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言情 女频言情 小说枯木折枝再逢春(沈廷深季知月)
小说枯木折枝再逢春(沈廷深季知月)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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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鱼鱼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廷深季知月的女频言情小说《小说枯木折枝再逢春(沈廷深季知月)》,由网络作家“小鱼鱼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之后,季知节的话开始变得很少。每天不是画稿,就是对着窗外发呆。最后十天,只当是数着日子过活,她对眼前的一切再没了任何留恋。沈廷深抛下所有工作留在医院,带着季知节上上下下做检查。抽血,吃药,针头将手臂扎的没一点好肉,季知节也没吭一声。无尽的沉默更让他心慌。路过季知月病房时,季父的表情复杂,追问:“你到底在搞什么?一个感冒用得着做这么多检查吗?”“是不是故意做样子给我们大家看,从而就想让我们同情你?”季知节没有解释。她这些天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整个人也瘦了一大圈,眼神始终不再看向他。季父心底涌起一股无名火:“你从小就跟你妹不一样,心思深,心计毒,做这些只会让我们越来越讨厌你,识趣点就应该早点出院,消失在我们眼前!”说话间,季父狠狠甩了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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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季知节的话开始变得很少。
每天不是画稿,就是对着窗外发呆。
最后十天,只当是数着日子过活,她对眼前的一切再没了任何留恋。
沈廷深抛下所有工作留在医院,带着季知节上上下下做检查。
抽血,吃药,针头将手臂扎的没一点好肉,季知节也没吭一声。
无尽的沉默更让他心慌。
路过季知月病房时,季父的表情复杂,追问:“你到底在搞什么?一个感冒用得着做这么多检查吗?”
“是不是故意做样子给我们大家看,从而就想让我们同情你?”
季知节没有解释。
她这些天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整个人也瘦了一大圈,眼神始终不再看向他。
季父心底涌起一股无名火:“你从小就跟你妹不一样,心思深,心计毒,做这些只会让我们越来越讨厌你,识趣点就应该早点出院,消失在我们眼前!”
说话间,季父狠狠甩了季知节一下。
季知节本就清瘦的身子站不稳,踉跄摔倒,怀里的报告单散落一地。
季父吓了一跳。
“你装什么?我就轻轻推了你一下,你现在连你亲爸都要碰瓷?”
季知节没有解释,咬牙忍下痛楚,低头去捡散落的单子。
里面全是她的各种检查单。
季父看了一眼,随手捡起一张:“你好好的做什么心超?”
随后他正要看其他单子。
季知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爸。”
她推着轮椅,脸色很虚弱,拉住季父的衣袖:“爸,您别和姐姐生气,姐姐也只是想让您多关心关心她。”
“您陪了我这么久,姐姐吃醋也是正常的,您去陪姐姐吧,我没事。”
话说着,季知月却虚弱的捂住胸口,开始喘气。
季父见状,立马丢下手里的检查单。
“傻孩子,你都这样了,她作为姐姐不想着帮忙,还在这装病争宠,替她说话干什么?”
“再说要不是她,你能生下来就得这个病吗?”
父慈子孝,好一副美好的画面。
季知节的心早就麻木了。
身后,沈廷深从报告室里出来,看见这一幕,脸色大变。
他三两步快速上前,将报告单捡起来,然后二话不说扯着季知节回病房。
刚进门,季知节就被重重摔在床上。
一沓报告单被丢过来。
沈廷深的语气很沉:“你故意的是吗?”
季知节脸色苍白,腰侧的位置,刚刚被他甩的狠狠撞了一下床沿,疼的她瞬间冒出冷汗,说不出话来。
沈廷深继续说:“你是不是故意在知月面前把检查单弄掉,想让她看到上面的内容,这样她就会愧疚,然后拒绝手术。”
“季知节,你好歹毒的心思!”
冰冷的话似一记重锤落在心上。
季知节捂着腰侧,低头凄然笑了,“你说是,那就是吧。”
反正她说什么也没用。
只要遇上季知月的事,沈廷深就会失去所有理智。
她身边的亲人,爱人,甚至儿子,都只相信季知月,她解释再多也是徒劳。
沉默的回到床上,季知节问:“你还有什么事吗?”
沈廷深沉默片刻。
然后视线落在床头柜上,那本被甜甜毁掉的画本上。
“月月手术前,还有一个心愿,就是以设计师的身份,出现在秀场,你不是正好要参加明年的秀吗,把你的名额让给月月。”


沈廷深的声音很冷,“季知节,不要整日撒谎成性,我们大家有目共睹。”
桐花仿佛是在提醒,这时候不应该嘴硬,而是好好道歉。
季知节低低笑了。
她看向那个一边哭,还一边偷瞄这里的孩子,“好,那就是我打了她。”
反正也不会有人相信自己。
季父气急,猛地扬起手。
沈廷深连忙拦住。
季知节知道,他只是担心心脏受损。
手术的日期定下来后,她不能有任何闪失。
沈廷深将暴怒的季父推出去,房间里只剩下他和小池,还有季知节。
沈廷深冷着脸:“只是几张纸而已,你怎么这么没分寸,至于吗?”
季知节身体一震。
几张纸而已?
那是她的作品,是她的心血,是她为之热爱的东西!
在沈廷深嘴里,竟然只是几张纸而已。
季知节突然觉得可笑,笑着笑着流出了眼泪,原来她在这些人心里,就是如此不值一提的位置。
季知节捂住胸口,感受到了真真切切的疼痛。
原来伤心到极致,是真的会心痛。
沈廷深见状脸色微变,连忙扶住她,“你怎么了?别激动,深呼吸,这点小事而已至于吗,大不了不提了。”
“深呼吸,我让你深呼吸!”
季知节再也受不了,狠狠推开他,呵斥:“滚!”
她将手边的东西统统砸下去。
“都给我滚!”
沈廷深不敢再刺激她,转身离去。
只是脸色十分难看。
当天晚上,她的情绪稍稍平复下来。
沈廷深就带来了通知:“手术日期定在十天后。”
季知节没什么反应。
沈廷深继续说:“原本想等你病好的,但是你太不配合了,这样下去只会越来越不安定,十天后是最好的日期。”
季知节依旧只是平静的点头,仿佛接受了一切。
沈廷深脸色有所缓解,沉默了一会道:“手术我亲自主刀,注射麻醉后,你不会疼的。”
季知节听出他语气里难得的照顾。
她抬头,露出一张虚弱苍白的脸,“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你?”
沈廷深说不出话。
季知节如今已经很瘦了,脸颊凹陷,嘴唇苍白。
她躺在床上,灰败的眼睛里带着最后一点点不甘心,“沈廷深,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手术后我真的会死呢?”
沈廷深动作一震。
他僵在原地,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慌。
但很快,沈廷深又冷静下来,理智的说:“事实已经验证过,任务没完成之前,你不会真的死,所以不用说这种话来骗我。”
季知节眼底那点不甘心彻底消散,慢慢灰暗。
这是她最后一次努力了。
沈廷深,这个世界上没有明知自己的真心被践踏,依旧傻傻捧着一颗心奉献的傻子。
至少她不是。
以后,季知节这个人,会彻底消失在你的生命里。
病房里,无声的寂静。
沈廷深看着她眼角的泪水,心口处竟也长出密密麻麻的疼。
但很快,这股疼痛感又被他压下去,理智告诉他这只是暂时的。
等手术做完,一切都会过去,到时候他会好好补偿季知节。
他们还会和从前一样,季知节还会重新回到他身边。
她会复活,一切还有机会。


季知节诧异抬头。
“你知道这也是我的梦想,我为之努力了多久,现在让我把名额让给她?”
凭什么!
“我不可能同意。”
沈廷深的眉头再次皱起。
“一个名额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月月和你不一样,她害怕手术,想在上手术台前完成小心愿而已,你作为姐姐这个都不能满足?”
季知节双眼泛红,他怎么可能说的如此轻飘飘。
好像她付出的一切都不重要。
只要季知月想要,什么都要让出来。
“我已经答应心脏给她了,现在就连我的心血,她也要抢走吗?”季知节红着眼。
沈廷深心底一震。
门外,传来季知月哽咽的哭泣声:“你们不答应我,我就不做手术。”
“手术那么危险,万一我上了手术台下不来......我只是想完成一个小小的心愿而已,你们不能满足,我还不如就这么死掉!”
季父听完连忙摇头:“傻孩子,怎么能说这种话。”
“我答应你,答应你!”
说完,季父大步来到季知节面前命令:“这次的名额就让给你妹妹!”
语气完全不是在商量。
季知节不愿让步:“主办方邀请的人是我,那是我的心血!”
季父脸一下子就黑了。
他大声训斥:“月月是你妹妹,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私!你是不是想故意逼死你妹妹,才开心?”
季知节红着眼眶,倔强的不肯妥协。
“好,好!”
季父一连说了几个好,最后掏出手机,当着季知节的面说:“不听话是吧,你那什么破公司也别想要了。”
“信不信我现在马上让人去收购你的公司?”
“不是在乎心血吗,你好好想想,到底是公司重要,还是一个名额重要。”
季知节浑身一震,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这就是他的父亲。
拿她的软肋一次次伤害她,逼她妥协。
季知节握拳的手死死收紧,她知道,季父只要这么说了,就真的能做的出来。
沈廷深也在一旁劝她:“名额下次还可以有,这次就让给月月,你别犟了。”
季知节流着泪,却突然笑了。
她看着眼前的人,全部是她最亲的人。
丈夫,亲人,孩子,全部向着季知月。
“好,我让。”
季知节说完,看向众人:“你们满意了吗?”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转头看向季知月。
只有季知节,仰头闭上眼,仍由泪水失控落下。
眼中的光一点点暗淡,最后彻底灰败下去。
入夜时分,沈廷深端了一碗粥回来。
是她爱喝的海鲜粥,香味浓郁,但季知节却没有任何食欲,只是木然的躺在床上。
垃圾桶里,是她亲手丢弃的画稿。
沈廷深亲手将粥送到她嘴边,季知节依旧没有反应,只是冷淡的偏过头。
沉默良久,沈廷深把粥放下,“那你自己吃。”
病房里重新归于寂静。
季知节看着桌上的粥,扬手直接扔进垃圾桶。
第二天,她就看见季知月在走廊上等她,眼神里满是得意。
“姐姐,你天赋好有什么用,机会最后不还是我的。”


囫囵吞了两颗感冒药,季知节戴上口罩出门。
十二月的冬天真的很冷。
打车来到公司楼下,小组的员工已经等候她多时:“季总,您终于来了,这个季度的设计压轴款还没定下来,等您拍板呢。”
季知节接过助理递上来的设计图纸。
她是美术生,毕业后进服装公司做设计,几年后又开创了自己的服装品牌。
虽然算不上什么大公司,但也是她全部的心血铸就,对设计稿的质量尤其看重。
然而这一次交上来的稿子,却有几张非常差的。
季知节皱眉:“公司怎么会招这种水平的实习生?”
助理的脸色为难,支支吾吾道:“这个......是您的妹妹,季知月画的。”
难怪。
三个月前,季知月带着女儿离婚回国。
因为找不到合适的工作,父母让她在公司给季知月留个总监的职位。
季知月的水准,别说总监,就连实习生的水平都达不到,她自然不肯答应,但拗不过一家人轮番威逼利诱,甚至来公司闹事。
最后,季知节没办法,给她安排了个设计师的岗位。
谁知道她就交上来这种东西。
将这几张全部抽掉,季知节吩咐助理:“以后她交上来的东西,做做表面功夫就行了,别送到我面前。”
她嫌辣眼睛。
然后从包里拿出这段时间,自己改好的设计稿,“拿着这个,和几个设计师商量,看看够不够上压轴款。”
助理一看,顿时双眼放光:“季总,您太谦虚了。”
“这肯定行的,您的水准大家有目共睹。”
季知节只当她是在拍马屁,转头处理起剩下的工作。
她死后,系统会为她重新换一副身体,这家公司恐怕也没法继续经营了。
毕竟是多年的心血,季知节准备把它交给自己最好的朋友,但在此之前,她想把接下来的春季系列做好,站好最后一班岗。
忙到下午两点,肚子咕咕叫起来,她才想起一天没吃东西。
正准备下去吃饭,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是风尘扑扑的季父。
看见季知节,他眼神锐利:“你果然在这里。”
说完,他三两步走过来,简言意赅的下命令:“跟我去医院。”
季知节没动。
眼前这个人,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也是曾将她亲手赶出季家的人。
她和季知月都是季家的女儿,可父母心里只有季知月。
在他们心里,季知月是乖巧懂事的女儿,而她季知节则是阴险狡诈的坏人。
所以当季知月污蔑她偷东西时,无论她怎么辩解,都无济于事。
就算季知月设局,害得她名声扫地,甚至牵连季家。他们也从没怀疑过季知月,只把一切罪责推到她身上。
那时候,是他亲自出面,当着无数媒体的镜头宣布:“我季家只有一个女儿,就是季知月。”
“季知节已经被逐出季家,一切言行与季家无关。”
所有人都笑她是被家族抛弃的可怜虫。
如今,他又出现在她面前。
“月月的病情加重了,你去给她输血。”
办公室里死一样的安静。
季知节很想问问,时隔七年,他是怎么理直气壮的站在这里,说出这句话。
“她的死活,和我有什么关系?”
季父脸色铁青,“她是你的亲妹妹!”
季知节惨笑。
“父亲,你难道忘了吗?七年前,你就已经把我赶出季家了。”
“我早已没什么亲人,也没有妹妹。”
季父脸色一僵。
多年前亲口说出的话,终究成了回旋镖,打在他自己身上。
一向骄傲的男人低下头来,恳求:“医生说月月的心功能很不好,还有贫血,只有输血才能维持。现在还没有找到心源,你必须跟我回去输血。”
季知节看着他这样,只觉心底苦涩更甚。
她从来没见过,季父为谁这般恳求过,季知月真的是他心尖尖上的人。
又何止是他呢?
沈廷深,小池,不也是把季知月当成信仰吗?
想到这,季知节眼眶有些湿。
“好,我答应你,但我有个条件。”
“我要回季家,并且还要季知月手里,所有季氏的股份。”
季父眼神冷下来:“季知节,你别得寸进尺。”
“这是条件,不答应请便。”
良久,季父妥协。
季知节被粗暴的扯进车里,饿了一天的身体头晕眼花,重重磕在座椅上。
季父置若罔闻,一路超速来到医院,将她拖到抽血室门口。
护士见她脸色苍白,友好的问:“是不是低血糖,要不要休息一下,吃点东西?”
季父却烦躁的催促:“快点!”
这家私立医院是季父投资开的,他的话在这家医院,就是圣旨。
护士吓得不敢耽搁,连忙准备抽血工具。
针头扎进去时,季知节感觉一阵眩晕。
重感冒,再加上一天没吃饭的低血糖,才抽了一半,她就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头不受控的歪在一边。
护士吓坏了,哭着说:“不能抽了,再抽会出事的。”
季父脸色无比难看。
他也怕真的出事。
倒不是怕季知节死了,而是怕没了她之后,季知月没有血用。
“行了,先用这些。”
季知节被扶进了休息室。
她已经彻底失去意识了,迷迷糊糊间不知道过了多久。
一个女人冲进来,巴掌狠狠扇在她脸上,哭的撕心裂肺:“都怪你,你在这装什么柔弱,那么点血够什么用!”
季知节疼痛唤醒,看见母亲哭到浮肿的脸。
她抓着季知节衣服,用拳头捶打:“我当初为什么怀了你们两个,要是只有月月一个就好了。”
“你就是个讨命鬼,在肚子里的时候就抢月月的营养,害的她生下来就有心脏病。现在需要用你点血,你在这给大家演戏,你就那么想你妹妹死吗!”
她字字锥心的话,难听至极。
一向不落泪的季知节,也有冰冷的液体从眼眶流出。
这样的话,从小到大她听了无数遍。
就因为她和季知月是孪生,就因为季知月心脏没发育好,
所以一切都是她的过错,是她抢了季知月的生存资源。
全家所有人都不爱他,丈夫和儿子也讨厌她,她一出生就带有原罪。


说着,季知月竟然哭起来。
沈廷深从检查室出来,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场面。
他快步过来,一把将季知月护在身后,对着季知节怒吼:“你对知月做什么了?她现在是一个病人,你为难她做什么!”
季知节看着情绪波动如此大的他,自嘲的笑了。
原来再冷静理智的人,也会有失控的一刻。
就因为季知月的几滴眼泪。
他甚至都没有问清前因后果,下意识就把自己放在了加害者的位置。
这就是她的丈夫,她曾经心心念念喜欢过的人。
心像被什么东西死死攥住,不能呼吸。
季知月还在哭:“姐夫你别生气,姐姐没做什么,她只是看见我手上的戒指说了我几句,你千万别因为这个怪姐姐。”
沈廷深脸色更沉:“移植的日期已经定下来,你在背后闹这些小手段都没用,我不会让任何事情影响到月月的手术。”
他以为,季知节是不想捐心,所以故意刺激季知月的病情。
可季知节什么都没解释。
反正解释也没用,沈廷深的耳朵里也听不进别的话。
她只是默默转身回了病房,关上门。
现在唯一陪伴她的,只有她的设计稿。
她喜欢画画,也喜欢设计,这些年最大的愿望,就是自己设计的服装,能上一次t台。
幸运的是,她受到了明年的秀场邀请。不幸的是,她大概等不到明年了。
所以她想趁手术之前,把设计稿完成,至少也算完成心愿。
涂涂改改间,药效上来,季知节有些困。
她随手将画本放在床边,沉沉睡去。
等再醒来时,感觉耳边窸窸窣窣,便看见一个小女孩,正拿着铅笔在她的设计稿上乱涂乱画。
原本画好的设计稿,此时已面目全非。
季知节立马坐起来,抓住小女孩的手,呵斥:“你干什么!”
小女孩吓了一跳,抬起头。
是一张和季知月七分相似的脸。
是季知月的女儿——甜甜。
“你个坏女人,你害我妈妈哭了,我要替妈妈惩罚你,坏女人!”
甜甜哭着大喊,尖利的嗓子像指甲滑过玻璃。
季知节看着所有心血被毁,气血上涌,顾不上什么小孩不小孩,“谁让你动我画本的,家长没教过你,别人的东西不能乱动吗?”
甜甜哭的更大声了,嘴里直喊:“救命!坏女人要打我!”
“救命,沈叔叔救命!外公救命!”
没一会,季父和沈廷深齐齐冲进来,一把推开季知节。
两个人的力气很大,季知节被重重撞在床头,脑袋一阵刺痛,眼前发黑。
小池看见满脸泪水,手腕被拽红的甜甜,也转头给了季知节两拳:“坏妈妈,你为什么要伤害甜甜!”
甜甜哭的泣不成声,委屈的说:“甜甜看这个阿姨在睡觉,所以想给她盖被子,甜甜不知道哪里惹到阿姨了,阿姨就要打甜甜。”
“甜甜好害怕,甜甜差点被打死了。”
听了这话,季父暴怒:“季知节你还有没有分寸,竟然对一个孩子动手?”
季知节没说话。
她低头摸了摸发缝,有湿粘的血迹。
季父完全没注意到,气急抓着她头发:“这就是我教你的家教吗?为什么要对一个孩子动手!”
季知节疼的脸色发白。
她被迫仰着头,“爸,如果我说我没有,你信吗?”
“你们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