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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久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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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稷有功,可若陛下袒护,我怕因此让我爹和陛下生了嫌隙。”

容洵仍旧是淡淡的神情,似在思索,只是唇色有点发白,良久,他看向我:“叶将军觉得呢?”

“你若是清白的,朕自会还你一个公道。”

他知道啊,他那么笃定,知道我不会说出真相。

可是容洵,你知不知道,有人侥幸活下来时曾用‘魂飞汤火,惨毒难言’来形容诏狱。

可是容洵,你知不知道,我只是个女子,我也是会怕的啊?

我抬头直视他:“我不去。”

寒灯如豆,他拥着林清棠的身影被拉的颀长,声音却空洞,一字一句:“长欢,我是君,你是臣。”

夜风拂过,我不由颤了一下,一寸寸冷进骨头里。

须臾,我俯身行臣礼,突然很想笑,眼泪却先掉了出来:“臣,遵旨。”

5.

暗牢的烛火明明灭灭,没有白天黑夜之分。

我被缚在刑架上动弹不得,林清棠不知何时来了。

她靠近我,用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开口:“叶长欢,我知道害我失去孩儿的凶手是谁,我知道我爹的心思,我知道所有的一切。”

她绽出一个凄惨的笑:“我是真心爱慕陛下的,我心甘情愿喝下那碗药,可是,我想知道他有多爱你。”

她抹去眼角泪水:“我是嫡女,从来不知失败的滋味,我若输了,是要拉着人陪葬的,我这一生生来就是棋子,当我爹的棋子,当陛下的棋子。”

她冷冷的笑:“用刑吧。”

不知道晕过去多少回,然后再被冷水强行拉回意识。

意识模糊间,好像回到了冷风凛冽的边关,那时再痛再苦,
着我滑跪在地上,震惊了眉眼,满眼都是痛色。

意识渐渐混沌,眼前人跟心底人重叠,还是那颗桃树,一片花瓣落在他发上,恍若是当初的少年。

哽咽痛哭声渐渐遥远,我终于又看到了记忆深处那个衣冠胜雪的人,他语气温醇如明月映水:“长欢,你回来了。”

是啊,容洵,我回来了,回来做你的妻子,用我半世流离,予你一世长欢,再不分离。

但是,你若欺负我,我便离开你。

熟悉的声音轻轻开口,他说,好。

的沈贵妃和从前处处不如容洵的三皇子。

于是,挨打找茬成了常事,容洵却从不吭声,只是默默护着我,任由那些拳脚落在身上。

冬天真的好冷好长,我们抱在一起相互取暖,窗外北风呼啸,身侧那人的心跳沉沉。

熬过了冬日,可我病倒在了桃色满院时,起初不过是个小小风寒,没有药却是致命的。

奴才的命本就不值钱,更何况冷宫的奴才。

烧的迷迷糊糊,分不清今夕往日。

恍惚是宫外的初见,锦衣华服的少年朝我伸出手,笑意温暖:“你若没去处,便跟我走吧。”

是宫里的太液池畔,容洵接住从树上跌落的我,笑着打趣:“照我说,你做宫女真是屈才了,该是将军才对。”

是那夜火光冲天,他颤抖着手捂住我的眼:“别看。”

是那些帮我挡住的拳头,是满身孤寂落寞的背影,是一次次移向我的棉被,是连熟睡中都紧蹙的眉头。

隐约有人声入耳,我睁开眼,透过破败的窗户,我看到三皇子容泽高高在上,笑里带着恶毒:“想要药吗?那就跪下求我啊。”

我没气力阻止,说话都困难,我看见容洵站的那么直,身姿那么挺拔,可是他就那么跪了下去,容洵狠狠淬了他一口,骂了句什么,才将那包药扔在他身上。

忽冷忽热,浑身都在疼,尤其左侧胸口,撕心裂肺。

一窗之隔,风扬起他的发,如霜胜雪的少年直直跪下的背影一直在我的记忆里疼痛,不敢忘。

容洵将药端来的时候,我不愿喝,闭着眼装睡,泪水却渗透了枕头。

他将我揽起,强行给我灌药,我没忍住嚎啕:“殿下,我只是个奴婢。”


谁查出了蛛丝马迹,要求彻查当年的巫蛊案。

那本就是陛下当年的杰作,他惊怒之下驾鹤西去。

证据嘛,本就掌握在强者的手中,这个道理,我们早在幼时就知道了。

容泽死了,沈家倒了,沈贵妃三尺白绫吊死了自己。

江山改朝换代,看着容洵一身明黄龙袍一步步走向那本来就属于他的位子时,我蓦然红了眼眶。

那晚寒风似利刃,还是那个破败的冷宫。

容洵紧紧拥着我,卸下了所有孤冷,依稀中好像又回到初见时那个满眼笑意的少年,他说:“长欢,我们终于做到了。”

为皇后洗刷冤屈,为他的外祖家平反。

我也笑,却忍不住哽咽:“可是离去的人再也回不来了。”

我们在那里坐了一夜,不谈荆棘满地将我们刺得鲜血淋漓的过往,只谈将来。

我抬手拔去束发的木簪,长发垂在腰间,话出口,终究带了少女的娇羞:“荣洵,我想陪着你。”

知道吗?容洵,战场上那些带血的刀刃里,我强迫自己不要软弱,不能退缩,我想活着,活着回来见你。

我想陪着你,永远,我用七年时间,用我的血肉之躯,用我满身伤痕,还你一个江山,你可否圆我一个年少绮梦?

“好。”

4.

也许是那时的我们太年少,太自负,那么轻易就许了诺言,却不知这世间还有命运这个词。

沈家倒了,朝中还有个林丞相,他的门生几乎遍布朝堂。

而容洵,只有一个我。

林丞相在朝上暗戳戳与容
怜人罢了。

一切都结束了,可是林清棠,我不会原谅你。

8.

容洵来看我的时候,着了常服。

他揽着我,那么紧,像失而复得的珍宝,我静静推开他,退后一步,屈膝,俯身,叩首:“陛下。”

他眼里有明显的伤色一闪而过:“长欢,你唤我什么?”

“我现在已经是个废人了,我想出宫。”

他那么慌乱,蹲下身紧紧揽着我:“一切都结束了,你不是要陪着我吗?我明日就下旨昭告天下,封你为后。”

颤抖的语声中带了祈求:“长欢,别离开我,我只有你了。”

多么熟悉的话语,当年隐忍的皇子,今日沉稳的帝王,可是,是一个人吗?

我轻轻开口:“你知道我师父当年是怎么死的吗?他为我挡了刀,他说,我是个好苗子,日后可以驰骋疆场,造福百姓。”

我伸手褪下衣衫,各种恐怖的伤痕印入他眼里,悠悠烛光下,我看见他脸色苍白如纸。

我指着腕间的疤痕:“可是我现在连剑都握不住了,你可还记得你当日说过的话吗?你说朝中可堪重任的人不缺我一个,可你有没有问过我,我想过什么样的日子?”

心绪未起波澜,眼眶却是烫的:“容洵,我只是个女子,我也会怕,我也有想要保护的人,也有想做的事。”

“我也怕疼,怕血,怕亲近的人离去,我想保护阿满,他待我那样好,我想护他一世安稳。”

我盯着他的眼:“容洵,难道除了还皇后娘娘和你外祖家公道之外,你这么多年的隐忍不是为了还天下一个海晏河清吗?你有你的志向,我难道没有吗?”

“我的初衷是为了你,可是除此,自从我拿着剑上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