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关祠堂七天后他哭着求我回来

书名:被关祠堂七天后他哭着求我回来 全集 作者:安安 更新时间:2024-12-27




结婚三年,老公趁我睡觉把我留了三年的长发剪了。

就因为患癌的妹妹在他面前艳羡又失落地夸我的头发漂亮。

我委屈生气地追到医院质问,妹妹眼含泪水地让我不要怪他。

却在转瞬漏出怨毒得意的眼神。

“刚好”打水回来的妈妈立刻愤怒地纠着我被剪得像狗啃一样的头发训斥,

“没看你妹妹生病了吗?!你那一头头发比你妹妹还重要吗?!”

老公也皱眉看我,怪我丝毫没有同理心,和快死的病人计较。

可明明医院楼下就有假发店。

明明这是外婆捧着梳了一年又一年,她死后我仅剩的关于她的回忆了啊。

我崩溃地冲上去把假发抢回来,却被妈妈一巴掌打倒在地。

他们为了惩罚我,不理会我的挣扎求饶将身怀身孕的我关进祠堂为妹妹祈福。

整整七天,不闻不问。

七天后,佛前染血,我死在了患癌妹妹的前面。

可他们,却后悔了。

01

沈媛化疗结束,身体稳定的第三天,顾泽终于想起了我。

拿着祠堂的钥匙,他一步步地向着祠堂的方向走。

厚重的铜锁打开,沉重的灰尘气混杂着另一股难闻的味道侵袭。

顾泽后退一步,在门口皱着鼻子呼喊我的名字,

“沈悠,出来吧,以后别再无理取闹了。”

空荡的长廊除了回音阵阵,无人回应。

飘荡在空中的我紧紧盯着这张害死我的罪魁祸首的脸,阵阵阴风刮过。

顾泽瑟缩一下,清淡的眉瞬间皱紧,强忍不耐,

“剪你的头发是我不对,但媛媛是你亲妹妹,还得了癌症,那只是一些还会再长出来的头发而已,别闹了。”

寂静,还是寂静。

月光下顾泽的面孔沉得让人发寒。

不停歇地照顾了沈媛几天几夜本就劳累,向来厌恶我的顾泽彻底耐心告竭,猛地摔上铁门。

顾泽的声音冰冷刺骨,

“既然不想出来,你就永远待在这里吧!正好替你犯下的错事赎罪!”

赎罪?

可用我和我孩子的两条人命来赎那些本就不是我犯下的罪孽还不够吗?!

飘荡在空中的魂体拳头猛地握紧,我看着顾泽的背影越走越远,一次都没有回头。

他恨急了我。

所以在沈媛失落地盯着我的头发的第二天,就能毫不犹豫地剪掉我的头发送去给沈媛做假发。

他明明知道那是外婆捧着梳了一年又一年,她死后我最珍视的东西。

却在我拼命哭求时一巴掌甩到我的脸上,

“当初媛媛及时把被你气晕的我妈送到医院才让你没有酿成大祸,现在她得了癌症要你的头发怎么了?!”

“要不是她你现在就在坐牢!”

我惶恐地捂着自己的头仓惶又绝望地解释说过千遍百遍的话,不是我气晕的他妈妈,分明我才是送她去医院的那个。

可顾泽依旧不信,暴力地伸手把我的手扯开,不顾我的挣扎剪下我的头发。

剪刀锋利的边缘在我挣扎的过程中划过我的脸颊,顾泽的动作微不可察地一顿,接着又恶毒地轻嗤一声,

“还真是惯会装模作样,我当初真不该信你带你去见我妈!”

02

顾泽撰着剪下的头发出门,将脸上还在流血的我反锁在家里。

我绝望地收拢着地上的碎发紧急抱在怀里,直到第二天才联系到开锁公司开门,跑到医院苦求顾泽把头发还给我。

这是世界上唯一可以证明我也被好好爱过的东西了。

我的妈妈不爱我,怜惜她身患癌症的小女儿恨为什么生病的不是我从来不会对我温柔以待。

顾泽不爱我,他误会我害得他妈妈住院成了植物人,反而感激沈媛那个罪魁祸首,将曾经对我的好全部当成耻辱。

我只有死去的外婆了。

可顾泽不给我。

他紧紧抓住我狗啃的头发,曾经满是柔情的面孔遍布怨恨,

“只是一把头发而已。我妈被你害得昏迷不醒,媛媛也得了癌症。”

“凭什么反倒你这个最恶毒自私的人还能好好地活着要你的头发?!”

顾泽身后的沈媛嘲讽地看着我狼狈的样子,假装惊讶地举起手中的假发,

“顾,顾哥哥,这是姐姐头发做的吗?”

她高昂着头,白净的面孔上盛满恶毒的笑,

“姐姐最宝贵这头头发了,当初顾阿姨出事还是因为抓了姐姐的头发被姐姐推搡的呢。”

顾泽抓着我头发的手骤然收紧,头皮撕扯地阵痛让我止不住地发出痛呼。

这时沈媛才状若惊慌地捂住自己的嘴,打量顾泽的神情,

“对不起姐姐,我是不是说错话......”

顾泽本有些放松的手又立刻收紧,我头皮撕扯的地方渗出鲜血,他却回头安慰着沈媛,

“媛媛,别管她,她惯会装模作样,还一直把之前把我妈气成植物人的事推到你身上!”

沈媛的脸上闪过微不可见的慌张,

“是,是吗?”

她手指轻挑着头上戴着的我头发做成的假发,走过来挽住顾泽的胳膊警告般恶毒看着我,

“顾哥哥,我们把姐姐送进祠堂给阿姨祈福赎罪吧。”

“阿姨现在还在医院躺着。”

我愤怒地去拿她头上戴的本属于我的头发,不服本就没罪的我要被关进祠堂。

却被顾泽一巴掌扇在地上。

他彻底冷下神色,不顾我哭求着说自己怀孕,一路将我拖进昏暗狭窄的祠堂狠狠摔在地上,满是嘲讽地让他认为满口谎言的我好好反省赎罪。

整整三天,不闻不问。

可一个刚怀孕两个月的孕妇又要怎么在昏暗狭窄的祠堂生活七天啊。

03

顾泽走的时候关了电闸。

昏暗狭窄的室内,红色蜡烛是唯一的光亮。

星星点点的光亮下,本来宝相庄严的佛像被照得恐怖极了。

佛像的脸隐在阴暗处,影子却被照得极大,彻骨地发寒。

我努力蜷缩着捂紧全身上下的衣物,低着头一眨不眨地盯着地上,蜡烛的每一次颤抖带起我的一阵瑟缩。

一秒,两秒。

寂静的环境下心跳的声音被无限放大。

不知道过了多久,蜡烛摇曳,墙上的影子飘忽,我恐惧地抱紧自己的头。

蜡烛陡然熄灭!

完全黑暗安静的环境下,唯一能够确定的只有自己的存在。

我在这里呆了多久了?会在这里待到饿死直到烂掉吗?

恐惧充满我的脑海,我无助地呼喊着顾泽的名字。

道歉,求饶,直到最后神智不清地呢喃外婆的名字。

顾泽从来不信这些,长久无人的祠堂布置得狭窄逼仄极了,最低处甚至直不起身来。

我饿极了,匍匐着摸索到供台旁边摸到发霉的食物和剪刀。

紧紧地把剪刀攥在手里狼狈却又珍惜地往嘴里吞咽带着古怪味道的食物。

可即使我节省到了极点,发霉的食物依旧不够。

吃完最后发霉的半碗素菜后,我已经不知道多久没吃过东西了。

干裂的嘴唇裂开,扎人的疼。

小心翼翼地拿着剪刀在手上割开一点口子喝血。

长久的饥饿和寒冷折磨着我,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肚子开始阵痛。

我恐慌地死死抱着肚子祈祷恳求,冲着印象中门外的位置哭喊求饶,

“顾泽,救救我们的孩子。”

“害你妈妈住院的不是我,我错了,我不该去要回来我的头发,你救救我们的孩子!”

“护士说你妈妈的状况最近好转好多,你先放我出来等她醒了再说好吗?不要害死我们的孩子。”

拳头一下下地砸在门上,指甲抓挠断裂的血迹沾满铁质的大门。

没有人理我。

大腿中间一点点滴出粘稠的血液,我满身是血无望却又麻木地哭喊着,

“为什么不信啊?顾泽。”

失血过多让我越来越寒冷,深秋的天气里,身后倚靠的铁门更像是刺骨的寒冰。

生命的最后一刻,我发虚的眸子紧紧盯着佛像的位置,永远失去焦距。

可下一秒,顾泽的声音就在我的面前响起。

而我飘在空中,困死我的一把铜锁再也不能把我挡在昏暗狭窄的祠堂。

04

或许是因为顾泽是害死我的罪魁祸首,我被禁锢在他的身边一路跟去了医院。

刚睡醒的沈媛紧张地问,

“泽哥哥,你是去看姐姐了吗?姐姐知道错了吗?”

我飘在空中冷眼看着她娇柔的脸。

她有什么好紧张的呢?我深爱多年的丈夫深信她说的谎言,不听我的一句辩解,恨了我三年。顾泽原本对着沈媛和煦的脸僵住,脸上极快地闪过厌恶,刺眼极了,

“问她做什么?那个恶毒不知悔改的女人。”

嘲讽地看着顾泽脸上满是厌恶的神情,哈,这就是我深爱了那么多年的丈夫。

沈媛有些紧张的脸瞬间放松下来,转而换上一副委屈的样子靠进顾泽的怀里,

“顾哥哥,本来我得了癌症就连累你们,这回还害得姐姐没了头发,我怕姐姐闹脾气不回来了。”

顾泽怜惜地抚摸着怀里沈媛的头,提起我时满是愤怒,

“她有什么脸闹脾气?!你是她亲妹妹。别说什么连不连累的,之前如果不是你救了我妈我绝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看,就算我都被他害死了,顾泽依旧只会深信沈媛的谎言,不会信我一次。

不想再看,我放下脸上的苦笑转头。

沈媛却依旧不死心地挑拨离间,在顾泽的怀里弱弱抬头,

“可,可顾哥哥刚刚去接姐姐,姐姐不是闹脾气没有跟你回来嘛。”

听到这话的顾泽陡然暴怒,

“不回来就不回来?!她以为谁求着她回来啊?!刚好可以把她占地方的那些东西都烧了!”

跟在顾泽的身后回家,我看着他让佣人一点点翻出所有属于我的东西,承载着我们所有回忆的东西。

他第一次表白送我的被我做成干花的花束,一起做的手工钥匙扣,他送我的包包......

火焰席卷着,一切的回忆都彻底消散。

直到最后,管家犹豫地给满脸不耐的顾泽送上一张检查报告。

是我的孕检报告!

05

顾泽紧紧地握着拳头,眸中明灭不定地盯着眼前的火焰。

看到管家送来的孕检报告时骤然愣住。

初步诊断受检人怀孕!

顾泽紧握的拳头骤然松开,死死地盯着眼前的报告,接着下意识地看向祠堂的方向。

他的脸色难看极了,却依旧不愿意认输,

“以为怀孕就可以拿捏我躲过惩罚?沈悠她做梦!”

脑中不受控制地浮过当初拿到孕检报告满心欢喜藏起来等顾泽回来给他惊喜醒来却被剪掉满头头发的自己,我恍惚地看着再也看不见我的顾泽。

怎么,怎么就会到这个地步了呢?

顾泽妈妈逛街时被气到犯病成为植物人,顾泽下意识相信同样在现场的沈媛的谎话而不愿意相信我。

他以为我刻意报复他妈妈看不上我,恨我怨我,反而极度怜惜说谎的沈媛。

可明明是当时逛街的沈媛和他妈妈发出冲突把他妈妈气到犯病,匆忙赶到的我把他妈妈送去医院,这几年来尽心照顾。

害怕承担责任的沈媛说谎,还拿出之前她悄悄录好的剪辑的我在家里诉苦的音频说我早就怀恨在心。

而妈妈也为她作证。

我不敢置信自己掏心掏肺对待的妈妈和妹妹竟如此对我,苦苦解释,质问。

她们却都纷纷避开我的目光,沈媛更是当场流泪说我说谎。

忘恩负义,贼喊捉贼。

顾泽却信了,往日甜言蜜语的丈夫变成了冷眼嘲讽的仇人,对我极尽折磨。

只要看到我有一分一毫的开心就联想到他躺在医院的妈妈。

我小心翼翼地照顾他的情绪,解释我是被冤枉的,那个音频也根本是她们剪辑的假的。

顾泽却根本不信,只要我提起这件事就开始发火,他理所当然地要我赎罪,我稍有反抗就动则拳脚。

却在我每回下定决心要走的时候向我痛苦哀求,拉着我无望地在复杂的关系中沉沦。

面前的大火还在熊熊燃烧着,一向看不上我的管家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罕见地向顾泽求情,

“少爷,不然先把夫人放出来等生下孩子再关?”

顾泽神色不定地盯着面前的大火,并不说话。

“少爷,老夫人要是醒着肯定也不想损伤到还没出世的孙儿的。”

顾泽挣扎的脸色渐渐和缓下来,正要向着祠堂的方向再走。

外面却忽然传来一声兴奋地大喊,

“少爷,医院来电话说老夫人醒了!”

06

顾泽的脚步猛然一顿,脸上浮现出显而易见的狂喜。

他兴奋地开车向着医院冲去,身后的佣人们也着急收拾东西向医院赶。

熄灭的灰烬打着旋从空中落下,我静静地在身后看着顾泽离开的背影脸色复杂。

曾经期待那么久的真相在我死后的第一天到来。

一路跟到医院,顾妈妈已经彻底恢复了意识,曾经雍容华贵的妇人因为长久的卧床显得有些瘦削,在看到顾泽到来的瞬间就紧紧握住他的手。

眼泪从她出现皱纹的脸上落下,她贪婪地注视着许久未见的儿子泣不成声。

顾泽也满是哽咽地抱紧她。

良久的发泄后,顾妈妈紧握着顾泽的手,

“儿子啊,悠悠呢?悠悠怎么没来?”

顾泽动容的脸一下僵硬,他沉默一会儿后满是愧疚地嗫嚅出声,

“妈,悠悠把你害成这样是她不对,但她现在怀了我的孩子,我不能和她离婚。”

“您以后想怎么惩罚她都好,能让她留在家里吗?”

顾泽的脸上写满诚挚的愧疚和请求,像是爱极了我一样,却是在为我认下我从没犯下的过错。

顾妈妈的眉毛却陡然皱紧,

“你在说什么儿子?明明是那个叫沈媛的把我气病,就算她是悠悠的亲妹妹这事儿也不能算悠悠身上啊,她这几年来这么用心照顾我。”

顾泽坐在病床上的身子骤然一顿,脸上明显带上慌张,他勉强地笑着,

“妈,你在说什么傻话,就算沈悠照顾了你这几年也是赎罪而已,她之前犯下的错怎么能算在媛媛身上,况且我还有之前媛媛录下的沈悠对你怀恨在心的音频呢。”

顾妈妈的眉毛更紧了,她猛然撒开顾泽的手,

“我还不至于老糊涂到不知道谁把我害成这样,就是那个沈媛,还多亏了悠悠及时把我送医院,给自己亲姐姐录她不好的音频,那个沈媛又是什么好人?!”

“况且我之前对悠悠确实挺差的。你快去把她找过来妈跟她道个歉,咱以后一家三口好好过日子。”

顾泽的脸更慌乱了,垂在床下的手微微颤抖。

他慌张回想着他烧过的东西,剪下的头发,时不时的冷暴力,和被他逼着在祠堂跪了七天的我。

不是我做的,那这些又算是什么?!这三年对我来说又算是什么?!

顾妈妈狐疑地盯着顾泽,伸手去触碰明显不正常的他。

顾泽猛然回过神来,冲着外面跑去,

“妈,你等我,你等我去把悠悠带回来!”

可我,早已经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