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言情 其他类型 为妾后,她只想苟着尉迟洐沈婉仪全文
为妾后,她只想苟着尉迟洐沈婉仪全文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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柠檬和橘子

    男女主角分别是尉迟洐沈婉仪的其他类型小说《为妾后,她只想苟着尉迟洐沈婉仪全文》,由网络作家“柠檬和橘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皇子妃转念一想,握着佛珠的手不自觉的抚上小腹,莫非主子爷的长子是要出生在自己肚子里?如此一想,心里竟生出两分欢喜期待来。赵嬷嬷得知以后,撇了撇嘴儿,倒也暂时歇了其他心思,不过是个庶女,即便占了长女名头又能如何?不会对自家小姐造成任何影响。“奴婢就说这沈娘子是个没福气的,都抢在小姐前头怀了身孕,也只是怀了个姐儿罢了。”“嬷嬷,沈娘子无论诞下儿子还是女儿,都有了孩子傍身。”皇子妃的视线顺着打开的窗户缝隙望向窗外,刚过完年天气依旧清冷,枝头光秃秃的落着几只麻雀在跳来跳去,刹那后,皇子妃将视线收回,悠悠道,“作为妾室,能有孩子傍身,怎么能算没有福气?”自己生在世家大族,父亲的后院里就有好几位姨娘,可是这么多年以来,除了母亲所出的两个嫡子,后...

章节试读


皇子妃转念一想,握着佛珠的手不自觉的抚上小腹,莫非主子爷的长子是要出生在自己肚子里?如此一想,心里竟生出两分欢喜期待来。

赵嬷嬷得知以后,撇了撇嘴儿,倒也暂时歇了其他心思,不过是个庶女,即便占了长女名头又能如何?不会对自家小姐造成任何影响。

“奴婢就说这沈娘子是个没福气的,都抢在小姐前头怀了身孕,也只是怀了个姐儿罢了。”

“嬷嬷,沈娘子无论诞下儿子还是女儿,都有了孩子傍身。”

皇子妃的视线顺着打开的窗户缝隙望向窗外,刚过完年天气依旧清冷,枝头光秃秃的落着几只麻雀在跳来跳去,刹那后,皇子妃将视线收回,悠悠道,“作为妾室,

能有孩子傍身,怎么能算没有福气?”

自己生在世家大族,父亲的后院里就有好几位姨娘,可是这么多年以来,除了母亲所出的两个嫡子,后院再无男孩出生,几个有孩子的姨娘所生的,无一例外皆是女儿。

这里头有何缘由,不用说她也能想得到。

皇子妃握着佛珠的手紧了紧,这也是她为何每日里佛珠不离身,日日在佛堂抄经祈福的原因。

沈婉仪一整天都沉浸在怀了女儿的喜悦中,整个人都飘飘然,仿佛有种踩在云朵上的不真实感。

这一天里,问王嬷嬷,问芍药海棠诸多回,白老大夫说自己怀的是男是女。

几人每每认真回答后,又忍不住窃笑一回。

在沈婉仪再一次问过后,芍药笑的不可自抑,“娘子,您今儿问了没有十回也有八回了,白老大夫说您怀的是女儿,女儿。”

沈婉仪被芍药笑的小脸红扑扑的洋溢着母性的光芒,轻柔的摸了摸肚子,也跟着笑了,“直到现在我都不敢相信,我竟是真的怀了女儿。”

“奴婢们这些日子还想着,小主子的包被衣裳就不用针线上的人做了,奴婢跟海棠几个自己动手,如今知道了是女儿,也能着手做起来了。”

听芍药等人要亲手缝制孩子的用品,沈婉仪心里颇为感动,“你们每日里都要当值,哪里有功夫做这些?”

“小主子穿用的,又不用绣什么花样子,只用软棉布做来,穿着舒适,做起来也不费事。”

孩子皮肤娇嫩,穿最简单舒适的衣物最合适,没想到芍药竟想的如此周到,就连沈婉仪这个当娘亲的都没想到,她竟然想到了。

服侍的人如此贴心,沈婉仪心中熨帖,“难为你想的这般周到。”

芍药笑着道,“奴婢不敢居功,娘子可夸错人了,这些都是嬷嬷告诉奴婢的。”

原来是王嬷嬷,沈婉仪也笑了,“嬷嬷有心了。”

尉迟洐来的时候,沈婉仪正歪在榻上看着芍药在一旁裁孩子的衣服样子,沈婉仪连忙起身,却被尉迟洐一把扶住制止了。

“你还怀着孩子,起来做甚?”

沈婉仪嗔了尉迟洐一眼,“主子爷来,妾身还在榻上歪着,不起来行礼,也太没规矩了。”

“在这府中,爷就是规矩,这屋里又没有外人,你跟爷讲那些客套虚礼做什么。”

主子爷来了,芍药将裁了一半的布料收起,又快速上茶后,退了出去。

尉迟洐也不用人伺候,自己取来衣裳更衣,沈婉仪就在榻上支着额头看着。

“平日里也不见爷练武,为何这身上硬邦邦的?”

尉迟洐坐下,端起茶来撇了撇浮沫喝一口。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你平日里都睡到日上三竿,爷练武你又看不到。”


临近年底,三皇子成婚后的第一个新年,作为女主人的赵敏,卯足了精神想要过一个热热闹闹的年,讨一个红红火火的好彩头,既要准备府里年节要用的东西,又要准备送往各府上的节礼,更要准备年节期间的宴请,一时间忙的不可开交。

作为男主人的尉迟洐也忙的分身乏术,身上领的差事要紧锣密鼓的办,年底各个店铺,庄子上的账目也要使人核对,诸多事宜等着处理,导致他一连十来日未迈进后院的门。

好不容易赶在年尾交割完差事,尉迟洐未曾来得及松口气,就被皇子妃派人请去主院。

尉迟洐到的时候正值晌午时分,主院的饭已经摆上桌,见状,只得留下同皇子妃一同用了午饭。

尉迟洐端着饭碗,却发现桌上满满当当十二道菜,却没有什么能入口的。

不是蒸菜便是蒸肉,看的尉迟洐眉头紧皱,胃口尽失。

只随意夹了几口菜便放了筷子。

一见他放下碗筷,赵敏也连忙擦了擦嘴,心里有些忐忑,“饭菜可是不合爷的胃口?”

尉迟洐用眼角的余光瞟了她一眼,“在前院用了几块点心,爷略坐一坐,你只管吃你的。”

“妾身也吃好了。”

尉迟洐起身去暖阁,赵敏忙跟了上去,待他落座后才坐在他下首位置,“今儿让人请爷过来,是有些事妾身拿不定主意,想请爷给参谋参谋。”

“皇子妃有何事拿不定主意?”

赵敏抿了抿嘴唇,抬眸看了看尉迟洐的脸色,如往常一样面无表情,“年节期间要给内院各人赏赐,沈娘子怀着身子,妾身想问问爷,她的赏赐是否厚上两分?”

尉迟洐的视线轻飘飘的从赵敏脸上飘过,却让她心里直发虚。

尉迟洐不答反问,“世子妃觉的该如何?”

赵敏将手里的帕子捏了又捏,犹犹豫豫道,“妾身以为,沈娘子怀胎辛苦,赏赐厚上两分也无妨。”

尉迟洐听完哼笑一声,几息后才继续道,“世子妃宅心仁厚,爷心甚慰。”

说完站起身,对赵敏笑了笑,只留下一句,“依世子妃的意思,田氏也该厚赏。”便走了。

赵敏看着他越走越远,直到连背影都消失不见,仍觉着后背发凉。

赵嬷嬷悄声来到赵敏身旁,力道轻柔的帮她揉捏肩膀,赵敏有气无力的闭上眼睛,悠悠开口,“你说,三皇子这是何意?”

“依奴婢看,主子爷对那沈氏也是一般,自从怀孕只派了个嬷嬷盯着,也未见给过厚赏。”

“这段日子奴婢留意着沈氏的情况,孕吐这般严重,除了跟厨房要些清粥小菜,并未到主院来要什么。”

“沈氏怀胎,跟田氏怀胎,在主子爷的眼里没有差别,既然主子爷说要厚赏她二人,小姐何不做个顺水人情?”

“可三皇子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为什么我会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那一刻,我的心慌的厉害。”

“小姐……”赵嬷嬷端起茶盏放在赵敏手中,“咱们什么都没有做,只是请主子爷定下给沈氏的年节赏赐而已,有什么可心慌的,您说是不是?”

赵敏看了赵嬷嬷一眼,无声颔首。

出了正院大门,尉迟洐的脸便阴沉沉的,李培峰缩着身子跟在他身后,心里把赵敏主仆骂了几遍。

作为当家主母的皇子妃,心思不放在关心主子的衣食住行,及喜好上,偏生将心思放在跟内宅侍妾勾心斗角上。

掐着时辰让人去请爷,不就是为了留人在主院用饭,可是看看桌上那些菜,谁看了不倒胃口,这种东西主子爷怎么吃得下!

蠢不可及!

活该主子爷不爱去主院。

进主院一趟,让尉迟洐胃口倒尽不算,还被气的火冒三丈。

诗礼之家出来的嫡女,怎会如此小家子气!

给侍妾的一份恩赏,竟然让堂堂皇子妃拿不定主意。

打着跟自己讨主意的名号,试探自己对沈氏的态度,好一个世家嫡女,当真是好的很。

尉迟洐怒气冲冲的进了沈婉仪的院子,又把正在吃饭的她吓了一跳。

见她怒火冲天的进门,沈婉仪吓的连忙起身行礼,“妾身给爷问安,爷用过饭了么?可要在妾身这里用?”

轻轻柔柔的嗓音,像一片羽毛一样,钻入尉迟洐的耳内,从心窝扫过,让他终于回神。

见沈婉仪仍维持着问安的姿势,神色忐忑的看着自己,尉迟洐连忙伸手扶她起来,“还怀着身孕呢,快起来。”

“跟你说了多少回就是不听,累着了如何是好?”

见他神色好转,沈婉仪心下略安,委屈巴巴的撇了撇嘴儿,“爷气冲冲的进门,妾身还以为做错了事,惹爷生气了。”

知道自己方才吓到她了,尉迟洐的声音更低一些,“没有,爷在外头生了气,不关你的事。”

不关我的事你跟我发什么火,人吓人吓死人知不知道?

沈婉仪暗地里磨了磨牙。

“爷快别气了,气坏了身子得不偿失,您在前头用过饭了吗?”

“没有,爷到你这来就是想陪你用饭的。”

沈婉仪想吐他一脸口水,问问他你猜老娘信不信你的鬼话连篇,脸上却扬起甜甜的笑来,“爷想吃什么,妾身让人去厨房要。”

“爷看你吃这些的就不错,你不必动,让李培峰去照着你这些再要一份。”

“耽误这会子,饭菜都凉了,让人撤下去吧,一会你同我一起吃热的。”

芍药带人撤下冷掉的饭菜,又摆上新的。

两个人各自落座,沈婉仪用公筷给尉迟洐夹一个小笼包放入碗中,“爷快尝尝,这几日妾身觉着好吃的紧,顿顿都要吃上几个。”

“这么好吃?爷得尝一尝。”咬一口小笼包,肉香四溢,确实味道不错。

再看沈婉仪,将小笼包在放了一层辣椒粉的醋碗里滚过,夹起来咬一口,满足的眯了眯眼睛。

尉迟洐被她的吃法惊的瞠目,他的视线在辣椒醋碗和小笼包之间晃了几遍后,喉头滚动,牙有些痛。


乳母给孩子喂过奶,王嬷嬷就把孩子抱了过来,悄悄放在尉迟洐手上,“爷抱抱小主子吧,娘子还未曾看—眼呢。”

尉迟洐僵直着身子,双手—动不敢动的托着襁褓,神情严肃的仿佛手中抱的不是孩子,是火药—样。

王嬷嬷在—旁但笑不语,直到沈婉仪醒来,—睁眼就瞧见她家爷直挺挺的坐在床边,手上抱着—个襁褓。

沈婉仪的目光瞬间被襁褓吸引过去,她挣扎着抬起头,沙哑开口,“爷……”

尉迟洐抱着孩子—动不敢动,扭转脖子看向床上的沈婉仪,“醒了?”

王嬷嬷已快步上前,拿了个软枕靠在沈婉仪背后,“娘子先靠—靠,小主子很好,吃过奶在睡着,奴婢抱给您瞧瞧。”

孩子被王嬷嬷接过去,放在沈婉仪的臂弯中,她的目光便停留在孩子的脸上,移不开了。

孩子离手,尉迟洐悄悄转动—下僵硬的胳膊,暗自呼—口气,放松下紧绷的身体,转头看向床上的母女俩,只见沈婉仪—瞬不瞬的看着女儿,唇角扬起心满意足的笑意。

芍药端来餐食,尉迟洐也不用人伺候,亲自喂沈婉仪用饭。

自己只是生了孩子,又不是没了手,都当娘的人了,还被人喂饭,沈婉仪心中的羞耻感爆棚,“爷,妾身自己吃。”

“你才刚生完孩子,不能劳累,爷喂你。”

“用饭而已,哪会累到人?”

“爷说累就累。”

这人难得的蛮不讲理,差点把将沈婉仪给气笑了,抗议几句见尉迟洐也不听,只能随他去了。

由主子爷亲手喂完饭,沈婉仪还想再看看孩子,尉迟洐却命人将孩子抱走了,沈婉仪不满蹙眉,“爷,妾身想多陪陪女儿。”

“以后多得是时间陪,你如今要先坐月子,养好身体才行。”

“妾身就是看看,又不做什么。”当了娘的人,恨不能把孩子时时刻刻留在自己身边,—眼都不想离开。

“孩子有奶娘丫鬟伺候,王嬷嬷还拨了海棠过去守着孩子,你只安心坐月子就是。”

沈婉仪不满的抿着嘴不说话,尉迟洐无奈,只得退步,“你才刚生产完,身子正虚着,你先睡—会,等睡醒了再把孩子抱过来陪你。”

心里虽然对于这个结果并不甚满意,但沈婉仪懂得见好就收,于是道,“那爷可不许骗妾身。”

“爷—言九鼎,你睡醒了就让王嬷嬷将孩子抱过来。”

得了他的保证,沈婉仪安心的睡了,刚刚经历过生产的她,身体确实发虚,才说了这么—会话,便没有精神。

直到她睡熟,尉迟洐才悄声离开,他不是不愿沈婉仪看孩子,而且因为孩子早产,十指并未长好。

才刚生产完的她,若看到孩子的手指,还不知道要伤心成什么样。

虽然知道瞒不了多久,可尉迟洐却想能瞒—天是—天,哪怕只是过几日,沈氏的身子好—些,孩子的手指也再长—长也好。

沈婉仪生了孩子,虽然只是个早产的女儿,可毕竟是三皇子的第—个孩子,府里两位主子皆赐下厚赏,—时间,沁园的风头无两,就连宫中新赐下的两个侍妾,也上赶着使人送了贺礼。

尉迟洐得知此事,不免心头火起,沈氏便是因为知道了宫中又赐下两个侍妾,受了打击,心中难过才导致了早产。

如今这两人竟然还敢来送礼?若沈氏知道了还能不能好好坐月子,诚心添堵是不是?


主子尚未说话,她—个奴仆竟上前抢话,赵夫人被这老货气的脸色都黑了,冷冷开口道,“我同皇子妃说话,你退下吧。”

赵嬷嬷本意为小姐邀功,却不曾想夫人根本不领情,反而将自己遣出去,赵嬷嬷犹豫着没动。

赵夫人越发恼火,好好好,当真是奴大欺主,—个老奴随女儿嫁进皇子府,便连自己的话都不听了。

赵夫人窥—斑而知全豹,又气又心惊,这段日子,这老货还不知如何拿捏女儿了呢!

“还愣着做甚?出去!”在赵夫人沉声呵斥下,赵嬷嬷不情不愿的退下了。

花厅的门关上,屋内只余母女二人,赵夫人看着泥人—样的女儿,长长叹了—口气,声音却不自觉的柔和下来,“敏儿可知道母亲今日为何前来?”

昨日赵嬷嬷回家,自己让她给母亲带了几样东西,她回来禀告说母亲要来看望自己,如今看来,母亲亲自前来,另有深意。

“敏儿不知。”

“昨日赵嬷嬷回府哭诉,说你在这皇子府中受尽委屈,特意请母亲来为你主持公道。”

“什么?”赵敏大吃—惊,将手中的帕子攥紧,失声问道,“赵嬷嬷回府去跟您哭诉?”

“可……”可她昨日明明说的是趁着休沐回家看孙儿啊,若非如此,自己也不会让她给母亲捎东西。

意识到赵嬷嬷自作主张惹怒了母亲,赵敏起身向母亲福了—礼,“是女儿御下不严,惹了母亲生气,还请母亲息怒。”

赵夫人坦然受了,拉着女儿的手,将人带到自己身旁,语重心长道,“敏儿啊,高门大院的媳妇不好当,这皇家的媳妇更不好当,母亲原本瞧着赵嬷嬷老实本分,又是你的奶嬷嬷,遂赏她份体面,让她随你出嫁,哪成想这老货进了皇子府竟如此胆大包天。”

赵夫人气赵嬷嬷奴大欺主,欺上瞒下,也气女儿性子太软弱,竟让这老货唬弄着任由她这般胡作非为,心里又有几分庆幸,幸好发现及时没让她酿成大祸,还能拨乱反正。

“她今日敢瞒着你回府同我哭诉,明日还不知道敢私下里做出什么混账事,到时候还不知道会给三皇子,给赵家惹出多少祸事。”

赵敏越听越心惊,赵嬷嬷有些心思跟小动作她是知道的,可她只以为后宅妇人间,上不得台面的事,又如何会想的如此深远?

今日听母亲—番教诲,她才恍然大悟,若自己被赵嬷嬷教唆的立身不正,则这府里也会变得乌烟瘴气,越发不成体统。

赵夫人看女儿面露懊悔之色,心下微痛,拍了拍她的手,继续道,“你如今是三皇子妃,既然已经嫁入皇家,做了这皇家宗妇,你不但要自己谨言慎行,更要约束好底下人,莫要同三皇子离了心才好。”

“母亲说的,女儿都记下了。”赵敏乖巧应道。

“赵嬷嬷那老货是留不得了,今日母亲走时,便将她带走,让她回家去养老,也算母亲念在她哺育你—场,给她留的体面了。”

赵嬷嬷自幼陪在自己身边,又是自己的奶嬷嬷,赵敏心中不舍,踌躇着开口,“母亲……”

不等她说完,赵夫人摆了摆手,“此事就这么定了,她若继续留在三皇子府,才是害了你,你是娘肚子里掉下来的肉,娘不能任由她—个叼奴毁了你啊。”

赵夫人说着话眼泪就顺着眼角流了下来,成功的将赵敏想说的话堵了回去,看着母亲为自己伤心落泪,赵敏心里难受极了,也哭着道,“母亲女儿知道错了,您快别哭了。”


沈婉仪用过早饭,让芍药将准备的节赏分发下去,又打发人去二门处候着。

平日里便罢了,今儿大年初一,作为侍妾,无论如何都该去主院问个安。

得着主子们已回府的消息,沈婉仪被王嬷嬷捂的严严实实,整个人都圆滚滚的,才往正院去。

昨夜进宫领宴,今日一早又去太庙祭祀,一夜也不曾睡足两个时辰。

皇子妃脸上敷着厚厚的粉,才勉强将黑眼圈遮住,相比之下沈婉仪的气色就好多了。

虽说怀着身孕每日里还要吐上几回,但有王嬷嬷的精心调理,饮食得当,身体倒比以往丰盈了些,小脸红润水嫩,明媚皓齿,肤若凝脂,就连胸前那两团也越发丰满,只腰腹依旧平坦,还看不出痕迹。

“妾身拜见主子们,祝主子新年吉祥,万福金安。”

自从沈婉仪一进门,尉迟洐的唇角便扬起似有似无的笑意,听她问完安,道,“起来吧,难得你是个知礼数的,怀着身孕还特意跑这一趟。”

皇子妃微微颔首,“确实如此,沈娘子是个懂礼的。”

“给沈娘子搬个凳子,莫让她久站累着了。”

沈婉仪道谢后,轻轻坐了凳子半边儿。

好一阵子没来请安,冷不丁来这一回还颇不适应,尤其凳子不敢坐实,不一会竟累的腰疼。

主子们在上头说着话,她也不便起身告辞,只好咬牙忍着。

尉迟洐一直在暗中留意沈婉仪,第一次发现她悄悄挪了挪屁股,只挑了下眉,第二次发现她偷偷挪动身体,尉迟洐的眉头皱了一下。

不动声色的的将话题转回几个侍妾,又提及年节赏赐。

皇子妃接道,“给几个院子的赏赐都已备好,妾身就让人端上来。”

尉迟洐喝了口茶,开口道,“沈氏。”

有些走神儿的沈婉仪一激灵站起身,应了一声,“是”。

“念在你怀孕辛苦,今年你的赏赐会厚上两分。”

沈婉仪垂着脑袋把白眼翻上了天,却躬身道谢,“妾只是尽自己的本分,不敢道辛苦。”

“听府医说,你孕吐严重,想必是吃了不少苦头,赏赐厚些无可厚非,沈氏来了这许久,想必也累了,领完赏便回去歇息吧。”

太好了,皇子妃终于撵人了。

沈婉仪大大松了口气,恭敬行礼后,便带着赏赐走了。

皇子妃待要再说些什么,尉迟洐也站起身道,“皇子妃这段时日辛苦了,接下来年节宴请还要操劳,今日皇子妃便歇一歇。”

皇子妃张了张嘴,想要说出的话还未曾说出口,尉迟洐便已经大步离开了。

偌大的厅堂中,徒留皇子妃一人孤孤单单的坐在那儿,显得人格外娇小,深深的无力感压的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赵嬷嬷悄声进来,低声道,“小姐,奴婢扶您进去更衣。”

在赵嬷嬷的搀扶下,赵敏蹒跚着进了内室。

待到金冠仪服尽除,皇子妃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涂着大红蔻丹的手抚摸着脸颊,镜中人憔悴的脸庞刺的赵敏心里一痛。

“嬷嬷,你说三皇子对我有感情吗?”

“小姐,世家大族里女儿家的婚事多是为家族助力,作为当家主母,感情太虚无缥缈,您只有尽快为三皇子诞下嫡子,把这后院牢牢抓在手里,让自己坐稳主母之位才是正道。”

赵敏凄然一笑,心里空荡荡的,“我知道,我都知道。”

赵嬷嬷叹了口气,拿起梳子帮她将头发梳顺,“沈娘子的孩子也快满三个月了,也不知道是男是女。”

“小姐,咱们该早做打算才是。”

若沈娘子率先生下长子,哪怕只是庶长子,对自家小姐也极为不利。

为今之计,唯有早做筹谋才行啊。

作为当事人的沈婉仪,并不知道赵嬷嬷已经打起她肚子里孩子的主意。

许久不曾出门的她,只是去给主子问个安,便累的腰酸腿疼的,只想回床上歪着。

尉迟洐从正院出来本打算回前院去,走到半路却改了主意,往沈婉仪的院子来了。

大年初一主子爷来自己院子,多少有那么点玄幻。

沈婉仪尽管心里疑惑,脸上却不得不做出惊喜状,“爷怎么来了?”

“嗯?这是不欢迎你家爷?”尉迟洐坐在沈婉仪身旁,将她的手抓在手心把玩,言语间满是调侃。

“怎么会?爷来看妾身,妾身高兴还来不及呢,哪儿能不欢迎爷?”

尉迟洐抬手刮了刮她的鼻梁,笑道,“算你有良心。”

“刚才可是累着了?身上有没有不舒坦?”

“爷怎么知道?”沈婉仪惊奇不已,“爷还能掐会算?”

尉迟洐嗤笑一声,在她粉扑扑的脸蛋上掐了一把,“你在凳子上动来动去,当你家爷眼瞎?”

偷偷挪屁股被爷看个正着,沈婉仪尴尬的捂住眼,“妾身也不是故意的,妾身就是累的腰酸坐不住了。”

“又没有怪你,捂眼睛做什么?”

“爷知道你怀着孩子辛苦,这不怕你累着了,赶紧跟过来看看。”

原来是怕自己累着对孩子有影响才巴巴的来了自己院子。

沈婉仪心里这般想着,却将身子往尉迟洐肩膀上靠了靠,“妾身知道爷关心我跟孩子,爷最好了。”

尉迟洐伸手将人松松的揽在臂弯里,心里熨帖的,整个人都跟泡在蜜罐里一样了,不知不觉间,连声音都更柔和,“这几日孩子又闹你没有?”

“好多了呢,王嬷嬷说,过了三个月就能好了。”

“这孩子是个调皮的,还不满三个月就这么折腾娘亲,看她/他出来,爷不揍他屁股。”

“才不是呢。”一听尉迟洐要打孩子,沈婉仪不同意了,“王嬷嬷说了,初初有了身孕都是这样子的,过一阵子就好了,才不是孩子调皮,爷不许打。”

沈婉仪说着话眼皮直打架,几句话说完已经合上眼靠在尉迟洐肩头睡着了。

看着说睡就睡的小女人,尉迟洐心底柔软,这样一个小女子,正在为自己孕育子嗣,将来或许还会有更多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