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寿曹雪蓉的其他类型小说《林寿曹雪蓉开局被活埋,我直接原地复生小说》,由网络作家“匪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但看到这阴阳妆,一切就都可以解释了。这杨天宝被镇压在“寒冰狱”中,永世不得翻身,但偏偏刘z浩因为做了亏心事,疑神疑鬼,在听从了孙道长的建议后,把秀玉给娶了过来,想着用秀玉娶镇压杨天宝。本来娶了也就罢了,这伙人又把秀玉给关在杨天宝的隔壁,还日夜遭受生不如死的折磨,这让隔壁的杨天宝如何能不怨气冲天?不过即使是这样,也不足以让杨天宝穿透寒冰狱的封镇,直到有人给他画上了一副“黑白罗刹”妆!在“黑白罗刹”妆的加持之下,杨天宝身上怨气暴涨,以至于破开寒冰狱,出现在刘家宅院中。我端详着杨天宝这一张脸。他的左眼在当年被刘z浩给刺瞎了,只剩下了一个漆黑的窟窿。而这罗刹妆,左脸漆黑,右脸雪白,剩下的一只右眼,灰白色的眼珠子微微转动了一下。突然间杨天宝张...
但看到这阴阳妆,一切就都可以解释了。
这杨天宝被镇压在“寒冰狱”中,永世不得翻身,但偏偏刘z浩因为做了亏心事,疑神疑鬼,在听从了孙道长的建议后,把秀玉给娶了过来,想着用秀玉娶镇压杨天宝。
本来娶了也就罢了,这伙人又把秀玉给关在杨天宝的隔壁,还日夜遭受生不如死的折磨,这让隔壁的杨天宝如何能不怨气冲天?
不过即使是这样,也不足以让杨天宝穿透寒冰狱的封镇,直到有人给他画上了一副“黑白罗刹”妆!
在“黑白罗刹”妆的加持之下,杨天宝身上怨气暴涨,以至于破开寒冰狱,出现在刘家宅院中。
我端详着杨天宝这一张脸。
他的左眼在当年被刘z浩给刺瞎了,只剩下了一个漆黑的窟窿。
而这罗刹妆,左脸漆黑,右脸雪白,剩下的一只右眼,灰白色的眼珠子微微转动了一下。
突然间杨天宝张开嘴,发出一声尖叫。
顿时一阵狂风大作。
那周响惊恐地惨叫一声,被狂风卷起,砰的一声撞在墙壁上。
我定在原地纹丝不动,忽地喊了一声杨秀玉的名字。
只见杨天宝右眼灰白色的眼仁微微缩了缩。
其实民间常说的鬼怪邪祟,只是一种笼统的说法,其中又可以细分成很多种类。
就比如说鬼好了,其实很多人说到的鬼,大部分都是阴灵。
所谓的灵,可能民间有许多说法,比如说“阴灵”,“怨灵”,“剑灵”,“玉灵”等等……
而阴灵,最常见的就是由死气或者怨念凝聚,又由于某种机缘,经过长时间的滋养而形成。
除了阴灵或者怨灵之外,有时候发生诈尸了,也被人说成是闹鬼,但那其实是属于阴尸的范畴,因为他是有实体的,不像阴灵或者怨灵,只是死气或者怨念执念聚化而成。
就像眼前的杨天宝,就属于阴尸。
但不管是阴灵还是阴尸,都是没有神智也没有意识的,有的也只不过是死者留下的怨念执念而已。
他们其实就像是瘴气、毒物一类的东西,没有感情,也没有思想,只不过由于本身阴气深重,遇到身上有阳气的活人,就会本能地袭击,所以经常会出现有人被邪祟害死的情形。
如果照这么说的话,那民间关于厉鬼复仇杀人的传闻又是哪来的呢?
这就跟之前说的执念有关了。
就比如说杨天宝,他原本好端端地和姐姐在坟头岭下采野菜,却天降横祸,被刘z浩和周响掳了去,并且用极其残忍的手段将其杀害,并且钉在了桑树上。
杨天宝临死之前,必定是恨意滔天!
而同时,他又深深惦记着他的姐姐杨秀玉。
如此一来,他死前就留下了两大执念!
一是报仇,二是姐姐。
杨天宝死后,由于怨气沸腾,让他的尸体成为了阴尸。
从严格意义上来说,眼前这具阴尸已经不是杨天宝了,他也没有杨天宝的记忆,唯一剩下的,只是杨天宝临死前的执念。
这也就成了阴尸杨天宝的本能!
而杨秀玉在隔壁的经历,更是让杨天宝的执念越积越深,转化成滔天的恨意。
在阴阳妆的加持之下,杨天宝迟早会破开寒冰狱,脱困而出,而且很可能就在今晚!
这样的杨天宝一旦出来,唯一的意识,那就是杀!
那刘宅必定是鸡犬不留,甚至于附近都会遭受灭顶之灾。
“对对对,有可能,有可能……”杨大叔激动得连连点头。
其实按照常理来说,这种可能性是很小的,但此时对于杨大叔来说,无疑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哪怕是再小的希望,那会被无限放大。
“大叔先喝点水,再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养好精神我们再过去。”我笑着说道。
“我喝,我喝。”杨大叔颤颤巍巍地接过碗。
等杨大叔养好精神,我和铁头、张师傅三个人又陪着他过去了一趟。
此时在后院已经搭起了一个简易的灵堂,地上摆了四张条凳,一口红色的棺材就架在这四张条凳上,悬在半空。
棺材侧边一个大大的“寿”字,在夜色中很是刺眼。
卫东亭双手负在背后,阴沉着个脸,正在指挥刘@浩等人开始封棺。
“急什么?”我远远地喊了一声,带着杨大叔等人赶了过去。
“你又干什么?”卫东亭转过头看了我们一眼,冷冷地道。
“亲爹都没点头,封什么棺?”我反问。
卫东亭冷哼了一声,“我是看在同行的份上,才对你再三容忍,你别挑战我的底线!”
“什么就挑战你的底线了?你这底线是不是有点低?”
我诧异地说了一句,就没再理他,上前把那些个准备敲棺材钉的人叫住,“让你们停手没听见啊,停停停!”
那几人无奈只好停手,拿眼神去看刘@浩。
“你又想干什么?”刘@浩眉头紧皱。
我没接话,冲杨大叔招了一下手,“大叔,你来看吧。”
“好。”杨大叔一到这里,眼泪就忍不住地流,哽咽着上前,双手颤抖地去拨开女尸面上纠缠的头发。
面对这样一具恐怖的女尸,别人连靠近都浑身哆嗦,更别说是用手去触碰了,但对于一个老父亲来说,无论女儿变成什么样,都是老父亲的心肝。
杨大叔久久看着女尸的脸,忍着眼泪,又去拉起女尸左边的裤腿,一直拉到膝盖上,仔细看了一眼,猛地失声痛哭了起来。
我和张师傅、铁头三人慌忙上前,杨大叔拉着我哭道,“是秀玉……是秀玉,腿上的伤疤是她六岁的时候……六岁不小心留的……对上了,对上了……”
我看向女尸的膝盖个,刚才杨大叔掀起来的时候我们也看到了,的确是有个伤疤。
张师傅和铁头二人都是脸露哀容,铁头狠狠捶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大叔,你给秀玉上三炷香。”
我上前安慰了杨大叔几句,又把三支香递给他。
杨大叔忍着悲痛,麻木地把三支香接在手中。
“这香……”张师傅轻咦了一声,诧异地冲我看了一眼。
我问张师傅借个火,给杨大叔点上。
“好。”张师傅点头,从身上摸出个打火机。
杨大叔在铁头的搀扶下,捧着三炷香,站到棺材面前。
张师傅打着了火,将火苗凑过去,点燃了三炷香。
这三炷香,跟平常所见的线香截然不同,乍一看,就像是用黄纸卷成的。
不过实际上,就是我用黄纸卷的。
“大叔,捧香跪下来给棺材磕三个头。”我轻声说道。
张师傅和铁头都很是诧异地看向我。
“你又在瞎搞什么?”那卫东亭又忍不住呵斥道。
不过杨大叔浑浑噩噩的,却没有任何犹豫,扑通就跪倒在棺材前。
地面突然起了一阵旋风,他手中三柱黄纸香以极快的速度向下燃烧。
等他三个头磕完,三炷香也燃到了尽头,烫到了杨大叔的手。
他却像是没有任何痛觉一般,呆呆地跪在那里。
“死……死了?”铁头声音发颤地问。
“应该还有一口气。”我拨开他眼皮看了一眼,“不过也差不多了。”
“是差不多要挂了么?”铁头惊恐地问。
我嗯了一声,起身看了一眼四周。
这一股阴风,是没有固定风向的,一直在变化,风声呜咽,凄厉无比,好似鬼泣!
“那……这人该怎么办?还能不能抢救一下?”铁头盯着那道士问。
我看了他一眼,“你把铜钱塞他嘴里,说不定能让他熬一熬。”
“那不行!”铁头听了,慌忙把铜钱拽得紧紧的。
我一阵好笑,“那你就握着铜钱,在他心口,还有肚脐下三寸的地方,用力打上几拳试试。”
铁头听得眼前一亮,喜道,“这行!”
说着就上前拎起那道士,握拳咣咣咣就给对方来了几下。
这练家子就是不一样,那道士本来还有点气,被他抡了这几拳,眼睛都翻白了。
“不好了,您看这……不会给打死了吧?”铁头大吃了一惊。
“你这练的什么拳,不会是铁砂掌吧?”我诧异地问,让他下手再轻一点。
“倒不是铁砂掌,我从小力气大。”铁头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又控制着力道,拎着对方打了几拳。
那道士突然张开嘴,从口中喷出一道黑气。
铁头猝不及防,吓得尖叫一声,把那道士往地上一扔,就蹿出去老远。
“别大惊小怪的。”我走到一棵杏子树旁,皱眉摸了摸干裂的树皮。
“是。”铁头红着脸过来,“主要是这牛鼻子突然嘴里喷烟,吓我一跳!”
“那道士鬼气上身,刚才被你打出来一口。”我随口解释了一句。
“啊?”铁头一哆嗦,见我一直在看着杏子树,也凑过来看了一眼,疑惑地道,“这树怎么裂成这样了?”
我说是被鬼气冲的。
铁头本来还在摸着树皮,一听就像触电似的把手给缩了回来。
“去其他地方看看。”我转身顺着阴风刮起的方向走去。
铁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道士,赶紧跟上。
“又一个金刚!”
走不多时,铁头指着前方低声叫道,话音刚落,他又“唉哟”了一声,“倒了倒了……咦,怎么又没倒?”
只见立在前方的那个赤膊小伙,被风刮得晃晃荡荡,有好几次看似要倒了,却偏偏又没倒下去,跟不倒翁似的。
看着极为诡异。
等我们过去一看,那小伙也已经跟那孙道长的小徒弟一样,双目流血,还剩下一口气。
“让你们走,偏不听。”铁头啧啧了一声,拎起对方,又咣咣咣抡了几拳。
直到把对方打得喷出一口黑气,这才作罢。
“您说那剩下的人,是不是全这样了?”铁头甩了甩手腕问。
“估计也差不多。”我蹲下来仔细看了一眼那小伙的耳朵和鼻腔。
跟孙道长那小徒弟不同的是,这小伙除了双目,耳朵和鼻腔里也渗出了一些血迹。
正在这时,忽地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紧接着就见亮光闪动,一群人打着灯从内院方向奔了过来。
“你们在那干什么?”
刺眼的灯光直打到我们脸上,那群人呼啦啦冲到我们面前,有人呼喝道。
我眯了眯眼,见是那刘@浩和孙道长带人赶了过来,孙道长那小徒弟也被两个人抬到了这边。
“什么干什么,救人没看到啊?”铁头粗声粗气地道。
那孙道长盯着我们看了一眼,快步过来去看那躺在地上的小伙,又伸手按了按他颈部的脉搏。
“已经被我们抢救过来了!”铁头挺了挺胸,有些嘚瑟地道。
那孙道长眉头紧皱,霍地抬头,瞪着他问,“怎么抢救的?”
“你想偷学啊?没门!”铁头嘁了一声。
那孙道长冷笑,“还抢救,我看是你们在害人!”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谁害人了?”铁头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顿时勃然大怒。
“你们刚刚不就是在害人么?”孙道长脸色阴沉,“我说我徒弟怎么会变成这样,原来也是被你们给暗算的!”
“我……你姥姥的大爷!”铁头被气得满脸通红,“明明是你这狗道士出的馊主意,把这些人给害了,还敢泼脏水到我们头上,你当别人都是傻子呢!”
孙道长喝道,“刘老板,这些人从开始就在捣乱,这次咱们用十八金刚镇宅,原本布置得好好的,结果被他们给暗中破坏了,这下全完了!”
我听得哑然失笑。
这位孙道长还真是个人才啊,这一番胡说八道怕是连他自己都信了。
“我说狗道长,我之前是不是说过,你这十八金刚不行,要害人害己?”我呵呵了一声问。
“什么狗道长?”孙道长大怒,“分明就是你们背地里使坏,还敢倒打一耙!本座道法通明,布下的十八金刚用来镇宅绰绰有余,怎么会有问题?”
“镇你娘!”铁头骂道,“你除了害人,有个屁本事!”
那孙道长气得脸色铁青,喝道,“刘老板,还不快把这两个混账抓起来!”
我见那刘@浩被孙道长呼喝之后,脸皮扯了一下,就挥了挥手,吩咐道,“先把这两个人控制起来再说!”
一群人当即朝我们扑了过来。
铁头骂了一句娘,冲上前就跟那帮人打在了一起。
对方虽然人多势众,但铁头皮糙肉厚,力气又大,转眼就打倒了一片。
我冷眼旁观,见那孙道长阴沉着脸,盯着铁头看了一阵,移到铁头的右侧,目中寒光一闪,抬了抬笼在袖子里的左手。
“狗道长,你干什么呢?”我几步走到他面前,淡笑着问。
“找死!”孙道长神色一狞,袖子转向我这边。
我突然欺近到他身边,在他抬手的瞬间,就是啪的一巴掌。
那孙道长脸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顿时如喝醉了酒似的,身形踉跄。
那白白胖胖的脸上,也赫然多了一个殷红的手印。
“你想死……”孙道长茫然了一阵,总算回过神来,咬牙切齿地怒喝道,又要抬手。
只是没来得及抬起来,脸上又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
晃荡一阵,扑通一声脸朝下砸在地上。
离开坟头岭后,我先回了一趟老家,心里还抱着一丝侥幸,或许爷爷已经回来了呢?
只可惜家中积满灰尘的样子,打碎了我最后的幻想。
找了周边的邻居打听,也都说这姓林的爷孙俩已经很多年没回来了。
我在这边呆了一个下午,在傍晚之前离开,准备前往曹家。
可我毕竟在坟头岭住了十年,很多事情都已经脱节了,而且以现在的物价,哑婆婆给我的钱很快就花完了,剩下的连路费都够呛。
我一琢磨,想起爷爷以前是圈内顶尖的大佬,我又是从小跟着爷爷学的风水,干脆就干起了爷爷的老本行。
风水师。
之后替一个做五金贸易发家的大老板,解决了一件性命攸关的事情,让我赚了一大笔钱,这才让我不用为金钱烦恼,接下来可以专心对付曹家。
而且说来也是巧了,何家这事还让我得到了一件东西,在以后曹家的事情上起了很关键的作用。
这老板姓何,是真正的白手起家,从一个几平方的小铺子开始,把生意做到了海外,成了郑州一带知名的人物。
只是在他六十岁这年,却是诸事不顺,家里更是频频出事,甚至连女儿女婿都在来给他庆祝六十大寿的路上,出了车祸丧命。
何老板在寿宴上听到这噩耗,当时就昏死了过去,就此一病不起。
我当时因为要四处跑,就雇了一辆车,司机师傅姓张,五十来岁,我管他叫张师傅。
张师傅给我开了一段时间车,跟我也很熟了,知道我是干风水这一行的,在经过郑州的时候,就说起了这何老板的事情。
我一听,就让张师傅带我去何家看看。
接待我的是何老板的大儿子,听我说了来意之后,虽然见我年轻,却也并没有丝毫怠慢,带着我去见他父亲。
那时候何老板已经是病得昏昏沉沉。
我点了一根定魂香,不久何老板就长舒了一口气清醒了过来。
何老板的大儿子又惊又喜,急忙问我他父亲是怎么回事。
我问何老板,是不是去过南洋?
何老板点头,他做五金外贸的,时不时地会去一趟那边。
我又问他,有没有在那里请过什么法器之类的东西。
何老板摇摇头说没有,不过经他大儿子提醒,何老板突然想起来,他在南洋的时候曾经接受过一位高僧的馈赠。
大概是半年前,何老板父子俩来到南洋谈生意,就在他们准备回国的时候,碰到了一位南洋高僧。
那位高僧上前来找到二人,说是何老板与佛有缘,特来赠他一物。
在他们双方交谈的时候,跟着高僧前来的四个小沙弥双手合十,喃喃念着他们听不懂的古怪经文。
高僧打开手中的盒子,却是一颗金珠。
何老板本打算拒绝,但见那高僧法相庄严,气度不凡,就说他们给高僧所在的寺庙捐一笔钱,至于这金珠就不要了。
但那高僧却说,这佛珠只跟何老板有缘,将盒子交到何老板手里,带着小沙弥转身离开,转眼间就不知所踪。
何老板父子俩觉得事情有些古怪,但也不敢亵渎佛珠,只好带回了国,将其供奉在了家中。
我让他们带我去看看佛珠,可到了香案那边,父子俩打开盒子一看,就大吃了一惊。
这盒中的佛珠竟然不翼而飞!
何老板满脸懊恼,说是不是因为佛珠被盗,亵渎了佛祖,这才降祸于他们何家?
我让何老板的大儿子带着我在他们家里转了一圈,最后指着院子东南角的一棵梨树,让他叫人把树给拦腰锯断。
父子俩虽然疑惑,但还是照我说的叫人把树给锯了。
结果这一锯,差点把在场的几人给吓坏了。
那锯开的树身上,竟然汩汩地淌出了粘稠的黑血!
我让那两人继续锯,很快就在树里找到了那颗佛珠。
何家父子俩大惊失色,他们实在想不明白这佛珠是怎么跑到梨树里面的。
我告诉他们,这根本不是什么佛珠,而是南洋一种害人的妖术。
这颗妖珠被请回家后,何老板一家子的气运就会慢慢被掠夺蚕食,到后来钱财败光不说,甚至会家破人亡!
等何家灭门之后,对方就会过来收回这颗妖珠。
何老板或许是在南洋触碰到了某些人的利益,又或许纯粹是被那妖僧给盯上了,以至于遭了这无妄之灾。
我又让何家父子把那棵梨树连根挖出来,一把火烧掉。
三天后,何老板的病就痊愈了,气色也好了许多。
用他的话来说,原本他在家里的时候老是感觉气闷,现在感觉神清气爽,一扫阴霾。
在我离开郑州的时候,带走了那颗妖珠。
何老板千恩万谢,给了我一大笔钱作为报酬,让我以后有什么事记得随时找他。
“小……林大师,你可真厉害!”
上车之后,张师傅满面红光地冲我竖了个大拇指,由于介绍有功,何老板也给他封了个大大的红包。
“什么大师不大师的,叫我小林就行。”我笑说。
“这怎么行?不行不行!”张师傅连连摇头。
“要么就叫林老板。”我说。
“林老板?”张师傅愣了一下,“像你们这一行的厉害人物,不都是叫大师么?”
“我打算开个风水馆,当老板去。”我笑说。
“那成!”张师傅憨厚地笑了笑,又问,“那小……小林老板,接下来咱们去哪?”
“去梅城吧。”我看了一眼窗外。
“好嘞,您坐稳了!”
我在这铁牢中转了一圈,又抬头看向顶上那只怪异的眼睛。
这一次看,突然发现上面好像有什么东西。
我用壁虎功顺着墙壁游了上去,就在那只眼睛的眼角处,发现了一个血红的手印。
手印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怪异气味,不是血,应该是某种特殊的颜料。
我忽然想到了杨天宝脸上那一副黑白罗刹,或许这是用来画阴阳妆的粉彩?
这一只手印,掌纹清晰,形状纤细,从大小来看,应该是个女子的手掌。
在距离手掌印不远的地方,又被人画了个圆乎乎的笑脸,闭着一只眼睛,红扑扑的舌头吐得老长。
就像是一个小女孩在吐舌扮鬼脸。
很显然,这个手掌印并非不小心印上去的,而是像这个笑脸一样,是有人故意留下的。
这个人,很可能就是给杨天宝画阴阳妆的人。
再仔细看这手掌印,在中指的部位有个特别的印痕,应该是戴了类似戒指一样的东西。
我脱下外衣,覆在那手印和笑脸上,默诵咒文,以手掌缓缓在其上抚过。
等把外衣再起出,就见外衣上就多了一个手印和笑脸,被浅浅地印了一层。
我从顶上跃下,落在地上。
之后又在四周仔细查看了一番,并没有找他其他什么异常的,倒是又发现了一处暗门。
想必这个阴阳妆的主人,就是从这一处暗门进来的。
刘z浩和周响都不承认折磨过秀玉,现在看来两人说的应该是真的,这个折磨杨秀玉至死的神秘人,应该同样是从这里进到秀玉那边的。
我一开始也想过,这个神秘人和阴阳妆的主人会不会是同一人。
但仔细一想,又觉得可能性不大。
又或许那阴阳妆主人,只是无意中闯进了这里,见到杨秀玉姐弟俩的惨状,就顺手给杨天宝画了一道阴阳妆?
“哐啷!”
正当我出神之际,刘z浩已经严重变形的尸体呼地飞了过来,摔在一口瓦缸上,把瓦缸撞得碎了一地。
杨天宝右眼的瞳孔一缩,原本漆黑的眼球又逐渐恢复成了灰白色,尖叫一声,扑进了暗门。
眼球变色,就说明点印的时效已过,那一丝灵光消失殆尽。
此时的杨天宝,那就是一台无意识的杀戮机器。
不管是谁,只要遇到的都是他的复仇对象!
我立即跟了出去,最后从一间书房的柜子里出来。
想必这就是进入地牢的另一条密道。
“七星镇法,鬼祟现踪!”
就在这时,突然响起一阵凌厉的咒声。
我悄无声息地出了房间,只见那卫东亭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截下了鬼气冲天的杨天宝,右手一挥,三道黄纸符箓横空而起,就向着杨天宝当头砸落。
不过此时杨天宝这鬼娃子怨气滔天,又加持了黑白罗刹,哪怕是镇尸符,也根本镇压不住他,只是让他的动作稍微缓了一缓,三道镇尸符就炸成了齑粉。
我匿在边上看了一阵,那卫东亭就逐渐败下阵来,在杨天宝的扑杀之下,狼狈地在地上打滚。
一个不小心,被杨天宝的小手在左肋拍了一下,顿时闷哼一声,肋骨断裂,哇的喷出一大口血。
他这口血喷的又急又快,好似一道血箭,这是险中求胜的招数,以一口阳血来镇压邪祟。
只是这一口血却是没喷中,杨天宝诡异地出现在了卫东亭的身后。
“师父!师父!”
那大徒弟惊叫了一声,扑到那孙道长身边,连声呼喊。
我挥挥手赶人,“没你的事,哪凉快哪去。”
“你……你别过来,你别想动我师父!”大徒弟怒声道。
我嗯了一声,“随你。”走上前去。
那大徒弟脸色大变,腾地一下蹿了起来,躲去一边找刘@浩。
我走到哪孙道长身边蹲了下来,道,“狗道长,醒醒。”
“你……”那孙道长睁开眼,露出一丝恐惧羞怒之色,咬牙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说:“看戏的。”
“你……你……”孙道长张口结舌。
说话间,刘@浩带着那大徒弟走了过来,说道,“咱们有话好好说,之前是我刘某失礼了,不知道有贵客光临……”
我没理会刘@浩的呱噪,看着那孙道长用很随意的语气问,“对了,让秀玉嫁进刘家,不会是你出的主意吧?”
“怎么可能!”孙道长还没说话,那刘@浩却是抢着说道,反应激烈。
见我抬头看他,那刘@浩咳嗽了一声,挤出一丝笑容道,“我和秀玉偶然邂逅,之后相互爱慕,这才结为夫妻,怎么可能跟孙道长有关?”
“是么?”我皱了皱眉头,“那我怎么就觉得有关呢?”
“这个……可能是想岔了吧?”刘@浩呵呵笑道。
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眼,“刘老板,你这印堂发黑,满脸晦气,大凶之兆啊,干了什么亏心事吧?”
“这……”刘@浩脸皮抽了一抽,干笑道,“这怎么可能?您说笑了,大家都知道,我这人平时只做吃亏的事,唯独不做亏心事。”
“那你还被鬼缠身?”我问。
那刘@浩脸色刷的白了一下,“呵呵,什么鬼缠身的,您就不用故意吓唬我了,只是最近我家里的确是不太平,可能是得罪了什么人,在给我们家中使坏,这才叫孙道长来镇镇宅,@就是不知道您的来意……”
“要是刘某不小心得罪过您或者是您的朋友,还请您赐教,刘某一定好好赔罪!”
我心说这刘@浩倒还挺能屈能伸,这是想息事宁人了。
我把脸一沉,不悦地道,“刘老板,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不是早说过了,杨大叔来找女儿,我就顺便陪着他过来看看戏。”
“看戏?”刘@浩迟疑了一下。
“看戏的事情再说,这个不重要,杨大叔还在等着呢,你把秀玉叫出来吧。”我说。
“秀玉真不在家,我这已经解释过很多遍了……”刘@浩为难地道。
“这话有人信么?”我突地说道。
刘@浩一滞,目中闪过一道凌厉的寒光,但很快就消失不见,苦笑道,“我骗你们干什么,秀玉现在脾气大,说出去就出去,很多时候连我也找不到她人。”
“你这话怎么听着有点耳熟,铁头你听过么?”我招呼了一下铁头问。
“啊?这个……我想想。”铁头吸了口气,抓着头发苦思冥想。
“我想起来了。”我话锋轻轻一转,“上回江州有个男的把她老婆杀了,找个地方藏了起来,对他老婆的娘家人就是这么说的。”
“对对对,就是这样!”铁头一拍大腿。
我心中暗笑,这什么江州的事情当然是我胡诌的,不过这铁头配合起来还似模似样。
刘@浩脸色发青,愠怒地道,“这玩笑开大了吧?”
“大吗?不大吧。”我转头对铁头道,“今晚上要是再见不到秀玉,就报案。”
“你……”刘@浩你眉头一竖,盯着我道,“朋友,你过分了吧?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我刘@浩虽然待人宽厚,但也不是好惹的!”
“你这人指不定是有什么毛病,我替你找老婆,你急什么?”我诧异地问。
刘@浩绷着脸,冷哼了一声,“这是我家里的事,我自己会处理,用不着你们多管闲事!”
“你这急赤白脸的,有点心虚啊。”我正说着,见那孙道长躺在地上还不安分,悄悄地抬起了左手,当即一脚踩了下去。
只听咔嚓一声响,那孙道长顿时惨叫了一声。
“你干什么?”刘@浩又惊又怒。
“等会儿报案的时候,就说这宅子里得好好翻一翻,至少挖地三尺,别落了什么地方。”我对铁头道。
“你……”刘@浩深吸了一口气,阴沉着声音道,“朋友,你大概不知道这宅子的来历吧?这宅子可不是刘某的,而是曹家让我刘某代为照看的。”
“哪个曹家?很有名么?”我问。
“朋友就别开玩笑了,你在梅城会不知道曹家?”刘@浩冷声道。
“真不知道,那又是个什么东西?”我疑惑地道。
刘@浩目光一寒,冷笑道,“好得很,既然朋友就是想跟我刘某过不去,跟曹家过不去,那也由得你了!”
正在这时,不远处有人叫道,“在那边!”
随后就见两个人走了过来。
走在前面的是个两鬓斑白的中年男子,身形干瘦,微微哈着腰,在前引路。
在他后面,跟着一个年轻人,冷着一张脸,双手负在身后,走的不紧不慢。
我看了那年轻人几眼,目光又转回到那中年男子身上。
这人……
我忽然发现,这男子原来还是老熟人,就是当初跟着刘@浩一起去坟头岭挖棺的那人,胆子比较小,当时背着我下山的时候,被我一口咬住耳朵,吓得跟刘@浩一起落荒而逃。
印象中,这人年纪应该比刘@浩还要小些,还口口声声叫“浩哥”的,但就现在这副模样,驼着个背,两鬓斑白的,看起来比刘@浩老了何止十岁?
“周响,你可算来了!”刘@浩见到来人,立即抛开我快步迎了上去。
在那人肩膀上重重拍了一下,又赶紧满脸笑容地去迎接那年轻人,跟对方说话的时候,也是微微哈着腰,不停地点着头。
这一看就显得这年轻人来头不简单。
不过我的注意力仍在那周响身上,这人站在那里,就像挺不起腰似的,佝偻着个背,眼神麻木,看起来十分疲倦。
跟刘@浩那满面红光的样子,那真是天壤之别。
两个人一起往那一站,别说是同龄人,说他们差了一辈都毫无问题。
“我家里这点小事,还要惊动谷大师过问,真是罪过罪过。”刘@浩连连告罪,脸上却是春风满面。
这姓卫的虽然挺讨人嫌,倒也不至于死在这里。
我正准备出手阻止,突然一个洪亮的声音喝道,“七星借法,镇!”
声音气势恢宏,如同惊雷一般,滚滚而来。
虽然同样是七星镇法,但卫东亭与其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这咒声一至,四周的空气就如同凝滞一般。
杨天宝也被定在了原地。
下一刻,就见两道身影从院门口转了进来。
当先的是一名高高瘦瘦的老者,须发乌黑,相貌威严,目光凌厉,一名年轻人紧随其后。
“师父,曹师兄!”
卫东亭又惊又喜。
杨天宝突然发出一声尖叫,赫然冲开了镇压,继续向着卫东亭扑去!
“妖孽!”
老者冷哼一声,手掌一抬,五指朝天,随即遥遥向着杨天宝拍落。
只听咔嚓一声响。
杨天宝就像被一块巨石砸中,整个身子顿时矮了半截,被压得弯了腰,脚下的青砖也被踏得四分五裂!
浑身骨骼格格作响,眼看着就要被硬生生压断。
我左手一晃,指间多了一道人形剪纸。
白纸剪成,手掌大小。
被我悄无声息地祭出,只见白影一闪,那纸人就飘到了那老者面前。
那老者瞳孔一缩,急忙抬手向纸人抓去。
嘭!
纸人闪过一道火光,当空炸开,狂风呼啸,飞沙走石。
那老者和年轻人被迫得向后退了几步。
趁此机会,我一把抓住杨天宝领子,身形疾闪,带着他遁入了黑暗之中。
只听一个洪亮的声音滚滚传来。
“哪位高人在此?在下谷芝华,何不出来一见?”
我哦了一声,心说原来这就是那位梅城第一的谷大师,果然有点东西。
随后就头也不回地朝着相反的方向去了。
途中找到一个大号的黑色旅行箱,把杨天宝给装到里面,拉着箱子就翻墙溜了出去。
这大半夜的,走了好一会儿都没碰上一辆车,反倒是等来了张师傅的电话。
“小林老板,您没事吧?”张师傅声音焦急地问。
“我没事,你们怎么样?”我笑说。
“我们都好,已经找了个地方躲起来了,就是担心您,所以打个电话问问。”张师傅听我说没事,顿时松了一口气。
我说我也已经出来了,让他们别惦记。
“那就好,那就好,小林老板您在哪?我开车过去接您!”张师傅忙道。
我看了一下周围,确实也不好打车,就说行,给张师傅报了个大致的方位。
“好好好,您在哪里等等,我马上就过来!”张师傅连声道。
我就停下来,在路边找了个地方等着。
杨天宝被我镇着,呆在旅行箱里倒是安安静静,只不过这旅行箱冷得很,跟里面装了块冰似的。
等了大概有二十来分钟,就见到了张师傅的车。
没等车子停稳,一道威猛的身影就冲下了车。
“唉哟我的娘,总算见到您了!”
铁头大叫一声,就朝我奔了过来,看到我拖着个旅行箱,就要帮我来拿。
“里面的东西有点吓人,你确定要拿。”我问。
铁头的手都已经摸到了箱子,闻言顿时像被针刺了一下似的,惊呼一声缩了回去。
见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铁头闹了个大红脸,辩解道,“我这……不是害怕啊,是这箱子好冷,我吓一跳……”
“哦,那给你拿着?”我把旅行箱递过去。
铁头冲着那箱子猛瞅了几眼,却是迟迟不敢下手,“这……这里面什么玩意儿?”
正好这时张师傅停好车,走过来也有些好奇地问,“这什么?”
“快开门,快开门!”
我们在屋里等了不多一会儿,就听到房门外传来急促的拍门声,铁头在外面焦急地大喊。
张师傅赶紧过去把门开了。
就见铁头和小杆子两个人脸色苍白地冲进来,慌忙又把房门给关上。
“你们慢着点,先喝杯茶压一压。”杨大叔给他们端了两杯茶过去。
两人一口气喝下肚,长出了一口气,脸色才好看一点。
“不得了了,刘家那老太太撞鬼了!”铁头大叫道。
“什么?”众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铁头抹了抹额头的冷汗,道,“你们不知道,太吓人了,大半夜的那老太太从床上被拖下来,一直拖到院子里。”
“谁拖她啊?”铁头的一名兄弟问。
“你他娘脑子呢?”铁头赏了他一巴掌,怒道,“当然是鬼拖的,难道还是人?”
“据说那老太太被拽出来的时候,哭爹喊娘的,闻讯赶过来的人,就看到那老太太被拖得到处跑,但是看不到其他人,也看不到任何东西!”
“他娘的你说那不是鬼,还能是什么玩意儿?”
铁头越说越是害怕,赶紧又灌了一口热茶。
“那后来呢?”张师傅问。
铁头冲我看了一眼,胆战心惊地道,“后来是那刘@浩和那姓孙的牛鼻子赶过来,一起把人给救下来了,不过那老太太的半只耳朵给扯掉了,脸上地上到处都是血,吓死个人!”
屋内众人听了,个个都是脸色苍白。
“那老太太怎么样?”
我盯着那水盆中开始缓缓打转的金元宝问。
“那老太太啊,叫得惊天动地的,肯定是被吓掉了半条老命,不过大事应该没有,叫得还挺响的。”铁头道。
我点了一下头,道,“把这盆水搬过去,放在门口。”
“我来!”小杆子过来抱起脸盆,走到门口的时候,犹豫了一下问,“是放门外还是门内?”
“门内。”
“好!”小杆子小心翼翼地蹲下来,把水盆放到门口。
正当他起身往回走的时候,突然房门传来“哐”的一声响,吓了他一大跳。
呜呜!
外面一阵狂风大作,飞沙走石。
房门被吹得哐啷作响,卷起的沙石打在门上,如同有人在拍门一般。
“什么情况?”
屋内众人吓得赶紧把所有门窗关紧,缩在房间里大气也不敢出。
我来到窗户边上,看着外面。
只听那呜呜声越来越响,不像是风声,倒像是凄厉的哭声。
“有……有人在哭!”小杆子颤声道。
“屁个人!那是鬼在哭!”铁头白着脸骂道。
张师傅走过来低声问,“小林老板,这宅子凶得很,太邪门了,你说跟秀玉……”
说到这里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您说跟秀玉有没有什么关系?”
“你是怀疑秀玉已经出事了?”我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不得不说,这位张师傅虽然长得挺憨实,但其实心细如发。
“这刘家母子俩遮遮掩掩的,又一直不肯让我们见秀玉,现在这宅子里又闹鬼,我怕……”张师傅眉头皱成了疙瘩,“真要是这样的话,杨老哥怎么受得了啊。”
“张师傅,你去守着杨大叔,你们就呆在房间里哪也别去,我等会出去一趟看看。”我沉思了片刻道。
“您是去……”张师傅瞪大了眼睛。
“现在还说不准,看看再说。”我说道。
“好,我明白了!”张师傅点头,转身跟其他人道,“小林老板要出去一趟,咱们都守在这里别乱走动。”
“啊,您要出去?”铁头吃了一惊,眼珠子骨碌一转道,“那我也跟着您去,给您打打下手!”
我一阵好笑,说道,“那走吧。”
“得嘞!”铁头欢欢喜喜地去把水盆挪开,准备开门。
谁知这水盆刚一挪开,那房门就咣当一声,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撞了开来。
铁头吓一大跳,差点把盆给扔了。
随后一阵阴冷的狂风扑面而来,吹得众人睁不开眼。
“铁头跟我出去,其他人把门关上,水盆镇回原位!”
我交代了一句,在铁头肩膀上一拍,就带着他出了门。
张师傅和小杆子赶紧冲上来把门重新关上。
“我的亲娘嘞……”铁头拍着胸口,心有余悸。
话音刚落,又是一阵阴冷的狂风吹来,把他的后半截声音给淹没了去。
“跟着我出去就不怕撞鬼啊?”我挑了方向,边走边说。
“这个么……与其在里面撞鬼,还不如跟着您撞鬼。”铁头嘿了一声道。
我看了他一眼,别看这人长得五大三粗,心思可活泛着,笑道,“等会遇到鬼了,你赶紧跑,别管我。”
“啊?”铁头瞪大了眼睛,“这好像哪里不太对……不,就算遇到鬼,我也坚决跟您同生共死!”
“那行,等会儿你别跑。”我点头。
“咱……咱们会遇……遇上鬼?”铁头脸色白得吓人。
“有可能。”我走了一阵,转向西南方。
铁头哆哆嗦嗦地跟了上来。
这宅子里原本到处都亮了灯,但此时却基本上都已经熄灭了,四周一团漆黑,唯有天际洒下的惨白月光,让院落里的景物隐约可见。
走了一阵,拉了一下我的袖子,指着一座假山低声道,“那里好像有个金刚。”
只见在那假山的东南侧,站着一个光膀子的人,背对着我们,后背一道暗红色的符咒,正是那十八金刚之一。
显然这人是负责镇守这个方位的。
此时宅子里阴风呼啸,那人低着头立在那里,头发被风吹得乱飞!
“好像是那狗道士的小徒弟?”铁头咦了一声道。
我看着也像,就说,“过去看看。”
两个人走上前去,铁头扯着嗓子喊了一句,“小牛鼻子,你怎么样?”
只是一连喊了几声,那道士都没有什么反应,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耳朵聋了是怎么地?”铁头骂了一句,跑过去就拍了一下那道士的肩膀。
结果那道士身子一歪,冷不丁就咕咚栽倒在了地上。
“我的个娘咧!”铁头吓得差点蹿了起来。
我走上前去,只见那道士双目圆睁,直勾勾地瞪在那里,流出两行血泪,挂在脸上已经是干涸了。
脸色青中泛黑,嘴唇干裂,如同被晒干的树皮一般。
“那这些人还能不能救?”刘z浩焦急地问,“要是真出事了,我可怎么对得起他们家人啊。”
“这些人被鬼气冲身,那还拿什么救?”卫东亭恼火地道,“我可没这个本事,除非是我师父出手。”
“那这……能不能……”刘z浩迟疑着问。
只是他这话刚一出口,就被卫东亭给打断了,“你想都别想,我师父最近正在闭关,不可能给你擦屁股!”
“那可怎么是好,都怪我!”刘z浩哭丧着脸,又抽了一下自己的嘴巴。
卫东亭沉着脸道,“瞧你办得什么事,这宅子可是我曹师兄家的,要是这里闹出了这么多人命,外界会怎么议论曹家?”
我听了半天,还以为这姓卫的算是有点良心,没想到他担心的不是人命,而是曹家的声誉。
要不是知道他姓卫,差点以为他是曹家的孝子贤孙呢。
“这可怎么办才好呀,您给我想想办法吧!”刘z浩也是慌了,连声央求道。
卫东亭黑着个脸,没有做声,又继续去看另外一人,看了几眼,突然咦了一声,问,“这人怎么回事?”
“怎么?”刘z浩一愣,随后赶紧解释,“这人是孙道长的小徒弟,因为差了一个人,他就顶了上去。”
“这人还有救!”卫东亭眉头深皱,喃喃地说了句,“奇怪了。”
“啊?真的?”刘z浩又惊又喜。
卫东亭点了下头,“我刚才不是说了,这些人被鬼气冲身,除非是我师父出手,才有可能在不伤及这些人的情况下,把鬼气给拔z出来,但是这个人……”
他指了指孙道长的小徒弟,“这人明显也被鬼气冲身过,但是他身上的鬼气又被拔z出来了。”
“这……难道是孙道长给了他徒弟什么护身符之类的东西?”刘z浩猜测。
他又忙去问那孙道长。
此时那孙道长已经被他大徒弟搀扶到一边,鼻青脸肿地站在那里看,听刘z浩问他,就摇了摇头说没有。
“这人也是他徒弟?”卫东亭看向边上的另一人。
“不是。”刘z浩道。
卫东亭眉头紧皱,“那就奇怪了,这人身上的鬼气也被拔除了。”
“啊?”刘z浩吃了一惊,“这……这又是怎么回事?”
卫东亭又很快地把其他人又检查了一遍,问,“这两个人有什么特别的?”
“这个……好像没什么吧?”刘z浩不确定地道。
我听到边上的铁头噗嗤一声乐了出来,又慌忙用手捂住了嘴。
不过却已经是被那卫东亭给听到了,往我们这边瞪了一眼,“又干什么?”
“笑笑不行啊?”铁头反瞪了回去。
那刘z浩盯着我们看了片刻,突然一拍大腿道,“我想起来了,我们发现他们的时候,这两个人正在那里动手动脚,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卫东亭听得脸色一变,上上下下打量着我们,沉声问,“是你们做了什么?”
“关你鸟事?”铁头见我没作声,当即大着嗓门反问道。
“真是你们拔除了鬼气?你们怎么做到的?是不是有什么法器?”卫东亭追问。
我招呼了铁头一声,“好戏看完了,走吧。”
“得嘞!”铁头笑嘻嘻地跟上我。
两人越过人群,就往外走。
“给我站住!”卫东亭喝道。
我只当没听见,带着铁头就一路往内院方向去。
“那鸟人,一看就是欠揍!”铁头低声笑道。
“据说那位谷大师厉害得很,你就不怕得罪了他们?”我笑问。
铁头“嗐”了一声,“我这种人,本来就贱命一条,我怕他个鸟!”
“不是吧,我看你还挺惜命的。”我看了他一眼。
铁头脸一红,嘿嘿了一声笑道,“主要是您一看就比那姓卫的鸟人厉害,有您在我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