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婉儿裴正卿的其他类型小说《去父留子,重生后我不装了林婉儿裴正卿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勺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许是走岔了。无妨,今日裴园里都是自家人,姬丫头想是迷了路,应该一会就回来了。”如今,除了病秧子裴子安,不在席上的就裴正卿和姬丛雯,林婉儿立刻反应过来,老夫人这是在给两人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呢。其他人心中也都明镜似的,没再提,笑呵呵又看戏了。谭可欣气鼓鼓地扔了瓜子壳,对林婉儿道,“她真是过分,要去见小舅舅就光明正大的,非要打着去找你的幌子。专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真是令人恶心。”见不得人。林婉儿仿佛被人戳了一下,心中很不是滋味,对上谭可欣那纯真的目光,竟然有些心虚。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一个婢女慌慌张张跑到李嬷嬷跟前,耳语了几句。就见李嬷嬷面色大变,忙禀告了老夫人,后者听完,眉眼间戾气横生。犀利的眸光射了过来。林婉儿心头一颤,手中的茶盏险...
“许是走岔了。无妨,今日裴园里都是自家人,姬丫头想是迷了路,应该一会就回来了。”
如今,除了病秧子裴子安,不在席上的就裴正卿和姬丛雯,林婉儿立刻反应过来,老夫人这是在给两人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呢。
其他人心中也都明镜似的,没再提,笑呵呵又看戏了。
谭可欣气鼓鼓地扔了瓜子壳,对林婉儿道,“她真是过分,要去见小舅舅就光明正大的,非要打着去找你的幌子。专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真是令人恶心。”
见不得人。
林婉儿仿佛被人戳了一下,心中很不是滋味,对上谭可欣那纯真的目光,竟然有些心虚。
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一个婢女慌慌张张跑到李嬷嬷跟前,耳语了几句。
就见李嬷嬷面色大变,忙禀告了老夫人,后者听完,眉眼间戾气横生。
犀利的眸光射了过来。
林婉儿心头一颤,手中的茶盏险些落地。
老夫人面色严厉,“可欣,跟我过来。”
话落,带着李嬷嬷便离开了,连声招呼都没来得及跟众人打。
谭可欣有些怕地看了眼林婉儿,后者安慰她,“别怕,老夫人不会责骂你的。”
直到老夫人和谭可欣都走了,林婉儿那颗提起来的心才缓缓落下。
这才发觉后背惊出了一层冷汗。
“婉儿,出了什么事啊?”娄氏问,其他人也都好奇地望过来。
林婉儿忙笑着安抚众人,道,“没什么,可能是老夫人有些话要交代可欣。大家只管看戏,吃茶水果子,我在这陪着大家。”
众人都瞧出了老夫人临走前的面色,料想应是出了什么事。
但主人家不想说,他们也就不能再问。
安抚住宾客,林婉儿又陪着看了会戏,前去打探消息的春露回来了。
原来,是真的出了大事。
谭钧酒后发疯,轻薄了姬丛雯,还打伤了姬丛雯的婢女梧桐,人现在昏迷不醒。
姬丛雯扬言要杀了谭钧,谭可欣不让,老夫人焦头烂额,家主却不知所踪。
明明之前还在碧霄园的,怎就不知所踪了?
林婉儿问春喜,“方淮在园里吗?”
春露摇头,“不在,碧霄园的人说家主带着方淮出去了,至于去哪了,没人知道。”
林婉儿点点头,比起裴正卿,她更好奇,姬丛雯怎么就和谭钧搅和到一起了。
就算谭钧色欲熏天,但哪来的胆子敢去轻薄姬丛雯,还将婢女都打坏了。
她回想了下,之前见谭钧的时候,虽有些酒醉,但也没到失了神智、没了分寸的地步。
忽然,她想到自己砸他的那一下。
不会是,被她砸傻了吧。
林婉儿心中惴惴不安,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可直到晚膳开席的时候,也没听到有人来唤她。
宾客都已入席,主人家却不见人影,林婉儿虽不想去触霉头,也只能硬着头皮去请人。
这才知道,老夫人又病倒了。
裴正卿已经回来,谭钧被人打得满头满脸都是血,都快看不出人样了,瘫死在地上。
自然,林婉儿砸的那一下也根本看不出来了。
谭可欣面色惨白的站在一旁,无声地落着泪,眸光却死死盯着对面的姬丛雯。
姬丛雯衣衫破了一角,发丝有些乱,妆被哭花了。
“姬姑娘,现下可满意了?”裴正卿坐在首位,转动着扳指,察觉到林婉儿来了,才终于开口,“若是还不满意···”
他从袖口摸出一柄短刃,扔到姬丛雯脚边,道,“你亲手杀了他,给你解气。”
花径小道上,春露缓步跟在林婉儿身后,“姑娘,老夫人他们在后花园呢,咱不过去吗?”
林婉儿兴致缺缺,“与咱们无甚关系,就不去凑热闹了。”
春露下意识开口道,“姑娘,今日是给家主相看正妻人选,你不好奇吗?”
裴氏当家主母,可是会关系到林婉儿未来的人。
春露这个做奴婢的,都想替林婉儿打探些消息来。
比如老太太看中谁了?未来当家主母性情如何?喜欢什么,有什么要避讳的?
日后也好行事。
然而,春露担忧的这些,林婉儿之所以没放在心上,是因为她压根没打算待到那时候。
按照上一世的日子来算,这叔侄俩的那场大战也快了。
在这之前,她只需要给他们添把火,让他们无暇他顾,她好趁机死盾。
张家主事船运生意,张氏女上一世就是在品茗宴上被冤死的,刚刚她远远地瞧到那张家女正往这边走。
可这条小路往前,只有一个方向,那就是裴子安。
她寻了个隐蔽的角落,假装赏花,让春露去给她拿壶茶水。
很快,隔壁小径上传来低低的交谈声。
“姑娘,那裴二公子身子不好,咱们真要去讨好,怎么不去讨好家主呢?”
“你以为是我愿意的?”张雪娇面色郁郁,“若是能选择,我宁愿嫁给山野村夫,也好过给人做妾。”
“况且,裴二公子已经有了未婚妻,我也不愿做那讨人嫌的。”
“可咱家运船的生意越来越差···父亲说了,我若不做,不光阿娘活不下来,就连妹妹也活不下来。”
“况且,以我的身份,就算是给家主做妾都不够格的。我也不肖想裴二公子能看上我,我只做好父亲交代的,让娘和妹妹好过···”
主仆二人渐行渐远,林婉儿透过树丛看清了那人,正是张氏的庶女,张雪娇。
她忽而想到张雪娇上一世的结局,脑中电光火石般闪过许多。
如今世家势大,皇家夹在四大家族之间,战战兢兢,尤其是怕临近的越氏。
越氏生性残暴,好战掠夺,对皇族虎视眈眈。
皇家这次派清平郡主来联姻,也是存了想抱上裴氏这棵大树好乘凉。
而对于裴氏来说,若是联姻皇室,不仅可以壮大裴氏势力,更可以威慑其他三大家族。
但以裴老夫人为首的另一些裴氏族人更属意与世家大族联姻,一是不会受到其他三大家族的猜忌,再者,避免裴氏权力被皇族侵蚀。
于是,关于联姻一事,裴氏内部产生了分歧。
可上一世,这样的分歧,在张雪娇死后,便消失了。
张雪娇虽是世家大族之女,但只是个不受宠的庶女,若是平时死在外头,也闹不出多大的动静,偏偏死在品茗宴上。
当着世家大族的面,指证清平郡主仗势欺人,陷害忠良,最后一头撞死在石柱上。
而清平郡主非但没有因为张雪娇的死收敛,反而咄咄逼人,盛气凌人之势,惹来众怒,也断送了裴氏与皇族联姻的可能。
刚刚那想要给裴子安献殷勤的就是上一世死在品茗宴上的张氏女,张雪娇。
上一世,她没关注这些,未曾在意,现在仔细一联想。
张雪娇的死,没那么简单···
一个有牵绊,努力想要活着的人,最后毅然决然地了结了自己。
要不是走投无路,要不是牵绊已经有了可托付之人。
而仅仅被人诬陷,远没到走投无路之际···
他更加细致地盯着树林,吩咐道,“都给我看仔细了,若有差池,自去狼山。”
方淮怕的差点给跪了,心中默念:林姑娘啊,莫再玩躲猫猫的游戏了,小命要紧啊。
林婉儿将这些话一字不落地全听了进去,这狗贼还真放火了。
他就是在逼她现身。
疯子!
林婉儿虽然想跑,但也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快速地分析利弊之后,林婉儿双眼一闭,装晕前,将自己的一个耳坠扔出去。
浓烟蔓延开来,林婉儿被呛得泪流满面,却不敢咳嗽一声。
她强撑着,放缓呼吸。
烟雾越来越浓,就在她要忍不住的时候,一道脚步声忽然靠近。
紧接着堆在她身上的落叶、枯枝被扒拉开。
“林婉儿。”
裴正卿深邃的目光落在那张苍白而狼狈的小脸上,气得牙痒痒。
刚刚没见着她人的时候,他甚至在想,这样的白眼狼,找到了定要好好教训一顿。
好让她知道,别在他面前耍小聪明。
可真见到她这一刹那,那股狠劲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
视线落在她脏兮兮的小脸上、额头的伤口上,竟不自觉地抬手抚上去。
林婉儿忍得难受,不知道裴正卿怎么半天不说话,没有动作,偏偏又不敢睁开眼。
忽然,额头一痛,她痛出声,而后再也忍不住,呛咳起来。
整张脸痛苦地皱在一起,就像是个包子似的。
泪眼朦胧的眸子缓缓睁开,她欣喜若狂地望着面前的男人,泪水滑落的瞬间,扑进他的怀里。
泣不成声,哭得肝肠寸断,“家主,您终于来了,您终于找到婉儿了。婉儿好怕啊,婉儿真怕再也见不到您了。”
柔软而冰凉的身子入怀的瞬间,裴正卿不自觉将人抱住,一颗悬着的心也终于落到了实处。
他就着那个姿势,站起身,林婉儿慌不迭地双手、双腿更紧的圈住他。
她就像是树袋熊似的,整个人挂在他的身上,将泪水全蹭到他的衣襟上、脖颈里。
“灭火。”他吩咐下去,单手托着她的臀,下山。
林婉儿哭了一会,见他没盘问,整个人放松下来。
紧绷了一晚上的神经也松懈下来,又累又饿,体力不支,真晕了过去。
感受到身上人彻底趴下来,裴正卿另一只手抚上去,托住她的肩颈,稳住她。
她浅浅的呼吸拍打在他脖颈的皮肤上,是热的,可她的身子却凉冰冰的。
又是一阵风吹来,将她的乱发吹到脸上,带着一股泥水的怪味。
他将那缕发轻柔地拂开,微微偏头,用自己的脸去蹭她冰凉的皮肤。
而后双手不自觉收紧,将人紧紧地拥进怀里,不留一点缝隙。
这一夜,她定是吃了不少苦。
“主子。”
方淮忽而小跑着过来,接收到裴正卿警告的眼神,立刻会意,这是嫌他吵到林姑娘了,遂放低了声音。
“刺客那边招了。”
“刺客是皇城那边的人,说是受了清平郡主的授意,要报之前在翠云楼被辱之仇。”
裴正卿面上没什么表情,继续抱着人往前走,而后上了马,一手拿着缰绳,一手抱着林婉儿。
“去请清平郡主来裴园做客。”
“回府。”
刘韵诗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她睡的正香,忽然被人从睡梦中薅了起来,吓得魂不附体,惊恐未定,发现自己被带进了裴园。
“你们好大的胆子,这样对我,是准备向皇族开战了吗?”
此时谭可欣已经爬上了马车,见方淮来者不善,立刻脚底抹油。
“外祖母让我回去面壁反省,我先走了。”
说着就朝林婉儿伸手,余光忽然瞟到一小节玄黑袍角,吓得什么也顾不上,忙缩进了车厢内。
她还是个孩子啊,林姐姐会原谅她的吧。
她在车内瑟瑟发抖,林婉儿站在车外,想上车又不敢上,忐忑不安。
柔弱无辜的水眸盈盈看去,怯怯叫了声,“家主。”
裴正卿本就身量奇高,气势逼人,站在台阶之上,更衬得林婉儿娇小可人,微微缩着脖子,眼神怯怯,活像是在外面做了错事的小娇妻。
只会窝里横!
平时在床上挠他的时候,不是挺彪悍的,一出门遇着人就怂了。
裴正卿心中不快,面上阴云一片,冷声,“你可知错?”
林婉儿:?
我知道什么错?
找茬的不是她,吵架的也不是她,现在挨训的就轮到她了?
罢了,谁让她是没人疼的,仰人鼻息,也只能低头。
“家主教训的是。”她低头,声音嗡嗡的,主要是不服气,说的都是违心话。
裴正卿瞧了眼掀开车帘想要偷看的谭可欣,后者察觉到他的视线,立刻又缩了回去。
“过来听训!”裴正卿带头上了茶楼,林婉儿只能跟上。
车内的谭可欣一听,心脏砰砰直跳,抓住衣角,挣扎着要不要出去,她的贴身丫鬟云珠忽而敲了敲车厢。
“姑娘,咱们要在这等林姑娘吗?”
谭可欣终于鼓起勇气,掀开帘子,没看到裴正卿,心中松了口气,又担忧地瞧了眼茶楼。
“小舅舅不会为难林姐姐吧?”
云珠想了想道,“应该不会吧···顶多就罚抄家规?”
上次二公子犯了错,家主就是罚林姑娘抄家规的。
谭可欣面色难看,如临大敌,抿唇道,“若是挨板子,我还能挡一挡。抄家规,我是真不成。”
她倒是读了几年书,但写的字只能自己认得,且一拿起笔就犯困。
谭可欣忙歇了上去帮林婉儿的念头,只让云珠靠近点偷听下,“若是林姐姐被打了,你喊我,若是要写家规,就不必喊我了。”
与此同时,吉祥茶楼的三楼雅间内。
裴正卿负手而立,林婉儿战战兢兢,等了半天也没等来训斥,不禁抬头看了眼。
这才发现裴正卿身后有扇窗,从那窗看出去,正好能看到翠云楼三楼的全貌。
怪不得他能那么及时的出现。
再看轩窗下的雕花茶几上,摆着的几副茶具,心中已经明了。
裴正卿可能是在这里与人说事,正好瞧见对面翠云楼的情景,这才偶遇上了。
裴正卿不咸不淡的眸光一直逡巡在林婉儿身上,但见她自打进了屋后,就像个木头人杵着,便想看看她能装到什么时候。
后来见她终于望了过来,正要开口,却发现,她根本没在看他,而是在看他身后的窗户和···茶具!
好好好,他堂堂裴氏家主,竟然连个破窗子都比不上了?
当真是恃宠而骄,连他都不放在眼里了。
钢铁般的大掌忽而擒住她的脸,强迫她将自己的视线与他的相交。
“家规再抄一百遍!”他说。
林婉儿别捏得疼,生理泪水涌出来,听到他说要再抄一百遍家规,又急又气。
立刻抗议,“不成,上次的一百遍我还没抄完呢,手都软了。”
“呵”男人邪恶地冷哼一声,嗤道,“手软,腿也软,你早该练练了。”
林婉儿一瞬间就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顿时羞臊了脸,恼怒控诉,“家主就知道为难我。明明知道我今日什么也没说···”
说着,一颗豆大的泪水子便滚了下来,落在裴正卿的手背上,又一路滑下去,留下湿哒哒的痕迹。
裴正卿视线落在那泪痕上,忽而脑中闪过她在榻上承受不住时,泪眼汪汪求他的样子。
一团火就这么毫无预警地冒了上来,他一手用力箍住她纤细的腰肢,将人蛮横地往上一抬,低头吻上那叭叭说个没完的小嘴。
这么厉害,怎么不用在刘韵诗身上?
林婉儿以为他让她上来,是真的要说事,她都想好了,一定要表明自己没掺和这事,还规劝了谭可欣。
好将自己摘干净。
哪知道没说两句,又被封了口,一肚子的委屈没处撒,恨不得一口咬掉狗贼的舌头。
可她不敢这么做。
她若是真这么做了,一定看不到明日的太阳了。
她还得去找妹妹呢。
她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但还是十分有骨气地要求关窗。
裴正卿随手扬了扬手,一股劲风刮过,带上了窗。
半个时辰后,林婉儿狼狈地捡着地上的衣衫往身上套,再看裴正卿,一身衣袍好好端端的穿在身上。
真是个衣冠楚楚的禽兽!
“又在心里骂我?”
裴正卿将手里的冷茶一饮而尽,忽而回头看她。
他身上的火还没完全灭,但顾及着在外面,不好太过,暂时饶了她,用冷茶灭火。
就见林婉儿像是受了惊的小兔子般,心虚地躲闪着他的目光,背着身子,穿衣服,委屈巴巴。
“没。”
“家主,我真的什么也没说,你不是都瞧见了吗?”
他都快忘了这事,她还惦记着。
他黑沉沉的视线落在她后腰处的吻痕上,想到刚刚激情的时候,她不给他在脖子上留下痕迹,一时心软,竟然真的同意了。
一杯接一杯的凉茶入喉,仍是缓解不了那股燥热,裴正卿心不在焉地‘嗯’了声。
林婉儿终于将最后一件外衫套上,又整理了一番,这才回身。
“那家规能不能别抄了?”
裴家可是好几百年世家,家规每年都在递增,自史而今足足有几千条之多。
上次的一百遍,她连一成都没完成···
男人忽而扔掉手中的茶盏,眨眼间来到她的面前,居高临下道,“不抄,也成。”
那赤裸的眼神,林婉儿再想装傻也装不下去。
罢了,就相当于是被猪啃了。
她抬手,攀上他的脖颈,踮起脚尖。
从茶楼出来时,又是一刻钟过去了。
她眼尾泛红,走路都有些不稳,谭可欣忙上前来搀住她。
“林姐姐,小舅舅他是不是罚你跪了?”
姬氏女是老夫人相中的裴氏未来主母,林婉儿怕老夫人会徇私,便直接来到了暗牢。
裴正卿听说她才醒来就往这赶,不悦地皱起眉头,迎了出去。
此时,林婉儿面色还有些苍白,因为久未进食,眼前一阵阵发黑,脚步虚浮,被春露搀扶着等在暗牢门口。
裴正卿见她这副强撑的样子,面色立刻沉下去,“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林婉儿面色又晦暗几分,她也不想来这里面对这尊煞神,可害她的人还在逍遥法外,她必须将其罪行公布于众。
于是她垂眉低眼行了一礼,恭恭敬敬道,“刘韵诗不是这次的主谋。是姬丛雯,她雇凶挟人就是为了引你过去。”
“我亲耳听到那些蒙面人说的。”
裴正卿垂眸看她,心中情绪翻涌,恨不得立刻将人抱回到床上躺好。
于是,他只应了声,“我知道了。你赶快回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落了水,又吹了一夜的冷风,怎还能来这阴寒之地。
“是。”林婉儿没多说,便带着春露回去了。
裴正卿身居高位多年,自是会将整个家族的利益放在首要,但他的威严也不受人侵犯。
如姬丛雯这种只为一己之私,以裴氏族人为饵的,定不会轻饶。
他先让方淮带人去围了姬府,将姬丛雯带回来,又折返回暗牢。
刘韵诗见他去而又返,忍不住再次重申,自己和这次挟持事件没关系。
“你如此冤枉我,待我回到京都,定要好好告你一状。”
裴正卿走到火盆旁,拿起被火炭烧红的烙铁,慢悠悠看向刘韵诗。
“你在金蚕农桑图上做了手脚,害老夫人缠绵病榻,真当以为我不知道?”
刘韵诗大骇,脸上瞬间没了血色,浑身都冰冰凉。
裴正卿拿着那烙铁缓步来到她面前,烙铁照红了她的脸,印出她惊恐的瞳仁。
“交出解药。”
姬丛雯这一天过得心惊肉跳,如坐针毡。
本想找几个人假意挟持一下谭可欣,引来裴正卿,她再‘不惧生死’换回谭可欣。
必定能让裴正卿对自己另眼相看。
可谁知裴正卿人未到,便飞箭射死了一人,将其他几人吓破了胆,纷纷逃窜。
计划泡汤了。
林婉儿还被带到了河里,惊动了黑甲卫,寻了一整夜的城。
她们这群世家贵女也都被羁押起来盘问,直到快天亮的时候,才被放回了家。
回家后不久,便听说刘韵诗被黑甲卫带走了。
她心中稍稍安定下来,那些钱没白花,那些人总算没将她供出去。
可,这事一时没了结,她的心就放不下来。
正坐立难安之际,梧桐忽而跑进来,神色张皇,“姑娘,不好了,黑甲卫来了。”
姬丛雯一下摔进座椅里,呼吸困难,面上毫无血色,整个人就像是被抽了魂似的。
六神无主。
方淮带人进来,瞧她这神色,心中已经分明。
“姬姑娘,请吧。”
姬丛雯神情萎靡,眸中毫无光彩,什么也没说,便跟着走了。
梧桐见状,连忙套了马车去搬救兵。
裴园。
刘韵诗从暗牢出来的时候,狠狠吸了口外面的空气,她望着那蓝天白云,暗暗告诉自己,以后再也不来怀昌城了。
“郡主。”侍女拿了披风过来给她披上,“您受苦了。”
其实,刘韵诗在暗牢里没受刑,但整个人看上去消瘦了一大圈,一副被磋磨狠了的模样。
就像是高傲的孔雀被减去了飞羽,折断了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