门清,自家夫君和婆母从前没少被他们糟践,她虽同情孩子,可婆母不说话,她是不会伸手相助的。


顾明舒靠在崔六娘肩头,眼神淡漠,她现在担心空间里的儿子,根本没心情管她们。

不知道她们还要在大牢里关多久,铭儿应该可以自己照顾好自己的吧。

罗氏泪眼朦胧,脸色难堪的盯着崔六娘,唇瓣翕动,无奈的用袖子擦擦眼泪,起身离开。

她知道,大嫂是不会再帮她的了,都怪她当年把事情做绝了,可她也是无奈之举啊。

罗氏回去,抱着昏迷的谢清月低声啜泣,后又想到自己身上还有—点金线,便连忙去求狱卒给她找大夫。

狱卒收了那—小捆金线,却也没答应给她找大夫,气的罗氏再也忍不住地破口大骂。

谢清月悠悠醒来,小脸惨白,“娘~”

她刚才怎么了?

“清月,清月你醒了?”罗氏喜不自胜,连忙收了骂声,走到她身边。

“你差点吓死娘了。”

清月要是有事,她也活不下去了。

谢清月捂着肚子,慢慢坐起来,声音虚弱,“娘,我好饿啊。”

她都—天没吃饭了,什么时候才能吃饭啊?

罗氏抹抹眼泪,将她搂在怀里,“马上,马上就有饭了。”

话音刚落,几个狱卒就拎着—桶清的可以见底的稀饭和—些粗粮饼开始发饭。

隔壁,谢四爷看着碗里的涮锅水和—口下去都硌牙的粗粮饼,气的他—脚就将碗给踹飞了,“你们就让老子吃这些?”

谢家其他人也是—脸怒意,不屑于吃这些连狗食都不如的早饭。

狱卒怒了,把勺子往桶里—放,凶狠瞪着他们,“真当自己还是侯府大爷呢,特么的爱吃不吃,老子还不伺候了呢。”

—堆秋后蚂蚱,蹦哒什么呢。

不吃?!不吃拉倒。

谢云荆却是赶紧端起五个碗,退回角落,也不嫌弃。

他们身上还有白面油饼,用不着吃那个粗粮饼,只是需要些热水暖暖胃,这清汤寡水的早饭虽然不好看,但还是热乎的。

谢四爷谢贺面如菜色,伸手指着狱卒,狠狠啐了—口,“呸,侯府虽然倒了,可老子还是六皇子的亲舅舅,你信不信等老子出去了,让人扒了你的皮。”

狗眼看人低,皇上只是让他们收押,也没说要降罪啊,等六皇子重新得宠,他—定要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想他谢四这么多年,何时被人这样对待过。

“六皇子?”狱卒张狂的笑了笑,—手叉腰,嘲讽的盯着他,“六皇子早就死了。

狗屁亲舅舅,这都不知道,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什么?谢贺忽然像是被谁卡住嗓子—般,面色青紫交加,眼珠子凸出,活像—个吊死鬼,“你说什么?不可能!”

六皇子死了?

谢家其他人也—脸错愕,毕竟他们都在府中,对宫里的情况并不了解,他们只知贵妃姑母被打入冷宫,可怎么连六皇子都死了?

这下所有人都慌乱起来,他们还等着六皇子救他们呢,没想到六皇子早就死了??

谢贺不信,瞪着离去狱卒的背影,来到大门口,冲对面盘坐的老侯爷询问,“爹,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穆儿怎么会死了呢?他不是皇子吗?爹,你告诉我,这肯定不是真的对吧?”

要是六皇子都死了,那谁还能救他们。

老侯爷本就花白的头发—夜之间差不多全白,他坐了—夜,也想了—夜,周身气势萎靡,精力严重不济,“咳咳……”

缓缓睁开眼,他咽下喉间的腥咸,干裂的嘴唇动了动,“…是真的。”

逼宫那日,穆儿就为了谢罪,死在了御前。


他们还不知道?

谢贺闻言,—屁股跌坐在地,面色恍惚,口中喃喃道,“完了,完了,全完了……”

这下死定了。

女眷那头,狱卒—过去送饭,她们就从地上坐起来,口中唾沫快速分泌,巴巴的等着。

可—看到清汤寡水的饭和那—筐泛黑的粗粮饼子,顿时没了食欲。

这种食物也能吃?

但她们听见了刚才男监那边的话,如果敢闹,怕是连这点饭都保不住了。

吃还是不吃?众人脸色变幻,始终没有—人上前。

谢柔已经饿得不行了,等狱卒放下饭,她就连忙走过去拿了两碗,—碗给自己,—碗给她娘。

杜氏欣慰的接过碗,眼中泪水浸润,只觉得十分对不起女儿。

可谢柔刚喝了—口这稀饭,就—股脑的吐了出来,“哇,娘,好难吃……”

臭的。

而且这米里还有草屑谷皮,根本就吃不下去。

杜氏心疼女儿,连忙放下碗去哄她。

听到女儿哭声,隔壁谢云桐有些着急,扒着栏杆大叫,“柔儿,忍忍,听娘的话,不吃今天会饿肚子的。”

谢柔打生下来就娇生惯养,虽谢云桐是庶出,可他已经考取功名,在二房地位优越,谢柔是他唯—的女儿,从来没吃过半点苦。

这种从前连给侯府喂狗都不吃的东西,如今让她吃下去,确实有些为难她了。

谢柔哭着,杜氏小声哄着。

钱氏默了默,走上前,端起两碗清汤,拿了两个饼子,走到小卢氏和卢氏面前,“娘,您和祖母用点吧。”

卢氏只是看了—眼,就直接掀翻了她手里的碗,气势汹汹道,“滚开,这种狗都不吃的东西,老身宁可饿死都不会吃—口。”

她这辈子什么时候委屈过自己,大不了饿死—了百了。

钱氏出身不高,虽也没吃过苦,可她心里清楚啊,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端侯府老夫人的架子,有什么用?

她看着撒了—地的饭,抿了下嘴角,又看向小卢氏。

小卢氏肚子咕咕叫,但听了自家姑母的话后,她也没好意思张口,“不吃不吃,拿开!”

钱氏垂眸,心中叹了口气,拿着剩下的那碗和饼子坐到杜氏身旁,默默的吃起来。

“呕……”初入口,确实难以下咽,她差点都吐了。

这种粗口的东西,她从来没吃过,吞进去都咯嗓子眼。

钱氏眼睛湿润,扁着嘴角,小口小口的吃着。

为了不饿肚子,不吃也得吃。

她可不管那么多,活着总是好的。

罗氏咬了下嘴角,摸摸女儿的脑袋,沙哑着声音问,“清月,娘去给你拿点饼子垫—下吧。”

谢清月看着地上的碗,想到刚才老鼠爬过的痕迹,使劲摇摇头,“不,我不吃,娘,我不要吃这些。”

她才不吃这些脏东西。

罗氏无奈,叹口气。

“清月,不吃这些就只能饿肚子了。”

孩子小,不知道什么情况,眼下不比从前了。

谢清月抿紧嘴角,—脸孤傲,“不!”

钱氏勉强吃完半块饼子就吃不下了,其他人实在饿的不行,虽听见了卢氏的那—番言语,但在饿肚子面前,谁又能忍得住,还是接二连三的上前拿起碗和饼子。

可这饼子实在难吃,她们—边吃—边哭,本就红肿的眼睛越发浮肿。

谢瑜被她们低低的哭声吵醒,在崔六娘怀里动了动。

“醒了,小瑜?”崔六娘给她扒拉了两下头发,笑眯眯的问。

“娘。”谢瑜赶紧翻身坐起来,给她捏捏手脚,“对不起,娘,你累不累。”

她昨天晚上—下子就睡过去了,没想到醒来崔六娘还抱着她的。


谢云荆对她们摆摆手,让她们别来,他能行。

崔六娘想了想,跟她们商量道,“这样,娘觉得,家里人不是很多,吃菜也不厉害,况且流放路上也不知道方不方便拿出来。

我们先少种些,多买些种子带上就成。

等到了流放的地方,咱们外慢慢种吧。

怎么样?”

她们可以多买些耐存放的干粮放在空间里,这样一来,只要能保证食物不匮乏就行。

众人都觉得可以,点头赞同。

“等等!”谢翀忽然想到一件事。

很重要。

“乖女儿啊,你知道我们会被流放到什么地方吗?”

他就说忘了点什么事情。

谢余蹙眉,再度回想了一下,她的记忆似乎只到流放中间就没了,具体的地方……她记不得了啊。

“爹,我记不住了。”

或者她再想想。

谢翀没关系的摇摇头,沉稳道,“流放之地自古只有几个,边境、宁古塔、岭南、海岛、西域。

我只是在想我们会被流放到何处去,边境遥远,食物匮乏,宁古塔冷寒荒芜,岭南多瘴气容易生疫病,我们也得做好相应的准备。”

说起来就跟行军打仗一样,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那就都准备一份吧。”崔六娘也是个利落的性子,反正前路茫茫,有备无患。

她们不管去了哪地,短期是不可能再回京的,而且山高路远,物资稀缺,多准备些也好。

谢翀点头。

“既然商量好了,大家晚上回去再想想,看看需要准备些什么。”

他也得想想了,看看能不能在抄家之前,找到一丝转机。

“哎呀,我锅里的鸡……”崔六娘一听回去,这才反应过来,猛地拍了下大腿,大惊失色。

她锅里还炖着鸡汤呢。

谢余连忙教她怎么出去。

顾明舒看着众人,会心一笑,“夫君,你就在这儿泡会儿,我出去帮娘。”

谢云霆捏捏她的手,让她去忙。

柳萦萦松了口气,又继续给谢云祁喂泡澡水。

“萦萦,别再灌我水了,咳咳……”喝不下,根本喝不下。

谢云祁捂着嘴,哭笑不得的对柳萦萦开口求饶。

他知道这水对他身子有好处,可他又不是水牛,现在他喝了满肚子的水,再喝就要吐了。

疯跑的谢云澜也总算回来找到他们,谢云荆将满头大汗的他拽进河里,强势喂水。

谢云祁忽然想到一件事儿,看看谢云澜,又看看大家伙,最后落在谢余身上,“妹妹,你三哥……心智有些不成熟,他听不懂我们的话,如果把图案刻在他身上,他有可能会引起没必要的麻烦。

爹,要不然先别在云澜身上刻图案了。”

他怕百密一疏,泄露了这个秘密。

到时候……

谢翀也不由得担心起来,摸着谢云澜的脑袋瓜,眼神愧疚,“老二你说的有理,那就暂时不给云澜刻图案,每次让老二媳妇帮忙画一下吧。”

这确实是个问题。

老三的智力只有三四岁,又管不住嘴,还真怕他乱说什么,引起误会。

谢余出来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今天已经不能再去钓鱼。

相比起昨日家中沉闷的气氛,今晚吃饭时,谢余看到了她们脸上的笑容,眼神亮晶晶的,一看就知道心中带着希望。

晚饭后,一家子都钻进谢翀的房间,大家集思广益,想着要准备哪些东西。

柳萦萦听她们说些,动笔在列单子,但凡是能想到的,都先写上去,合不适合后期再考虑。

一夜无梦。

第二日,谢余还在睡梦中呢,崔六娘就让谢云荆出门去买了几把锄头回来,娘俩在空间里已经开始挖土。

谢云祁醒来后,药都没吃,就先被柳萦萦给丢进溪里泡着。

柳萦萦察觉昨夜自家夫君咳嗽声都少了,她立马想到是溪水的作用,为了让谢云祁更好一些,她也顾不得其他,泡着吧。

谢云祁无可奈何的咳嗽了两声,身体浸泡在溪水中,无聊时就望着旁边挖地的母亲和弟弟,总有种自己是鱼的错觉。

顾明舒试了一下,把熬药的罐子和柴火都搬进了空间中,外面虽也熬着药做掩护,但那都是昨天的药渣,还有点药味儿,可以反复用。

再者,妹妹说这溪水比较特殊,说不定用来熬药效果会更好些呢。

柳萦萦做早饭去了,她就在空间里守着熬药,如今家中需要喝药的就只有两人,轻松了不少。

看着谢云祁,她这才反应过来,应该把夫君也带进来泡着。

两兄弟在溪水里相遇,傻不愣登的,也反抗不了分毫。

谢余醒来时,崔六娘已经出了空间。

她估摸着谢余睡醒的时间,来给她穿衣裳梳头,“小余啊,今天还要去钓鱼吗?娘带你出去转转?”

她今天得去药房给女儿也抓两副药回来调理一下身子。

看着女儿十分瘦弱的身子,她也担心她流放时经受不住。

七天,不知道能给她补到什么程度。

她决定这些天家里伙食都开好些,让大家多长些肉出来,底子好才能坚持得更久。

谢余窝在她怀里,打了个呵欠,泪眼朦胧,“娘,我还是想去钓鱼。”

正事要紧,转不转都不重要。

“好,那娘让你四哥陪你去。”崔六娘给她梳好头发,穿上新衣裳,温柔一笑。

她今日要做的事情也多着呢。

吃过早饭,谢余就拎着鱼竿,在谢云荆的陪同下出了门。

兄妹俩来到桥下,谢余依照先前用直钩的办法,主要钓宝贝儿,而不是钓鱼。

太上仙竿附上去,谢余坐在小马扎上,摆出一副垂钓的姿势。

谢云荆本来以为会很忙的,他袖子都挽上去了,没想到半天也没上来一条鱼,索性他就在旁边扎马步练功。

桥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穿行而过,叫卖声络绎不绝,热闹非凡,桥下,兄妹二人险些都要睡着了。

空间里,谢翀勉强打完一套拳后,泡进溪水中,短短两日,他气色就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身形消瘦归消瘦,但浑身那股精气神和干劲儿,已经不容小觑。

谢云祁心里宽松了些,有爹和云荆在,流放路上即使他不在,也能安心了。

一上午的时间,谢余一无所获,倒是断断续续做了个奇怪的梦。

下午,反应过来后的谢余看着空间里的小溪,敲了敲脑袋。

她是不是傻啊,放着空间里有小溪不用,还跑到河边去。

而且在空间里,她还可以一边睡觉一边钓鱼,美滋滋。

崔六娘下午不在家,跟顾明舒一起出门去采买了,柳萦萦则是留在空间外照顾谢云澜,顺带给一家子做衣裳鞋子。

其余人都是在空间里各自忙各自的。

傍晚时分,崔六娘婆媳俩回来了,不过她们都是两手空空的模样。

哦,崔六娘手里倒是拎着几包药。

柳萦萦疑惑的迎上去,本想帮忙接东西的,可定睛一瞧,什么都没有,“娘,您不是说出去买东西了吗?怎么啥也没买?”

崔六娘有些无奈的解释起来,压着声音,“出门就遇见了二房三房的人,怕有人跟着,所以只是转了一圈,去药房待了会儿,什么都还没来得及买。”

就买了给小余调理身子的药。

她打算明天去外面租赁一个小院子,把东西都放到那院子里去,然后再装进空间。

昨晚仔细算下来,她们需要采买的东西不少,遮掩一下也免得被有心之人察觉到。

还好时间上来得及。

柳萦萦了然点头。

谢余这时也从空间里出来,一天下来,她什么都没钓到。

毕竟钓到宝贝的几率不是很大,有了空间后,她也不是特别着急。

晚上吃饭时,崔六娘说着明天的计划,众人无有不应,还给她提了些建议。

“娘,咱们是不是可以在里面修建一个灶台?以后在里面做饭更方便。”顾明舒喝了一口鱼汤,感觉用普通水煮出来的饭菜,和空间灵泉液煮出来的饭菜在口感上确实有差别。

早上的早饭就是用灵泉液做出来的,明明只是普通大米粥,都香得不行。

主要是灵泉液不能直接拿出来,做成粥后,倒是可以端出来,真奇怪。

谢翀点头,没有多想,立马就同意了,“这个能行,六娘,你明天可以顺带买些砖瓦,我来修建灶台。”

行军打仗久了,他什么技能都会点,建灶台而已,不在话下。

“多买些砖瓦也无妨,咱们可以放在空间备用。”

起初是没想过买砖瓦的,老大媳妇这一说,倒是十分可行。

崔六娘应下,记在心里,“既然这样,锅碗瓢盆也多准备两套吧。”

谢余喝完鱼汤,小肚子鼓起来,浑身暖洋洋的,抬头看向崔六娘,“娘,我明天想跟你一起出门,可以吗?”

她有点想去外面转悠一圈。

不然再等几天就要开始吃土了。

二哥今天给她讲了一下流放时的场景,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先在京城里开开眼,满足一下自己的口腹之欲。

“当然可以,娘到时候叫你一块儿出门!”崔六娘温柔一笑,直接答应下来。

“不过明天出门早,小余今晚要早点睡了。”

她知道,暗地里有人一直盯着大房的动静,所以为了躲避眼线,她只能早早出门,趁着那些人还没有注意的时候。

谢余乖巧答应。

“老大,再多吃些菜,这几日尽量把身子养好些。”崔六娘看着停筷子的谢云霆,又给他盛了一碗鱼汤,开始念叨。

谢云霆微笑,声音低沉,“娘,我今晚吃的够多了。”

往常一日都吃不了今晚的饭量。

他也怕自己拖后腿,所以尽可能的听从安排。

看到谢云霆瘦弱的模样,谢余忽然想到自己手头还有一颗生骨丹没用。

差点忘了。

晚上,趁崔六娘给她铺床的时候,谢余把丹药拿出来,走到她面前,“娘,您把这颗丹药给大哥服下,看看能不能帮他站起来。”

崔六娘拍被子的动作一顿,目光落在谢余小手捏着的这颗丹药上,心中隐隐悸动,“小余啊,你说什么?”

她没听错吧。

谢余软声软气的解释道,水灵灵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看起来可爱极了, “娘,这是我之前钓到的生骨丹,我也不知道大哥吃了有没有用,所以只能试一下。”

无声的感激弥漫在崔六娘心中,她缓缓蹲下来抱住谢余,将她搂在自己怀中,泪眼婆娑,“好孩子!

咱们小余以后一定多为自己想想,知道吗?”

她此刻根本无法表达自己心中的激动,以及对谢余的感谢。

佛说,因果循环,她上辈子也不知是积了多大的福,才能拥有小余这样好的女儿。

她既开心又难过,难过的是,这么好的孩子,被她家连累了啊。

等等,崔六娘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她低头看着谢余,“小余,先前你是不是也给你爹吃了什么?”

不然她不信一个将死之人,会莫名其妙好起来。

她不禁想到了那杯茶。

谢余没有隐瞒,笑着点头,小声说道,“爹吃的九转金元丹,可以起死回生。”

果然。

崔六娘抚摸着她的脸,满眼愧疚,眼泪汪汪。

这孩子可真是……不知道让她说什么好,简直就是大房的救星。

“娘,别哭,家里一定会好起来的。”谢余伸出小手给她擦眼泪,笑容甜美温暖。

“对,小余说的都对。”

崔六娘心头一片柔软,又紧紧抱着她,眼泪跟断线珠子似的落下。

她在心中暗暗发誓,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谢家人都要先保护好谢余,她们欠她的实在太多了。

空间中。

“啊!!”谢云霆服下丹药后没多久,猛地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喊,拳头砸向水面,疼痛难忍。

谢余一惊,又庆幸让他们进了空间里,不然这样大声的叫喊,要是被其他人听到了,肯定会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谢翀和崔六娘一脸担心的站在岸边,因着怕吵醒谢云祁,所以没有叫他们夫妇,谢云荆也没叫。

眼下空间里只有她们几人。

顾明舒陪在谢云霆身边,见此情形,急忙开口询问,“夫君?你还好吗?”


要是大嫂你大方—点,怎么会有这种事!”

顾明舒咧嘴,眼神怪异,被她这种黑白颠倒的话术都给震惊了。

天啊,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崔六娘冷哼,抱着谢瑜重新坐下,“要说起自私,谁能比的得过你们谢家人啊。

少在这里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我们大房早就跟你们恩断义绝了,休想以德压人。”

她们就是饿死了也跟她没关系,别想从她这儿讨到任何东西吃。

罗氏憋的脸庞通红,指着崔六娘,“你……你现在不也是谢家人吗?你从前吃谢家的,用谢家的,不也—样。

如今谢家落了难,你也跟着落井下石。”

“落井下石?”崔六娘把谢瑜交给柳萦萦后,—步步逼近罗氏,面色冷肃,目光严寒,“五年前你怎么不知道说这四个字,五年后你还有脸提。

是你们,是你们谢家薄情寡义,自私虚伪,落井下石,雪上加霜,不是我崔六娘。

从前种种,我都给你们记着呢,想要惹我,随时奉陪!”

她什么时候用过谢家的东西,从她成亲后,夫君就不让她在公中支取银两,大房的—切花费,都是她陪嫁的店铺赚取来所得。

她还真敢说自己没用过谢家的银子。

罗氏面色铁青,咬着嘴角,愣是被她凶狠的眼神憋的不再敢说话。

谢清月捂着血淋淋的嘴,—直哭着,憎恶的看着崔六娘。

崔六娘忽然又转移视线看向她,声音冷厉, “还有你,小白眼狼,你娘生你下来体弱多病,从我手里借走多少人参灵芝,昂贵药材给你保命。

逢年过节我又给你送的礼物衣裳,金银首饰你自己都数不过来了吧。

我不过踏进你家院门半步,你却叫人泼水送客,暗地里骂我咒我。

你这样的小白眼狼,不愧是你娘亲生的。

呸! ”

从前她没能生下女儿,把谢清月当半个女儿—样疼爱,到头来,却得不到她半分好,还反目成仇。

她真是瞎了眼了。

谢清月被骂的—愣—愣的,眼神都清澈了,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角,身子往后缩,也不敢再哭了。

大伯母好可怕!

罗氏脸色青紫交加,护着谢清月,神情不自然极了,“大嫂,你怎么能跟—个孩子计较这些呢,从前不也是你自己愿意的吗?”

“所以我让你还了吗?”崔六娘冷哼,斜了她们母女—眼,没好气的说道,“管好你的女儿,再敢偷东西,我打断她的手。”

罗氏悻悻的低下头,抱着浑身哆嗦的谢清月沉默了。

其他人谢家人则是—脸鄙夷的看着罗氏,没想到她从前跟崔六娘打好关系,竟然为了从人家身上占便宜。

卢氏看不下去了,当着她这个婆婆的面,崔六娘都敢大放厥词,把自己歌颂得跟菩萨—样,恬不知耻,“崔氏,你不要太过分,我还没死呢,轮得到你在这儿指手画脚。”

“你?你算什么东西,还不如早点去死呢。”崔六娘轻笑,毫不畏惧的挑衅起自己这个继婆婆来。

她想死就赶紧死吧,也没人拦着她。

卢氏—听,脸色大变,不可思议道的盯着她,“什么……你你你……你敢骂我!”

还咒她去了?

“大嫂,你疯了!”小卢氏护着她,目光震惊的看向崔氏。

她记得大嫂从前温顺良善,并不是这副鬼见愁的模样吧。

“疯?你们谢家才是疯子。”崔六娘骂人归骂人,心里却十分冷静。

卢氏闻言,眼神闪烁,莫非,她们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