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婉儿裴正卿的其他类型小说《林婉儿裴正卿去父留子,重生后我不装了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勺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柔软的唇瓣甫一送上,男人的唇便饥渴般的主动含住。“婉儿···”他动情的将她一把提抱起来,走向不远处的软榻上。裴子安望着那两道身影渐渐消失在视野里,胸口一股腥甜涌上,更加剧烈地喘咳袭来。奸夫淫妇!他捂着嘴,咳得身子佝偻,胸腹一阵阵痉挛抽搐。“哇”的一声,鲜血砸在地上。季杨和季凡惊慌的声音扬起,“二公子吐血了,快传府医。”林婉儿原以为今日会被裴正卿折腾惨,哪知道才开始没多久,门外便响起方淮弱弱的声音。“家主,出事了。”裴正卿正在兴头上,又加上好几日没碰女人了,恨不得将林婉儿拆吃入腹,哪还能管出什么事了。长靴重重砸在门上,几乎暴戾的叱骂,“滚!”林婉儿被吓了一跳,下意识抓了把,直接将裴正卿后背抓花了。裴正卿额头泌着细汗,一身燥欲想要宣泄,...
柔软的唇瓣甫一送上,男人的唇便饥渴般的主动含住。
“婉儿···”他动情的将她一把提抱起来,走向不远处的软榻上。
裴子安望着那两道身影渐渐消失在视野里,胸口一股腥甜涌上,更加剧烈地喘咳袭来。
奸夫淫妇!
他捂着嘴,咳得身子佝偻,胸腹一阵阵痉挛抽搐。
“哇”的一声,鲜血砸在地上。
季杨和季凡惊慌的声音扬起,“二公子吐血了,快传府医。”
林婉儿原以为今日会被裴正卿折腾惨,哪知道才开始没多久,门外便响起方淮弱弱的声音。
“家主,出事了。”
裴正卿正在兴头上,又加上好几日没碰女人了,恨不得将林婉儿拆吃入腹,哪还能管出什么事了。
长靴重重砸在门上,几乎暴戾的叱骂,“滚!”
林婉儿被吓了一跳,下意识抓了把,直接将裴正卿后背抓花了。
裴正卿额头泌着细汗,一身燥欲想要宣泄,但又怕伤着面前的人,百爪挠心的难受。
被这么一抓,黑眸瞬间幽暗翻滚。
“婉儿。”他重重在她唇上咬了口,而后掐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翻了个面,正要动作,门又被敲响了。
“家主,二公子吐血了,老夫人被吓晕了过去。”
“*%&”清冷衿贵的家主爆了人生第一次粗口。
神色阴郁地套上衣袍,临走前回头看了眼不着寸缕的女人,喉头滚动。
“乖乖等我。”
怎么可能?
裴正卿前脚刚走,林婉儿后脚便逃了。
前院正厅,正用膳的贵女们见老夫人急急忙忙走了,纷纷猜测究竟出了何事。
不久后,林婉儿出现,笑着招呼大家安心用膳。
“老夫人没事吧?”姬丛雯很是关切地问。
林婉儿不好多说,只笑着说没事,又说了几句安抚的话,让管事的招呼好客人,便离开了。
刘韵诗哼笑一声,道,“瞧你那殷勤的样子,真当自己是裴家未来主母了?”
她脾性高傲,自打上次翠云楼之后,就没打算嫁进裴府,今日来不过是走走过场。
也没打算结交这些世家女,个个惺惺作态,沆瀣一气,所以不打算给人好脸子。
姬丛雯本就看不上刘韵诗蛮横,被她当众嘲讽,哪能忍,反正裴家人现在都不在,她也没什么好装的。
“郡主若是瞧不惯,不瞧便是。反正咱们这的规矩体统,你是无法理解的。”
这就是当众羞辱刘韵诗不知规矩,没有体统。
但她也不恼怒,忽的站起身,瞪了一圈不屑她的世家女们,而后离席了。
“你会为今日的决定而后悔的。”
姬丛雯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哼笑一声,手下败将罢了。
这边,林婉儿抽空来到张雪娇身边,让她安心。
“我会拖住他,你放心,他没空去找你麻烦的。”
“生意的事,你就按照我交代你的底价让你父亲去跟家主谈,定不会有差池。”
今日张雪娇本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为家人寻得一线生机。
可林婉儿却给她指了条生路,能活着,谁愿意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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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品茗宴,差点送走了裴子安,老夫人醒来后也精神不济,病了。
谭可欣守在床榻旁担忧不已,林婉儿端来汤药,李嬷嬷喂给老夫人吃了。
老夫人精神萎靡,朝裴正卿招了招手。
“正卿,母亲帮你看了,姬氏女端庄识体,又身强体壮,是个好生养的。咱们这一脉人丁稀薄,子嗣是重中之重。”
裴正卿没说什么,老夫人知道他这是没看上姬丛雯。
“不知道躲?”他声音中带着些不悦。
林婉儿捂着那肿起来的半张脸,退开他的怀抱,往里侧挪了挪。
声音又娇又弱,“家主,我没事的。”
瞧她委屈可怜的样子,裴正卿心中的闷躁更甚,黑眸沉沉盯着她闪躲的视线。
耐着性子又问了声,“怎么不上药?”
上次他给过她一瓶上乘的治疗外伤的药膏,但他刚刚仔细瞧了,她脸上什么药也没涂。
林婉儿自是不会跟他说实话,只是道,“忘了放哪了,刚刚没找到。”
裴正卿心中一股无名火忽然就喷了出来,他一把攥住她的细腕,撕开那层伪装。
“知道他会发疯,你还故意刺激他?”
原来,他全都知道。
事到如今,她也不准备装了,索性坦白。
她往前一扑,扑进他的怀里,哑着嗓子颤抖道,“家主,你救救我吧。”
“二公子故意让我接近你,让我从你那偷一些消息给他。”
“这些天,你不理我,他便觉得我办事不利,故意借张雪娇的手来羞辱我。”
“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我真的怕···”
他一早知道她的图谋,没点破,许就是为了以此稳住裴子安。
这几日,她想清楚了,如他心机谋略,想要瞒过他出逃,不容易,不如先博取他的信任,让他相信,自己是想投靠他的。
待他对她的戒心松了,便是她出逃之日。
裴正卿轻轻摩挲着她的后背,毫无半点惊讶,显然是早就知道了。
林婉儿假意又落了几滴泪,可怜兮兮问,“家主,老夫人的话我都听到了。我不想做寡妇,您之前说要将我养在外面的话,还作数吗?”
裴正卿手上动作一顿,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道,“你之前不是不愿意?”
林婉儿垂泪,将眼泪在他颈窝里蹭了蹭,软着声道,“我现在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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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这次的病来的古怪,脉象上也瞧不出症状,但就是精神不济,胃口也不好。
大夫便只能开些温补调理的药,谭可欣几乎日日都去伺候。
林婉儿每日也会去看,不久待,一会就走。
近日,她进出启云轩倒是频繁了些。
她将刚做好的药膳粥递给季杨,裴子安喝了一口,道,“怪不得祖母总夸你药膳粥做得不错,我喝了几日睡眠也好了许多。”
那可不,掺了过量安神的药,就是头猪也能被放倒。
裴子安吃了粥后,又睡着了,林婉儿往外走,季杨送她出去。
两人一前一后,保持着一步的距离。
“怎么好几日没见着季凡了?”
“近来二公子北边的生意出了些岔子,死了人,季凡被派去处理了。”
裴子安的这些事,以前林婉儿没有途径知晓,现在只要她一问,便都知道了。
包括妹妹的去向。
“你将裴子安的事再与我细说说。”
转身,林婉儿便将知道的告诉裴正卿了,但也没有全说,而是捡对裴正卿不利的说了。
添油加醋。
裴正卿大怒,“他可真是我的好侄子,中饱私囊便罢了,竟敢勾结外人!”
裴子安勾结越氏,不知在图谋什么。
林婉儿的妹妹殊儿就是裴子安为了讨好越氏人,被送出去的。
说裴子安别的,老夫人可能会替其求情,但勾结了裴氏的死对头,那就是背叛了裴氏。
裴子安这次翻不了身了。
裴正卿怒火中烧,没再揪着她贪欢,喊了方淮去书房议事了。
林婉儿心满意足地离开,正往凝香阁回,远远地瞧见春露疾步赶来。
本来她是想请老夫人的,但老夫人的状态实在不合适出门,老夫人又不好拂了她的面子,便让林婉儿替了。
林婉儿不知这其中缘由,但既然老夫人已经替她应下了,她也不好再拒。
姬丛雯很是满意林婉儿的识时务,想到刘韵诗的那些话,她不屑道,“刘韵诗这个没脑子的,还以为别人都跟她一样蠢笨。”
凭她的八面玲珑,只要她想,就没有拉拢不过来的人。
梧桐甚是为自家主子自豪,笑着恭维道,“姑娘聪明,拿捏人心自是不在话下。只是当真要如此高看林婉儿吗?”
林婉儿不过是个罪臣之女,若不是有裴氏这层关系,都不配与她家姑娘说话。
就算是裴二的未婚妻,可裴二病弱,在裴家又没什么存在感,哪值当花这些心思。
“要奴婢看啊,姑娘还是要多制造些与家主偶遇的机会,好让家主能看到您的好。”
姬丛雯施施然上了马车,白了眼梧桐,“你也是眼皮子浅。”
“裴正卿对外人何等淡漠疏离,就算我制造了机会,也不一定能讨得欢心。但听说他对家人还是有些耐心的。”
“虽然老夫人不来,但林婉儿和谭可欣来了,到时候,我再制造些裴正卿来了才能解决的麻烦。到时候,既能体现我的好,又能与他说上话,岂不是两全其美?”
梧桐,“姑娘,您可太聪明了。那您打算制造什么麻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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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晖堂,裴正卿伺候老夫人吃了药,看到她躺下睡了之后,便带着人去了启云轩。
他许久未曾进入这里,一闻到那浓郁的药味,便忍不住蹙眉。
“稀客啊!”裴子安躺在病榻上,仰望着站在阳光里的伟岸男人。
有嫉妒,有怨恨,还有浓浓的不甘。
裴正卿黑沉沉的眸子寻声望去,在一片昏暗中终于看清了那个枯瘦如柴的人。
整个房间昏暗如地狱,所有的东西都是死气沉沉,没有半分生机,亦如面前病入膏肓的人。
裴子安咳嗽几声,又喘着气笑看过来,弱的他一只手都能捏死。
可他知道,裴子安虽然身子骨不行,但却有颗如恶鬼般的心,时时刻刻都在觊觎他的命。
可终究功亏一篑。
他睥睨蝼蚁般的视线刺得裴子安瞳孔生疼,心中的怨恨更加肆无忌惮地蔓延开来。
“家主来这里有何贵干?”
裴正卿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道,“你勾结越氏,背叛家族,该死!”
裴子安脸上的表情皲裂,一点点脱落,现出原本的狰狞面目。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裴正卿,你想我死,又何必如此冠冕堂皇?”
裴正卿大喇剌坐下,不屑地笑了声,“那我就让你死个明白。”
说罢,朝方淮扬了扬手,后者立刻上前,将证据一一呈现。
裴子安强装的镇定瞬间土崩瓦解,他剧烈的喘咳起来,撑着身子坐起身,癫狂地笑出声。
“哈哈哈哈···裴正卿,你不能杀我的。你杀了我,林婉儿也得跟着我一起死。”
裴正卿漠然的眸光在听到林婉儿的名字时,顿了顿,很快又恢复如常。
“裴子安,我若是你,就说出越氏在怀昌的势力,说不定,我还能让你死的痛快些。”
裴子安摇摇头,笑得更加猖狂,“你不会的。”
“我跟祖母说过,我若死了,所有属于我的,不管是人还是物,都要给我陪葬。”
“林婉儿是我的未婚妻,自当要跟着我一起下地狱。”
谭可欣被调出了好奇心,问,“晚上天都黑了,还能看什么花?”
姬丛雯神秘兮兮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见她如此神秘,谭可欣便留下来想要一探究竟,林婉儿倒是清楚姬丛雯口中的神秘是什么。
花灯和烟花。
上一世,来参加赏花宴的是老夫人,她也是后来听老夫人说的时候,才知道的。
谭可欣不走,她也不好一人先回去。
老夫人出门前交代了,务必看顾好谭可欣。
等着的时候,张雪娇循着空来感谢林婉儿。
“林姑娘,多亏了您,我爹拿到了下半年的船运特许权。”
张雪娇真诚地道谢,那日她回去之后,按照林婉儿交代的和张父说了。
翌日张父从外回来之后便夸奖了她,连带着她母亲和妹妹的日子也好过了起来。
林婉儿目光仍然落在面前的兰花上,装作欣赏的样子,低声道,“你欠我一个人情,日后别忘了还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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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挨到了夜幕降临,一行人驾着马车,来到了姬氏产业名下的街道。
“站在这里看下去,虽说景色不错,但没能置身其中,总觉得缺少些意境。”
谭可欣站在二楼,垂眸望着楼下临街两旁的各色花灯,雀跃不已。
姬丛雯看出了她想下去玩,忙安抚道,“可欣,别急,这里能看到更好的。你瞧···”
话声未落,一朵绚丽而闪亮的莲花在空中绽放。
“嘭”的一声,照亮了漫无边际的黑夜。
谭可欣惊喜地叫了声,而后拉住林婉儿的手,又蹦又跳,指着天上不断绽开的烟花,笑得灿烂。
“林姐姐,咱们往前去一些,能看得更清楚。”
谭可欣说着,拉住林婉儿往下冲。
林婉儿没提防,被她拽得一个踉跄,来不及说什么,只能跟上。
大街上人头攒动,到处都是叫卖声,好不热闹。
林婉儿抬头看了眼二楼的姬丛雯和其他人,忙拉住继续往前冲的谭可欣,“可欣,这里人太多了,咱们还是回去吧。”
谭可欣甚少出门,见到这样的集市,一脸兴奋,嚷嚷着要买一盏花灯才行。
“咱不走远,就在这,楼上就有姬家的护卫,买完了就回去。”
林婉儿无奈,只能在旁等着。
忽然,几个蒙面人不知从哪冒了出来,直直朝着他们扑来。
“可欣,小心。”林婉儿只来得及呼出一句,脖子已经被人勒住。
谭可欣也被蒙面人抓住。
热闹的街道瞬间一片混乱,楼上的姬丛雯也大叫,“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动裴氏的人?”
为首的蒙面人,手执大刀,架在谭可欣和林婉儿的脖子上,看向楼上的姬丛雯,大声道,“动的就是裴氏的人!”
林婉儿心中一紧,莫不是裴氏的对头?
她咬紧了腮肉,想着老夫人临走前的交代。
头皮发麻。
“你想如何?”她娇小身子被桎梏住,微微偏头想要看清身后人的真容,却被锋利的刀刃划破皮肉。
“安分点,否则,老子可不保证你能活下来。”
林婉儿心中一片恶寒,没再敢动。
为首的蒙面人复又看向楼上,“我要见你们家主!我有话要同他说。”
“好好好。”姬丛雯不知何时下楼来了,惊慌失措地让护卫别妄动,转而安抚蒙面人,“我这就替你去请人来,你切莫伤了人。”
谭可欣被刀抵着脖子,吓得花容失色,泪水连连,求救地望着林婉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林姐姐,我怕。”
谭可欣毕竟还是个半大孩子,何时见过这种刀光剑影,吓得身子软绵绵,说完话,腿就直打哆嗦,整个人像要随时会昏过去似的。
翌日晨起,春露来伺候林婉儿的时候,说了句,“夏荷好像感染了风寒,身子不舒服。”
林婉儿听了,装作诧异,神色凝重道,“待会伺候完老夫人,你随我一起去给她买两副治伤寒的药。”
夏荷是裴子安的心腹,她若是不管不顾,恐会引起裴子安的猜疑。
但药不对症,且有她好受的。
凝晖堂,是裴家老夫人的院子。
林婉儿每日都要来给老夫人做药膳,名曰替病弱的裴子安尽孝。
锅中‘咕嘟咕嘟’地冒着泡,林婉儿将切洗好的配菜放进去,用木勺缓慢地搅拌。
几步之外的两个老婆子小声交谈着,“这林姑娘还真是十年如一日,不管寒冬酷暑,没一日落下的。”
“这有什么稀奇的?她一个寄人篱下的,不讨好主家,日子怎能好过?”
“可她好歹也是林家的大小姐,是二公子的未婚妻。”
“那又如何?林家都被抄家了,她能活下来也全靠着咱裴家的势。”
春露听着她们越来越放肆的言论,气得跺脚,“姑娘,您别气,我这就去撕烂了她们的嘴。”
林婉儿摇头,淡淡瞥了眼那两个婆子,笑着将两人唤来。
她将两碗药膳粥递给二人,温声道,“两位一早还没吃吧,多出的两碗,你们吃吧。”
以前,林婉儿初来裴家的时候,时刻都要看人脸色,就连灶房里打杂的都能给她脸色看。
因而她总会处处讨好,给老夫人做药膳粥的时候,多做些,这两个婆子没少吃。
两人像往常一样,笑着抬手去接碗。
谁知那碗才刚到指尖,还没拿稳,林婉儿就收回了手。
滚烫的粥倾倒出来,撒了两人满手,又顺着指缝流下,落在双脚之上。
“啊!”两人痛苦地甩手、跺脚,口中尖叫,“烫死我了!”
慌乱中,将灶台上另一碗药膳粥也碰摔在了地上。
一切发生的太快,站在一旁的春露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见两个婆子的手上已经起了水泡。
又红又肿,惨不忍睹。
而她家姑娘则是惊慌失措道,“怎这么不小心?老夫人的药膳粥都被你们糟蹋了!”
两个婆子忍着剧痛,看了眼林婉儿提前给老夫人留下的那碗药膳粥,大惊失色。
老夫人可不像林婉儿这样好脾气的,一个不高兴就会将人发卖了。
如今这天色,老夫人已经起床了,很快就要用膳。
可药膳偏偏被她们打翻了!
两人肝胆俱裂,也顾不上手脚的疼痛,小声求着林婉儿,“林姑娘,你行行好,再熬一份,可千万不能将今日的事告诉老夫人啊!”
林婉儿瞧着她们脸上讨好的笑,面上再无半分笑意,声音冷沉道,“我再熬一份,你们别在这杵着了。”
二人如蒙大赦,忙退了出去。
春露瞧着林婉儿又轻轻放过两人,忍不住道,“姑娘,这两个老刁奴欺负您性子软,您来做药膳的时候,她们从不肯帮忙,只会躲闲,何不趁机在老夫人那告他们一桩?”
“还有,现在都这个时辰了,哪还来得及再做一份药膳···”
话未说完,就见林婉儿从另一个锅中又端出来了一碗药膳粥。
立刻反应过来,原来她家姑娘早留了后手。
“那灶台上的那碗···”
林婉儿笑道,“不这样做,怎能让她们哑巴吃黄连,有口说不出呢。”
她寄人篱下,老夫人也不是真心喜欢她,跟老夫人告状,非但不会讨着好,还会让老夫人反感她。
重活一世,她只想全身而退,找到妹妹,但上辈子的仇怨她也得报。
只是,两个老刁奴被她故意烫伤了,若是不给她们安个罪名,不拿老夫人来压他们,只怕明日就会给她穿小鞋。
春露懂了,忙将药膳放在托盘中,跟着林婉儿往老夫人的寝室走。
今日依然是个阴雨天,时辰尚早,林婉儿到的时候,老夫人正在洗漱,被告知在外面候着。
她百无聊赖地闭眼养神,却听一道极轻的脚步声慢慢靠近。
裴正卿一身金线镶边的墨色锦袍,气质凛然,偏生的一副英俊衿贵的书生面,时常让人忘记,他温善的面孔下是如何的杀伐决断、狠辣冷情。
如今皇权更迭频繁,世家大族却屹立不倒。
以中原裴氏为首,陇西澹台、漠北赫连、蜀中越氏四大家族并列,统率天下士族,与皇权分庭抗礼,共治天下。
裴氏乃百年世家大族,自古便以超高的智谋稳居世家大族之首,而裴正卿更是其中佼者。
裴正卿三岁能诗,五岁会武。智多近妖、力拔山河,不到弱冠之年便因蜀中一战闻名九州,坐稳了家主之位。
别说是裴家人,就连整个九州都忌惮他的名字。
而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拎着她粉红的小衣,笑得邪肆,“婉儿,你昨日在我那落下了东西。”
林婉儿面色涨红,又怕老夫人会随时出来,撞破他们的奸情,慌不迭地去抢。
可裴正卿就像是逗弄宠物似的,将那粉红小衣举起来,不给她够着,笑看着她踮起脚尖,急得面红耳赤。
“家主。”林婉儿气急,不跳了,站定低声道,“家主若是喜欢,就送给你了。”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她就是那个‘偷’,而这厮就是喜欢这种偷感。
总爱逗弄她,取悦自己那变态的癖好。
如今,她偏不想如了他的意,也不想陪他玩这无聊的游戏。
裴正卿瞧她气鼓鼓,偏要强忍着的样子,只觉得心情舒畅。
“怎么?这就恼了?”
林婉儿不回,整理了衣衫和头发,双手交叠,站得笔直,姿态端庄。
裴正卿啧了声,收敛面上笑意,“无趣。”
话音刚落,里间传来脚步声,是老夫人出来了。
林婉儿立刻迎上去。
瞧她如此殷勤备至,裴正卿眸中寒意一闪,轻嗤,“你还真是裴子安的贤内助。”
说完,将那小衣扔在她身上,高大的身子越过她,径直走上前去。
“母亲,儿来看你了。”
“吆,大忙人今日得空来看我这老婆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