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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出爆款

    男女主角分别是盛廷枢盛少的其他类型小说《全网嘲我倒贴,前夫怒当舔狗盛廷枢盛少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必出爆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助理站在旁边看着盛廷枢的样子,张了张唇,有些欲言又止。这些年来,他都是陪着少爷走过来的。若不是真的喜欢夫人,怎么可能会和夫人在一起那么多年。可夫人好像不会爱人,那时候总是欺负、伤害少爷。如今少爷将自己折磨成这个样子,却连一句解释都不愿意开口跟夫人说。我从医院回家,顺便在路边粥铺给母亲买点吃的带回去,刚到门口,就撞见了不想撞见的人。孟明月。上次在医院有过冲突后,我对孟明月也产生了避而远之的想法。她的乖巧与大方都是伪装出来的,此刻看着我,也丝毫不掩饰眼中的敌意与鄙夷。我不愿与她牵扯,转身对着老板道:“老板,我要一碗小米粥和皮蛋瘦肉粥。”孟明月在旁唇角微勾,语气里毫不掩饰着阴阳怪气:“苏小姐,恭喜你啊,这么快就攀上了薛家。”“苏小姐的目光...

章节试读

助理站在旁边看着盛廷枢的样子,张了张唇,有些欲言又止。
这些年来,他都是陪着少爷走过来的。
若不是真的喜欢夫人,怎么可能会和夫人在一起那么多年。
可夫人好像不会爱人,那时候总是欺负、伤害少爷。
如今少爷将自己折磨成这个样子,却连一句解释都不愿意开口跟夫人说。
我从医院回家,顺便在路边粥铺给母亲买点吃的带回去,刚到门口,就撞见了不想撞见的人。
孟明月。
上次在医院有过冲突后,我对孟明月也产生了避而远之的想法。
她的乖巧与大方都是伪装出来的,此刻看着我,也丝毫不掩饰眼中的敌意与鄙夷。
我不愿与她牵扯,转身对着老板道:“老板,我要一碗小米粥和皮蛋瘦肉粥。”
孟明月在旁唇角微勾,语气里毫不掩饰着阴阳怪气:“苏小姐,恭喜你啊,这么快就攀上了薛家。”
“苏小姐的目光还真是锐利,知道薛家能帮你解决苏家的烂摊子,但我很好奇,薛谦弈是如何愿意当这个大冤种的?”
闻言,我缓缓握紧手,抬眸看向孟明月的时候,眼里干干净净,没有过多的情绪。
“孟小姐很喜欢窥探别人的隐私?”
孟明月冷哼一声,眼里满是畅快与得意,“不喜欢,但毕竟苏小姐是廷枢哥哥的前妻,我听廷枢哥哥说,苏小姐之前将廷枢哥哥当狗一样对待。”
“我的未婚夫被苏小姐玩弄,我当然忍不了。”
倏地,孟明月眼里渗出冷意,一点点凑近我:“苏清眠,你要为你之前的行为付出代价。”
孟明月的声音忽地加重,一字一句顿时如同利刺一样敲在我心头。
我心脏一紧,面上努力保持着平静。
“对了,那天我看到你和薛少吃饭,还特意将这件事告诉了廷枢哥哥......”
话落,我倏地看过去,所以盛廷枢来医院冷嘲热讽一顿,是孟明月的手笔?
孟明月还没有注意到我冷下来的脸色,继续得意洋洋着:“不过廷枢哥哥却把我凶了一顿,说在他面前,不要提起你这个贱人。”
“也是,如果我是廷枢哥哥,经历过这么一次婚姻,恨不得你永远消失在京都。”
永远消失在京都......
我心惊一瞬,眸色如墨,平静的表象下蕴藏着无法压抑的情绪。
盛廷枢有多么厌恶我,不用孟明月特意到我面前强调,我也心知肚明、
可盛廷枢临走前看我的眼神,也同样让我心脏滚烫。
我不免想起那天在他家,盛廷枢提出的要求。
倘若我答应了做他的......情人。
我们又会再次纠缠在一起。
这次会发生什么,全由盛廷枢来掌控。
不过,孟明月一而再再而三跑到我面前嚣张,我再忍似乎不太合理。
旋即,我便抬起头,目光冰冷刺骨的看向孟明月。
“孟小姐现在就一次盛少夫人的身份自居,会不会太早了点。”
孟明月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扯着嗓音,声音变了调:“苏清眠,你什么意思!”
我面不改色:“我和盛廷枢在一起三年,这三年来,他对我言听计从,我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如今就算孟小姐和盛廷枢有婚约又如何,他愿不愿意跟你结婚,还不一定。”
我不等孟明月反应过来,便继续重重的戳着她的心脏。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盛廷枢不喜欢上赶着的。”
一句话彻底击垮孟明月,她的脸色顿时苍白了下来,身子也不停战栗着!
苏清眠她什么意思?
盛廷枢不喜欢上赶着的,喜欢她这种玩弄感情的吗?
可笑!
孟明月紧咬着唇,当即气急败坏的就要抬起手。
我面色如常,眉目清冷,可不代表,我会任由孟明月的巴掌落在我身上。
倏地,我抬起手,直接握住孟明月的手腕,力度稍一用力。
孟明月就觉得自己的手腕酸麻无比,而原本要落在我脸上的手顿时往回收去。
“啪!”
一道清脆的巴掌声在空气中响起!
伴随着孟明月的惨叫声,孟明月就已经撞向后面的柜台,上面的碟碟碗碗全部摔落在地!
而孟明月更是脚一崴,身子也失去平衡的摔在地上!
狼狈至极,成为众人的笑柄!
我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孟小姐若是对盛廷枢的感情够自信,就不会三番两次跑到我的面前寻求自信。”
“你就这么自卑,怕连我这个前妻都比不过?”
我扯着唇,毫不掩饰着眸中的嘲讽。
不等孟明月开口说话,我便付了钱,将老板打包好的粥带走离开。
身后依稀传来老板和孟明月的争执声。
“是那个贱女人把我推倒的,你怎么不让她赔钱?”
“我是正常人,我有眼睛看到,你不先找人家茬,人家会跟你计较?你身上都是名牌,连一千块钱都赔不起?也不怕笑掉大牙!”
孟明月脸上露出羞窘与崩溃,一千块钱她怎么可能赔不起!
但丢了那么大的脸,她就是接受不了!
我回到家中后,在看到大门敞开时,脸色顿时冷凝,毫不犹豫的抬步向家里跑了进去。
“妈妈。”
大门怎么会开着?难不成那群讨债的又来了?
进入客厅后,就看到呆坐在客厅上的母亲。
那一瞬间,我的心才缓缓落了下来,咽了咽苦涩的甘液后,我走上前,蹲身看着母亲。
“妈妈,你怎么了?我给你买了饭回来。”
随即就看到母亲眼睛红肿,脸色失神的看过来。
四目相对时,我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母亲就颤抖着声音开了口:“清眠,你爸爸被打伤入院,差点死了,你怎么不告诉我?”
我心下一滞,立即无力的解释着:“妈,爸爸已经没事了,我们不想让你担心。”
母亲却哭的更加厉害,紧紧抓着我的手,满眼都是愧疚。
“清眠,妈妈对不起你,出了事,妈妈却保护不好你。之前你爸说,有他在,会让你当一辈子的小公主,现在却让你承担着你不该承担的......”

听到这话的时候,我知道他在讽刺我。
可不知道为什么,此刻被他钳在怀中,突然勇气的怒意与难过在这一刻全部迸发。
“陆廷枢,你骗了我这么多年,也真的很能装!”
盛廷枢笑了,捏着我的下巴更加用力,“继续说。”
看着他毫不在意的样子,我眼中的酸涩越发厉害,竟一个字也再无法说出口。
此刻站在我面前的,是盛廷枢。
不是那个任由我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陆廷枢了。
为什么这场爱情游戏里,每次都是我像个疯子一样,离婚后,他回到家中,恢复了他天之骄子的身份,甚至还有一个早已定好的娃娃亲!
这么想着,我的心里更加难过,不管不顾得嚎啕大哭起来,捶打着盛廷枢的力道更重!
盛廷枢任由我发泄着,直到我累得打不动了,他才收起目光,“闹够了?”
“拿着这些钱,滚吧。”
一叠纸票甩到了我的面前。
若是按照以往的骄傲,我一定会甩回去,而且甩得比盛廷枢更多!
我沉默地蹲下来,从地上一一捡起,盛廷枢看着我的动作,眸色氤氲,眼中掩盖着难懂的情绪。
我仔细数了数,竟然和我第一晚给他的钱一样多。
我扯了扯唇,掀起嘲讽,盛廷枢这是将我曾经对他所有的羞辱都原封不动的还给我。
可我却将钱收好,从嗓音里溢出一道微不可查的声音:“谢谢。”
盛廷枢的声音喑哑,让人听不出什么情绪:“公平交易而已。”
一句话,我将自己的嘴角再次咬破。
盛廷枢把我当成什么了?我是想救公司,可我不是卖的!
但,以前盛廷枢受的委屈并不比我少。
那时,我再怎么折磨他,他都能受着,从不说一句埋怨话。
现在地位反转,也是一报还一报。
如果盛廷枢说这些话能感到舒服的话,那也是我该受的。
好在,盛廷枢再也没有在房间里停留,直接拉开了门离开!
房间只剩下我一个人,我蹲在地上,直到房门被人从外敲响。
是服务员送过来干净的衣服。
我伸手接过,将身上的浴袍给褪去,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衣服很合身,是我的尺码。
但此刻,我却顾不及去想其他的,身子仍旧痛的厉害,不止是宿醉后的头疼。
退了房,我强撑着双腿的难受走出了酒店,身体的疼痛感让我的脸色渐渐发白,连额头都渗着细细密密的冷汗。
当时中了药,我的理智早就失控,和盛廷枢是什么程度,我也记不清楚。
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比较放心。
我来到医院,挂了妇科。
第三个就是我,我走进妇科检查室的时候,医生便指了指诊疗床让我躺上去。
“哪里难受?”
我面色泛起红晕,尴尬的指了指那里。
“把裤子脱了。”
医生拆着一次性的检查工具,开始给我检查着。
“你这是同房导致的!你男朋友来了没有?你们这些小年轻,不注意自己的身体,回去擦擦药,让他以后温柔点,女孩子的身子那么娇嫩。”
我脸色难堪,恨得我牙痒痒。狗男人,结婚了不珍惜。
离婚了,反倒这样。
果然得到了就不懂得珍惜,渣男!
我沉浸在骂盛廷枢的情绪里,听到一声喊我才回过神,按照医生开的单子准备去拿药,谁料刚走出检查室,就撞见了远处的孟明月。
在看到孟明月的时候,我脸色微僵,下意识的想要快步离开。
还是不要撞见的好!
可就当我低着头,准备当个隐形人离开的时候。
“苏小姐?”
孟明月清亮的声音骤然响起。
她抬步走过来,上下打量着我:“苏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你的脖子......”
看着孟明月顿时奇怪的眼神,我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脖子,对面的窗户刚好能反光。
我才看到我脖子上遍布着红痕......
孟明月咂了咂舌,此刻她脸上的神情满是鄙夷与不屑,丝毫没有那晚在宴会上,站在盛廷枢身边,乖巧善意。
“你家破产了,你也不能这么作践你自己啊,这得是严重到什么程度,到了来医院检查的地步?”
听着孟明月的话,我才彻底明白,孟明月那日对我的善意都是假的。
此刻她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敌意。
我径直抬步离开,不想与孟明月多争执。
毕竟如今我没有了资本,也斗不过她。
谁料,孟明月却直接拽住了我的胳膊,我能感觉到她的手在隐隐用力:“苏清眠,真不知道你当时用什么手段勾搭上的廷枢哥哥,不过,下个月我就要和廷枢哥哥订婚了,你应该清楚你现在的身份,我可不希望廷枢哥哥被死皮赖脸的前妻一直缠着。”
我脚步顿住,心中冷笑一声,立即抬手挣扎。
而孟明月似是没想到我的力气那么大,手一下子被弹开,打在了自己的脸上。
“啪”的一声,空气中响起清脆的响声。
我挑眉看过去,计算的刚刚好。
孟明月有些气急败坏:“苏清眠,你敢打我?”
“我的手都没有触碰到你的脸,怎么是我打你?”
“那你也是故意的!苏清眠,若是廷枢哥哥知道了,你这么对我,你看他会怎么教训你!”
这一刻,我的心里也鼓起了勇气,看着孟明月,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我和陆廷......盛廷枢结婚三年,我比你更清楚他是什么样的性格,他更讨厌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
我的目光落到了孟明月的检查单子上:“孟小姐来医院做婚检,怎么一个人来?是怕有什么被盛廷枢知道吗?”
孟明月脸色一变,她立即将婚检单朝背后藏了藏。
“那也轮不到你一个被玩烂的人来对我说教!”
我讽笑:“孟小姐先去问问盛少昨晚在哪里过夜吧。”
一瞬间,我就看到孟明月的脸色变得煞白。
我再没有看一眼,转身就往医院外面走去。
想起盛廷枢对我说的那句话。
真想把这句话还给他,他如今看人的眼光,也不咋地!
就在我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忽的被一道温润的声音叫住。
“清眠?”

男人们目光凶狠的甩着手中的金链子,“苏清眠,给你的期限到了!今天要是不把钱还上,我们可不保证会做出什么!”
我呼吸一滞,掩饰着眸底的紧张!
从包里翻出来剩下所有的钱,全部扔给对方。
“这些钱都给你们,你们先回去!上次我已经给了大部分,你们先回去!我不会不还。”
可这次,这群人却不依不饶。
“每次都挤出来一点给我们,打发乞丐呢?今天就把全款都还了!”
我彻底失去了镇定,声音不由得沾上了颤栗:“我现在拿不出来,你们给我点时间......”
那男人挑眉一笑,“给你时间?”
话落,男人倏地拿过其中一人的棍棒就朝苏家大门狠狠砸去!
这轰的一声响,让我顿时僵凝,不敢动弹。
“我们哪那么多功夫陪你在这里玩?苏小姐!我说了,你要是真还不上,可以把你自己卖给我们,我们会对你通情达理的,可你不是不识趣吗?”
又是嘭的一声响!
我眸光一闪,妈妈还在里面,要是看到这个场面,妈妈怎么能承受!
“我还!我绝对会还!但你们别打扰我妈......”
我的话音未落,就见母亲脸色苍白的打开了门,入目就是几个凶狠的男人,还有同样脸色紧张而失血苍白的我。
“清眠你......”
我顾不及,抬步就冲上前,径直挤开他们,护在了母亲的身后。
“妈,这件事我来处理,你先进去。”
我回头对着母亲说道,并用唇形说出“报警”二字。
他们这样暴力催收,是可以进局子的!
母亲看清了我的口型,身子晃了晃,立即颤抖着嘴唇向后退了两步。
男人们仍旧凶光恶煞:“苏清眠,你拿什么还?现在让你还五十万,你说你拿什么还!”
我努力的保持清醒理智,“我们上次说好的,分期还,该给你们的,我也都给了!为什么又找上门来?难道谁在背后指使你们?”
一句话,戳中了几人的心思。
而母亲已经转身往客厅的座机处跑去。
那些人面色骤然变得发狠,立即从兜里抽出刀子,尖锐的刀尖直直的冲着我刺过来!
“苏清眠,你个小贱人,竟然还敢报警!你想死是不是?”
我眸光一颤,被他们发现了!
但我也一定要撑住,坚持到妈妈报警!
我将包护在身前,严严实实的堵住大门,不让这群男人冲进去!
可那刀子已经划破了我的包,手机钥匙窸窸窣窣的掉在了地上!
眼前的刀子让我一瞬间晕眩无比,浑身上下就像是被火焚烧一般难受。
我不能......死在这里。
可就当男人手中的刀朝着我的脸上重重划来时,我却感觉到一滴冷汗径直滴在我的脸上!
周身熟悉的气息传来,我缓缓恢复清浅意识,抬头看去!
只见盛廷枢高大的身影护在我的身前,他神色凌厉,周身散发着寒意,直接拦住那人的手腕!
空气中甚至能听到清晰的骨骼断裂声。
“苏清眠欠钱,我们来催债怎么了!”
“欠钱不该把钱还上吗!”
男人像是失去了理智,也不顾及眼前的是谁,使着力气将刀子刺过去。
盛廷枢的手心被刀子划破出血,鲜血一点点掉落下来!
我抬手摸着自己的脸,看着指腹,这不是冷汗,是血,盛廷枢的血!
“催债也不能暴力,你们再敢动她一下试试?”
“老子今天偏就动了!”
可另外一个小弟却反应了过来,看着盛廷枢的打扮便知道有背景,连忙走过来小声道:“哥,要不咱们今天先走吧,钱也要到一些了,这男人一看就非富即贵,若是遭到他的报复,到时候肯定得不偿失。”
男人见状,立即松开了手中的刀子,盛廷枢甩开对方的手。
冷冷看着他,目光满是危险:“再不滚,你们就不用滚了。”
一群人连忙散开!
我深吸着一口气,心中的漩涡仍旧没有平静下来。
眼下看着盛廷枢,我心中五味杂陈!
为什么,在我遇到危险的时候,盛廷枢又总能第一个挺身而出。
他今晚,就在这附近吗?
可看着盛廷枢手心里触目惊心的伤痕时,我又不敢再犹豫,立即扶着他往家里走。
“你受伤了,我先给你包扎!”
看着我眼里真切的关心,盛廷枢倒是抿紧了唇,没有再说什么。
任由我将他扶到沙发上,转头着急的找着医药箱。
母亲看着盛廷枢,眼里仍旧带着一丝复杂与愧疚,想起往常盛廷枢对我那么好。
“廷枢......不,盛少,谢谢您。对不起,您跟清眠离婚的事......”
“妈!”
在听到母亲的这句话时,我着急的抽出医药箱,连忙急切喊住:“妈!”
情急之下,手心被划破了一个口子。
可我顾不及,连忙转身就跑了过来,看了一眼母亲,又看向盛廷枢。
好在盛廷枢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也没有因为妈妈的话而动怒。
“妈,我和他......的事你就别管了,你先回房间休息吧。”
母亲看着我的神情,似是也注意到自己说错话了,立即闭紧嘴巴,转身回了房间。
我重新看向盛廷枢,眼里满是复杂闪烁。
“我给你上药,还是你自己......”
不确定盛廷枢此刻愿不愿意我触碰,所以我还是开口问了问。
盛廷枢却垂着眉目,低声嘲讽:“对自己的救命恩人就这个态度吗?”
可她对薛谦弈却从来都是微笑的,温柔的。
唯独到他这里,就这么冷漠!
是不是他死了,在她心里也掀不起任何波澜!
我识趣的蹲下来,给盛廷枢处理着伤口。
处理伤口不是我的强项,我包扎的一塌糊涂,也怕自己弄疼了盛廷枢。
但盛廷枢从始至终一言不发,甚至最后看到我给他系了个蝴蝶结后,还扯着唇角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盛廷枢,处理好了,我送你离开吧。”
盛廷枢倒是爽快的起身,头也不回的就向外走去。
好像丝毫不愿意踏进这里。

但就在脑袋要撞上去时,有人上前拦住了他:“张先生,这是盛家的宴会,恐怕不好这样放肆。”
那声音清越儒雅,却带着点让人不容置喙的压迫感。
我狼狈抬头,就看见一个穿着白衬衣的男人出现在我面前。
他看上清瘦又斯文,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边眼镜,英俊儒雅,看上去像是个年轻的大学教授。
那几个胡闹的富二代看见他,表情有些僵硬:“薛先生,我们,我们只是闹着玩......”
那位薛少弯着唇,笑意却似乎不达眼底:“玩笑太过,也不合适。”
那些人显然是忌惮他,唯唯诺诺应了声好,转身走了。
我松了口气,低头轻声开口:“谢谢先生帮我解围。”
他打量着我,嗓音醇厚:“只是小事,况且在宴会上胡闹,原本也不对。”
我没再说话,转身要走,却被他拦住去路。
他看着我手腕上被抓破的痕迹,还有额头上那一点擦伤:“你受伤了,还是处理一下比较好。”
我并不想麻烦他:“不用了,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男人笑了:“这么漂亮的女士,要是因为一些小问题留疤,会很可惜的。”
我得承认,他这话说到了我痛处。
不过以我目前的情况,身边忽然出现一位献殷勤的异性,怎么想都不合理。
他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主动解释:“我叫薛谦弈,是个医生,帮你也没有什么别的企图,就是觉得一个小姑娘被人欺负,怪可怜的。”
好吧,我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被人用可怜这个词形容。
不过对方都那么坦荡了,我要是再拒绝,就会显得有点矫情。
我伸出手腕,别开头低声开口:“那就麻烦薛先生了。”
薛谦弈去找了医药箱,很快过来着手帮我处理伤口。
额头上那点擦伤倒还好,手腕上的就有些麻烦了,不但破了皮,还被勒出一道青紫色的痕迹。
薛谦弈动作温柔:“可能有点疼,你要忍一忍。”
虽然有心理准备,但他帮我揉开红花油的时候,我还是痛得哼了一声。
薛谦弈看我一眼,动作放得更轻,笑着开口:“还是一位娇气的大小姐。”
我无话可说。
以前我是被家里养得很娇气,但现在,我哪有娇气的资格。
我忍着痛看他处理完伤口,正想道歉,身后忽然传来甜美的声音。
“谦弈,你怎么在这里?”
我听出那是盛廷枢那位娃娃亲未婚妻的声音,抬起头,就看见她和盛廷枢站在一起。
他们看上去的确很般配,至少比现在的我要强得多。
英俊清贵的男人和不谙世事,可爱漂亮的小公主,怎么看怎么养眼。
两人并肩走过来,孟明月看见我时,眼神有些莫名。
“谦弈,你认识这位姐姐吗?”
薛谦弈擦掉手腕上的药,笑得坦荡自若:“现在也算认识了。”
孟明月上下打量着我,而一旁的盛廷枢沉默不语,眼神冷漠。
我不想呆在这里,跟薛谦弈道了个谢就想走,孟明月却笑着开口:“那认识也算有缘分了,宴会快开始了,我们一起进去吧。”
说完,她主动朝我伸出手,语气热切:“姐姐,我是廷枢哥哥的未婚妻孟明月,和谦弈也是同学。”
“到时候我跟廷枢哥哥订婚,姐姐可以也来参加。”
我僵硬笑笑,伸手握住她的手:“好,我会。”
我说这话其实只是为了敷衍,没想到盛廷枢冷笑一声:“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参加吗?”
气氛顿时变得僵硬,孟明月看着我们,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我低下头,表情麻木。
他就算脾气再好,大概也不会希望我参加他的订婚礼。
毕竟我现在的身份,就是个晦气的前妻。
幸好尴尬的气氛没有持续很久,因为宴会终于要正式开始了。
我其实是想走的。
可来都来了,我又有点不甘心。
盛廷枢不行,不代表所有人都不行吧。
只要不是什么彻头彻尾的烂人,只要能帮帮我......
我心不在焉跟薛谦弈一起走进去,冷不丁听见他问:“你跟廷枢有过节么?”
我愣了愣,意识到他恐怕是不知道我跟盛廷枢的关系。
想了想,我也没有说实话:“认识,不算熟。”
不知道为什么,说完这句话,我莫名觉得周围好像有点凉飕飕的,似乎还有一道冷浸浸的视线锁在了我身上。
可抬起头,我却只看见盛廷枢的背影,就好像那只是我的幻觉。
宴会开始,盛廷枢跟盛家老爷子一道上台致辞,薛谦弈也坐回了薛家的位置上。
聚光灯下的他更加耀眼,衬托之下,四处敬酒斡旋的我像极了小丑。
我端着酒杯,将所有可能帮到我家的人都找了一遍,一无所获。
我跟盛廷枢的事情没有在明面上摆出来,但不少人都知道了,也在暗处议论。
跟我搭上关系,对于他们来说,可能就是变相得罪盛廷枢。
不过跟我借机灌我酒的人倒是不少,想看我出丑也好,趁机揩油的也罢,多多少少不怀好意。
我喝得醉眼朦胧,终于撑不住了,借故去洗手间吐了个昏天黑地。
胃在隐隐作痛,好像有一把钢丝刷不轻不重剐着里面的肉,疼得我眼泪都淌了下来。
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这些日子所有的委屈好像都涌了上来。
洗手间空无一人,我撑着盥洗台,眼泪滴答滴答往下淌。
但就在这时,镜中忽然多出一个人,眉眼微凉,薄唇紧绷。
我瞬间清醒过来,惊愕回头。
盛廷枢就站在我身后,眼底泛着些我看不懂的冷意。
本能让我想逃走,可他却步步逼近。
“苏家的千金大小姐,就沦落成这副德行了?”
他箍紧了我刚上完药不久的手腕,嗓音中的嘲讽毫不掩饰:“是个男人,你都会凑上去曲意逢迎?”
我听不下去他用这样的语气对我说话,下意识想挣脱:“你放开我,跟你没有关系!”
盛廷枢反倒将我的手腕圈得更紧。
“可以在他们面前卖笑,对我却不行?苏清眠,事到如今,你还要在我面前端架子?”

听着母亲的忏悔,我心里骤然变得难受,连眼眶都涩涩的。
曾经爸爸妈妈将我当掌上明珠捧着,如今家里出了事,我应该扛起来这一些,来保护他们。
眼泪在眼眶里不断的打转,我紧紧咬着唇,我不能哭,哭了只会让母亲更担心。
随即,我硬生生将眼泪逼回去:“妈,我们是一家人,说好要永远保护对方的,如今我长大了,应该保护你们的,你说对不对?”
妈妈无力的闭着眼睛,近乎祈求着:“清眠,你带妈妈去看看你爸爸好不好?我真的没办法在家里什么事都不做。”
“我想亲眼看看南城,好不好?清眠?”
我的心脏顿时被扯的疼痛不已,踉跄的扶着母亲站起来。
父亲重伤,上次我只看了一眼,就有些承受不了。
母亲又怎么能......
可眼下我却拒绝不了母亲哀求的眼神,倘若不带她去看,她恐怕会做出傻事来。
“好,妈妈,我带你去看,我陪着你好不好。”
母亲看着我,重重点头:“清眠,辛苦你了。”
看着母亲执拗的态度,我只好妥协,可心中仍旧疑惑,明明瞒得好好的,母亲也一直在家里不出门,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打车来到犯人专属医院后,我牵着母亲的手走进去,可还未靠近父亲的病房,就被狱警给拦住!
对上狱警严肃的眼神,我声音微冷:“我们是苏南城的家属,没有探视的资格吗?”
狱警颔首,“现在不允许探视,你们请回吧。”
“为什么昨天就能看,今天就不能看了?”
我的情绪微微失控,连声音都变得冷凝。
“上头有指示,目前苏南城禁止任何人探视,而且苏南城如今情况已经好转,没必要家人时刻陪同。倘若真想要探监,那就去监狱申请。”
去监狱申请?
母亲眼眶顿时红了,眼神急切的看着我。
我蹙了蹙眉,低声安抚着母亲:“妈妈,没事,我来解决。”
挣扎一番后,我还是拨通了薛谦弈的电话。
如今让我去找盛廷枢求情,我做不到。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母亲见状,目光灼灼的看着我:“清眠,没人接吗?”
看不到父亲现在的情况,两人都无法安下心来。
“是薛医生,父亲的事他一直在帮忙,许是在忙,我们去他医院看看。”
眼下狱警在这里拦着,我们想进也进不去。
打车来到京都医院时,我牵着母亲一同走进去,来到薛谦弈的办公室门前,便看到里面空无一人。
好在这时有个路过的护士,我轻声叫住她:“护士,请问薛医生在吗?”
“薛医生今天请假了,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薛谦弈请假了?怎么会这么巧?
我凛了凛眉,心暗暗的沉了下来。
但转念一想,父亲的事也不能全部都依附于薛谦弈,他也没有这个义务。
虽然如今上头指示,不允许父亲被探监。
可父亲在监狱里,狱警们就有保护父亲的安全!
我努力的找回面上的平静,哄着母亲回家。
“妈妈,我上次见爸爸的时候,他已经醒过来了,术后恢复也不错,您别担心,好好在家里休息。”
“有什么事,我来处理。”
“清眠,你辛苦了。为我和你爸爸的事情忙前忙后,对不起。”母亲泪眼婆娑,眼眶就从来没有消肿过。
我将药片放在母亲的手里,并递给她一杯热水:“妈,你别这么说,这是我应该做的。”
母亲受不了刺激,只能靠吃药来稳住情绪。
服了药后,看着母亲入睡,我才起身离开。
母亲为何会知道爸爸生了病?我怀揣着疑问来到书房,打开电脑调出家里的监控。
监控也是我最近才安上的,就是为了防止我不在家时,也能够及时查看家里情况。
妈妈要是被这些人找上门来,我能及时想办法应对!
此刻我眸光冷凝的盯着监控画面,只见在我走了不久后,苏雪娇就盛世凌人的来到了家里!
我的脸色越来越冷,又是苏雪娇!
好了伤疤忘了疼,又来挑衅是吗?
而监控画面里,苏雪娇对母亲完全没有尊重长辈的态度,修长的美甲不断的戳着母亲的肩膀,脸上的冷笑如地狱恶鬼一样。
母亲看着苏雪娇的目光带着几分忌惮与失望,“雪娇,你来家里做什么?”
苏雪娇双手环抱,语气挑衅:“怎么,大伯母,你不欢迎我啊。我这么帮你们家,苏清眠却不领情,再这样下去,大伯母,你和苏清眠都得露宿街头啊!”
母亲身子颤了颤,语气却仍旧维护着我:“清眠有自己的想法,雪娇,如果你来是看热闹的,现在请你离开。”
苏雪娇笑得花枝招展,随即目光得意的看着母亲:“大伯母,看来苏清眠真的什么都不告诉你啊。”
“你可不知道,上次苏清眠找我帮忙,我费半天劲帮忙牵线周叔,她倒好,直接把周叔砸的头破血流,之前大伯跟周叔玩得那么好,苏清眠就这么得罪了!”
周书海?
母亲的瞳眸瞬间骤缩,言语中依旧满是信任:“清眠那么做肯定有她的理由,如果不是周书海做了什么,清眠不会伤人。”
而看着监控里的这一切,我顿时攥紧掌心!
那晚明明是苏雪娇和周书海联合给我下药!
苏雪娇似乎是觉得这样刺激不到母亲,转而将话题引向了父亲:“伯母,你不会真以为大伯在狱里过得很舒坦吧?他都差点半个脚踏进棺材了,不过这些,都是你女儿作的!”
“到时候大伯要是真的死了,那可都是苏清眠给害的!”
“雪娇,你别胡说!清眠都是为了这个家好!”
“大伯母,你要是不信我也没办法了,反正大伯如今在医院里,是真的惨呢!恐怕大伯死了,苏清眠都不敢告诉你。”
“苏雪娇!”
苏雪娇扯了扯唇,故意凑近母亲说着什么。
只见母亲的脸色顿时惨白!
而我看着这一切,脸色愈发的冷冽,理智再也无法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