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言情 女频言情 小说门徒by初六苏梅
小说门徒by初六苏梅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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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作者

马小虎

    男女主角分别是初六苏梅的女频言情小说《小说门徒by初六苏梅》,由网络作家“马小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鲜血,从青三的脑袋上,缓缓流出。而这一幕,看的我一阵心寒。这就是赌博。这就是赌徒。平时他们称兄道弟,互为朋友。而现在,因为赌。撕破脸皮,大打出手。恨不得致对方于死地。所以,还是应了那句话。赌狗无义,庄狗无情。十赌十诈,不赌为赢!他们具体怎么处理这事,我已经不想知道了。和陶花出门上车。陶花很高兴。简单点了一下,赢了二十三万多。拿出五沓,递给我。陶花一脸妩媚的说道:“来,宝贝儿,这五万是你的……”我皱着眉头,接过了钱,冷冷说道:“叫我名字!这称呼,我反胃!”陶花咯咯笑着。她毫不在意。一脸骚柔,娇滴滴的说道:“别说叫你名字,帮我赢了这么多。让我叫你爸爸都行。初六,要不去花姐家睡一觉,晚上咱们继续啊?”继续?我心里冷笑。这个局,看着挺稳。实...

章节试读


鲜血,从青三的脑袋上,缓缓流出。


而这一幕,看的我一阵心寒。

这就是赌博。

这就是赌徒。

平时他们称兄道弟,互为朋友。

而现在,因为赌。

撕破脸皮,大打出手。

恨不得致对方于死地。

所以,还是应了那句话。

赌狗无义,庄狗无情。

十赌十诈,不赌为赢!

他们具体怎么处理这事,我已经不想知道了。

和陶花出门上车。

陶花很高兴。

简单点了一下,赢了二十三万多。

拿出五沓,递给我。

陶花一脸妩媚的说道:

“来,宝贝儿,这五万是你的……”

我皱着眉头,接过了钱,冷冷说道:

“叫我名字!这称呼,我反胃!”

陶花咯咯笑着。

她毫不在意。

一脸骚柔,娇滴滴的说道:

“别说叫你名字,帮我赢了这么多。让我叫你爸爸都行。初六,要不去花姐家睡一觉,晚上咱们继续啊?”

继续?

我心里冷笑。

这个局,看着挺稳。

实际是暗流涌动。

朱哥和胖子,早就知道青三出千。

青三也同样知道,他们出千。

但谁都没说破。

我猜今天胖子忽然把青三点破了。

估计是今天输上头,一时冲动。

也幸亏,我今天没抓千。

不然,现在躺在地上的。

可能就是我和陶花了。

但我对那个朱哥,还是很有兴趣。

我就问陶花说:

“那个朱哥,什么来头?”

陶花一边开车,一边回答说:

“你知道红棍吗?”

红棍?

曾听六爷说起过。

早年间香江最大的帮会,就属洪门。

洪门在香江影响极大。

后来南粤一带,也深受影响。

一些地下帮会,以洪门分会自称。

而洪门的金牌打手,便称之为红棍。

说直白些,就是打手领班儿。

比红棍更牛的,则是双花红棍。

只是不知道,这和朱哥什么关系?

见我没说话,陶花继续说道:

“朱哥以前在南粤那面,就是红棍!”

“那怎么回来了?”

“把老大弄残了,就跑回来了……”

呃?

我有些无语。

这种红棍,也是无敌。

没干倒对手,反倒把老大弄残了。

“那他现在呢?做什么?”

我又问。

“在中街一带,看两个场子。别看他看着瘦的像个猴儿似的。但听说人特狠。你没看青三今天让他吓成那德行吗?”

“他势力大吗?”

我有些刨根问底。

但这些,我必须了解。

上次蜈蚣,如果我把他的背景搞清楚。

也不至于被他绑走,吃了暗亏。

“手底下倒是有几个小兄弟,但算不上什么大势力。就是帮几个夜场,看看场子而已。一个月赚点小钱……”

我点了点头。

“别说他们了,你告诉花姐,你是怎么认识牌的?”

我当然不可能告诉她,我是通过他们洗牌,记住的牌序。

我便随口谎说:

“那扑克是魔术扑克,我恰好用过……”

我本想随意搪塞过去。

可没想到,花姐立刻大声说道:

“不可能!”

“怎么?”

“那扑克,是我买的。我直接买了两箱,放在胖子家。怎么可能是魔术扑克?”

我暴汗。

没想到撒谎,还遇到正主了。

“那可能是超市给你拿错了吧。或者,被人换了!”

陶花倒是没再追问,只是嘟囔一句。

“这么说,这个局还真不能玩了。没特么一个好东西……”

不玩最好。

就是玩,我也不绝对不会再陪她。

没有赌术,找不到好局,更不能善后。

和她合作。

早晚出事儿。

我不可能去陶花家睡。

回到家,躺在床上。

我依旧失眠。

脑子里,不时的闪过两个人的影子。

朱哥,和李大彪。

今晚,就是我报复李大彪的第一步。

第二天一早。

我像往常一样,正常上班。



话一说完,我转身就要走。


“等一下……”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道。

我回头看着两人。

大背头马上问我说:

“那兄弟,你去哪儿?别被钱老八的人盯上……”

我摇头,撒了一个谎。

“没事,我开了两间房。我回那个房间……”

行走江湖,为防不测。

狡兔三窟,开两三间房的事,都很正常。

大背头自然理解。

他上前一步,和我握了手。

一脸感激的说道:

“兄弟,我叫高成,奉天人。今天的事,我就不多说了。咱们留个联系方式,下次去奉天,记得找你高哥。高哥肯定好好还你这个人情……”

玫瑰女也和我握了手。

“我叫胡瑰丽,虚长你几岁。你要是不嫌弃,就叫我一声玫瑰姐。以后奉天有事,你随时告诉我。到时候,你看姐姐怎么帮你办……”

这两人是在表达,对我的感激之情。

毕竟,现在这种情况。

他们能有个安全的地方,很不容易。

但我绝不会把他们的话当真。

这就好像,一些所谓的朋友对你说,改天请你吃饭。

你自然也不能应当真。

因为这个改天,可能会是改年。

更可能是,下辈子。

“好,你们早休息,我先走了!”

我淡淡说道。

回到我自己的房间。

我把这两百万,分别装在两个箱子里。

而赢的十万,放到我带的包里。

拎着东西下楼。

老黑正在车里抽着烟。

车载CD,还播放着刘德华的新歌,《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一上车,老黑立刻问我说:

“初六爷,现在没事了吧?”

“有事!”

“什么事?”

“去老街,看戏!”

“好勒!”

老黑答应一声。

我们的车,刚从停车场出来。

就见后面一辆白色的轿车,也从停车场开了出来。

并且,很快超过了我们。

虽然,对方车速很快。

但,我还是看清了车内的人。

“老黑,超他,截住!”

老黑的车技不错。

一脚油门,直接超过了前车。

接着,方向盘右打。

我们的桑塔纳,稳稳的横在了白车的前面。

这忽然的一下,白车显然吓了一跳。

一脚急刹,白车停了下来。

而我和老黑,慢悠悠的下了车。

对方也从车里走了下来。

一男一女。

两个熟人。

女的,正是几次要和我合作的何欢。

而男的,则是钱老八手下的那位老千,鹰钩鼻。

两人神情,都有些紧张。

尤其是何欢。

她看着我,立刻问说:

“初六,你这是干什么?”

我没回答她的问题。

而是反问说:

“你们这是去哪儿?”

“回电玩城!”

我嘴角上扬,微微冷笑。

“是吗?那一起吧,上我们的车……”

我说话的时候。

眼睛,始终盯着何欢。

何欢的目光,开始躲闪。

好一会儿,她才开口说道:

“初六,我不瞒你了。我俩要走,离开钱老八,离开哈北。你能不能高抬贵手,放我们一条生路?”

我点了支烟。

默默的,也不说话。

何欢和鹰钩鼻对视一眼,马上又说:

“初六,我知道你不理解。你以为,钱老八对我不错,我不该背叛他,是吗?但我告诉你,根本不是那样。我跟他钱老八三年。帮他赢了不少钱。但他一共就给了我四十万。好,四十万我也不说什么了。他最阴损的是,他又找各种理由,在我这里借了三十多万。每次都说明天给我,到现在,一分钱他都没还我……”

说着,何欢又看向鹰钩鼻。继续说道:

“他的情况,和我差不多。初六,只要你放过我们这次。以后你但凡有用到我们的地方,你放心,我们绝对赴汤蹈火!”

“对!兄弟,希望你能高抬贵手……”



她晃荡两下。


用下巴朝我的方向一指。

“天叔,急什么。还有他,你没说呢……”

天叔这才看向我。

他冷哼一声,一脸的不屑。

“手艺不精不说,却一身孤傲之气。这种人,难成大器,不用也罢!”

天叔的话。

让我心中一阵冷笑。

孤傲之气,便难成大器。

难道他不知道,还有个成语叫大器天成吗?

能感觉到。

现在最高兴的,是高志强。

得到了天叔的肯定不说。

我也被天叔贬的一文不值。

他现在可以牢牢的坐稳,这场子第一千手的位置。

而神情最复杂的,就是苏梅。

她始终一句话没说。

只是不时的看我两眼。

邹晓娴送走天叔。

众人各自散去。

苏梅看了我一眼,淡淡说道:

“走,去我办公室!”

和从前一样。

苏梅坐在她的老板椅上。

而我,坐在一旁的沙发。

点了支烟,抽了一大口。

苏梅便开口说道:

“你知道这个天叔是谁吗?”

我摇头。

“邹老爷子,也就是晓娴的父亲,能在哈北打下这百年家业。有两个人功不可没。这两人,也是邹老爷子的左膀右臂。一人叫六指鬼手,另一人就是天叔,人称九指天残!你没听过?”

我再次摇头。

我不是说谎。

这两人的名号,我还真的是第一次听到。

“当年邹老爷子,开第一家赌场时。曾有关外的老千,在场子里出千。后来被抓,剁了一只手。这也引起关外千门的疯狂报复。据说一夜之间,关外千门来了数十位千手。而邹老爷子的场子,只有六指鬼手和九指天残两人坐镇。但依旧把这些老千,杀的铩羽而归。这也使得邹老爷子的场子,几乎再没老千出没……”

我微微点头。

以前我就喜欢,六爷给我讲的一些江湖旧事。

现在听苏梅讲,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其实晓娴就一直想给自己找一个,像天叔和鬼叔那样,能坐镇四方的高手。但一直没找到。毕竟,真正的高手,哪是那么容易找的。但认识你后,我一直觉得,你能做到。所以,我才向她推荐了你……”

我沉默。

苏梅忽然话锋一转。

神情也变得冷艳。问我说:

“你觉得天叔千术怎么样?”

“不错,高手!”

“那你告诉我,你今天为什么故意输给天叔?”

我一怔。

不由静静的看向苏梅。

“输了就是输了,哪有什么故不故意?”

我淡淡说道。

而苏梅却冷笑一声。

“我虽然不懂千术,但不代表我是傻子。天叔摇的六个骰子,最上面的虽然是一点。但下面五个的点数,都是乱的。而你摇的那六个骰子,虽然我没看到最上面的点数是几。但我能看到的那一面,五个骰子的点数,却都是一样的。单凭你的这个手法,你就不可能输给天叔……”

苏梅说的。

是指我开骰盅时,她看到的那个侧面,点数都一样。

我心里有些惊讶。

苏梅很聪明。

她居然说对了。

我的确是故意输给天叔。

最开始时,我本想的是在邹晓娴面前露一手。

这样,也好和她谈条件。

但进入VIP室之后。

我发现事情不对。

按说赌场来了高手,一直赢钱。

赌场的人,应该紧张才对。

但邹晓娴的状态,却很松弛。

完全是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苏梅虽然表情没什么特别。

但在天叔连续赢了那么多局的情况下,她居然要求一局提注到五十万。

赌场当时能上的人,只有高志强和我。

我便猜到。

这些应该都是邹晓娴要求的。



一旁的邹晓娴和苏梅。


还有跟着进来的几个暗灯。

都是一脸欣喜的样子。

毕竟,这一局不会输。

按说高志强也应该高兴。

但他却半点开心的样子都没有。

九指能说出他的手法,并且点破他的师承。

单是这一点,就足以让高志强恐惧。

轮到九指。

他拿起骰盅。

随手一起。

六个骰子应声进入骰盅。

半空中,九指不过摇了两三下。

便“啪”的一下,把骰盅落在桌上。

前后时间,加在一起,不过十几秒。

而高志强摇的时间,足有两三分钟。

打开骰盅。

九指的六个骰子,也是六个六。

平局!

但明眼人都知道。

这一局,高志强落了下风。

写到这里,我必须要说一下关于骰子的一些手法儿。

夜场酒吧,网络视频。

我们经常能见到有骰子高手。

收骰、摇骰,落骰。

一气呵成,潇洒漂亮。

但我必须要说。他们这种玩法,属于花式骰子,完全是表演性质的。

至于想摇出几点,便摇出几点。

其实更简单。

但他们必须要按照骰子六点八面的规律。先把骰子固定点数摆好,才能做到这一点。

如果是杂乱无序的骰子,并且不许他碰。

放心,他绝对做不到。

像一些流行的什么横摇八字法,一气通贯法。

这都属于杂耍。

和真正的千术,天差地别。

“这局平了,咱们是继续加骰,还是比点数小?”

加骰,是继续增加骰子个数。

每增加一个,难度就增加几倍。

而比小,就是看谁的点数小。

可能有人会觉得。

既然都能摇出六个六,那不也一样能摇出六个一吗?

其实,这种想法是错的。

摇骰子,靠的是力度、速度、手法、听力。

而每一个点数,所需要的力度和速度,都不相同。

这种看似细微的差别。

却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比小!”

高志强说道。

他没有选择继续加骰子。

看来,六个骰子。

已经差不多是高志强的极限了。

“好,请吧……”

九指对高志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高志强脸色越发的凝重。

手握骰盅。

他双眼微闭。

慢慢的,深呼了一口气。

接着,眼睛忽然睁开。

拿起骰盅,一次六枚骰子,直接收入骰盅。

这一次,高志强空中摇晃的时间更长。

他的额前,也冒出层层细汗。

他想捍卫自己的尊严。

毕竟,他现在是天象场子里,第一骰子高手。

他不想输。

“啪”的一声。

骰盅落桌。

高志强也长出了口气。

这种感觉,像是大病初愈的释然。

“开骰吧……”

没等高志强说话。

九指便笑眯眯的说道。

骰盅一开。

苏梅和邹晓娴相视一笑。

两人很满意。

毕竟,骰盅里是六个一。

最小点数,六点。

九指依旧是笑呵呵的嘴脸。

“还不错!”

他如同导师一般,评价了一句。

但,他脸色忽然一变。

一脸冷穆的盯着高志强,冷冷说道:

“但我告诉你,你输了!”

“不可能,我不相信!”

高志强瞪大眼睛,冷冷说道。

六点已经是最小的点数了。

高志强当然不相信自己会输。

九指冷笑一声,也不说话。

右手一抬。

六粒骰子,顷刻便进入骰盅。

这次的手法,和刚刚不同。

之前,他是左右横摇为主。

而这次,却是上下舞动。

手法凌厉,动作洒脱。

不过几十秒的时间。

九指手向下一顿。

骰盅稳稳的扣在牌桌上。

盯着高志强,九指淡然说道:

“这回相信了吗?”

高志强眼睛瞪的老大,恨恨说道:

“别废话,开!”

整个VIP室,异常安静。



牌局开始,我并不着急出千。

只是按照常规牌路,正常打着。

可能花姐和对面的男人,把我和梅姐当成了棒槌。

两人要牌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动作也越来越大胆。

这也导致,没过几圈,梅姐就又输了一万多块。

我偶尔还会胡几把,把自己输的钱,控制在一两千左右。

看着时间越来越晚,牌局也渐渐接近尾声。

最后一圈时,到梅姐坐庄。

还没等她打骰子,花姐就说道:

“一会儿我该上班了,最后一圈牌,别说我赢钱了,不给你们机会啊。你们有多大就胡多大,花姐我赔得起……”

花姐摆出一副大度的样子。

我知道,时机到了。

我该出手了!

不过我今天的目的,不是我赢,而是要梅姐赢。

我对梅姐印象不错,刚来天象时,我负责男浴接待。

因为我从来不笑,被一个醉酒的客人投诉,说我态度不好。

按照规矩,我本该开除。

但梅姐网开一面,让我去了后勤部分发备品。

这也算是给了我一口饭吃。

而现在,该是我还她这个人情的时候了。

梅姐骰子打的是七点,抓我面前的牌。

没等她抓,我便把牌摞朝前面推了推。

这在麻将桌上是再正常不过的动作了。

但就是这个正常的动作,却大有乾坤。

我在推牌的过程中,把之前码好的清一色的对子,快速扣在手里。利用推的时间,又把这些牌放到了梅姐该抓到的位置。

这样就可以保证,梅姐每次抓到的牌,都是一色的对子。

这个手法,在千门中被称为“移山卸岭”。

指的是在神鬼不觉的情况之下,把牌移形换位。

如果梅姐打的骰子点数,不是抓我面前的牌。

我依旧可以用这招移山卸岭,来保证梅姐抓到的牌,有四个以上的一色对子。

牌已抓完,应该梅姐出牌。

但梅姐看着手里的牌,满脸惊讶,似乎不敢相信一样。

好一会儿,她都没有动。

“你倒是出牌啊?不会输的连牌都不会打了吧?”

花姐点了支烟,晃荡着身前的波涛,不满的催促着梅姐。

对面的男人也跟着说道:

“喂,苏大美女,你是想男人,还是想什么呢?你倒是快打啊……”

梅姐抬起了头,她看了我一眼。

但马上又把目光看向花姐。

没等开口,花姐便不满的说道:

“你看什么看,我脸上有麻将啊?快点打……”

梅姐神情依旧惊讶。

看着花姐,她带着几分不敢置信的口吻说:

“我,胡了,天胡,清一色七对,还断幺九……”

天胡指的是抓完牌后,庄家直接胡牌。

而天胡的概率极低,有人算过,大约是三十三万分之一。

再加上清一色,断幺九。这概率,就更低的可怕。但恰恰梅姐却说她天胡了。

“你可别逗了,还天胡,我看你还夜壶呢……”

花姐和男人根本不相信,两人都觉得,梅姐是在开玩笑。

而梅姐慢慢的把牌推倒。

就见没有幺九的七对筒子,整齐的排列着。

“不可能!”

花姐和男人同时发出一声惊呼。

好像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样,他们趴到梅姐的牌前,一张张仔细的看着。

可任由他们怎么看,牌也不会变了。

清一色七对,就是32番,而天胡在我们这里是168翻。其他地方的天胡有108番,也有32番的。各地的规则不同,番数的计算也不同。

三十二加一百六十八,再加上断幺九的两番,一共是202番。

也就是说,他们两个每人输两万零二百元。

梅姐之前输了两万多,这一把全都赢回来不说,还赢了将近两万。

这还不算我应该付的两万。

花姐和男人的脸色,越发的难看。

辛苦出千,忙乎了一下午,现在却输了。

忽然,花姐转头瞪着我,大声说道:

“小处男,你和苏梅是不是有事?”

我心里咯噔一下。

花姐发现了?

哪里出了问题?

难道我低估这个花姐了?

她看出来我出千了?

可这不应该啊?

移山卸岭,讲究一个“快”字。

我练到巅峰时,六爷曾说过,我的这个手速,是他见过最快的几人之一。

就算是他,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恐怕也很难看出我换牌。

“我们俩能有什么事?”

梅姐忙解释了一句。

花姐狠狠的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

“哼!我看你们两个就是有事儿。苏梅,你是不是把这个小处男给睡了?不然,怎么他一上来,你手气一下就旺了?”

听花姐这么说,我一颗悬着的心,瞬间落地。

梅姐也没在意花姐的玩笑,自顾说着:

“玩了这么久的麻将,我还是第一次胡天胡,还是清一色的天胡七对,我现在还有点不敢相信呢……”

花姐“切”了一声,不过还是把钱付了。

梅姐继续坐庄。

这一把,我没再让她胡太大,只是胡了一个普通的对对胡。

接下来几把,梅姐又连续胡了几把。

虽然不是太大的牌,但一共也赢了八九千。

麻将局在花姐骂骂咧咧声中结束了。

她们两个把赢的钱全都吐了出来不说,还各自输了一万多块。

两人一走,办公室里只剩下我和梅姐。

我起身把剩下的几千块钱,放到梅姐面前,说道:

“不好意思,梅姐,给你输了三千多,还没算天胡那把……”

梅姐也不看钱,也不说话。

而是上下打量着我。

目光中,有好奇,也有困惑。

好一会儿,她忽然开口,问道:

“初六,你来天象多久了?”

“半年了!”

“你好像从来不笑呢?”

我沉默,没有回答。

看着父亲断手断脚,死在自己面前。寄人篱下,又饱受折磨。连自己的亲妈在哪儿都不知道的我。实在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能值得让我笑的。

见我没说话,梅姐又问。

“你觉得我对你怎么样?”

“还不错!”

我实话实说。

“那我问你一件事,你能和我说实话吗?”

“你说!”

“你开事儿?”

我一愣,抬头看着梅姐。

所谓的“开事儿”,是北方蓝道中的一句黑话。

意思是指对方懂赌术,会出千。

我本以为,梅姐不过是洗浴的经理,平时爱打个麻将而已。

没想到一开口,竟是蓝道黑话。

难道她也是混蓝道的老千?

可看着根本不像。

我摇了摇头。

“梅姐,我不懂你的意思……”

梅姐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