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文清无的现代都市小说《大乾暴君,从圈养敌军开始萧文清无完结版小说》,由网络作家“萧文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此话一出,萧文清和陈旬甚是不解。“这杨夫人只是杨百鹤的娘子,出身虽然跟匈奴人沾得上边。”“可毕竟身处大乾,离得那么远,在匈奴那边能说得上什么话。”“更何况这杨百鹤不过五品小官,在大乾都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杨夫人一介女流之辈,能有多大的作用?”陈旬慢慢向陈若雪解释道。他觉得女儿一直身居后宫之中,对于朝堂上下的形势可能还不太了解。但萧文清却慢慢反应了过来。“你是想以杨百鹤和他夫人为导火索?”陈若雪说道:“杨夫人和杨百鹤感情深厚,若是杨百鹤身处危险,杨夫人断然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而她的身份又刚好是匈奴人。”“所以,想要瓦解李兼和匈奴王世的关系,杨夫人是非常重要的。”经这么一说,陈旬立马反应了过来。陈若雪说的没错,杨百鹤的确人微言轻...
此话一出,萧文清和陈旬甚是不解。
“这杨夫人只是杨百鹤的娘子,出身虽然跟匈奴人沾得上边。”
“可毕竟身处大乾,离得那么远,在匈奴那边能说得上什么话。”
“更何况这杨百鹤不过五品小官,在大乾都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
“杨夫人一介女流之辈,能有多大的作用?”
陈旬慢慢向陈若雪解释道。
他觉得女儿一直身居后宫之中,对于朝堂上下的形势可能还不太了解。
但萧文清却慢慢反应了过来。
“你是想以杨百鹤和他夫人为导火索?”
陈若雪说道:“杨夫人和杨百鹤感情深厚,若是杨百鹤身处危险,杨夫人断然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而她的身份又刚好是匈奴人。”
“所以,想要瓦解李兼和匈奴王世的关系,杨夫人是非常重要的。”
经这么一说,陈旬立马反应了过来。
陈若雪说的没错,杨百鹤的确人微言轻。
可杨夫人却是身份特殊。
两人的关系,陈旬虽只见过几面。
但从那些道听途说可以得知,感情是很好的。
若如李党想要对杨百鹤动手,杨夫人必然不会不管。
这样一来,只会加剧匈奴人与李兼之间的矛盾激化。
要知道,之前匈奴两万大军就是听信了李兼的话,才落得如此下场。
如果再让两者关系恶化,一旦李兼失去了匈奴王世的支持,对于李党来说那将是十分沉重的打击。
“那现在我们要怎么做?”
陈旬赶紧问道。
陈若雪忙道:“张颂之的案子,必须追查到底。”
“趁着李兼不在京城,过几日可以召开一个预审大会,让朱生和杨百鹤把已经查到的证据拿出来说说,一来可以看看两人的底气,二来也是敲打敲打这些李党势力,让他们知道陛下的决心。”
“另外,还得让陛下做一件事情。”
萧文清笑了笑:“眼下都是自己人,爱妃只管开口。”
陈若雪见状,也没有再犹豫。
“兴办水利。”
“兴办水利?”
陈旬忙道:“此事万万不可,国库银两空虚,若是兴办水利,只能劳民伤财。”
萧文清也连连点头:“虽然之前朕也说起过此事,可当日朕才发现朝廷上下竟然拿不出这笔钱来,眼下南槐大旱,多少灾民无家可归。”
“这个时候要是拿钱去兴办水利,那可不是让大乾子民心寒?”
陈若雪顿了顿:“陛下所言极是,可若是让这些无家可归的灾民去修筑水利,以工代赈,是不是就能解决眼下这个问题?”
“以工代赈?”
这可是个新鲜词。
但若是真以这种法子,确实是能解决眼下这个难题。
而且,还不用担心地方上那些贪官污吏以此赚取赈灾银两。
不得不说,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办法。
萧文清看向一旁的陈旬。
想听听他的看法。
“陛下,这个法子老臣觉得可行。”
“只是这个银两短时间筹集上来可能……”
这几年来,大乾赋税苛刻,百姓早已苦不堪言。
兴修水利又不是一个简单的工程。
没有几年时间,根本就不可能完成。
萧文清也知道这很困难。
然而,陈若雪却笑了笑:“朝廷没钱,可不代表为官的人没有钱。”
“陛下大可以借着张颂之贪污一案,好好查一查。”
一语点醒梦中人。
萧文清笑道:“爱妃所言极是,朕这次一定要好好敲打敲打一下。”
说完,他转头看向陈旬。
“不过,还得需要陈爱卿陪朕演一出好戏。”
陈旬连道:“若是能够挖出那些贪官污吏,老臣必当义不容辞。”
……
另一边,东宫东南角。
兰妃这几日失了宠。
心中极其恼怒。
“陛下今晚又去了雪妃那里?”
她询问着身边的宫女。
宫女忙道:“回娘娘,这几日皇上都呆在雪妃那里。”
“而且……有时候就算忙累了,也会差人让雪妃过去。”
东宫之中,很多地方她都安排了不少的眼线。
所以消息极为灵通。
几乎没有她不知道的事情。
“除了这些呢,难道就没有点其他的事情?”
兰妃愤愤不满。
要知道,自从那晚陈若雪偷偷与皇上见面私会后,性情就突然大变。
彻底变了个人似的。
完全不认识了。
以前皇上可是对她的话唯命是从。
要什么有什么,根本就不会反驳。
可现在却不一样了。
晚上来她这里过夜也就罢了。
甚至连她这个人都不愿再多看一眼。
而陈若雪的遭遇却恰恰相反。
皇上不但破天荒地从大牢中放了陈旬。
而且这些天来,更是开始对朝廷之事处处上心。
在这之前,这些事情可都是放手给父亲李兼一手主管。
可如今皇上与与父亲的关系似乎有点濒临瓦解的样子。
兰妃自然明白,这其中一定是那陈若雪从中作梗。
“今晚陈旬大臣来找过皇上。”
兰妃一愣,“可曾听到他们说了些什么?”
宫女支支吾吾道:“皇上没让其它人进去,只有李坤服侍。”
“不过,前天李坤好像外去了一次。”
“外去?”
“他去见了锦衣卫。”
“锦衣卫?”
锦衣卫一直以来都是听从皇上的吩咐。
李坤去见他们倒也没有什么问题。
可是这个节骨眼。
兰妃突然警惕了起来。
前天……
那不就是父亲去伯阳的时间?
李坤去找锦衣卫,难道是?
监视父亲?
这这……
兰妃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要是果真如此,那父亲的处境就很危险了。
皇上敢让锦衣卫去监视父亲,就说明他已经对父亲产生了怀疑。
再联想到这几日皇上的那些所作所为。
兰妃愈发觉得这个事情很严重。
必须要赶紧让父亲知道。
她连忙吩咐人拿来纸墨。
急急忙忙地修书了一封。
正准备飞鸽传书之时,忽然想起这样似乎有些不稳妥。
万一中途出现了什么变故,那就糟糕了。
情急之下,她烧掉了那份已经写好的书信。
重新再起草了一份。
叫来人:“去给陆大人送去。”
“另外,再顺便通知一下朱生大人。”
“就说父亲已经被锦衣卫监视,望他们多加小心。”
入夜,御书房。
司礼监李坤将那些已被皇上批阅的奏章小心地收了起来。
这几日来,国事繁忙。
虽然是处理掉了几桩大案,但对于皇上来说,远远还未达到他想要的结果。
而且,还有太多的事情等着他去做。
李坤甚是担心皇上的身体。
晚上他特意吩咐了御膳房煮了补品。
可现在那碗人参汤仍是完好无整地放在那里。
丝毫未动。
李坤不忍心地叫醒了皇上。
萧文清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却是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看到已然入夜,不禁问道:“眼下是什么时辰了?”
李坤柔声道:“陛下,夜已深了。”
萧文清闻言,却是笑了笑。
“朕一时看得太过认真了,倒是把瞌睡给弄来了。这么晚了,公公也早点休息吧。”
说完,他站起身。
准备去寝宫休息。
这时,身后的李坤却是跟了上来。
他情知这个时候不应该再打扰皇上休息。
可这个事情在他看来确又十分的重要。
一番思索之后,李坤还是开了口。
“陛下,奴婢有一事禀告。”
萧文清停下脚步。
回过头来看他:“公公但说无妨。”
李坤忙道:“陛下之前让奴婢派人监视后宫的一举一动。”
“昨日却是有人禀告,兰妃那边似乎有些蹊跷。”
“哦?仔细说来听听。”
李坤接着道:“这几日兰妃都是深居浅出,奴婢猜测可能是受了上次打猎的影响。”
“可昨日,却是有一个很神秘的人到了兰妃的殿内。”
萧文清一怔,问道:“守卫那里怎么说?”
“说是有兰妃的授意,理由是左相大人带了点吃的给她。”
萧文清笑了笑:“这么说,此事又是左相一手策划的?”
李坤忙道:“奴才还不敢确定。但如此神秘,恐怕有些非同一般。”
闻言,萧文清点了点头。
他嘱托道:“先不要打草惊蛇,这几日多派点人手注意就是。”
“另外,通知御林军那边,再增加点人手,一定要保护好雪妃的安危。”
说到这里,他忽然想起了什么。
忙道:“对了,这两日左青的伤势恢复得怎么样?”
若不是左青的拼死护救,张颂文根本就不能活下来。
对于功臣,他自然是不能放置一边不管。
尤其是眼下这个节骨眼上。
李坤忙道:“奴婢今早已派人过去看了,左大人暂时已无大碍,只是那刺客下手颇重,还需要一点时间恢复。”
萧文清却道:“可曾画出了那刺客的模样?”
说完,门外忽然有人进来了。
陈若雪轻轻地推门而入。
原本还略显沉重的气氛登时缓和了起来。
萧文清连忙站起身。
上前迎道:“爱妃身子还未彻底痊愈,这来回折腾可是不利于恢复。”
又急忙对一旁的李坤吩咐道:“去叫御膳房煮一碗补品过来。”
李坤点头吱了一声。
立刻走了出去。
陈若雪却一眼看到那碗没有喝的人参汤,忙道:“陛下也得顾顾自己的身体。”
萧文清却是笑了笑。
“爱妃所言甚是。”
两人坐下之后。
萧文清却是将刚才李坤所提到的事情说了一遍。
陈若雪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要知道,上次打猎的事情就没有彻底查清楚。
到底是谁放进来了那只野猪?
现在,兰妃又秘密召见了一个神秘之人?
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略做沉思之后,陈若雪开口道:“陛下对此怎么看?”
萧文清却道:“眼下这个时候,兰妃若是敢在宫中胡来,那可真是胆大包天了。”
他自然是相信这兰妃还没张狂到如此地步。
陈若雪却道:“若是兰妃是请来了一个武功高强的刺客呢?”
萧文清闻言一怔。
随即却是笑了笑:“爱妃可不要忘了这儿可是皇宫之中。就算这兰妃请来刺客,可朕有这么多的御林军把守。”
“一个刺客能成多大气候?”
这倒不是萧文清盲目自信。
毕竟他还没见识过有这种本领的人。
陈若雪却道:“陛下觉得左青指挥使的武功如何?”
萧文清不假思索道:“自然是一流高手。”
陈若雪假设道:“若左青指挥使是刺客的话,陛下觉得他能否从皇宫之中生还出去?”
这下萧文清倒是没有急着回答。
他略做深思。
才道:“以他对宫中的了解,逃脱自然是没什么大碍。”
说到这,李坤端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
萧文清见状,忙让他快点打开。
嘱咐陈若雪现在就喝下,以滋补滋补身体。
陈若雪只好将其喝了下去。
李坤见雪妃在此陪伴皇上,自己正准备退下。
却是被萧文清叫住。
“公公等等,朕倒是有一件事要询问。”
李坤略感惊讶。
忙回头。
只听萧文清道:“公公可知这皇宫之中哪一部下武功最强?”
李坤想了想。
说道:“若论单兵作战能力,自然是锦衣卫,可要说起整体联动性,那就非御林军莫属。”
萧文清又问道:“若是这皇宫之中出现了刺客,而且对方孤身一人,公公觉得此人能不能跑得掉?”
闻言,李坤立马就想到了兰妃今日所见那个神秘人物。
他自然明白,皇上这是在担心那人会不会是刺客?
可对方只是一个人而已,以他的见解,倒是觉得不可能翻的起多大的浪来?
李坤颇有底气地说道:“陛下尽管放心,若他真敢孤身前来,定叫他有来无回。”
听到这样肯定的答复,萧文清也是十分的放心。
毕竟这种意外之事,发生的概率实在是不可能有的事情。
一旁的陈若雪很是安静地将那碗莲子羹喝下肚。
然后,她放下碗。
开口问道:“若是这次来的乃是上次刺杀张颂之大人的那个刺客,你们还有这等把握吗?”
闻言,萧文清和李坤皆是一怔。
互相对视了一眼。
却是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们心里都十分的清楚。
要是以那个刺客的身手。
进出皇宫恐怕对于他来说,还真算不上是什么难事。
而眼下左青伤势未好。
谁又能对付得了他?
“李……李……”
王廖有些结巴,恨不能把眼睛瞪出来。
李坤乃萧文清身边红人,他自然认得。
开口之人是李坤,那李坤口中的老爷不就是……
思及此,王廖腿一软,直接伏趴着跪了下去。
“草民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话音一落,周围一静。
紧接着,周围便热闹了起来。
众人齐齐跪倒在地,向萧文清见礼。
方才开口的百姓神色有些怔愣,额头冷汗很快便冒了出来。
萧文清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王廖,沉声开口。
“寻人将此子压入皇宫大牢,无朕旨意,任何人不得探望。”
“王鹏志教子无方,即今日起,官退四品。”
“是。”
李坤垂首一应。
萧文清目光一转,落在方才开口的百姓身上,抬脚走至其面前,声音沉沉穿出。
“你叫什么名字?”
“草民……草民……李孜勤。”
“孜勤?”
萧文清重复一句,眸光微动。
“可有意参加科举?”
“草民……草民……”
李孜勤张了张嘴,半天没能说出一句话。
他本确实有意参加科举。
但自萧文清上位后,朝堂一片腐败。
他不愿伺候荒唐之主,干脆把心思也歇了。
此时萧文清忽的如此问,他还真不知该如何应答。
萧文清也没逼他。
正于李孜勤不安之际,便听萧文清再度开口。
“草民李孜勤,善言为正,敢进忠言,赐金匾一块,白银百两。”
话音落下,李孜勤一愣,却听萧文清继续开口。
“当今朝廷人才凋零,倘若有意,朕恳请你,入朝佐天下之政。”
说罢,没有等李孜勤如何回应,便抬脚离开了此处。
李坤连忙跟上。
想了片刻,忍不住低声开口。
“陛下,您若想拉拢李孜勤,此等会不会太高调了些?”
“高调吗?”
萧文清转头看了李坤一眼。
“朕不觉得。”
唯有给予足够重视,才能将人才更好的拉拢过来。
但要让人才甘心臣服于自己,重视自然是不够的。
他要的就是这等效果。
这等足以让李兼一党注意到李孜勤的效果。
李坤没在多言。
只觉得自家陛下的心思,属实越来越难猜了……
京城街道上的事很快传开。
得知王廖当街强抢民女被萧文清撞个正着之时,王鹏志正同朱生议事。
得此消息,王鹏志也没在有心思继续留朱生。
将朱生打发走,当即入宫面圣。
皇宫。
萧文清寝殿外。
王鹏志长跪不起。
李坤再度走到王鹏志面前,苦口婆心开口。
“王都尉,陛下现在正在气头上,谁也不见。您还是先回去吧。”
王鹏志没理会,照旧跪在原地不动。
见此,李坤只得进寝殿将事情告知萧文清。
然,此时寝殿内。
萧文清正同陈若雪对弈。
听到李坤的禀报,陈若雪忍不住看了萧文清一眼,却又很快低下头,将眼睛定在了棋盘上。
听完李坤的话,萧文清垂了垂眸,不甚在意的开口。
“那便让他跪着吧。”
说罢,将手上黑子落下,萧文清再度开口。
“王廖那边怎么样?”
“回陛下。手下的人抽了两鞭子。”
“方才地牢那边传话过来,说现在晕过去了。”
萧文清盯着陈若雪下的棋,头也没抬。
“地牢那么多人,只将话传给你了?”
李坤一愣,很快便明白了萧文清的意思。
不由俯首。
“是奴才考虑欠妥了,奴才这就下去。”
说罢,李坤便退出了殿内。
萧文清再度将手中棋子落下,忽的开口。
“爱妃觉得,朕当如何处置王廖才好?”
陈若雪身子一抖。
“臣妾……臣妾愚钝,不知……”
萧文清抬头看了她一眼,眸光微动,像是不甚在意般,没在继续这个问题。
“不知,便算了。”
陈若雪松了口气。
却在下一秒,萧文清再度开口。
“说来,今日朕外出,听到了些有趣的事,爱妃可想听听?”
“臣妾全由陛下做主。”
萧文清手上动作一顿,抬头看向陈若雪。
“朕听闻,民间诸多百姓都在盼着陈爱卿谋反,取朕而代之。”
陈若雪心重重一跳,不可思议的抬眼看向萧文清。
慌忙自地上跪下。
“陛下!臣妾父亲绝对没有那等想法!陛下明察!”
萧文清看着陈若雪,将手中棋子放下,语气沉静。
“朕还以为,你除了依着朕讲话,便在不会其它了。”
陈若雪咬唇不语。
萧文清将其扶起,淡淡开口。
“朕自是信陈爱卿无此等想法。”
“否则爱妃以为,现在你还能好好活着?”
听着萧文清的话,陈若雪只觉后背冷汗瞬间冒出。
惊惧之时,萧文清再度开口。
“今日朕唤你前来,非是私事,乃是公事。”
陈若雪眸中神色尚未平复,闻言,垂首开口。
“臣妾愚钝,不明白陛下的意思。”
闻言,萧文清目光落在陈若雪身上。
“自大乾开国以来,诸位圣上身边皆有良臣为军师。”
“至今因朕糊涂,此一职便长久落在了李兼手上。”
“如今虽重得你父亲等人指教,但朝堂之上势力错综复杂,朕也有诸多不便。”
“爱妃机警聪慧,素来不若常人。朕不知,爱妃可有意,尽忠于朕?”
此言一出,陈若雪心头一震,猛然抬头看向萧文清。
大脑一片空白,半晌没回过神。
片刻,连忙跪拜。
“陛下,臣妾学识浅薄,实在当不得陛下如此看重!”
萧文清的意思,竟是想让她干政!
自古女子无才便是德,更遑论她为一届嫔妃。
干政可是要掉脑袋的!
萧文清观着陈若雪的反应,眉眼垂了一瞬。
“爱妃无需妄自菲薄,更无需惶恐。”
“所谓君无戏言,陈爱卿是忠臣,亦是功臣。爱妃是他的女儿,朕本便应当厚待。”
“之前荒唐,做了不少错事,让爱妃受苦,在此,朕同你赔个不是。”
“臣妾惶恐,怎敢受陛下之礼!”
“陛下,自古便无女子干政之前例,臣妾......”
“即是论古,便已是过去。”萧文清声音淡淡。
第十四章轻徭薄赋
萧文清眸子自八位大臣身上扫过,再度开口。
“大乾九千万百姓,过半的赋税,大半年下去,国库里竟连兴修水利的钱都拿不出来?”
“诸位爱卿倒说说,那些收于民的银两,都去哪了?”
萧文清话音淡淡,却惹得李兼一派大臣心头一紧。
“贪污如此严重,诸位大臣却从未在一片折子上提过此事。”
“诸位爱卿的眼睛,怕是得换啊......”
随着萧文清最后一个字落地,八位大臣齐齐跪在了地上。
“陛下赎罪!”
萧文清目光自众人身上扫过,没有出声,面上笑意缓缓淡了下去。
“重赋税徭役,本就是伤民之举。”
“到如今,此策给大乾带来的除了后退,还是后退!”
“即如此,即今日起,轻徭薄赋,赋税降至十五税一,诸位爱卿,可有异议?”
此言落下,厅内安静了半晌。
李兼垂着的面上眉头微蹙。
陈旬看了李兼一眼,面上忍不住划过一抹笑意,当即上前一步。
“臣,无异议。”
“臣也无异议。”
“臣,也无异议。”
正当陈旬等人表态之时,李兼忽地上前一步。
见此,陈旬不由眉梢一挑。
有李兼领头,其他三人也很快表态。
但萧文清此举,于李兼一党而言,却将损失惨重。
贪污者谁?
还不多是李兼一党?
甚至为了预备叛乱大计,李兼本人也贪了不少银两。
但此时若是反对轻徭薄赋,李兼等四人必然会落把柄在萧文清手上。
“另外,兴修水利一事,且不说是否实行,半年之内,朕不论你们动用何种手段,朕要看到朕的国库充盈起来。”
“贪官手中贪污的银两,朕要看到他们回归朝廷。”
“李爱卿,安爱卿。”
“臣在。”
“此事,朕交由你们负责。”
“臣遵旨。”
李兼暗暗吸了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浮动,咬牙应声。
本以为此事就此结束,却在下一秒,萧文清的目光又落在了陈旬身后的两人身上。
“宋爱卿,白爱卿。”
“臣在。”
“朕现今封你二人为二品从监,尽全力协助李爱卿完成此任,你二人可能做到?”
二品从监!
在场诸位皆是心头一惊。
从监乃是三品官职,一品从监,他们还是头一次听说。
宋觉,白牧闻言,心下也是重重一跳。
当即谢命。
“臣等,定当不负陛下所托!”
......
而此时,北土。
在一波粮食被派送而至。
此次粮食,竟足有三十桶。
匈奴使者看着眼前排列的粮食,胸膛剧烈起伏。
如果不是尚有些许理智,匈奴使者几乎想将送粮食的人直接葬在此处!
萧文清确实如承诺那般,自百官觐见后准时给他们派送粮食。
但派送来的粮食却多少不足。
第一次十桶,第二次十五桶,第三次,竟只有五桶!
这哪是送粮食?
这分明是将他们当成了不入眼的牲畜!
所有粮食的派送,皆是随意为先。
这是羞辱!
“陈旬......萧文清......”
几个字几乎是从匈奴使者牙齿缝里蹦出。
现在他们与世隔绝,周围山上埋伏两万大乾士兵,但凡他们有一点轻举妄动,都随时有可能陷入被围困的地步。
他们皆是匈奴的精英儿郎,在匈奴也是备受匈奴王上看重,何曾受过这等受制于人的窝囊气!
“大人,我们当真还要继续忍下去吗?”
一名粗犷士兵瞪着三十车粮食,满面怒色。
心中对大乾这些时日对他们的对待也是恨得牙痒痒。
他们自然知道萧文清让人如此待他们目的是什么。
无非就是想让他们自行离开大乾。
但他们前来大乾目的却并不简单,又怎会就这么离开?
匈奴使者闭了闭眼,像是在压抑心头怒火。
“忍?”
“我们至今如此,已是给了大乾足够的面子......”
士兵闻言,眸子一亮。
“那我们......”
匈奴使者转眸看向士兵,将声音压低。
眸中狠厉之色一闪而过。
“去,给族的传信,将此的事情,一一对王上禀报!”
“是!”
......
八位大臣各自散去。
李兼同三人离开了议政厅,陈旬和宋觉白牧却是被暗暗留了下来。
陈旬看着萧文清,眉头微微蹙起。
“陛下。”
“李兼如今权倾朝野,你将宋觉和白牧封为二品从监监视他们,会不会打草惊蛇?”
万一李兼狗急跳墙怎么办?
现在萧文清势力实在太过渺小,若当真出现那等事情,萧文清怕是无力应付。
萧文清自手边桌上拿起一杯茶,闻言,淡淡开口。
“朕是要让宋爱卿和白爱卿协助李兼,而非监视。”
萧文清撇去茶沫,饮了一口,继续开口。
“当务之急,充盈国库才是要紧。”
“李兼身居高位,手下势力强大,做此等事情,在合适不过。”
“宋爱卿,白爱卿。”
“你们可懂一个词,叫做借势?”
话说到此,宋觉白牧当即明白了萧文清的意思。
他们是协助李兼前去收回贪银,因此所有得罪人的事情,当然是李兼去做一把手。
两人笑了笑,垂首向萧文清施了一礼。
“臣等明白。”
“陈爱卿。”
“臣在。”
“匈奴那边最近如何?”
陈旬闻言,面上浮现一抹笑意,开口回应。
“陛下放心,北土一带四周环山,最易隐藏。”
“我大乾两万精兵已驻在周边,便是匈奴诸将怒火中烧,他们也不敢怎么样。”
匈奴本就是以结盟名义前来大乾,若是在驻军期间与大乾的人动手,大乾便可有理由对匈奴发动战事。
大乾虽现在不如以往景气,但匈奴毕竟非大国。
倘若当真打起来,匈奴不一定会是大乾的对手。
萧文清点了点头。
又问了些许事情,便让陈旬等人退下,自己则是回了寝殿。
待敬事房的人前来,再度翻了兰妃的牌子。
另一边。
李兼几人自宫中离开,却未就此散去。
安阳跟在李兼身边,面上神色有些不好看。
“左相大人,您说,陛下此举何意?”
“难不成是他发现了什么?”
李兼面上神色莫测,看了安阳一眼,沉声开口。
“能有何意?”
李兼笑了笑。
却是不解道:“还请魏老指点。”
魏国公慢慢站起身。
将手中的钓竿递给了李兼。
然后道:“左相可知道这钓鱼最要注意的是什么?”
李兼不喜钓鱼。
忙道:“饵料?”
魏国公笑了笑。
却道:“看来左相的确不会钓鱼。”
“饵料固然重要,可鱼不上钩,你又能怎样?”
“你在岸上,它在水里。”
“你要想将鱼吊上岸。”
“缺的不是饵料,而是耐心。”
李兼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心中却是十分的不解。
今日魏老叫他来此相见,自然不是为了听道理来的。
魏国公接着道:“这大乾上下,便如这一池水塘,若你只是站在岸边看,终究只是观其一也。”
“要想真正的看透,与其争这一时的利弊,倒不如退一步。”
听到这,李兼抬起头。
“魏老这是……”
魏国公笑了笑。
“今日朝堂之事,我都已经听说了。”
“皇上总算长大了,这也算得上是大乾的国运不灭。”
“至于犬子一事,老夫早就想明白了。是福是祸那都是他咎由自取。”
“莫说皇上不追究,哪怕是我也绝不会由他这般胡来。”
一旁的李兼沉默不语。
魏国公看了看他,却道:“听说犬子在伯阳做县令时,和左相走得很近?”
闻言,李兼忙道:“皇上要查张颂之贪污一案,下官就去伯阳县调查了此事。”
“而令郎身为伯阳县令,得知了此事之后,积极配合下官的工作开展。”
“尤其是对前伯阳县令杨万忠的斑斑劣迹,令郎亲自动笔,所写的状词引经据典,面面俱到。”
李兼一顿夸奖。
可这些说辞对于魏国公来说却并不有用。
“左相是想说我这犬子文采斐然?”
说完,他笑了笑。
“他若真是文采斐然,倒也不至于被发配到伯阳当一县之长而已。”
“左相有话还是直说吧。”
李兼没想到这魏国公竟然这般油盐不进,自己可是给足了他面子,对方却是一点情面都不留。
半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见状,李兼只好坦白道:“魏老,如今令郎已被关在大牢之中,明日就要三司会审。”
“那时若杨万忠风口一变,把这些脏水全泼到令郎的身上,那到时候,就怕皇上一时冲动,以儆效尤。”
“那令郎可就危险了。”
李兼可就不相信了。
这虎毒都不食子,难道他魏国公当真能看着自己的独子就这样白白地被砍头?
魏国公没有急着回答。
他只是看着远处。
少顷,才回过神来。
“老夫年事已高,对于犬子的管教终究是没有做好,若皇上真要拿犬子开刀,老夫自然会尊重皇上的旨意。”
……
李兼愤愤然离开之后。
管家王福扶着魏国公朝着屋内走去。
“老爷,您当真不管少爷了?”
魏国公叹了口气。
却道:“眼下根本就不是我能不能管的问题。”
“我早就提醒过他,这朝堂之中,切忌不可与李兼一党走得太近,可他就是不听。”
“今日这李兼的态度想必你也看到了,完全就是想借着这知书的事情拉我下水。”
他解释道。
“倘若我刚才答应了他,自然就成了他的同党,以后什么事情他也就能借着我的名号,在朝中增加他的名望。”
王福却是担忧道:“可要是真如他所说,明日三司会审,皇上一生气,真要拿少爷问斩的话……”
闻言,魏国公闭上眼。
只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最后,他长长地叹了口气。
说道:“王福,准备官服,老夫要进宫面圣。”
……
回到了寝宫。
萧文清十分关心陈若雪的伤势。
好在这次情况不是很严重。
陈若雪的精神状态看上去好了很多。
萧文清就将朝廷上发生的事情一一告诉了她。
说完,陈若雪皱眉道:“魏知书可是魏国公的独子,陛下当真不给魏国公通报一声?”
萧文清却道:“天子犯法都与庶民同罪,更何况他魏国公的儿子。”
“那陛下可想过应当如何面对魏国公?”
萧文清忙道:“魏国公不是不明事理之人,况且他已多年不问朝政,是绝不会再插手此事的。”
话音刚落。
李坤从外面走了进来。
“皇上,魏国公求见。”
萧文清一愣。
立马站起身,走了出去。
殿外。
两鬓斑白的魏国公穿着那身比较老旧但十分干净的蟒服,笔直地站在那里。
萧文清见状,连忙走上前。
一把扶住魏国公的左手。
忙道:“皇宫路远,魏老年事已高,既要来,只需跟李坤打声招呼,朕理应亲自上门拜访。”
魏国公笑道:“陛下日理万机,老朽又不是老得走不动了,怎能浪费陛下的时间?”
“魏老这是说的哪里话,能与魏老说话,”
走进寝宫。
入座之后。
萧文清却是问道:“魏老此次前来,应该是为了令郎的事情吧?”
被看破之后,魏国公只是笑笑。
“陛下果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他一脸慰籍道:“先帝在天之灵,也是能够心满意足了。”
萧文清却道:“一切都是有劳魏老的指点。”
魏国公笑了笑,道:“犬子知书的事情,老朽今日过来并不是替他求情。”
“他能落得今日这般下场,那都是他罪有应得,老朽希望陛下莫要念在我的情面下,对他有所饶恕。”
听到此话,萧文清笑道:“朕就知道魏老必不是那种假公济私之人。”
“不过魏老也请放心,朕今日虽将他关进了天牢,可那都是迫不得已而为之。”
“在大牢之中,朕自然不会对他私自动刑,更不会置之不理。”
“一切结果待明日三司会审,自然就会明了。”
萧文清柔声道:“魏老年事已高,朕可不希望您一把年纪了还为此事发愁。”
“只要魏知书没有贪赃枉法,朕必让他好好地回家与魏老团聚。”
魏国公惭愧道:“老朽一世为了大乾鞠躬尽瘁,却不曾家中出了如此败类。”
“实在是给陛下丢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