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言情 其他类型 全文小说品行高洁的小将军,在我面前是疯子谢槿宁谢濯清
全文小说品行高洁的小将军,在我面前是疯子谢槿宁谢濯清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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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子柠檬茶

    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槿宁谢濯清的其他类型小说《全文小说品行高洁的小将军,在我面前是疯子谢槿宁谢濯清》,由网络作家“松子柠檬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踮起脚,仰头轻轻贴上了谢濯清的嘴唇。*谢槿宁的生辰向来不太热闹,这次生辰倒是一改往常。她刻意去了一封邀请函,邀请魏明珠来参加自己的生辰宴。魏明珠将一个小匣子交到谢槿宁手上,撇了撇嘴,“我是看在表兄等我面子上才来的。”谢槿宁带笑接过,敷衍地嗯嗯了两声。她看似在忙碌着,目光却一直盯着外面,寻找谢濯清的身影。谢濯清还没来,她心里有些焦躁。已经这个点了,他还不来吗?脚步不自在地踱着。她努力地想平静,但是各种的小动作早就出卖了她。连谢琦桐什么时候沾在她身边她都不知道。“谢槿宁!”谢琦桐的声音有些响亮,谢槿宁转头看去,见着谢琦桐脸色黑沉,眼眶里还有泪珠不停打转。“谢槿宁,哥哥把那虎皮送你了?”她死死地咬着牙,努力不让眼里的眼泪落下来。“我都看...

章节试读


她踮起脚,仰头轻轻贴上了谢濯清的嘴唇。



谢槿宁的生辰向来不太热闹,这次生辰倒是一改往常。

她刻意去了一封邀请函,邀请魏明珠来参加自己的生辰宴。

魏明珠将一个小匣子交到谢槿宁手上,撇了撇嘴,

“我是看在表兄等我面子上才来的。”

谢槿宁带笑接过,敷衍地嗯嗯了两声。

她看似在忙碌着,目光却一直盯着外面,寻找谢濯清的身影。

谢濯清还没来,她心里有些焦躁。

已经这个点了,他还不来吗?

脚步不自在地踱着。

她努力地想平静,但是各种的小动作早就出卖了她。

连谢琦桐什么时候沾在她身边她都不知道。

“谢槿宁!”

谢琦桐的声音有些响亮,谢槿宁转头看去,见着谢琦桐脸色黑沉,眼眶里还有泪珠不停打转。

“谢槿宁,哥哥把那虎皮送你了?”

她死死地咬着牙,努力不让眼里的眼泪落下来。

“我都看到了,你别骗我了。”她刚才路过谢槿宁的房间,朝里面张望了一眼,就看见了床上那金色条纹的皮毛。

一瞬间她就知道兄长说的虎皮另有作用是什么作用了。

怨愤,嫉妒一齐冲上她的心。

她怒气冲冲地朝谢槿宁吼了声,

“谢槿宁,我讨厌你。”

然后一屁股坐在桌子旁,目光狠狠地瞪着谢槿宁。

桌上人少,除了她特意邀请的魏明珠,不请自来的谢琦桐,就只有府里那个存在感不强的谢欣芸。

还有个空位子,是给谢濯清留着的。

“表兄还不来吗?”魏明珠撑着脑袋看着一直朝远处眺望的谢槿宁。

谢槿宁回望了魏明珠一眼。

魏明珠是她今晚计划里最重要的一环。

“兄长也许是有事情耽搁了,再等等吧。”

“哼,我今天可是为了见表兄一面来的,表兄若是不来,我可饶不了……”

“砰”的一声器皿碰撞声打断了魏明珠的话。

舒蕊端着最后一道菜上来,是道鸡汤,从谢琦桐身边路过。

谢琦桐本就被兄长将虎皮送给谢槿宁的事情闹得心里正烦,又听到魏明珠与谢槿宁谈论起谢濯清,心里更是暴躁,顺手就将舒蕊端上的鸡汤打翻了。

那碗滚烫的鸡汤眼见着朝谢槿宁撒过去,谢槿宁注意力不在这里,一时躲闪不及。

“嘶”的抽气声将众人拉回了神。

谢槿宁歪在一边,手上有些灼烫,满脸不可思议地看向谢欣芸。

谢欣芸颤抖着手,将刺痛的手往袖子里缩了缩。

千钧一发之际,竟是谢欣芸替她挡住了。

而一整桌的饭菜,也因为这样的动作,全部乒乒乓乓地砸在地上,砸了粉碎。

谢槿宁赶紧拉过谢欣芸的手,只见白皙水嫩的手上,登时起了一片光亮的水泡。

这得多疼啊。

谢槿宁突然站起身来,目光似刀锋般落在谢琦桐身上。

“谢琦桐,你疯了?”

谢琦桐也被这场景吓傻了,但她向来锦衣玉食,此时就算知道自己错了,仍梗着脖子嘴硬着。

“那又怎么样,不过一个小妾生的女儿,我就是伤了她又如何?”

“你简直是无理取闹。”

谢槿宁咬着牙,谢琦桐被谢夫人惯坏了,她同她简直无法说。

赶紧让舒蕊去找烫伤膏,给谢欣芸敷上。

这样严重的烫伤,处理不好,是会落下伤疤的。

魏明珠咂舌,感叹着好好的局面居然闹成这样,也不知谁来才能制得了这个谢琦桐。


话音未落,房门便被从外面打开。

谢夫人打眼瞧去,是穿着一身玄色衣衫的谢濯清。

谢濯清料想到徐嬷嬷必定会来同谢夫人说这件事,根本不用去请,将谢槿宁送回院子后,他绕了个圈从正门进了谢府,直直地就来了谢夫人这里。

“儿子给母亲请安。”

他朝脸色不太好的谢夫人行了一礼,面上是一派镇定自若。

徐嬷嬷见着谢濯清已经自己来了,便悄悄地退出了房间,将空间留给他们母子二人。

徐嬷嬷退下后,谢濯清落座在谢夫人旁侧的位置上,兀自倒了盏茶水,轻轻抿了一口,低眸挡住了眼底的暗沉。

谢夫人瞧着自己儿子那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气得更甚。

她冷笑一声,“你倒是出息,学着你爹在外面有了女人。”

谢夫人平生最如鲠在喉的事情便是,谢停出征一年,回来时告诉她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还带了个女儿回来。

她没想到,她养的儿子,竟也是这般德行。

“哪家的姑娘?若是身家清白就纳进府里吧。”

“只是你还未娶妻,先纳妾总归让未来的岳家不喜,所以你必须先娶了正妻。”

谢夫人的眼神带着压迫感,话语中带着施舍,让谢濯清不自觉的皱了皱眉。

“母亲,我没打算娶妻,也没打算纳妾。”

“你难道打算让那个女人带着孽种登堂入室?”

比起外室子,庶子的名号还要好听些。

谢濯清抬起眸子,目光直直地看向谢夫人。

“母亲,我若是娶妻,妻子便只会是她,若是她有了孩子,那孩子只会是我的嫡长子。”

谢濯清的语气冷淡,不容置喙的语气让谢夫人愣了一下。

她心里带着些沉重:

“可是你在朝堂之上,需要有岳家帮衬着……”

听着这帮衬二字,谢濯清扯了扯嘴角,而后站起身来。

他声音发冷。

“母亲,我希望你明白,谢家的荣辱,是系在我身上,系在太子身上的,同谁家联姻,关系并不大。”

谢濯清冷嗤一声。

“太子若是长盛,我谢家自是不衰,太子若是倒台,您觉得谢家的人有几个能活着?”

这话实在大逆不道,也只能在屋内悄悄说。

“可是……”

谢夫人还想再说些什么,谢濯清却没了再说的欲望。

“母亲好好休息,最近时日朝堂事务繁忙,我便先走了。”

他按着礼数行礼告退,没再去看谢夫人难看的脸色。

谢夫人看着谢濯清的背影,摁着心脏好些日子才缓过来。

恍然发现,自己这个从小未养在身旁的儿子,已经长到了能独当一面,有反抗家里的资本了。

徐嬷嬷走进去,去瞧谢夫人的脸色,片刻后才小心翼翼问道:“夫人,接下来怎么办?”

“去查,谢濯清昨日都去了哪儿,见了什么人,事无巨细。”

谢夫人眼神里闪过一丝狠辣。

谢濯清若是执意娶一个没有背景的女人为妻,她不介意将此人从谢濯清心里拔了。

*

谢槿宁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淡了,她揉了揉酸痛的腰,从床上爬起来,唤来舒蕊,问她谢夫人院子里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舒蕊一天都在偷偷注意着谢夫人的院子,知晓这件事对谢槿宁的重要性,便一点点地全部说给谢槿宁听。

谢槿宁知晓了谢濯清去谢夫人屋里待了片刻,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心里始终惴惴不安,不敢轻易放下。

接下来的几天里,她都躲在屋子里不出门,避免出现在谢夫人与徐嬷嬷眼前。

几天都没有什么消息,谢槿宁才稍稍放松了些。

自从那日在马车上吵了一架后,谢濯清便在没有出现在她眼前,一直到她生辰的前一天,谢濯清都没有出现。

谢槿宁在窗前端坐了片刻,想到自己生辰那天要做的事情,还是忍不住道:

“你去打听打听谢濯清这些日子在做什么。”

舒蕊将床被整理好,还拿出了谢槿宁的衣服,一面回道:“这个倒是有听府里其他下人说,听说最近西山那边村民被老虎咬了,公子领了命去西山猎虎呢。”

谢槿宁只听过武松打虎的故事,想到去野生动物园里见的那些比两个自己都大的老虎,心有些揪起来。

“也不知带的人够不,会不会受伤。”

舒蕊闻言笑道:“公子那是能在千军万马中杀出一条血路的人,那老虎怎么能奈何了他。”

谢槿宁没有说话,也不知她到底是在关心谢濯清,还是担心谢濯清没法按时回来。

总之一整天都心神不宁着。

下午些的时候,就听见府里喧嚣起来,舒蕊推开房门,对着在案前描摹字帖的谢槿宁笑道:

“小姐,公子回来了,夫人让家里人都去她院子里吃饭呢。”

很快便有谢夫人院子里的小丫鬟来通知谢槿宁,谢槿宁让她先去回话,自己稍后就来。

到谢夫人院子里时,院子里正热闹着,谢濯清满载而归,谢琦桐跟在他身后喋喋不休地说着,要他说说打老虎时的惊险。

谢濯清明显注意力不在此,有一搭没一搭地敷衍着。

余光瞧见谢槿宁进来了,就再没回谢琦桐的话,注意力全隐晦地在她身上去了。

谢琦桐久久没得到他的回应,不满地跺了跺脚。

“哥哥,我和你说话呢,你打了那老虎,能不能把虎皮给我呀。”

魏明珠有件好的狐狸皮,以前总是在她这儿炫耀着,若她能有件虎皮,定能在魏明珠面前狠狠的秀死她。

想到魏明珠难看的脸色,谢琦桐有些洋洋得意。

谢槿宁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低垂着眸子坐到了下首,与同样存在感不强的谢欣芸坐到了一处。

谢濯清漆黑的眼睛不知道瞧着哪边,有些心不在焉。

想到那虎皮,他就想起了谢槿宁。

谢槿宁是个怕冷的人,冬天和他睡一块时,常常都紧紧窝在自己怀里,若他不在的时候,睡到半夜里脚也不暖。

他放下了杯子,终于搭理了一直说话的谢琦桐。

“过些日子我猎张红狐狸皮给你,那虎皮我另有用处。”

谢琦桐有些不满,撅着嘴巴,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呵。”

谢濯清的手指缩了回来,落到了谢槿宁的耳边。

谢槿宁不敢去看谢濯清脸色,身旁的低沉的气压就已经让她不敢大口呼吸。

“于礼不合?”

“我什么时候守礼过?”

男人低下身子来,与她面对面着,灼烫的呼吸洒在她脸上。

目光诡谲,黑沉的眸子中掀起一阵阵的波澜。

谢濯清用了最大的忍耐力,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他昨夜在普济寺上,思索了一夜,容桓的心腹陪他坐着,以一种过来人的姿态告诉他,女人都是要哄的。

谢槿宁冷淡的话语,将他酝酿了一夜的伏低做小的求和话语,击了个粉碎。

谢槿宁又想咳嗽,但是在谢濯清面前,硬生生压了下去。

她咬着嘴唇,将被子拉高了些,和谢濯清阻隔开来。

“你日后若是无事,也别再来我这里了,咱们回归从前那样单纯的关系。”

她就知道谢濯清不会如此轻易的放弃。

谢濯清如此偏执,占有欲如此之强。

昨天也许是被她的话语刺激得昏了头,今天醒悟后,又开始后悔昨日答应她的了。

她真的需要早些找个人嫁了,断了谢濯清的心思。

“谢槿宁……你真是好样的。”

身上的压迫感消失,谢槿宁从被子里露出一双眼睛来看他。

他站在窗边,高大的身体将光线挡了个彻底,让本就昏暗的房间更加朦胧。

不知怎么,谢槿宁看见了他血红的眼睛,眼球中血丝满布。

眼底还有浓浓的乌青。

漂亮的唇崩成一条直线,双手紧握,太过用力以致于浑身颤抖。

“单纯的关系?谢槿宁,我都爬上你的床,同你日日欢好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如何回归单纯?”

他的话语一字一句从唇齿间蹦出,一字一句地戳着谢槿宁的心脏。

“怎么,去一趟赏梅宴,看上了别人了?”

谢槿宁脸色苍白,听着谢濯清这些话,咳嗽终于忍不住,捂着胸口剧烈的咳了出来。

“昨日已经说好了,我们两结束了,再来纠缠,不是君子所为。”

谢濯清扯了扯唇角,露出了一抹苍凉的笑容来。

“我都对你做了这样的事情了,你还要同我谈论是否君子所为?”

谢槿宁的咳嗽让他心软了些,蹲下身来给她顺着气,顺着顺着手不知怎么爬上了她的心口。

谢濯清的手紧紧地贴在她心口上,滚烫的感觉让谢槿宁不自觉地后退着。

谢濯清笑得有些讥讽。

“我若是君子,我的手就不该放在这里,我若是君子,宁宁就不会日日在我身下尖叫哭泣,宁宁忘了前些日子在我书房里……”

“谢濯清!”

谢槿宁慌忙的制止了谢濯清的话语,瞪大着眼睛去看他。

他为什么总是要在她面前说这些话。

下药那件事过了之后,谢槿宁都不敢再去回想。

那天他们在谢濯清的书房里,有多么的慌乱和荒唐。

后来被谢濯清囚禁在他房里的那一个周,她的身体怎样被他打开,在他身下绽放。

迷乱的程度,比这一年来,所有的次数加起来,还要更甚。

每次想起来,谢槿宁都无法面对那样的自己。

而眼下谢濯清还要将这件事拿出来说,谢槿宁心里不由的漫上一层委屈。

讨厌不顾她意愿强迫她的谢濯清,更讨厌那样被强迫也能动情的自己。

“谢濯清,你混蛋!”

谢槿宁紧紧咬着牙,慌乱的踢着被子,想让谢濯清的手离自己远些。


这两成在于谢濯清的无可挑剔的颜值,高大的身材,优秀的能力。

而剩下的八成,是谢濯清的强占欲,控制欲,是谢槿宁万万不敢靠近的。

她莫名又想起了第一次那天晚上。

那天她确实已经意识不清了,连自己抱着的人是谁都不知道。

只能在后面药性解除了些后,依稀记得,那个人凶狠极了。

要了她整整一个晚上。

不顾她的哀求,反反复复的折腾,不知道多少次。

谢槿宁早上一睁眼的时候,想着若是府上的侍卫什么的,她拿钱打发了就得了,谁知道一睁眼就是谢濯清那张无可挑剔的脸。

谢槿宁脑袋里好像断了一根弦,直接就晕了过去。

那时候也没有想过会不会被谢家人发现或者别的。

只是后来谢槿宁听说那天晚上谢夫人找了她一晚上,没有找到她。

是谢濯清不知道用什么法子,把事情掩盖了过去。

后来她又听说,京城王太尉的次子,不知因为什么,得罪了谢濯清,被谢濯清找了个由头,折断了腿。

到现在都还坐在轮椅上呢。

谢槿宁一直觉得,谢濯清是在替她出气。

后来谢濯清总是会找理由来她的院子,拉着她强硬的让她陪着一块陷入情欲的漩涡中,在她这个小院子的每个角落,都充满了他两的痕迹。

后来的谢濯清甚至为了方便,悄悄开辟了一条连通松竹院和绣绮院的小道。

每次来便再也不用找理由,偷偷来也没人会发现。

但实际上谢濯清每次来谢槿宁都紧张得要命。

每次都心惊胆战的,生怕有什么不测风云。

现在,终于结束了。

也好。

这天夜里的绣绮院格外的安静,连大风刮过窗户的声音也没有,谢槿宁一觉睡到了天亮。

谢槿宁刚起床洗漱了,就收到了容思鸢递来的帖子。

穿着一身蓝粉色小袄的丫鬟恭敬的将手上的请帖递到舒蕊手上,然后抬头对着谢槿宁道:

“谢小姐,我家郡主说,许久不见,甚是想念,希望您能早些到,同她说说话。”

谢槿宁接过请帖瞧了一眼。

是长公主设的“赏梅宴”,邀请各家的夫人小姐来参加。

谢槿宁手上这份,是容思鸢特别准备的请帖,独一份的。

临近年关了,大大小小的宴会不断,各家都在举办。

说好听点叫赏梅宴,实际上就是相亲宴。

长公主膝下一子一女,都未成婚,想来长公主也是为此举办宴会。

也让各家的年轻人可以相看一番。

谢槿宁合上了请帖,抿了抿唇,笑着回道:

“你去回了郡主,我定早些到。”

将容思鸢的丫鬟送出院子后,谢槿宁就回了房收拾东西。

在梳妆台上摸到那根金莲花簪子的时候,她突然滞住了一下。

钝钝的簪子尖戳在手心里,带来闷闷的疼意。

谢槿宁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将手里的金簪放回到原来装簪子的盒子里,摆到了一边。

“舒蕊。”

舒蕊不解的走上前来,看了一眼谢槿宁,又看了一眼梳妆台上装簪子的小盒子。

“把谢濯清的东西都收起来吧,”

她这房里有大半都是谢濯清带来的东西,还有谢濯清送她的东西,全收起来以后,房间空了大半。

空荡荡的,谢槿宁打眼一瞧,甚至有些不习惯。

他的东西有点太多了,得找个机会全部还给他,省得放在她这里被别人看见了解释不清。


舒蕊低下头来听谢槿宁说着,而后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在微微怔愣之后,舒蕊喃喃出声 ,

“小姐您……确定要这么做?”

谢槿宁似乎内心也在纠结,思索了许久。

片刻后,坚定地点了点头。

“快去吧,不要被人瞧见了。”

舒蕊领了命,拿了谢槿宁备好的银子,急急地就从侧门出了府,去谢槿宁所说的地方。

谢槿宁还穿着寝衣,坐在窗边,一阵出神。

她在这一刻里想了很多。

想到了上一世的自己,生来便父母双亡,被外婆养长大,在她上大学那年外婆也故去了。

来到了这个世界,她还是没有父母。

却被好心的谢停带回了谢府,当成亲女儿养着,谢夫人对她虽不是太喜欢,但也不算苛责。

若是没有谢濯清这件事,她想,她可能真的会将谢家夫妇当做自己的亲生父母。

谢家对她恩重如山,而她,也不爱做这侍奉男人的金丝雀。

舒蕊很快回来了,将一个白色的小瓷瓶交给谢槿宁,一边低声叮嘱道:

“小姐,那妈妈说,这药少放调情即可,若是放多了,不与人交合是解不了的。”

谢槿宁攥着白瓷瓶,点了点头,“你先下去吧。”

舒蕊退了下去,顺带将门关上,给谢槿宁思考的空间。

这小瓶子里装着的是她花重金买来的合欢引,一笔银子用来购买,一笔银子用来封口。

这东西是她从容思鸢那里听闻的。

是青楼里一种常用的药,专门用来调情,或者给那些忠贞的女子所用。

无色无味,易溶于水,不消一刻便能叫人理智全无,若不交合,便是无解。

谢槿宁打算给谢濯清送个妻子。

谢家是京城里有脸面的人家,若是被人知晓谢濯清与人睡在了一起,那他不娶也得娶。

谢濯清若是有了妻子,便是有了一道无形的束缚,他很难再管缚住她。

谢槿宁微闭着眼眸,带着几分不真切感。

她与谢濯清,真的要走到这步吗。

她一边不愿与谢濯清的关系变成那样。

一边又十分清醒。

每次在谢濯清身下沉沦时,她都能想象到她被天下人唾骂,谢家被天下人唾骂的模样。

更何况,她若不主动出击,这辈子她都得在谢濯清身下,予索予求。

只要谢濯清娶妻了,就好了……

谢槿宁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景象,思绪难堵,全部一齐涌入了大脑。

还有十日,便是她的生辰。

她与谢濯清便是在去年她的生辰上搅和到一块的,这天对谢濯清而言,是个特殊的日子,这天她一定有机会下手的。

谢槿宁在脑海里过了全部的计划后,将手中的白瓷瓶放进了箱笼的最里侧,免得被人发现了。

下午些的时候,舒蕊来谢槿宁的房里,将谢濯清的东西都收起来些,免得再发生昨日的事情。

舒蕊还叽喳地和谢槿宁分享今日午间谢濯清院子里发生的事情。

听说今天中午,如月趁着谢濯清在书房处理公务的时候,穿了身纱衣端着羹汤到书房中勾引谢濯清。

“这样冷的天气,穿了件透明到能见着肉的纱衣,如月可真厉害。”舒蕊一边收拾着一边啧啧赞叹。

谢槿宁也觉得她挺厉害,她素来怕冷,这样的天气,她不仅要穿厚棉袄,还得披个斗篷。

如月有这样的毅力,做什么不会成功。

“然后呢?”

“然后呀,听说公子勃然大怒,罚了她十棍子,然后丢出府了。”

这些都是舒蕊听府里的下人说的,听说如月被丢出去的时候,可可怜了。

被打得皮开肉绽,血都把周围的雪染红了,衣服还穿得单薄,没人敢上去为她说句话,人都被冻晕在了外面。

谢槿宁的指尖绷紧,没有说话。

“小姐,您什么时候有的这个簪子啊?”

耳边传来舒蕊的惊呼声,谢槿宁抬头看去,便看见了那只金色莲花的金簪子。

是金莲花上的小鸟一颤一颤的,像要活过来一般。

是谢濯清回来那日送给谢槿宁的礼物。

谢槿宁带回来后,觉得戴着不太适合,就将它放到了首饰匣的最里侧。

这几天发生的事乱七八糟的,谢槿宁都快忘了这支金簪了。

她伸手,“给我吧。”

舒蕊眼中虽有疑色,但并没有说什么,将金簪递到谢槿宁的手中。

晚些的时候,谢槿宁闲来无事,便在屋内描摹字帖,突然光线暗淡了下来。

谢槿宁抬头看去,就看见了那高大的人影,挡住自己光线的“罪魁祸首”。

是谢濯清,他今日穿了身玄色大锦缀衣,腰间是镶嵌了宝石的纹金缕带,还披着件同色的绒鹤氅,一席墨发被玉冠束起,眼眸深邃,面如冠玉。

谢槿宁有些奇怪地看着他,这不像是来过夜的装扮啊。

她搁下了笔,“兄长怎么穿这身来我这?”

“今夜西街有集会,想带你去瞧瞧。”谢濯清语气随意。

他下午的时候听嵇陶说的,他立马就想到了谢槿宁。

谢槿宁总是在家里闷着,没怎么出去过,若是带谢槿宁去这种热闹的地方,她一定会高兴的吧。

所以谢濯清迫不及待地换了衣裳就过来了。

“宁宁换身衣裳,我带你出去转转。”

谢槿宁没去过古代的集会,想了想,点了点头。

站起身来准备去换衣服,谢濯清却就这么站定了一动不动看着自己。

谢槿宁咬了咬唇,“兄长出去等我会儿吧。”

谢濯清他总不能就在这站着看她换衣服吧。

“宁宁浑身上下哪儿我没见过,没亲过,有何好害羞的。”

谢濯清勾了勾唇。

“兄长!”谢槿宁咬牙叫了声,谢濯清见着谢槿宁有些羞怒,才转身出了房门。

谢槿宁挑了身浅紫色的衣服,又给自己披了件白色的狐毛斗篷,临出门时,突然在案上看见了那支莲花金簪。

思索了一下,谢槿宁伸手将金簪拿了过来,插入自己发间,才打开了门走了出去。

谢濯清一眼就看见了她发髻间的金簪,是自己送的那支,他勾了勾唇,自然地搂过了谢槿宁。

“走吧,宁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