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言情 其他类型 死遁后,真千金她被权臣虐成渣小说周道叙宿窈
死遁后,真千金她被权臣虐成渣小说周道叙宿窈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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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云桉

    男女主角分别是周道叙宿窈的其他类型小说《死遁后,真千金她被权臣虐成渣小说周道叙宿窈》,由网络作家“一只云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孩子什么事都藏在心里,我实在担忧啊。”三太太:“你有心了。”接下来的话,秦承郢没怎么听。他来到日头下,眼中很快聚起了酸意。母亲不喜她,祖母也不喜她,父亲被她勾了心,还害得表姨离府……那女人果然是个坏的!很快,江莫璃就出来了。见秦承郢独自在外面,她一时心惊……方才的话,也不知道被听到了没。江莫璃等到秦音颜醒后才离开。江莫璃笑道,“为娘那才给你做了些衣服,一起过去试试。”秦承郢嗯声,“多谢母亲。”回到院中,江莫璃取了套新的外衫,“看看这大髦喜欢么?这是用你舅舅猎来的白狐狸毛做的。”秦承郢点头,“喜欢,多谢舅舅。”这舅舅便是江迟意。外间,秦音颜正在叫秦承郢去折纸。内室里,江莫璃正与丫鬟说着话。秦承郢手里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这郡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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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什么事都藏在心里,我实在担忧啊。”

三太太:“你有心了。”

接下来的话,秦承郢没怎么听。

他来到日头下,眼中很快聚起了酸意。

母亲不喜她,祖母也不喜她,父亲被她勾了心,还害得表姨离府……

那女人果然是个坏的!

很快,江莫璃就出来了。

见秦承郢独自在外面,她一时心惊……

方才的话,也不知道被听到了没。

江莫璃等到秦音颜醒后才离开。

江莫璃笑道,“为娘那才给你做了些衣服,一起过去试试。”

秦承郢嗯声,“多谢母亲。”

回到院中,江莫璃取了套新的外衫,“看看这大髦喜欢么?这是用你舅舅猎来的白狐狸毛做的。”

秦承郢点头,“喜欢,多谢舅舅。”

这舅舅便是江迟意。

外间,秦音颜正在叫秦承郢去折纸。

内室里,江莫璃正与丫鬟说着话。

秦承郢手里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

“这郡王妃和令窈长得实在相像,我心里十分担忧。”

“夫人放宽心,当年是那人先做了错事,怪不得别人。”

江莫璃哽咽,“当年郢哥儿才五岁多,她就舍得抛下孩子,非要与三皇子私奔,最后被叛党抓了,才意外跌落山崖。”

“令窈虽不是江家亲生的,可爹娘对她也有感情,怎么就舍得下心连孩子都不要?”

贴身婢女双儿继续劝慰。

“是夫人心善,还为那位找理由,当年就是她泄露军情才害得府里各位爷身亡,跌落山崖也都是报应。”

“我这心里难受,尤其侯爷一见到了郡王妃,就变了!”

“我看那宿窈就是故意勾搭侯爷的。”

江莫璃不满打断,“够了,这话日后别说了!”

内室里没再传来动静。

秦承郢捏着手中剪纸,握紧了拳。

“哥哥,你怎么了?”

秦承郢放下剪纸,“音颜,我还要去写功课,我先回去了。”

秦承郢又跟江莫璃告辞。

他目光瞥过江莫璃发红的眼眶,和昨日被烫伤的手腕,皱了皱眉。

江莫璃笑道:“快回去吧。”

秦承郢强忍着眼中的泪,转身跑出了院子。

他走到小道边。

到如今,他这才知晓娘亲身亡的真相。

爹爹说娘是意外跌落山崖没的,可没有告诉他,是娘亲不要他和爹爹了,要和别人在一起,才意外身亡的、。

秦承郢擦了擦发红的眼眶,他跑回景明院将写满了娘的纸张全部点火烧了。

这几年,秦承郢做梦都想要见到娘亲。

可娘一次都没出现过。

是娘亲先不要他的。

他也不要她了!

缙云院。

周道叙回来后听说了白日的事。

梁嬷嬷皱着眉,“大公子并非无礼之人,也许是被挑拨了。”

被谁挑拨?

无非就是那对爹娘。

周道叙淡淡嗯声,继续往内室而去。

宿窈还在里面弹琴,地上摆了多张写废的琴谱。

周道叙没打扰他,先去书房处理公务。

等到宿窈结束后,她端着碗鸡汤来到了书房外。

书房重地,无论是漠北还是缙云院,周道叙从不限制她。

陈锋笑着替宿窈开了门。

周道叙眉峰微抬,目光落在来人身上。

眼眸黑沉沉的,逼迫感极强,若是旁人也许会被吓到,但宿窈早都习惯了。

除了鸡汤,还有一道暗香传至周道叙鼻尖。

“大忙人,放松一下。”

周道叙哼笑一声,直接把人抱进了怀里。

宿窈戳了戳周道叙肩膀,“你还要忙多久。”

周道叙:“一刻钟。”

宿窈软声,“那很快了。”

周道叙一手搭在宿窈纤腰,另一只手轻敲了下桌面。


宿窈听了半天戏,脑袋开始发疼,她蹙了蹙眉,瞥了眼那贼眉鼠眼的大夫,叫了声小桃。

“给我绑住。”

小桃当即上前,抽出腰间藏着的细鞭,就把那大夫手给捆了。

屋里众人见状,气得大惊失色,秦老太君手指发颤,“你放肆,给我按住她!”

正哭着的二太太一愣,目瞪口呆盯着宿窈。

江莫璃眼眸微眯,没想到宿窈竟如此大胆。

与那人倒是不像了。

宿窈蹙眉,“祖母,这大夫的话听不得,他蒙骗了你们,灵口穴若是伤了,只会影响发声,并不致使反复发热。”

秦老太君瞪着眼,一旁婆子连忙给她顺着气。

宿窈来到床边,她拍了拍四太太,“你放心,我会治好她。”

四太太这才看向宿窈,她双眼红肿,眼神发怔,眼底深处还有说不出的复杂深意。

“当真?你会医术?”

才刚一碰上去,宿窈就被二太太拉开,二太太抬手就想打在宿窈脸上。

宿窈顺势紧攥着她的手,她眼眸一眯,“放肆。”

周道叙是陛下亲封的郡王,宿窈再怎么说也是郡王妃,品级只在长公主之下。

二太太嗫喏着唇,很快又反应过来此事就是宿窈的错,于是怒色,“郡王妃,你没学过医术,你别害了瑶光!”

宿窈再是面团性子,如今也怒了。

她抿平唇角:“瑶光一场风寒,被那庸医说得不能治了,我现在就能救她,你们若不信,等会重新去外面请名大夫,哦对了,你们大可以去请太医来复诊。”

说罢,她松开了二太太的手。

二太太被这力道震得不禁后退了两步。

屋内顿时静了下来,针落可闻。

江莫璃抬眸,看了眼老太君沉默紧绷的脸色,按下心头怒气,没有出声。

宿窈就开始把着秦瑶光的脉。

江莫璃默不作声盯着。

宿窈看向秦老夫人,面色淡淡,“瑶光脉象紊乱,不过是用了一种叫柏楠子的毒药,祖母一查便知。”

话落,众人面色五彩斑斓。

毒药?

这怎么可能。

江莫璃面色骤变,她盯着外面跪着的碧玉,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四太太从床边起身,她如救命稻草一般攥住宿窈手腕,“你当真?瑶光还能得救?”

面对四太太,宿窈声音软了些,“那大夫不可信,你们不信我,就从府外请名有经验的大夫都行。”

四太太看向婆母,眉眼殷切。

秦老太君警惕审视的目光落在宿窈身上,半晌后,才命身旁婆子:“拿我牌子,去请太医。”

宿窈明艳如华,与江令窈气质大为不同。

但只要面对着这张脸,秦家人都会想到那些被害死的儿郎们。

秦老夫人闭了闭眼,沉声道:“你学过医术?”

“略通一二。”宿窈不等老夫人回答,又对四太太道:“你想想从昨夜到今日,有谁给瑶光喂过东西。”

四太太目光骤然看向江莫璃。

江莫璃嘴角笑意一滞,“四婶这是何意?我上午只差过碧玉来送了根老参,这你是知晓的。”

昨晚到如今,秦瑶光只喝了两次药和一碗粥。

四太太的婢女连忙道:“那清粥就是往常方法熬制的,奴婢对天发誓绝对没有问题。”

宿窈出声,“那老参呢?”

另一个婢女脸色犹疑,“夫人,那老参加进小姐药中了……”

江莫璃抿紧了唇,捏着帕子的手骨发白。

宿窈:“可还有药渣?”

那婢女连声道:“有的。”

不过须臾,那残余药渣就到了宿窈手中。

她一闻,面色微变,看向江莫璃。


梁嬷嬷惊讶,“郡王妃若是不愿吃,老奴就让院里丫鬟分了。”

总归是那孩子的一片心意。

宿窈一笑,“没事,先送些吧,我也能吃一两块。”

当年在漠北,宿窈刚开始不习惯府里饮食,她也记不得以前是怎么过的。

她每日吃的更多的是糕点。

可唯独那樱桃酥,宿窈连碰都不愿碰。

宿窈脱下外袍长裙,露出纤细瘦削的肩臂,瓷白柔美,背后两处骨头微微凸起,像极了快要振翅而飞的蝶。

宿窈进了盥室,热水赶走了一日疲倦。

沐浴出来,宿窈吃了两块樱桃酥,她眉头紧拧着才咽了下去。

她刚一回到内室,周道叙便进来了。

宿窈瞥见他手里还拿着一张纸,不禁道:“那是什么?”

那纸张递到了宿窈面前。

很快,宿窈面色一喜。

“是师父要来京了!”

宿窈一高兴就喜欢往周道叙怀里蹭。

温香软玉在怀,周道叙眼皮微垂,落在宿窈白净的脸上,浑身血液控制不住往身下而去。

周道叙抚着宿窈青丝的手微顿,很快力道加重。

宿窈又将师父的信看了第二遍。

她拉开周道叙放在她身后的手,“敬先,你先别弄我头发。”

周道叙眼眸幽深,如夜里盯准了猎物的狼。

他闭了闭眼,也许是宿窈白日的药膳起效了。

宿窈放下信纸,又往周道叙怀里扑去。

“敬先,师父说他还有六七日左右就到京了。”

宿窈师父便是当初为她治病的大夫,她当年醒来后,宿家爹娘告诉她,是周道叙亲自特意去请来的神医。

宿窈习医极有天赋。

神医后来考察许久,主动提出让宿窈拜师……

“也不知道师父来京是做什么?”

周道叙淡声:“给太子治病。”

宿窈隐约想起京中传闻,太子病入膏肓……

一想到师父即将来京,宿窈便十分高兴。

周道叙沉沉吐出一口气。

问她:“今日抹药了吗?”

宿窈摇了摇头,软声道:“我才沐浴完呢。”

宿窈面对周道叙时,眉间总带着一份娇气,连她自己都没察觉。

周道叙拇指轻抚着妻子眉间。

宿窈睁眼看着他,她本就是跪坐在床上的姿势。

周道叙则是站在床边。

视线一高一低。

宿窈莫名觉得脸热,她猛地一下低头。

可还没反应过来,她就被周道叙拎到了床内侧。

宿窈忍不住想,那药膳果然起效了!

可还没等到她高兴。

她背后一凉。

原是周道叙直接把她外袍撕了。

宿窈忍不住瑟缩了下肩膀。

周道叙目光沉沉,他调整呼吸,平复体内乱窜的气息。

说了句让宿窈摸不着头脑的话。

“我去拿药。”

周道叙就这么走了?

宿窈:???

这种时候他还要走?

周道叙拿着瓶瓶罐罐回到床边,宿窈正埋着头在枕头间,不知道又在想什么。

不知为何,周道叙今晚给她抹药的力道极大。

宿窈有好几次都忍不住叫出了声。

宿窈抓住周道叙的手腕,“敬先,你轻点,疼。”

周道叙瞥了眼自己身下,凤眸又凝在宿窈泛红的脊背上。

男人低声说了句:“娇气。”

宿窈回头看他,蹙了蹙眉,“明明是你力气太大了。”

女子语气有些委屈。

周道叙望着自己的‘杰作’也难得理亏。

宿窈见他不说话了,于是轻哼道:“那今晚,你再给我涂腿。”

从前都是宿窈自己涂的。

不过近日她没力气了,于是睁着一双明澈大眼,就这么望着周道叙。

周道叙倒吸一口凉气。


她软声道:“那我们以后可以一起出去玩了。”

突然,长宁飞快看了眼周道叙,然后在宿窈耳边低语几句。

宿窈脸色爆红,“你别说了!”

周道叙眼神瞥了过来。

长宁摸了摸鼻子,“我……我先进去了。”

长宁溜之大吉。

周锦遇也跟着跑了。

周道叙脚步微顿,目光意味深长。

宿窈咬了咬唇,“看我做什么,走呀。”

周道叙喉间溢出一声轻笑,“原来一切是长宁所为。”

宿窈拉下周道叙的手,准备自己进去。

周道叙握地更紧了。

“窈窈脸皮薄,我不说了。”

宿窈恨不得把周道叙嘴巴缝上!

逗人也有一个度,周道叙:“走了。”

秦王府极大,进了府邸大门后,要先穿过花园,才到宴席之处。

宿窈最先见到了李光亭。

秦王正拉着李光亭说话,秦王不知说了什么,李光亭一脸面无表情,见到宿窈时,才亮了几分。

秦王很快也见到了周道叙二人。

李光亭正要走,秦王拉住他,“那事你有多少把握?”

“九成九。”

“多少银子?”

李光亭拂了拂身上尘灰,“你是老熟人,就八百两吧。”

八百两……也行!

“此事保密,你绝不能告诉旁人。”

李光亭往秦王身下扫了一眼,“知道了。”

秦王老脸一红。

二人解决完,就朝周道叙二人而去。

秦王找周道叙说话。

李光亭关心宿窈,语气一如既往地刻薄,“大徒弟,近来活的如何?”

宿窈一笑:“活蹦乱跳。”

李光亭随手执起宿窈手腕。

他点了点头,“不错。”

宿窈笑笑,“回京以来都还没有发过热。”

从前在漠北,宿窈稍微一吹风,便要在床上躺个七八日。

周道叙目光朝二人看了眼。

李光亭切了一声,“无语。”

宿窈蹙了蹙眉,“师父,你说什么。”

李光亭闭嘴,“行了,为师没说周道叙,为师只是无语我的人生。”

宿窈疑惑,“师父何出此言?”

李光亭叹气,“为师这双手,竟然只值八百两,实在可惜。”

秦王一个眼刀飞过来。

李光亭再次闭嘴。

宿窈:“对了师父,你这次来京要待多久呀?”

李光亭扒拉扒拉手指,“两三个月吧,把太子治好了再说。”

宿窈点了点头。

四人并排走着,往里而去。

突然,一道身影出现在前方亭中,正笑看着他们。

宿窈一喜,“哥哥。”

宿白简看着妹妹,面上笑着道:“行了,跑慢一些。”

宿窈朝宿白简后面看去,没见到宿家爹娘。

宿窈目光微顿,看向哥哥,“爹娘没来吗?”

宿白简嗯声,“王爷与敬先都回京了,北地还需留人,别不开心了,爹娘还让我给你带了礼物。”

宿窈放平的唇角弯了弯,“知道啦。”

宿窈虽不是宿家亲生女儿,但宿家爹娘和宿白简都把宿窈当做了亲人。

虽只相处了短短几年时间,但情谊深重。

宿白简同周道叙等人一阵寒暄。

秦王算是当今陛下的堂叔,镇守漠北多年,手握三十万大军,声名显赫,战功不菲。

其手下有好几名大将,其中周道叙最受秦王看重。

还未及弱冠之时,便率一千精兵直捣匈奴人的老巢,砍下匈奴王头颅,逼得新王退守更北之处。

后来开疆拓土,周道叙用兵如神,果断狠绝,短短十年时间,便从千夫长做到了秦王身边的三品征西将军一职。

宴席之上都是老熟人。

周道叙被秦王拽去喝酒,周道叙让小桃多看着宿窈,莫要吹风了。

长宁哎呀哎呀两声,又没敢太过造次。

长宁拉着宿窈去了另一桌。


不是周道叙。

她抿了抿唇,眼中的光淡了些。

“是侯爷!”

“侯爷回来了!”

开始喧闹过后,堂内瞬时寂静下来。

气氛针落可闻,堂内众人脸上的笑都凝在了脸上。

秦家长辈脸上的笑都隐隐崩裂。

只见那道身影就立在明华堂外间不动,漆黑如墨的视线直直盯着长公主身边的那道倩影,他神情震动,下颌紧绷。

渐渐发红的眼眶昭示着他并不平稳的心绪。

气氛紧张,众人心中七上八下。

江莫璃掐着掌心上前,她唤了声秦峥,无人应。

江莫璃挽上秦峥手腕,低声道,“侯爷,不是她。”

秦峥仿若未闻,他拉下江莫璃的手,一步一步朝主桌而去,目光始终没移开过宿窈面容。

宿窈手里还握着秦瑶光给的花。

她打量着秦峥面容。

轮廓与周道叙有些相似,但气质大不相同,周道叙身上冷意与杀气更重。

秦峥猩红着眼,目光一错不错地盯着宿窈,眼神凌冽怆然,就像宿窈做了十恶不赦的事一般。

宿窈蹙了蹙眉头,只觉这人无礼。

不过短短一段路,却仿佛被拉长了许多。

长公主沉下了脸。

等到秦峥一走近,秦瑶光先出声,童言唤着一声三哥。

秦承郢也牵着秦音颜前来,唤了声父亲。

小少年看出父亲失神,他身形微挡住宿窈,再次重声:“父亲。”

秦峥目光仍旧紧盯着宿窈。

充满压迫感的视线逼得宿窈皱了皱眉,她这几年被周道叙惯得娇气,不悦地瞪了秦峥一眼。

秦老夫人强撑着笑,声音加重,“峥儿,这是你大嫂。”

秦峥唇角微动,他脸上表情古怪,低唤了句,声音极沉,“大嫂?”

语气中有说不出的嘲讽。

宿窈抿紧唇,冷着脸道:“侯爷。”

声音一出,秦峥眼眸微动,捏紧的双拳松了又紧,眼中情绪隐忍复杂,竟隐有一片水色。

宿窈皱紧的眉头就没松过,抵触防备的视线落在秦峥身上,她移开目光,朝外望去……

周道叙怎地还没来。

长公主的声音打破寂静,“侯爷,归席吧。”

周音颜上前抱着秦峥的腿,“爹爹,音颜好想你呀。”

宿窈眼波未动,只当他是个陌生人。

长公主忍无可忍,压低声音:“武安侯舟车劳顿,此次幽州一行路途劳累,先归席吧。”

三太太面露忐忑,连忙给了江莫璃一个眼神,赶紧拉秦峥下去。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动静。

外间丫鬟唤着小郡王。

宿窈冷淡的视线浮起光华,立即朝外看去,直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出现,宿窈顿时弯了眉眼,气质如华,周身都明亮起来。

周道叙一步步走近,他身形极高,面容冷峻,身上威压气场让人不敢直视,甫一出场,犹如前武安侯临现,但比他父亲更多了一丝冷寒。

长公主心下微松。

秦峥闻声,他眼皮微动,顺着宿窈目光方向侧眸看去。

见到周道叙时,他目光一沉。

周道叙眼中只有宿窈,他面色不变来到妻子身旁,如寒冰消融,牵起她的手。

有周道叙在身边,宿窈才多了安全感,她朝周道叙笑了下。

夫妻俩没说话,几个眼神便让人察觉情真意切。

秦老太君打破沉默,“峥儿,这是你大哥,周道叙。”

周道叙挡住宿窈身影,这才看向秦峥,神情淡漠。

兄弟俩首次见面,火光四溅。

两相对峙,是独属男人之间的较量。

秦峥年少得名,本就出色,而今周道叙并站,不遑多让,周身气势凛冽逼人。


长宁已经进屋来了,见状,她瞪大眼,来到宿窈身边低声道:“窈窈,昨晚成了吗?”

宿窈正系着腰间绳扣,她想了想,“成了一半吧。”

长宁倒吸一口凉气,“这都还能忍?”

宿窈连忙捂住长宁嘴巴,“长宁,你别说了!”

长宁见好友羞赧抠地的模样,只好无奈闭嘴,话锋一转说道:“昨日才来京,咱们出去逛逛呗,我好多年都没回过京城了。”

宿窈笑了下:“好。”

二人刚一走到湖边,竟就见江莫璃与李徇迎面而来。

李徇算是府上幕僚,偶会帮着江莫璃料理府上出些主意。

江莫璃先打招呼:“郡王妃。”

李徇也随之跟上,二人目光同时落到了长宁身上。

宿窈介绍了长宁的身份。

长宁只淡淡地点了下头。

两相交错,宿窈始终神色淡然,与那二人挨着一定距离。

等到人走远了,长宁才忍不住道:“窈窈,你没被欺负吧?”

宿窈心中淌过暖流。

长宁虽瞧着大大咧咧,但某些方面十分细心关切。

宿窈摇头:“你放心,有敬先和娘在,他们不敢做的太过火。”

小姐妹俩一路去了好些地方。

小桃始终紧跟着宿窈。

长宁也爱看话本子,用完午膳后,拉着宿窈进了京城一家最大的书肆。

宿窈在二楼翻书,可突然,她转身就撞到了一人。

宿窈后退一步,见到来人,她眉间一蹙,下意识就喊出小桃。

可秦峥捂住她嘴,只能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

宿窈口鼻被堵,双手又被秦峥握到一起,她眼里很快聚起一片湿意,愤怒地瞪着秦峥。

秦峥唇间勾起的笑一僵,然后冷脸强行搂着宿窈去了更深处的书架后。

宿窈双腿被秦峥压着。

短短一瞬功夫,宿窈全身被禁锢,毫无反抗之力。

心心念念多年的人就在身边,秦峥嗓音含笑,出声道:“窈窈,听我说些话,否则在你那婢女赶来之前,我会做出什么,我自己也不清楚。”

宿窈眼神示意秦峥赶紧说。

“窈窈,我们才是一对,是你被周道叙抢走了,你回到我身边,我娶你。”

宿窈难以置信瞪大眼。

秦峥松开了手。

宿窈手背到腰后,敲了下窗边被合拢的窗户,顺道还大喊了声小桃。

宿窈急切担忧的面庞,看得秦峥一愣。

曾几何时,他们也曾亲密无间,如今窈窈只将秦峥看作一个登徒子。

小桃立马冲了进来,还有暗卫从隔壁的窗户鱼贯而入。

许是老板躲懒,二楼的窗户都没开,点着烛灯,秦峥的动静又小,向来跟着宿窈的暗卫都没能第一时间察觉出异常。

这次,秦峥没再拦着宿窈。

宿窈没让小桃等人动手,这里是书肆,万一要是搞了破坏,宿窈还不好交差,这事不光彩,宿窈可不想成为街头巷尾的谈资笑料。

宿窈皱眉:“我早说过了,是你认错了人,我与你毫无关系,武安侯自重。”

秦城冷冷勾了下唇,“他周道叙才是小偷。”

是周道叙抢走了窈窈。

宿窈听不得别人说周道叙一句不好,她比先前都还要激动几分,“你住嘴,我与敬先感情和睦,你别来挑拨离间。”

说完,宿窈就带着小桃走了。

剩下的几个暗卫警告性地看了眼秦峥。

长宁还在一楼看书,见宿窈这么快就下来了,正欲开口,却见宿窈脸色发白很不好看,立即放下了书。

“窈窈,你不舒服?我们回去吧。”

宿窈点了点头,“长宁,我有点头疼,你如果想逛就再逛逛——”


他让人把秦承郢带下去睡觉,又问了家宴的事。

引泉说完,满室寂静。

秦峥不得不承认,周道叙把窈窈照顾地很好。

秦峥声音有些哑,“她身体如何了?”

引泉低声道:“小夫人看着差不多已经痊愈了,不过发热而已,很快就痊愈了。”

秦峥嗯声,“先下去。”

秦峥望着床帐,他身侧空荡荡的。

-

宿窈回到院中,小桃开始对梁嬷嬷噼里啪啦说起了家宴的事。

梁嬷嬷拧紧眉:“郡王妃没事吧?”

宿窈摇头,她浅笑道:“我无事。”

只是疲倦。

周道叙是在宿窈沐浴时回来的。

他先在厢房盥室里沐浴后,才进了主屋。

周道叙直接进了盥室。

宿窈沐浴不喜有人在,盥室里只她一人,听到身后动静,她还以为是小桃。

直到听闻脚步声,就清楚了来人。

宿窈把自己缩进水里,又连忙撒了花瓣到水面上。

女子额角头发微湿,她面上微红,连眼皮鼻尖都被热气熏成了浅粉,明澈分明的双眼直直望着周道叙。

不过她瞪人的眼神毫无威慑力,至少在周道叙看来,更想让人欺负欺负。

“你怎么进来了?”

周道叙扯了扯唇,“伺候夫人沐浴。”

宿窈轻哼一声,“我才不用。”

周道叙是武将,掌中指腹骨节处都粗粝,每次碰上宿窈,力道稍微一重,她身上就会起印子。

周道叙在身旁,宿窈沐浴开始不自在。

久不见这人出声。

她忍不住朝周道叙看去。

周道叙原是盯着某处,见宿窈看过来,他漫不经心,“怎么了?”

宿窈动了动唇,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周道叙方才看的方向。

她脸蛋一红,朝水下又钻了些。

之前敬先给她上药,宿窈身上都零零散散穿了些衣服的。

上药是正事。

敬先现在不是胡闹吗。

宿窈又把自己往水里钻,只露出一个圆溜溜的脑袋,“你先出去。”

周道叙:“我要沐浴。”

“你不是洗过了?”

周道叙脱了衣服,迈步进了桶。

宿窈目光微抬,下一瞬,她猛地垂下脸。

周道叙轻笑,把宿窈直接拉进了怀里。

好在这浴桶极大,容纳两个人还剩了些位置。

周道叙说洗,也就是真的洗。

宿窈在水里滑溜溜似条鱼,她身上有痒肉,被周道叙碰的总忍不住笑。

宿窈全身瓷白如玉,在水里更是如此。

晃动间,让周道叙移不开眼。

胡闹了一阵,周道叙给她擦干身体,抱着人回了床上。

宿窈拉住他,殷红的菱唇还微肿着,“你去收拾盥室,别让小桃她们去,不然多尴尬呀。”

周道叙啧声,还是去了。

重新折返上床,给宿窈抹完药后,才熄了灯。

宿窈说起了宁王儿子百日宴的事。

周道叙那日不上值,会与宿窈同去。

宿窈弯了弯唇,她突然想到一件事,忍不住问:“秦峥受伤……”

周道叙直接应了,“是我。”

宿窈一急,“那你有没有受伤?”

宿窈恍惚记得周道叙方才身上没伤口。

“内伤呢?”

黑夜里,周道叙勾了勾唇。

“我没受伤。”

“你来检查?”

宿窈还是摸了摸周道叙的胸膛,肚腹……

到肚腹时,周道叙倒吸凉气,“窈窈,别往下了。”

宿窈连忙收回手,明明没碰到,她手掌都隐隐发着烫。

又摸了下周道叙大腿,亲自确认没伤口后,她才又躺回了周道叙身边。

宿窈语气气鼓鼓的,“他技不如人,活该。”

周道叙目光看向她,几乎都能想象到宿窈表情。

这么一个宝贝,被他捡到了。

翌日清晨。


说罢,秦音颜就大哭着跑了出去。

留下一脸莫名的宿窈。

外面,秦承郢见到妹妹哭了,就进来要找宿窈算账。

“大伯母,你方才对音颜说了什么?”

宿窈皱紧眉,“郢哥儿,音颜听别人乱嚼了舌根子。”

这事儿宿窈怎么也对一个九岁十岁的孩子开不了口。

梁嬷嬷在府中向来就有威严。

“大公子,二小姐,慎言。”

秦承郢动了动唇,很快就涨红了脸,牵着秦音颜走了。

宿窈站在院子里,看那兄妹俩走远后才进了屋。

她无奈叹了声气。

不知为何,郢哥儿今日对她有了敌意……

梁嬷嬷趁此机会说道:“郡王妃,防人之心不可无,那侯夫人是个心机深的,身边的人少不得会被影响。“

“郡王妃还是多警惕些为好。”

宿窈嗯声。

令她疑惑的还有秦峥不去看他们,关她宿窈何事!

要找也应该去找秦峥算账,来找她做什么。

宿窈双颊微鼓。

见郡王妃仍气恼着,梁嬷嬷连忙给她泡了壶茶。

这些全是周道叙给的小册子上记录的。

这郡王妃就是郡王爷心中的金疙瘩。

院里的人不敢怠慢分毫。

见梁嬷嬷打趣似的看着自己。

宿窈也有些不好意思。

她轻咳一声道:“日后院子里,也别谁都放进来了。”

梁嬷嬷点头。

还好郡王妃听劝。

傍晚,秦峥回了晟明院不久,江莫璃就带着两个孩子过去了。

一路上,江莫璃始终温柔和秦音颜说着话。

秦音颜哼声说了白日的事。

“大伯母把哥哥惹生气了!”

江莫璃顿时看向秦承郢。

“郢哥儿,她欺负你了?你告诉娘,娘为你主持公道。”

秦承郢动了动唇,怎么都说不出口,只道:“母亲,无事。”

江莫璃脸上表情微顿。

果然是那个贱人生的儿子。

表面对江莫璃恭敬,实际背地里全想着那个贱人!

秦承郢虽是婚外子,某种程度上算是外室之子,但挂在了江莫璃名下。

就是府里唯一的嫡子。

江莫璃无子嗣。

秦峥又不愿与她同房,要不然她才不想认这个儿子!

江莫璃安抚道:“若是心里有不开心,你尽管告诉为娘。”

秦承郢脸上多了真情实感的笑。

“承郢知道了,多谢母亲。”

来到晟明院。

秦峥还在书房里忙。

江莫璃端着鸡汤进去了。

秦承郢带着秦音颜留在院子里。

没一会,里面就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

下一瞬,江莫璃就红着眼出来了。

她手上一片红肿。

秦承郢:“母亲,您没事吧。”

江莫璃强撑着一抹笑,用帕子包住伤口,“无事,咱们先回去吧。”

秦音颜还不懂江莫璃的强颜欢笑,蹦蹦跳跳牵着秦承郢的手离开了。

翌日中午,江莫璃带着两个孩子在三太太院中用膳。

江莫璃会来事,看似柔顺实际圆滑,婆媳关系处地极好。

秦音颜去睡了。

秦承郢在书房看了会书,准备去寻祖母,结果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里面的谈话。

丫鬟正要出声,结果被秦承郢一瞪,她立即闭嘴了。

三太太正在劝江莫璃多为秦峥开枝散叶。

江莫璃一脸愁色,不说话。

三太太顿时道:“莫非峥儿还想着那贱人?”

江莫璃:“母亲,侯爷是有情有义之人,他念着妹妹,儿媳也没法过多干预。”

三太太气得摔了茶盏。

“现在府里又来了一个跟那贱人一模一样的女人,又勾的峥儿乱了心。”

江莫璃擦了擦眼角。

“母亲,儿媳有些担忧,昨日郢哥儿带着音颜去缙云院,不知郡王妃说了什么,还惹得郢哥儿不快。”


秦老太君望向宿窈,“郢哥儿小孩子脾气,他平日对音颜极好,今日恐怕也是被吓到了。”

秦承郢可与秦音颜不同。

秦承郢相貌脾性都像极了秦峥,是武安侯府的独苗苗。

大儿子没了,敬先又与武安侯府不甚亲密,长公主殿下与武安侯府的关系不可控地削弱。

秦老太君可不愿秦承郢得罪大房一脉。

宿窈眉眼淡淡,“祖母,孙媳有些不适,就先告退了。”

秦老太君:“去吧,回去好好歇着。”

江莫璃只能眼睁睁看着宿窈离去。

秦老太君只留下了三太太与江莫璃,其余人全都散了。

秦老太君面无表情盯着二人。

“今日音颜的事,何人所为?”

江莫璃蹙了蹙眉,还未说话,三太太就软了腿跪在地上。

“母亲,是我,是儿媳的不对。”

三太太也是糊涂了,她如今也后悔。

“母亲,我就只是想要给宿窈一个教训。”

秦老太君敲着拐杖,松垮的面容气得颤动。

“教训?我看是明德和敬先给你一个教训!”

三太太被老夫人罚着去小佛堂抄经。

美其名曰为武安侯府已逝之人祈福。

江莫璃沉默着没出声。

秦老太君看向江莫璃,“至于你,好好教导郢哥儿,别想其他的。”

江莫璃低眉顺目,“是。”

秦承郢这一跑直接奔去了晟明院。

秦承郢站在院子门口踟蹰,却不敢进去。

里面秦峥还没睡。

引泉见情况不对劲,把小公子放了进去。

秦峥扫了眼门口的人,“杵着做什么,过来。”

秦承郢来到床边,他抹了抹通红的眼角。

“爹爹。”

秦峥靠在床头,他望着儿子,目光沧寂:“怎么哭了?”

秦承郢从生下来到他四岁,一直待在江令窈身边,那时秦峥已与江莫璃成婚快三年,却无子嗣。

秦老太君说让秦承郢去江莫璃身边待一段时间,也许江莫璃就能怀上了。

秦峥最后答应了。

从江令窈身边强行带走了秦承郢,留在她身边的,只有一岁的萄萄。

秦承郢来了侯府,听了府里人私下关于江令窈的讨论。

等半年后,秦承郢再回去看江令窈时,说江令窈害死了他的祖父与伯祖父们,不想认江令窈做娘了,江令窈伤心欲绝。这一次秦峥离开,除了带走秦承郢,还带走了萄萄。

——秦峥说,江令窈,你甘愿让两个孩子背上外室子的名声,有你这么一个教坊出身的娘?

——他说,江令窈,你身世不清白,别误了两个孩子。

江令窈跟在秦峥马车后跑了许久,可秦峥从未一次回过头。

一个多月后,秦承郢第二次回庄子里去看江令窈。

秦峥说了萄萄的死讯,江令窈几欲崩溃。

秦承郢说江令窈教坊出身,身世肮脏,不配做他的娘。

秦承郢嫌江令窈脏。

秦峥喝令秦承郢住嘴。

江令窈望着自己难产生下的孩子,肝胆欲裂,她没了女儿,连儿子也不要她了。

这是秦承郢最后一次见江令窈。

如果时光能倒流,秦承郢最想回到这一天,他后悔了,他不想对娘亲说那些话的。

可秦承郢什么都做不了。

后来,没过多久,秦峥又去了趟庄子,勒令要送江令窈给京城一官员做妾,也就是在路上,江令窈跑了……

至此,生死两别。

秦承郢站在床边,他紧抿着唇,眼泪从眼睛里钻出来,倔强地不说一句话。

秦峥方才醒来前,梦里都是宿窈死前坠崖的一幕。


秦承郢唇角嗫喏,却什么都没说。

“你姨母过不了多久就要去寺里祈福。”

“这一切都是宿窈害的!”

秦承郢还是下意识为宿窈说话。

“这中间也许有误会。”

“郢哥儿,日久见人心,宿窈不是个好东西,你一定要相信你母亲。”

李徇出声打断,“郢哥儿,我先送她出去。”

秦承郢待站在原地。

很快李徇就回来了。

秦承郢仰头问表叔,“表姨说的是真的吗?”

李徇是才子,又曾受过大难,性情温和淡雅,既是三太太侄子,又与秦峥交好,府中各房主子就没有不喜欢李徇的。

李徇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

“郢哥儿要用心去看。”

小少年低下头,没再多说,转身离开。

-

与此同时,一辆马车驶向城外。

马车里铺了柔软褥子,宿窈靠在车壁上看话本子。

周道叙驾马与,平齐马车。

昨晚这人半夜被叫走,何时回来的,宿窈并不知晓。

等到天亮宿窈起床,周道叙已经在院子里练拳了。

他们今日是去京城外的一个镇上看灯会。

路上并不赶时间。

到了镇子上后,一行人先寻了家酒楼用午饭。

点菜时,宿窈看了会菜单,又抬头睁着大眼看向周道叙。

她脸上小表情几经变化。

周道叙觉得好笑。

“怎么了?”

宿窈轻哼一声,朝店小二指了指菜单,“我要……这个、这个、这个……”

点完菜,那店小二看向周道叙的目光极为震惊。

这男子瞧着英俊无比,人高马大,身形挺拔……可没想到竟是个废人!!!

周道叙眼眸微眯,那店小二忙不迭地跑了。

宿窈轻咳一声,去了窗边吹风。

很快,店小二就来上菜了……

宿窈还站着不动,直到周道叙的声音传来。

“过来。”

宿窈抿了抿唇,不紧不慢回到了位置上坐着。

她没敢看周道叙,只瞄了眼桌面。

放眼望去,满桌都是大补之物。

唯独宿窈面前的这盘云腿豆腐,瞧着更像一道菜。

“窈窈,这就是你点的菜?”

宿窈抬头,对上周道叙似笑非笑的目光。

周道叙:“说话。”

宿窈扬着小下巴,“我进酒楼的时候,听说了,这几道都是名菜,我特意点的。”

周道叙剑眉微挑,也没拆穿宿窈的小把戏。

“那你吃。”

宿窈蹙眉,满脸写着心虚。

“我……我吃呀,你也多吃,我特意为你点的。”

说最后几个字时,宿窈声音变轻。

她嫩白的面颊上很快飘起一抹红,连忙收回视线夹面前的豆腐。

周道叙嗤笑一声。

宿窈嗔他一眼,“敬先,你快吃。”

菜都上了,一顿饭而已。

周道叙只用了平日的一半,他平常再不挑食,也没一样做得如此油腻。

宿窈黑白澄澈的眼眸看了他一眼。

算了,多少也吃了点。

那些东西,宿窈看一眼,都吃不下去。

周道叙问她:“用好了?”

宿窈连连点头。

夫妻俩离开了酒楼,二人相貌都是万里挑一。

男子高大挺拔,女子纤细玲珑。

单看背影都相配极了。

酒楼里的食客看着二人出去。

眼下还早,周道叙翻身上马,他俯腰就将宿窈抱到了身前。

二人往镇子外的河边而去。

可就在这时,从对面酒楼里走出了几道身影。

秦峥现任兵部侍郎,这附近有军营,今日出城不过是来商议军务的。

他望着前方消失的身影,顿时沉了脸。

嫉妒怒火在秦峥心间熊熊燃烧着。

他们怎么敢!

周道叙带宿窈在镇子附近逛了逛。

很快就天黑了,从山坡上望下去,镇上处处灯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