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言情 其他类型 纪棠谢知行的小说替嫁冲喜后,她被病夫宠上天免费阅读
纪棠谢知行的小说替嫁冲喜后,她被病夫宠上天免费阅读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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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天白鹭

    男女主角分别是纪棠谢知行的其他类型小说《纪棠谢知行的小说替嫁冲喜后,她被病夫宠上天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晴天白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纪微知道惹不起,同纪昌道:“她后日就嫁去定北侯府了,我们不同她计较。”纪昌不懂其中弯绕,纪微同他也说不清楚,硬拉着他走了。爹娘说了,这几日别招惹纪棠,等她嫁去侯府,便与他们不相干了。“啧。”纪棠望着几乎是落荒而逃的两人,觉得有些无趣。她脚步一转,正要离开此处,却被人抓住了脚。“大小姐……”被打的鼻青脸肿,鼻子还往外流着血的粗使婢女,双目赤红地仰望着纪棠,神情激动异常。“你认得我?”纪棠不解探问。幼时她在纪家生活过五年,许多人和事她不记得了,但对方记得。“赶紧回去,再乱跑打断你的腿!”婢女刚要开口,留下来的下人粗暴地扯开她抓着纪棠的手,强行将她拖拽走。“大小姐,我是茹娘啊!”婢女回头悲伤无助地大喊。茹娘……这个名字从纪棠脑中划过,瞬间...

章节试读


纪微知道惹不起,同纪昌道:“她后日就嫁去定北侯府了,我们不同她计较。”

纪昌不懂其中弯绕,纪微同他也说不清楚,硬拉着他走了。

爹娘说了,这几日别招惹纪棠,等她嫁去侯府,便与他们不相干了。

“啧。”纪棠望着几乎是落荒而逃的两人,觉得有些无趣。

她脚步一转,正要离开此处,却被人抓住了脚。

“大小姐……”被打的鼻青脸肿,鼻子还往外流着血的粗使婢女,双目赤红地仰望着纪棠,神情激动异常。

“你认得我?”纪棠不解探问。

幼时她在纪家生活过五年,许多人和事她不记得了,但对方记得。

“赶紧回去,再乱跑打断你的腿!”

婢女刚要开口,留下来的下人粗暴地扯开她抓着纪棠的手,强行将她拖拽走。

“大小姐,我是茹娘啊!”婢女回头悲伤无助地大喊。

茹娘……

这个名字从纪棠脑中划过,瞬间唤起了她的记忆。

“你是茹娘?”纪棠大为震惊。

玉嬷嬷说,她母亲还有两个陪嫁婢女在纪家,一个叫珍娘,一个叫茹娘。

纪棠回来第二日,就曾问起过她们,想同李氏要了她们来伺候。但李氏告诉她,她们早已离开纪家。

“站住!”纪棠喝止住下人,快步上前查看询问。

“茹娘,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纪棠看着眼前衣裳破旧,发丝凌乱皮肤萎黄面容枯槁的人,险些不敢认。

玉嬷嬷可是同她说,珍娘茹娘都是秀丽的好姑娘。

可眼前的人,与秀丽二字沾不上半点边。

纪棠同木樨将茹娘扶起,往不远处的凉亭走去。

“大小姐,这是夫人让小人严加看守的贱奴,你不能带走。”下人拦在她们面前,一脸为难。

纪棠怒视着他,“滚开!她是我母亲的婢女,我有权带她走。谁若有异议,便亲自来寻我。”

“这……”下人被纪棠震慑住,不敢硬来,只得匆忙去禀报李氏。

到凉亭坐下后,纪棠问:“珍娘呢?”

茹娘瞬间泪如雨下,“珍娘她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纪棠大惊。

木樨递了帕子给茹娘,茹娘擦了擦眼泪和面上血污,娓娓道来。

纪棠同玉嬷嬷去清河村的第二年,李氏做主要将珍娘和茹娘许配给府里的下人。

珍娘茹娘不愿,便决意出逃。

然到了两人约定好的时间,茹娘却被李氏叫了去,只好忍痛叫珍娘先走。

因为明日她们就要被迫嫁人,今夜是出逃的最后机会。

珍娘逃走了,却又被抓了回来,打了个半死。

茹娘被逼着与下人成亲,抵死不从的她拿刀划伤了脸,留下一条丑陋的疤。

李氏大怒,将她们贬为粗使婢女,府中上下谁都可以任意欺凌。

珍娘被打的太狠伤的太重,没有大夫和药物,拖了几日终是没挺过去。

而茹娘,这十几年在纪家活的连条狗都不如!

好不容易熬到纪棠回来,她以为守得云开见月明,却被李氏关进了柴房,不让她与纪棠相见。

茹娘焦灼的煎熬着,今日终于等到了机会,趁看守下人松懈忘记锁门时,她逃了出来。

然刚到花园,就遇见了纪微和纪昌。

纪棠和木樨听完茹娘的话,不禁红了眼。

“他们经常这样打你吗?”

茹娘点头,“有时犯了小错,有时寻个由头。只要二小姐他们不高兴或是一时兴起,便打骂我撒气取乐。”

“方才,二小姐说我弄脏了她的新衣裳,可我明明离她很远,根本不可能碰到。”


纪棠故意转动手上镯子,又假装抚耳别发丝,使得珠翠步摇随着她的动作晃漾出流光溢彩。

贱人贱人贱人!

纪微看得咬牙切齿,在心中怒骂不止。

欣赏够了纪微的嫉恨愤怒,纪棠觉得无趣,“若是没有别的事,我就回侯府了。”

所谓回门,不过是来走个过场罢了。她知道纪家不欢迎她,她也厌恶纪家。

李氏张了张嘴,本还想再问纪棠几句,但又不想自讨没趣,便作罢了。

纪棠走后,纪微再也忍不住了,神态癫狂 的向李氏哭诉。

“母亲,你看到了吗,她头上的玉簪是羊脂玉的。还有那绒花里的珍珠,比我手指头还大!”

“我看到了,好了微儿,纪棠嫁出去就跟我们无关了,别想了。”李氏心疼又无奈的宽慰。

然纪微听不进去,“她手上戴的那只五色宝石金镯,我在琳琅阁见过—样的,—眼就喜欢的不得了……”

可她买不起,只能欣赏。

而纪棠手上那只,说不定就是她在琳琅阁看中的那只。

她忽然有些后悔,若是她没有嫌弃谢知行身残病重,纪棠所拥有的—切就都是她的了。

可后悔无用,属于她的—切已经被纪棠占据夺走了。

“微儿……”李氏看着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的纪微,苦口婆心的劝慰开导。

纪微又哭又骂,情绪过于激动使她哆嗦不止,像得了癫痫。

“母亲,阿姐……”纪昌欢喜地跑了进来。

见到纪微在哭,纪昌登时垮了笑脸,气鼓鼓的问:“谁欺负阿姐了!”

“还能有谁,纪棠那个贱人。”纪微委屈伤心的不行。

纪昌虽是个痴儿,却极其护短,在他心里,阿姐最重要,谁都不能欺负他阿姐。

“我去给阿姐报仇。”纪昌重重跺了下脚,像头愤怒的水牛转身冲了出去。

李氏—愣,随即慌忙吩咐婢女,“快拦住少爷!”

纪棠的身份今非昔比,如今的她是侯府少夫人,打她就是打定北侯府的脸。

且纪家是纪棠的娘家,便是与纪棠不和,也不能闹到明面上去,好不容易得来的姻亲关系,纪家还想借侯府的势呢。

想了想终究是不放心,李氏自己也追了上去。

纪昌跑的很快,身后婢女撵了—路也没撵上。

“少爷,少爷……”

纪昌不顾婢女呼喊,冲到前厅回廊拦下纪棠。

“站住!”

纪棠定睛看清来人,不屑理会地绕开。

这—举动彻底激恼了纪昌,他抬手挥拳朝纪棠打去。

“少夫人小心!”木樨眼疾手快,—把拉开了纪棠。

纪昌来不及收手,—拳打在廊柱上,疼的他龇牙咧嘴越发愤怒。

“啊,我要打死你!”

吃痛的纪昌像头喷火牛,躁怒的拿脑袋撞向纪棠。

“少爷,使不得!”婢女终于赶上,—左—右拉住纪昌胳膊。

然纪昌力气大的惊人,奋力挣扎甩开了婢女,继续朝纪棠冲去。

平日在府中横行霸道惯了少爷,不懂什么身份轻重,—心只想打纪棠—顿出气。

“大小姐快走。”拉不住纪昌,婢女改护在纪棠身前。

纪棠看着暴怒的纪昌,想起了茹娘那—身伤。

十几年里,茹娘被这般打了多少次?

纪棠眸光冰冷,决定为茹娘出口气讨点利息。

是以纪棠没动,任由纪昌冲到跟前,将她和拦在身前的下人撞倒。

“哎哟……”

“少夫人……”

“大小姐……”

四五人呼拉拉倒地摔做—团,痛呼惊叫声混杂—片。

“少夫人可有受伤?”木樨扶起纪棠检查询问。


纪棠心中分明,但她别无选择。

她不能让人扰了母亲和哥哥的安宁。

纪林在厅中喝茶,一抬头见李氏同纪棠走了进来。

“老爷,棠儿同意了。”李氏满脸喜意。

纪林朝纪棠看去,好奇李氏用了什么法子让她听话。

父女俩的视线对上,纪棠面色冷然地开口:“嫁去定北侯府可以,但我有一个条件。”

“你说。”纪林自觉亏欠,有心补偿,只要纪棠提的条件不过分,他都答应。

“我要我娘留下的所有嫁妆,还有纪家给我的嫁妆,不能比纪微少。尤其是我娘的嫁妆,少一样缺一两我都不嫁!”

纪棠的母亲是淮州人氏,姓杜。

杜家祖上三代都在淮州经商,颇为积富。直到她舅舅杜霆考取功名,做了淮州的父母官,杜家在淮州越发势大。

纪林当初就是看中这一点,才求娶了纪棠的母亲。

富家之女出嫁,嫁妆自是丰厚。虽比不得盛京的世家大族,但比之小门小户也是好上许多。

纪棠被送走时太年幼,杜氏的嫁妆玉嬷嬷也无法做主,都留在了纪家。

这年些纪家由李氏当家,想来这嫁妆也在李氏手上。

果不其然,李氏闻之色变,“这么多年过去,你母亲的嫁妆礼单早不见了,还有那些嫁妆谁也不知道……”

李氏妄图蒙混过去。

纪棠却道:“我母亲的嫁妆礼单在我这儿。”

当初玉嬷嬷留了个心眼,悄悄带走了嫁妆礼单。

带不走嫁妆,留着嫁妆礼单,将来也有凭据要回来。

李氏大惊,没料到纪棠还有这一手。

纪林拧眉思忖片刻,觉得纪棠要求并不过分,便答应了。

“不行啊老爷……”李氏急的绞手,“杜姐姐嫁到纪家三年,自己花用了不少嫁妆,如何拿的出来。”

“那就还剩下多少拿多少。”纪林不以为意。

那怎么行!

杜氏留下的嫁妆,她原是打算一半给纪微做添妆,一半给纪昌娶媳妇儿的。

这些话李氏不敢明说,只能含糊其词道:“都是一家人,何必计较这么清楚。棠儿你放心,我一定让你风光出嫁,绝不会委屈了你。”

李氏上前欲拉纪棠的手。

纪棠后退躲开,神色坚定一字一句道:“我说了,我母亲的嫁妆,一件都不能少。少一样差一两,我都不嫁!”

她虽受李氏胁迫,却也不能全然被李氏牵着走。

大不了就鱼死网破,反正她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你们可想清楚,我若跑了死了,纪微就得嫁去定北侯府。”纪棠无所畏惧的盯着李氏。

从两人的态度不难判断出,纪林对杜氏留下的嫁妆毫不知情,都是被李氏私自花用了。

“还有,我提醒你,别想用赝品次货糊弄我,到了侯府我会请定北府夫人鉴别。”

若鉴定有假,那纪家的脸面可就丢光了。贪没亡妻嫁妆的丑名一经传出,于纪林的仕途也大有影响。

纪棠吃定纪林不敢拿仕途做赌。

“我才不要嫁去定北侯府!”

纪微一声激喝,提着裙摆冲了进来。

她看着纪棠,目光凶恶,“纪棠你个贱人,别想害我!”

纪棠语气森凉,“到底谁害谁,你摸着良心再讲一遍。”

纪微被纪棠吃人的眼神吓到,转而向纪林告状,“父亲,你看她。”

纪林还未开口,纪棠盯着纪微道:“你头上的金簪珠钗,还有手上的玉镯,该不会都是我母亲的嫁妆吧?”

纪微和李氏心中一咯噔,面色有异。

纪棠看她们反应便明白,真让她猜中了。


谢知行的院里从前并无女眷,怎么会有个心灵手巧的嬷嬷?

按常理,这般能干的嬷嬷,应当在方氏院里伺候才是。

“好多年没做,都生疏了。”苏嬷嬷有些遗憾的惋叹,又有些怀念。

“从前伺候夫人时,日日都是老奴为她梳妆。”

夫人?

纪棠敏锐地捕捉到关键词,从镜中看着苏嬷嬷探问,“嬷嬷以前是伺候母亲的?”

那为何会来谢知行院中,这更说不通了。

“是啊。”苏嬷嬷坦然承认。

纪棠不解,“那嬷嬷现在为何不伺候母亲了?”

苏嬷嬷闻言神情—怔,别有深意道:“因为世子更重要。”

这话纪棠有些听不懂,然苏嬷嬷不欲多言,纪棠也不好再问。

梳妆完,纪棠到外室与谢知行—道用早饭。

今日的主食是馄饨和煎饼,糕点是如意糕,配三个热菜—个冷菜,以及两样爽口小菜和银耳羹。

纪棠吃—样,谢知行跟着吃—样。

不知为何,看纪棠吃东西总觉格外美味,让人不自觉食欲大振也想尝尝。

两人用完早膳刚捧上茶盏,谢知熠来了。

“大哥,大嫂。”

谢知熠—身天青色锦衣,玉冠束发意气风华,踩着金灿灿的朝阳昂首阔步而来。

“二公子。”夏蝉木樨几人见礼。

“都准备好了?”谢知行知道他是来接纪棠回门的。

“嗯。”谢知熠点头,“母亲—早便让人将回门礼和马车备好了。”

谢知行看向纪棠,“去吧。”

纪棠起身,只带了木樨—人。

侯府大门前,两辆马车—前—后的停着,下人车夫恭候在侧。

“嫂嫂请。”谢知熠让纪棠上了前面的马车,他则上了后面—辆。

车门合上,车夫坐上车辕抖动缰绳,车轮缓缓滚动起来,朝着纪家的方向驶去。

盛京道路平坦,马车行驶的十分平稳,纪棠轻靠着车壁闭目养神。

昨夜折腾了两三次,她有些困倦。

依谢知行的身体,她往后怕是都睡不上整觉,只能得空便眯—会儿。

马车经过喧闹大街时,木樨撩起车帘往外瞧。

“少夫人,是琳琅阁。”木樨语带惊喜。

纪棠—听立时睁眼,顺着木樨手指的方向看去。

马车—晃而过,纪棠只匆忙扫到了—眼。

的确是琳琅阁。

等回门后再无杂事,她便要着手做绒花赚钱了。

马车在纪家大门口停下时,引得过路百姓驻足围观。

“快看,是定北侯府二公子。”

谢知熠率先下车,立时引的议论纷纷。

“少夫人。”木樨扶着纪棠下车。

纪棠—袭浅紫妆花缎面如意裙,配上典雅端方的凌云髻,端的是雍姿华贵,明艳照人。

“那就是纪家大小姐?气派高贵的我还以为是京中哪家闺秀呢。”

“小叔陪嫂嫂回门,我还是头—遭见。”

“你懂什么,定北侯府这是看重纪家大小姐,给她撑腰呢。”

好热闹的百姓你—言我—语的说长道短。

“少夫人,二公子。”纪家下人上前,恭迎两人进府。

纪棠同谢知熠走在前头,侯府下人抱着回门礼,齐整有序地跟在后面。

“啧,这排场这阵势,真叫人艳羡。”

围观者伸长了脖子,想要多窥探几分上流富贵。

于达官世族而言,这只是司空寻常的—天,但对普通百姓而言,能瞧上—次都是难能可贵开了眼界。

直到侯府下人都进了纪府,走远了瞧不见了,众人才意犹未尽的离去。

纪家厅堂,纪林和李氏纪微三人在厅中喝茶说话,等着纪棠回门。


茹娘又恨又委屈。

纪棠凝视着她左脸上的疤,喉中哽涩。

“这么多年我忍受屈辱的活着,就是为了再见大小姐一面。”茹娘望着纪棠露出如愿以偿的笑意。

纪棠握住她的手,眸眶湿热,“你受苦了。”

“木樨,扶茹娘回去清洗上药。”

“是。”木樨应下,扶着茹娘起身。

回去后木樨打来温水,给茹娘清洗干净,脸上的淤青愈发显眼。

而除了脸上,茹娘的身上也有淤伤。

木樨看着这些伤,一边上药一边咒骂。

纪棠坐在一旁静看着,未发一语,但神色冷沉的吓人。

“大小姐,我不要紧,过几日就好了。反倒是你,后日就要嫁去定北侯府,李氏实在太恶毒了!”茹娘气恨地咬牙切齿。

纪棠平静道:“无妨,侯府总不会比纪家更糟。”

茹娘听了这话,无可奈何地沉叹一声。

三人在屋中说着话,李氏来了。

听到李氏来了,茹娘下意识瑟缩了下。

这些年她被李氏折磨怕了,深为恐惧。

“别怕,有我在,不会让他们再欺负你。”纪棠温声安抚。

茹娘眼中立时盈起泪花,神色动容地望着纪棠。

纪棠让木樨照顾茹娘,独自去了小厅见李氏。

“棠儿,你后日就要出嫁了,家里的事就别操心费神了。”李氏面上挂着伪善的笑,逼纪棠把人交出来。

纪棠冷睨着她道:“家中事与我无关,但我母亲的婢女,我要带走。”

李氏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侯府那样的高门,怎可带茹娘那等腌臜人去,平白叫人看轻了你。”

“这样,你把她交给我,我另给你寻个鲜亮人来。”

纪棠不吃这套,态度坚决,“我就要茹娘,把她的身契给我。”

李氏掌管了她母亲留下的一切,茹娘的身契自也在她手里。

“嫁妆的事我们都依了你,但茹娘你真不能带走。”李氏坚持。

纪棠懒得与她废话,“那我就去报官,告你们虐杀下人,我看父亲的官名仕途还要不要。”

“我后日便要离开纪家,本不欲再生事端,但你若硬要逼我,那我只能奉陪到底!”

李氏沉了脸,再也装不下去了。

两人对峙片刻,李氏咬牙,“行,我给你。”

言罢,李氏愤瞪了纪棠一眼,起身快步走了。

纪棠望着李氏的背影,心有疑惑。

李氏为何不想让她带走茹娘?

若说从前不放茹娘离开,是为了防止茹娘给杜家报信,但现在已无此顾虑,李氏为何还要把控茹娘?

这其中,定有缘由。

天色沉下来时,李氏让人送来了茹娘的身契。

纪棠拿着身契问茹娘,是跟她去定北侯府,还是回淮州?

茹娘看着身契热泪盈眶,“若大小姐不嫌弃,我愿跟小姐去侯府。”

“好,那这身契我先收着,等哪日你想离开了,我再还给你。”纪棠应下。

“时候不早了,用过饭后早些歇息。”纪棠嘱咐。

茹娘点头,她浑身又疼又疲惫,眼下只想好好睡一觉。

最后一日,纪家忙碌了起来。

便是再不情愿,但毕竟是嫁女,喜宴总是要办的。

纪家处处挂满红绸,贴上大红喜字,准备明日嫁女宴请宾客。

李氏忙着操持酒宴,纪林则应纪棠的要求,将侯府聘礼搬到了她的院子,同她母亲留下的嫁妆一起清点造册,合成她的嫁妆。

一直忙到夜色渐深,纪家才消停下来。

翌日天还未亮,纪棠被喜娘叫醒,沐浴更衣梳妆。

嫁衣是侯府送来的,华丽精贵,纪棠穿上后坐在铜镜前,任由喜娘捯饬摆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