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安言许佳年的其他类型小说《爱润细无声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小小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何佳年昏迷后发起了高烧,他的身体被安言照顾的很好。上次发烧的时候是在游乐园没带伞,他把安言护在怀里结果自己变成了落汤鸡。他不记得有多难受,只记得躺在床上时,安言心疼地握住他的手,泪汪汪地说:“都怪我,不该让你带我去游乐园。快点好起来好不好?”“你亲我一口,我就答应你。”“生病了还不老实!”安言涨红的脸涌现在他脑海里,明明觉得还是在昨天,怎么就......何佳年半靠在病床边,呆滞地拿起桌上的酒往嘴巴里灌。一瓶接着一瓶,直到难以下咽,捂住胸口呕吐。“佳年,怎么在喝酒?怎么能这样对待自己的身体?”清亮娇柔的声音响起,何佳年呆滞在半空中。心里一喜,慌忙抬头:“安言,你回来——”“是我呀,念惜。”“给你带了粥,听你助理说你已经两天没吃饭了,这...
何佳年昏迷后发起了高烧,他的身体被安言照顾的很好。
上次发烧的时候是在游乐园没带伞,他把安言护在怀里结果自己变成了落汤鸡。他不记得有多难受,只记得躺在床上时,安言心疼地握住他的手,泪汪汪地说:
“都怪我,不该让你带我去游乐园。快点好起来好不好?”
“你亲我一口,我就答应你。”
“生病了还不老实!”
安言涨红的脸涌现在他脑海里,明明觉得还是在昨天,怎么就......
何佳年半靠在病床边,呆滞地拿起桌上的酒往嘴巴里灌。一瓶接着一瓶,直到难以下咽,捂住胸口呕吐。
“佳年,怎么在喝酒?怎么能这样对待自己的身体?”
清亮娇柔的声音响起,何佳年呆滞在半空中。
心里一喜,慌忙抬头:
“安言,你回来——”
“是我呀,念惜。”
“给你带了粥,听你助理说你已经两天没吃饭了,这怎么能行?累坏了身体,你身后还有那么多员工等着你回去呢,你是大家的顶梁柱,不只是安言一个人的。”
“再说了,她死都死了,你又何必这么折磨自己呢?”
江念惜脸上挂笑,毫不掩饰地窃喜。
何佳年顿了顿,死死盯着她的脸。从脚底到脖颈,最后停留在她的眸子上。
脑海里突然浮现安言留在盒子里的那张合影,挣扎着爬起来,一巴掌抽到她脸上:
“她没死,你再敢胡说八道,我拔掉你的舌头。”
“要不是你故意把那些照片和视频发给她,她又怎么可能会伤心欲绝坐上那架飞机!”
“都怪你!”
江念惜抹了一把红肿的脸颊,不恼也不怒,淡淡地笑:
“伤透了她的人,不是我,而是你——何佳年。”
“你要是拔掉我的舌头,那这个世界上又有谁会告诉你,安言的耳朵是怎么突然恶化的呢?”
“又有谁能告诉你,她登机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呢?”
何佳年愣住了,酒精冲昏了头,加上手里输液里含有的头孢。他开始一阵阵泛呕,叮咚一声,耳朵瞬间变得寂静无比。他觉得自己被黑暗包裹着,耳朵里爬满了一条条黑虫,仿佛下一秒就要把他啃食干净。
片刻后耳朵恢复正常,他扶着柜子大口地喘气。
拍打着自己的胸脯,欲哭无泪。
原来他的安言,耳聋的时候是这么孤独、这么痛苦。
安言陷入黑暗和无尽的寂静时,他和江念惜一起调笑。
安言耳朵被千军万马吞噬时,他抱着江念惜在安言最喜欢的浴缸里苟合。
甚至在安言坠机时,他把耳蜗塞进了江念惜耳朵里!
想到这里,男人不再挣扎,痛苦地瘫在病床上。
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到枕头上,他轻轻地抹去,声音呢喃:
“安言,等我查清楚一切,就来陪你。”
晚上十一点,距离新年还有一个小时。
许佳年坐在安言对面,不停地给她布菜擦嘴。桌上的火锅冒着热腾腾的气,窗外炮竹声连绵起伏。
这些往日里每一个都能让安言感到幸福的东西,在这一刻,仿佛变得很安静。
“安言,你这几天是不是心情不好?如果你想继续学下去,我支持你。”
“许佳年,又过去了一年,时间过得真快啊。”
“结婚第一年的场景历历在目。”
安言定定地看着她,微微一笑。
她的话像一根软绵绵的刺扎进心里,像是在怀恋、但更像是在道别。许佳年强压住内心的不安,牵着她的手:
“对啊,我们又一起走过了一年。”
“我们还有很多很多年,等到你成了老奶奶,我也要一直站在你身边。”
不会了,不会有很多年了。
许佳年把一个小盒子放在她手里,“新年礼物。”
打开一看,是个定制的精美耳蜗。
“上次带你去看医生还是三年前,最近宝宝心情不好,是不是因为又复发了?”
“是你最喜欢的颜色,先戴上应急,过两天就带你去看医生。”
安言愣住了,双手颤抖地捧着这幅耳蜗。尽管一直在掩饰,但他还是猜到她最近听力不太好。
也正是因为他聪明,所以自以为很了解她,对他们的爱情有把握。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和江念惜苟合,他算对了一切,却唯独低估了安言对他的爱,根本想不到她会提前三天坐十个小时的经济舱偷偷回来给他惊喜。
想到这里,安言把盒子放到他手里:
“谢谢,我很喜欢。”
“跨年以后再给我吧,今年......我想好好的。”
好好的,再和你安稳地过一年。
就当是最后一次欺骗自己。
跨年夜钟声响起,绚烂的烟花在黑夜里绽放。许佳年连忙把安言搂到床边,温柔地抚摸她的耳垂。
安言静静地站着,脑海里闪过一幕又一幕。
她在刚能自己放烟花的那一年,蹲在门前等开夜车的爸爸回家,想在他回来的时候为他放一束最美最亮的烟花。可她只等到了被白布盖着抬回来的爸爸。
少女初长成时,她躲在阁楼里看烟花。却遭遇继父折磨,硬生生砸坏了双耳。妈妈也在那一年,卧病在床离她而去。
七年前的今天,许佳年把破碎的她小心地护在怀里,如视珍宝地为她放了满城烟花,他说:
“只要你喜欢看,我就陪你看一辈子。”
想到这里,窗外正在往上冲刺的烟花戛然而止,停在半空中,随后降落在无尽的黑暗里。
安言钻进拳头,强忍住哽咽:
“许佳年,你——”
“烟花停了,赶紧回去睡觉吧。”
“我突然想起来公司窗户没有关紧,再不去里面估计飘的全是烟花落下来的灰尘。你先睡,去去就回。”
安言突然不想放他走,紧紧拉住他的手,盯着他的眼睛一动不动:
“陪我一夜好不好?我们还有好多话都没说,不要去,好不好?”
“求你。”
许佳年看着安言哀求的表情,心软了一截。可是口袋里的手机一直不停地震动着,刚刚随便扫的那一张图片里,江念惜换上了喜庆的战袍。
就去一个小时,一定马上回来陪她。
想到这里,许佳年亲了亲她的脸。炽热的呼吸打在脸上,慢慢游走,直到咬了咬安言的耳垂。
贴在她耳朵上,轻轻地一吻:
“我爱——”
安言愣在原地,他的话只听到一半,突然间“叮”的一声,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时间过的很快,抛开网上铺天盖地的关于何佳年和安言的新闻后,余岁安一门心思都扑在了事业上。
经纪公司在何佳年给的资源后,许多艺人都接到了合适的戏。
唯独只有小花,依旧埋头待在形体房里,最早进去,最晚出来。
安言坐在办公室里,皱着眉头听着经纪人们的汇报。
“这个小花,给她什么戏都不愿意去,要么说不喜欢要么就说不合适。我看她名气没有,脾气倒是不小!”
“余总,我是拿她没办法了。整个公司也就你能治治她实在不行就让她拍屁股走人。这尊大佛,我实在是伺候不起。”
余岁安挥了挥手,示意经纪人出去。
看着她的背影,她并不生气,反而笑了起来。
“手底下的员工不听话,你这个老板倒是脾气好,也这能沉得住气。”
司音起端着一盘缓缓走到安言面前。
自从安言和他合伙开了公司,司音起就不再继续支教了。偶尔提及此事,他也只是笑笑,关于自己这个富二代只身一人前往大山里支教的原因和过程只字不提。
“她才不是不听话,她需要一个机会。”
安言笑着接过他手里的水果,看都不看就捏了一个放到嘴里。
直到她完抬头,才猛地发现面前的男人涨红了脸。
“你、你把我吃了一半的草莓吃了。”
“你得对我负责,余总,求包养。”
安言压下发烧的脸,皱着眉头嗔怪:“你净能胡说,被闹了,被员工听到了影响不好。”
下一秒,司音起三两步搬着椅子坐在了安言身边。贴了很近,安言能闻到他身上清爽的肥皂味儿。
“我是认真的,我喜欢——”
“余总!公司来个大项目。您快看看!”
司音起话还没说完,就被推门而进的员工打断了。他皱着眉头,一脸无奈地瘫坐在椅子上,烦躁地用手一勾:
“你最好说的是实话,我倒要看看是什么大项目,值得你这么惊讶。”
他随意挑开项目书,脸色跟着慢慢变得凝重。随后把项目书扔到安言面前,挑了挑眉:
“单子挺大的,估计这辈子都遇不到这种财大气粗的冤大头了。”
“接不接,看你。”
余岁安疑惑地打开,在看到“何佳年”三个字的时候,不着痕迹的顿了顿。
何佳年早在听闻安言死讯的时候就动了殉情的想法,但他总归还是不死心,幻想着安言是不是还活着。这些天他一刻都没闲着,一边应付江念惜,害怕她曝光过去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毁了安言清誉。一边花很多精力找安言的蛛丝马迹,并且堂而皇之在新闻上声明只要能提供正确线索,悬赏百万。
若换做以前的安言,一定会心软又难过,恨不得立马出现在他面前。
可现如今,她只觉得是个笑话。
人都“死”了,深情给谁看呢?自己吗?
何佳年想以他和“亡妻”的故事拍一部电影,他说:爱妻已逝,没什么能留下的,此生唯独此愿。听闻余小姐公司涉猎很广,手下艺人质量高,若余小姐愿意合作。等我死后,家财万贯全部作为报酬。
余岁安看见所有资产的那一刻,忍不住暗叹:“真是大手笔。”
“你不想接,就拒绝。有我在,他不敢为难你。”司音起微皱眉头。
“我接。”
“有钱不赚是傻子。”
“小花的机会这不就来了吗?”
更何况,她并不想完全按照何佳年的想法拍电影。作为故事的安言角,她有权参与,尽管是以另外一个身份。
此时的许佳年趴在江念惜身上,用手紧紧钳住她的下巴,带着玩味:
“怎么样,带着耳蜗是不是听的更清楚?”
“听到自己叫的有多大声了吗?”
江念惜腼腆一笑,反手把男人脖子搂住,大胆地挑眉:
“安言看着清高,没想到是个要戴耳蜗的聋子啊。那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多没意思啊?”
许佳年顿了顿,脑海里闪过安言那副清丽淡雅的脸,莫名有些烦躁。
“你凭什么敢在我面前说她?就算她真的是个聋子,你也连她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以后不要再联系了,我回去把合同交给律师,不管是房子车子我都给你。但你千万别再出现在安言面前,不然,我让你一分钱都拿不到。”
许佳年额头冒汗,闷哼一声,随后一把取下江念惜耳朵上的耳蜗,小心翼翼放在盒子里。
他看着手心的盒子,强压住心底的愧疚。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再也不会了。他要好好爱安言,弥补她童年所有缺失的爱,要抓紧安排医生给她治病,一定不能让她再次回到沉默的黑暗。他们新的一年,还要生个可爱的孩子。
想到这里,他看都不看地把床上弄脏了的文件塞进包里。
“许佳年,你到底把我当成了什么?泄欲的工具!?你就没有一点点爱我吗?”
男人顿了顿,低头轻笑。
爱?他这辈子,只爱过安言。
第一次遇见安言是在一条小胡同,安言被一群皮小孩摘去耳蜗,被团团围在角落哄笑。笑她是聋子,笑她没亲爸,笑她和她妈都是白吃饭的蛀虫。甚至她妈妈路过时,看都没看她一眼,抹了把泪转身就走。
他愤怒至极,冲上前去想替他打抱不平。
却看见安言不悲不喜,抢走孩子手上的耳蜗后大方地戴在耳朵上。抢先一步走到许佳年面前,递给他一张纸巾:
“你好,嘴角流血了,擦一擦吧。”
许佳年愣住了,心却不明由地跳动着。
他的安言是一朵坚毅的野花,自己明明都没有沐浴到太阳,却还是想给别人带去阳光。
想到这里,他摇头,开门离开。
烟花散去,天地之间漆黑一片。他大步向前,迎面遇到了卖烤红薯的小摊贩。
阿姨推着小车,面露喜色。
“小许啊,这么晚了怎么还在外面呢?怎么不在家里陪老婆?”
许佳年一愣,笑了笑:
“安言想吃您家的烤红薯,让我来买一份。”
阿姨脚步停下,上下打量了几眼面前的男人。片刻后,叹了口气:
“想吃烤红薯,怎么不早点来呢?”
“今天的最后一份,被安言买走了。”
“快点回家吧。”
许佳年脸色一僵,突然涌现一股不好的预感。点了点头后就往家里跑去。
这么晚了,安言为什么会自己出门?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还是单纯地嘴馋了?
家里灯火通明,桌子上的火锅已经煮糊了。
偌大的房间里静悄悄一片,他没有等到安言飞扑而来,更没有看见她躺在床上的睡颜。
他拿出手机,置顶的界面静悄悄的。
明明安言最喜欢给他发信息,路上的野猫野狗,甚至是长得奇怪的叶子都喜欢跟他分享。可他外出两个小时,怎么一条信息都收不到呢?
想到这里,他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请问您是安小姐丈夫吗?”
“嗯,干什么?”许佳年烦躁地捏捏眉心,脑海里盘算着安言还能去什么地方。
“昨天给您打了两个电话都没打通,虽然安小姐决定放弃治疗,作为医生我尊重病人的选择。但我作为她的朋友,我还是想让你劝劝她,黄金72小时前接受治疗恢复的可能性很大。”
“现在黄金治疗时间已经错过,她耳朵还好吗?能听度还高吗?”
许佳年愣住了,什么治疗?什么黄金72小时?他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捏手机的指尖传来阵阵寒意,他的心也随之降落谷底。
胡医生的电话挂断,还没等他给安言打电话,又接到了张律师打来的电话。
“许总,请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