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言情 其他类型 小师妹带飞宗门,全家才求跪舔?晚了!结局+番外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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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不正经

    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畅江依的其他类型小说《小师妹带飞宗门,全家才求跪舔?晚了!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一本不正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徒弟,做菜的功夫天下第一!天下无敌!”风也潇潇,树也潇潇,就是人声全场静默。秦白羽保持仰头平行苍穹的姿势,狂笑声戛然而止。“师兄......你别闹了......”“什么话,我徒弟做菜就是天下无敌,不信回头你尝尝!”温周理直气壮。秦白羽恼火低吼:“就凭这个她怎能做你真传!”“从头到尾我叫你收的是真传吗!是你自己说的!”“你!”秦白羽胸口气血翻涌,一口气上不来,欲哭无泪。“哈哈哈哈哈哈!”长老中率先反应的是孙不闻,放声大笑:“我说温周,你眼光可真独到啊!不错不错,适合你,改日登门拜访一定要尝尝你徒儿做的菜。”温周没好气道:“想得美!”其余长老也都哑然失笑,摇着头看笑话。就连人群里的学徒们都跟着发笑。秦白羽方才头仰的有多高,此刻就低得...

章节试读

“我徒弟,做菜的功夫天下第一!天下无敌!”
风也潇潇,树也潇潇,就是人声全场静默。
秦白羽保持仰头平行苍穹的姿势,狂笑声戛然而止。
“师兄......你别闹了......”
“什么话,我徒弟做菜就是天下无敌,不信回头你尝尝!”温周理直气壮。
秦白羽恼火低吼:“就凭这个她怎能做你真传!”
“从头到尾我叫你收的是真传吗!是你自己说的!”
“你!”
秦白羽胸口气血翻涌,一口气上不来,欲哭无泪。
“哈哈哈哈哈哈!”长老中率先反应的是孙不闻,放声大笑:“我说温周,你眼光可真独到啊!不错不错,适合你,改日登门拜访一定要尝尝你徒儿做的菜。”
温周没好气道:“想得美!”
其余长老也都哑然失笑,摇着头看笑话。
就连人群里的学徒们都跟着发笑。
秦白羽方才头仰的有多高,此刻就低得有多低。
他默默拉了拉江畅的衣袖,声音压得很低:“我们快走吧。”
江畅剑眉微挑:“仙长,此刻还愿收我为真传?”
秦白羽瞪了她一眼:“青虚山虽然不是大门大派,但向来说到做到,以后见到我要叫掌门。”
然后又急急催促:“快走快走。”
“哎,她不能走!”
孙不闻忽然发声,他和温周本来就互相看不顺眼。好不容易有奚落温周的机会,怎么能轻易放过。
“从来没有在证道大会收真传的先例,也没有中途退出的规矩。你们青虚山要收真传可以,但她也得完成证道大会过程。”
嘿嘿,他就是要让青虚山真传在证道大会把脸丢尽了,今后谁都知道青虚山符修憋了上百年,没憋出个大招。
最后收了个废物真传。
“孙老狗,你想打一场是不是?!”温周怒目而视。
行云这时说:“温长老息怒,但孙长老说的也不无道理。不如长老们表决吧。”
长老们有的也想看个笑话,有的也觉得是要按流程走的,结果就是大多数赞同孙不闻。
秦白羽沉着脸,对江畅说道:“江畅,你来决定,要不要继续参加?”
“掌门,我还能不参加吗?”
“当然能,你已是我青虚山真传弟子,只要你不想参加,那么谁想勉强你,就先灭了我青虚山再说。”
秦白羽沉声说道,这一刻,他又抬起了头,目光灼灼地和诸位长老们对视。
“对!”温周也出声表达支持。
江畅笑了一笑,抱拳禀明:“掌门,师尊,我想继续参加。”
接下来的测试是先天体质和感知资质,这两项只有证道大会和宗门才有,凡间平时是没有条件的。
江畅也想知道,自己的资质到底如何?
秦白羽和温周对视一眼,两人眼神中有叹息也有欣慰。
叹息的是接下来的测试很可能变成一场羞辱,欣慰的江畅虽然资质欠佳,但道心坚忍不拔,敢于逆行而上。
修真本就是逆天,没有这等心性,天资再高又如何?
“既如此,就接着测试吧!”孙不闻立马宣布:“让其他组的也都来这吧,就在这测先天体质。”
其余长老也都没意见,只见他们手指法印翻动,同时指向后山。
“登天梯,搬山来,开!”
后山石木翻滚,一条直通云霄的山道浮现在众人眼前,一眼望不见尽头。
“登阶一千,钟响一声,根骨可期。”考核官大声宣读:“登阶三千,钟响三声,根骨上乘。三千阶之上,有先天体质者,自有道路生流光。之后越往上者,钟响越多。”
登天梯并不是百里山的,而在灵清宗主峰玄鸟峰上,此刻长老们打通空间搬来。凡南玄修行者,在修真之初都登过。
江依经过江畅身边,脸色很难看:“以为青虚山收了你做真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别高兴太早,只要证明你下午测试的资质依然是垃圾,我想青虚山一定会顾忌宗门名声放弃你。”
“届时,许家就在山脚等着杀你。”
江畅微微一笑,抬起手。
江依尖叫一声飞速跑走。
大多数人都登上了天梯,起初还觉得寻常,但很快差距就显现出来了。
随着阶梯越来越高,似乎重力也越来越大,人们的脚步越来越慢。
将近半数的人没有到达三百阶。
五百阶之上,只剩下六人,江依也在其中。
江依爬得还算轻松,甚至有功夫回头望去,不见江畅的踪影,这才放了心。
废物就是废物,就算悟性卓绝又如何?没有灵根的基础,都是一盘散沙。
“毕竟是第一次参加没有经验。”看台上的秦白羽对温周唉声叹气:“她一定是想最后蓄力冲刺,可越到后面越难登,还不如在一开始冲刺,最后还能多登一些。”
温周没有说话,只是目光紧紧盯着还在登天梯脚下的身影。
江畅走得不疾不徐,一步一台阶。
她此刻也很疑惑,因为她觉得和寻常登山并没有什么不同。
这究竟在测试什么?耐力大比拼?
前世她登的山比这里要高要陡,为何这么快便有人沮丧的下来?
江畅蹙眉,出于职业习惯,她选择保留体力,以应对意外变化。
她就这样走上了三百阶。
秦白羽和温周松了一口气,这样即便上不去,也不算差了。
不久之后,江畅走上了五百阶。
长老们的目光也都集中在江畅身上,孙不闻的笑意不知何时收敛了起来。
温周和秦白羽则相反,从紧张到完全放松下来。
悠然一声钟响,江依登上一千阶。
同尘宗长老微微颔首,对身边的何开明说道:“你眼光不错,没想到她先天体质也不错。”
话刚落下,又是一声钟响。
江畅登上一千阶。
长老们面色复杂,脑中都闪过一个念头,惋惜不已。
要是这江畅灵根没有被废该有多好啊!
登天梯上,江依神色惊恐地看着下方江畅渺小的身影。
怎么......可能!
她什么时候上来了?!
仿佛有巨大的无形压力从下往上推来,江依心烦意乱,咬着牙加快了速度。
然而无论她怎么加快脚步,江畅犹如一道挥之不去的阴影,不紧不慢,却永远在那。
就像小时候一样。
周围的景色悄然发生变化,台阶依然在,但风景却让江依无比熟悉。
庆安府江家。
“阿畅真棒呀,突破炼气二层了!哈哈哈哈,我江家后继有人啊。”
“是呀是呀,老爷,晚上我亲自下厨,好好犒劳下我们阿畅。”
“爹,突破炼气二层比我想象要的容易呢。”
所有人都围着幼小的江畅,没有人注意到站在门楣的她有多失落。
明明......她也刚进入了炼气期,代表着她也有修行的资格。
母亲兴高采烈的走出来,看见蜷缩在角落的她,瞪了她一眼:“还不去恭喜她?”
她不愿意,红了眼眶。
母亲一个耳光甩了过来,伴随着斥责:“江依你听着,有本事你赢了江畅,否则就给我摇起尾巴笑!为什么我生的是你这么个废物!”
“现在,收起你的眼泪,给我滚过去!”
于是她抹去眼泪,换上甜美笑容,小跑过去赞美江畅。无论她内心多憎恨多恶心多嫉妒。
所有的记忆,都是她拼命的修炼,费尽心思地讨好江畅,骗取她的修炼资源。
可用尽一切,江畅永远比她优秀,分明资质只是差了一点,为何总赶不上!
她的人生,永远是阴天,江畅就像苍穹巨大的阴影,永恒遮蔽着属于她的阳光。
幻象让江依心神俱乱,她觉得身上越来越沉,脚步也越来越慢。
但她依然在往上走。
可在局外人眼中,江依犹如醉酒,登三阶退一阶,神情茫然又挣扎,显然陷入了幻象之中。
一千三百阶,江畅从江依身边经过。
然后超过她。

“客官,真不巧,最后一间房已经被这位姑娘订了。”小二解释道,一边已经收了江畅给过来的银子。
江依看到江畅,也是一怔,挑眉笑道:“江畅,你还真来这里了呀,还真是痴心妄想呢!”
“依依,这位是......”
门外又进来一位道袍青年,并不是英俊,却也干净清秀。
江畅第一次见他。
“开明哥哥,给你介绍一下。”江依美眸流转,亲昵地挽着青年。
“这位呢,就是我们江家的弃女,算灵根被废,也还想踏入道途。我爹好心为她安排了上好的亲事,她倒好,伙同奸夫杀了未来夫君!”
青年吃了一惊,却还是对江畅施了一礼。
“同尘宗,何开明。”
“我告诉你,站在你面前的,可是同尘宗的真传弟子。”江依趾高气扬地呵斥江畅:“你该庆幸现在是在安丰,许家的人正到处找你呢!”
做为试道大会的举办地点之一,有许多宗门代表都来到了安丰。
各宗门也早已公告,安丰府内不得相斗,扰乱大会选拔弟子,若违背轻者逐出安丰,重者即刻处死。
换做其他地方,江依都想对江畅下杀手了。
不为别的,自江畅被逐出江家,父亲就一直表现的很不安,总是对母亲说能受三十六杀骨棍者前无古人。
若有机缘,江畅迟早是江家的隐患。
言语之中,不乏悔恨之意。
那她,就为父亲除了这个隐患!
“既如此,依依,我们还是另寻他处吧。”何开明对江依说。
江依摇头,从皓腕托下一支玉镯,递到小二面前:“小二,我用这支玉镯订客房,把她退了吧。”
她扬起下巴得意洋洋地看住江畅。
江畅一眼就认出那对玉镯是娘亲留给她的遗物,没想到被江德明送给了江依。
小二很吃惊,这只玉镯壁上隐隐有灵力化为青丝流转,显然是件法器。
这在凡间,没有上千两是买不到的。
不过......
“客官,这不行,先来后到,这是小店的原则。”
江依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她瞪着小二:“叫你们掌柜的来!”
“叫我们掌柜也一样,就是几万两也一样,这是小店的规矩。您要订房,除非这位姑娘愿意让出来。”
“你!”
江依气得想甩这个愣头青一巴掌,却被何开明扯了下衣角。
“这家店,是上明宗的私产。”
江依只能把气往肚子里咽,但立刻她又有了想法,将镯子推到江畅面前:“这镯子赏你,你退房吧。”
“我拒绝。”
江依的笑容带着讥讽:“那我就把它摔碎了。”
江畅脸色冷了下来,盯着江依:“你可以试试看。”
江依立马举起手,把玉镯狠狠往地上摔去!
玉镯快要落地之时,江畅闪电般伸出脚,足尖将玉镯踢到空中。
同时顺势旋身,一手抓住落下的玉镯,一边刀光如匹练,裂裂斩下!
江依脸色发白,呆若木鸡地眼看着刀刃在她脑门前一寸处停下。
方才电光石火,直到此刻,一种濒死的感觉才延迟涌上来,冷汗瞬间湿透她的后背,心脏剧烈地狂跳。
就连何开明都感到震惊,他的剑浮空而起停在江畅刀旁边。
虽然他没想到江畅会拔刀,但催动剑诀也几乎同时,却依然慢了一分。
好快的刀。
而且分明杀意如潮涌,却在最后一瞬尽数消退。可见刀术掌控已炉火纯青如控制自身手臂。
这刀术,却让他想起一个词,一个令很多修真绝顶天才终生都不能达到的词。
人器合一......
“江畅姑娘,依依耍小脾气是她不对,开明替她向你赔个不是。”何开明轻声说:“但为此动刀,是不是有些过了?”
江畅逼视着惊魂未定的江依,冷笑:“敢摔我娘遗物,你该庆幸现在是在安丰。”
何开明吃惊的看向江依,见江依小脸煞白却没有反驳,便大致猜到了。
当下无言以对,噤声不语。
“你......你不过是炼气三品,怎么可能......”江依勉强回神,满脸的不可置信。
“你也不过炼气五品,杀你足够了。”
“好,有本事你杀了我啊!”江依忽然有了勇气,冲着江畅喊叫:“从小到大,就会仗着嫡长女的身份欺我辱我!就算那是你娘遗物,也是爹给我的,凭什么所有东西都是你先选!”
她回过神来了,巴不得江畅动手。
一来现在安丰江畅一旦伤人,一定会被逐出城。
二来在何开明这个金丹期高手眼皮底下,江畅怎么可能杀得了她?
三来她方才表现的太过跋扈,恐怕已经在何开明心里抹了黑,这会得装柔弱可怜,让何开明明白她这样失态都是从前在受到的“霸凌”。
一石三鸟,何乐而不为?
江畅翻了个白眼,直接收刀。
她轻蔑的眼神,让江依心中微凛。
从前那个傻白甜今日莫非......看出了她的算计?
“把玉镯还我!”
计划落空,江依还想着要回玉镯。
“我娘的东西,你没资格戴,滚。”
“江畅,你已经被驱逐出江家,这是爹赠予我的东西,你才没有资格!”江依气得要跳脚:“你这是明抢。”
江畅把玉佩放进衣内,冷淡说道:“有本事,你过来抢,我站着让你打,何公子作证。”
“你!”
江依没想到江畅竟然用她的计谋对付她,她若打伤江畅,同样也会被逐出安丰,试道大会就不要想参加了。
“你给我等着,试道大会结束,我非得和你算账不可。”
“欢迎。”
江依气冲冲地离开了,何开明正要去追,却想起什么,又对江畅施礼,好言相劝。
“炼气与筑基初期,灵气无法外泄,是以体术精湛者还是有些优势的。然而筑基五品之上,灵气可挥洒,修行体术者难以近身,必败无疑。”
他表情诚恳真挚,让江畅有些意外。
“我灵根被废,即便微末之道,对我也如救命稻草。”
“我有意让依依入我同尘宗内门,以依依的天赋,成就一定不止筑基五品。”何开明轻叹一声:“所以江姑娘,冤家宜解不宜结,我看你和依依有些误会,还是尽早解开为好。”
江畅于是对眼前这个青年有了些好感,天真纯良又懂礼数,就是眼睛有点瞎:“多谢,何公子。”
何开明点了点头,立马奔出屋外追他的依依妹妹了。
一夜无事发生。
但以江畅对江依的了解,江依不会就此罢休。
果然,在次日下午用膳的时候,就看江依领着几个男子在来到大厅。
不一会,为首的黑衣男子向她走来。
“江畅姑娘?”
江畅放下筷子。
“在下许家客卿卢仁松,这几日我们都会跟着姑娘,直到试道大会结束,想来姑娘应该不会通过。我知道七爷不是你杀的,但灵清宗我们惹不起,这事总得有个人交代。”
“您要愿意,可以现在就跟我们走。老太太说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江畅拿起筷子,继续淡然自若的吃菜。
卢仁松的目光始终在江畅身上,看着她吃完,看着她站起身,看着她起身上楼回屋。
他眼神渐渐变得凶狠起来,回头使了个眼色。
许家的人就分散开来,密切监视着江畅的房间周围。
江畅当他们不存在,依旧每日练刀,打坐,修行。
第七天,每条大街都有敲锣打鼓声,传的都是一样的话。
“所有参加试道大会者,东城百里山集合!”

仙剑天外来,入石三寸深。
最先到达的宗门长老立在仙剑之上仙风道骨,可惜表情太激动以至仪态全无,迫不及待地问考核官:“谁?人在哪!”
话音刚落,其余长老也纷纷从天而降,集体站在考核官面前。
不过匆匆一瞥,就有三十多位长老!
这怕是整个试道大会的长老都来了吧......天地可鉴,自修行百年来,他从没见过这样多的长老集体出现!
“外务堂这群人干什么吃的!这等测灵石亮度闻所未闻,居然放到这来参加试道大会?”
“今日我宗要是抢不到人,外务堂有一个算一个都跑不掉!”
长老们的震怒不是没道理的,本来按照过往不成文旧例,各宗门挖掘各地天才全凭本事,谁先发现就归谁。
但现在这样一个资质堪比谪仙的天才,却被遗漏放进入试道大会,放在了所有宗门面前。
大家都得抢破头。
“你跪着做什么,抬起头,告诉大家究竟是谁。”
长老们互相看着,目光相接都要爆出火花,摩拳擦掌,准备开干。
考核官抬起头,颤巍巍地指过去:“各位长老,就是......她,庆安府的江畅。”
上明宗的行云道长眼眸微缩,面色怪异。
其他长老也看到了江畅。
很难不看到,在长老们集体自带的天生威压下,人群早已乌泱泱地俯首跪地,唯有江畅仿佛一身反骨,站立迎风吹。
“好,好,好!这女娃有风骨,凡人之躯竟不惧我等天生威压,老夫喜欢!”
“你喜欢有个屁用!这人我同尘宗要了!”
温周和秦白羽也在长老之列。
温周万万没想到江畅居然一下变得这么抢手,急得他握紧拳头,暗暗戳了师弟两下。
秦白羽不明所以,然后恍然大悟,笑着低声说:“师兄别急,马上开饭了。”
开饭开饭,你就知道吃!老子看上的饭票要不保了!
长老们还在争,个个面红耳赤。
“静澜,你这话没道理,大家应该公平......”
“灵清宗和上明宗的都给我闭嘴!最没资格抢人的就是你两,一个有了谪仙,一个有了谪仙仙缘,还不够?吃相别太难看!”
“若水宗的,你什么意思!”
“不必争了,此人我宗不要,也劝大家都回吧。”行云道长忽然叹息说道:“此人并不适合修行。”
长老们此刻才想起来,前不久行云亲自去过庆安府,收了宁谪仙的仙缘弟子。此女也出身庆安府,怎么可能连行云都将她遗漏。
行云道长对考核官说:“你来说吧,告诉大家她的灵根资质。”
“灵根?这等悟性就算是下品资质,今后成就也至少是元婴,能有什么问题?”
“说,到底怎么回事?”
考核官心惊胆战,明知长老们会大失所望,还是硬着头皮说:“禀各位长老,江畅的灵根是......废品。”
顿时长老们都闭上嘴了,看着江畅的眼神不再炽热,取而代之的遗憾、怜悯。
这代表着江畅曾有灵根,但被毁之一旦。
不是没可能重塑的,可即便五大宗,也要倾宗门之力才有几分可能。
温周却长松一口气,这事他也是才知道。
他忍不住问行云:“江......那她原先的灵根是什么资质?”
行云沉默片刻:“上品水灵根。”
长老们纷纷倒抽凉气,眼神中的痛心疾首更加浓了。
暴殄天物啊!
若是灵根还在,绝对是宗门内最看重的真传弟子,捧在手心都怕化了,绝不能出一丝意外。
这是哪个缺心眼的家族,就这么大意让她灵根被毁了?
“不对,不对!”人群中江依回过神来,立刻迎上长老们,“仙长们明鉴,她是我江家弃女,从前也测过悟性资质,不过中上之姿!这次一定是用了手段作弊,请仙长们明查!”
她喊得慷慨激昂,但长老们压根没理她。
悟性不比灵根,灵根天生注定,但悟性却可一朝顿悟。
只不过若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凑到面前说道,他们就得解释,宗门长老的仪态在哪里,德行在哪里,脸面又在哪里?
对江畅也一样,长老们唏嘘叹息一下,御剑飞行,说走就走。
下一个更乖。
行云还没走,因为他看见江畅正向他走来,当下面色微冷。
辞镜已然斩缘,这村妇若要节外生枝,他不介意将她抹灭。
不想江畅却对他施礼,唇角微勾:“多谢道长。”
行云怔了怔,蹙眉道:“谢什么?”
“道长以十倍赔偿赠我,使我脱离江家,从此天高海阔,即便自生自灭,终归是自由身。”
她虽绝口不提当日行云威压迫使她下跪之事,但行云已从她言辞语气间知晓她仍然记得。
于是他深深凝视着江畅,半响才冷淡说道:“本是各取所需,你我无缘,也不必言谢。”
说完他也头也不回地离去。
“呵呵,某人也不照照镜子。”江依环抱于胸,表情讥讽又得意:“还想靠辞镜哥哥的关系蹭行云道长,也够不要脸的。”
江畅笑笑,转身抬手,啪的一声给江依一个响亮的大逼兜。
人群的议论声本来随着长老们走了刚起来,这又脆又响的一声瞬间又让全场安静了。
江依都懵了,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又惊怒又茫然地看着江畅。
“从前在江家该教育你的没做到,现在补给你。”江畅平静说道。
“江畅!我杀了你!”
“来,在这打一架。”
瞬间江依清醒过来,这是江畅的诡计啊!
她江畅光脚不怕穿鞋的,灵根被毁本就没希望通过试道大会,所以要逼她相斗,拖她下水,让她也被淘汰。
损人不利己,这个疯子!
卑鄙!无耻!
“从现在开始,你提我一句,我甩你一巴掌。”江畅指着曾经的妹妹,气场全开:“听懂了吗?”
江依愤恨地盯着江畅,眼中快喷出火。
“听懂......了吗。”江畅再一次抬起手。
江依往后缩了缩,咬牙切齿地低声说:“听懂了。”
“很好。”
江畅转身离开。
明明她刚被证实是废品灵根,但人群被她的气势震慑,自觉地让出一条道让她走。
江畅路过考核官身边。
“请问,是否到用膳时间了?”
淡淡笑意,眼眉灵动,又回归娴静腼腆的淑女形象。
考核官眼神复杂的看着她,“上午测试结束,诸位和我前往用膳吧。”
......
宗门长老们都已辟谷,但都知道青虚山的那位奇葩符修是要干饭的,他的师弟也陪着他。
“师兄,还是吃不下吗?”秦白羽忧心忡忡,师兄这种症状好几日了,气色都差了不少。
温周心事重重,烦躁说道:“就这些东西,怎么能咽的下去?”
秦白羽好言相劝:“师兄本早该辟谷,如今看来对凡间食物也已厌倦,不如和大家一样,服些丹药炼化修行?”
你懂个登。
温周神色变幻不定,终于忍不住开口。
“师兄?”
“师弟,师兄这辈子有没求过你?”温周一咬牙,下定决心。
秦白羽想了想,如实回答:“师兄拿过我东西,用我名义做过欠过灵石,但确实没有求过我。”
“那今日师兄求你一件事。”

事实上,温秦两人对江畅的感知天赋也没抱太大希望。
他们对江畅已经很满意了。
本以为灵根被废,但没想到悟性和先天体质都达到了资质天花板,有了一丝渺茫希望。
大多数长老也曾经为江畅展现出来的资质动摇过,但最终放弃江畅的想法还是占了上风。
毕竟灵根被废等同根基难筑,没有根基,再高的资质都是水月楼台。
江畅抛出杂念,开始感知原始符柱。
无数字符如泉眼般涌出,一笔一划明明灭灭。
起初模模糊糊看不清,等到江畅细心感知,终于可以看到,于是立刻默记符文。
但随着默记,江畅的识海中忽然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另一种文字,无论怎么感知,都看不清。
等到江畅从感知中退出,发现周围同组的人都已经退场了。
“故弄玄虚。”孙不闻嗤笑:“老夫就不信了,一个人的资质要是如此样样登顶,就算谪仙也不过如此。”
但人家谪仙是前世历经各种大劫,转世才有的资质。
一介凡人,不该有这等妄想。
没有长老反驳,孙不闻虽然说的讥讽,但也确实是如此。
江畅开始提笔,开始回想方才记住的符文,然后落笔。
随着她一笔一笔写出,孙不闻的笑容渐渐收敛。
温秦两人倏然起身,眼中满是惊喜之色!
江畅写下来一道符。
这意味着她至少拥有可以成为符修的资质。
其余长老也都坐不住了,纷纷来到江畅面前,观察她写下的符文。
“这,虽然精准只有四成,但,也足够了。”
“温周,你撞了大运啊,哈哈,恭喜恭喜。”
只有孙不闻冷着一张脸,冷哼道:“就算有温长老这样高明的符修,这等资质,恐怕终身也只能入门,何况灵根还是个大问题。”
温周挺直了腰杆,直接怼了回去:“要你操心了?自作多情!”
“你!”
对长老面对面的观摩,江畅恍若未觉,再次提笔。
孙不闻、江依、明虚三人心中同时咯噔一下。
还有?
眼见江畅落笔完成后,这三人都长松了口气。
江畅的确又写了一个符,但是和前边一模一样。
看来她还是只感知到了一道符。
考核官适时提醒:“江畅,不必重复写同样的符文,再多都和成绩无关。”
场下的江依故意笑得很大声:“某些人以为写得多就能掩饰废物资质,哈哈哈,写再多一也不会变成十。”
温周一改往日嬉皮笑脸,认真看着江畅写下的第二道符,忽然轻声说:“五成。”
秦白羽一怔:“师兄,你说什么?”
这时江畅再提笔,写下第三道符,额头细密汗珠渗出,脸色微白。
温周瞳孔微缩:“七成。”
行云面色微沉,孙不闻和其他长老也看出了端倪。
随着江畅每一次重复写一道符,和原始符相似度就越来越高!
任何一道新符都是前人摸索而出,越相似越能发挥原始符的效果。
符修的入门,就是无数次感知和临摹原始符,一次次模仿符文的笔法笔力,追求不断接近原始符文。
这个过程,一道符平均时间是半年,资质上佳者大约十天半月。
而江畅只不过多写了一遍。
这是何方妖孽?
长老们不约而同都闪过这一个念头,又是一个前无古人的记录。
江畅一连写下十九道一样的符,后面几个字相似度的提升也变缓,但最高也到了将近九成。
同时她的脸色也越来苍白。
识海中,随着她重复的写,那一片文字以极其缓慢的速度变得清晰。
但每一笔落下,她都感觉身体有什么被抽了出来,耗费她的精神。
江畅很倔,她非要看清那段文字究竟是什么,所以就咬牙强撑着继续写。
忽然眼前一黑,江畅失控要昏厥过去。
温周眼疾手快,闪身扶住江畅。
“哼,又耍什么花样。”江依讥讽的声音很大:“就这体质,还想修仙?”
但长老全都没有说话,他们只是震惊地盯着江畅写下的符。
温周冷哼一声,手指连指,只见灵力注入,江畅写下的符遽然化作一片冰点散射而出。
一片惊呼声起。
“神识竟然已嵌入符箓之中?她不是炼气期吗!”
“先天神识!她居然有!”
符修临摹原始符后,就要感知原始符的神识,刻入神识深浅、多寡、曲折,甚至一笔之内都有不同。
最后注入灵力,如此,一道符才算完成。
神识自筑基期后才开始滋生,所以一名真正意义的符修,修为至少是筑基期。
除非先天神识,与生俱来。而江畅如今不仅完成临摹,而且连神识都感知部分,也不自知的刻进符文之中。
虽然神识完成不高,但这道冰雨符,确实是货真价实的符箓。
这意味着,江畅不需要入门。
她已经是位符修。
她昏厥不是资质差,恰恰相反,她是神识耗尽,别人想做都做不到。
长老们神色复杂的看看江畅,又看看温周。
孙不闻深吸一口气,吩咐身后道仆:“拿养神丹来,快。”
温周恼火道:“还不够吗?你想我徒儿死?”
“温长老,不要误会。”孙不闻破天荒的和气起来:“江畅神识尚浅,老夫只想看看,在神识刻入她是否能再进一步?”
江畅已醒来,温周察觉,见她对自己点头,也要继续测试。
江畅已经看清了识海中的文字,虽然只有一小行,并且从未见过。
但她却认得。
这是符文中关于发动距离的结构解析。
道仆把养神丹端上来,温周却冷声道:“这点东西,我青虚山又不是没有。”
他从储物袋拿出养神丹,喂江畅吃下。
江畅当场盘腿炼化。
同时长老们驱逐所有参加者,测试已经结束,剩下的就不应该他们知道了。
江依临走时回头凝视江畅,目光怨毒又不甘心。
一刻钟,江畅炼化完毕,所有长老站在她面前,万众瞩目。
江畅一气呵成,写下一道符,神识耗尽。
有的长老皱起了眉,这一道符虽然同样带有神识,但和原始符不太相似。
只有四成水准。
行云脸色铁青,目光凝重。
孙不闻紧紧握住拳头,红着眼看温周。
温周却如遭雷击,整个人僵硬在那,颤抖着双唇,眼含热泪。
“师弟,多谢。”他连声音都在发颤:“多谢......”
秦白羽脸色当即就白了:“师兄,到底怎么了?你这样我害怕。”
“三百年啊,我想了三百年了!阿畅她,就是我梦寐以求的弟子,你让她做我的真传,真是......太对了哈哈哈哈!”
温周放声大笑,笑得老泪纵横。
人人都说他挑剔,但他就是不愿意一身本事将就继承,一度他以为这辈子他符修之术后继无人了。
秦白羽吃惊看着兴奋发狂的师兄,又有前车之鉴,再一次确认道:“你说,江畅,就是你想要的真传弟子?”
“是的。”
“千真万确?”
“千真万确!”
温周手舞足蹈地为那道符注入灵力引燃,符箓依然射出一片冰点。
但长老们终于看清了。
“三十丈!怎么可能?”
“低阶符箓,就算是最好品质,冰雨符也不过十丈,为何会射出这么远?”
“不对,那不是冰雨符,难道......”
“正是。”孙不闻咬着牙,神色难明的看着江畅:“那是冰雨符的改良版,她......创造了新的符文。”
长老无不震骇变色,随后炸开了锅。
集体红眼,羡慕嫉妒恨看着温周。
改良新符,这是少数高阶符修才能做到的事,这不仅要极强的符文感知,而且需要对符文的深刻领悟,甚至通常还需要机缘。
而江畅,一介凡人,还没踏入符修之道,却做到了?
妖孽,妖孽!
天道何其不公!
若不是灵根被废,江畅展现出来的资质,她就是完美的符修胚胎,就连谪仙都未必能赢。
哪个王八蛋让她灵根被废的!
孙不闻这次终于也融入长老集体。
就连最强宗门灵清宗的长老也懵了。
他一把拉过道仆,音量很小,但语速又急又快:“速禀宗门,请大长老再算一算,是不是漏算了一位谪仙?”
行云身后的明虚此刻面如土色,眼神惊惶震恐。
忽然,同尘宗长老一拍掌,惊叫道:“原本先天体质只有一种流光,江畅却有七色,莫非意味她集合了这七种先天体质?”
长老们往日仙风道骨,此刻仪态尽失,大呼小叫。
若真是,未免太欺负人了吧?
还让不让其他修仙者活了!
行云最干脆,直接一把抓住江畅的手腕,神识汹涌入侵。

“求见仙长,庆安江家女,同意退婚。”
江畅立在雪中,嗓音嘶哑。
这是她第七十二遍,替原主说这句话。
身后,流言不断。
“她的前未婚夫辞镜公子,已被上明宗收为真传,仙长亲自替他退婚,愿出一大笔补偿,江畅竟还不满意,以死相逼!现在怎么又同意了?”
“被强行斩断姻缘线,再求,也无可能了。”
“哎,这江家姑娘曾身怀庆安府第一水灵根,最有希望被上明宗破格选入,如今却这般卑微......”
“谁叫她前两日灵根被毁?”
雪中,江畅冷笑。
她苦苦求了这么久,不可能是为了一个男人。
实在是她缺钱。
灵根被毁,又丢了上嫁的婚事,江家急着将她另许他人。
不愿嫁,就得拿到底牌,好和江家谈谈。
门这时终于打开了,走出一个道仆,手里提着一大箱子。
“道长不想见你,要是你要的是补偿,已十倍在此,过来拿。”
不是不见,而是不想。
道仆脸上挂着嘲弄笑容松手,哗啦一声,箱子银票洒了一地,吸着地上的雪水,湿透了。
“凡人忤逆仙门,总要付出代价。没有杀你,你就该感恩戴德。”
江畅动作微顿,抬眼看了道仆。
沉下身子,一张一张,把银票收回了箱子。
直到江畅合上箱子转身时,道仆又叫住她,脸上挂着促狭微笑:“站住,你还没说,谢谢呢。”
江畅转身凝眸与他对视,身姿挺得又直又正。
道仆一怔,这才认真打量眼前这个削瘦的年轻少女,面孔又小又白,一对丹凤眼狭长如狐,凝视如渊,平静的伪装下隐约有蛰伏的凶兽。
她眼眸深处的锋锐让他心中莫名有些慌乱。
“你这眼神,难道还想杀我不成?”
江畅沉默注视着他,“是。”
话音刚落,一道强横霸道的威压猛然重压加身!
江畅暗暗咬牙,却依然被迫双膝跪下。
这是行云道长在警告她,纵然是道仆自作主张羞辱她,但仙门之人,凡人岂可放肆?
江畅死死咬着牙,小脸因用力而略显苍白,盯着那股威压一寸一寸站了起来。
全程一言不发。
她步履蹒跚,一步一步穿过中庭,穿过过道,穿过人山人海。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无人处,江畅遇见了柳辞境。
“小畅,把它退还给上明宗。”
柳辞境从小就有一股书生气,脸容柔和又清冷,举止从容,似乎惟独对江畅,才习惯于用这种命令的语气。
江畅不想理会,直接从柳辞境身边走过。
“你知不知道,”柳辞境一把拉住江畅的手臂,眼中闪过一丝怒色:“收了这些赔偿,就意味着你同意退了我们的婚事。”
“怎么?原来柳公子并不想退婚?”江畅嘲弄:“那么当日斩缘,柳公子莫非不在场?不声不响,难道不是已做了决断?”
柳辞境摇头失望说道:“为何你就这点格局?这莫大机缘对我有多么重要,你怎么会不知道?只要他日我道途大成,你受的委屈我十倍百倍补偿你又有何难?”
“小畅,为了我,就不能受点委屈吗?”
这话原主熟悉,从前只要柳辞境这样说,她便会自责或许是自己不够体贴,一次又一次委屈自己。
可是这次......只是受点委屈?
“他日相见,柳公子要叫我许夫人了,你很清楚,江家为我另许了人家。”
江畅道:“是不是这个身份会让你更喜欢?”
柳辞境面容平静,淡淡说道:“小畅,我心里有你,为了大局,这件事,我不会介意的。”
但是我介意!
江畅气笑了:“柳辞境,你要还是个人,还念着些往日情分,就请行云和江家说,不要让我嫁给许七。”
以上明宗的势力,这是轻而易举的事。
但柳辞境很冷静,这种冷静甚至是种冷酷:“师尊就是因为担忧我对你用情才动用斩缘,我怎么能再提此事让他失望?”
江畅心中一阵抽痛,原主残留的意识还在影响着她:“可我对很失望,你把它,还给我吧。”
她指了指柳辞境腰间挂着的香囊。
柳辞境看着腰间,眼神有些茫然:“这......是你的?”
瞬间他动容,沉声道:“为何你依然不懂!非要胡闹!”
江畅冷笑。
海誓山盟不作数,那毕竟是斩缘啊......
被斩缘者,会逐渐忘记与对方的情事,他日相见,形同寻常相识。
香囊本是原主送给柳辞境的定情之物,但柳辞境显然已受斩缘影响,忘记了这件事。
等他修仙一年半载,早就忘了自己,还好意思让她等他?
自欺欺人。
她摸出一块玉佩。
这块玉佩藏着极隐蔽,是当初柳辞境回送原主的定情之物,可见原主有多珍贵。
柳辞境盯着江畅手中的玉佩,眼眸震惊到放大。
江畅高高抬起手,重重砸下,玉佩在细雪中粉身碎骨!
不必解释,江畅撑伞转身离开。
“江畅,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没有错!你会后悔的!”
江畅停都不停,声音渐远。
“滚远点!”
十里外的瞭望亭中,两个老道一直在窥伺。
稍年轻的道长表情颇为赞赏:“连师兄的威压都能凭意志撑过,就凭这份道心坚忍,世间罕见。可惜了,灵根被毁。”
“可师兄,斩缘对你亦有业孽反噬,为何这次......如此冲动暴躁?”
“此女杀心暴戾,这类人,伏于尘土尚可,若是起势,就是祸害。”行云道长神情冷淡,“何况纵然她有天骄之姿,我亦要斩了这缘,否则辞镜的仙缘如何顺利?既有仙缘,我那点业孽侵蚀又何足挂齿?”
“仙缘?”行止大吃一惊:“灵清宗宁虞,她真的是谪仙?”
行云道长傲然一笑:“是,且她指名要辞镜,区区凡人,凭什么争?又拿什么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