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吴用魏临渊的其他类型小说《国师大人,求你疼疼我吴用魏临渊小说》,由网络作家“玖月艳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紧接着,她便被惊艳到了。宋暖意按捏的力道刚刚好,手法独特,她舒服到没法去猜测对方这么做的动机,“过来一点儿......嗯......”趁她放松,宋暖意的手摸准她右边肩膀的关节处,用力一按。“啊!”剧痛袭来,贺嫄哀嚎着跳起。她肩膀那处凹陷下去,旁边有小截骨头凸起,整条胳膊无力下垂。宋暖意的嘴角不易察觉地弯了弯,只要掌握人体关节的窍门,就能用小力道,造成大伤害。“宋暖意,你敢折断我的骨头!”贺嫄愤怒又崩溃,她长这么大,何时被人这么欺负过!她左手抓起扔在案几上的匕首,嘴巴咬着拔开刀鞘,朝着宋暖意刺去!“救命呀,贺嫄要杀我......”宋暖意惊慌失措地跑到屏风外。贺嫄追过去,却扑到一个人怀里。“嫄儿,你这是做什么!”顾青劈手夺了她的匕首。他...
宋暖意按捏的力道刚刚好,手法独特,她舒服到没法去猜测对方这么做的动机,“过来一点儿......嗯......”
趁她放松,宋暖意的手摸准她右边肩膀的关节处,用力一按。
“啊!”
剧痛袭来,贺嫄哀嚎着跳起。
她肩膀那处凹陷下去,旁边有小截骨头凸起,整条胳膊无力下垂。
宋暖意的嘴角不易察觉地弯了弯,只要掌握人体关节的窍门,就能用小力道,造成大伤害。
“宋暖意,你敢折断我的骨头!”贺嫄愤怒又崩溃,她长这么大,何时被人这么欺负过!
她左手抓起扔在案几上的匕首,嘴巴咬着拔开刀鞘,朝着宋暖意刺去!
“救命呀,贺嫄要杀我......”宋暖意惊慌失措地跑到屏风外。
贺嫄追过去,却扑到一个人怀里。
“嫄儿,你这是做什么!”顾青劈手夺了她的匕首。
他扫了宋暖意一眼,眸子湿漉漉,巴掌大的精致小脸上惊魂未定,白嫩的小手紧紧拽着他的衣角,格外的柔弱可怜。
他心里泛起一丝涟漪,不自觉就放柔了语气,“你有没有事?”
宋暖意红着眼眶,“她要杀我......”
顾青皱紧眉头,“嫄儿,给她道歉。”
顾嫄不可思议,望着他冷漠严厉的脸,心中刺痛,“你不问青红皂白,就让我道歉?她刺伤我耳朵,又折断我肩骨,错的人是她!”
顾青头疼,“嫄儿,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匕首在你手上,是你在追杀她!”
贺嫄这才回过味,“好呀,宋暖意,你故意陷害我!”
宋暖意站在顾青身后,满脸都是挑衅的笑意,声音却幽幽地,透着委屈,“你受伤来找我,到底谁陷害谁?”
贺嫄气得浑身哆嗦,“我这些伤全拜你所赐,你能不能要点脸?”
“够了,嫄儿,我再说一次,”顾青声音带着隐怒,“给她道歉。”
贺嫄瞳孔震颤,“顾青,你不信我?”
顾青捏着眉骨,咬牙,“她手无缚鸡之力,你是个将军,她如何伤得了你?”
“她使诈......”
宋暖意出声,“顾青,我不要她的道歉。”
顾青有些不耐,“那你要如何?”
宋暖意长睫颤抖,带着哭腔的声音充满了破碎感,“先前订婚,你在我父母面前保证过,会疼我爱我一辈子,结果你却在大婚当日弃我而去,让我受尽耻辱。即便如此,我也帮你撑起伯爵府,用嫁妆补贴府中的亏空与日常开支......”
顾青面上挂不住,打断她,“你不用多说,母亲已和两位哥哥商量好,同意将一些产业抵给你,缓几日便能过户。”
“顾青,此事你为何没同我说过?”贺嫄面色也不好看,质问他,“还是你从未当我是你的人?”
他说过,伯爵府的所有产业,都是她肚子里的孩子的!
“是这两日才作的决定,还未来得及同你说。”顾青眸光放柔,带着几分愧疚,“你先回院子等我。”
宋暖意眉头紧蹙,带着委屈的隐忍,“顾青,她刺杀我的事,就这么算了么?”
这句话又刺得贺嫄炸毛,“你非要往我身上泼脏水是吧?行,我就把这个罪名坐实了!”
她朝宋暖意扑去。
“你不要过来啊......”宋暖意柔弱无依地跌在顾青脚边。
顾青急忙扶起她,将她护在身后。
“嫄儿!”他眼里流露出失望,“你向来瞧不起那些拈酸吃醋的内宅妇人,可你看看你现在的自己,像什么样子了!”
“我没有吃醋,是她伤我在先......”
“你能不能讲讲理!”顾青面色铁青,“出去。”
“顾青,你也说过,你最反感内宅的那些阴私手段的,我被宋暖意算计,你还护着她!”
贺嫄负气离去,顾青想追,却被宋暖意拽住衣角,“顾青,贺嫄她刺杀我,你就这么让她走了?”
“我已责骂了她,你还想她如何?”
宋暖意幽幽地道,“我不过是个弱女子,我能如何?只是,国师本就气你没善待我,倘若再让他知道贺嫄杀我、而你纵容包庇,他的怒火,你能承受得住?”
顾青捏紧拳头,双眸涌动着暴戾之气,但随之,换上挫败。
他引以为傲的将军职位被革,二姐被打入冷宫,他从云端跌入尘埃,都是拜魏临渊所赐。
可对方只手遮天,蚂蚁撼不了树,他什么都做不了。
甚至,他还得送自己的正妻,去讨好对方!
他嗓音嘶哑,“我在北街有一套三进的院子,原先我想修葺一番,作为我与嫄儿的婚房,我赠予你,你帮我在国师跟前,说几句好话,可好?”
“这是做为贺嫄刺伤我的补偿么?”
“就当是吧。”
宋暖意勉为其难地道,“行吧......不过你得白纸黑字写清楚,国师问起来,我也好给他看看。”
顾青没有想太多,“可。”
宋暖意朝他摊开手掌,“拿来吧。”
她面若粉樱,明眸灿若星子,披散着乌黑的长发,没戴一件饰物,身上萦绕着茉莉花的馨香,说不出的灵动妩媚。
顾青的心不禁颤了一下,第一次觉得,她与那些庸脂俗粉终究是有些不同的。
他如被蛊惑了一般,说了声“好”,便从怀里掏出一个香囊,从里边翻出折叠好的屋契,又给她写了张纸条。
“我能不能官复原职,就靠你了。”
宋暖意很认真,“我会求国师的。只不过,国师要帮你办事,也得上下打点,你和娘最好再准备些银子。”
顾青点点头,大步离去。
宋暖意吹了吹那未干的墨迹,眸子晶亮。
很好,总算从伯爵府收回了些许利息。
“明玥,你拿我帖子,去益民钱庄找冯更年掌柜,说我明日未时我过去一趟,有笔大买卖要和他谈。”
......
顾青心事重重回到自己住的院子,远远便看到小厮和丫鬟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里边打砸的声音传出。
他疾步进去,地面上全是砸烂的玉器、瓷器、摔坏的家具、撕毁的字画......一片狼藉。
顾青的心都在抽痛,这些东西里头,很多都是他攒下来的藏品,价值不菲!
而贺嫄满面怒容,正举起一个巨大的青花瓷花瓶。
这是前朝的古董!
他被吴善海揪着衣领,满脸的伤痕,眼神倔强,不断挣扎,一条腿不自然地蜷缩痉挛。
她要往那边走去,哪知白安宁又扑过来,张开双臂挡在她跟前,急声道,“世子夫人,他还是个孩子,你别为难他,有什么冲我来。”
宋暖意气极,似笑非笑,“真想不到你竟有这种嗜好。”
说着她抬手,快准狠地一巴掌扇了过去。
白安宁整个人都傻了,捂住脸,“你敢打我?”
宋暖意将手骨掰得咔咔响,“我这不是如你所愿吗?”
白安宁脸上已浮现清晰的巴掌印,哭着往魏临渊身后躲,“我没让你打我!”
宋暖意无辜又不解,“这小贼偷了我荷包,我打他两巴掌怎么了?你让我不为难他,冲你来,好,我听你的,让你替他受了,你怎的又不乐意了?”
“噗!”有围观的人笑出了声。
白安宁脸蓦地一红,随之又转为惨白,委屈可怜地喊了声,哭得梨花带雨,“临渊哥哥......”
魏临渊双眸深邃似漩涡,任谁都能感受到里边压着怎么的冷怒。
宋暖意却没留意到,因为那孩子哭了。
她看过去,纠察司从他身上搜出几个荷包,正用鞭子抽他。
“等一下。”
宋暖意才转身,手腕再次被一只大手抓住,力道大到像要捏断。
她又疼又怒,手里银光一闪,一针扎在那只手上。
但与此同时,魏临渊另一只手也掐住了她脖子,低哑冰冷的嗓音,仿若从九幽之地传来,“道歉!”
真是个非不分的狗男人!心瞎,眼睛也瞎!
宋暖意心头大恨,但这种强势的男人,她不能跟他硬碰硬。
于是她狠心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嘴一瘪,晶莹的眼泪,争相恐后地沿着她凝脂雪白娇嫩的小脸留下。
不就是哭吗?
她也会!
“你弄疼我了。”她委委屈屈,娇滴滴的。
她五官长得精致艳丽,哭的样子比白安宁还要楚楚动人,围观的百姓瞧着都心软,纷纷向着她,“她做错什么了,要她道歉?”
“该道歉的是那纵容包庇小偷的女人才是。”
宋暖意抽噎,“对呀,我没有错,为什么要我道歉......呜呜......”
成串的眼泪砸在魏临渊的手背,他像是被烫着一样松了手。
得到自由的宋暖意又往那边跑,“吴大人,那孩子腿骨折了,让我先给他接上。”
魏临渊一怔,她提着裙摆跑得快,哪还有半分伤心的模样,这小骗子!
吴善海察言观色,冲那边咳了声,纠察司的人便停了手,没继续打孩子。
宋暖意蹲下,手抓住孩子的脚。
“啊!放开我!”那孩子目露惊恐,不住挣扎。
“别动。”宋暖意紧紧抓住不放,神色严肃。
“够了,世子夫人。”白安宁冲上去,有些粗鲁地扒开她的手,把孩子搂在怀里哄,“别怕,有姐姐在,没人能伤得了你。姐姐这就带你去看大夫,啊?”
宋暖意已察觉到不对,“放开他。”
白安宁不听,搂着孩子起身就走。
宋暖意拦住她,“你方才差点害死了他,现在又想带他去哪儿?你是不灭掉他不甘心,对吧?”
白安宁脸都白了,眼睛含泪,“我没有!世子夫人,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含血喷......”
“聒噪!”宋暖意一针扎在她颈部,顿时安静了。
白安宁急躁、愤怒,向魏临渊投去求助的眼神。
魏临渊冷冷地扫了宋暖意一眼,过来帮她拔掉针。
“世子夫人......”白安宁又想上前阻止。
宋暖意倏地抬眸,眼神凶狠,“再阻扰我救人,我就一针废了你。”
“临渊哥哥......”
白安宁脸上泪水涟涟,水雾迷蒙的大眼盈盈将魏临渊望着,委屈中透着隐忍的情意。
魏临渊心里泛起酸涩的心疼,薄唇紧抿,带着几分怒气,看向宋暖意。
她正抚摸着孩子的小脑袋,嘴角含笑,眼神透着他前所未见的亲切和温柔。
她拉着孩子坐到旁边铺子的台阶上,一面和孩子说话分散他的注意力,一面把手伸向他的大腿,“乖,一会儿我带你去买糖吃。有桂花糖、麦芽糖,可甜了,一颗能含许久,你吃过吗?”
孩子口水都要流下来了,望着她傻傻摇头。
魏临渊冷锐的目光,缓和了几分。
这女人,对孩子没有恶意。
他抬脚朝她走近,却见她神色一紧,抓住孩子的那只手快速按捏几下,再掰了掰。
“啊!”孩子感到轻微的刺痛,紧张、惊恐之下,踢了她一脚,挣脱了她的手。
白安宁又冲上来,把孩子拉到身后护着,怒目圆瞪,“世子夫人,他的脚本就受了伤,怎经得住你的再次伤害!”
原本向着宋暖意的围观者,此时也生了气,都在谴责她,“孩子腿都断了你还掰,不是让他雪上加霜?”
“你怎的如此蛇蝎心肠!”
白安宁大义凛然,“临渊哥哥,世子夫人故意伤人,先把她抓起来吧。”
魏临渊眸光阴沉,却是不语。
宋暖意的行为看似恶劣,可他感觉,她那几下动作别有深意,也没有伤到孩子。
果然,下一刻便听见宋暖意说,“你们都没瞧见么?孩子走路不瘸了。”
大家望过去,那孩子害怕,又退了两步,腿却不瘸不跛了。
“还真是!”
“这手法真神了啊。”
所有人都惊叹,崇拜又热切地望着宋暖意。
白安宁心头大恨,“可能孩子的腿只是受了点伤,本来就没瘸。”
众人一想,也有可能。
不然若是孩子骨折,怎会捏捏按按、这般轻易接好?
白安宁见大家向着自己,她找回了些许自信,“更何况,世子夫人是个闺阁女子,又怎会医术?”
宋暖意不屑冷嗤,“你是我的贴身丫鬟还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做什么你都知道?”
“你看她心虚了。”有人说。
这时,纠察司的人发声,“这孩子的小腿,原先已骨折。”
众人哗然。
白安宁白嫩的小脸霎那间变得通红,双眼浮现水雾,神色难堪又尴尬。
宋暖意见状,蹲到孩子跟前,拉了拉他的小手,“你为什么要偷荷包?”
孩子咬着下唇,没敢吭声。
“你不说,会被抓去坐牢的。”
孩子一激灵,像是掩饰内心的害怕,大声道,“我就是想坐牢才偷的!”
宋暖意被那些逃跑的人推搡,几乎要栽倒,冯更年情急之下拉了她一把,她站立不稳,撞入他怀里。
鼻子被撞得酸疼,男子清冽的气息席卷。
她呆了一瞬,直到感受到那冰冷刺骨的注视,抬眸,对上魏临渊那如冰刃一样的眸光,顿时浑身的血液都似被冻僵,动弹不得。
魏临渊剑眉微挑,漫不经心,“连些寻常百姓都制不住,冯掌柜的人,身手有些平庸啊。本座最近倒是调教了几个,不如赠予冯掌柜?”
这是怪他没护住人?
冯更年心头一凛,弯腰拱手,“让国师笑话了,冯某回去定让他们加紧训练。”
魏临渊不置可否,徐徐看向宋暖意,眸光复杂,低沉磁性的嗓音仿佛夹杂着寒冰,“还舍不得过来么?”
这话说的......
宋暖意抿了抿唇,提着裙摆,小碎步跑向他。
冯更年眼色微闪,冲他拱了拱手,转身退去。
宋暖意到了魏临渊跟前,感觉他身上的气息更吓人了些。
他身材高大,衬得她小小一只,只到他胸口的位置。
他们之间隔得那样近,能闻到彼此身上的气味。
宋暖意想到自己一身的秽物,不自在地往旁边挪了挪身子。
魏临渊却因她这个疏离的动作,面色更加阴沉了几分。
他低头,小小的人儿,鼻头粉红,卷翘纤长的睫毛震颤,乌黑柔密的长发被扯散,雪白的斗篷上沾了些污秽,整个人狼狈、脆弱,又透着些许委屈。
他紧抿薄唇,负在身后的手指蜷了蜷,克制住将她揽入怀中的冲动。
俩人迟迟不说话,气氛尴尬地凝固住。
对面医馆的白安宁手指甲狠狠掐入手掌心,心头妒火熊熊。
临渊哥哥待宋氏果然与寻常女子不同!
可这宋氏不过是个自荐枕席的贱皮子,临渊哥哥为何就对她上了心!
她心痛难言,但还得冷静下来善后,“怀翠,那些人的嘴巴可严实?”
怀翠小声道,“都是些无家可归的难民,奴婢让人给了点钱,再抓了他们的孩子关起来,他们不敢多说的。即便他们扛不住酷刑招供,也牵扯不到奴婢头上来。”
她全身上下裹得只露出一双眼睛,再花钱请乞丐去办的。
方才一安排好,她就把乞丐杀了,死无对证,就不信纠察司的人查得出。
“办的好。”白安宁心定了些,起身往外走。
而这时,宋暖意也斟酌着开口,“我约冯掌柜在此......”
魏临渊眼眸眯了眯,冷冷讥嘲,“私会?”
宋暖意气恼,“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她微嘟的唇,粉粉嫩嫩,诱人一亲方泽。
魏临渊喉间发紧,不着边痕地移开了视线。
宋暖意正要说什么,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嘈杂声,伴随着惊叫,“快抓住那个小贼,他偷了我的荷包!”
宋暖意下意识想回头,身体却被一股大力重重地撞了下,一个半大的孩子从她身边一瘸一拐跑了过去。
她被撞得踉跄跌倒,手腕被一只大手抓住,人也扑倒在魏临渊宽阔的怀里。
他的一缕长发垂落,带着他独特的冷冽松香,拂过她的侧脸,有些痒。
宋暖意眨了眨眼睛。
此情此景似曾相识啊,就在方才,冯更年也是拉了她一把,她撞入他怀中......
魏临渊或许也想到了,带着几分关切的眼神瞬间变得冷漠无情,有些粗鲁地将她推开。
特么的狗男人!
宋暖意差点跌了个狗扑屎,她站稳脚跟,手往腰间一探,荷包不见了!
她往前看到那孩子的背影,“小贼,别跑。”
她抬脚便要追。
然而,一道娇小的身影朝她跑来,抓住她的手,语带哀求,“世子夫人,那孩子是冲撞了你,可你已无碍,你饶他一命,可好?”
白安宁!特么的死白莲花!
宋暖意眼睁睁看着人跑远了,不禁火冒三丈,“你没听见有人喊他是贼么?我荷包也被他偷了。”
她甩开白安宁的手,可对方却“啊”地一声,重重地跌坐了下去。
“小姐!”怀翠奔到跟前,慌乱地想扶白安宁,“你有没有事儿?”
白安宁试着站起,却没成功。
宋暖意嘴角抽了抽,她甩那一下压根儿没用力,这白莲花为了陷害她对自己够狠啊,也不怕摔断了尾椎骨。
魏临渊将白安宁拉起,冷冷看着宋暖意,“道歉。”
“不是,她这么拙劣的演技,你看不出来?”宋暖意翻了个大白眼,见明玥快要抓住了那小偷,她也想过去,才刚抬脚,怀翠便一把抱着她的大腿,“世子夫人,那孩子够可怜了,求求你放了他吧。”
这个男童正是方才那黑壮妇人的儿子,他如何逃出来的不得而知,总之他不能让宋暖意或者纠察司的人抓到!
宋暖意气急,想要将怀翠一脚踹飞,耳边传来白安宁的尖叫,“小心!”
紧接着,她眼前白影一闪,白安宁从她身边跑了过去。
只见前方一匹马快速奔来,没有丝毫停顿,明玥与知秋已吓得往回跑,唯有白安宁不顾一切地冲上去。
也不知她哪里来的力量,竟跑得飞快,眨眼便冲到孩子身后,把他紧紧搂住。
宋暖意惊呆了,“卧槽!”
她爆了句粗,也往那边跑,“放开他!”
枣红马也奔到了跟前,眼看那俩人就要命丧于马蹄之下,魏临渊飞跃而至,一脚踹向马的腿部。
他这一脚似有千斤重,生生将整匹马踹得转了方向。
宋暖意瞳孔骤缩,好惊人的伟力!
眼看那马又往人群冲,她疾步跟上,撒出一把绣花针,刺中马身上几大穴位。
枣红马忽地停下,前肢立起,嘶鸣惨叫一声,便轰然倒地,口鼻流血,气绝身亡。
这一切的发生得极快,路人都看呆了,现场死寂。
魏临渊看向宋暖意的眼里多了一丝惊艳与诧异,但转瞬间,又恢复平静。
他上前扶起白安宁,“有没有伤着?”
白安宁缓缓摇头。
她的帷帽掉了,露出一张清纯苍白的小脸,眼眸湿漉漉的。
娇小的身子微微颤抖,像只受惊的小兔,明明很害怕,却咬着下唇故作坚强,反倒引人怜惜。
“看你下回还敢不敢胡闹?”魏临渊的语气无奈中透着几分宠溺。
白安宁有些娇羞,又怯生生的,“当时情况危急,那孩子等着我救......”
“你那是救人?”宋暖意给气笑了,“那孩子明明自己能跑掉,你却死死抱着他不让他动,你是嫌他死得不够快,所以谋杀?”
大家一听回过味来,对啊,当时那孩子马上便穿过马路了,这女人抱住他作甚?
白安宁眼里快速闪过一丝心虚,脸红耳赤,“我着急救人,哪儿来得及想那么多,自己都不顾了呢!”
怀翠附和,“对啊,我们小姐舍己为人,很了不起的,你怎的反过来怪她?”
宋暖意懒得跟她俩多废话,视线落在那孩子身上。
“可是,我这嫁妆亏空得有点多,除了这几处值点钱的能填补,其他的没什么指望啊......”
宋暖意小声嘀咕,又翻出另外一张清单,“母亲,那你看看这几处如何?”
老夫人抚着胸口,冷冷地睨了这张单子,这回脸色缓和了不少。
只有一个值钱的绣庄,几间铺子这几年都没什么进项,不温不火,也只要五十亩良田,几座山头,不多,给了她也无妨。
不过,不能让她轻易得到,得吊着她!
老夫人语气温和,“意儿,挣不挣钱都是顾家的产业,母亲一个人做不了主,得和另外两房以及你大哥、二哥他们商量,迟些再答复你,可好?”
宋暖意喝了口茶,压了压上扬的嘴角。
人在提条件时,先提一个大到离谱对方无法接受的,再换个小点儿的,便容易妥协。
“就怕国师讨厌我,连门都不让我进......”
听她语气有所松动,老夫人忙说,“不会的,他若问起,你就求他宽限几日。”
“这样啊......”宋暖意委委屈屈的,“好吧。”
这是答应了?
老夫人眼睛清亮,“意儿,今晚便去找国师,可好?”
“娘,太主动国师会反感,再等等。”
宋暖意油盐不进,老夫人最终冷着一张脸走掉。
等她离开,宋暖意让丫鬟点上熏香去味,过一会儿再关紧门窗。
地龙烧得旺,屋内极为暖和,她懒洋洋的,青葱般的手指抚过绣着海棠花的丝棉被面,触感像流水一般软。
生在富人家就是好啊,一床被褥都够普通老百姓好几年的嚼用。
可她记得,魏临渊那床被褥,还更柔软暖和。
再过几日,她再去享受享受?
不得不说,那家伙真的好会,让她迷失,随着他不断沉沦下坠......
嘿呀,就是馋他身子了。
宋暖意头埋被窝里,正浮想联翩,便听到明玥说,“夫人,贺嫄将军来了。”
她翻个白眼坐起来,披着毯子,挪到贵妃榻坐着,“让她进来叭。”
贺嫄见到她的第一眼,有些错愕。
她不止一次从顾青的口中得知,宋暖意是个寡言木讷之人,脸上总看不见喜怒哀乐,就跟个木头人。
可眼下的美人儿披散着一头比绸缎还丝滑的黑发,一张不施粉黛的小脸白里透红,眸子潋滟着水色,唇瓣上扬着弧度,娇媚入骨。
这副千娇百媚的样子和顾青说的不符啊!
贺嫄心里有些不舒服。
不过,顾青说过相貌只是具臭皮囊,他只在意内在美,她心里又平衡了些,面上甚至露出微笑,“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儿呢,难怪迷得国师团团转。”
她笑着,走近了些,眼神带着轻蔑,“可惜,太过板正端庄反而无趣,顾青不喜欢你这样儿的。”
宋暖意嘴角弯了弯,乌黑的瞳孔透着意味深长,“是吗?”
贺嫄藏在袖子里的手指紧了紧,有种想戳瞎她眼睛的冲动!
这贱女人的双眼,实在漂亮得过火!
她缓缓走近,“初次见面,我送你一件礼物吧。”
说罢,她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拔掉刀鞘,忽地抵上宋暖意的脖子。
她来之前,想象过好多回,宋暖意会被吓得惊慌失措,甚至泪流满面地对她跪地求饶。
可是,眼下宋暖意连头发丝儿都没动一下,漆黑的双眸,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
贺嫄心中莫名发悚,随之又觉得她在强装镇定,不禁轻蔑一笑,“抱歉,我忘了你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小姐......”
宋暖意忽然笑了下。
贺嫄只觉得眼一花,手腕剧痛,匕首已经到了宋暖意手里,刀尖抵着她的眼睛。
事情发生得太快,贺嫄整个人愣住。
“怎么可能?你怎么有武力?”
程婉勾唇,“我会的可多着呢。”
“那又如何?”贺嫄嘴硬,内心又气又妒,“我是顾郎心爱之人,又立有军功,你还敢刺我不成......”
跟前寒光一闪,她下意识“啊”一声,伸手捂住双眼。
但她眼睛没感到痛,反倒是耳朵火辣辣的疼,她一摸,满手都是血。
“宋暖意,你敢伤我?”她又痛又怒,“我会让你后悔的!”
“那你去告状呀。”宋暖意拿着丝帕,缓缓擦拭匕首上的血迹,“告诉老夫人、顾青我伤了你,或者告御状,都可以。不过,我这是给你的警告,下次你再对我不敬,我这匕首,捅的就该是你的脖子了!”
贺嫄呼吸急促,拳头握得死死的。
该死的,是她大意了!
不过几息,那些翻涌的情绪,便被她压了下去。
她今日来的目的还没达到,不能就这么走了!
贺嫄去偏房问丫鬟要了点伤药敷在耳朵上,又回来坐下。
她在战场上也吃过不少苦,这点伤,她能忍。
“我今日来,是想与你谈谈我们之间的事。”
宋暖意打了个哈欠,“是说你和顾青如何私相授受?我不想听。”
贺嫄眼神透着轻蔑,“你们这些闺阁小姐,整日困在内宅坐井观天,用条条框框束缚自己,古板得像根木头,殊不知女子也可像鹰隼一样翱翔,活得潇洒自由。”
她露出笑容,自信又洒脱,“我与顾郎两情相悦,自是要在一起的。”
“你个无耻的第三者,插足别人的婚姻,就没有一丝愧疚?”
贺嫄笑得得意,带着高高在上的优越感,“不被爱的那个才是外人,破坏他人的感情,该愧疚的人,是你。”
不等宋暖意说话,她又道,“不过,我俩是上战场拼杀干大事的人,不会理会外面那些闲言碎语。倒是你心胸狭隘,又失身于国师,这天下之大,已没有你的容身之所。你安分守己地待在府里,与我们和谐共处,才是正经。”
宋暖意似笑非笑,“既然你思想这么开放,为何非要顾青给你名分?你俩就这么过一生,多逍遥自在啊。”
“我不在乎名分,但我得给孩子一个身份。”贺嫄差点又被她激怒,深吸了口气,“你帮我和顾郎在国师面前美言几句,让我们官复原职,我把孩子养到你名下,再与顾郎去挣功名,大家相安无事,又能壮大家族,岂不两全其美?”
宋暖意都懒得搭话,一只手撑着额头,手指头百无聊赖在贵妃榻上轻扣。
忽然,她看到院子外来了一道高大的身影。
她眼里精光一闪,立即来了精神。打断贺嫄喋喋不休的游说,“我看你有些疲惫,不如我给你按按吧?我的按摩手法,就连国师都赞不绝口呢。”
按摩?
她又在耍什么把戏?
贺嫄怔愣间,宋暖意的纤纤玉手,已落在她肩头。
成亲当天,她的丈夫顾青从头到尾没出现,让副将去迎亲,洞房花烛夜与他的心上人贺嫄女将军在外私会。
新婚第二日,顾青便求到圣上面前,以军功换一道赐婚圣旨,他要娶贺将军为平妻。
可他与贺嫄立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