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言情 现代都市 公子轻点,他们都跪了!陆鸣陆尘全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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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分身

    男女主角分别是陆鸣陆尘的现代都市小说《公子轻点,他们都跪了!陆鸣陆尘全局》,由网络作家“影子分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鸭蛋张口结舌,支支吾吾半天也没憋出个屁来,恼怒的原地跺脚。“我......我不和你一般见识!”陆尘冷笑的瞥了她一眼,将下巴高高挑起,看向青年:“怎样,如今可服气?”青年笑着拱手行礼道:“是我等有眼不识泰山,没认出高人当面,这首诗多少钱,我买了!”陆尘心中雀跃,总算没费口舌,开门红,有钱了!可他开价这种事情,陆尘实在不擅长,他根本不知道诗词什么价格,只是街头的大肉包子三文钱一个,足够自己吃的饱饱的。读书人虽然有钱,但是这也是第一单啊...陆尘思索片刻,试探性的伸出一根手指,一千文应该可以吧。有了这些钱,自己就可以给娘亲置办一身冬衣,自己也能添置一些衣物。眼看就要彻底入冬了,再穿单衣自己随时都有可能冻死。“十两银子?”青年疑惑的出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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鸭蛋张口结舌,支支吾吾半天也没憋出个屁来,恼怒的原地跺脚。
“我......我不和你一般见识!”
陆尘冷笑的瞥了她一眼,将下巴高高挑起,看向青年:“怎样,如今可服气?”
青年笑着拱手行礼道:“是我等有眼不识泰山,没认出高人当面,这首诗多少钱,我买了!”
陆尘心中雀跃,总算没费口舌,开门红,有钱了!
可他开价这种事情,陆尘实在不擅长,他根本不知道诗词什么价格,只是街头的大肉包子三文钱一个,足够自己吃的饱饱的。
读书人虽然有钱,但是这也是第一单啊...
陆尘思索片刻,试探性的伸出一根手指,一千文应该可以吧。
有了这些钱,自己就可以给娘亲置办一身冬衣,自己也能添置一些衣物。
眼看就要彻底入冬了,再穿单衣自己随时都有可能冻死。
“十两银子?”
青年疑惑的出声道。
陆尘心中一跳:“碰上狗大户了?”
十两银子可是足足一万文钱,足够自己和娘亲王伯添置两套冬衣,舒舒服服的度过这个冬天!
“公子,十两银子真的不多,正所谓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我保证会守口如瓶,有了我这诗词,你定能引得众人哗然,那些青楼女子还不发疯的往你身上靠?”
青年闻言脸色有些古怪,看的陆尘心惊肉跳,还以为他嫌弃自己要价太高。
“公子,你看着天气马上都要下雪了,我还穿着破衣烂袄,实话给你说,我父亲死的早,家里就只有年迈的母亲和残疾的仆人,甚至已经三天没米下锅了,如果不是迫不得已,谁又会做如此有辱斯文的事情。”
陆尘说着豆大的眼泪哗啦啦的落下,肚子也咕噜噜地叫起来。
原本还不满的鸭蛋此刻满脸后悔和心疼内疚,在身上摸了又摸,最终只掏出一块糕点递给陆尘。
陆尘伸手就要接,却被青年制止。
见陆尘满脸疑惑地模样,青年笑了笑:“糕点虽好,可你多日未食,这点可吃不饱,你随我来。”
陆尘警惕的看着他,身子往后缩了缩。
青年哑然失笑:“我请你吃东西,再谈一谈大买卖!”
“什么大买卖?”
陆尘抓紧了衣领:“先说好,我可是卖艺不卖身的!”
“就你这寒酸的模样,走路上我都怕你熏到我,还担心我贪渎你,讨打不成?”
青年或许是得了一首好诗,心情大好,对着陆尘作势欲打,笑嘻嘻的率先朝前走。
见他确实没有恶意,陆尘才将信将疑的跟在身后。、
青年一行人径直走进了怡沁园中,直奔四楼雅间。
“你先坐下等待片刻。”
青年扭头看向自己的随从:“你去准备一些好酒好菜,请小兄弟吃。”
随从上下打量陆尘一眼,见他毫无缚鸡之力,才放心的离开。
青年笑眯眯的为陆尘倒上一杯热茶:“先喝茶暖暖身子,还未请问你尊姓大名,何方人士?”
“我......我是炎黄人,叫陈路。”
陆尘张张嘴,迟疑片刻才爆出自己的家乡!
穿越一事虽然是他所幻想之事,但离开那个熟悉的世界还是让他有些伤感。
青年却听得眉头一皱,京城方圆百里从没有一个叫炎黄的地方,可见陆尘满脸低落的模样,不由得恍然,只怕是没落贵族后人,不敢爆出自己的出身。
“公子,您叫什么?”
“我嘛,你叫我黄三爷就行。”
青年折扇一展,颇为悠闲自得。
陆尘已经发觉此人身份不简单,身边的那个鹅蛋虽然嘴巴毒,举止却格外得体,尤其是那一手莲步轻移,非皇宫大内培养不出来。
此人不是皇子王孙,也必然是勋贵子弟,否则随身侍女不可能有这般仪态。
可有时候稀里糊涂未尝不是好事。
自己就是一个落魄文人,今天只谈卖诗,其余丝毫不问!
“陈路是吧,先前你所做诗词简直道尽游子心酸,不知道你还做过哪些诗词歌赋,不妨说来听听?”
陆尘咧着大嘴嘿嘿直笑:“公子您就是我第一个客人,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方才的那首词您买吗?如果您买后面的诗词我给您优惠价格!”
黄三爷笑着用折扇点了点头:“自然买,不过十两可不行!”
“公子,十两银子已经够便宜的,你看我......”
陆尘说到一半,见黄三爷无动于衷,反而笑咪咪的样子,不由地咬了咬牙。
“九两......”
“八两、七两......六两!”
好半天陆尘狠狠的咬牙,做出一副肝肠寸断的模样:“五两,真的不能再少了!”
“呜呜呜,公子,你不知道我父亲死的早......”
黄三爷顿时没好气的敲打一下陆尘的脑袋:“小滑头,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家境贫寒不假,但绝不像你说的那么夸张!”
“一百两银子,我买了!”
陆尘刷的抬起头,脸上哪有泪痕,震惊的看着他:“君子无戏言,拿钱!”
看着一蹦三米高的陆尘,黄三爷目瞪口呆。
城里人太黑,我要回农村。
陆尘喜滋滋的抱着几锭银元宝,笑得合不拢嘴:“公子,你简直是在世佛祖,我的再生父母,要不是我爹死的早,我一定......”
“行了行了。”
黄三爷听到他这句“要不是我爹死的早”就头疼,什么倒血霉的爹,生出来这么鬼精鬼精的儿子,活该他早死。
“公子,你还有什么诗词要买,都交给我,我保证你在这花街柳巷之中声名远扬,所有女子见到你都爱上你......”
“行了!”
黄三爷哭笑不得,手狠狠的敲在陆尘脑袋上,一把将他手中的元宝夺回来一个。
“我看你就是见钱眼看,如今更是胡言乱语,再放肆,本......我就把你全部钱都给扣了!”
陆尘不舍得看着他手中的元宝,努力收回激动的思绪:“公子,你还想要什么诗词?”
“只要你说的出来,想要什么样的我就给你做什么样的,保证令你满意!”
黄三爷满意的点点头,刚欲说话,外面顿时传来一阵噼啪声。

陆远山顿时脸色骤变,微眯的眸子里射出两道寒光。
“孽障,你是要忤逆吗?”
陆尘嘴角掀起一抹嘲弄,身躯挺得越发挺拔,仿佛一颗顶天立地的参天大树,要撑破这天这地。
“呵呵,我的好父亲,你是要活活打死我吗?”
太玄王朝最重孝道,对于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规矩看的格外重,寻常人家儿子不孝,只要递上一份状子,立刻就有官府的人出面,将不孝子乱棍打死。
但陆尘既然敢来,就早有准备。
“圣贤有云,君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视臣如牛马,则臣视君如路人,君视臣如草芥,则臣视君如敌寇,那么我想问问,我的好父亲,你视我为牲畜,欲杀之而后快,我该视你为什么!!!”
陆尘爆喝一声,双目如刀,步步紧逼,滔天的杀气弥漫整个房间。
路远山心中大骇,下意识站起身。
陆鸣两股战战,宛如看见了洪水猛兽。
陆峰猛然皱眉,下意识摸向腰间。
“今日我陆尘告诉你们,谁若再敢欺侮我和我娘,就得死!!!”
阴恻恻的声音犹如地狱的恶鬼,令所有人不寒而栗。
陆尘真的敢杀人!
这一刻众人心中涌现一股明悟。
“反了,反了。”
陆远山回过神暴怒无比,自己竟然被一个庶出子吓到了。
陆峰眉头紧皱:“陆尘,有你这样和父亲说话的吗?”
“欺侮兄弟,你那个娘亲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陆尘扭头嘲讽道。
“你......”
陆峰气急指着陆尘厉声道:“你不过是一介庶出子,是父亲给了你生命,陆府供你吃喝,养育你读书识文,你不知感恩也就罢了,竟然还对父亲如此放肆,没有父亲,你早不知道被哪里的野狗吃了。”
陆尘嗤笑一声,嘴角满是嘲弄:“父亲?自我出生后,就没有父亲了,我的父亲已经死了!”
陆远山脸色顿时黑了下来,双拳紧握。
陆尘却没有给他说话的余地:“给我生命的是我娘,至于供我吃喝?呵呵。”
“自我娘怀有身孕开始,你们又何曾管过她,数九寒冬,我娘挺着大肚子,一个人劈柴烧火,打水做饭,险些冻死饿死之时,你们在哪里?”
“我出生之后,身患重疾,我娘跪在你们面前,把头磕破了,你们又何曾怜悯她半分?”
陆尘指了指众人身上的锦衣,又指向自己:“我穿的是我娘的陪嫁,一件衣服缝缝补补几十年,何曾用过你们一针一线?”
“吃喝?哈哈,五年前大灾,偏院之中滴米未剩,我和我娘行将饿死,五天五夜未进食,主院之中就连狗都大鱼大肉,就是为了庆祝你考上国子监贡生,我娘想要捡些你们吃剩的残羹剩饭,被你们这群畜生踩着脑袋羞辱,把狗的剩饭当成施舍,逼我娘吃,你们以为这一切我都不知道吗?”
陆远山手中的拳头握了又松,眉头皱成了川字,陆尘所说的他一无所知,府中所有的开支月例都有专人打理,周仪管束,他从没过问过。
其实也不是没管过,只是忘记还有陆尘的存在。
陆远山下意识看向周仪,眸光中带着质疑。
周仪顿时心中一紧,急急忙忙解释:“老爷,不要听这小王八蛋胡说八道,府中一切开支都编造成册,一切都有迹可查。”
“每月的月例,夏秋的冰敬,冬春放入碳敬,以及府中置办衣服,都从未少过他们。”
“我就是再怎么心狠,陆尘毕竟是老爷的骨肉,又怎么会少的了他的吃穿用度。”
陆尘顿时笑出声:“说的比唱的好听,伪造账册岂不是轻轻松松,大夫人你不妨说说我娘每个月有多少月例,再把账册拿出来核对一番。”
周仪脸色不悦,她都是想起来,才会随手甩偏院两个银子,哪里会记得住。
“大夫人,你不是厉害吗,怎么现在支支吾吾的,是不爱说话吗?”
陆尘嘲讽的抖了抖身上的衣服:“陆侍郎,你好好看看,秋风萧瑟路上的乞丐都知道加衣了,我怎么还是一件破破烂烂的单衣?”
“好好的房子,被你们拆的七零八落,再大的火也抗不萧瑟的秋风啊。”
陆鸣恼怒不已,同时还有些疑惑,陆尘前几天还畏畏缩缩的,为何如今性情大变?
“陆尘,你若再不知收敛,大放厥词,污蔑爹娘的名声,休怪我一纸诉状送到官府,将你流放三千里!”
“闭嘴,这里哪有我的爹娘,我的爹早死了!”
“今天如果不是我命大,又幸得娘亲照顾,早就在摇摇欲坠的房子里冻死、砸死了。”
陆尘阴郁的打断他,声音震动四野。
外面正在忙碌的下人,纷纷找各种借口聚集了过来。
陆峰不悦的扫了一眼外面的下人,唯恐陆尘再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影响父亲的仕途,母亲的声誉。
“陆尘,不要胡搅蛮缠,搬弄子虚乌有的事情,今日父亲是为你对陆鸣动手的事情而来。”
“你们可是亲兄弟,你怎么敢把他打成这样的,为何如此心狠手辣!”
陆尘止不住的冷笑:“亲兄弟?你们对待亲兄弟的方式就是当我当狗踩在脚下,打我,骂我,寒冬腊月将我扒光丢进池塘,打断我的肋骨,要将你们的姨娘发卖???”
“从前,是我自甘堕落,下贱无耻,贪恋陆府的荣华富贵,奢望父慈子爱,感念兄弟之情,任你们打骂羞辱,磕头下跪,渴望你们能良心发现。”
“现在,我看开了,也看明白了,亲情?我亲你妈的情。”
陆峰几人顿时恍然大悟,瞬间明白陆尘如此大胆的原因。
陆尘左右环顾一圈,转身从一侧抽出一把匕首,猛然上前两步,将它压在陆远山手上。
“陆侍郎,您不是要追责吗,不是要为你的宝贝疙瘩报仇吗,来吧,我用命抵,够不够?”
“来啊,我用命抵行不行,不行我再把我娘抓来,我们一起死,够不够???”
周仪吓到花容失色。
陆峰和陆鸣更是吓得倒退好几步。
陆尘......陆尘这是疯了吗,他想干什么!
陆远山看着面前的匕首,眼神有些惶恐,下一刻就是暴怒。
“你要干什么?”
“逆子,你是在威胁我吗?”
陆远山抓起匕首,眼神无比凶狠的看向陆尘。

“我都说了少给我贴标签,你是耳朵聋了,还是听不懂吗?陆峰?”
陆尘颇有些不耐烦道。
“你......你竟敢直呼我名,当真是大逆不道!”
陆峰一脸惊讶的看向陆尘。
太玄王朝向来有长幼有序,长兄为父之说,陆尘直呼其名无疑是对陆峰最大的侮辱。
“叫你名又如何?平日里你可有半分作为兄长的模样?对我这个庶出的弟弟你又是如何对待的?说真的,你现在还能完完整整的站在这里,你应该感谢我。”
陆尘冷笑道。
“感谢你什么?”陆峰气极反笑。
陆尘讽刺道:“感谢我情绪稳定,没把你这张狗脸按在地上摩擦。”
“好好好!”
陆峰连道了三个号,也不再和陆尘纠缠,而是恶狠狠道:“陆尘,本公子羞于与你在这里耍口舌功夫,此番我过来乃是通知你。”
“通知?”
陆尘皱眉。
这又是哪个老不死的整幺蛾子?
周仪?
还是说......
“爹让我通知你,现在就去陆家大堂,你等着受罚吧!”
陆峰说完,转身拂袖而去。
看着离开的陆峰,陆尘一脸疑惑之色。
陆远山那个老王八平日里都不怎么待见他,今天怎么有空叫他了?
转念一想,陆尘又明白了。
定然是陆鸣那个龟孙回去告状了,搞不好周仪那娘们也在边上添油加醋,他几乎可以想象到自己过去会面临什么。
不过这样也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倒要看看陆远山到底想玩些什么。
双手后背,大步流星的朝着陆府大厅而去。
......
此刻。
大厅内。
陆远山端坐在主位上闭目养神,周仪坐在边上冷笑连连。
陆鸣则是坐在陆远山的右侧下方满脸期待,边上还有数名家丁面色肃穆持短棍而立。
整个大厅内,十分安静,气氛显得有些沉重。
不多时。
陆峰大步而来,朝着陆远山拱手一礼后,将刚才之事又添油加醋的讲了一遍,方才愤愤然道:“爹,陆尘此子,不遵礼法,不敬长辈兄长,着实无可救药,还望父亲严惩。”
陆远山没有说话,陆峰清楚父亲的性格,越是不说话就证明此刻他的怒气越是大,自顾自的退于一旁,面露得意静候大戏。
而下一刻。
一道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啧啧啧,我陆尘还没到呢,就听见有人在背后说我的坏话,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子不教什么过?”
听着声音,众人面色皆是大变。
特别是陆峰,睁眼怒斥道:“陆尘,你好大的胆子,在父亲面前还敢出言不逊,着实......”
不等陆峰说完,陆远山抬了抬手,示意陆峰闭嘴,转而面无表情的看向面前这个十多年都没怎么见过的庶子。
长得倒是清秀,可这张脸却偏偏让他感到厌恶,因为一看到陆尘这张脸就让他想到了以前的污点。
声音略沉,带着一丝威严:“陆尘,为父问你,为何殴打你二兄,顶撞你的母亲?”
“殴打二兄?顶撞母亲?”
陆尘听着笑了,对上陆远山颇具威压的目光道:“好一个陆远山,不问缘由,一开口就是质问,当真是让我看清楚了。”
听到陆尘直呼他名,陆远山眼里厌恶更甚,淡声道:“当真少教,竟敢直呼为父名讳。”
“来人,按住这个劣子,按照陆家家法,先打十棍。”
“是,老爷!”
边上家丁见状,当即大步上前就要将陆尘按住。
可下一秒。
“我看谁敢!”
陆尘一声大喝,宛如猛虎一般盯着上前的家丁,一时间,两名家丁竟是被陆尘的目光给吓唬住了。
就是边上的陆鸣和陆峰也被陆尘身上突然释放的气势所震慑。
唯独陆远山,看向陆尘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异。
这些年虽然他不怎么见陆尘,但不代表他对陆尘不了解,在他的印象里,陆尘应该是一个卑躬屈膝,唯唯诺诺,胆小怕事的儒弱庶子,今日的表现却是让他有些惊讶了。
不过气势虽有,但不尊礼数,不敬长辈,留着也是个祸害。
想到这里,看向陆尘的目光更为冷漠。
陆尘却是不管这些,盯着陆远山道:“陆远山,我今日过来本来还是带着些许希望的,作为朝廷从二品大员,堂堂户部侍郎,本以为你会公平公正,但没想到你当真是让我感到失望。”
其实,在原身的记忆里,对眼前这个爹还是很崇拜的,一直希望能够得到父亲的青睐,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典型的讨好型人格,陆尘一开始如此说,就是为了给原身一个交代。
如今交代已了,他也没什么顾虑了,继续道:“不过今天我既然来了,你问缘由,那我便说个缘由。”
说着,猛然指向周仪冷声道:“她,周仪,身为陆府主母,心如蛇蝎,面丑善妒,不配为母。
为了针对我娘,不惜构陷我娘偷了她的钗子,还要将其发卖了去。
若我娘手脚当真不干净,怎么会十几年都不曾传出偷东西的事情,偏偏等到今日她亲属探望,走出别院被侍女小翠看到的时候?”
这话说的周仪神情一怒,就要开口怒斥,但陆尘却是不管,又指向陆鸣道:“他,陆鸣,陆府嫡出二公子,周仪的帮凶,我不过为我娘辩解了几句,他便对我痛施重手,若不是我命大,身体还算康健,此刻怕是已经被他打死了,并且平日里他每次醉酒都会对我进行殴打,拿我撒气,这都是有目共睹的事情。
他陆鸣,不配为我兄!”
“你......”
陆鸣想要开口,但对上陆尘的眼神,立马又缩了回去。
而后陆尘又指着陆峰道:“他,陆峰,陆府大公子,国子监贡生,平日里假惺惺的一副兄友弟恭之态,实则和陆鸣之流没有什么两样,平日里对我极尽贬低,又暗使陆鸣对我进行殴打,妥妥的伪君子,不,应该是君子都算不上,实打实的小人!”
说到这里,陆尘又看向陆远山:“还有你,陆远山,作为陆府之主,陆府上下你心里最是清楚,你明知道陆鸣陆峰殴打羞辱于我,却装作视而不见,十几年来对我未曾有过关心,让我在这陆府之中,连一个下人都能欺辱,你,不配为我父!
不仅如此,你明知周仪欺压我娘,平日里克扣我娘月例,你却置若罔闻,十几年来,你从未对我娘有半点关怀,你也不配为夫。”
“今日我陆尘过来,就是为了告诉你们,从今天开始,我陆尘不会再受你们的欺压,我娘也不会再被你们欺辱,若谁不相信,大可以试一试!”
说完,一双冷峻的眸子扫向周围,震慑的众人皆是心中发寒,不敢言语。
此刻,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
他们的三公子,似乎变了。

躲在外面的王伯看着陆尘这般模样吓坏了,对着陆远山噗通一声就跪下,磕头如捣蒜。
“老爷息怒,老爷息怒啊,三少爷可是您的亲生骨肉,他只是一时急火攻心,糊了脑子,老爷息怒!”
“王伯,站起来,不要求他。”
陆尘脸色狰狞,死死的看着陆远山:“动手啊,你怎么还不动手!”
“让天下人好好看看,你这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究竟是如何杀子灭妻的!”
陆远山手背上青筋直冒,反手重重的将匕首砍了下去。
“砰!”
实木的桌子被一刀砍裂,显示出他内心的怒火。
“够了!不要以为那个贱人想出这样的主意,我就会对你们另眼相看。”
“给予她名分就已经是我心怀怜悯,不要再得寸进尺!”
陆远山低声怒吼道:“生在陆府,就是你这辈子最大的荣幸,陆尘,安分守己些,你越是如此,我就越厌恶你!’
“滚出去!”
陆尘被吼的一愣一愣的。
纳尼???
这家伙普信男吗?
梁老师给你的勇气,才让你这么自信的吗?
陆尘忍不住嗤笑出声,嘴角挂满了嘲弄,对自己前身和李巧娘深深感到不值。
前身是祖坟是用铁做的吧,青春没有售价,雷电直练老爸?
不然怎么摊上这样一个禽兽的父亲。
陆远山冷哼一声,认为自己点破了陆尘的心机,甩袖而去。
周仪紧忙追了上去,唯有猪头陆鸣和陆峰满脸戏谑的看着陆尘。
“这种小把戏就想引起父亲的注意,陆尘你怕是在做梦。”
“现在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吧,父亲越来越厌恶你们,你和你那贱人娘,永远都别想在我陆家立足!”
陆尘静静的听着,突然漏出一抹灿烂的微笑,抬手拔起桌子上的匕首,作势就冲了过去。
锋利的匕首擦着陆鸣的发丝过去,洒下段段碎发。
陆鸣吓得呼吸都停了,裤子湿润一大片。
“陆尘,你这个疯狗,你竟敢......”
陆鸣破口大骂,发泄心中的恐惧,可看着陆尘转身又欲挥刀,陆峰连忙拉着他跑路。
陆尘把玩着手中的匕首,嘴角扯出一抹笑意:“两位兄长,偏院苦寒,烦请你们送些衣物吃食来,如果你们不想落一个迫害手足兄弟的罪名的话。”
声音之大,整个院子都能听到。
急忙逃走的二人脚下踉跄,险些栽倒在地,回头恶狠狠地看了一眼陆尘。
陆尘嘴角的笑意越发浓郁,陆峰是国子监贡生,即将参加科举,此时如果传出私德有亏,迫害手足兄弟的事情,就算他才高八斗也必将名落孙山。
已经走远的陆远山听着身后传来的声音,脸色更加黝黑。
周仪急忙上前,气鼓鼓的道:“老爷,他就是想用这些小伎俩引起您的关注,好趁机讨些好处,您不必放在心上,只要把他关上两天,好好的饿一饿,冻上个几天,他就知错了,会乖乖的上门求饶的。”
陆鸣此刻也追了上来:“父亲,那杂......三弟简直无法无天,不仅对我动手,还敢对我动刀,你看......”
下一刻,陆鸣两眼一翻,莫名晕倒。
“鸣儿,鸣儿,你怎么了!”
周仪慌张的抱着陆鸣:“快来人啊,叫大夫,叫大夫!”
............
陆远山坐在书房里将奏章写了毁,毁了写,始终静不下心,抬脚走向后院。
雕虎画雀的阁楼富丽堂皇,掀开帘子走进去,一股暖洋洋的感觉传遍全身。
门内,身穿华服身材阿娜多姿的周仪正默默的流泪。
陆鸣静静的躺在床上,裹满了白布,纵然在睡梦中依旧脸色狰狞,嘴中囔囔有词。
“老爷,您不是在写急奏嘛,怎么?”
周仪见陆远山走进,急忙起身询问道。
陆远山摇摇头,声音有些沉闷:“我放心不下,来看看。”
“鸣儿怎么样,大夫怎么说的?”
周仪眼泪再次滑落,咬着手帕呜咽出声:“大夫说鸣儿时被外物伤了脑子,又被惊吓到,需要好好静养,否则......否则会变成傻子。”
“老爷,你要为鸣儿做主啊!”
周仪噗通跪下,泪水宛如断了线的珍珠。
“我是当家主母,平日里有了好吃的、好用的都紧着他们兄弟三人,每月月例、宫里得赏赐也从不曾克扣半分,谁料今日竟有手足相残,兄弟相争!”
周仪哭的陆远山肝肠寸断,眉头皱成一团。
“陆尘的娘出身寒微,更无教养,我唯恐陆尘缺乏管教,特意请了名师,让他受学,谁知道......呜呜呜,老爷你休了我吧。”
陆峰此刻端着药走进来,闻言大惊:“母亲,一切都是那狗......陆尘狼子野心,母亲您为他费尽心血,恨不得掏心掏肺,可没想到他那没教养的娘竟然敢偷您东西,还将二弟打成重伤,一切都是他之错。”
陆峰放下药碗,转身就要走:“我这就去杀了他,纵然拼的功名不要,我也不能让这种祸害留在府中。”
周仪急忙扯住他的衣服,轻轻擦拭去眼角的泪水:“我的儿啊,那可是你的亲弟弟,虽然纨绔叛逆,但你们毕竟都是老爷的骨肉啊,万万不可做出这种骨肉相残的事。”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与陆尘无关,是我这个做母亲的失职,没有管教好他。”
周仪膝行到陆远山身前,苦苦乞求:“老爷,你要罚就罚我吧,这一切都和陆尘无关。”
陆远山急忙将周仪搀扶起来,心中只剩下恼怒。
原本他还想责问偏院中吃穿用度的事情,可此刻再无半点怀疑,自己夫人向来仁慈宽厚,必定是陆尘在搬弄是非。
这等欺上瞒下的小人,他见多了,心中更是厌恶。
“夫人不必伤心,此事我也有错。”
陆远山轻声宽慰,转身冷冷的道:“陆尘搬弄是非,手足相残,毫无人子之道,来人,将陆尘禁足,让他好好好读读圣贤书,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再放他出来。”
陆远山声音中带着数不清的怒火和遗憾。
低头擦拭眼泪的周仪眼中闪过些许得意,又继续哽咽起来。

“尘儿,你醒醒啊!”
“都是娘不好,娘应该拦着你的!”
“我苦命的儿啊,你要是没了,可叫娘怎么活啊!”
耳边女人悲戚的哭泣声让陆尘忍不住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正扶在他床头哭泣的妇人,妇人哭的撕心裂肺,看上去伤心到了极致。
而他正躺在一个昏暗逼仄的狭小空间里,往上看去,头顶是木头做成的房梁,四面是灰白的墙壁,屋子中间的桌子虽然早已斑驳,时不时还传来一阵发腐的霉味,但上面却是雕刻着充满古韵的花纹,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我这是在哪?”
陆尘眼里露出一抹好奇之色。
作为一个什么都懂一些的极致穿越发烧友,刚刚退役的热血青年,自己不是正在贴吧上学习,如果穿越后怎么做大做强吗?
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难道真穿越了?
正想着。
忽然一股剧烈的刺痛感从脑子里涌了上来,好似被针刺刀割一般,疼的他忍不住喊了出来,同时零零星星的宛如玻璃碎片一样的记忆涌入了他的脑海。
“好…好疼!”
“脑袋快要裂开了!”
陆尘一只手捂着脑袋,一只手紧抓着被单,身体因为太过于痛苦,蜷缩在床上如同虾米一般,脸色痛苦而苍白,豆大的汗珠一颗颗从他的额头滚落下来。
看着陆尘痛苦的模样,边上还在哭泣的妇人脸上那从看到陆尘苏醒的惊喜立马被担忧之色所替代。
“尘儿,你怎么样了?”
“你别吓唬娘!”
说着,又带着哭腔道:“都是娘不好,娘不应该告诉你这件事的,你要不是为了给娘出头,也不会受伤成这样。”
陆尘看着满脸自责的妇人,心里长叹了口气:“娘,儿子没事,你不要自责了。”
说完,眼里闪过一抹激动。
真穿越了啊?
就是这开局有些不利啊!
陆尘暗暗摇头,既来之,那便则安之吧。
幸好穿越的这具身体,好巧不巧也叫陆尘。
而他能够穿越在这具身体上,一切都还和眼前的妇人有关。
妇人叫做林巧娘,本是陆府的一个丫鬟。
原身他爹,也就是陆府的主人陆远山,当朝户部侍郎,在一次醉酒之后将林巧娘给强占了,让林巧娘有了陆尘。
陆远山私德有亏,为了堵悠悠之口,便纳了林巧娘为妾室,给其分了一个府上最偏僻的小别院。
说是小别院,实际上比下人住的也好不到哪里去,阴暗潮湿不说,还十分的逼仄。
林巧娘就是在这样的地方生下了陆尘。
陆尘出生那天,陆远山除了让下人过来递了个名字,给了些赏银之外,连面都没露过,想来是不想看到林巧娘这个曾经的污点。
陆远山的冷待,加之林巧娘原本婢女的身份,导致陆远在府中极不受待见,虽然名头上是陆府庶出三公子,但实际上在陆府中的地位连一个杂役比不上,陆府中随意一个下人都可以欺辱他。
陆家主母生的那两个公子就更不用说了,平日里对他非打即骂。
但为了自己的娘亲,陆尘一直默默忍受。
谁曾想就在今天,主母周仪说要将林巧娘给发卖了。
原因竟是周仪的贴身婢女说是林巧娘偷了周议的发钗。
原身得知这件事后,当即就要替自己的娘亲出头,结果可想而知,顶撞主母,让嫡出的兄弟找到了出手的理由,将原身按在地上狠狠打了一顿。
还是王伯,也是整个陆府中唯一一个照顾他的下人,将其背回了别院,可原主因为伤势过重,半天都没挺到,便一命呜呜了,所以才有了他穿越附身这一遭。
强势的主母。
冷漠的爹。
蛮横的兄弟。
卑微的娘。
还有一个破碎的他。
整个事件可以用狗血来形容,可偏偏又实实在在的发生在了原身身上。
陆尘只能轻叹一句:“怎一个惨字了得。”
而就在陆尘感叹着原身悲惨命运的时候,本来紧闭着的房门忽然就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了。
为首的是一个长相还算过得去的年轻公子哥,只是那双倒三角的眼睛格外的惹眼,而这个人,陆尘也认得,正是原身的二哥,名叫陆鸣。
今日原身重伤死亡,陆鸣干系最大。
陆鸣身后还跟着两名持着短棍背着麻绳的家丁,一脸嚣张的跨入房中,指着满脸惧色的林巧娘就开骂:“林巧娘,你这个下贱胚子,平日里看着老老实实,没想到私下却是行为不检,手脚不干净,趁着我娘不在,偷窃我娘发钗,还不束手就绑,随本公子......”
还不等陆鸣说完,林巧娘吓得连忙后退,惊恐摆手:“二公子,我没有拿主母的发钗,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呵呵,林巧娘,证据确凿还敢狡辩,若不是我娘的贴身婢女小翠看到,怕是真就要被你混过去!”
陆鸣冷笑一声,大喝道:“来人啊,还等着干什么,赶紧上去将这个贱货给绑了!”
“是,二公子!”
就在身后的家丁应声向前之际,一道声音在林巧娘身后响起。
“等等!”
陆鸣眉头一拧,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先前他一心要拿林巧娘,进来的时候却是直接将其余人忽略了,此时看去,却是发现陆尘正坐在床上。
陆鸣眼睛里闪过一抹惊讶,转而满脸不屑道:“陆尘,你小子倒是命大,被打的这么狠,竟然没什么事,当真是命贱如狗,够能活的!”
说到这里,陆鸣话锋一转,眼神中带着冷意:“不过本公子做事,你敢阻拦?怕不是又想挨一顿打?”
陆尘看着陆鸣的嚣张之态,微微皱眉。
平日里,原身在陆鸣面前都是一副卑躬屈膝之态,任打任骂,陆鸣也早已习惯了原身的软弱,对原身嚣张,乃是常态。
但现在他穿越过来了,就不能任由对方这么嚣张下去了。
眼中一抹微不可查的冷意闪过,陆尘露出一脸惧色,同时目光扫向周围,当看到房间中央木桌边上横着的长凳后,连忙站起,颤颤巍巍的走上前,道:“二哥,你…你别打我,我是想说,你不是要绑了我娘吗,要不然......”
“不然怎么?”
陆鸣微微伸过头,脸上戏谑和不屑之色更浓。
果真是一个废物,被自己打怕了,看样子怕是连自己娘亲都要出卖。
这样的贱种,还不是以后任他拿捏。
就在他露出得意神情的时候,忽然一阵劲风袭来,伴随着一阵叱骂。
“马的陆鸣,绑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