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言情 其他类型 逼我当侍妾?老娘摆烂享太庙江岁宁陈婉儿全文
逼我当侍妾?老娘摆烂享太庙江岁宁陈婉儿全文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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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中春信

    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岁宁陈婉儿的其他类型小说《逼我当侍妾?老娘摆烂享太庙江岁宁陈婉儿全文》,由网络作家“雪中春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苏的父亲姓苏,且是朝中大官?可是据夜君辞所知,京城朝臣但凡有品级的姓苏的大人就只有苏相一人。难道......心中的念头一晃而过,让夜君辞立即变了脸色,他沉声道:“你好好休息。”留下这话,他就带着月影匆匆出了院子,然后吩咐道:“派人去清溪镇,查一查这个苏苏如今在哪里?”当日他从大火中受伤,醒来后才得知江岁宁是苏相流落在外的女儿,已经被接了回去。当时的他沉浸在江岁宁对他造成的伤害当中,便也没有怀疑过她的身份有假。如今听秋婵提起苏苏的身世,夜君辞才惊觉这里面大有问题,不管怎样他都要查清楚,究竟谁才是苏家遗落在外的真千金。国公府。因为三日赌约的缘故,方鹤羽还算配合,虽然没给江岁宁什么好脸色,最起码不抵触她的接近。江岁宁摸透了这位爷的脾气,...

章节试读

苏苏的父亲姓苏,且是朝中大官?可是据夜君辞所知,京城朝臣但凡有品级的姓苏的大人就只有苏相一人。
难道......
心中的念头一晃而过,让夜君辞立即变了脸色,他沉声道:“你好好休息。”
留下这话,他就带着月影匆匆出了院子,然后吩咐道:“派人去清溪镇,查一查这个苏苏如今在哪里?”
当日他从大火中受伤,醒来后才得知江岁宁是苏相流落在外的女儿,已经被接了回去。
当时的他沉浸在江岁宁对他造成的伤害当中,便也没有怀疑过她的身份有假。
如今听秋婵提起苏苏的身世,夜君辞才惊觉这里面大有问题,不管怎样他都要查清楚,究竟谁才是苏家遗落在外的真千金。
国公府。
因为三日赌约的缘故,方鹤羽还算配合,虽然没给江岁宁什么好脸色,最起码不抵触她的接近。
江岁宁摸透了这位爷的脾气,应付起来渐渐的得心顺手多了。
是夜。
她推着方鹤羽离开了他的偏院道:“白日里你嫌府上的下人多,不想出来,就只肯待在自己的院子里晒太阳。
如今天色已晚,府上没什么人了,你总可以出来看看了吧?”
方鹤羽哼了一声:“黑灯瞎火的有什么好看的?”
不是他不想出来,而是他不想看见别人对他投来的那种眼神,所以他把自己困在一方天地中,封闭了起来。
如果不是江岁宁,他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再出来。
江岁宁敷衍道:“是是是,大公子不想看就当是陪我消食总可以了吧?”
她推着方鹤羽胡乱的走着,这一路上也没遇到什么下人,像是提前打过了招呼一样。
天上挂着一轮明月,秋日的夜风吹在身上很舒服。
方鹤羽许久没有这么惬意的享受过这样的月色了,他抬头看着月亮,神情温和了许多。
“哎呀。”
江岁宁突然捂着肚子道:“大公子,我可是吃坏了肚子,你在这里等我一会。”
不待方鹤羽答应,她就捂着肚子跑了。
方鹤羽也没在意,他静静的坐在轮椅上,忽而就听不远处传来一声叹息,透过面前的花丛,就见凉亭上坐着两人。
正是他的父亲,安国公方怀瑾以及他的弟弟方玉琢。
方鹤羽已经有许久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了,不是父亲不来看他,而是每一次他都将人拒之门外,渐渐的父亲便也不来了。
倒是自己的弟弟经常来偏院看他,但他也是爱答不理的。
方鹤羽躲在花丛后面,因为周围十分的安静,他能听到他们的谈话。
“你大哥怎么样了?”
方怀瑾问着自己的儿子。
方玉琢给父亲倒了一杯茶道:“父亲放心,大哥很快就能重新站起来了。”
“好,好,我就知道他可以的,你大哥从来都没有让我失望过,他一直都是我心中的骄傲。”
父亲激动的话落在方鹤羽耳中却是让他心头思绪涌动,他暗暗握着自己的双腿。
原来父亲一直不曾对他失望吗?
正想着,就听砰的一声,像是茶盏落地发出的声响,伴随着方玉琢的一声惊呼:“父亲!”
方鹤羽抬头就见他父亲倒在了凉亭上,方玉琢正要去扶,却也踉跄着倒了下去。
就在这时,一个黑衣蒙面的刺客跃上了凉亭,手中的剑便朝着他的父亲刺去。
“不要!”
方鹤羽一声呵斥,出于本能的反应让他握着轮椅的扶手站了起来。
凉亭上的刺客听到他的声音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羽儿,你......”
方夫人从暗处跑出来,她看着站起来的方鹤羽,激动的一把抱住了他道:“你真的站起来了!”
方鹤羽失了下神,随即才反应过来,然而他顾不得惊喜忙道:“娘,有刺客,你快走。”
“傻孩子。”
方夫人摸着方鹤羽的头道:“不是刺客,都是假的。”
方鹤羽一脸诧异的抬起头,就见凉亭上那个刺客已经将面纱摘了下来,正是父亲身边的贴身侍卫方雄。
而他的父亲和弟弟此时也醒了过来,两人迈步下了凉亭,看着站起来的方鹤羽,脸上满是惊喜和激动。
“好儿子。”
方怀瑾激动万分,他握着方鹤羽的胳膊道:“爹就知道你一定可以重新站起来的。”
方鹤羽此时才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自己的腿上,他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江岁宁笑着道:“大公子,你跟我的赌约可是输了,怎么样我说三日内定让你重新站起来,是不是做到了?”
方鹤羽看着她,此时才后知后觉道:“这是你的主意?”
江岁宁耸了耸肩道:“刺杀是假的,唤醒你的意志力才是真的,你不是站不起来,而是丧失了信心。
如果想让你重拾信心,就得激起你的信念,大公子知道自己的信念是什么了吗?
就是保护自己的家人,所以在看见自己的父亲和弟弟有危险的时候,你心中强大的信念,让你站了起来。”
方鹤羽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利用一场假刺杀,让他在生死危机关头重新站了起来。
他问:“那我的腿?”
江岁宁道:“你的腿是受了伤,但并非不能恢复,那些大夫说的都是最坏的结果,他们不敢给你保证,是怕担责任惹上麻烦。
你也看见了你能站起来,你的腿没有废,只要每日勤加锻炼我保证不出三个月,定能让你恢复如初。”
方鹤羽激动万分,他没想到自己真的可以重新站起来,恢复正常。
方夫人抱着他哭得不能自已,一旁的方玉琢拢袖朝着江岁宁深深的行了一礼道:“多谢苏大小姐。”
江岁宁忙摆了摆手道:“其实我这也是误打误撞而已,云萝不敢居功。”
“小丫头,你太谦虚了,你的医术分明出神入化,你是我们国公府的恩人。”
夫人说这小丫头能医治好他儿子的腿,方怀瑾是不信的,没想到她当真有这样的本事,能找到症结所在,一攻即破。
方夫人擦了擦脸上的泪道:“老爷,我想认云萝做义女,你觉得如何?
相府不待见这个女儿,可我觉得她分明就是福星,相府不要这个女儿,咱们国公府要!”

“苏云萝,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一点小事都办不好。”
女人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
江岁宁睁开眼睛,佛堂里早已不见了夜君辞的身影,她失了失神,自嘲一笑。
她还以为夜君辞会留下来,等着被人抓奸呢,看来他也要面子知道丢不起这人。
江岁宁敛住思绪,打量着来人,正是周氏的女儿相府的二小姐苏清梦。
相府对外宣称她染了恶疾送到了乡下去休养,可是周氏舍不得女儿在外面吃苦。
知道国公府松了口,愿意让江岁宁来替嫁之后,周氏便悄悄的把女儿给接了回来。
本以为今日过后一切水到渠成,哪料这婚事生了变故。
苏清梦担心这婚事又会落在自己的头上,便来找江岁宁算账,顺便敲打敲打她。
江岁宁笑着道:“我瞧着妹妹精神十足,想来这病是好了,真是谢天谢地,佛祖保佑啊。
果然还是妹妹有福气,不像我这福气砸在身上接都接不住,反倒是弄了一身的伤,命都差点丢了。
这就说明这桩好姻缘本就注定是属于妹妹你的。”
苏清梦要被她给气死了,谁要这什么好姻缘啊,她早已找到了更好的归宿。
她问:“你是不是故意的?你该不会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吧?难不成是你在乡下的旧情人?”
苏清梦能想到的只有这么一种可能,否则放着国公府这么一桩好姻缘,她为什么要放弃?
她眯了眯眼睛,走到江岁宁面前道:“你蠢不蠢啊,什么样的男人值得你放弃国公府这样的高枝?
你可要想清楚,听说你已经被凌王殿下给盯上了,如果不嫁国公府父亲便只能把你送给凌王作妾了。
那凌王殿下貌丑可怖,嗜血成性,你倘若真入了凌王府,只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识相的明日便去国公府找国公夫人,说你愿意嫁给方世子,否则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如果不是怕国公府要她履行婚约,苏清梦倒是宁愿江岁宁去给凌王作妾,只是父亲说了,国公府的这座靠山不能丢,这婚事不能退!
否则她也不会半夜来这里。
“好。”
江岁宁精疲力尽只想快些打发了她,便假意答应了下来。
苏清梦见她还算识趣,这才放下心来。
只是江岁宁当众退婚这件事当真是奇怪,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得让母亲查查她的过往,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够捏在手里的把柄?
如此她才能乖乖听话,任他们摆布。
苏清梦离开后,江岁宁站在原地思绪渐渐的有些飘远。
当初她被苏家接回来时,凭着她身上的一块玉佩,便认定了她是苏家流落在外的大小姐。
至于她的过往,也并没有人细查。
回府这些日子她一直表现的唯唯诺诺,周氏以为她很好控制,自然也不会在乎她过去都经历了什么?
但今日她私自退婚定会让她们心中起疑,不知道她的秘密还能藏多久?
前世她失了清白后,就被苏家送给了夜君辞成了他的侍妾,自此被囚于后院失去自由,仅仅半年时间就死在了一场大火当中。
彼时夜君辞不在京城,想要她性命的另有其人。
前世那些没有解开的谜团,她所背负的冤屈和仇恨,这一世她都会一一的讨回来。
前提是,绝对不能再让自己陷入困境!
正想得出神,江岁宁就感受到一股压抑的气息,抬头就见夜君辞不知从哪又冒了出来。
这个狗男人简直阴魂不散!
夜君辞走过来,面具下他那双眸子阴沉沉的盯着江岁宁问:“她说的可是真的?你当真已有喜欢的人,是因为他才退了和国公府的这桩婚事?”
他方才躲在佛像后面,听到苏清梦逼迫她嫁给方玉琢时才意识到这桩婚事可能并非她所愿。
江岁宁勾了勾唇,将夜君辞的那点小心思看的明明白白,她故意道:“这跟王爷你有什么关系?”
夜君辞大步走过来,握着她的胳膊情绪有些失控:“告诉我,他是谁?”
江岁宁身子晃了晃眼前一阵阵发黑,她双腿一软倒在了夜君辞的怀中,在失去意识之前模糊不清的唤了一声:“三郎。”
“岁岁!”
夜君辞大惊失色,他抱着昏过去的江岁宁,以为自己是出现了幻觉,她方才在叫三郎?
一声三郎勾起过往无数甜蜜的回忆,最后全都变成了熊熊燃烧的大火,他看着火中的女人头也不回的离他而去。
她走的是那么决绝!
夜君辞痛苦的闭上眼睛,想要驱散脑海中的画面,内心的煎熬和痛苦却再一次将他湮灭。
“为什么?”
这是夜君辞最想问她的话,为什么要这么狠心杀了他?
她想追求荣华富贵,抛弃过往这些他都能理解,唯独他不能原谅的是她离开前放的那把火。
他多希望不是她做的,可是那是他亲眼所见。
那场大火,烧断了他们所有的旧情,剩下的唯有对她的恨和报复!
......
“三郎,苏苏,不要......不要走!”
江岁宁从噩梦中惊醒,她猛的坐了起来,额头上满是冷汗,缓了好一会她才渐渐平复下来。
她又做噩梦了。
梦里她失去了此生最重要的两个人,一个是她的挚爱,一个是她的挚友,他们全都离她而去了。
江岁宁清楚的知道,这不是梦,是残忍的现实。
她抬头看着佛堂里那尊慈祥的菩萨像,眼前是一片模糊。
江岁宁眨了眨眼睛,挥散眼底的水雾,收回视线就见她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只瓷瓶。
她拿起瓷瓶打开嗅了嗅,是上等的金疮药。
江岁宁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她这伤好像重新被人包扎过,还有脸上被碎片划出的伤口也上了药。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夜君辞做的。
这个男人一边对她恨之入骨,一边对她依依不舍,三年朝夕相处到头来他却不信她。
他笃定当日差点把他烧死的那场大火是她放的,而她根本就无从解释。
想到这些江岁宁就满心悲凉,找不出真凶,夜君辞对她的误解就不会消失,更不会停止对她的报复。
好在,她给自己找了一条出路,算算时辰,他们也该来了!

出了假山石洞,江岁宁迎面就碰见了那正在寻她的国公府表小姐,陈婉儿。
见江岁宁一身鲜血的从假山石洞里出来,陈婉儿吓了一跳。
江岁宁问她:“陈小姐在找我?是因为你在后院厢房为我安排的男人没派上用场,所以心急了?”
陈婉儿脸色大变,结结巴巴道:“你......你胡说什么?”
江岁宁冷笑一声:“你让丫鬟打倒茶盏,弄脏了我的衣裳,故意将我引去后院厢房,在那里给我准备了一个男人欲图毁我清白。
只是左等右等,也没有等到我过去,这才寻了过来,不是吗?”
如果不是夜君辞半路将她劫到假山石洞,今日她便中了陈婉儿的毒计。
前世在她脖子上的痕迹被人发现后,陈婉儿就迫不及待的带着那所谓的“奸夫”前来指认她。
她才知道,想毁她清白的不止夜君辞一个,她回京不足三个月,一直待在府上学习规矩,同陈婉儿并无私仇。
她之所以设下毒计来害她,只因为陈婉儿喜欢她的表哥,也就是将要与她议婚的安国公世子方玉琢。
说起来,相府和安国公府的婚事也是多有崎岖。
两家的婚事是很早就定下来的,原本和国公府有婚约的人是相府二小姐苏清梦,她要嫁的人是国公府的大公子,方鹤羽。
然而三年前方鹤羽意外受伤摔断了腿,从此再也站不起来,不仅丢了世子之位,就连婚事也丢了。
就这样,苏清梦的未婚夫从方鹤羽变成了方玉琢。
这桩婚事之所以又落到了江岁宁的身上,是因为苏清梦突然生了恶疾,被送到了乡下修养。
倘若她是长在京都千娇万宠的相府大小姐,陈婉儿自然不敢如此放肆。
就因为她出身乡野,是她们这些高门贵女眼中的卑贱之人,就活该被算计,被欺辱!
“你......你休要胡说!”
陈婉儿早已慌了神,她也不知道江岁宁是如何得知了她的计划。
江岁宁一步步的逼近,她浑身都是血,就像是从修罗地狱走出来的恶鬼一样。
陈婉儿吓得步步后退,一直退到了身后的假山石上退无可退,她闭着眼睛喊道:“你不要过来。”
江岁宁伸手从她头上拔下一支金簪,将手中的血染了上去,她将那簪子递给陈婉儿道:“你的东西掉了。”
陈婉儿睁开眼睛看着她递过来的簪子,下意识的伸手去接。
金簪刚落入她的手中,江岁宁就捂着自己的脖子大喊了一声:“救命啊!”
她一边喊一边跑,等跑出了假山石林就摔在了地上。
今日国公府设宴邀世家贵族的公子小姐前来赏花,其实就是为了借机让江岁宁和方玉琢相看。
此时这些公子小姐们正在花园里投壶玩乐。
听到喊叫声,他们匆匆赶了过来,就见江岁宁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这时陈婉儿握着那染血的金簪从石林里追了出来。
江岁宁满脸惊慌害怕的不停往后躲,她道:“陈小姐,你不让我嫁给方世子我不嫁就是,求求你饶了我,不要毁我的脸。”
众人闻言不由的一惊,但谁也没有怀疑江岁宁是在说谎,毕竟陈婉儿爱慕方玉琢整个京城人尽皆知。
而不满这桩婚事的,也不止陈婉儿一人。
陈婉儿手指着江岁宁,气急败坏道:“苏云萝,明明是你陷害我,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
怪她一时不察着了江岁宁的道,而她一向嚣张跋扈,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加之她性子本就暴躁易怒。
江岁宁诬陷她行凶,她如何能忍?她握着手中的簪子不管不顾的就冲了过去,幸好被人给拦了下来。
这时,国公府的夫人带着世子方玉琢以及几位贵人赶了过来。
“这是怎么弄的?”
方夫人一脸震惊,她忙去查看江岁宁脖子上的伤,对着身后的嬷嬷道:“快把苏小姐送下去,请大夫来看看。”
丫鬟婆子扶起虚弱的江岁宁,她抬头就看见了站在国公夫人身后,戴着面具的夜君辞。
他竟然没有走!
要知道前世她被众人指责谩骂的时候,他早已不知所踪。
不然也不会等到她被送到凌王府,才知道他的身份!
陈婉儿跑过来握着方夫人的胳膊道:“姑母,不是我做的,是苏云萝是她陷害我!”
“好了!”
方夫人打断了她,对着周围众人道:“苏小姐在我国公府受了伤,此事我必会给她一个交代,无论是谁做的,我定严惩不贷。”
她转身对着自己儿子道:“琢儿,兹事体大务必好好调查清楚。”
方玉琢颔首,随即让人带走了陈婉儿。
江岁宁被丫鬟婆子扶着,送到了房间里,不多时大夫就被请来了。
给江岁宁把了脉,包扎好伤口,大夫朝着方夫人拱了拱手道:“小姐失血过多,需要静养。
好在这伤不深没有性命之忧,只是这么长的伤口如果不仔细养着只怕会留下疤。”
方夫人道:“劳烦大夫用最好的药。”
大夫应了一声是,然后出去煎药去了。
方夫人坐在床沿上握着江岁宁的手道:“好孩子,让你受苦了,你别害怕我们国公府会为你做主的。”
她没有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而是先安抚江岁宁的情绪。
江岁宁掀开被子下了床,跪在地上朝着方夫人俯身一拜,诚惶诚恐道:“夫人,云萝出身乡野自知配不上方世子,还请夫人取消这桩婚事,另为世子觅得良缘!”
方夫人一惊,伸手去扶她道:“你这是做什么?”
江岁宁垂着眸子,她脖子上缠着纱布,脸色苍白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她道:“此事不怪陈小姐,是我没有自知之明,陈小姐这么做也是为了国公府。
云萝乡野出身没什么见识,无才又无德,委实配不上方世子。
今日是陈小姐,他日还不知道是谁,云萝不求荣华富贵,只求安稳度日,还望夫人成全。”
她俯身又是一拜,退婚的态度坚决。
这桩婚事看似风光人人羡慕,可是国公府这么高的门第怎么可能会看上她这个出身乡野的大小姐?
那是因为他们需要一个胆小怯懦,没有见识,可以任意掌控且出身配得上国公府的小姐,来遮掩他们府中的丑事。
而她江岁宁就是最好的人选。

苏清梦暗道一声糟糕,她反应过来下意识的转身就要跑。
方夫人一声令下:“拦住她!”
她带来的丫鬟婆子当即将苏清梦给拦了下来。
方夫人讥笑一声:“这不是苏二小姐吗,怎么见着本夫人转身就跑,难道是害怕见人吗?”
苏清梦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她既紧张又害怕还有些心虚,所以才不敢见方夫人,只想逃。
但眼下逃是逃不掉了,只能硬着头皮面对。
苏清梦转身走到方夫人面前屈膝行了一礼道:“夫人见谅,实在是清梦无颜见你。
都怪清梦不争气,身子不好,爹娘才会想着让姐姐代替清梦履行婚约。
可是姐姐她却因为一桩小事私自退了婚,让国公府失了颜面,清梦心中有愧这才无颜来见夫人。”
她低着头,温声细语的解释着。
方夫人扯了扯唇角道:“是吗?你不是得了急症在乡下休养吗?是何时回得府上啊,这病可是养好了?”
周氏怕女儿说露嘴匆忙上前来斥道:“梦儿,你回来怎的也不跟我说一声,如果不是你姐姐说昨夜在佛堂见过你,我都不知道你回来了。”
苏清梦见母亲在给她使眼色,她顿时会意忙道:“母亲见谅,女儿在乡下思念爹娘,这才悄悄回京来想看看你们。
谁料一回来就听闻姐姐在国公府退婚的消息,当时见天色已晚爹娘已经歇下便没让人通传,而是去佛堂见了姐姐。”
方夫人见她们母女一唱一和的,倒是真让她们圆了过去,她问:“二小姐身子可是大好了?”
苏清梦回道:“劳夫人关心,只是清梦这身子实在是不争气,时好时坏的。”
说着,掩唇轻咳了几声,装出一副病弱的模样。
“不打紧。”
方夫人微微一笑:“我请了一位神医,正好让他给你瞧瞧。”
苏清梦闻言脸色顿时大变,她匆忙摆手拒绝:“不必这么麻烦了,夫人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清梦的身子有专门的大夫调理。”
“这怎么能叫麻烦呢?你是我们国公府未过门的儿媳妇,于情于理我都得关心关心。
说起来你这病也有些时日,却时好时坏的,想来定是大夫医术不精,换个大夫瞧瞧没准就好了呢。”
她笑着招手示意苏清梦上前来让大夫给她把脉。
苏清梦吓得小脸煞白,求救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母亲。
周氏眼见事情要瞒不住,她冲上去将自己的女儿护在身后道:“方夫人,当初咱们说好的,让云萝代替清梦,履行这桩婚约。
如今云萝私自退了婚,想来是我们相府没有这个福气,依我看这桩婚事便算了吧。
闹出这样的事情,我也没有脸面再把女儿嫁到你们国公府去,还请夫人谅解。”
方夫人抬眸一个凌厉的眼神扫了过去,面露不悦道:“不过就是让大夫给二小姐把个脉,亲家就要同我们国公府退婚?
怎么,莫非这二小姐身上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不敢让人知道?”
她气势十足,吩咐道:“把二小姐请过来!”
丫鬟婆子当即握着苏清梦的胳膊,将她按在了椅子上。
周氏匆忙去拦,厉声斥道:“你们这是做什么?此乃相府,岂容你们在此撒野,来人,快来人啊!”
拉扯间,陈大夫已经搭上了苏清梦的脉,而此时相府的侍卫也冲了进来。
还不待周氏开口将他们赶出去,就听陈大夫朗朗的声音道:“回禀夫人,这苏家二小姐没有什么顽疾,而是有了身孕,已有两三个月了!”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无不震惊。
一旁看了半天热闹的江岁宁,率先开了口道:“这怎么可能,妹妹她待字闺中怎么可能有了身孕,定是大夫你把错了。
此事关乎我们相府的清誉,你可莫要开玩笑啊。”
陈大夫哼了一声:“错不了,便是将全京城的大夫请来,这苏二小姐也是喜脉。”
闻言,方夫人面色大变,她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怒声斥道:“好一个苏相府,你们简直欺人太甚。
说什么二小姐身染恶疾不能下嫁,所以才让姐姐替嫁,原来是不知羞耻、与人私通、珠胎暗结。
她苏清梦顶着我们国公府未来世子妃的名义做出此等丢人现眼的事情,是要将我们国公府的颜面置于何地?”
她手指着苏清梦,斥问道:“说,这个奸夫是谁?”
苏清梦吓得躲在周氏的怀中失声痛哭,自己未婚先孕的事情被抖了出来,以后她还怎么做人?
周氏心疼自己的女儿,可面对国公府咄咄逼人的架势,她一时间也无法招架。
毕竟是他们理亏。
就在这时,花厅外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国公夫人息怒。”
江岁宁抬头就见她父亲苏怀远大步的走了进来。
他刚下朝回来,哪料一入院子就听到了里面的动静,知道女儿有孕的事情暴露了。
到底是权倾朝野的一国之相,比起周氏这个深闺妇人,苏怀远要冷静许多,他拱手一礼道:“这件事是我们相府的错,是我们教女不严,让她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
因为不想伤了你我两家的和气,我们才想着让云萝代替清梦履行这桩婚约。
我们绝对没有要故意欺瞒的意思,实在是此事羞于开口,还请国公夫人体谅。”
方夫人扫了苏怀远一眼道:“想让我体谅也可以,相爷总该告诉我二小姐这腹中孩子的生父是谁吧?
我倒是要瞧瞧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连我国公府都敢羞辱?”
苏怀远哪里敢说出孩子的生父是谁?一旦说出来,相府和国公府这梁子就结下了。
他拧着眉道:“清梦打死都不肯说孩子的生父是谁。”
“是吗?”
方夫人阴测测的笑了一声:“既如此,我们国公府倒也不介意给别人养孩子,二小姐这肚子也藏不了几日,依我看这婚事还是赶紧筹办吧。”
苏怀远听着这话不免吃了一惊,国公府明知清梦有了身孕,竟然还执意要娶她入门?
这分明是心存报复。
只是还不等他拒绝,就听方夫人警告道:“相爷,如果不想你的女儿被浸猪笼,那就乖乖的让她嫁到我们国公府来。
看在你我两家多年情谊的份上,我一定不会亏待了二小姐!”
留下这话,她转身就要离开。
谁料江岁宁却突然叫住了她:“夫人留步!”

夜君辞下了马车,看着碍眼的方玉琢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问:“世子是打算进去坐坐?”
方玉琢笑了笑:“那就叨扰王爷了。”
夜君辞:“......”
他冷着一张脸带着他们进了府,然后对着管家道:“带苏小姐下去休息。”
管家领着江岁宁去安置。
方玉琢见状,正要跟着江岁宁一起去,却被夜君辞给拦了下来道:“客院简陋,苏小姐的住处在后院,世子怕是不便进去参观,还是先请去花厅喝茶吧。”
江岁宁朝着方玉琢点了点头示意他安心,然后跟着管家去了后院。
“就是这里,苏小姐请进。”
管家领着江岁宁来到夜君辞为她准备的院子。
看着匾额上那熟悉的寻芳苑三个字,江岁宁心中有些不适,前世她便是住在这里,直到一场大火将这院子烧成灰烬。
这里有着她太多不好的回忆。
江岁宁深吸了一口气对着管家道:“你去告诉凌王殿下,我不喜欢这里。”
管家愣了一下,似是没想到这苏大小姐架子这么大,他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遣了婢女陪着江岁宁,而他前去询问。
主院内。
夜君辞刚换好衣服,管家就来了,他站在门外小心翼翼的道:“王爷,苏小姐说她不喜欢寻芳苑。”
昨日,王爷就派人把寻芳苑打扫了出来,还添置了很多的东西,那个院子虽然偏,却是府上除了海棠院外风景最好的院子了。
听到江岁宁不喜欢他为她准备的地方,夜君辞的脸色沉了沉,那个女人真是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还敢挑三拣四。
想到方玉琢还在府上,夜君辞有些烦躁的摆了摆手道:“去把海棠院收拾出来给苏小姐住。”
管家心头一惊,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便又问了一遍:“王爷是说隔壁的海棠院吗?”
夜君辞目光一凛,语气已有些不善:“难不成府上还有第二个海棠院?”
管家吓得匆忙低下了头然后退了下去,走在路上他忍不住在心中盘算了起来。
看来这位苏小姐不是一般人啊,竟然能住到海棠院去,要知道这个院子可是未来王府主母的住处。
他一刻也不敢耽搁,麻利的让下人将海棠院打扫出来,然后请江岁宁过去。
看着夜君辞重新为她准备的地方,江岁宁不免也有些意外,未来王妃住的地方夜君辞竟然让她住了进来。
这算不算是一个好的开始呢?
江岁宁在院子里转了转,不愧是主母住的院子不仅地方大,风景也好,只是不知道前世最后是谁住到了这里?
正想着,忽然就听身后传来夜君辞的声音:“苏小姐,这个院子你是否还满意?”
江岁宁回头冲着走过来的夜君辞嫣然一笑:“满意,多谢义兄。”
一声义兄叫的夜君辞一愣,他拧着眉冷声道:“方鹤羽也是你的义兄,可我怎么记得你叫的是大哥?”
江岁宁眨了眨眼睛问:“王爷不喜欢义兄这个称呼?那我叫你......三哥?”
夜君辞:“......”
方鹤羽是大哥,方玉琢是二哥,他是三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三兄弟呢。
他冷着一张脸道:“本王不喜欢,换一个。”
就像她不喜欢寻芳苑要换住处一样,他也不喜欢三哥这个称呼,非得让她换到他满意才行。
江岁宁如何看不出来,夜君辞是在故意刁难。
她摸着下巴,认真的想了想然后眼睛一亮看着夜君辞,拉长了尾音一连喊了三个:“夜哥哥?君哥哥?辞......哥哥。”
夜君辞被她叫的浑身一麻,面具下那张脸差点绷不住,只是他不想承认这三声哥哥叫的十分好听。
若是能让她哭着叫出来,肯定会更动人,哪天一定要试试。
他哼了一声道:“难怪方家人被你哄的团团转,原来就是靠的这张小嘴巧言令色。
本王警告你,这样的招数不要用在本王身上,本王不吃你这套。”
江岁宁噘着嘴,一双眼睛里水灵灵的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一样低着头道:“知道了,王爷不喜欢我叫你哥哥,我以后不叫就是了!”
夜君辞一噎,盯着江岁宁半晌无语,真不知是应该说她聪明还是应该说她蠢呢?
他捏了捏拳头,气得转身就走。
江岁宁在他身后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就听夜君辞没好气的声音道:“站着做什么,还不过来?
方玉琢还在府上,你再不去见他,他怕是要杀进来了!”
江岁宁小跑几步跟上他,同他一起去了花厅。
听到夜君辞并没有苛待江岁宁,方玉琢这才放心的离开,临走之前他留了一个婢女,一个侍卫给江岁宁。
这也算是对夜君辞的一种警告。
把人送走后,江岁宁问着夜君辞:“王爷,不知病人在哪里?带我过去看看吧。”
“急什么?”
夜君辞道:“你先回去休息吧,等本王空闲的时候自会带你过去。”
留下这话,他就转身去了书房。
江岁宁撇了撇嘴,让她来看病却又不让她去见病人,不就是想把她留在府上,不想让她离开吗?
既如此,那就别怪她作了!
她勾了勾唇,回到海棠院后就让人把管家叫了过来,指着房间里的那些摆设挑挑拣拣。
意思只有一个,她要换新的。
书房里。
夜君辞正在处理政事,就见管家一趟又一趟的过来禀报。
“王爷,苏小姐想要添置新的梨花木桌椅。”
“王爷,苏小姐嫌府上的饭菜不合胃口,要吃翠云楼的招牌菜。”
“王爷......”
夜君辞猛的一拍桌子打断了管家问:“她还有完没完?”
管家缩了缩脖子,回道:“这次不是苏小姐,是武陵侯府的世子派人来给苏小姐送东西。”
听到是顾言今,夜君辞脸色一沉问道:“什么东西?”
管家回道:“是几匹布料以及一些珠宝首饰,瞧着都十分的贵重,对了还有一封信。”
顿了顿,他又道:“东西已经送到海棠院了。”
夜君辞闻言当即起身出了书房,朝着海棠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