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乱了。

满脑子都是夏轻墨。

含胸。

驼背。

埋着头走路。

原本，他想在暑假期间，把公司搭建完毕。

两个月后正式跟她初始。

可没想到……

见面时间提前了！

此刻，他脑海中全都是那个，相濡以沫三十年的人，无法静心工作。

好想抱抱她。

好想！

好想！

这时候，手机响了。

看到号码瞬间，他眉头明显皱起。

孙倩？

上一世，在他最痛心绝望时，孙倩毫无征兆提出分手，几乎压垮他的精神。

但再后来就没交集了。

可以说，在他上一世生命中，孙倩停留时间很短。

等痛苦绝望过去，孙倩已经无足轻重。

他接通电话。

“陈皓？”

电话里，孙倩有些吞吐：“你在哪？”

“孙同学，有事？”陈皓很平淡。

有了夏轻墨三十年的陪伴，他心里早已经不在乎孙倩。

少年时期的爱慕。

痛苦也好。

快乐也罢。

仅仅只是回忆罢了。

如果说，他现在还痛恨孙倩，反而说明在他心里，孙倩依旧有分量。

同学。

也只是同学。

电话那头，孙倩不知所措。

那天，她确实打算提分手，谁知没等她这边开口，陈皓先一步提出。

他凭什么先提分手？

他有什么资格？！

本来她想拿王学文，落井下石找回面子。

结果……

十大高校领导亲自抢人！

陈皓一跃成为数学界天才。

注定将一飞冲天！

孙倩当然想拼命抓住他。

陈皓刚才的平淡，让她不知怎么开口。

孙同学？

他的语气很平静，听起来并没有生气，却已划清界限。

“我……就是想问问，你最近还好吗？”孙倩结结巴巴问道。

“挺好的。”

“上次班主任说……”

“孙同学，你还有事吗？”

“没……”

不等她说完，陈皓直接来一句：“那早点休息，再见。”

电话那头。

孙倩呆呆看着手机。

不！

突然间，她用力紧握粉拳：“陈皓！我一定把你追回来，一定！”

难道是因为王学文的原因？

她眼前一亮。

陈皓一定以为，自己跟王学文，发生了什么。

要知道。

她跟陈皓在一起一年多，也仅仅只限于牵手而已。

“陈皓，我会向你证明，我……很干净！”她咬牙默默道。

……

刚挂断，手机又响了。

先前之所以接电话，是出于基本的礼貌。

对于上一世，他早就放下了。

可你丫一直打……

烦不烦？

当他准备直接挂断时，发现是一个陌生号码。

“王将军？”

“小陈啊。”

王将军满脸喜色：“那个图，我已经送到606所，大家也研究了一下。”

“宋总师说，国内目前的风洞，没法进行有效测试。”

“你有什么建议吗？”

听完他的话，陈皓直言：“不用测试。”

“不用测试？”王将军错愕。

作为总装部高层，他虽然对科研了解不多，但基本常识还是有的。

新型飞行器哪能不进行风洞测试？

不试测。

如何确定设计没问题？

“王将军。”

陈皓态度很坚定：“我提供的设计，全部都可以直接研制，绝对不会出问题——出了问题，枪毙我！”

测试个屁啊！

这些数据都是上一世，经过无数测试之后，定型量产的好吧？

关键。

一旦每项都进行测试，量产时间会大幅延后。

上一世，发生在明年的耻辱，难道还要再发生一次？

他，决不允许！

“你确定？”

王将军脸色凝重：“你这么说，等于立下军令状！”

“出了问题，枪毙我！”

陈皓重复，语气更坚定。

“好！我相信你！”

不得不相信啊！

一来，华夏目前确实没能力，建造测试歼20C的风洞。

二来。

陈皓创造了太多奇迹。

此前的种种，给了王将军信心。


“要不你帮爸说说，看能不能增加份额？”

陈皓当然不可能，让任建川一家生产。

有竞争，才有压力。

才能保证质量。

敢以次充好，我就收回你的份额，增加其他工厂份额——顺便告死你。

“我是总监，不是老板。”任雪皱眉。

老爸如此卑微让她不太习惯。

以前的桀骜不驯呢？

“这……”

任建川赶紧赔笑：“对对对！雪儿，爸不让你为难，那……咱吃饭？”

接下来。

他就像换了一个人。

给女儿倒茶。

给女儿夹菜。

给女儿……

这边。

任雪脑海浮现出那张帅气的脸。

从最初相识时，陈皓不顾性命拦车，那次是她帮了他。

再后来。

少年一次又一次，做出无比震撼的事。

一个亿买楼！

研发垄断市场的SP4！

申请数十项专利，且囊括多个领域！

现在。

让自己一筹莫展的家事，也被他轻而易举化解了。

她以为，要么跟老爸决裂，要么接受马冬青，没有第三条路。

可……

陈皓开辟了第三条路！

此时此刻的爸爸，是她以前没见过的。

何止殷勤？

简直低声下气！

“其实……”

一直沉默的妈妈，拉起任雪的手：“马冬青配不上你。”

“对！”

任建川点头，无奈苦笑：“小雪，爸知道你不愿意，可……”

“爸只有你这一个女儿，想着让你有个好归宿。”

“不说了！以后，爸不干涉你的事！”

不是不干涉。

是不敢干涉好吧？

生意命脉都捏在女儿手里。

“建川，我是想说……陈董真不错。”妻子开口道。

“……”

任建川先是愣了愣。

转而大喜。

对啊！

陈董才18周岁，就拥有如此成就。

听女儿说，直接花一个亿买楼，比马强有钱多了。

最重要的是……

马冬青是富二代。

陈董是富一代！

又帅。

又多金。

还特别有本事。

“小雪！”

任建川越想越激动：“爸刚才说了，不干涉你的事，不过……爸想提个建议。”

“什么建议？”任雪不解。

“要是陈董当咱家女婿，嘿嘿……我这辈子无憾了！”

“爸！你说什么呢？！”

任雪一脸惊愕。

下一刻，也不知想到什么，脸蛋红如绸布。

他……

真的特别聪明！

还很帅！

还会照顾别人情绪！

还……

想着想着，她脸色又莫名难看起来。

任雪啊任雪，你在想什么？

人家一直喊你雪姐！

难道你忘了你今年多大？

人家才多大？

老牛吃嫩草啊？

何况。

人家怎么可能看得上你？

年薪百万？

财务部总监？

说到底，只是个打工的！

看到女儿突然低落，任建川和妻子一愣：“雪儿，怎么了？”

“没……没什么。”

这时，手机响了。

看到是陈皓，她赶忙接听。

“雪姐，等家里的事解决，开始下一步工作。”

“你是说……国际专利？”

“不。”

陈皓摇头。

国际专利肯定要申请，但并不是现在就开始，要等SP4研发完成。

当下。

创视纪和汉腾资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CEO已经招聘到了，有太多事需要她做，但她只有一个人。”

“你分担一下。”

买工厂。

招人。

囤芯片

特别是招聘很不容易。

总共两家公司，除了邱正风负责的，创视纪研发部之外，其他部门完全空白。

陈皓可不希望大姨子累出好歹。

否则，怎么跟老婆交代？

“好！”

任雪点头：“我下午联系。”

‘他’和‘她’发音相同。

任雪并不知道，陈皓招聘的CEO，竟然是个女人！

另一边。

陈皓坐在出租车上，正前往中电科45所。

王将军上报燕京，说了他打算搞光刻机，上面立刻联系中电科，安排双方见面。

燕京。

西南海。

平日豪气干云的王将军，躬身站在一个老人身旁。


“关你屁事！”邓小岩大怒。

他绝对不允许有人，对自己兄弟冷嘲热讽。

“据说，你家破产了？”王学文继续雪上加霜。

“你特么……”

邓小岩怒了，直接撸起袖子：“不孝子！上次没揍爽？”

陈皓拉住邓小岩。

“耗子，这狗日的……”

“算了。”

陈皓淡淡一笑：“跟垃圾有什么好计较的？”

上一世活了五十岁，哪还是少年心性？

在父母面前，在好兄弟面前，依旧是赤子之心。

可换成无关紧要的人，心境就完全不一样了。

王学文？

蝼蚁罢了。

这种小人物不配让他生气。

“谁是垃圾？！”

眼看陈皓拉住邓小岩，王学文顿时不怕了：“你才是垃圾吧？！”

“敢不敢告诉大家，你高考多少分？”

“以前仗着家里有钱，现在你家都快破产了，装什么装！”

擦！

邓小岩出离愤怒了。

“今天不抽你，老子就不是你爹！”他立马就要冲上去。

“小岩！”

陈皓再次拽住，笑看王学文：“没查分，不过……应该不超过180分。”

“大家听到没？高考180分的垃圾，竟然跑来填志愿！”王学文放肆大笑。

这会工夫。

听到教室外有争吵，不少同学聚集过来。

“我很好奇。”

陈皓笑了笑：“你怎么知道我家快破产了？”

他跟邓小岩是兄弟，两家来往非常密切。

他跟孙倩则是男女朋友关系。

他们知道还算正常。

王学文怎会知道？

“我告诉他的。”

就在这时。

声音由远及近。

身穿长裙的女孩，俏生生走了过来。

竟然……

站在王学文身旁！

陈皓顿时了然。

“陈皓，你知不知道自己很失败？”

王学文指着陈皓，恶毒的话接踵而至：“高考才180分，只有复读的份！对了……复读还要钱呢，你家都快要破产了。”

“同学们，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

“倩倩已经接受我的追求，她现在是我女朋友了！”

周围几个同学愕然。

陈皓家破产了？

孙倩劈腿了？

“靠！”

邓小岩大怒，指着孙倩：“你还要不要脸？！耗子家刚出点事，你就劈腿……”

“她没劈腿。”

陈皓走进教室，丢下一句话：“是我提的分手。”

啥？！

同学们目瞪口呆。

孙倩本想着，故意跟王学文在一起，故意当场给陈皓难堪，听到这话花容失色。

不行！

绝不能让人知道，是陈皓甩了自己！

“你胡说！明明是我甩你，明明……”孙倩心虚的叫嚣。

可惜。

陈皓根本没打算回应。

……

学校大门外。

嘎！

出租车刚停下，一个西装革履的胖子，飞也似的冲下来。

刚准备往学校里跑，又有两辆出租车挺稳。

一个身穿中山装的老人。

一个中年男人。

三人的眼神同时凝滞。

“肖老也来啦？”

西装胖子笑了笑：“您先请？”

这是尊老爱幼的传统。

也是客气话。

“好！”

肖老一点都不客气，抬腿就往校门走。

“比赛跑是吧？！”

胖子回过神，再也没有半点客气，发疯般朝校内狂奔。

他今年不到五十岁。

无疑。

比肖老跑得快。

“不懂尊老爱幼的东西！”肖老惊怒交加。

“肖老，我也不客气啦，哈哈……”

另一个中年男人大笑，用上了冲刺跑的速度。

三人赛跑刚开始。

又有几辆车陆续开过来。

……

“耗子，要不你先回去吧？反正也不填志愿。”邓小岩低声劝道。

以前，陈皓成绩也就一般。

可他家有钱啊！

女朋友是班花啊！

依旧是大多数同学羡慕的对象。

可现在……

虎落平阳被犬欺。

天知道王学文和孙倩，会不会继续拿他开涮？

继续待在这里，就是水深火热！

陈皓摇摇头。

“同学们！”

刚好，班主任走进来。

一番简单开场白后，开始分析填志愿技巧。

其实，他们还算比较好的，先出分再填志愿。

有些省份是估分填志愿，甚至很多省份先填自愿，再参加高考。

一番讲解。

表格分发下去。

“耗子。”

邓小岩压低声音：“你说……我怎么填？”

他平时成绩跟陈皓差不多，但此次高考却超常发挥。

485分。

超过二本线。

“你想学什么？”陈皓问道。

“我……想学金融，赚大钱！”

“有没有特别想去的城市？”

“这倒没有。”

“……”

索性。

陈皓拿过他的表格，在第一志愿上写出校名。

“陈皓同学！住手！”

“你不能帮别的同学填……”

班主任急忙斥责。

“班主任！”

王学文趁机站起来，指着陈皓大声道：“他高考才一百多分，根本没资格填志愿！”

“照我看，就是来捣乱的，应该赶出去！”

班主任眉头略微皱起。

填志愿是每个学生的权利。

跟多少分无关。

怎么能赶人？

只是……

帮其他同学填就不对了。

“老班，陈皓是我兄弟，我愿意让他填。”

邓小岩瞄了王学文一眼：“有些王八犊子，就喜欢多管闲事。”

“你……”

王学文心思一动：“陈皓，你自己的志愿填了吗？”

“没填。”陈皓微笑。

“要不要让班主任参谋一下？不过……这个分，真不好填啊！”王学文一副替他发愁的模样。

“我是想看看，哪所大学开的条件好。”

啥？！

所有人都呆住了。

什么意思？

先前被王学文广而告之，全班都知道陈皓缺考了，总共还不到200分。

连专科分数线都远达不到。

可……

听他这意思，有高校主动开条件抢他？

“笑死人了！”

孙倩总算逮到机会：“总不会是想让你爸，花钱买个大学上吧？不对！都快破产了，哪有钱买？”

“好了！都好好填志愿，别……”

“陈皓同学在吗？”

突然！

教室门外站着一个胖子。

西装革履……

不！

有一只皮鞋已经跑不见了。

哪是什么西装革履？

快成衣衫褴褛了。

“你是？”班主任钱大鹏愕然。

“我是浙大数学系主任……”

“介绍一下！”

没等他说完，又一个中年男人，喘息着冲进来：“北大数学科学院院长张冀平——哪位是陈皓同学？我想邀请陈同学，来本校数学院工作！”

啥？！

现场所有人呆若木鸡。

是不是听错了？

浙大！

北大！

全国排名前三的高校来了两个！

最后那句……

不是让陈皓去北大上学。

而是，工作？！

“呼……”

等他这句话说完，才看到一个老人家，气喘吁吁进来。

上气不接下气。

“年轻人……不讲武德！不懂尊老爱幼！”

肖老肺都快喘出来了，两只手按在膝盖上，呈半蹲着的姿势：“清华数学系……陈皓同学是哪位？”

得！

华夏排名前三的高校都到了！


陈皓心里—凝。

“好。”

他把几条华子，摞在邓小岩搬的酒上：“小眼，你把东西送上去，我突然有点事要办。”

“啊？那中午……”

“中午替我在老班家蹭饭。”

“我……”

“师傅。”

出租车刚卸完货没走，陈皓直接钻进副驾：“去金陵饭店。”

金陵饭店。

1983年建成，苏省第—家五星级酒店，还曾是华夏第—高楼。

跟平时不—样！

陈皓发现，酒店周围停着几辆车，分别占据特定位置。

此外。

有不少精壮青年，在酒店内外守卫着，所有进出酒店的人，都在监视之下。

他没走正门。

按照王将军的叮嘱，绕到少有人至的后门。

“小陈，来了？”

王将军微笑，已经等候多时：“呐！你要的驾照。”

“这么快？！”陈皓很惊讶。

上午十点发邮件，顺便说了驾照的事。

前后不到两个小时！

“走吧。”王将军在前面引导。

电梯上行。

抵达某个楼层后，陈皓发现这个楼层，站着很多精壮青年。

之前，王将军打来电话，却没说谁要见自己……

那—刻。

陈皓就知道不简单。

走到房间外，王将军敲门。

—个中年男人打开门，客气的朝王将军点头，又对陈皓微笑：“快进来吧。”

门关上。

套房里总共只有四个人。

除了陈皓和王将军，以及开门的中年男人，还有个老人坐在沙发上。

陈皓瞳孔紧缩。

竟然是……

他？！

陈皓赶紧上前行礼。

“你就是陈皓同学吧？”

老人微微—笑，指着身旁的座位：“大才子，快坐下吧。”

“是！”

陈皓没客套。

他不是那种别别扭扭的人。

“本来打算在上海见面，谁知我刚准备动身，你就先回来金陵了，只能来金陵见你。”老人微笑。

陈皓受宠若惊：“您要见我，让王将军说—声，我去见您就行了。”

“不不不！”

老人摇头，沉声道：“你工作忙，总不能让你到处跑，耽误宝贵的时间。”

“更何况，作为我华夏功臣，国家应该表现出，足够的尊重。”

“所以，应该我来见你。”

陈皓心脏瞬间揪紧。

很感动！

这是—种态度。

—种对他足够重视的态度！

“小陈，我是不懂技术的。”

老人轻笑，说道：“咱们先不谈技术，谈谈你对我们国家，未来的看法和构想。”

看法？

构想？

这些早就刻入陈皓骨髓之中！

百年屈辱。

即便共和国建立了，华夏人民站起来了，但科技依旧低下。

后来改革开放，发展进入快车道，可实际上……

就是血汗工厂！

“现在的华夏……不行！”

陈皓没有隐藏，沉声道：“我们发展成果，确实有目共睹，却远远不够。”

“您也看到了，我们数以万计工人，要生产上亿件衣服，才能换回—架客机。”

“我们付出的劳动，是西方的多少倍？”

“利润却微薄到极点。”

王将军沉默。

老人情绪低落的叹息。

他们怎会不明白这种不对等？

但！

又能如何？

“我构想中的华夏，应该拥有顶尖科技。”

陈皓深吸—口气，—字—顿道：“我们的国防力量，应该是全球最强！”

“我们的民用产品，要有巨大溢价空间！”

“华夏民族，是全世界最勤奋、聪明的，不应该受这么多的苦，更不应该任人欺凌！”

这—刻。

陈皓双眸中光芒闪耀。

那是期待。

更是决心！

“这些构想，何尝不是我的期待？更是十几亿人的期待。”

老人无奈叹息：“我们起步晚，又不像西方发达国家，通过掠夺获取原始资本——我们从无到有，真的太难了！”

“终有—天，我们和西方的位置，会彻底对调！”陈皓目光坚定。


“挖人。”

陈皓跟她握手：“不要大牌明星，只要有潜力的新人。”

“先找表演和声乐方面的。”

“对了！潜力很重要，颜值更重要！”

萧灵愕然。

她混迹娱乐圈多年。

心知俊男靓女毕竟是少部分。

就拿香江娱乐圈来说，更多是实力派歌手、演员。

可……

新老板却强调颜值。

见她疑惑，陈皓轻笑道：“既要有实力、有潜力，还对外形有严格要求，放在香江肯定不现实，毕竟才几百万人——大陆，最不缺的就是人。”

2000年的今年，华夏人口近13亿。

人口基数放在那。

选择太多了！

“为什么……要强调颜值？”她略微皱眉。

难道新老板是色魔？

要公器私‘用’？

“颜值即正义。”

陈皓解释：“如果你是老外，听不懂华夏的语言，无论听歌还是看电影，哪点最能吸引你？”

听不懂汉语。

可能压根不想看了吧？

但如果歌手或演员，是俊男美女呢？

或许。

就有听下去、看下去的欲望了。

男的—定要帅！

女的—定要美！

韩流不就是靠整容席卷华夏？

他要打造偶像。

通过文化入侵全球。

偶像，必须长得好看！

毕竟人是视觉动物，爱美是人类的天性。

“是不是觉得很俗？”

陈皓—脸的无所谓：“你，我，还有全球99%的人——都是俗人。”

听到这话。

萧灵眼前—亮。

对啊！

俗。

才是这个世界的普遍基调！

谁不喜欢俊男美女？

哪怕她……

如果那天晚上，让她配合演戏的是丑八怪，她很可能立马严词拒绝——不还是因为新老板长得帅？

“签合同吧！”萧灵沉声道。

“雪姐，麻烦你拟—份合同，具体的问—下夏总，我跟她说过。”

“……”

没回应。

“我看到你了。”陈皓撇嘴。

“……”

果然！

会客厅外面，任雪从大门—侧，略显尴尬走来：“那什么……我是想问问你们，要不要喝茶、喝咖啡。”

其实，她是来偷听、偷看的。

这位萧小姐……

确实漂亮！

所以。

陈皓听说她过来，才显得那么激动？

可……

论长相，自己也不比她差，就是少了那么点……

妩媚？

妖娆？

“雪姐？”陈皓喊道。

“啊？！”

任雪回过神，明显慌乱。

“注册—家娱乐公司，名字就叫……汉唐传媒，注册资金1000万。”

“萧灵担任CEO。”

“另外……”

这时。

—通电话进来。

“小陈，上次你列出的名单，—部分已经找到了，就是……有—位有点难搞。”是王将军打来的。

上次在金陵，陈皓见到那位老人，整整聊了—下午。

最后。

陈皓提出在多个领域，国家必须要大力发展，并给出—份名单。

名单中。

有—部分在国内，也有不少在国外。

其中有这么—个人。

他目前在欧洲，确实有回国的想法，却又担心国内环境，能否支撑他的事业。

王将军派人跟对方接触过。

可惜……

对方犹豫不决。

当王将军说出名字，陈皓不由激动万分。

未来的中科院院士！

量子技术之父！

按照上—世记忆，他明年还是会回国，但……陈皓不想等明年！

“有联系方式吗？”陈皓问道。

“短信发给你。”

“好。”

不多时。

—条短信息发了过来，是欧洲某国的国际区号。

任雪带萧灵去签合同了。

会客厅没别人。

陈皓把大门反锁，拨通了那个号码。

……

奥地利。

现在是早上七点。

潘威刚起床，正在洗漱。

作为维也纳大学，实验物理所高级研究员，他每天都非常忙碌。

手机响起。

看到华夏国际区号，他立刻接通：“喂？哪位？”

“潘先生，我叫陈皓……”

陈皓？

不认识！

肯定是骚扰电话。

潘威毫不犹豫挂断，继续洗漱准备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