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让整个地府陪葬一般。

可偏偏是这样，余姚越是窒息难受。

这样一个看起来爱她胜过整个世界的人，偏偏变了心，让她甚至不敢强求现在就在三生石刻下名字一看究竟。

“我……我没事。”余姚想要将闫禁推开，可一用力，反而倒在了闫禁的怀中。

昔日温暖的怀抱，在有股莫名的冰冷，让她感觉到害怕。

“可能是受了寒吧。”

余姚竭力补充了一句，“你有事就去吧，我先回去休息了，不用管我。”

“那怎么行？”闫禁将余姚拦腰抱起，“我先送你回去，顺便让鬼医给你看看，按理说你服下黄泉丹后就算身体不胜他人，也不应该这般……”

说到这，闫禁突然脚步一顿，轻笑了起来。

“姚姚，你是不是吃醋了？”

“在我心里，你永远是第一位。”

“我没有。”余姚否认，“只是想到了曾经的一些事情。”

闫禁心疼的看了余姚一眼，“百年了，你还没忘记吗？看来以后我得多多让你开心，好好补偿你。”

余姚勉强笑了笑。

不知是笑自己，还是笑什么。

百年时间，过去的一切她原本已经忘了，只不过现在又想起了。

回去的路上，闫禁始终温柔如水，一边观察着她的身体情况，一边将路过的一切布置都一一说了由来。

耐心，细心，没有一丝因为没有得到回应而不悦。

余姚沉默着，时不时看着他那张脸，神色不明，思绪却也渐行渐远。

百年前，初见闫禁，他刚刚化凡历劫，对周围的一切事物都很新鲜，作为闫禁第一个遇到的人，余姚被纠缠、堵截。

开始只以为闫禁是流氓，混混，一次次报警把他送进了局里教育，但出来后，闫禁还是会不折手段的找到她。

一直到后面，余姚终于对闫禁的纠缠不休忍无可忍，说了一句：你到底要干什么，我认识你吗？你能不能别烦我，
的小娘娘。

婚礼后的第八天。

闫禁终于是想起了余姚。

他和夏暖来到了余姚的府邸，只是刚一进入府中，他眉头却是微微皱起。

府中空无一人，一眼看去，连个使唤的鬼吏都没有。

“姚姚呢？”

闫禁突然有种不太好的感觉，他快步走进余姚的房间，房间里一样什么都没有。

夏暖挽着闫禁的手道：“这几日，我们没来，她应该是闲得无趣出去逛逛了，也许很快就回来了，你不用担心。”

“是吗？”闫禁眉头稍微舒展了一些，但沉吟片刻，他还是走到府邸外拦住了一个鬼吏问道：“小娘娘呢？”

鬼吏疑惑的看了一眼夏暖。

但还没说话，闫禁便再次开口：“住在这里的小娘娘呢？”

鬼吏恍然，连忙道：“回帝君大人，小娘娘在您大婚之时便已经遣散了这里的鬼吏，之后去了哪里，小的便不知晓了。”

“遣散了所有鬼吏？”闫禁冷声道：“这件事为什么没人告诉我？”

“小娘娘说，这是您的旨意，当时是您的大喜之日，小娘娘又亲自为您主持，小的们便以为是您要小娘娘一起搬到瑶宫去，便没有多问……”

“也就是说，这七日，你们都没有看到她？”

“没……没有……”

闫禁一把将鬼吏甩开，脸色突然变得异常难看。

“她这是想干什么？”

19、

余姚的突然消失，让闫禁百年来第一次情绪发生了明显的起伏。

一旁夏暖在第一时间走到了闫禁身边，一如之前宽慰：“闫禁，可能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应该就是出去散心了。”

闫禁却是微微摇头，带着几分怒气道：“我和她相处一世又百年，我了解她，她要做什么，从来都会事先告诉我，而不会像现在这样不辞而别。”

“我原本以为她真的很懂事，大度懂事……”

闫禁说到这，甩手走出了府邸
没有任何犹豫，挥手将余姚的游魂带到了跟前，然后将黄泉丹直接喂到了游魂口中。

夏暖看着这一幕，却满是嘲弄道：“闫禁，哪怕你救活了她，你就以为，她就会回到你的身边吗？”

“我总要试试。”

“就为了一个明知道的答案？”

“是！”

“你就这么爱她吗？”

“我答应过她，要和她生生世世在一起。”

夏暖沉默了下来，接着自嘲一笑：“既然你这么爱她，那就让我成全你便是。”

话落，夏暖不知何时竟然就已经挣脱了锁链，在闫禁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跳入了黄泉河中。

“闫禁，你既然那么爱她，那我就把你还给她，让你们生生世世都可以在一起。”

“暖暖！”

闫禁脸色大变。

看着逐渐沉没在黄泉河中的夏暖，闫禁双眼微缩，最终还是没有忍住，断了对游魂的施法，挥手抓住了夏暖。

却也是在这一刻，那原本目光茫然，没有一丝神采的游魂，双目之中竟是在这时候多了几分异样之色。

她看着正竭力抓着夏暖的闫禁，先是迷茫，然后是凄然一笑。

而后她又将目光看向那枚黄泉丹，没有任何犹豫，抬手将黄泉丹打飞了出去。

“不要！”

闫禁夜注意到了这一幕，想要制止，但没了黄泉丹，余姚游魂的身躯却在同时以极快的速度开始消散。

“不要，姚姚，不要，我可以救你的。”

恢复了短暂清明的余姚摇了摇头。

她声音带着几分疲惫。

“闫禁，我要的从来不是你做出选择。”

“当你选择的那一刻，对于我来说，一切就已经都不重要了。”

“为什么就一定是选择？”闫禁满脸不解，“我为帝君，这地府之主，难不成连再娶一个妻子都不行吗？”

“自然是可以的。”余姚微微一笑，“可你是帝君，我终究是凡人。
婚，还需要您亲自主持。”

“我主持？”余姚感觉心揪了一下。

鬼吏挠了挠头：“帝君大人是这么说的……”

余姚微微一笑：“我知道了，我这就去，你去告诉帝君，这一场婚礼，我会好好主持。”

“好勒！”鬼吏如蒙大赦。

很显然，这三角关系它并不想掺和。

鬼吏离开，余姚没有犹豫，转身朝瑶台走去。

以往她前往瑶台，都有八抬大轿。

她每一次都觉得太过兴师动众，但闫禁却总是说：“你身为小娘娘，本该有这个待遇，你若是不让他们伺候你，那我便把他们送去炼狱便是。”

怕她不满，不高兴，便可一言断鬼差生死。

这便是曾经的闫禁。

可现在呢？

请她去瑶台，不过一鬼吏通报。

就连和夏暖的婚礼，也要她这个百年妻子来主持。

闫禁，你好狠的心！

余姚在心中自嘲。

她知道，也许闫禁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这些决定有多伤人。

不过，无所谓了。

此时整个瑶宫龙飞凤舞，氤氲环绕。

作为地府的一处，在这时候没了一丝一毫的阴气，遥遥看去，更有九天之水流下，琴瑟和鸣，比之传说中的天庭瑶池也不遑多让。

余姚不由得想起百年前闫禁娶她的景象。

也是这般盛大。

看了一会儿，余姚走进了瑶台。

这时又有一名鬼吏快步走来。

“小娘娘，这是帝君让小的交给您的，让您在婚礼上致辞用。”

余姚接过鬼吏递来的东西，是一张红纸。

上面写着一段段佳话。

什么鼓瑟合鸣，什么天作之和……

一堆简单的祝词，却字字诛心。

“好。”

余姚应了一声将东西收下。

鬼吏走后，她却是忍不住笑了一声。

在
反应过来，自己还是没忍住说出了一些不合适的话，这些话她憋在心里就好， 闫禁又怎么可能会明白其中？

当即她又故作逗笑模样道：“开玩笑的，我怎么会腻呢？”

“如此最好。”

闫禁这才恢复了笑容，又是那一副温柔似水的模样。

他走到余姚身后，将她轻轻抱住：“今晚，我在你这留宿。”

余姚身体一颤。

她有多久没听到这句话了呢？

大概是夏暖出现之后吧。

如果是之前，在不确定闫禁和夏暖的事情时，她应该会欣然同意，哪怕已经百年，在这种事情上她也从不会拒绝。

一直以来她都觉得，只要闫禁喜欢，闫禁需要，什么都可以。

可现在……

余姚反身轻轻将闫禁推开，然后给自己倒了杯茶水：“不用了，你还是去陪夏暖妹妹吧，我现在的身体可经不起你的折腾。”

“我就陪着你。”闫禁犹豫道。

余姚将茶水喝完，让自己不那么难受，然后继续道：“以后有的是机会，你留在这里，我怕忍不住……”

最后半句，余姚没说话。

但闫禁似乎心领神会。

“你啊。”他哭笑不得道：“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就不强求了。”

“不过我和暖暖就在不远的房间，你有事尽管唤我。”

13

若是以往，闫禁又怎么会走得这么干脆？

又怎么会发现不了她心口不一？

不过是急着去找她人，不在意罢了。

看着闫禁离开，余姚再一次自嘲的笑了笑，接着却是一口血吐了出来。

她跌坐在地上，试图回想闫禁还爱着自己的蛛丝马迹。

可思来想去。

却是没有。

她去了阴籍司，闫禁不知道。

她去了孟婆府，闫禁亲眼所见，却没有真正查过是去干什么。

她去了瑶台，看到闫禁和夏暖相
天前，更是彻夜未归。

没有再听那些鬼吏议论曾经和闫禁的恩爱，余姚转身取走了身旁一朵最为鲜艳的彼岸花回到了府内。

毫无意外，闫禁并没有在这里。

余姚取出之前闫禁送给她的婚书。

她将婚书打开，又将自己的心头魂血硬生生的挤出一滴，抹掉了上面的名字。

百年前，她视这份婚书为最珍贵的礼物。

现在，她要抹去上面的名字，留给自己最后一份体面。

她不要再爱闫禁了。

2、

次日，余姚艰难地从床上爬起。

一滴心头魂血，几乎要了她半条命。

意外的是，闫禁回来了，一如既往的坐在她的床头，见她醒来轻轻握住了她的手：“今天脸色怎么这么差，手也这么冰凉，是哪里不舒服吗？”

余姚微微摇头，悄无声息的将手抽回。

闫禁没有提这一夜去了哪里，她也识趣的没有问。

“没有，一直都是这样。”

闫禁沉默了一会儿继续道：“七日后就是我们在一起百年的日子，我知道你对凡间节日都很在意，所以这一次的百年庆我特意让人准备了许久，你一定会喜欢。”

“我现在带你去看看？”

余姚刚要拒绝，闫禁便再次牵住了她的手，这一次她没能挣脱。

走出府邸，外面已经张灯结彩，来来往往的鬼吏每一个都面带喜色，匆匆而过。

府邸两侧也铺满了彼岸花，每一朵都娇艳欲滴，与她现如今这张有着些许发白的脸格格不入。

“你喜欢彼岸花，以后这里会种满彼岸花，你就不用再到黄泉河畔去了，那里危险，总会有一些不长眼的小鬼游荡。”闫禁轻声开口。

余姚勉强一笑。

她是喜欢彼岸花，可闫禁却是忘了，她喜欢的是黄泉河畔下的彼岸花，因为在那里，可以看到当初闫禁不顾一切将差点成为孤魂的她截下来的过去。

那一段过去，她深
是对你说了什么，你没必要欺瞒本君……”

孟婆呵呵一笑：“帝君和小娘娘的事情，我一个老太婆怎么会知晓？不过前些日子见到小娘娘时，她倒是的确提起过一事。”

“何事？”

“她说，她去了一趟阴籍司。”

22、

阴籍司是地府执掌所有鬼差鬼吏，乃至阎罗判官名册的地方。

活人死后，只有在阴籍司留名，才能不化作孤魂野鬼，也可不去转世投胎。

百年前闫禁要将余姚留在这地府，便是破例在这阴籍司上留下了她的姓名，之后又用黄泉河水炼制黄泉丹，使得她褪去了亡魂之身，得以在这地府像人一样生存。

得知余姚来过这里，闫禁便在第一时间来到了这里。

他一步踏入阴籍司，动静极大。

这一刻整个阴籍司似乎都剧烈震动了起来。

“阴籍司的判官鬼差都给本君出来！”

闫禁的声音传遍阴籍司，怒气十分明显。

不多时，几道身影仓促出来。

为首判官跪地躬身道：“不知帝君前来是有何事，为何如此大动肝火？”

“本君听闻，前些时日，小娘娘来过此处？”

判官怔了一下：“这……”

他看向身后鬼吏：“帝君问你们话呢！”

其中一名鬼吏颤颤巍巍道：“小娘娘确实来过……”

“她来做了什么？”

“回……回帝君，小娘娘来到此处，抹去了阴籍司上的姓名……”

闫禁身体微微一颤。

“此事为何不告知本君？”

“还请帝君恕罪，小娘娘说这事您已知晓，小的才以为是您准许，否则是万万不敢呐！”

鬼吏满头大汗。

闫禁脸色也在这时候阴沉如水。

他冷哼一声，甩手那鬼吏直接发出一声惨叫，化作了飞灰。

“阴籍判官，本君命你整个阴籍司今日掘地三尺也要将她找出来，本
>
见余姚没有说话，闫禁指着不远处的一些人偶：“姚姚，看到那些人偶了吗？那些都是我们在凡间认识的一些人，这一次我特意命鬼匠将他们的样子雕刻了出来。”

“还有那边，我取了一些阳间的泉水过来，在里面养了一些游鱼，不过可惜的是这里毕竟是地府，不能让活物进来，所以那些也都是些游鱼的魂魄，但在这地府和或者并没有什么区别。”

“你以前常说喜欢赏花，喂鱼，以后就都可以做到……”

“姚姚？”闫禁看着沉默不语的余姚，眉头微微皱起。

余姚回过神来，笑容如花：“谢谢你，我都很喜欢。”

“喜欢就好。”闫禁脸上顿时也多了一抹笑容，“这些东西，都是暖暖提议的，她说平常我并没有太多的时间陪你，就让这些东西陪着你。”

“我觉得她说的有理，毕竟这地府的确不像人间，如果我没在……”

“挺好的。”余姚不想听闫禁说暖暖，打断了他的话，如果是以前，闫禁从来不会觉得自己没有时间陪她。

他总说：姚姚，呆在你身边的时间太短了，真希望哪一天不再有鬼物动乱发生，这样我就可以一直陪着你。

太多，只是余姚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而现在，闫禁大多都陪在了夏暖身边，如果余姚没有记错的话，从夏暖出现到现在，闫禁已经很少处理地府的公事了。

没有时间陪的，是她而已。

“你觉得好就行。”闫禁笑着点头，目光满意的从周围收了回来，接着又将余姚拉到了在一旁静静等待没有打扰的夏暖跟前。

余姚看着夏暖。

她总是这样，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

有时候就连余姚都分不清，夏暖是不是真的这般大度。

在余姚看向夏暖的时候，夏暖同样看着她。

“见过小娘娘……”夏暖刚要行礼，闫禁却是拦住了她，“暖暖，你和姚姚没必要分那么清楚，她是小娘娘，过几天你也是！”


p>可能直接就死了吧。

回到房间，靠在门边，听到闫禁和夏暖离开的声音，余姚才大口大口的喘起气，好一会儿才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了下来。

她没有直接上床休息，而是拿出了笔墨纸砚坐在了书桌前。

许久她落笔：

感念帝君百年相伴之恩，余姚无以为报，思虑再三，愿将婚书还与帝君，庆帝君再娶良人。

日后余姚离去，望帝君与良人长相厮守，相伴终生。

此礼，望帝君欣喜。

不必挂念。

——余姚留

写完，余姚颤抖着将这封留信和已经被自己抹去了名字的婚书包在了一起。

却在这时，房间门打开，闫禁走了进来。

“姚姚，这是？”

闫禁目光落在了余姚手下的包裹上，余姚有些紧张的将包裹抱紧，然后强笑道：“百年前那天你既然要娶夏暖为妻，我作为你的第一任妻子，总要做出点表示。”

“这是我送你们的礼物。”

“你婚礼那天，我会交给你们。”

“你有心了。”闫禁走过来轻轻将余姚拥在怀里。

“你怎么来了？不是在陪……夏暖妹妹吗？”余姚起身从闫禁怀中离开，将那一包东西放在了枕头边。

“暖暖说你身体不好，让我多陪陪你。”闫禁解释道：“也怪我，这段时间的确应该多陪陪你，要不是暖暖提醒我……”

闫禁叹了口气：“能够有你和暖暖在，真好。”

余姚笑了笑。

“我没事，身体一直都是这样，更何况你们两个刚刚重逢，我本就应该把时间多留一些给你们。”

“毕竟我们在一起已经百年了，早就腻了。”

闫禁怔了一下，眉头微皱，似是有些生气：“腻？怎么会腻？？”

“是我腻了。”余姚下意识道。

闫禁顿时温怒：“姚姚？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余姚看着满脸不高兴的闫禁，这才
，却又有些犯呕。

她终究还是无法看得透彻，无法想得明白。

她只知道，也许很快还会有第三人。

甚至第四个人……

她做不到像明月那般不在意，她只觉得恶心。

不多时两人来到了孟婆府。

“小娘娘……”孟婆端着汤来到余姚跟前，刚要说出的话在看到明月后又收了回去化作了一声叹息。

“趁热喝吧，不会那么苦。”

“谢谢。”余姚干脆地将孟婆汤一饮而尽。

“这是？”明月询问。

“调养身体的药。”余姚淡淡解释。

明月闻言似是无意的瞥了一眼正在熬汤的孟婆，没有多问。

从孟婆府出来，余姚没有再去其他地方，两人原路返回，一路到了府中。

如果说之前余姚还有所挣扎。

现在，却是彻底放下了。

府邸中，闫禁见到了回来的两人，先是下意识的打量了两人一眼，然后快步来到了余姚跟前。

“我都知道了。”

不等闫禁开口，余姚率先道：“你和明月妹妹相处以后没必要再回避我。”

“她是小娘娘也好，我是也罢，都一样。”

“你……”闫禁诧异的看了眼明月，像是在确定两人是否有争吵，见明月面色平静，过了一会儿才明显松了口气，笑着坐在了余姚跟前，握着她的手道：“看来是我把你想得小气了。”

“只是姚姚，无论是什么时候，小娘娘都是你。”

“明月不会跟你争。”

“都行。”余姚不在意的点头，然后揉了揉额头，疲倦道：“我有些累了，就让明月妹妹陪你吧，可以吗？”

“那你便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你尽管告诉我，和以前一样，不用有任何顾忌。”闫禁没有犹豫便同意了，不像迫不及待，却又是迫不及待。

房间门关上，余姚独自来到了床边坐下。

第二碗孟婆汤的效果似乎已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