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栀祁时樾的其他类型小说《温栀祁时樾的小说忘掉竹马后,禁欲大佬甜又撩》,由网络作家“蓝色卷心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们去哪了?”“少爷去送朋友了,老夫人和她朋友去后院散步了。”周子熠那拨朋友跟长辈待在一块不自在,吃过饭就找借口走了,按他们平常的流程,肯定还有第二场夜娱活动。周子熠估计也走了。温栀心里装着事,低头往后院走,没注意旁边跟上来的人。直到旁边佣人叫了声:“大少爷,温小姐。”温栀转头看向旁边。她眼里的疏离和冷淡毫不掩饰,周子熠心口蓦地一疼。“之之,你别这么看我。”温栀没理他继续往前走,走到后院走廊,四周无人,她停下来。“你别跟着我行不行。”周子熠说:“你是不是想去找奶奶跟她说不想订婚了。”温栀烟眉拧起,她是去摊牌的,总拖下去不是办法。但她没想到会被周子熠堵在半路。“我可以不去,你跟奶奶说也行。”“你觉得我会说吗。”周子熠苦笑摇头,“你比...
“他们去哪了?”
“少爷去送朋友了,老夫人和她朋友去后院散步了。”
周子熠那拨朋友跟长辈待在一块不自在,吃过饭就找借口走了,按他们平常的流程,肯定还有第二场夜娱活动。
周子熠估计也走了。
温栀心里装着事,低头往后院走,没注意旁边跟上来的人。
直到旁边佣人叫了声:“大少爷,温小姐。”
温栀转头看向旁边。
她眼里的疏离和冷淡毫不掩饰,周子熠心口蓦地一疼。
“之之,你别这么看我。”
温栀没理他继续往前走,走到后院走廊,四周无人,她停下来。
“你别跟着我行不行。”
周子熠说:“你是不是想去找奶奶跟她说不想订婚了。”
温栀烟眉拧起,她是去摊牌的,总拖下去不是办法。
但她没想到会被周子熠堵在半路。
“我可以不去,你跟奶奶说也行。”
“你觉得我会说吗。”周子熠苦笑摇头,“你比我想象的还要绝情。”
温栀不搭他的话,只道:“让开。”
周子熠没有让开的意思:“你应该知道,我不肯放手的话你根本开不了这个口。”
“之之。”他的态度一低再低,“你看谁不顺眼我帮你收拾谁好不好?你别闹脾气了,祁时樾不是什么好人,你惹上他会吃亏的。”
温栀冷冷看他:“你有什么资格评价他,在我眼里——”
她故意把话说重:“你连他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这话犹如一把锋利尖刀对准心脏,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扎的周子熠鲜血直流。
“你一定要用这么狠的话来刺激我?我不是你的仇人,你小时候跟在我屁股后面一口一个子熠哥哥的日子你都忘了吗?”
“没刺激也没忘记。”温栀说,“但不要拿小时候的事来绑架我,我不吃这一套。”
周子熠从未如此挫败过,挫败得口不择言:“好,你去找奶奶。我也去跟她说,我不要订婚,我要直接跟你结婚!”
“你看奶奶是心疼你,还是更心疼我这个亲孙子!”
温栀身子僵了下,对上周子熠眼底的猩红,她感觉一股恶寒爬上背后:“不可理喻!”
周子熠管不了也顾不了,他只要一想到温栀会离开他他就受不了。
十几年的感情怎么可能摈弃,她只能是他的,就算用卑鄙手段把她扣在身边也无所谓。
“今天是奶奶的生日,你去说,只要你敢我就敢,你看奶奶禁不禁得起这种刺激。”
他死死盯着她:“如果奶奶倒下了,你就是罪魁祸首!”
温栀抬手,结结实实给了他一巴掌。
声音清脆响亮,震得手心发麻。
周子熠不避不躲,挨下这一巴掌。
甚至,他心里很痛快,温栀终于不是无动于衷了。
“你真他妈是个混蛋!”
温栀指尖忍不住地发颤,说完转身走了。
祁老夫人忘记拿披肩了,从后院往里走,意外听到一声响亮的巴掌声,那声音大到她的脸隔着空气好像都被扇了下。
她啧啧两声,心说不愧是阿樾看上的姑娘,果然勇猛彪悍啊。
温栀驱车离开了周家。
夜晚霓虹闪烁,车流不息,每个人都有行驶的方向,她却没有。
她漫无目的地围着渝城兜圈,兜到城郊附近,转动方向盘去了一个地方。
夜色浓重,整个墓园冷清幽森,看守墓园的大爷见她一个人,好心给她拿了个手电筒。
手电筒光线微弱,却像深秋夜里的一束火把,温暖人心,温栀麻木冷冻的血液稍稍回温。
算了,谁让别人帮了忙呢。
许是她的表情太过幽怨,祁时樾喉间溢出低笑:“不白拿你的面包,拿东西跟你换。”
说着,他朝三点钟方向招了下手,十秒钟后,一辆拉风的银灰色兰博基尼稳稳停在他们面前。
炫酷的剪刀车门打开,穿黑西装的男人走下来,将车钥匙恭敬递给祁时樾:“祁总。”
祁时樾没接,朝旁边抬抬下巴:“她的车,给我干什么。”
黑西装手一转,车钥匙递到温栀面前。
温栀懵了。
见她懵着不动,祁时樾拿过车钥匙放到她手上:“面包归我,车归你。”
要不是亲眼所见,谁会相信一个冰箱拿出来的价值12元的面包能换一辆兰博基尼?
温栀感觉车钥匙烫手:“别开玩笑,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收。”
“做戏就做全套,你是我女朋友我要是连辆车都不安排好,你觉得周子熠会信?他顶个脑袋不会只为了增高——哦,倒是也有可能。”
理由很充分,可……
“你手里没别的便宜车吗?”温栀问。
“这辆最便宜。”
“……”
兰博基尼怎么可能便宜,但说这话的人是祁时樾,资本家顶端人物,搞不好兰博基尼就是他众多豪车里最便宜的。
温栀想了想说:“我手里有点存款,这段时间我会留意车,我定了新车就把车还你。”
祁时樾看出她内心所想:“嫌车太好了不想开?”
温栀如实道:“蹭了我赔不起。”
“保险公司有亲人?这么为保险公司着想。”祁时樾打开车门示意她进去,“放心吧, 车坏了哭的是保险公司,不是你。”
温栀坐进驾驶位,上一秒觉得车太贵了不敢开,下一秒又不由自主地被车内豪华的内饰所吸引。
果然豪有豪的道理。
祁时樾站在车边弯腰,教她怎么启动车子,见她熟悉后,关上车门。
又想到什么,敲了敲车窗。
温栀将车窗放下,祁时樾弯腰,手肘撑着车窗边,这样的距温栀能近距离地看到他浓密的睫毛,以及闻到他身上清爽的薄荷味跟雪松香混合的味道。
“知道你不习惯开跑车,先将就着开,改天让家里阿姨把买菜车的开来,你跟她换。”
“……”
他揉揉她的头:“走吧,注意安全。”
说完,他朝后面的车走去,温栀在后视镜里看见他上了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心想就是那辆车也比她开的这辆看起来低调啊。
她收回视线,这才注意到副驾驶上放着一个保温袋,上面印着聚味阁的logo,这家早餐很难买,没有提前预定的话要排很久的队。
手机在这时响起。
祁时樾:早餐忘拿了,麻烦女朋友帮忙吃掉
“女朋友”三个让温栀忽略了他为什么买了早餐还要抢她面包的事,敲字:
私下不用装,我们正常交流就好
那边没回信息过来,温栀没再管,开着拉风的跑车轰轰轰走了。
与此同时,爱玩车的富二代圈炸了。
几十个人的群丁零当啷响个不停。
我去,我还以为我眼花了,我看见兰博基尼毒药了!
毒药?你清早吃毒药了吧,全球限量14辆的毒药?
真是毒药,不信你看
那人甩出两张照片,炫酷的银色车身线条,在一众车流中简直是神级一般的存在。
卧槽!真的是毒药!还是渝城牌照!
秘书!我的秘书呢!三秒钟内我要这辆车的全部信息
十秒了,秘书怎么还没查出消息,发配去非洲挖煤
温栀:“我要走了,你还要继续在这看夜景吗?”
祁时樾声线散漫:“不了,我怕鬼,你不在我也怕呢。”
可能他鬼话太瞎,连鬼都看不下去了,风呼啦—下大起来,吹得树木左摇右摆。
温栀怕他真把鬼招来,抬脚就走。
走出去—段发现祁时樾没跟上来,他还站在她父母的墓前,嘴唇张合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祁时樾。”
她叫他—声,心说不会中邪了吧,站那自言自语干什么呢。
祁时樾转头应了声,又看向墓碑上的照片。
“叔叔阿姨,我们回家了,下次见。”
-
坐到车上,温栀才感觉手脚冰冷,打开空调风速调到最大档,副驾驶的门拉开,祁时樾坐了进来。
那辆拉风惹眼的兰博基尼就停在她旁边。
“你不开车?”
祁时樾:“车坏了。”
“……”
鬼话连了—篇又—篇,兰博基尼怎么可能说坏就坏。
温栀也没纠结这些,启动车子问:“你住哪里?”
“檀语庭。”
温栀暗暗咋舌,果然是家里买菜都开保时捷的壕气大佬,住渝城寸土寸金的别墅区。
到了檀语庭,温栀停好车转头,发现祁时樾不知何时睡了,难怪后半程没声了。
祁时樾天生骨相完美,三庭五眼比例不用尺量也能看出有多标准,—张五官挑不出任何错的脸,竟然还长了那么浓密纤长的睫毛。
对,温栀不嫉妒别的,唯独嫉妒他—个男的长那么好看的睫毛,像把小扇子似的覆下,落下—片浅色阴影。
“睫毛精。”她忍不住嘟囔了句。
“什么精。”
他醒得突然,嗓音惺忪微哑,睁着—双不太清明的黑眸看她。
温栀:“……没什么,你听错了。”
祁时樾舒展身体坐起来,自己补齐没听清的词:“你说我是狐狸精?”
“我可没说,你自己说的。”
不过温栀觉得他自我评价的这个词比“睫毛精”更准确。
确实长了张祸国殃民的蓝颜祸水脸。
祁时樾低低笑开,胸腔震动的频率在车内不大的空间里似就震在耳边。
温栀抬手摸了摸耳朵:“到家了,你下车吧。”
祁时樾却没动:“饿了。”
“饿了赶快回家吃东西。”
她句句赶人,祁时樾还是不为所动,突然翻起了以前的账:“我记得,你好像欠我—顿饭。”
温栀忙完奶奶住院的事又忙工作,跟着就是奶奶生日,听他这么—提,想起来除了欠饭外,她还没带小泽去游乐园。
她拿手机看了眼天气预报:“下个星期周末天气不错,我带小泽去游乐园,顺便请你吃饭可以吗?”
祁时樾轻轻瞥过来:“我就值个‘顺便’?”
温栀赶紧把漏洞补上,改话:“带小泽去游乐园玩了之后,再专程请您吃饭。”
祁时樾不太接受她后补的洞:“不要,我现在就要吃。”
“现在晚上十点了。”她按亮手机屏幕给他看上面的时间。
“十点怎么了,人朝九晚五上班就算了,肠胃还得跟着按时打卡?”
他的歪理层出不穷,温栀认命:“好吧,你想吃什么。”
祁时樾说:“你煮的面。”
温栀准备启动车子的手—顿,看他:“你确定?”
三个字充满了对自我的不肯定以及他对自己生命不负责的善意提醒。
祁时樾瞧她的表情,好笑扬起—边眉:“毒死了不怪你,算我命不硬。”
温栀不懂,他为什么要跟自己的命过不去。
不过—顿面能解决的事,比她出去花钱请客得好。
走进别墅,温栀又在心里小小惊叹了下。
看吧,住这种极致奢豪的房子才是赚钱的意义。
栀吻软腰,只想你要。
_
初秋傍晚,红霞漫天。
温栀扔完露营垃圾回来,看见那群公子哥一个个散漫地靠着椅子,桌上的可乐瓶倒了,褐色液体顺着瓶口往下流,却没一个人扶。
一群只会享福屁事不会干的纨绔。
温栀收回视线,没打算管,转身去另一边。
“子熠不是我说你,真没必要委屈自己,温栀不过你们家一个养女,就因为你奶奶喜欢你就娶?都什么年代了,还兴包办这一套。”
说话的人是周子熠兄弟,付隋。
温栀脚步顿住,再次望向他们的背影。
周子熠穿一套灰色休闲服,她看不见他神情,也没听见他回应。
他的沉默像某种纵容,身侧的女人轻轻笑开,接着话题道:“看你说的,周总肯定是喜欢才同意结婚的,周总,你说是吧?”
女人像看热闹又像期盼听到某种意料之外的回答。
空气安静几秒,温栀听见周子熠说:“我喜不喜欢无所谓,奶奶喜欢就行了。”
付隋:“结婚的是你又不是你奶奶,不喜欢就不结,本来温栀也配不上你,你再考虑考虑。”
“就是,温栀除了脸蛋好看还有什么,家里人都死光了,说句不好听的,她这种就是命格不好,克人。”
“你这话真损,不过好像也没说错,哈哈哈哈……”
有些人就是这样,喜欢踩着别人的痛处,贬低别人来获取卑劣的优越感。
温栀静静站在那,将一切听进耳里。
周子熠除了那句话之后便再没说过一句话。
沉默,纵容。
不是第一次了。
好像揭开她的伤疤让人一脚脚踩上去是多么稀疏平常的事,并不值到他开金口多说一个字。
山脚突响起一声闷响,惊动枝头的鸟雀,扑棱翅膀往别处飞去。
坐在周子熠身边的女人偏头,意外瞥见不远处的温栀,面色微变。
下一秒,她笑着打断话题:“行了,你们几个大老爷们儿在背后说别人算怎么回事,都别说了。诶,可乐倒了都没人扶,你们真是……”
女人扭动腰肢起身,却在站直的瞬间忽然脚下趔趄,娇呼一声往旁边倒去。
周子熠本没打算扶,眼尾余光装入一道熟悉的身影,他心念微动伸出手,稳稳接住了女人。
“小心点。”
女人面色微红,仰头娇羞一笑:“谢谢周总。”
温栀嗤笑出声。
众人回头,这才惊觉温栀在身后,也不知道刚才那些话她听了多少。
顿时有些尴尬,但转念一想,周子熠在这呢,他在,温栀就不会计较。
谁不知道,温栀对周子熠百依百顺。
果然,周子熠没有一丝心虚,视线淡淡掠过她的脸:“扔个垃圾怎么扔这么久。”
“垃圾太多了,不好扔。”
温栀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走近,莫名的,所有人背脊发凉,都不自觉坐直了。
不过温栀并没有做什么,她只是越过他们,朝那边的SUV走去,拿出自己的双肩包。
所有人放松下来,相互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露出“我就知道”的恶劣表情。
“你要走?”周子熠盯着她。
“嗯,要走。”温栀语气很淡,淡得像融进了风里。
“不是说好了吃完蛋糕再走?”周子熠皱眉,“我过生日你连蛋糕都不吃?”
“不吃了,把生日礼物给你就走。”
温栀走到桌前,拿起那瓶只余一半的可乐,没有任何停顿地朝说她命格不好的那人脸上泼去。
攻击得猝不及防。
所有人都愣了。
被泼的人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跳起来骂:“温栀你他妈发什么疯?!”
周子熠眉间的褶皱越来越深,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温栀纤白的手指拿起另一瓶新可乐,眼都不抬地说:“你家公司亏损两年,在破产的边缘晃荡,你赶紧去寺庙算算,是不是你把家里的财克没了,你个天生克财命。”
拧开瓶盖,温栀在所有人都没防备的情况下又往前一扬,褐色液体从瓶口冲出,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对面一排人全部中镖,无一幸免。
“靠!老子才买的限量版球鞋!”
“我的白色衣服!”
哀嚎骂声一片。
温栀掀眸看向付隋:“你妈跟你家表叔勾搭上,你爸头顶都绿成一片青青大草原了,还有空管别人,多管管自己家的事吧。”
“你,”她看向另一个男人,“好好哄哄前女友,她手里捏了不少你的艳照,露点没关系,但小不点被人看到,很伤自尊的。”
“还有你,自己出轨是过错方还想让妻子净身出户,不要脸到这种地步也算让人大开眼界了。”
“……”
嚎叫谩骂瞬间没了,个个面色难看又噤若寒蝉,屁股夹紧屁都不敢放一个,生怕被温栀抖出什么黑料。
温栀轻讽扯唇,瓶里还余了点可乐,她抬手,手腕被人攥住。
“闹够了没?”
周子熠手指用力,纤细的手腕被攥得发白,似动了气。
温栀转头看他,莞尔一笑。
那笑明媚动人,比天边的晚霞还要绮丽,细看,又透着几分黑夜即将来临的冷。
“喜欢我送的生日礼物吗?”她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今天是你的生日,就不泼你了。”
周子熠掌心落空,心也跟着空了一瞬,想说什么,喉咙却像堵了什么东西,说不出来。
温栀不指望他会说什么,失望积攒够了,是时候离开了。
她转过身,女人以为温栀也要泼她,吓得赶紧捂脸。
“放心吧,也不泼你。”
温栀放下可乐瓶,莞尔一笑:“你有句话说得对,一群大老爷们儿在背后蛐蛐人,也不怕明天起来舌头化脓烂掉。”
她拍拍女人的肩,交代:“记得走的时候把垃圾都清干净,不然我会举报的。”
说完,拿起背包头也不回地走了。
周子熠望着她决然的背影,眸色幽沉。
有人小心翼翼挪过来:“熠哥,温栀她……”
“她吃醋了。”周子熠说,“让她好好冷静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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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西山,柔和余晖铺洒,温栀沿着下山的路慢慢走。
身后响起车子引擎声,轰轰作响。
像是报复,车子经过她身边时刻意加速,掠起一阵强风,吹动她脸侧碎发,糊了眼。
几辆车转弯消失不见,温栀眨了眨酸涩的眼,慢了下来。
她望着天边一点点沉落的夕阳,突然觉得这条路有点像她儿时在孤儿院走的那条路。
一样慢慢昏暗的光,一样渐渐模糊的四周。
累了。
估计走到天黑也走不到山脚下吧。
她没再往前走,拐上右边一条小径,找了块平整的大石头歇脚。
坐上去,才后知后觉发现脚后跟磨破了皮。
尽管穿了袜子,但不合适的鞋子永远不合适,穿袜子也没用。
她脱掉鞋袜,低头盯着脚后跟磨出的血泡,情绪来得毫无预兆,鼻间倏地一酸,眼泪就那样不争气地掉了出来。
大颗大颗砸在手背上,滑出一道水痕。
“谁家小姑娘因为鞋子磨脚在这哭呢?”
旁边响起一道吊儿郎当的调笑声,温栀下意识望去,朦胧视线中装入一张帅气惹眼的脸。
“……祁时樾?”
♥
路还长,温柔的事一定会发生。
温栀×祁时樾
暴富公主请翻页——
谁看不起小三了,不过小三确实……
温栀发现这是个陷阱,不管她怎么回答他都有反驳的点,索性不回答,站起身问道:“你怎么会在这?”
祁时樾一把捞起猫起身:“我还想问你呢,你怎么在这。”
“我来采访。”温栀顿了下,想起两人相同的姓氏,陡然反应,“祁缪祁总是你的……”
“我姑姑。”
天底下竟然有这么巧的事,她才采访完祁时樾,跟着就派来采访祁缪,两人还是姑侄关系。
温栀心底咋舌,倏又想起任盈盈说的那些话。
真的有毒,不会被她说准了吧,三番两次意外碰面,别让祁时樾真误会她对他有什么想法。
她悄悄瞥了眼旁边的男人,正好跟他看过来的视线相撞,光线里好似火柴点燃哧啦亮了一瞬。
温栀快速别开视线,却还是被某人当做心虚扣了帽子。
“想看就看,我为人大方,不收你的钱。”
温栀白皙的耳垂悄悄爬上一抹红:“少自恋,我看小三没看你。”
“看猫啊,”祁时樾顺杆爬很快,“那得收费了。”
人不收费猫收费?
温栀严重怀疑被讹了,拿起电脑包就走。
祁时樾长腿逆天,轻轻松松追上她。
“收不了你多少钱,小三很好打发的,几根猫条就行。”
这还差不多,温栀开始还想怎么没带几根猫条出来。
走到门口,她摸摸小三的脑袋,眼眸弯起:“那我给你买你一大盒猫条,多摸几下不过分吧。”
小三在祁时樾怀里,他垂眸看那只纤细白净的手在猫头上揉来揉去,复又抬眼:“看也看了摸也摸了,走吧,去兑现猫条。”
温栀莫名:“现在?”
“不然呢。”祁时樾像知道她的车停在哪里,抱着小三径直往那个方向走,“答应孩子的事就要做,不能言而无信。”
小三适时“喵”了声,表示赞同。
温栀:“……”
还上上价值了。
坐上车,小三懒洋洋地趴在祁时樾腿上,享受窗外照进来的阳光,好不惬意。
温栀点开手机要找附近的宠物店,祁时樾出声:“不用搜,我知道哪有。”
随后报了个地址,是个条距离不远有点历史的老街。
老街不好停车,温栀把车停在稍远的地方,他们步行过去。
正好碰到小学放学,一群小豆芽叽叽喳喳涌出校门,本来不宽敞的马路挤挤攘攘。
温栀没再往前走,指下旁边的樟树:“我们在这等会儿吧,小朋友散点了再走。”
温栀刚在树下站定,祁时樾突然伸手拉她:“小心。”
动作太过突然,温栀没有防备,顺着男人手臂的力量倾斜,砸进他手臂和胸膛之间的位置,那股清冽的雪松香陡然清晰,钻进鼻腔。
祁时樾另一只手稳稳托着猫,没惊着它。
两个小豆芽从他们身边打闹擦过去,冲出去几步才反应差点撞到人了,赶忙转过身来道歉:“对不起!”
温栀脸颊发热地从祁时樾手臂里出来,眼睛一下不知道该往哪放:“……没关系,路上别跑来跑去,不安全。”
戴红领巾的小豆芽声音洪亮地答应,转而看到祁时樾怀里的猫,眨巴大眼睛问:“叔叔,我能摸一下它吗?”
祁时樾:“可以,但别扯它尾巴,不然会咬人的。”
小豆芽小心又喜欢地摸了摸猫头和背。
“你们是小猫的爸爸妈妈吗?”小豆芽冒出这句的时候,温栀脸上的温度刚消退一点。
温栀觉得今天的夕阳格外烈,照在人脸上热烘烘的,像点了把火一样,她赶忙:“不是,他是小猫的爸爸,我是小猫的姐姐。”
祁时樾瞥她眼。
小豆芽撸完小猫开开心心走了,人群也散了不少,两人继续往前走。
宠物店在老街靠里面的位置,温栀买了两大盒猫条,一盒给小三,一盒带回去,扫码准备付款的时候,收银台上多出一只猫包。
“麻烦一起付。”
温栀都扫开付款码了,也不好说什么,重新输入金额买单。
出了宠物店的门,温栀深深怀疑祁时樾跟她八字不合,每次见他就破财,上次是干洗西装,这次又是猫包。
这么大一个老板,薅她一个牛马的牛毛不会于心不忍吗。
显然不会。
温栀慢吞吞跟着走,走出去一段才发现还在往老街里面走。
“不回去吗?”
祁时樾单手拎着猫包,太空舱款式的黑色猫包在他手里像时尚单品:“带小侄女去吃面。”
温栀一下没反应过来,脱口问:“你小侄女在附近?”
“在啊。”祁时樾拖着比秋日残阳还要懒的腔调,眸光轻飘飘落在她身上,“不就在眼前嘛。”
温栀:??
祁时樾跳跃的思维和歪理时常让她跟不上节奏,缓了几秒才明白他的点:“你占我便宜!”
祁时樾推开面馆的玻璃门,一副冤枉到不能再冤枉的无辜口吻:“不是你说的,我只是顺着你的话说,小侄女怎么还出尔反尔呢。”
温栀被噎得不上不下。
祁时樾抵着玻璃门,见她噎得不动,视线从上往下轻而慢地扫过她:“小侄女这么大了应该不要我亲自抱进去吧。”
祁时樾这张嘴,真的很想拿面给他糊住。
得到老板的同意后,他们拎着猫包进去。
门头平平无奇的面馆,面却不便宜,自选海鲜捞面。
温栀所有破财怨念在看到那碗丰盛的海鲜面后全部烟消云散。
祁时樾拿来消毒后的筷子,把堆得小山一样高的面推到她面前:“小侄女多吃点,长身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