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言情 其他类型 江瓷周明礼和前夫穿成年代文对照组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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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鲸快码字

    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瓷周明礼的其他类型小说《江瓷周明礼和前夫穿成年代文对照组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阿鲸快码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柱和二柱哇了一声,脚下不自觉地加快了速度,很快来到周家厨房前,果不其然,闻到了一股非常非常浓郁,浓烈,霸道,他们从来没有闻过的香味!香!太香了!是肉的香味儿!周明礼正在揉面,两个小子蹭蹭的闯了进来,大柱挤开弟弟,对周明礼说,“周叔,我帮你烧火吧!我烧火可厉害了!”“我也能我也能!周叔我给你打下手!”这两个小子嘴上说着帮他的忙,可目光都落在地锅的其中一口上,那冒着热气儿的锅,散发着浓郁肉香的味道,就算是打下手在这里多吸两口味道也是赚的啊!周明礼看了看这两个小子,“你们两个真要是有力量,那就去把厨房旁边的那个空地的草给拔了,一会儿开饭随便你们吃。”大柱和二柱眼睛立刻亮了,“真的?!”周明礼颔首,“我不骗小孩。”“我们这就去!”说完,两...

章节试读


大柱和二柱哇了一声,脚下不自觉地加快了速度,很快来到周家厨房前,果不其然,闻到了一股非常非常浓郁,浓烈,霸道,他们从来没有闻过的香味!

香!太香了!

是肉的香味儿!

周明礼正在揉面,两个小子蹭蹭的闯了进来,大柱挤开弟弟,对周明礼说,“周叔,我帮你烧火吧!我烧火可厉害了!”

“我也能我也能!周叔我给你打下手!”

这两个小子嘴上说着帮他的忙,可目光都落在地锅的其中一口上,那冒着热气儿的锅,散发着浓郁肉香的味道,就算是打下手在这里多吸两口味道也是赚的啊!

周明礼看了看这两个小子,“你们两个真要是有力量,那就去把厨房旁边的那个空地的草给拔了,一会儿开饭随便你们吃。”

大柱和二柱眼睛立刻亮了,“真的?!”

周明礼颔首,“我不骗小孩。”

“我们这就去!”

说完,两个孩子争先恐后的跑出去,开始在厨房旁边有很多杂草的空地上发泄自己多余的精力。

烧火的成了江瓷,外面几个小孩儿叽叽喳喳,江瓷就看周明礼把发好的面揉成团,然后来回搓成长条,揪下一个个小剂子,挨个揉搓。

周明礼真知道怎么做饭,江瓷瞪大眼,就瞧见他手上那一个个不规则的小剂子不知道怎么,就成了窝窝头的形状,柔滑的静置在案板上。

三和面做成的窝窝头初看有些发黑,但这已经是她们在镇上买的最好的面粉做成的窝窝头。

应该比之前吃得要软一些……好入口一些……吧?

似乎是能看得出江瓷心里的想法,周明礼低头看着她,“面比我们之前吃的要好一些,粉质比较细,也没那么多不明的麸质,入口没那么拉喉咙。”

“以后日子好了,白面会更多,咱们也不用吃窝窝头。”

江瓷:“。”

她是那么挑嘴的人吗?

江瓷无奈道,“现在能有吃的就行,我没那么严苛。”

周明礼,“我想让你过好点。”

江瓷微怔,看着灶火内不断烧着锅底的火舌,一时没有回答。

这句话就好像是周明礼随便从口中说出来的一样,他自己似乎也没有深究其中道理,等另外一口锅内的水烧开了,便将窝窝头给放进去开始蒸。

刚把窝窝头放进去,外面就传来一声叫,“周老二!”

周苗和周阳噔噔噔跑过来,齐声喊道,“爹!有人来了!”

周明礼把锅盖盖上,这才出了厨房

是木工推着板车把门给送过来了。

周明礼惊讶道,“这么快。”

“这东西都是做惯的,你家门尺寸没变,就不会做错。”木工嘴里吸着旱烟,“过来搭把手。”

周明礼便和木工一起把木门给卸下来,大柱和二柱也很有眼色,走过去问,“周叔,这个桌子也是你家的吗?”

“是,你和二柱一起把它拿下来吧。”

“好!”

木工现场就把门给装上了,正如他所说的那样,这些活都是做惯的,手熟的很,三下五除二的功夫,就把东西给搞上了。

周明礼又拿了五毛钱,给了木工,算是他跑这么远的工费。

木工没说啥,收了钱,低声道,“以后有什么需要再找我。”

他这个“需要”,说的就是椅子,以及其他家具了。

周明礼心里了然,“成,家里乱,就不留你吃饭了。”

木工摆摆手,“不用,我家今天做的也是肉!”

说完,木工推着板车又走了。

等于大哥下工,周家这才开饭。


卤肉自开了锅,那香味就不要钱的往人鼻子里钻。

于大嫂和于大哥都忍不住多吸了几口气。

“江瓷你的手艺这么好啊?做的肉这么香!”

江瓷笑道,“你让我做个家常菜还行,这肉是周明礼做的,我可做不来。”

于大嫂便又高看了周明礼,心想,这周老二一改好,江瓷他们一家的好日子才算开始。

一大盆卤肉端上桌,一旁还有大盘豆角炒肉,这也是下饭的好菜。

于大嫂虽然嘴上说着就炒青菜,其实也是狠心切了过年时没吃完的腊肉进去炒的,虽然和周明礼煮的那一锅肉没法比,但也是肉啊!

几个孩子早就馋死了,江瓷把新买的筷子全部都烫了一遍,分发出去,唇角带着笑,“别客气,大家快动筷吧!”

大柱和二柱立刻齐齐将目标对准那一大锅卤肉!

新买的桌子太高,周阳和周苗都够不着卤肉,江瓷分别给他们夹了两筷子,两个小孩一口肉一口窝窝头,吃得整个腮帮子都鼓起来了,瞧着就让人忍不住发笑。

“老二,你的手艺真不错啊!不去国营饭店当厨子真是可惜了!”于大哥尝了一口那卤肉,忍不住的竖起大拇指夸赞。

周明礼看着江瓷也夹了肉,吃后眉眼舒展下来,唇角微微上翘,“好吃就多吃一些。”

“就是感觉缺了点什么。”于大哥一边吃一边说,他自己都不知道缺了啥。

周明礼和江瓷几乎是异口同声,“缺酒。”

说完周明礼和江瓷相视一眼。

别说馋不馋,他们也就才三天没喝过酒,这会儿想想竟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于大哥一愣,哈哈直笑,“你们喝过酒啊?我可没喝过,酒是啥味儿啊?”

周明礼:“不好喝。”

江瓷:“我也不常喝,以前小时候跟着父母去吃席,尝过一次,难喝。”

这话可不是江瓷瞎编的,“江瓷”是城里下乡的知青,她家里人也都不是什么善茬,小时候去吃席,那“江瓷”父母都是带着自家一大堆小孩儿一起去的,连吃带拿,能吃多少吃多少,能拿多少是多少。

“江瓷”尝过父亲喝的高粱酒,反正在她记忆里,酒不是什么好喝的东西。

于大哥是纯纯的农民,没喝过酒,听江瓷和周明礼都说不好喝,也就不问了,闷头干饭。

待到饭饱,周明礼看于大嫂已经主动开始收拾东西,想着一会儿做的事儿,便对江瓷说,“这些你先帮忙收拾一下,我和于大哥去那边河里看看,瞧能不能抓些鱼虾。”

江瓷眼睛一动,“能行吗?”

周明礼低头对她笑,“想吃烤鱼吗?”

江瓷:“……”

该死的周明礼!怎么学会拿吃的诱惑她了?!

“你能抓到我为什么不吃?”

“那我争取让你吃上鱼。”

“天这么黑,不好摸鱼的吧?”

于大哥指挥着大柱二柱回去拿桶和网,问周明礼。

周明礼转身回了屋,再出来时,于大哥就瞧见他手里多了一个很大的黑玩意儿。

周明礼推动黑玩意儿上的某处,那东西立刻亮了起来,光芒亮眼。

于大哥立刻兴奋起来,快走过去重重拍了拍周明礼的肩膀,“好家伙!你竟然能搞来手电筒!”

周明礼笑了笑,没有解释,“我们走吧。”

“爸!周叔!等等我们!”

大柱二柱也嚷嚷着要去,两个半大孩子,也算是有劳动力,周明礼默认了他们也可以过去,一行四个人就从周家出发,去附近的水域摸鱼。


饭,菜,面今天早上的一顿饭几乎都吃光了,剩下一些少到可怜的调味料,也不值几个钱,就只剩下一堆闻上去就令人作恶的猪下水才处理了一半。

周老大闻着那味儿,恶心的不行,立刻从厨房出去,厌恶的在地上吐了一口痰,“穷痨鬼!”

里屋的门锁了,但窗户没有锁,周老大翻着窗户就进了里面。

这里就是被江瓷和周明礼当作一个睡觉的地方,两人反复收拾了好几次,虽然墙壁依旧尽是黑污,可该规整到一起的东西都规整到一起,洗干净的衣服折起来放进了仅有的柜子里,“江瓷”下乡时带的水壶放在缺了一条腿被架在柜子边角的桌子上,床上铺着干干净净的麻布床单,整个房间看着整洁了不少。

周老大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推翻了桌子,把柜子打开,开始翻腾起来。

全是补丁的衣服被随意扔在地上,东西被掀的乱七八糟。

“他妈的,老子的钱呢。”

柜子里放的就是衣服,根本没藏钱。

周老大一脚踩在那些衣服上,又开始翻床。

床单,枕头,能扔的全都扔地上,方方面面,不放过一个角落。

要不是警惕着于家,没敢搞出大动静,周老大都想把整个床都给掀了。

枕头上用的红色枕单,好巧不巧,落在了周老二藏铁盒子的那处,挡了个严严实实。

周老大找了一圈,把房间内能砸的东西都砸了,能扔的东西都扔了,竟然连一分钱都没找到。

他气得不行。

暗想肯定是周老二和江瓷去镇上把钱都带上潇洒去了。

他咬牙切齿,看着这一地的狼藉心里才好受了一些,正要离开,却忽然听到门外有自行车刹车的动静。

周老大吓了一跳,四处看了看,最后躲到了床下。

接着,他就听周老二要江瓷去接孩子的话。

周老大暗暗揣度,一会儿趁周老二忙,就从窗户跳出去跑走。

可谁料,周老二竟然这么警惕,一眼就察觉到了不对劲,还大喊了出来!

真该死!于老大肯定听见了!

周老大气急了,新仇加旧恨,让他直接从床底下出来,冲着门就来了一脚!

门就这么给踹烂了。

看着眼前满载而归的周明礼,周老大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的钱!

他的一百五十块钱!全都被周老二这个遭瘟的给霍霍完了!

他竟然还买了一辆自行车!

周老大的眼睛都气红了,这都是用他的钱买的!

周老大一想到他的钱被周老二花光了,那气血翻涌,脑子里名为理智的弦卡崩就断了。

所谓亲兄弟为了一个馒头都能打起来,更何况是一百五十块钱?

现在这年代,农村家庭一年能落个几块十几块都是家里人勤劳能干,花用节俭,一百五十块,这可是农村家庭好几年才能挣到的钱!

周老大气蒙了,发了狠,冲上去抡起拳头就朝周明礼砸去!

周老大倒卖从地主家抢来的古董珠宝金银也赚了不少钱,虽然没有周老二潇洒,可吃得也不赖,人高马大,比现在还带着伤的周明礼要能打多了。

周明礼谨慎,没和他硬碰硬,立刻躲了过去。

周老大一拳没砸中更气了,追上去抓周明礼,可这孙子贼的很,周老大抓他就躲,滑不溜秋根本抓不住!

奶奶的周老二,你他娘的有这身手,那天我一推就被那群人抓住?


周明礼吃了药后躺在那儿又睡了快两个小时才醒,这会儿家里已经没人了。

他身上还都是伤,幸好的是他没有发烧,伤口恢复的应该不错。

本来他应该继续躺着的,可和江瓷结婚这么多年,周明礼多多少少还是沾染上了她的些许洁癖,这会儿实在是难以忍受自己脏兮兮的躺在床上,索性下床把衣服给脱下来。

幸亏现在是夏天,周明礼倒了点水进盆里,打湿巾子擦身体时,也不觉得水有多凉。

换了新衣服,周明礼才觉得舒坦一些,左右睡不着,周明礼就在这两间破屋里来回打转,默默计算着需要买的东西。

最要紧的是先把住的地方重新粉刷一遍,给整个房子做一个大扫除,不要的东西全都扔了。

还得弄个正儿八经的桌子用来吃饭,他们家住的偏僻,四周全都是杂树杂草,家里连个蚊帐都没有,晚上蚊子能把人给咬的浑身都是包。

周明礼想着,脸色变了变,捂着肚子往旱厕去。

也不知看到了什么,周明礼的脚步硬生生的顿住,以肉眼可见的,他那张麦色的脸变成了铁青。

周家的茅厕,那简陋得不能再简陋了,与其说是茅厕,倒不如说就是用茅草随便搭了个棚子,挖了个坑,那就是茅厕了。

周明礼硬着头皮上完,也不顾身上疼不疼,直接从里面跑了出来,他强忍着没吐,却是默默将心里的计划变了变。

最要紧的不是粉刷墙,而是先把茅厕给改了!

周明礼缓了好一会儿,这才出去看看其他地方。

山定大队紧挨着好几座大山,正值夏天,山上郁郁葱葱的,看着就像是有很多野味儿的地方。

周明礼摸了摸身上的伤,想到距离他家不远的地方还有个不算太大的湖,水有些深,里面应该有不少鱼。

旁边的浅滩晚上也应该有黄鳝泥鳅之类的。

现在江瓷太瘦了,她还有两个孩子,都得吃肉补。

周明礼琢磨着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后,就能编个笼子下水里捞鱼。

等捞着了鱼,江瓷的饮食就能改善一些。

做完美梦,周明礼拐身去了厨房,瞧了瞧家里的余粮。

看完他就沉默了。

六个鸡蛋,一些小青菜和豆角,还有不太多的玉米面,连窝窝头都没了。

这些东西最多三顿饭,家里就得断粮,可距离发饷还有一个多月呢!

周明礼回想着这个年代,只有上工挣取工分才能在发饷的时候多领米面,就明白了为什么江瓷身上都有伤还要上工。

真不能歇,家里本来就穷的揭不开锅了,江瓷要再不挣工分,恐怕他们就要饿死了。

周明礼深深吸了一口气,沉默的盖上了面缸的盖子。

周明礼的计划又双变了。

最要紧的是填饱肚子!

他扶着额头,锁上门,打算去看看江瓷干的怎么样了。

两个孩子不在家,肯定是江瓷给带走了。

他凭借记忆来到地头,同样目睹了江瓷和夏磊,柳殷殷两人对峙的场面。

这种小事儿江瓷很轻松就能搞定。

他们一家在山定大队的名声不太好,自己要直接上场恩怨就大了,江瓷自己来,反而能让大队里的人对江瓷的印象改观,这对以后的来往关系也有好处。

周明礼在心里盘算了一遍,听到江瓷只要一颗糖时,就忍不住翘了翘唇角,他猜的没有错。

可等周老大蹦出来,周明礼的脸色就变得不太好看了。

这周老大是记着昨天晚上的仇呢。

“周老大,你什么时候能当我的主了?”

周明礼站在人群外,声音因为身上的伤而有些沉闷。

众人惊诧的看着周明礼,他这会儿看上去可不算太好。

呐呐呐,脖子,胳膊,腿上,可都缠着纱布呢!

“哎呦,周老二还真因为打媳妇儿被人给教训了!”

“啧啧啧,看看这一身伤,那些人肯定下了狠手了,江瓷真没说谎啊。”

“这一身伤还不够证明的吗?”

周明礼这么一副被人暴打的模样,真让不少妇人相信了之前江瓷对她们胡咧咧的话。

周明礼朝人群中央走,江瓷看到他,想说的话就牢牢咽进了肚子里。

虽然周明礼还一瘸一拐的,可他个子高啊,比周老大还高半个头,现在眸子一沉,居高临下看着周老大,身上的气势就足以让周老大有些打颤。

周老大想起了昨天晚上周明礼的警告。

今时不同往日了,昨晚周明礼能威胁到他,那是因为周明礼拿捏了他儿子,现在他儿子可不在周明礼的手中,他可不怕周明礼!

这么想着,周老大就想要发作,谁料大队长却先发难,黑着脸冲周老大喊道,“这里有你啥事儿!你今天上工了吗!咋这么有闲心,还来这儿管事儿!”

周老大梗着脖子,“我管我弟弟家的事,能算闲事吗?”

周明礼淡淡对大队长说,“您知道,我们两家早就分家了,各家自扫门前雪,我家里的事儿由不得他做主。”

大队长瞪周老大,“听见没!”

周老大气得都要吹胡子瞪眼,可周明礼却不管他了。

这周老大就是个搅屎棍,周明礼可记着柳殷殷拿孩子身上的伤来说事。

他看了一眼周阳。

这小家伙还气不过呢,一双虎眼气呼呼的瞪着夏希,他脸上身上也有伤,但周阳晒得黑,不如娇生惯养的夏希看上去严重。

“你让我们赔你医药费,可以。”周明礼随手按在周阳的脑袋上。

接着,又悄悄把手给挪开。

这小屁孩儿头发短又硬,扎手。

他目光落在夏希身上,声音不高不低,带着让人信服的沉稳,“我把他扔出去,你要是能接住你儿子,那我们就不计较刚才你男人扔阳阳的错。”

刚才江瓷说的话周明礼可都听见了,这场闹剧所造成的最大后果,不是谁偷了谁的糖,谁污蔑了谁,而是夏磊差点把周阳给扔出去。

要是江瓷没把孩子接住,后果可不是现在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打嘴炮能解决得了的。

下手抓人的夏磊脸色发沉。

江瓷看了一眼周明礼。

在心里骂了一句,臭男人。

偷偷看了这么久的热闹。


夏磊听得怒气冲冲,朝江瓷怒吼道,“江瓷!你就是这么教育你孩子的吗?!让他们俩合伙欺负我儿子!你能不能要点脸!”

听到这话,江瓷火气也上来了,冷冷看着那一家三口,“你儿子说我女儿偷了他的糖,就是偷了他的糖?”

夏希口齿清晰的说,“她就是拿了我的糖,那是我偷偷在家里带的两颗糖,我们在一起玩儿,周苗趁我不注意,就把糖给拿走了!”

站在一旁看热闹的人听到夏希的话,看向江瓷和她两个孩子的眼神都变了。

“这么小就学会偷东西了,那以后还了得?”

“可不是?也不看看周老二家穷成什么样了,两小孩儿肯定馋夏知青家孩子的糖,这才想法子偷过来吃。”

江瓷不会掏钱给俩孩子买糖。

这是在场所有人心中十分笃定的想法,毕竟江瓷自己都被周老二给打成什么样了,她身上都没钱,怎么可能会给孩子买糖?

这糖肯定是周苗偷夏希的。

周苗哭声渐弱,站在江瓷的身边,声音不太大的反驳,“这是娘给我的糖,是我战胜发烧的奖励。”

“娘说了给我,我谁也不给。”

说的都是江瓷对她说的话。

周苗本身身体还没完全康复,这会儿又受了惊,刚才还被夏希推倒了好几次,脸又涨红起来,看上去情况不是很好。

江瓷将周苗抱起来,一手拉住周阳,冷漠看着夏磊怀里的那孩子,“你再说一遍,我孩子手里的糖,是你在家里拿的吗?”

夏希被江瓷那冷酷的眼神给吓住了,心虚又不敢说,嘴一撇哭起来。

站在夏磊身边的柳殷殷似乎也生气了,“江瓷!你少吓唬孩子,我告诉你,你偷拿我介绍信的事儿我可以原谅你,但你家两个孩子打我家孩子的事儿我不会这么轻易翻篇!”

她也认为江瓷不会买糖给两个孩子。

而希希打小就聪明,还知道家里放糖的位置,有时候会偷偷拿两颗,才吃就会被逮住教训,希希长得可爱,她和夏磊都不忍心很重的教育他。

今天希希出来也有可能拿了两颗糖吃。

想到这儿,再看看儿子身上的伤,柳殷殷看向江瓷的目光就愈发的愤怒。

大队长皱着眉头,“江瓷,教孩子不是这么教的,你家孩子做错了事那就要道歉,你两个孩子去欺负一个孩子,你还教她说谎话,你这不是摧残祖国花朵吗!”

闻言,江瓷就看向大队长,语气冷静的说,“要是我孩子做错了,我自然会让他们给夏希道歉,但这事儿我家孩子没错,反而是夏磊,他刚才在干什么?两个孩子打架,他一个大人插手,差点把阳阳甩出去,夏磊多大个我儿子多大个?他把孩子甩出去,如果我没接住周阳砸在地上,要是头落地,孩子出了事儿谁的责任?”

夏磊怒声说,“江瓷,是你家两个孩子打我儿子!你胡说八道什么?!”

江瓷冷淡的看了他一眼,继续对大队长说,“他甩我家阳阳出去的事儿暂且不论,先说苗苗手里的糖。”

“昨天晚上苗苗发高烧,我带她去医务站打针,今早我来上工前先去了医务站找医生给苗苗量了体温,医生看苗苗打针也不哭,吃药也不哭,夸奖她是个乖孩子,就给我家苗苗两颗糖,我想着不能让医生白给,就拿了五毛钱给苗苗买了七块糖。”

江瓷掏了兜,将兜里的那剩余五颗糖拿出来,在一众沉默之中她忍着怒说,“这是苗苗生病,我才忍痛买了医生的糖,苗苗没吃过糖,稀罕的紧,连她哥哥要都没给,自己一直攥着,夏希说是他的,那他拿出证据来!”

“你们要是不信我的话,大可以跟我去医务站去问问医生这七颗糖究竟是我买的,还是我闺女偷了夏希的!”

江瓷说的有理有据,事情头尾都讲得清清楚楚,在场的人看了看江瓷手里的那五颗糖,再看看哭嚎的夏希,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有人更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一溜烟跑去把医生给叫了过来。

瞧见这里三层外三层的,医生嘿了一声,“谁中暑了?还是生病了?要我过来?”

大夏天的收春小麦,医生也不清闲,得在地头巡视瞧瞧,万一谁中暑了,他也好急救。

有人赶紧问,“医生,江瓷说在你这儿买了七颗糖给她家孩儿,这是真的吗?”

医生惊讶的看了那人一眼,“你怎么知道?”

这还是真的了?

夏磊和柳殷殷的脸色不是太好,夏磊一向光明磊落,不相信自己儿子是个会向人抢糖的孩子,紧紧盯着医生,“江瓷真买了你的糖?医生,该不会是你和江瓷有什么首尾,所以故意偏帮她吧?”

医生的脸顿时就黑了,“你胡咧咧什么!我和她有个屁的首尾!江瓷今早带着孩子来医务站给孩子量体温,孩子昨晚发烧了,江瓷昨晚抱着孩子来看病,还碰到了同样一身是伤的周老二!今天江瓷向我买糖给孩子的时候,医务站的知青都看着,不信我的话你问他们去!江瓷给我五毛,我给她七颗糖,医务站的知青可都知道!”

医生的脾气也爆,瞪着夏磊,“夏磊,我可告诉你,你张口污蔑我和女同志的清白,我可和你没完!”

夏磊的神情就更难看了。

柳殷殷哭了出来,拍夏希,“你说!你是不是拿了她的糖!你说!”

夏希那是嗷嗷哭啊。

江瓷扯着唇笑,“既然你家儿子说自己拿的是家里的糖,我想你家的糖也没多到没数,随便孩子吃吧?你家有多少糖,你自己回去数数不就知道了?”

糖在这个时候可是金贵东西,更别说是一颗一颗包装好的,这玩意儿在供销社那是有钱也不好抢的稀罕货。

也就医生这种,靠着家里的关系能买上一两斤,放在这生产队里,没有门路根本弄不来。

就算是夏磊和柳殷殷,能弄到麦乳精,弄到包装好的水果糖,也是很难的。

夏磊脸色一沉,狠狠拍了一下夏希的后背,“说!是不是你要抢周苗的糖!”

夏希被夏磊打得身体摇晃,见夏磊下狠手,柳殷殷又不愿意了,抓住夏磊的手,“你打孩子干什么,他这么小,能管得住自己吃什么吗?”

一旁看热闹的人见状,也劝,“是啊是啊,孩子才多大,说说就算了,可别打坏了。”

“江瓷,你也大人有大量,别和一个小孩儿计较,这事儿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