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楚云珩沐青婼的其他类型小说《热门小说第一美人,一夜之间沦为笑柄楚云珩沐青婼》,由网络作家“文心若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沐青婼偷瞄了一眼,心中暗叹:蓝砚那包药剂,效果真是奇好!在场众人见状,纷纷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像是躲避洪水猛兽一般,用衣衫掩住口鼻,眼中满是忌惮。倒是沐青婼和白芷见到她,一脸惊喜地唤了声:“汀兰!”汀兰看到沐青婼,眼中闪过一丝委屈,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嘶哑地发出微弱的声音:“小姐……”沐青婼心疼地看向汀兰,刚要上前,却被楚云璃一记凌厉的眼神制止。楚云璃倒退了几步,与汀兰拉开距离,从怀中掏出帕子掩住了口鼻,一脸嫌恶地问道:“你就是汀兰?二小姐身边的丫头?”白芷小声提醒:“汀兰,问你话的便是瑞王殿下!还不赶紧磕头!”汀兰本就一脸惊慌,一听眼前的人便是四皇子,她起忙跪倒在地,瑟缩着身子,怯生生地应道:“回殿下的话,奴婢正是汀兰,专门服侍二...
沐青婼偷瞄了一眼,心中暗叹:蓝砚那包药剂,效果真是奇好!
在场众人见状,纷纷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像是躲避洪水猛兽一般,用衣衫掩住口鼻,眼中满是忌惮。
倒是沐青婼和白芷见到她,一脸惊喜地唤了声:“汀兰!”
汀兰看到沐青婼,眼中闪过一丝委屈,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嘶哑地发出微弱的声音:
“小姐……”
沐青婼心疼地看向汀兰,刚要上前,却被楚云璃一记凌厉的眼神制止。
楚云璃倒退了几步,与汀兰拉开距离,从怀中掏出帕子掩住了口鼻,一脸嫌恶地问道:
“你就是汀兰?二小姐身边的丫头?”
白芷小声提醒:“汀兰,问你话的便是瑞王殿下!还不赶紧磕头!”
汀兰本就一脸惊慌,一听眼前的人便是四皇子,她起忙跪倒在地,瑟缩着身子,怯生生地应道:
“回殿下的话,奴婢正是汀兰,专门服侍二小姐的!”
“本王且问你,你是如何被关在那禅房的衣柜之中?细细说来,若有半句假话,本王剐了你!”
汀兰的身子又是一抖,她咽了口唾沫,似是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这才详细讲述:
“奴婢这几日在静云庵养病,今日傍晚时分,奴婢正在庵堂的院子里晾晒衣物,忽然就被人从后面捂住了嘴。奴婢挣扎不得,只感觉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等奴婢醒来,就发现自己被关在了那禅房的衣柜里,嘴巴也被堵上了,呜呜……”
说着说着,汀兰忍不住小声抽泣起来。
楚云璃盯着汀兰:“可见贼人的相貌?”
汀兰摇了摇头:“并未看到,他出手太快,我什么都没看见,就晕了过去!”
沐青婼也抹了一把眼泪,开始神助攻:
“殿下,您看,汀兰她也是受害者呀,她便可以作证,臣女真的是被人陷害的,还望殿下明察!”
楚云璃似是想起了什么,双目如一道寒光般,射向汀兰:
“你好大的狗胆,二小姐明日将要大婚,你是知晓的!却为何今夜还要给她飞鸽传书,引她前来看你!”
汀兰一惊,眼中满是惊恐与无辜,她连连摇头:
“殿下,奴婢冤枉啊!奴婢怎会那般不知分寸,今夜断不会为小姐飞鸽传书。三日前,奴婢确是传过书信,原本今日到了白芷为奴婢送药的日子,但后来考虑到小姐的婚期,我们便临时取消了这次见面。奴婢特意又传给白芷一张字条,让她不要来庵堂!”
楚云璃再度扫了一眼方才白芷给他的那张字条,与汀兰所说一字不差。
楚云璃眉心微蹙:
“汀兰,你确定,今夜并未飞鸽传书?”
“回禀王爷,奴婢傍晚时分,便被人锁到了衣柜之中!”
楚云璃冷哼一声:“还敢狡辩?有书信为证!”
说罢,他将沐青婼先前给他的那张,让她今晚务必赴约的字条,猛地摔向汀兰。
字条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在了汀兰的面前。她颤着双手捡起字条,细细地端详,却渐渐地瞪大了眼睛:
“啊!殿下,这并非是奴婢的字迹!”
楚云璃眉头紧锁,眸中闪过一丝疑虑。
“你确定,这不是你的笔迹?”
“殿下,一定是有人故意模仿奴婢的笔迹,想要陷害奴婢和小姐。”汀兰说着,目光转向沐青婼,眼中满是委屈:
“小姐,若非是汀兰生这该死的疹子,也不会连累您被那……”她似是不忍再说去,小声地抽泣。
沐青婼见楚云璃半信半疑,急忙哭诉:
瑶山行宫。
夜静更深,月光如水般,顺着窗棂,倾泻在浴兰池边的汉白玉台阶上,泛起清冷的光辉。
那细碎的光影,在平静的池面上缓缓跳跃,雾气袅袅,如梦如幻。
池边,花香四溢,碧草依依。
突然,一阵细微的脚步声,打破了夜的寂静。
沐青婼一身内监打扮,屏着呼吸,顺着半掩的窗外,飞身跃进了殿内。
方才,她刚想顺原路返回清风别苑,却撞上了远处而来的一队巡逻侍卫,不由得心下一惊,正殿有人值守,她只得跃窗而入。
她知道,这浴兰池是皇家室内汤泉之所,平素皇帝皇子们来瑶山行宫,皆会来此汤池沐浴养生。
不过,此刻已近子时,皇帝皇子们白日之际围场狩猎,劳累一天,早已下榻安歇。
偌大的浴兰池内,只余几盏烛火在角落里摇曳。
待身子轻飘飘地落地,她放眼打量四周,但见整座大殿,除了大大小小的几处汤泉池,并无人迹。
她心下稍安,随即,如一只灵巧的猫儿,迅速地躲到了池边昏暗的角落里,蹲下了身子,背紧紧地贴着汉白玉的栏杆,轻轻地呼了一口气。
短暂地平复了一下心绪,她下意识地摸了摸怀里。
万幸,那棵救命的灵虚草还在。
紧绷的身子,这才稍稍松缓些许。
为了它,她不惜冒着风险,潜入戒备森严的皇帝临时寝宫,历经千辛万苦,避开重重岗哨,才从老皇帝眼皮子底下盗得。
有了这味药引,便能尽快解了体内那时不时乱蹿的赤血寒毒。
不经意间,她瞥见池水中自己的倒影,不禁哑然失笑。
今夜,为了掩人耳目,她刻意乔装打扮,脸上以易容粉涂涂抹抹,遮住了原本清丽绝伦的容颜。
甚至,就连那饱满的曲线,也被她用白色的布条紧紧缠绕,尽量压平。
娇小的身躯上,套着一袭并不合身的灰蓝色内监长袍,一头如瀑的青丝高高挽起,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孚帽,帽子的边缘垂下一圈黑色的帽檐,刚好遮住她光洁的额头和部分眼睑。
冷眼看上去,活脱脱一个平凡无奇的小太监。
此刻,她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心中暗暗祈祷巡逻的队伍赶紧过去。
可是,就在这时,不远处的池水中,忽然有了一丝动静。
她心中一惊,全身的神经,再次紧绷起来。
只见,原本平静的池面,忽地涌起一阵波澜,有一身影自池底缓缓浮现。
那是一名年轻男子。
清冷的月光混合着烛影,暖暖地洒在他的身上,宛如为他披上了一层银纱,勾勒出一幅上等的绝色美男沐浴图:
他的发丝如墨般散开,漂浮在水面上,随着水波轻轻荡漾。
斧凿刀刻般的面部轮廓,在雾气中若隐若现,白晳的肌肤透着微微的红晕。
一双剑眉斜插入鬓,双眸紧闭,长睫上挂着细小的水珠,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抿,线条优美而性感。
那赤裸的上半身,肌肤光洁细腻,每一块肌肉都像是精心雕琢的艺术品,在光影下描摹出硬朗的轮廓,充满了力量。
而他的腰身,纤细而有力,与宽阔的肩膀和胸膛形成完美的比例。
此刻,绝色美男缓缓仰头,水珠顺着他修长的脖颈流淌,滑过那微微抖动的喉结与锁骨,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性感。
望着池中那凭空出现的男子,沐青婼的脑海中,竟不合时宜地忆起几句诗来:
浴兰汤兮沐芳,华采衣兮若英。
灵连蜷兮既留,烂昭昭兮未央。
蹇将憺兮寿宫,与日月兮齐光……
只不过,男子美则美矣,实则有毒!
尽管沐青婼已经极为小心,但她细微的动静,还是惊扰了原本在汤泉中休憩的男子。
此刻,他蓦地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双漂亮到极致的狭长凤目,眼尾微微上挑,带着与生俱来的高贵。
只不过,此刻,深邃的墨色双眸,忽地凌厉如刀!
没有丝毫犹豫,他的双手猛地在水中一拍,强大的内力,激起一道水箭,如离弦之箭般,朝着沐青婼藏身的方向,迅猛射去。
那水箭在空气中划过,带着一阵尖锐的呼啸声,速度快得令人咋舌。
沐青婼没料到男子会突然发动攻击,当她察觉到危险临近时,已经来不及做出过多的反应,只得本能的向旁边拼命躲闪,堪堪避开那道水箭。
水箭砸到身后的白玉栏杆上,闪烁着晶莹的光芒,如同星辰坠落。
眼尖的沐青婼发现,那白玉栏杆上,竟然出现丝丝裂痕!
她不禁惊得一身冷汗,若是这水箭射到自己的身上,后果不堪设想。
此刻,男子随手从池边的大理石上,扯过一条白色的浴巾,围在身下。
随即,他缓缓地从池中站起。
那围在窄腰上的浴巾,已被池水浸个半湿,顺从地贴合在他的肌肤上。
沐青婼只觉得眉心突突直跳,眼尾微烫。
“看够了没有!”
男子慵懒地开口,阴鸷的凤眸,扫了一眼暗影处那娇小的一团,仿佛在看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淡淡的语气,却如同极地的寒风。
随即,男子抬起修长笔直的的双腿,稳稳踏出池子。
“什么人?”
他的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如同惊涛骇浪,缓缓向沐青婼扑面而来。
沐青婼心知,自己的处境极其危险。
门外,已然听到巡逻队伍由远及近的声音!
那脚步声杂沓而又急促,如同密集的鼓点,一下下敲在她的心上。
如果此时破窗而逃,势必会惊动那些侍卫,恐怕自己到时插翅难飞。
可眼前这个男人,深藏不露,更是极度的危险。
莫说他喝来门外的侍卫,单就凭他一个人,以她现在中毒未解的身子,未必能够讨到便宜。
前有豺狼,后有虎豹!
若想活命,势必先要拖住眼前这个碍眼的家伙,待巡逻队伍走远,再解决掉他也不迟。
想罢,她刻意弯下身子,压低声音:
”奴……奴才是宫中的小太监,不小心迷了路,才走到了这里。“
她不确定眼前的男子究竟是谁,但深夜之际,能在皇家汤池中大大方方沐浴的,必定是皇家中人!
近两年,皇后娘娘安锦婳,曾邀请荆都城内名门淑女,接连举办了几次揽芳盛会,让这些名门淑女、大家闺秀们各展才艺。
每一次盛会,处处皆是繁花盛景,美女如云。
不过,更有一些如同夜空中耀眼的星辰,在众多光芒中脱颖而出,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
兵部侍郎云雁归之女,云梦月,以琴技独步天下。
御史大夫花子休之女,花纤影,写得一手梅花篆字。
中书令柳天达之女,柳如嫣,高超棋技震惊四座。
当朝太师江临越之女,江雪舞,凌波独舞艳压群芳。
她们四人,是盛开在宫廷盛宴中最为娇艳的花朵。
无论是美貌,还是才艺,每一次出席,只要有她们出现的地方,便会为整个盛会增添颜色。
她们,也被众人公认为:天楚四大美人。
果然,今日盛会上,她们四人的出现,立即引发了一片轰动。
整座大殿,男男女女的目光,瞬间被她们的身影所吸引。
无数道目光,纷纷盯着几位美人窃窃私语,赞美和品评之声,如潮水般在大殿中蔓延开来。
大皇子楚云瑾与二皇子楚云珏,兄弟二人感情素来甚好,此刻,他们并肩而坐,时不时对饮几杯,相谈甚欢。
忽然,他们听见一阵骚动,纷纷侧止观瞧,这才知道,原来是天楚四大美人前来参宴。
二皇子楚云珏,抬头看了一眼世人口中的四大美人,唇边浮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就这几个庸脂俗粉,也配称天楚美人?”
他一双星眸之中,闪过一丝不屑,微微摇了摇头。
大皇子楚云瑾的目光在四大美人身上,停留片刻,轻轻晃动手中的酒杯,转头对着二皇子微微一笑:
“二皇弟眼光素来甚高,不过,当着众人之面,还是要小心说话,莫要伤了这些小姐们的心,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楚云珏轻哼一声,放下手中的酒杯,双臂抱胸:
“皇兄,臣弟可没说错,你瞧她们几人,举止之间尽显做作,那眼神乱瞟,哪有半点美人该有的仪态,无非是想凭借美色上位,一步登天而已!”
楚云瑾剑眉微蹙,压低声音:
“阿珏,休得胡言。你还不明白,今日这春宴究竟是何意么!切不可失了分寸!再者,美人在骨不在皮,不能仅凭表象,便去断定别人的内在!四位美人,久负盛名,想必,也有其独到之处,你不喜,不见得别人不喜!”
楚云珏不置可否,一双墨眸四处扫量。
只不过,他眼光流转间,一不小心,便瞥见了不远处的三皇子楚云珩,不由得眉心突突直跳,五内翻腾,他真恨不得挖掉自己的双眼。
只见那三皇子楚云珩,今日身着一袭天青色的锦袍,领口与袖口皆是黑色的貂毛镶边,奢华至极,衬着他堪称绝美的面容,慵懒中透着一丝别样的魅惑。
此刻,他正与四名年轻俊美的公子对饮作乐,举止孟浪,毫无皇家子弟的矜持。
只见那几位公子,分别穿着赤橙黄绿四色长衫,宛若四只华丽张扬的孔雀,将楚云珩围在当中。
橙衣公子为他按摩,黄衣公子为他绾发,绿衣公子一旁伺候着斟酒。
最令人注目的是,楚云珩,一只修长如玉的手,就那么随意地搭在那赤衫公子的肩上,另一只手,则拿着酒杯,在给那赤衫公子灌酒。
而那赤衫公子,扭着老腰,一脸谄媚地望着他,也不知道俯在楚云珩的耳边说了些什么,他忽地大笑,引得周围不少人侧目。
这画面,属实有点辣眼睛,这几人竟全然不顾及,这是在庄重的皇家盛宴之上。
二皇子楚云瑾运用内功,强行压制体内那波翻涌的老血,眼中满是嫌恶:
“楚云珩这个混账东西,简直不知礼仪廉耻为何物!这是皇家盛宴,不是他寻欢作乐的烟花之地,如此放浪形骸,成何体统?尤其,他这品味,也忒重了!真是丢尽了皇室的颜面!”
他越说越气,猛地将手中的酒杯,重重地拍在桌上。酒水倏地溅出,在精美的桌布上,渐渐晕开。
楚云瑾凝着一双好看的剑眉,向楚云珩的方向瞥了一眼,便迅速移开,眸中晦暗难测。
许久,他忽地哑然失笑:
“阿珏,休得冲动。阿珩与我们不同,他年幼时,因着那场变故,流落民间几年,自然染上了民间一些不良的恶习。身为他的兄长,你我自然要多担待一些。”
楚云珏还未答话,忽地有一人端着酒杯,坐在他们身侧,淡淡开口:
“大皇兄,你倒真是顾念手足之情,处处都替老三说话。他可真是,将民间的那些腌臜事,学得有模有样。或许,骨子里,他便是这等浪荡货色!”
兄弟二人转脸一看,来人一袭玄黑色锦袍,宛如黑夜中蛰伏的黑豹,面容冷峻,眉形锋利如刀,一双幽黑的瞳孔,闪烁着阴鸷的光。
此刻,他手中端着一只玉杯,轻轻地摇晃着杯中的酒液,唇角习惯性地上扬,勾勒出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可那笑容里没有丝毫的温暖。
来人正是四皇子,瑞王楚云璃。
楚云瑾和楚云珏彼此对望一眼,没有说话。
他们知道,这个四皇弟,素来心狠毒辣,生性凉薄。
在他眼中,生命仿若蝼蚁,尤其是女人,不过是他消遣的玩物。
听闻,他府上如花美姬众多,都是他从各地精心搜罗而来,然而,看似风流的表象下,却是令人毛骨悚然的残酷。
每一个进入他府邸的女子,都像是踏入了黑暗的深渊。
他对待她们的方式,简直是变态至极。
世人皆言:瑞王楚云璃的床榻,便是美人冢……
见老大和老二没有接话,楚云璃薄唇微勾,摸了摸下巴,再度望向楚云珩的方向,语气中带着一丝揶揄:
“真搞不懂老三,这有什么好玩的!”
“……”
瞬间,整座大殿安静下来。
皇帝楚天阔身着明黄色龙袍,在皇后安锦婳的陪同下,缓缓进入大殿。
他们的身后,跟着一众宫女太监,浩浩荡荡,尽显皇家威仪。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在座所有臣子及家眷,皆起身向帝后行礼,声音如雷鸣般在大殿中回响。
“免礼!”
皇帝楚天阔,一双鹰眸,缓缓环顾四野,不怒自威。
随即,他与皇后在主位上稳稳落座,这才微微抬手,示意众人回归原位。
”朕,感念众卿在朝堂之上殚精竭虑,甚是辛苦,遂携诸位臣等带及家眷巡幸瑶山,实乃难得之暇。”
他微微停顿,目光中多了几分温和:
“今日盛宴,只享美食不议国事,只为犒赏诸位,在此尽情畅饮,众卿不必拘谨!”
众人纷纷再度起身,躬身行礼:“谢陛下隆恩!”
这时,皇后安锦婳微笑开口:
“本宫见此次盛宴家眷来之不少,更添几分热闹,机会甚是难得。我天楚民风开放,不拘泥于礼,众卿家中子女皆乃人中龙凤,各有千秋。今日值此良辰美景,本宫倒是有一奇思妙想,卿家子女们,无论是吟诗作画、抚琴弄舞,还是有其他擅长的才艺,皆可在宴上展示。一则为这盛宴增光添彩,二来,也让陛下与本宫瞧瞧,天楚年轻一辈的朝气与才华!”
皇后一语言罢,转头看向皇帝。
楚天阔赞同地点点头,举起金樽:“皇后之言,亦是朕之所想!众卿不必拘泥,朕与卿等,一边用宴,兼欣赏才艺,岂不妙哉?”
众人纷纷举杯回应。
这时,一队宫人鱼贯而入,将笔墨纸砚、棋、琴、琵琶、阮咸、箜篌、笙、箫等物一一在指定位置摆好,应有尽有,为这场才艺盛宴,打造了一个完备的舞台。
此刻,殿内的臣子们,神态各异。
有的面露微笑,似是对自家子女充满信心;有的则微微蹙眉,似乎在担心子女们临场发挥失误。
年轻的公子小姐们,有的跃跃欲试,眼中闪烁着兴奋,有的则羞涩地低下头,双颊泛红。
不过,整个大殿的氛围,倒也逐渐轻松活跃起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已有几名大臣的子女们,为了在帝后面前崭露头角,鼓足了勇气上场。
一位身着鹅黄色衣衫的小姐,款步走来,她手持一把精美的琵琶,身姿婀娜。
行至大殿中央,微微屈膝行礼之后,报了自家的姓名:礼部尚书之女杨沁心。
随即,她在椅上坐定之后,便开始轻拨琴弦。
刹那间,清脆悦耳的琵琶声如珠落玉盘,在大殿中流淌开来。她弹奏的是一首《塞上曲》,巧妙地运用弹、挑、泛等单音,与拉、推、轮等连指巧妙穿插,情真意切,“声声掩抑声声思”,在座人等的情绪,都跟着乐声融入了进去。
接着上场的,是太傅之子李思贤,他铺开宣纸,手中画笔挥洒自如,绘制了一幅气势磅礴的《千里江山图》。
只见那画中山川连绵起伏,云雾缭绕其间,每一处笔触,皆显雄浑,可以看出,李家公子在绘画中的造诣颇深。
京畿太守之女苏婉清,怀抱阮咸,弹奏了一首《竹林之心》:“落盘珠历历,摇仙玉琤琤。似劝杯中物,如含林下情”,如泣如诉,曲调婉转悠扬。
侍卫统领崔楮之子崔衍,以剑为舞,手中长剑寒光闪闪,身形闪动间,剑若游龙,虎虎生风,每招每式,刚劲有力又不失优美,博得个满堂彩。
帝后二人居高临下,目不转睛地看着,眼中满是欣慰,频频与臣子们举杯。
随后,又是一些年轻的男男女女,相继上场,气氛空前高涨。
接下来,重头戏悄然来临。
这时,中书令柳天达之女柳如嫣,身着一袭素白的锦缎长裙,莲步轻移,走向早已摆好的棋盘。
与她对弈的,是一位身着藏青色长袍、气宇轩昂的公子,正是当朝太师之子江焕之,二人微笑对视,算是打过招呼,随即,正式开局。
江焕之黑子先行,他落子沉稳 ,一子落下,气势不凡,似有大军压境之势;柳如嫣不慌不忙,手持白子,轻轻落在棋盘一角,看似随意,却暗藏玄机。随着棋局渐入佳境,江焕之黑子攻势凌厉,大有横扫千军之态。
柳如嫣则巧妙周旋,以柔克刚,轻松破解江焕之无数道防线。关键时刻,她找到江焕之布局中的一处细微漏洞,乘胜追击,将黑子击得落花流水。最终,柳如嫣以精妙绝伦的一步,奠定了胜局。
天楚棋美人,果真名不虚传。
场上,掌声雷动!柳如嫣微微欠身,向江焕之致意,对方亦回以微笑,虽败犹荣。
一曲奏毕,余音绕梁,整座大殿再次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人们皆向天楚四大美人,投去了赞叹不已的目光。
帝后二人似乎也甚为满意,目光不由自主地扫向自己的几个儿子,试图想从他们的神情中,看出他们对这些才情品貌出众的女子,有无青睐之人。
不过,大皇子楚云瑾面容寡淡,神色平静,眸子只在意杯中之酒,目不斜视。
而二皇子楚云珏,容色清冷,仿若置身于事外一般,对那些风姿绰约的女子,似乎没有兴趣。
倒是三皇子楚云珩,满面春风,笑语晏晏,只不过,让他笑得这般灿烂的,并非殿内那些绝色佳人,而是他身边那几个容颜俊秀的年轻男子。
皇帝楚天阔的眉头蹙起,眸中不由得浮起一丝恼怒。堂堂皇子,如此重要的场合,实在是有失体统,平素没短了教训,可这个逆子却依旧我行我素,真是令人气极!他哼了一声,带着几分不满和无奈,恼怒地别开了眼睛。
皇后安锦婳唇边浮起一抹笑意,看着楚云珩的眼神,就如同在看一个跳梁小丑,眼底划过一抹轻蔑。
她对顾氏留下的这几个儿子,颇有敌意,只是在老皇帝面前,尽量维持着一国之母的风范。
她所有的爱,都给了亲生儿子楚云璃。
尽管,当母亲的最了解自己的儿子,或许是被她的宠溺给娇惯坏了,这个她从小呵护备至的孩子,随着年龄的增长,性情越发的冷漠暴戾。
只不过,对她而言,也不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就是玩死几个女人而已。
若是她的儿子以后成了天子,世间女子皆是他的囊中之物,这又算得了什么。反倒是皇帝,偏偏追着这几件小事不放,对她的云璃甚是不喜。
不过,她想,也该给儿子早点纳个如意的王妃,若是有他心仪的女子进了瑞王府,或许他便能有所收敛,这样也能让皇帝对他改观。
今日来参宴的名门淑女,个个身份高贵,随便哪一个,他若看上,做母后的一定为他娶进门。
此刻,当她满心爱意地将目光扫向儿子时,却发现,楚云璃那双如鹰隼的眸光,直勾勾地盯着某一处,眼神中的贪婪,丝毫不加掩饰。
安锦婳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他紧盯的方向,正是丞相沐时安的席位处。
但见沐氏夫妻的两侧,端坐着两位美人,仪态端庄。
楚云璃的目光,一直紧紧地落在那位蓝衫美人的身上。
但见她肌肤胜雪,乌发如墨,静静地坐在那里,蓝衫旖旎,宛如一幅天然的水墨画卷。
安锦婳的唇边浮起一丝笑意,儿子的眼光果然独到。
尽管,天楚四大美人今晚出尽了风头,可是姿容在这女子面前,还要逊色三分。
想必,这名女子便是丞相沐时安的女儿。
那沐时安倒真是沉得住气,带着两名如花似玉的女儿参宴,却迟迟没有让他们下场展示才艺,他是不想让女儿步入皇家,还是另有盘算?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既然儿子看中,自己一定要帮着他玉成此事。丞相府的千金,身份高贵,相貌又如此出众,倒也配得起自己的儿子。
她也想要看看,这相府千金,是否有真才实学,还是徒有其表?毕竟,未来的太子妃,绝计不能是个绣花枕头!
想罢,她微笑地望了一眼沐时安,淡淡开口:
“沐丞相,今日盛宴,众大臣子女皆踊跃展示才艺,为宴会添彩。本宫与陛下都甚感欣慰,本以为相府两位千金也会有所准备,可为何迟迟不见动静?”
皇后的声音不大,却如同平静湖面投入的石子,在大殿中激起层层涟漪。
人们的目光,瞬间都投向丞相沐时安,以及他身旁那两位美貌的相府千金。
沐时安与夫人梁紫茵对望一眼,他的眸中快速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情绪,似是早有预料。他急忙起身,恭敬地向帝后行了一礼,脸上满是谦逊:
“陛下、娘娘,臣并非不让小女登台,只因她二人才疏学浅,怕扫了陛下和娘娘的雅兴。”
“沐丞相过谦了。今日之宴,本就是为了让大家放松,尽兴,孩子们展示才艺不过也是博在座一笑,并无严苛的评判。不管技艺如何,皆是一片赤诚之心。 ”
皇帝楚天阔亦是唇边带笑:“丞相,皇后说得在理,你便不必推辞了!”
既然帝后二人皆已开口,那便是金口御言,不容置疑,沐时安躬身行礼:
“陛下,娘娘,老臣遵旨便是!”
随即,他看了一眼身侧的长女沐青妧:“妧儿,你身为长姐,便先登场献丑吧。今日之宴,无需紧张,只需尽情展现自己便可,切莫失了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