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言情 女频言情 且停且忘且随风后续
且停且忘且随风后续 连载
继续阅读
作品简介 目录 章节试读

本书作者

麦穗儿

    男女主角分别是叶棠秦砚的女频言情小说《且停且忘且随风后续》,由网络作家“麦穗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只是捐点骨髓“叶棠,你姐的命就攥在你手里,再抽一次骨髓,她就能活下去,你怎么就这么铁石心肠,不肯救她?”说话的是叶棠的青梅竹马,也是她的未婚夫——秦砚。此刻,他眼中满是怒火,仿佛要将叶棠生吞活剥,只为逼她救下姐姐叶兰。可他哪里知道,叶棠要是再被抽一次骨髓,是会死的。而更要命的是,如果叶棠活不了,他秦砚也活不成。小时候,秦砚出过一次严重的车祸,生命垂危。叶棠心急如焚,四处求医问药无果,最后只能跪求神明保佑。也许是她的诚意感动了天地,她竟真的遇到了一个心软的神明。叶棠毫不犹豫许下愿望:愿以命换命。可神明却另有安排:“我把你们的命绑在一起,如此以来,他便能活。但此后,你们性命相连,同生共死。”就这样,一晃二十二年过去了。而这些年,叶棠一次...

章节试读

只是捐点骨髓
“叶棠,你姐的命就攥在你手里,再抽一次骨髓,她就能活下去,你怎么就这么铁石心肠,不肯救她?”
说话的是叶棠的青梅竹马,也是她的未婚夫——秦砚。
此刻,他眼中满是怒火,仿佛要将叶棠生吞活剥,只为逼她救下姐姐叶兰。
可他哪里知道,叶棠要是再被抽一次骨髓,是会死的。
而更要命的是,如果叶棠活不了,他秦砚也活不成。
小时候,秦砚出过一次严重的车祸,生命垂危。
叶棠心急如焚,四处求医问药无果,最后只能跪求神明保佑。
也许是她的诚意感动了天地,她竟真的遇到了一个心软的神明。
叶棠毫不犹豫许下愿望:愿以命换命。
可神明却另有安排:“我把你们的命绑在一起,如此以来,他便能活。但此后,你们性命相连,同生共死。”
就这样,一晃二十二年过去了。
而这些年,叶棠一次次为叶兰捐献骨髓。长期的折磨,她的身体早就拖垮了,如今各个器官都严重衰竭。
医生早就警告过,再抽一次,必死无疑。
而叶兰的再生障碍性贫血,病情已经得到抑制。
想着这些,叶棠眼眶泛红,满是酸涩,她抬眼望向秦砚,眼中满是不忍,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阿砚,我现在的身体,是真的禁不起再抽骨髓了。”
“而且,我要是有个什么意外,你也会死的,你还要让我捐吗?”
“啪!”
一声脆响,原本气若游丝躺在病床上的叶兰,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冲过来,抬手狠狠甩了叶棠一耳光。
叶兰眼眶通红,扯着嗓子嘶吼道:
“棠棠,就算你不愿意救我,也不能这么恶毒,开口咒阿砚啊!”
说着,她 “扑通” 一声跪下,对着天空哭诉:
“神明在上,要是您有灵,求您收回棠棠刚才的狠话,要降罪就降到我身上吧。”
“兰兰,别这么说。”
秦砚心疼不已,赶忙扶起叶兰,将哭得颤抖的她紧紧搂在怀里,扭头看向叶棠时,目光却冷得像冰,满是恨意。
“叶棠,要是兰兰有个好歹,我跟你没完!今天,你必须救她!”
叶母也在一旁帮腔:
“叶棠,当初要不是因为你姐生病需要骨髓移植,我和你爸哪会动生二胎的念头?”
“说白了,你的命是你姐给的,现在不过是让你捐点骨髓,又不是要你的命,你还推三阻四的?你对得起你姐吗?”
叶棠对上叶母眼中的愤怒,面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嘴唇微微颤抖。
“妈,所以我打从生下来,就是给姐姐当骨髓库的,是吗?”
“要是这样,您扪心自问,想过我愿不愿意被生到这个世上吗?”
叶母明显一怔,神色微变,可还是怒火中烧。
“我生了你,那你的命就是我给的,你就得乖乖听我的!”
似是没想到,都21世纪了,还能听到这种言论。一旁一直默不吭声的医生实在听不下去,忍不住开口:
“叶棠是成年人,有自主决定是否捐献骨髓的权利。而且,叶兰的病没那么严重了,她......”
医生话还没说完,窝在秦砚怀里的叶兰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突然悲恸大哭起来。
“阿砚,妈,你们别说了。是我拖累了棠棠这么多年,我欠她的,实在太多了。”
“棠棠,这大恩大德,我下辈子做牛做马再还你吧。”
说着,她作势就要往墙上撞。
秦砚像是早料到这一出,眼疾手快,一把将叶兰搂得更紧了。
这招 “苦肉计”,叶兰已经不是第一次用了。
以往,但凡叶棠犹豫着要不要捐骨髓时,她就玩这 “撞墙自杀” 的戏码,次次都能拿捏住秦砚和叶母,成功道德绑架叶棠。
果不其然,叶母见状,一边死死拉住叶兰,一边抬手又给了叶棠一个耳光!
“你个没良心的,是真想逼死你姐啊?”
“我告诉你,今天这骨髓,你不捐也得捐!哪怕用绑的,我也要把你绑到手术台上去!”
半个小时后,手术台上。
叶棠这些年被频繁抽取骨髓,麻醉打得太多,身体早已对麻醉产生了抗性。
当那手指长的穿刺针狠狠刺入她的身体,钻心剧痛瞬间袭来,叶棠眼前一黑,疼晕了过去。
昏迷前,她耳边再次响起当年那个神明的声音。
“你还有十天的寿命。”
叶棠费力睁开眼,只见头顶上方,一个闪着微光的 “10” 字悬浮着。
刹那间,她心如明镜。
十天后,自己将告别这苦难人间,从此,与叶家恩断义绝。

她的目的
台上,叶兰猛地一晃,整个人直挺挺地栽了下去。
身边是四溅的玻璃碎片和淌了一地的橙黄色液体。
紧接着,她细嫩的胳膊上迅速爬满了红疹。
她惊恐地瞪圆了双眼,死死盯着地上的橙汁,随后转向一旁浑身颤抖的佣人,声音颤抖,带着哭腔。
“这......这是橙汁?我对橙汁过敏啊!我会死的!”
佣人吓得脸色苍白,手指哆哆嗦嗦地指向叶棠。
“是二小姐要喝橙汁,让我顺便也给大小姐送一杯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不关我的事啊!”
叶兰闻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不敢置信地看向叶棠,那眼神仿佛在说:“叶棠,你为什么要害我?”
而叶母听到佣人的话,顿时怒火中烧,指着叶棠的鼻子就骂。
“你这个贱人,你就这么想害死我的兰兰吗?要是兰兰有个好歹,你也别想活!”
“贱人?”
叶棠愣住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这两个字是从自己亲妈嘴里说出来的。
她虽然不知道佣人为什么要污蔑自己,但还是下意识地解释:
“不是我,我没让佣人送橙汁。我也不知道姐姐对橙汁过敏。”
说着,她又看向秦砚,希望他能相信自己。
但秦砚的眼里只有冷漠和失望,那眼神仿佛要将她千刀万剐。
“叶棠,你的心肠怎么这么狠毒?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秦砚字字如刀,刺得叶棠心底直冒寒气。
叶棠的心沉到了谷底,她颤抖着声音说:“阿砚,你也不信我吗?真的不是我做的。”
但秦砚已经不想再听她解释,他猛地一甩手,将叶棠甩到一边。
叶棠一个踉跄,重重地撞在桌子上,手臂被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袖。
秦砚却连看都不看一眼,抱起叶兰就往外走,声音里满是焦急。
“兰兰,别怕,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叶母也紧跟其后,嘴里还不忘咒骂叶棠。
“你这个扫把星,就知道给家里惹事!”
看着他们匆匆离开的背影,叶棠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
甚至觉得,如果她和叶兰的病能换,叶母和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让她们换。
而且,也绝对不会,舍得让叶兰为她献骨髓吧。
她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冰窟窿,最后强撑着从地上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地向自己房间走去。
她不敢再耽搁,生怕自己会死在冰冷的地板上。
回到房间,叶棠用被子把自己紧紧裹住,想驱散心底的寒意。不知何时,她再次昏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是因为她房间的窗户被人“刺啦”一下大力扯开。
强烈的光线刺得她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就在这时,头顶上传来叶母更加愤怒的谩骂声。
“叶棠,你简直不是人!畜生都比你强!”
“你害你姐姐橙汁过敏,在医院待了一夜,你竟然还能睡得着觉?”
“而且,你对客人都说了什么?”
“你说我们偏心,只疼叶兰,不疼你?”
“你竟然还造谣你姐姐,说她抢你未婚夫!你不仅想毁了你姐姐的名声,你还想活生生逼死她!”
叶母越说越气,直接掀开叶棠身上的被子,一把将她拽了起来。
“你给我起来!别装死!”
“你现在就给我跪下给你姐姐道歉!你还要告诉所有人,你姐姐根本没抢你任何东西,是你自己小心眼,瞎折腾!”

是怪我
叶棠昨晚胳膊上的伤口根本就没处理,鲜血已经凝固结痂,但在被大力拉扯后,伤口再次裂开。
叶母一看那被鲜血染透的被褥,火气更大了。
“受伤了也不知道处理,你这是故意卖惨,好让别人说我们对你不好是吧?”
叶棠心中委屈,却知道解释无用,因为叶母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就在这时,秦砚走进房间,表情凝重。
他和叶母对视了一眼,似乎下了什么决心,然后对叶棠说:“叶棠,我有话跟你说。”
“你不该为了诋毁兰兰的名声乱说话,说兰兰要跟你抢未婚夫。”
“现在她为了我的名声,决定随便找个男人就嫁了。她还说,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想在临死前当一次新娘。”
“可婚姻不是儿戏,那是一辈子的大事!把她交给别人,我不放心。”
“所以,我决定,三天后的婚礼,改成我和兰兰结婚。”
似是怕叶棠误会,他又立刻补充道:
“你别误会啊,我就是先稳住兰兰的情绪。等她情绪稳定了,我就跟她分开,到时候咱俩再在一起。”
“我和她只是明面上结婚,不会和她发生任何事情的。”
叶棠心里那根弦,终于“啪”地一下断了。
她也总算明白,叶兰为什么要这么做了。
她愣愣地看着秦砚,又看了看一脸淡定的叶母,声音轻得像飘在风里。
“所以,你们早就商量好了,现在只是来通知我,对吧?”
叶母对上叶棠的眼神,眼神有点躲闪,但嘴上依旧强硬。
“还不是你逼的兰兰!我们这也是没办法!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
“是啊,都怪我。”叶棠扯扯嘴角,笑得比哭还难看,“怪我不该生在这个家里,怪我不该对亲情抱有希望。”
叶母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叶棠已经转头看向秦砚,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秦砚,你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叶兰的?”
她就是想死个明白。
秦砚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炸了。
“你胡说什么!我都说了,我这是为了兰兰好!”
可叶棠从他眼里分明看到了几分心虚。
她的表情依旧淡淡的,虚淡到近乎诡异。
“秦砚,你说叶兰的婚姻不是儿戏,我的就是吗?我的婚礼,就能这么随便让出去吗?”
“你明明知道,我有多期待这场婚礼。”
她甚至把这场婚礼视为她生命的终点。
“在你们眼里,叶兰是宝贝疙瘩,碰一下都不行。我呢?我就是根草,是吗?”
可她也是人啊,她也会疼啊!
叶棠眼里的悲伤深不见底,似是能将人吞噬。秦砚深吸一口气,不敢再看她。
他只是放缓了语气,对叶棠道:“棠棠,这事算我对不起你。”
“但你得相信我,等兰兰情绪稳定了,我就跟她分开。我的妻子,只会是你。”
叶棠却已经闭上了眼睛,躺回了被窝里。
她想说,她已经没有以后了。

托“情敌”的光
接下来的几天,叶棠都待在自己的房间里,没再下楼。
秦砚、叶母,乃至家中的每一个人,都仿佛将她从这个家中抹去,无人问津。
只有佣人每日按时送来饭菜,提醒着她,自己还活着。
直到那一天,楼下传来阵阵欢声笑语,似乎在筹备一场盛大的宴会。
叶棠这才恍然记起,今天是叶兰的生日,也是她自己的生日。
但对她而言,这个日子从未带来过一丝喜悦。
自从叶棠降生的那一刻,叶兰的眼泪和那句“我和妹妹同一天生日,你们会不会更偏爱妹妹”就如同一道魔咒,让叶母彻底忽略了她的存在,连带着她的生日也一同被遗忘。
叶兰的生日宴会,一如既往的盛大。
而叶棠,这个被关进“囚笼”的人,竟也获得了“特赦”,被允许下楼。
秦砚亲自上楼,给她送来了礼服。
房门打开的那一刻,秦砚望着叶棠愈发苍白的脸宠,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你这几天没有好好吃饭,也没休息她吗?怎么看起来这么憔悴?”
他的话语中带着歉意,叹了口气,“我也有错,这些天冷落了你。棠棠,别生我的气。”
说着,他像往常一样,轻轻揉了揉叶棠的头顶。
叶棠知道自己没出息,可眼前这人,毕竟是她爱了二十多年,甚至不惜拼上性命去爱的男人啊。
哪怕只是打一巴掌后递来的一颗甜枣,她也甘之如饴,难以抗拒。
她立刻摇了摇头:“阿砚,我没有怪你。”
秦砚将礼服递给她。
“那你快去换上吧。今天是兰兰的生日,会来很多亲朋好友。”
他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棠棠,你懂事点,别和兰兰闹,让她开开心心地过个生日,好吗?”
叶棠伸出手,正要接过礼服的动作猛地僵在了半空,她转头看向秦砚,那双曾经充满爱意的眼睛此刻却显得如此遥远。
她的声音冷漠,寂如死水。
“阿砚,这才是你今天上楼来看我的真正原因吧?”
想想也是可笑至极,自己的未婚夫,想见她一面,竟还要托 “情敌” 的福。
他满心满眼都装着叶兰的生日,却全然忘了,今日同样也是她的生日啊!
秦砚迎上她眼底那如深渊般的落寞,心底似是被什么狠狠刺了一下,一阵钝痛袭来。
他没忍住,上前一步,紧紧抱住她,声音也愈发轻柔:
“棠棠,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啊。我不想让你们亲姐妹之间的隔阂越来越深。”
“你要是介意我和兰兰走得太近,三天后就是我们的婚礼了。到时候我们住在自己的新房里,我就有更多的时间陪你了,好不好?”
四目相视,他的眸中透着真心实意。
叶棠望着他,心想,他应该也是真的,期待着他们的婚礼吧。
要是能顺利结婚,也算是给他们这段关系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她也就,死而无憾了。
于是,她回抱住秦砚,将头埋在他的胸膛,贪恋地汲取着他身上的温暖。
“阿砚,我今晚一定会乖乖的。”
“那你也别忘了,三天后,一定要娶我啊。”

没有叶棠的全家福
昨夜,叶棠在混沌与剧痛中煎熬,究竟是昏睡过去,还是疼得昏死过去,她已然记不清了。
当她再次睁眼时,天已大亮。
叶棠心里盘算着,今天叶兰出院,说不定家人会顺便帮她也办理出院手续,一起接回家。
然而,她在病房里左等右等,两个小时过去了,却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她终于坐不住了,起身径直走向叶兰的病房。
可推开门,里面空无一人,叶棠的心猛地一沉。
她急忙拦住路过的护士询问,护士一脸淡然地说道:“一大早,她男朋友和她妈妈就来接她出院了。”
“她男朋友?”
叶棠怔疑。
“对啊。”
护士耐心解释:“对啊,就是那个经常来陪她,帮她洗脸穿衣,照顾得无微不至的男人,长得还挺帅的。要不是男朋友,哪能这么贴心?”
走廊的风带着一丝寒意,吹得叶棠骨头都隐隐作痛。
她失魂落魄地走出医院。也不知走了多久,恍惚间一抬头,竟已回到了家门口。
屋内,欢声笑语,热闹得很。
所有人都换上了新衣服,满面春风。
叶母瞧见叶棠从门外走进来,身上还套着病号服,不禁微微一怔。
“棠棠,你没在家啊?我还以为你做完手术没事,自己先回来了呢。”
叶棠唇角勾起一抹苦笑,又似自嘲一般,轻声呢喃。
“是不是就算我死在外面,你们也不会发现?”
秦砚眉头微皱,上前一步,温声劝慰:“棠棠,别这么说,这话多伤人心。他们心里还是在意你的。
“是吗?”
叶棠眼中满是怀疑,却也无心再争,只是直直地望向秦砚,质问道:
“我妈不知道我还在医院就算了,可你呢?秦砚,你身为我的未婚夫,难道也不清楚我还在医院躺着吗?”
“你围着别的女人忙得晕头转向,被别人误认为是叶兰的未婚夫时,可有片刻考虑过我的感受?”
秦砚对上她那满是悲凉的目光,眼底悄然闪过一抹愧色,心间莫名慌乱起来。
正欲开口辩解,叶兰却已泣不成声。
“棠棠,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是我让大家误会了我和阿砚的关系,我真该死,要是我不在了,就不会给你和阿砚添乱了,我......”
“你怎样?又要撞墙寻死吗?”
叶棠神色平静,目光却如炬,直直地看穿了叶兰眼底一闪而过的惊愕与怨愤。
曾几何时,叶棠满心以为,她们是血脉相连的亲姐妹,理应亲密无间、不分彼此。
所以,从出生起便被迫给叶兰捐骨髓,哪怕疼得死去活来,她也从未有过怨言,更未曾退缩半步。
曾经的她,甚至还庆幸自己能救姐姐一命。
可如今,随着叶兰一点点夺走她的一切,往昔的信念轰然崩塌。
从小时候的手工、她珍视的礼物、国画大师关门弟子的名额,到家人的疼爱,再到现在的未婚夫秦砚......
叶兰哭得不能自已,一直嚷嚷着要寻死。
秦砚见状,看向叶棠的眼神,甚至生出了厌恶。
“叶棠,兰兰是你亲姐姐,是你的家人。我对她好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她自幼就生病,你不心疼她就算了,还对她这么恶毒!”
“你要是真逼死了她,你能安心吗!”
叶母突然抓起一条裙子,用力地朝叶棠脸上掷去,那布料粗糙,划得叶棠脸颊生疼。
“看看,今天本来是想高高兴兴地拍张全家福的,你姐姐还特地给你选了件新衣服。”
叶母的声音里满是责备,“可你呢?一回来就闹,把家里搅得乌烟瘴气,还这样逼你姐姐!”
“你既然这么不喜欢兰兰,就给我滚到楼上去!不要再下来碍人眼了!”
裙子掉在了地上,叶棠一眼就认出了它。
那是家里佣人买来打杂时穿的,而且,还已经穿过了。
叶棠倒是不介意这个,只是,她清楚,这是叶兰故意恶心她的。
叶母的话更是让她心寒,她僵硬地转身,一步步走上楼梯。
快走到房间时,她看到楼下秦砚和叶母已经把叶兰给哄好了。
他们似乎并未受到刚才的影响,开开心心地继续拍着全家福。
家里的狗都窝在他们中间,唯独全家福里,没有她叶棠的位置。
就在他们笑容定格的刹那,楼上,叶棠轻轻关上房门,泪水无声滚落。
她仰头望向天花板,那个醒目的 “9” 映入眼帘。
此刻,她竟不那么惧怕 “0” 日的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