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言情 其他类型 我只想倒反天罡!后续+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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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调的666

    男女主角分别是夏明亮陈首灵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只想倒反天罡!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低调的666”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不反对吹牛,但反对吹得太过分。吹牛吹大了带来的危害,其严重性往往是难以预估的。我爸妈身上的人命官司,就是因为吹牛吹得太大了。当时的情况和我今天遇到的差不多,有很多人对白家有着近乎神话似的误解,远远超出了传统文化的范畴。最开始不知道是谁吹的,反正有不少人相信,相信白家的人死后到了阴曹地府,会有官职安排。尤其是继承白家传承的家主,更能获得级别不低的领导职务。基于这个背景,有一回我爸这边的一房亲戚就找到了他俩。请求我妈帮他家病入膏肓的孩子安排安排,说那孩子活着的时候就遭罪,死后可别再遭受轮回之苦了,还是留在地府找个班儿上吧。多么可怜又愚昧的请求,可我妈就是答应了。我相信她完全是出于同情心,虽然自己没这个本事,却能让对方心里好受一些。因此...

章节试读

我不反对吹牛,但反对吹得太过分。
吹牛吹大了带来的危害,其严重性往往是难以预估的。
我爸妈身上的人命官司,就是因为吹牛吹得太大了。
当时的情况和我今天遇到的差不多,有很多人对白家有着近乎神话似的误解,远远超出了传统文化的范畴。
最开始不知道是谁吹的,反正有不少人相信,相信白家的人死后到了阴曹地府,会有官职安排。尤其是继承白家传承的家主,更能获得级别不低的领导职务。
基于这个背景,有一回我爸这边的一房亲戚就找到了他俩。请求我妈帮他家病入膏肓的孩子安排安排,说那孩子活着的时候就遭罪,死后可别再遭受轮回之苦了,还是留在地府找个班儿上吧。
多么可怜又愚昧的请求,可我妈就是答应了。
我相信她完全是出于同情心,虽然自己没这个本事,却能让对方心里好受一些。因此她还拒绝了对方带来多达上百万的酬金,答应免费帮孩子安排工作。
几天后我妈就告知对方,说孩子在地府的工作安排好了,死后就能上班儿。
对方感激涕零,当天就让孩子喝了农药。
我爸问其缘由。人家说活着也是遭罪,反正工作安排好了,那就提前上岗呗。
这个事儿很快被人举报,我爸妈涉嫌因宣扬封建迷信过失致人死亡,就此惹上了人命官司。
正因为这件事,后来我一直反感吹大牛,尤其是关于白家的牛。
可今天情况特殊,面对白嗒嗒和她的同学们的听谣信谣,我没有辟谣。
在听说了我的身份之后,那些学生对我不再有任何怀疑,这种信任还从我身上延伸到了白嗒嗒身上。
就连那个副班长,在得知她请到白家传人当顾问之后,都不再说三道四。还频频向我示好,积极的表示希望结交。
所以为了我的嗒嗒...表妹,我就算想辟谣也不能现在辟,怎么也要等到帮她完成任务之后再说。
白嗒嗒总算重定了行动计划。新计划首先需要我们俩先回去找到夏明亮,近距离锁定他的位置。等待其他同学支援到位后,汇聚起足够可靠的力量,再将夏明亮及其手下控制起来。最后通过审问的方式,问出目标精神病院的具体位置。
这个计划简单暴力直截了当,成功率也要高很多。白嗒嗒吃一堑长一智,不再搞看似严谨实则多余的安排,学会了取捷径解决问题。
此时距离我们被赶出传销窝点儿过去了6个小时,夏明亮大概率已经完成了上一批人口贩卖,随时都有可能转移。一旦失去他的踪迹,再想找到人就没那么容易了。
时间紧迫,计划商定完毕,等到车一送到,我和白嗒嗒马上驱车返程。
在路上,我俩没有再去深入研究计划细节,不是不想研究,是俩人都没那个能力。
我就是一个有点小聪明的纸活儿店老板,她就是一个喜欢纸上谈兵严重缺乏社会经验,甚至自理能力都有些不足的女大学生。对于更深入的问题,我俩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研究。
可莫名其妙的,我俩都很安心,就觉着联手配合,一定可以搞定这件事情。
良好的心态下,我俩一直再聊一些比较轻松的话题。
我问白嗒嗒:“白良是不是总和你吹牛啊?把白家说得那么玄,亏你也能信。”
白嗒嗒舒舒服服的坐在副驾驶,吃着小零食。对于我提出的问题,她并不困惑。
“没什么不能信的,白家所属的玄学神学领域是经过系统理论证实的,跟我们所拥有的力量同属超自然范畴。白家的力量或许层次更高,但也没高到难以置信的程度。”
我忍不住歪头看她:“你说你们也拥有超自然力量?”
“是啊,我们这些香港神学院的精英,全都来自各大超自然世家,是家族推举出的代表,很多还拥有着继承权,我们当然拥有超自然力量。”
“香港神学院?还有这种学校呐?”
“很有名的,你没听说过?”
“没听说过。”
“香港神学院是香港著名的高等宗教院校,培养出过许多优秀的宗教人才。不过我们精英班的学生不属于宗教领域。香港神学院每隔四年,就会从各大超自然家族选拔人才,组成一个精英班,接受特工专业方面的培养。精英班的学生毕业后会进入全球各国有关部门,负责处理超自然犯罪事件。我们就是这一届精英班的学生喽~”
白嗒嗒说的这些对我来说简直闻所未闻,下意识的觉得不可信。
“超自然力量就算了,还超自然家族?头一次听说......”
白嗒嗒误会我的意思了:“看把你骄傲的,白家就算再厉害,也没有轻视其他超自然家族的权力。”
“我不是骄傲,也没有轻视,属实没听说过。”
“你不会真的那么孤陋寡闻吧?”
“这我承认,我平时生意忙,都不怎么离开北台镇,确实没什么见识。”
我做人有很多原则,其中一条就是对于自己的缺点弱项从不遮掩。那么做太累,往往想遮也遮不住,不如坦荡一些呢。
可白嗒嗒又误会了,以为我不高兴了,尝试着与我共情:“其实一样的,我们平时也都被家族保护起来。上学这些年被管得更严了,除了学习,都没有接触外界社会的机会。感觉越是像我们这样超自然力量强大的人,就越没有自由。”
她这话倒也不算谦虚,我发现她和她的那些同学都挺幼稚的,就像是在温室里被过度保护的花朵。尤其在常识和自理这些基础领域,见识和能力非常差。白嗒嗒这个所谓的精英班班长,甚至连车都不会开呢。
说到这里我想到个问题:“一直在说超自然力量,嗒嗒你的超自然力量是什么?”
白嗒嗒笑眯眯的反问:“你猜~”
我扫了一眼她那精致无暇的笑颜,感觉心情无比的美妙。用现在流行的说法,像被治愈了一样。
于是我随口开玩笑:“不会是治愈系的吧?”
“说对了诶~你是怎么知道的?!”白嗒嗒惊喜得直拍我肩膀:“就连同学们都只知道我会辅助魔法,并不知道我的流派是治愈系。难怪凭外姓人的身份也能成为白家家主呢,你好棒哦~”
我被夸得飘飘然,都顾不上请教关于治愈系的问题了。
“嗨,这有什么的,没见识又不代表没能力。”
“嗯嗯,是这个道理,我也没见识,但并不影响我一毕业就可以拿到硕士学位。诶陈首灵,你这么厉害,你是什么学位?”
“我啊,A3学位。”
“A3学位是什么学位?是哪所院校的?”
“驾校的。”

面对即将临头的灾难,那些业务员都不怎么慌张害怕,有不少还满怀期待。
有几个男的突然就自信起来,觉得自己在成人直播领域一定大有可为。
一个猥琐男贱贱的笑着:“成人直播好啊,风不吹日不晒,不用受累还享福,不给钱我都干。”
大汉不屑道:“不给钱可不行?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赚大钱,为了让那些看不起我们的人刮目相看!反正我要是进了这一行,肯定卖力气。不过得给我戴个面罩,以后赚了大钱,我还得开启新生活呢。”
“成人直播能赚大钱?”
“当然,卖会员很赚钱的,我就买过。收打赏更赚钱,我就赏过。”
一个大胖子怯怯的问:“没什么经验的能干这行吗?我替我朋友问的。”
众人一起笑话他:“处男啊?那可够呛,用你的话倒是有节目效果,可保证不了节目时长。”
大胖子脸红:“都说了替朋友问的......”
这些男的都魔怔了。幼稚、愚蠢、异想天开、不切实际。好像只要一厢情愿,事情就会向他们所预期的方向发展一样。
在这个年代还能被骗到传销组织里的人,果然不是很聪明。
相比起想入非非的男业务员,女业务员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
大姐道:“坚决不去做成人直播,我们要守住自己的底线。”
少妇赞同:“对,女人要守妇道!”
熟女道:“这种时候就不要提妇道那种封建思想了。但成人直播确实不能做的,分钱的人太多,特亏。”
“你这么懂?”
“我随便说说......”
大姐说道:“我觉得夏总就是一时生气。等他回来了,咱姐妹儿发挥自身优势,把他伺候舒服了,相信他不会为难我们的。”
“你是说...哦~~~我明白了。”
“所以根本不用担心,夏总一直希望我们把业务做好,早日当上老总。只要别再惹他生气,他就能继续带我们发财!”
男的异想天开不切实际,女的也都执迷不悟冥顽不灵。都什么时候了,还妄想着靠传销当老总发大财。他们能被骗,真是活该啊。
男男女女分成两拨,各自做着春秋大梦。我几度试探,想让他们配合起来一起想办法,在夏明亮回来之前逃出去。可他们都魔怔了,根本没人听我说话。
我只能把白嗒嗒拉进一个用来上传销课的房间,单独跟她商量脱身对策。
我问白嗒嗒:“对于夏明亮和他背后的犯罪组织,你还了解多少?他这会儿应该是去叫人去,你觉得他们能带多少人回来?”
白嗒嗒已经没办法保持冷静,真就像初入社会自信满满,遭受打击立刻萎靡不振的大学生一样。
她对我答非所问,一副随时都会崩溃的样子:“完了,全完了,情报里没有提到成人直播,我们没做任何准备。不知道位置,不知道背景,也没有我们的人员埋伏,如果被卖去那种地方,我又这么好看,他们一定会...陈首灵,表哥~你有办法的对吧,快救我出去呀。我不要被卖去那种地方,我不要做成人直播,那还不如死掉算了。”
这可不是普通的现实打击,一个女大学生,遇到这种情况崩溃也正常。
听她的意思,这次的论文素材收集工作,好像还不是她一个人在做。她应该还有个团队,我分析可能是大学的学生会或者是兴趣社团之类的。这应该是一股可以借助的力量。
“别怕,我会尽全力保证你的安全。不过想逃出去的话,恐怕也没那么简单了。外面的那些人魔怔了,不可能配合我们的行动,想脱身只能靠我俩想办法。你刚才提到的你们的人,他们都在哪里?”
“他们埋伏在周边的几个精神病院,到这里最快也得四个小时,等他们支援根本来不及,而且现在也联系不上。还是你大显神通吧,你不是能上天入地连通阴阳吗?带我逃出去不难的对吧?”
我都蒙了:“什么上天入地?你是吓傻了吧?都说上胡话了.....”
白嗒嗒还要再说什么,却被窗外突然传来连续刹车声打断。
我来到窗边,透过仅有的一道缝隙查看情况。我看到夏明亮的面包车带头,一共有四辆车停在了楼下。
车门先后打开,面包车上下来的是夏明亮和传销组织其他管理者。后面车里下来的,全都是人高马大的壮汉。
凑过来的白嗒嗒也看到了这一幕,绝望的低语:“完了,现在想做什么都来不及了。”
她确实应该绝望。敌众我寡,敌强我弱。对抗没机会,逃跑没出路,想对外求助又没有通信工具。
不过...我却不一样。
特殊的经历和磨砺,让我从很小的时候就懂得了一个道理。
那就是无论面对何种困境,都不能绝望。只要人还活着,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接着我就看到夏明亮集合起了将近30个手下,气势汹汹的走向售楼处。
很好,这回我也可以绝望了。
特么的这还怎么破啊,现在别说白嗒嗒了,我都没信心保证自己的安全。
都怪白良,事先不把这边的情况搞清楚一些,害得我大意轻敌。
也怪我自己,在白良的身上吃的亏还少吗?怎么就不长记性。上个星期刚被他坑过,如今又...等等!
拍片儿的?!
成人直播?!
我有办法了!!!
转身推开挡路的白嗒嗒,我开始在房间里搜寻,很快就在上课用的白板旁找到了一根黑色记号笔。
拿着笔来到白嗒嗒面前,命令道:“快,把衣服解开。”
白嗒嗒因极度的绝望已经呆滞了,我又催促了一遍,她还是没有反应。
事态紧急,顾不上许多,我亲自动手解开白嗒嗒的衣服扣子,将衣襟向两侧拉开。少女的半幅酥胸暴露了出来。
此时外面已经响起了开门的声音。我拔开笔帽,一只手扶稳白嗒嗒的胸部,另一只手拿着记号笔在上面图写了起来。
夏明亮打开了防盗门,带着一群人走了进来。
我在最后时刻拉着白嗒嗒从教室走出。她因过度的恐惧绝望处于脱力状态,不是我扶着,马上就会瘫倒下去。
房间里的业务员们都老老实实的站了起来,有的回避视线接触,有的投去顺服的目光。
夏明亮额头的伤口一直没有处理,被他用几层面巾纸捂着,还在往出渗着血。只从这个细节就看得出来,今天的事儿他绝不可能善罢甘休。
夏明亮扫视了一圈儿,第一个就指向了我这边。
“就是她!”
我以为他是要先收拾我,毕竟今天的冲突是我引起的。
可他接着又补充道:“她就是我说的女大学生,这一批里的尖儿货,把她送去做成人直播一定大火。其他的人,全都送去精神病院。”
夏明亮此言一出,其他人立刻慌张起来。
有几个人自报奋勇,表示愿意投身成人直播事业。包括之前宣扬要守妇道的少妇熟女等人,还拿自己有相关工作经验当筹码。
可夏明亮却对他们的表态完全不予理会。
两个壮汉将白嗒嗒从我手里拉走,连拖带拽的弄到夏明亮面前。
夏明亮表情淫邪:“就凭你们也配做成人直播?我们可不是什么货色都要的。必须得像白嗒嗒这样儿,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材有身材。哼哼哼,据我观察,她还是个雏儿呢...嗯?”
夏明亮说着说着,表情突然凝重。他应该注意到了平时衣着整洁的白嗒嗒,此时衣衫略显凌乱。敞开的领口下面,少女的白晰若隐若见。
我微微眯起眼睛,希望夏明亮看到更多,祈祷着这个传说级别的一代老总,具备着应该具备的敏锐观察力。
果然!
夏明亮注意到了我故意暴露的信息,他皱着眉头伸手将白嗒嗒的衣襟向一侧挑开,看了一眼便如遭电击般的大叫一声向后跳去。
夏明亮催促道:“都别废话了,赶紧把她放了!”
有不明就里的手下询问:“放了?长得这么好看,做成人直播肯定能赚大钱。”
夏明亮急道:“再好看也不能用。我们的成人直播以裸聊业务为主,裸聊性质还不算太恶劣,出了事儿也就是个行政处罚。用了她就不一样了,说我们没制作没传播小电影谁能信?那可是三年起步最高无期啊。陈首灵呢?你是她表哥对吧?你也走。以后她要是因为小电影儿的事儿被抓了,你得作证,那可不是在我们这儿拍的!”

白良约我在北台欧巴咖啡店见面,那家店环境挺不错的,我几乎每次相亲都在那里。
一路小跑到了地方,白良还没到,我就点了杯咖啡等着。
我一直在劝自己不要激动,见到白良先把事情问清楚,出现问题解决问题,千万别意气用事。
心里想归心里想,可下意识的行为是控制不住的,从坐下来开始,我就一直在用叉子磨餐刀。
周末的咖啡厅里人并不多,除了我之外只有两桌。在等白良的过程中,我有意无意中听着他们聊天。
窗边散台坐着两个大姨在窃窃私语,不知是谁的老婆,又是谁的母亲。
“这个项目由国家重点扶持,未来全球相关领域都会加入进来,目前处于保密阶段,有限的份额只对内部开放。现在只要投5000块钱买一个内部账号,以后每天登录APP,刷刷广告看看视频就能轻松赚取积分,这个积分随时可以兑换成现金。保证两个月回本,一年赚到一桶金!”
“这么好的项目我也要参加,大姐你帮我买个账号吧。”
“既然要买干脆买三个,三个账号三倍积分,争取两年内实现财富自由。”
“有道理,那也别三个了,你帮我买十个!”
“这么多?”
“不多,我不仅要追求财富自由,还要追求爱情自由。我最近在和靳东网恋呢,他说要娶我......”
拐角隔间中坐着两个大爷在高谈阔论,不知是谁的丈夫,又是谁的父亲。
“P2P是最前沿的理财模式,月息高达百分之27。投一万2700,投两万就是5400。再加上退休金,以后根本不用担心养老问题。找个40岁的女保姆,什么需求都解决了。”
“这么好?那我也试试。”
“明智,建议你先投5万。”
“太保守了,我要投10万。”
“5万不算保守了。”
“我是说你找保姆的标准太保守了,我想找个20岁的......”
在这里听别人唠嗑,从来都不会觉得无聊。就在大妈甲用手机APP骗了大妈乙五万块钱后,大妈乙马上就用跟明星网恋的套路,反骗对面7万。
还有用P2P理财骗了大爷丁10万块钱的大爷丙,转眼就掉进了对方的年轻保姆陷阱。
这就是欧巴咖啡店,来这里的人,要么是相亲介绍对象的,要么是托关系办事儿的,要么就是像大爷大妈这样,相互诈骗的。
我突然担心起来,白良约我在这里见面,就这大环境,从他嘴里还能问出实话来吗?
白良的出场时机拿捏得非常精准,就在我刚刚心生怀疑之际,他戴着一顶渔夫帽鬼鬼祟祟的走了进来。
我一上来就质问:“你是怎么......”
“还给你,收好了!”
我话还没问出口呢,他就给了我一样东西。
是个扳指,不用细看只凭手感就可以认定,这就是我交给他保管的白家祖传扳指。我最担心的也是这个代表着白家祭文正统的物件儿。
“你为什么......”
又不等我问完,白良抢着说:“是白家的宗亲,他们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张桂枝找你写祭文的事儿,就在暗中出手害死了刘家夫妻,想要栽赃给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从你手中夺回白家祭文的继承权。”
我大吃一惊:“继承权的事儿这些年我们交涉过很多次,白家宗亲和远亲都不愿承认我一个外姓人的继承权。可他们就算再不甘心也不能这么丧心病狂啊,杀人就太夸张了吧。”
“这次跟以前不一样,他们下了很大的决心,不夺回继承权绝不罢休。幸亏当时你没在家,他们杀人后没能立刻在你身上做文章。我发现情况不对后,马上通过去举报你的方式把店给封了。店铺被封等同于产权冻结,只要不解封,他们对店铺就没法下手。至于杀人栽赃的事情你也不用太担心,巡捕不会那么容易上当的。”
我强作镇定:“不是我干的我肯定不担心,巡捕目前认定刘家夫妻是因煤气泄漏意外死亡的,就算后面查出是谋杀,我也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白良道:“就是考虑到了你能自证清白,我才抢着去举报的。否则等到他们展开进一步行动,比如强行将你送去巡捕,肯定会提供很多不利于你的信息。”
“嗯,你这些操作都太棒了,不然真挺被动的。那你觉得我下一步该怎么做?报警抓他们?”
白良摇头:“成功率不大,我们手里也没有充分的证据。现在去举报,只会把自己卷进去。要我说,你还是先出去躲躲比较好......”
这回我抢着打断他:“不可能,我的家我的店都在这里,凭什么要我躲?他们都这么明目张胆的来抢继承权了,我躲了就是怕了。从以往几次纠纷冲突的经验可以看出,无论出于任何缘由的示弱,都会让他们越发的变本加厉。我想要的是如何进行反击的建议。”
白良切着桌子强调:“示敌以弱就是反击,就是要让他们变本加厉。这次他们起手都是杀人栽赃,膨胀之下肯定还会作出更过分的事情,那样一来都不用我们自己出手,正义和法律就会对他们作出制裁!”
“那不还是代表我不敢面对他们,不还是代表我怕了吗?!白家祭文是我妈传给我的,除了对你之外,我面对白家的任何人都不亏心,不可能因为他们不服气我就躲起来!”
白良劝我:“对我你也不用觉着亏心,白家祭文的继承权是我主动放弃的。你是我亲外甥,你妈是我亲姐,传到你们手里我一点怨言都没有。总之你先出去躲躲,家里面有我对付他们。我是白家唯一的嫡孙,那些宗亲在我面前支棱不起来。”
“可继承白家祭文的人是我,躲了这一次,以后就会有无数次!”
“你怎么就是不听劝呢!”
“因为我有自己做人的原则。更何况到现在为止这一切都是你的一面之词。”
“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在撒谎?”
“别像多委屈似的,你骗我是一百次两百次了吗?白嗒嗒怎么回事儿?香港神学院怎么回事儿?!”
白良无奈:“先顾顾眼前吧,人命关天呐,你还有闲心问这些。”
“凭什么不问,我活该被你骗啊?”
“我骗你什么了?”
“白嗒嗒的身份,还有她的背景动机,你当初说的一句实话都没有。”
“颜值身材年龄学历没骗你就行呗,其他细枝末节不重要,又不影响你跟她处对象。”
“谁说我要跟她处对象了。”
“别自欺欺人了,就白嗒嗒的条件,谁见了不想跟她处对象?说句不是人的话,当初如果不是她,我都不能追她妈。”

白嗒嗒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只凭我写的几个字,就能让她免受夏明亮的侵犯。
她在被夏明亮拉走的时候很抗拒,是我上前帮忙,才让夏明亮顺利的把她拽进了售楼处。
他手下的那些小喽啰还贴心的送进去了一个床垫子,然后就一排压一排的堵在窗外,光明正大的向里面窥视。
我若无其事的走回来,再次坐进夏明亮的那辆面包车里。
说实话我也不敢十分肯定自己的办法有效,事发突然,我不得不融入一些赌的成分。
但我做人做事从来不会过分依赖运气。赌局的胜负不受人为所控,所以我要做好随时掀桌子的准备。
刚刚帮着夏明亮带走白嗒嗒的时候,我又偷了他的车钥匙。确定没人注意这边,我慢慢将车钥匙插进钥匙孔,缓缓挂上一档并松开了手刹。之后便死死的盯着售楼处窗外的那些家伙,通过他们的肢体动作情绪反应,判断着售楼处里面的情况。只要事态偏离预期,我就马上制造混乱伺机救人。无论如何都不会让白嗒嗒受到伤害。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那些小喽啰越来越兴奋,从老老实实的排着队偷看,开始向前拥挤。我知道,这意味着夏明亮已经有了比较激进的行为。
不能轻举妄动,不能用暴力解决问题,那不是我所擅长的。
再等等,既然我要求白嗒嗒相信我,我就更要相信我自己!
又过了大约5秒钟,偷窥的人群越发激动,开始相互推搡,以争取到更有利的位置。
没关系,还有闲心抢位置,说明白嗒嗒依旧安全。真到了正戏阶段,哪还有心思管那些。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也无法做到绝对的镇定了。一直捏着车钥匙的手因过度用力有些酸麻,一直踩着刹车的脚也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
片刻后,小喽啰们争抢位置的动作幅度开始慢慢减小。这代表着里面即将进入关键阶段。
我连忙松开刹车,左右脚调整位置,随时准备开车冲击人群!
突然间,即将进入完全静止状态的小喽啰们一哄而散,有的溜到远处若无其事的倒腾家具,有的迎向售楼处门口。
见到他们的反应,不必确认白嗒嗒的状态,我一直悬着的心已经提前放下了。
恢复档位和手刹,拔下车钥匙。下车之前我又想起了什么,看向车内后视镜......
“夏总,这么快啊夏总?注意身体啊夏总。”
我小跑到售楼处门口,对脸色通红,气喘吁吁的夏明亮谄媚的讨好。
他一点儿好脸色没给我,当着其他人的面儿,一把抓住了我的头发。
我疼得龇牙咧嘴,连连求饶:“夏总您别生气,我什么都不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您不是1分钟出来的,您是1个小时才出来的。”
夏明亮压根儿听不出我是在阴阳怪气,怒不可遏。
我的墨镜都滑倒鼻尖儿了,模样十分狼狈。
夏明亮眼珠子都红了:“陈首灵,我以为你就是个混蛋而已,没想到你连畜生都不如!给老子滚!!!”
我被夏明亮推搡开,又死皮赖脸的往前凑:“我不滚,我还要赚大钱呢,夏总您得关照我啊,我把表妹都给你了。”
“我不要!你带走!我这里不留你们这样的人!”
吵闹中,白嗒嗒也从售楼处走了出来。
她的衣服和头发有些乱,但整体看上去完全没有问题。我能从她的眼神中看到劫后余生的庆幸。
夏明亮回头看到她,立刻嫌弃的快步走开,并厌恶的挥手:“滚蛋滚蛋,别在这儿恶心我。报应啊,能遇到你们俩这样的人,我真是坏事做多了遭报应啊!”
我暗暗窃喜,这就成了。
趁着夏明亮崩溃的机会赶紧提要求:“走也行,可你得把我们的个人物品还给我们。不能说在你没赚到钱,还倒赔一些吧。”
夏明亮下令:“给他们,都给他们,路费也给报了,让他们走!”
我拿回了自己的帆布挎包,白嗒嗒也拿回了自己的手机。
再没别的废话,根本顾不上任务什么的,我和白嗒嗒离开现场后以出租转公交的方式,摆脱了可能存在的跟踪盯梢儿。
在地铁深处,白嗒嗒打开自己的手机,查看之后连拍胸口:“还好还好,东西都删干净了。”
我也没闲着,先确认自己的手机没被碰过之后,把服务区买的手机里偷拍的那张照片发给了自己。吹牛资本+1。
白嗒嗒接着又联系了其他同学,得知距离最近的五分钟之内就能赶过来,其他人一小时内可以集合到位。
二号副班长在电话里埋怨她,问她为什么又做突然间的大范围转移,是不是又搞砸了。
白嗒嗒这次竟然没有做任何争辩解释,坦然承认自己确实又搞砸了。由于计划不周密,调查不严谨,导致行动中出现重大意外状况。现在只能暂时撤退,等待大家集合后重新商定计划。
副班长严肃的表示,见面之后要对她展开问责。其他同学也无话可说。
我挺意外的,等她打完了电话便问:“怎么不解释解释?”
白嗒嗒笑得很坦然:“解释什么?第一次行动就是我搞砸的,重新制定了计划后,结果又搞砸了。如果不是你,我甚至都无法保证自己的安全。连续受了这么多次教训,我还不长进啊?”
我哦了一声:“大学生学东西就是快哈。可你就不怕被副班长刁难?”
白嗒嗒摇头:“不怕,错了就是错了,再撒谎就是错上加错。再说有你在我根本不用害怕,你一定可以帮我完成任务,也一定可以保护好我的对不对。”
“感谢信任哈。不过丑话说在前面,你跟同学吵架的事儿我可不管,小孩子之间的矛盾,大人不方便干预。”
白嗒嗒轻轻捶打我的肩膀,眼含笑意嗔怪道:“讨厌了啦,别以为救过几次我就可以随便欺负我。”
“怎么会......”
“好了啦,看你灰头土脸的,赶快去洗一洗,等下同学们来了,我还得把你介绍给他们呢。这副模样,哪像是白家家主。”
我摸了摸脸:“还好吧,才两三天没洗脸而已......”
白嗒嗒笑眯眯的将我往男卫生间的方向推:“快点去呀,我不要大家对你留下任何不好的印象。”
听着白嗒嗒似乎另有深意的话语,我不禁心加速跳动,也善意的提醒:“那你也洗一洗吧,尤其是身上的那些字儿,千万别让同学们看到了。”
白嗒嗒却不答应:“为什么不能看?我还要好好的展示一下呢,让他们见识见识传说中的白家祭文!”

很多人觉得我是一个传统守旧的人,这是个有理有据的误会。
我叫陈首灵。光从名字来看,我这人不仅传统守旧,多少还沾点儿封建迷信。实际上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
我名字中首灵二字并非殡葬风俗中的那个“守灵”。首代表着长子,灵代表着聪慧。整体寓意相当不错,不小心撞了谐音梗而已。
奈何名字虽然跟殡葬习俗封建迷信无关,我家偏偏却是干这行的。
当年我太姥爷举家来到北台镇,开了一家纸活儿店为生。纸活儿店属于殡葬行业,勉强算封建,但绝对不迷信。
可除了卖纸活儿,他们老白家还会写祭文。就是那种用来祭祀亡魂,宣称可以通行阴阳的书信。这就是典型的迷信了。
越是迷信,就越有人信。这么多年来,北台镇上的纸活儿店早已百家争鸣,祭文领域却始终是白家祭文一枝独秀。
这门手艺从我太姥爷传给了我姥爷,从我姥爷传给我妈。到了这一代,代表着白家祭文的那枚翡翠扳指,传到了我的手里。
靠着这门祖传的手艺和祖传的店铺,我得以在25岁便轻松步入中产行列。在同龄人还在当蛀虫,当牛马,当社畜,当鸡鸭的阶段,我就凭借罕见的法师职业,取得遥遥领先的人生高度。
现如今再有人说我传统守旧封建迷信,我不像最开始那么排斥,也懒得解释了。相反我还越来越喜欢这种误解,可以显得我更专业。否则就我这小岁数,只凭本事不靠人设,还真撑不起白家祭文这杆大旗。
镇上很多人说我能成为白家祭文的继承人,是撞了大运。
这不是误会,我确实撞了大运。正常情况下别说是我,我妈都轮不到白家祭文的继承权。因为她还有个弟弟,我的老舅。
我老舅比我妈小10岁,比我大10岁,名叫白良,白家的独苗,那才是白家祭文的顺位第一继承人。
可惜天不随人愿,白家千顷地种出的一颗苗,早早的就被宠坏了。
我老舅这人不坏,无非就是好吃懒做不学无术。脑子也不笨,可过分的天真。败家倒是挺败家的,还没等继承家业呢,就差不多败光了。
后来他还走上了犯罪道路。那会儿我正上初中,有一天突然听说他被判刑了。
他犯的是盗掘古墓罪,当年这起案件在全国都传开了。他落网是因为在盗墓的过程中太卖力气,一条直线往下挖了个六米的深坑,锹都挖断了。然后就因为缺少逃脱手段,被困在坑里一个星期没出来。
巡捕最开始是去救人的,后来才发现他是盗墓的。
这个案子上了那一年的十大笨贼排行榜。我老舅感激巡捕的救命之恩,判刑了都不忘送人家一面锦旗。这一操作成为了他的加分项,虽然没换来减刑,却让他登上了笨贼排行榜的榜首。要不能全国闻名嘛。
他判刑后,我姥爷气急攻心,临终前将白家祭文传给了我妈。他出狱之前,我妈又将白家祭文传给了我。
如今我活得春风得意,他活得马蹄疾,早就没了白家独子的风光。
小时候我跟这个不着调的老舅关系一直非常要好,处得跟哥们儿一样。如今看他整日游手好闲到处瞎混,挺于心不忍的。所以就算我对自己继承白家祭文的事儿问心无愧,还是会经常性的帮帮他,毕竟实在的亲戚。
可说句实话,有的人不是说想帮就能帮好的,我老舅就是典型的烂泥扶不上墙,还非得到处撞南墙。
临近中元节,殡葬行业都忙。今天我提前开店,白良比我还积极,早早在店外等着了。
“大外甥~陈首灵~兄弟~我叫你大哥行不行!别不理人呀,我这有事儿。”
他能有什么急事儿,无非就是变着法儿的要钱。
我收起卷帘门,将玻璃门推开。阳光洒入30多平米的纸活儿店,视野顿时光亮起来。
宽敞规整,窗明几净,这里就是我的人生小阵地,事业大本营了。
我做着营业准备,白良就围前围后的纠缠,偶尔还搭把手。
看他那殷勤又卑微的劲儿,我又心软了。接过他递来的笔墨,苦口婆心的劝说:“你说你动不动就为了点儿钱跟我这儿没完没了的,有这时间留下来帮帮忙,我还能亏待你?都30好几快40岁的人了,就不知道为以后的日子考虑考虑。”
白良收起谄媚的嘴脸,直起卑微的腰杆,对我严肃质问:“你教我做事啊?”
“我是教你做人。”
“陈首灵你别晒脸!我从小到大最不喜欢别人教育我。今天过来就是借点钱,你能借就借,不能借就不借,讲什么大道理?!”
我压低鼻梁上的圆框墨镜,盯着他问:“你说你找我干什么?”
“借钱!”
“不借~”
说完我推高墨镜又去忙。白良也零帧变脸,点头哈腰抢在前面擦起了柜台。
“欸我来我来,你就别沾手了,再把大扳指弄脏了。大外甥我跟你保证,这回借钱肯定还,绝对不赖帐,我给你写欠条行不行?”
我归拢好纸笔,拿过一方砚台,有条不紊的研着朱砂墨,满不在乎道:“算了吧,你写的欠条比我写的祭文都多,就没见你还过。再说了,给你的钱,我也从没打算往回要。”
“知道你对我好,那就别差这一回了呗。”
“凡是总得有最后一回。”
“那你就不管我啦?!你就不认我这个舅舅啦?”
白良开始装可怜,我早就习以为常:“少来这套。要么你来店里打工,我按月给你开工资。要么你就把上周借的两千块钱先还了,我再考虑以后管不管你。”
听我这么一说,白良又不乐意了:“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老板我都不爱当,怎么可能打工。那两千块钱的事儿你也别想坑我,当时说好了那是给你介绍对象的介绍费。”
这回我还不乐意了呢。把磨块儿一丢,胳膊肘拐着柜台,右手转着左手拇指上的扳指,没好气的问他:“还好意思提介绍对象的事儿?!你当时是怎么跟我说的?说对方是事业有成一心想嫁人的好姑娘,结果呢?”
“结果怎么了?人家的存款截图你看过,有好几百万,是不是事业有成?第一次见面就带着户口本,只要你点头立刻就去登记,是不是想嫁人?”
“可她是好姑娘吗?”
“怎么不是好姑娘了?”
“她有纹身!”
不喜欢被别人说教的白良,开始对我说教了起来:“这是你的个人偏见。有纹身怎么了?告诉你,有纹身的不一定是坏姑娘,好姑娘也不一定就没有纹身!”
我又生气又尴尬,往门外看了看确认没人进来,才压着声音道:“你快拉倒吧!”
这下白良也不好解释了,半天才坏笑着问:“这么快就看着啦~你是怎么看着的?是不是占人家便宜了?我就知道你小子一天假正经。”
“少污蔑我,是她主动的。差点在咖啡厅就把我拿下了。”
“差点儿?没成啊?”
“成个屁,看到那个纹身我还哪有心情。再渴也不能去喝恒河水啊,我还做不做人了。”
白良扼腕叹气:“你这不是错失良机嘛~”
我察觉不对劲,上下打量白良:“喂你不会已经跟她睡过了吧?肯定睡过了对不对?!”
“我是那种人吗?介绍给自己外甥的女人我能碰?你也别嫌弃人家,人家过去的经历是不太好,可你的条件也在这摆着呢。全北台都知道你家是做殡葬生意的,父母又惹了人命官司,谁也不愿意给你介绍对象。只有我知道你寂寞难耐孤枕难眠,到处帮你保媒拉纤,到头来你还挑三拣四的。”
我不耐烦道:“得了啊,别提我爸妈的事儿。以后也少替我瞎操心,不够添乱的。还有事儿没事儿?我这马上要上客人了,你要是不想帮忙就赶紧走。”
“你给钱啊,给钱我早就走了。”
我彻底服气了,拿出手机道:“行行行,你是祖宗,这回又要多少?”
白良立刻有了笑脸:“嘿嘿,还是你对我好,不用太多,5万就行。”
“夺少?!”
白良知道吓着我了,赶紧解释:“5万,买命的钱,不多。”
我收起手机低下头继续研墨:“你的命不值5万。”
短暂的沉默,啪嗒一声,白良将一部手机甩在我眼前。
漆黑的屏幕上倒映出我的脸庞,对着屏幕倒影,我自恋的压低墨镜,又用笔杆挑了挑刚做过离子烫的分头,自恋道:“就这小伙儿,还愁找不着对象?~”
白良伸手点亮屏幕,上面立刻显现出一张美少女图片。
“她叫白嗒嗒,21岁,在校女大学生。你看她的命值不值5万?”
图片上的女孩儿青春靓丽,活泼动人。身材像动漫人物一般婀娜有致,还略显夸张。与之形成鲜明反差的是幼齿未成年一样的五官面庞。再加上纯真无暇的气质,给人一种不真实的虚幻感。就像那种AI虚构的图片壁纸。
不过必须得承认,这照片属实好看,想要......
白良问:“好看吧?”
“跟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跟你有关系,她是你表妹!”
“别扯了,我啥时候有过表妹。”
“我的女儿就是你的表妹呀。”
“越说越不靠谱,你都没结过婚,哪来的女儿。”
“我最近谈了个女朋友,白嗒嗒是她的女儿,她的女儿就是我的女儿,我的女儿不就是你的表妹喽。”
白良说着拿起手机,我一直盯着屏幕的视线就这么被勾了过去。
意识到自己被动了,我赶紧移开。
可为时已晚,白良知道已经勾起了我的兴趣,再说话时语气都自信了不少。
“首灵啊,是这么个事儿~你这个表妹呢,前阵子混传销组织里去了,现在想出来。可那边儿说了,想离开组织,要么她自己赚够5万的营业额,要么有人帮她交5万的加盟费。靠她自己肯定是不行,靠我就更靠不住了。思来想去,只有你能拿得出5万块钱,只有你能救她。”
我嗤之以鼻:“这种粗劣的谎话你觉得我能信?”
“没骗你,她真是你表妹,照片都在这呢。”
“凭一张照片就想让我拿5万块钱?这个事儿是不是真的先不说,这人是不是真的我都怀疑,真人能这么好看?”
“是真人,她本人就是这么好看。”
“我可不信,肯定是P的。”
“原图没P~”
“那也跟我没关系。”
“今年21。”
“无所谓~”
“大学生。”
“能咋地?”
“能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