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言情 女频言情 北城以北海未眠林雨瓷陆京泽小说
北城以北海未眠林雨瓷陆京泽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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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绵

    男女主角分别是林雨瓷陆京泽的女频言情小说《北城以北海未眠林雨瓷陆京泽小说》,由网络作家“绵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连几天,陆京泽都没再回过家。林雨瓷准备着离开的事情,订好出国的机票,为自己和儿子办理好护照。往回走的路上,沉寂许久的大学专业群突然开始疯狂震动。“之前定下的同学聚会就在今天,大家可不要忘了。”为首的人发言后,一群人附和表示已经要快到了。马上就要离开了,从前的一些朋友以后可能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了,林雨瓷翻着群消息,想着灿灿放学还早,最后还是赶了过去。刚走进包厢,大学时的舍友就热情地拉着她坐下。组织的班长点了点人数,“人都来差不多了,就差我们的校花校草还没来了。”提到校花校草这两个风云人物,瞬间引爆了整个包厢。“说起他们我可就不困了啊。”“你们记不记得,当初两大风云人物在学校里爱得轰轰烈烈的,活生生把我们都衬托成了npc,校草为了校花...

章节试读


一连几天,陆京泽都没再回过家。
林雨瓷准备着离开的事情,订好出国的机票,为自己和儿子办理好护照。
往回走的路上,沉寂许久的大学专业群突然开始疯狂震动。
“之前定下的同学聚会就在今天,大家可不要忘了。”
为首的人发言后,一群人附和表示已经要快到了。
马上就要离开了,从前的一些朋友以后可能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了,林雨瓷翻着群消息,想着灿灿放学还早,最后还是赶了过去。
刚走进包厢,大学时的舍友就热情地拉着她坐下。
组织的班长点了点人数,“人都来差不多了,就差我们的校花校草还没来了。”
提到校花校草这两个风云人物,瞬间引爆了整个包厢。
“说起他们我可就不困了啊。”
“你们记不记得,当初两大风云人物在学校里爱得轰轰烈烈的,活生生把我们都衬托成了npc,校草为了校花,又是打架,又是拉电闸,又是放烟花,简直可以写一本纯爱小说了,谁知道后来会突然分开呢,真是造化弄人。”
话音未落,包厢门就再次被推开。
陆京泽和辛岁凝并肩走进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们吸引。
整个包厢气氛瞬间到达最高潮,一群人蜂拥而上围了上去。
可无论身边围了多少人上来搭话,他们之间就像是自然形成一道壁垒,谁也融不进去。
陆京泽神色自然地帮辛岁凝削水果,帮她点饮料。
见她打了个寒颤,就立马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
细心的程度让人不由得咂舌,有人连忙调侃:
“京泽,岁凝,当初你们分手后,大家总觉得你们还有机会在一起。”
“是啊,当时突然分手,京泽颓废了好久,成天泡在酒吧里,谁跟他说话他都不搭理,只有提到岁凝的名字才会有反应。”
“京泽当时还在准备好的求婚现场等了你好几天,拖都拖不走。”
“听说岁凝离婚回国了,看你们现在这腻乎的样子,是不是好事将近了?”
辛岁凝红着脸,下意识望向陆京泽,看他的反应。
他只微微勾唇,并没有否认。
众人便都当做是默认了,尖叫起哄声不绝于耳。
林雨瓷坐在角落里,指甲深深陷入手心里,脸上表情十分勉强。
他还没离婚呢,正牌妻子就坐在这里,他却还是任由其他人撮合他们。
多么可笑。
紧接着,不知是谁开始起哄着玩游戏,众人纷纷参与。
一开始只是简单的小惩罚,渐渐的众人越玩越大,但也都履行惩罚了。
这一局辛岁凝输了。
她随手抽了一张惩罚的卡牌:
“和左边的异性接吻十秒。”
在看清楚卡牌内容时,整个包厢里陷入了死寂。
卡牌任务没完成,就要喝十杯冰酒。
然而,她左边坐着的第一位异性并不是陆京泽。
“这,岁凝,要不你就喝酒吧。”
辛岁凝也不想履行这个惩罚,一副很为难的样子:“我酒精过敏,喝不了酒,算了,愿赌服输。”
说着,她刚迈出一步,准备要吻左边第一个男人。
下一秒,整个身子却被另一股力攥了过去。
陆京泽黑着脸,占有欲极强地一把将她拉入怀中。
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时,他直接推开辛岁凝左边的人,坐下,按着她的后脑勺,吻上了她的唇。
一瞬间,整个包厢都沸腾了。
“我靠!”
“京泽,说好的是吻左边的男人啊,你坐的右边啊。”
吻完后,陆京泽神色自若,淡淡的在左边的位置坐了下来:“没有违规,我现在坐的就是岁凝的左边,卡牌并没有规定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算。”
林雨瓷大脑一片空白,全身发凉。
她没想到他居然根本不顾她还在场,就当着她的面吻了辛岁凝,
甚至根本不在意她会有什么反应!
他的神色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即便和她目光交错一瞬,也并不觉得这有什么。
哪怕已经决定要彻底放弃了,可眼睁睁看到这一幕,林雨瓷的心还是犹如被针扎一般,疼得千疮百孔,鲜血淋漓。
“雨瓷?这局你输了!”
身边的人推了推她,林雨瓷才意识到游戏不知何时开始到了下一轮,且瓶口已经转到了她面前。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竭力忍住情绪抽出了一张卡牌。
“说出你喜欢的人的名字。”
几个八卦的舍友瞬间双眼放光。
“雨瓷,记得你大学时一直有个喜欢的人,天天给他买水,给他送药,还常常匿名给他送礼物,当年怎么问你你都不说,这么多年了,这下总能告诉我们他是谁了吧?”
“啊,雨瓷那时候天天忙着学习,大学霸,还能有暗恋的人呢,谁啊谁啊?”
林雨瓷紧紧地攥着这张卡牌,下意识望向陆京泽。
然而,他的眼里却只容得下辛岁凝一个人。
她自嘲的扯了扯唇,自虐般的开口:“我喜欢的人他叫……”
话才刚说到一半,顶上的玻璃吊灯突然松动,猛地砸了下来。
而吊灯下面,正好是她和辛岁凝的位置。
电光火石之间,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是陆京泽一把拉住辛岁凝,将她紧紧护在了怀里。
林雨瓷瞳孔一缩,想躲却根本来不及。
啪。
无数玻璃炸开碎片,深深扎进她的肩膀,鲜血顺着手臂流下,疼到她脸色发白,脸上冷汗密布。
而此刻,她却还听见陆京泽紧张的关心着辛岁凝。
“岁凝,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明眼人任谁都能看出,此刻鲜血淋漓的是她!
“我没事。”辛岁凝被他如此关心的模样惹得忍不住红了脸,意识到不合时宜后,又岔开话题道:“伤得比较重的是雨瓷,刚刚我们站在一起,你刚刚怎么不保护她啊?”
陆京泽语气冰冷,漫不经心:“我只关心你一个,不在乎其他无关紧要的人。”
林雨瓷听后,浑身一僵。
无关紧要。
五年婚姻,好一个无关紧要。
她垂眸,轻声笑出泪来,而后捂着不停流血的肩膀,咬着牙用服务员找出来的医药箱,简单处理着伤口。


“你好,麻烦帮我拟定一份离婚协议。”
林雨瓷拨通律师的电话,简单确定下离婚事宜后,挂断电话。
一只肉乎乎的小手突然扯了扯她的衣袖,灿灿圆溜溜的眼睛有些湿润。
“妈妈,你真的要和叔叔离婚吗?”
沉默一瞬后,她深深地叹了口气,脸上满是疲惫。
“是啊,和他在一起太累了,妈妈不想要他了,灿灿跟妈妈走好不好?”
说着,林雨瓷揉了揉灿灿的头。
灿灿的手缓缓滑落,犹豫着开口:“可是……可是叔叔今天亲了你,还让我骑了大马,他是爱我们的,对吗?”
望着儿子这双满含期待的眼睛,林雨瓷不由得红了眼眶。
她该怎么告诉他,没有哪个爸爸是会让自己的亲生儿子叫自己叔叔的。
更何况,陆京泽不过是因为今天高兴,喝得酩酊大醉才做出这些举动的。
他高兴,因为他深爱的前女友辛岁凝回国了。
大学时,陆京泽和辛岁凝一个校草,一个校花,是A大有名的校园情侣。
林雨瓷是最普通的暗恋者。
她暗恋着那个光芒万丈的少年,却不敢把这份感情说出口,她眼睁睁看着他和辛岁凝在一起,看着他们一起去图书馆学习,一起去食堂吃饭,一起在旁若无人的走廊肆意拥吻。
像极了在角落里偷窥他们幸福的旁观者。
直到毕业季,陆京泽准备求婚的前夕,辛岁凝却毫无预兆的和他断崖式分了手,还出了国。
等他再次找到她,只得到她闪婚的音讯。
自此,天之骄子跌落神坛,他伤心颓废,一蹶不振,成了酒吧的常客,不醉不归。
她担心他出事,一直偷偷跟在他身后,却不敢出现在他面前。
然而意外还是发生了,有女生看上了他那张帅得惊人的脸,眼看着搭讪好几次他都不理会后,便偷偷给他下了药。
那一晚,是林雨瓷救了他。
带他离开,为他解药。
偏偏就是这样一次意外,她有了他的孩子。
陆京泽出于责任娶了她,但却和她隐婚五年。
因为不喜欢她,所以对她不闻不问,十分冷淡。
因为不喜欢她,也连带着不喜欢她生下的儿子灿灿,不准灿灿叫他爸爸。
灿灿牙牙学语时,第一次学会喊爸爸,他冷漠地转身离开,整整一个月没再回家。
灿灿得了小红花,兴奋地回家叫了一声爸爸,他直接将灿灿推开,任由灿灿摔得头破血流。
灿灿晕车,第三次叫他爸爸,他直接将灿灿扔在高速上。
高速上,灿灿哭着淋了一整夜的雨,差点丢了一条命。
现在,他终于等回了他爱的人。
林雨瓷蹲下身子将儿子紧紧抱进怀里,内心酸涩,泪水模糊视线。
她不想戳破孩子的幻想,只沉默着一言不发。
这时,房间里传出来陆京泽的醉语。
向来冷淡的声音此时有种说不出来的温柔。
“我会学着做一个好爸爸……”
灿灿只听到了前面那句,就兴奋地望着林雨瓷,眼睛亮晶晶的。
“妈妈,你听到了吗?叔叔说会做一个好爸爸,他以后是不是会爱我了?”
林雨瓷脸上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心里一阵酸楚。
灿灿没有听清楚,但她却听清楚了。
陆京泽刚才叫的名字,分明就是辛岁凝带回来的儿子浩浩。
他宁愿给辛岁凝的儿子当爸爸,也不愿意给他亲生的儿子当爸爸。
林雨瓷对灿灿刚才的问题避而不谈,只转移话题:“灿灿,跟妈妈离开吧,这里不属于我们。”
灿灿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眼里的光瞬间黯淡了,他可怜巴巴道:“妈妈,离婚需要一个月的冷静期对不对?”
“只要爸爸这些天里对我们好一次,我们就留下来好不好?”
林雨瓷默了默,她知道,不会有这个可能的。
只不过和灿灿期盼的眼神对视上,她还是心软了,不忍让他失望。
“好,但要是他没有珍惜机会,那我们就要永远忘记他。”
“嗯!”灿灿开心不已,重重的点了点头。
第二天,陆京泽下了楼。
灿灿小心翼翼地捧着刚做好的三明治,小步地走到他面前,满眼孺慕。
“爸爸,我学会做三明治了,这是我亲手给你做的!”
陆京泽眸色瞬间沉了下来,冷着脸拂开他。
灿灿没站稳,摔倒在地上,盘子摔在他身上,精致的三明治四分五裂,散落一地,弄得他脸上都有些脏兮兮的。
他却置若罔闻,声音里带着森然的寒意:“再让我听到你叫我一次爸爸,我不会再回家!”
他转眼又看向走过来的林雨瓷,“管好你儿子!”
话音落下,陆京泽冷着脸摔门离开。
林雨瓷看着这一幕,只觉心如刀绞,偏偏,这是她和儿子整整五年的生活。
她心疼地连忙扶起灿灿,擦了擦他的脸,“灿灿,有没有哪里摔疼?”
灿灿红着眼圈,瓮声瓮气的摇了摇头,“第一天,叔叔没有珍惜我们,妈妈,还有二十九天,他要是再不珍惜,我们就永远离开,让叔叔再也找不到我们。”
林雨瓷擦掉眼尾的泪水,勉强一笑,心疼地附和,“好,他再不珍惜,就让他永远找不到我们!”


灿灿出生后,她为他们一家三口添置了很多生活用品,都是一套的。
然而直到现在,属于陆京泽的那一份,他都没有拆开过,更别说使用了。
现在,这些东西都没有必要留下了。
林雨瓷将这些都装进了好几个箱子里,要扔出去的时候,灿灿也抱着一个小箱子走过来。
“妈妈,这些也是要扔的。”
箱子里只是一些零碎的小东西,有陆京泽写过字的纸,有他废弃不用了的笔,有上次摔碎的陶瓷娃娃碎片……
只看这么一眼,她就红了眼眶。
这么多年来,灿灿没有得到过陆京泽的一丁点重视,甚至连一个正经的礼物都没有,所以,他只能偷偷收藏着陆京泽丢掉的所有,想爸爸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
现在这些和陆京泽有关的一切,都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好,都扔了。”
林雨瓷笑着把他手里的箱子扔进大箱子里,一趟一趟搬出去扔掉。
刚扔完,陆京泽回来了。
看到这如同搬家的一幕,他皱了皱眉,忍不住问道:“你们在扔什么?”
“没什么,垃圾而已。”
语气平静的说完,林雨瓷牵着灿灿,转身离开。
望着母子牵手离去的背影,陆京泽莫名觉得有些异样。
这么多年,他没有重视过这对母子一分。
可无论何时他回家,孩子和她总会在第一时间就朝他跑来。
可如今,她没再用充满爱意的眼神看着他了,灿灿也没有黏糊地缠在他身边,叽叽喳喳的说日常琐事了。
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还没来得及深想,陆京泽迈入家门,看见空荡了许多的家,一时间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
他沉着脸问:“林雨瓷,你们到底丢了什么?家里怎么会变成这样?”
林雨瓷平静地望着他,淡淡道:“没用的东西。”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她和灿灿不离开,辛岁凝和浩浩又怎么能搬进这个家里来呢?
灿灿也重复了一遍她的话,“对,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陆京泽心里的异样更加明显了,眉头狠狠跳了几下。
他们的话里好像有深意,但一时间,他想不明白。
以前无论他对他们做了什么,他们都会尽快整理好心情,再次对他好。
但现在他们却好像格外冷淡。
陆京泽不耐地蹙了蹙眉,沉声道:“你是不是还在因为生日那天扔下灿灿的事而生气?”
“我说过,不要让他在外面叫我爸爸,我不是让你教过他很多次吗?”
林雨瓷浅浅一笑,“放心,以后他只会叫你叔叔。”
灿灿也疏离地笑了笑,“叔叔,你放心,不会再有下次了。”
莫名的,陆京泽只觉得,自己在这一刻好像失去了什么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他心口竟然有些发闷,刚想再开口的时候,辛岁凝的电话突然打了过来。
不知道和她说了什么,他眼眸含笑,和刚才的冷漠截然不同。
聊着聊着,他就拿上外套,再次出了门。
林雨瓷只是平静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五年了,这段婚姻,终于要走到尾声了。
一连几天,陆京泽都没有再回来。
帮灿灿办理好退学手续后,离开当天,林雨瓷终于拿到了离婚证。
灿灿看着那两张离婚证,晃了晃她的手。
“妈妈,我们去跟叔叔做最后一次道别吧,顺便给他离婚证。”
林雨瓷点了点头。


林雨瓷刚要开口,陆京泽就皱了皱眉,“你们站在这干什么,有事找我去别的地方,不要站在这里挡到路过的人。”
见他眼神在不远处搜寻着谁的身影,有些紧张。
她立马就明白,他这是不想让辛岁凝看到他们而产生误会。
可是,他们本来就是他的妻子,他的儿子。
这到底,有什么可误会的呢。
林雨瓷自嘲一笑,牵着灿灿,随同陆京泽走到楼梯间。
“昨天为什么给我打那么多个电话?”
他神色冷淡,甚至略微有些不满。
不满什么?打扰他陪辛岁凝了?
“灿灿昨晚高烧,40度,我想让你送他去医院。”
“你没有手吗?自己不能开车?”陆京泽深邃的眼里尽是不耐。
林雨瓷自嘲一笑,“那天在包厢里被吊灯砸伤了,你忘了吗?”
直到这时,他的眼里才略微有些波动,顿了顿后,神色微微缓和。
“既然他现在也好得差不多了,那我就走了。”
在陆京泽转身要走时,灿灿突然拉住了他的手。
“叔叔,我最近很乖,没有喊错称呼,五天后是我的生日,可不可以陪我过一次生日?就这一天!”
他忐忑地望着陆京泽。
陆京泽却沉默了,迟迟没有给出答案。
就在灿灿以为愿望要落空的时候,林雨瓷突然开口:“灿灿生日那天你就陪陪他吧,这几年你从没陪过他一次,算我求你,那天我不会在场,你放心。”
说出这句话对她来说也并不轻松。
她知道,他是因为她在,才不想陪着灿灿过生日。
所以她就不让他为难了。
此话一出,陆京泽沉默一瞬,终于点了点头。
“那天我会来接你。”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灿灿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
接下来的几天,因为这个承诺,灿灿开心得不行,脸上的笑意根本止不住,晚上都激动得睡不着。
从前喂不下去的药,他为了早早出院,主动强行吞下去。
出院后,他不停地在家里挑挑选选。
生日那天要穿的衣服,他翻来覆去试了无数遍,才终于确定下来。
生日时要许的愿望,他都已经想好了。
看着灿灿难得这么高兴,林雨瓷也为他高兴,只希望他那天能如愿。
生日前一天,灿灿满脸期待地捧着一个陶瓷娃娃,敲了敲陆京泽的房门。
“叔叔,这是我手工课上做的,送给你。”
林雨瓷知道,为了做这个手工,他白嫩的手指都磨破裂开了,显然反复做过无数次,才做出这么一个最完美的。
陆京泽拿起那个陶瓷娃娃,看了几眼,莫名觉得有点眼熟。
陶瓷娃娃胖嘟嘟的,五官都大差不差,穿着一件红色裙子,眼下还有一颗泪痣。
他锐利的眸子眯了眯:“你这个形象是从哪里看来的?”
灿灿没多想,只以为是叔叔在关心他,激动地求夸奖:“我在书房看到一个陶瓷娃娃,应该是叔叔很喜欢的,就模仿做了个同款,叔叔喜欢吗?”
闻言,陆京泽脸色顿时一变,手里的陶瓷娃娃啪的一声摔在地上,瞬间四分五裂,只剩下碎片。
他心头一紧,快步冲去书房,在展柜上找了找,直到那个辛岁凝形象的陶瓷娃娃还完好无损,才渐渐放下心来,松了口气。
看着满脸忐忑跟上来的灿灿,他厉声道:“以后不要随便进我的书房碰我的东西,我不是你爸爸,更不需要你送手工礼物给我!”


陆京泽在这几天,每天都陪在辛岁凝母子身边。
第一天,她和灿灿在家吃饭,家里有种难以言喻的冷清。
然而他却亲手为辛岁凝母子下厨,研究符合他们口味的菜谱,帮辛岁凝剥虾壳,给浩浩做动物形状的饭团,哄浩浩吃饭。
第二天,灿灿在幼儿园摔倒,一个人红着眼眶带着血回来时,陆京泽却带着辛岁凝和浩浩在公园放风筝。
第三天晚上狂风大作,雷声轰隆不停,灿灿害怕得睡不着,林雨瓷怎么哄都没用。
但这个时候,陆京泽却将辛岁凝和浩浩都抱在怀里,轻声地哄着。
……
看到这些照片,灿灿眼里的渴望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一股浓浓的悲伤萦绕在心头,她却不知该怎么去哄灿灿。
半夜,灿灿的体温不断升高,高烧40度,林雨瓷心里慌乱到了极点,手机上打车却迟迟没有人接单。
外面下着倾盆大雨,这个时间点,路上的车辆少得可怜。
肩上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恢复,她根本开不了车。
“叔叔……叔叔我好想你……”
灿灿烧得迷糊,嘴里囫囵说着胡话。
林雨瓷只觉得整颗心都像是被人狠狠捏了一下,生疼。
“灿灿想叔叔了是吗,坚持一下,叔叔是医生,妈妈现在就给他打电话,让他送你去医院,让他给你看病。”
嘟嘟……
不知给陆京泽打去多少个电话,却依旧没有接通。
铺天盖地的绝望几乎将她淹没,怀里灿灿的体温烫得吓人,她不能再等下去了!
林雨瓷顾不了那么多,抱着灿灿,不知道在身上裹了几层雨衣,头也不回地冲进雨里。
“灿灿,灿灿,妈妈的宝贝,你绝对不能有事!”
她抱着灿灿快步朝着医院走着,不停地喃喃着。
路上好久才有一辆车驶过,她顾不了那么多,直接冲过去拦住。
“求求你了,我儿子高烧,求你载我一程送他去医院吧!他真的快撑不住了!”
林雨瓷声嘶力竭地哀求着。
司机听见“儿子高烧”几个字,就瞬间变了脸色,生怕孩子在自己车上出事。
“不接不接!你找别人吧!”
说着,他直接打了方向盘,踩着油门离开。
刚燃起的一点希望落了空,她却根本顾不上悲伤,还努力往医院的方向赶。
她一边走着,还反复确认着怀里灿灿的状况。
平日里白嫩的小脸此时烧得通红,唇色苍白还起皮了,眼皮恹恹地闭着,嘴里不停地说着胡话:“叔叔……叔叔抱抱我……”
林雨瓷只觉得心如刀绞,不知道拦了几辆车,被拒绝了几次。
她早就已经放下了所有自尊,一声声地哀求着。
直到终于有一辆车停下,林雨瓷无力地跪在地上,哑着嗓子祈求:“救救我的儿子吧,他烧得不行了,求求你了,我不能没有他。”
女司机于心不忍,直接打开车门。
“你赶紧上来吧!我送你去医院!”
车辆一路飞驰到陆京泽所在的医院。
林雨瓷情绪稳定了一些,再三给司机道了谢后,才匆匆冲进了医院。
“护士,麻烦帮我找一下外科医生陆京泽!我们的儿子发高烧,要送进急诊室!”林雨瓷随便抓着一个护士,着急道。
护士打量了几眼她狼狈的样子,推开她的手,语气不善:
“这位女士,你儿子就算要挂急诊,也不要用这样的借口来攀关系插队吧?”
“陆医生的儿子也感冒发烧了,他和妻子现在正在病房里照顾孩子呢,你说瞎话也要看看实际情况。”
闻言,林雨瓷如遭雷击。
她抬眸望去,果不其然,透过一旁病房的玻璃门,正好看见陆京泽神色温柔地帮浩浩擦洗脸颊。
所以,他一直不接电话,就是在照顾辛岁凝的孩子吗?
她颤抖着,再次给他打了一个电话。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个不停,陆京泽随意扫了一眼,却完全没有要接的意思。
辛岁凝忍不住道:“京泽,这个电话响了很多次,你不接吗?”
陆京泽神色淡淡,“不重要的人,没必要接。”
闻言,眼泪瞬间夺眶而出,林雨瓷心痛到几乎无法呼吸。
怀里的儿子奄奄一息,她没有办法,只随手抓住一个路过的医生,噗通一声跪了地。
“求求你,救救我儿子吧。”
加急送进手术室后,不知过了多久,灿灿终于脱离危险。
照顾了一天一夜后,灿灿终于醒来了。
看了一眼病房后,他眼里的期待肉眼可见地变成失望,眼眶红红道:“叔叔没在吗?我梦到叔叔一直照顾我,原来都是假的啊,那还不如一直在梦里呢。”
林雨瓷又想到昨天那一幕,心脏犹如撕裂一般疼,竭力压住情绪道:“他应该在忙,灿灿乖,我们先好好养病。”
灿灿刚要点头,突然,病房外突然传来陆京泽的声音。
灿灿眼睛瞬间亮了,飞快的爬下床,追了过去。
“叔叔!”
可他刚跑出去,却看见陆京泽脚步没停,走进了另一个病房。
而后端起一碗粥试了试温度,一勺一勺喂到浩浩嘴边,眼神柔和,“乖,多吃一点,才能好得快一点。”
林雨瓷冲出来,正好看见灿灿站在病房外,怔怔的看着这一幕。
“灿灿,我们不看了好不好?”
林雨瓷强忍着泪水,抱起了孩子。
灿灿强颜欢笑地说:“妈妈,我想多看看,叔叔从没对我这样过。”
她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终于决堤。
灿灿却用小手认真地帮她擦眼泪。
“妈妈,没关系的,叔叔没有多少次机会了。”
话音刚落,病房门突然被推开。
陆京泽走了出来,沉着脸冷冷地问:“什么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