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言情 现代都市 曝光了,我诗仙的身份藏不住了! 全集
曝光了,我诗仙的身份藏不住了! 全集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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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山难顾

    男女主角分别是司空莲落落的现代都市小说《曝光了,我诗仙的身份藏不住了! 全集》,由网络作家“故山难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宁夜皱着眉,听得云里雾里的。什么叫他的命宫被人开了孔?开了孔又如何?更何况,现在他的命宫化为文界,他能感应到自己文界内的充实,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孔啊!“黄老邪,能不能说明白点?”宁夜拍开了黄东升的手。黄东升面色复杂纠结,也不知该从何说起。“你的文界中,没有文器吧?”黄东升忽然问。宁夜哪知道什么文器之类的东西?只能说:“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东西,但我的文界中确实空无一物。”黄东升摇头道:“因为你的文器帮你堵上了命宫的孔,否则你无法入道。”“因为那道孔的存在,你的命宫就像是没有门的房子。”“这也是你这么多年都未曾感应到道的原因,你所有的才气,都无法留在你的命宫,都会随着那道孔逸散出去。”宁夜死死皱着眉,他知道黄东升跟他谈这些,肯定是要把一些...

章节试读

宁夜皱着眉,听得云里雾里的。
什么叫他的命宫被人开了孔?开了孔又如何?
更何况,现在他的命宫化为文界,他能感应到自己文界内的充实,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孔啊!
“黄老邪,能不能说明白点?”
宁夜拍开了黄东升的手。
黄东升面色复杂纠结,也不知该从何说起。
“你的文界中,没有文器吧?”黄东升忽然问。
宁夜哪知道什么文器之类的东西?只能说:“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东西,但我的文界中确实空无一物。”
黄东升摇头道:“因为你的文器帮你堵上了命宫的孔,否则你无法入道。”
“因为那道孔的存在,你的命宫就像是没有门的房子。”
“这也是你这么多年都未曾感应到道的原因,你所有的才气,都无法留在你的命宫,都会随着那道孔逸散出去。”
宁夜死死皱着眉,他知道黄东升跟他谈这些,肯定是要把一些大事讲出来了。
可他还是忍不住生气啊!
他奶奶的!
老子为了入道,这些年做了那么多事!
又是写诗又是唱歌!还特么给自己盖了座庙!
入道的事令他焦头烂额,令他废寝忘食!
到头来,居然是有个混蛋以前在他的命宫开了个孔?导致他的才气自很早以前就无法住进命宫,所以他才感受不到道的存在!
也就是说,哪怕没有真书,他的命宫中也理应有些才气,让他能在没拿到真书之前便能感应道的存在,不至于整日一头雾水!
要是没有那个孔,他开辟出来的文界中,甚至应该存在一个文器!
现在文器也没了!
“妈的!是谁给我命宫开了个孔?!”
宁夜越想越气,最后额头上青筋都暴起了。
黄东升嘴角一抽,他寻思着宁夜可能会问关于文器或者是当下情况的问题。
结果这家伙最关心的,居然是以前的事?
关键这个事,他不能说。
“所谓的真书便是每位修士的器,真书有各种各样的形态,例如兵修的真书可能就是一柄枪或一把剑。”
“而你没有自己的器,今后你在修行界,会是非常异类的存在,你文界中的才气也会因为没有文器的原因无法运用自如。”
黄东升说完后又叹了口气。
宁夜都不知道黄东升一直叹什么,追问道:“所以,到底是谁给我命宫开了孔?”
黄东升就跟没听见似的说:“你也不是以后都没有文器了,古往今来无数天骄中,也存在没有器的修士,最后又获得了其他的器。”
“但具体是如何获得的,我就不知道了。”
“所以,是谁开的孔?”
宁夜现在就只在乎这一件事。
都是因为那个家伙在他命宫上开孔,他这么多年在入道的路上才毫无进展!
那家伙等同于是让他浪费了十几年的青春啊!
黄东升沉着脸,从怀里拿出两本封面都有些残破的书籍。
“你还不知道,你到底有多大的潜能,又惊动了多少人。”
“如果你想知道自己的过往,就努力跻身贤士吧,哪怕引动天赐,你现在只不过是刚刚入道的一位寒士罢了,连文士都算不上。”
“我黄东升是一介粗人,但也懂得凡能作诗的读书人,都有机会入道成为寒士。”
“你仅仅是脱凡,并非超凡。”
黄东升将这两本书放在了宁夜手上。
“这两本书,一本是你宁家族谱,另一本中则有你想知道的往事,但这些你都翻阅不了,你父亲乃是一位顶天立地的大家。”
“没跻身贤士前,你没有资格翻阅这两本书,想要跻身贤士,你有两条路可走。”
“动身前往京城,考取状元,在朝廷当官,被大乾认可等同于被大乾百姓认可,有大乾的名望与气运加身,可入贤。”
“第二条路,便是入学府学院,但这些我就不晓得了。”
宁夜一下子听到这么多事,说实话还真需要点时间仔细想想。
“如果你要去京城考状元,切记不要告诉他人,你姓宁。”
黄东升说罢便一巴掌拍在宁夜背上,让宁夜踉踉跄跄往前走了好几步。
“入贤到底有什么要求?我不能在边城入贤么?还有我姓宁怎么了?”
宁夜有些纳闷。
“写出让整个大乾百姓传颂的诗文,让大乾百姓认可的诗文,你方可成贤。”
“若你写出让大乾之外,其他所有人都传颂的诗文。”
“你便是可成圣。”
黄东升见宁夜还想多说,抬起手道:“其他的就别多问了,我也是从你手里书中知晓的这些。”
“你想知道,就想办法阅书吧。”
“赶紧走。”
宁夜算是知道入贤的条件了,那就是必须得普世,不然老百姓不认同你,你就不是贤。
所以在这甚至都快算不上大乾土地的边城,他想入贤是不可能的。
宁夜也隐隐约约感觉到,这跟他的身世有很大关系,否则黄老邪不会提到他的姓氏。
“这可是你赶我走的,以前我想出城,你还扬言要把我腿打断呢。”
黄东升脸上忽然浮现出浅笑,整个人的气质都和平时不太一样,复杂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释然的感觉。
“这次不会拦着你了,走了就别回来,别到处说自己姓宁。”
“如果没法入贤,就带着落落找个地方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
“不论是我,还是你爹娘,都只希望你能平安。”
宁夜撇撇嘴,虽然知道黄东升还有很多事瞒着他。
但老黄也不会撒谎,他说书里都写了,那书里肯定都写了。
“莫名其妙,我想回来就回来。”
“落落,快去黄老邪屋里头拿些钱!咱们准备出城去外边看看!”
落落可是比宁夜还想出城,立马就跑去黄东升的屋子了。
宁夜还想问黄东升一些事的时候,才猛然发现黄东升居然不见了。
这一幕让宁夜眼睛一眯,他虽然刚刚入道,对文界中的才气运用还很生疏。
但从入道的那一刻,他对周边事物的感应就变得相当敏感。
更何况,他原本就练过武,之前黄东升来送绢布时他还提前发现了呢。
可这一次,黄东升不论是过来时还是离开,他都没有察觉。

大乾,边城。
龙门茶馆。
说书人长衫飞舞,山羊胡上下乱颤。
“且说那金莲小娘子,端着一碗汤药走到床前,轻声轻语道:大郎,该喝药了......”
“好,好......”
讲到兴起之处,坐台之下一众茶客无不是面红耳赤,纷纷拍手称快。
唯有二楼雅间一少年打着哈欠,听的意兴阑珊。
少年生的浓眉大眼,模样俊俏,却偏是一副慵懒模样,一袭天蓝色书生长袍穿在身上,不见儒雅,反倒多了丝邪气。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宁夜眯眼饮了一口老酒。
“落落,你说说书人口中那些美人能从书里跑出来的故事,是真的吗?”
“落落......咦,人呢?”
宁夜环视一圈,这才发现自家黑痩小侍女正蹲在地上一脸郑重的写写画画。
“落落,干什么呢?”
“少爷,我算账呢!”
落落抬头,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冒着精光。
“嘿嘿,这个月咱的茶馆总共赚三两一吊十八文钱,很快少爷就能成为边城最有钱的人了,咦,不对,怎么少了两文......一一得一,三五十七......”
“停停停!”
宁夜赶紧拦住了掰手指的小丫头。
“别算了,少爷我跟你说正事呢!”
“哦!”
落落挠挠头开口:“想来是假的?”
“为何?”
“少爷,你想啊,你写了那么多小黄书,若是这先生所言非虚,那些个金莲啊,萍儿啊,春梅啊,恐怕早就从书里活过来给你当老婆了吧!”
“什么叫小黄书,这叫艺术,你不懂!”
“可......那些东西......真是羞死个人了!”
落落小脸微红。
宁夜摊手。
“我也不想搞颜色啊,可下面这群老爷儿们儿就好这一口。”
“嘿嘿,能挣钱的书就是好书。”
落落看了一眼鼓鼓囊囊的荷包,脸上再次露出了灿烂笑容。
宁夜摇摇头:“这丫头,钻钱眼了里了!”
“落落,你说会不会是少爷我写的方式不对。”
“不够黄吗?”
宁夜:“???”
“不等大郎咽气,那西门大官人已迫不及待闯入房中:小娘子,两日不见,官人我可是想死你了!”
说书人端起茶水润了润冒烟儿的嗓子。
一众茶客听的急不可耐。
“接下来呢?”
“快讲,快讲......”
“啪!”
惊堂木落下。
“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握草,这就没了?”
“各位爷,承蒙,承蒙!”
台下众人怨声载道,这些个丘八泥腿平日喝茶都得赊账,身上又哪里有闲钱。
看到说书人讨赏,瞬间一哄而散。
“汰,真不该来这鬼地方啊!”
说书人摇摇头,弯腰收拾起来。
当啷!
就在此时,亮闪闪一物落入托盘之中。
听声儿少说三两。
“银子?”
说书人猫咪一般扑过去抓住,这才抬眼看去。
雅座上,一位面白无须的翩翩公子正品着清茶。
这公子一袭白衣,手握折扇,跟陈旧破落的边城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说书人赶紧躬身。
“谢大爷赏,谢大爷赏!”
“祝大爷大富大贵,万事大吉!”
“起来吧,这书叫什么名字,是何人所著?”
“不敢欺瞒大爷,这书名叫金瓶梅,作者似乎叫什么大乾笑笑生。”
“大乾笑笑生?”
司空莲秀眉微蹙。
“奇怪,此书虽内容粗鄙,但落笔刻画入木三分,引人念想,此等佳作为何我从未听过。”
“还有这大乾笑笑生,难不成是哪位大家的化名不成?”
“文风如此露骨,是大河国的申虚公子,还是书院那位十三先生......”
司空莲思索之时,并未注意到两道目光正居高临下打量着他。
其中一道的主人正是这金瓶梅的作者。
“少爷,我没看错吧,那银子得有三两了吧?”
“五两!”
“什么,五两?这哪来的败家公子哥,那可是五两啊,够咱们天天吃鸡蛋,吃一年了。”
落落满脸肉疼,似乎银子是自己的一样。
宁夜却是眼睛一亮。
“如此面生,难道是外面来的。”
“肯定是了,我在边城活了十年,还没见过给赏钱用银子的,还有,他穿的是绸子嘛,好漂亮,他的脸也好白,比少爷还白!”
“那他有少爷帅吗?”
落落沉默。
宁夜脸黑。
“汰,这小白脸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说话这么虚,绝对跟黄老邪一样没少逛青楼!”
“少爷说的对!”
落落兴奋搓手:“少爷,要不......咱们敲了他?”
宁夜迟疑:“这......不好吧!毕竟少爷我可是本分人。”
“万一他身上有书呢,那种真正的书。”
“真正的书!”
宁夜盯着司空莲的背影沉吟片刻,旋即一拍酒杯。
“敲!”
......
街道,黄沙飞舞。
司空莲牵着白马,一双晶莹的瞳子环视着四周破破烂烂的行人。
“虞大家真的会在这种地方吗?”
就在此时,一道阴影遮蔽。
司空莲抬眼,几名吊儿郎当的汉子已然挡住了他的去路。
领头之人面带刀疤,目光犹如看呆待宰的肥羊一般。
“小哥,你很面生啊!”
“滚!”
司空莲冷哼一声,面带厌恶。
“妈的,外乡人来我们边城还敢这么嚣张,弟兄们,给这小白脸点教训尝尝!”
“边城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的......”
几个混混凶恶的拔出棍棒。
司空莲面不改色。
他自然听说过边城之名,此地乃是大乾西北边疆最远的孤城,这里鱼龙混杂,是逃犯凶徒的法外之地。
但他敢独自一人来边城,自然有自己的依仗。
“找死!”
眼看混混围来,司空莲折扇一合,从袖中摸出一道金银交错的绢布。
“住手!”
就在此时,一道呵斥声陡然传来。
看到来人,原本凶恶的混混们瞬间色变。
“夜儿哥,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干什么?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你们想对这位小公子做什么?”
宁夜晃晃悠悠走来。
刀疤脸满脸讨好。
“我们就是跟这位公子开个玩笑。”
“开玩笑?我看你们是想敲梆子吧,你他嘛犯法了,你知道吗?”
“有夜儿哥和黄将军坐镇,我们哪敢在城里犯事儿啊!”
刀疤赶紧掏出一把铜钱塞到宁夜手里。
宁夜掂量一番,往兜里一揣,这才摆了摆手。
“少爷我可是盯着你们啊!”
“我们都是良民,良民......”
刀疤几人赶紧赔笑开溜。
司空莲皱眉打量宁夜。
宁夜同样打量着司空莲,不得不说,这娘炮长的是真白啊!
“你......”
“不用谢我,我宁夜平生最看不得这些仗势欺人的小人!”
不等司空莲开口,宁夜熟络的揽住他的肩膀。
“咦,兄台的胸大肌略显浮夸啊!”
“这手感还挺润......”
“不对,你......”
宁夜反应过来虎躯一震。
司空莲贝齿轻咬,目光好似吃人一般。

杜永康浑身才气狂涌,这些才气在杜永康周身盘旋,宛如形成无形的风暴,他周遭草地都被连根拔起。
肃杀之气更浓。
“只不过是入道,便以为自己是文士?你只是一介儒士散修罢了!”
“未录入大乾宝册,未得书府学院印章,你连文士都不算!有何资格嚣张!”
“入道可不代表飞黄腾达,莫要惹人发笑了!”
“若你执意要插手此事,便拿出文器与我一战!”
“嗡!”
杜永康周身才气爆发出一阵刺耳的嗡鸣之声,紧接着他手中砚山中黑墨乍现,将原本无形的才气点缀上了颜色。
宁夜皱紧眉,往后退了好几步。
“少爷......咱是不是打不过他呀?”落落小声问道。
“汪汪!”
旺财冲着杜永康龇牙咧嘴。
宁夜瞥了眼那边的司空莲,又看了看气势凌人的杜永康。
“喂,那边的小白脸,你知道修炼的事吗?”
司空莲一愣,指了指自己的脸说:“你叫我?”
宁夜点头说:“对啊,这里除了你脸最白,还有谁是小白脸?”
“你!”
“快回答我的话。”
宁夜直接堵住了司空莲的嘴,他现在可没时间跟司空莲胡闹。
司空莲轻咬贝齿,道:“我当然知道,此次我来边城,便是为了从顾大家手里得到传世之作,让我自己入道!”
宁夜眼睛一眯:“这么说,你很清楚这里面的门门道道了?”
“废话!”
“行,我把你救了之后,你好好给我讲讲。”
宁夜说完深吸了一口气,周身忽然掀起飓风!
杜永康看着宁夜周身掀起的风暴,眼神也凝重了许多。
边城入道之人引出的动静之大,甚至引来了浩然天赐。
浩然天赐,大乾都不知多少年未曾出现过了!
那些名门、望族、豪门、世家子弟!
七大学府、十三书院!朝中文武百官!
无数天骄中,都未曾有一位引动过浩然天赐!
这个人的入道之根基必然是一篇传世之作!还绝非普通传世!
传世之作本就难出,不知道多少年才会出现一篇。
传世之中的顶尖,杜永康根本不敢去想象。
而他的入道根基,不过是一篇下品之作。
他早在多年前便已经入道,宁夜一个刚入道之人,甚至不动用文器就想杀他!
太特么侮辱人了!
霎时间,杜永康浑身戾气爆发,周身黑墨更加狂躁,隐约有毫光乍现!
宁夜周身的才气还在汹涌,落落都不敢待在宁夜身边,抱着旺财就跑司空莲身边去了。
“你家少爷......”
司空莲一脸错愕。
老实说,从宁夜出现到现在,她的脑子还没有接收完所有信息。
她知道,边城入道之人多半真是宁夜了。
可她脑子里的疑问比答案还多得多。
这个刁民为什么能入道?这刁民为什么能在真书上落寞?
这个刁民为什么会跑到这儿来?
而且还救她?
为啥啊?
司空莲想不明白,大脑都快停止运转了。
落落:“别叭叭,我家少爷一直跟我说,男人不能说不行。”
“少爷说他行,他就肯定行。”
那边正在疯狂催动才气的宁夜,额头上青筋根根跳了出来。
也不知道是因为才气在体内涌动带来的压力导致,还是被落落的话整无语了。
“去!”
杜永康可不等宁夜适应,砚山中的黑墨顿时化作道道黑光射来。
宁夜呼出一口浊气,眼中才气金光涌动。
“千山鸟飞绝。”
“嗡!”
当宁夜这一句出现之时,周遭的一切都安静了下来,仿佛这林间的一切鸟兽都消失了般,静得令人流冷汗。
以宁夜为中心,方圆十里内都失去了色彩,那黑墨更是直接崩溃开来。
杜永康怔怔的看着这一幕,冷汗已经浸湿了他的后背。
因为,他感受到了宁夜身上散发出来的庞大才气。
那是比他还要浓郁十倍不止的量。
怎么会这样?
就算他的入道根基只是一篇下品之作,也不应该差距如此悬殊......
“万径人踪......”
“等一下!”
“灭!”
灭字一出,原本在宁夜身边呼啸的无主狂风尽数化为无形利箭。
刹那间,便穿透了杜永康的身体。
杜永康怔怔的站在原地,瞳孔疯狂颤动着。
“噗!”
下一秒,杜永康便喷出一口血箭,浑身都浮现出伤口,倒在了血泊中。
宁夜再度呼出一口浊气。
这是他的入道诗,换而言之,就是他的根基。
在杜永康爆发自己的才气时,宁夜就感受到了。
虽然他的身体犹如水管中堵住了泥巴般不通畅。
可哪怕是从缝隙中流出来的才气,也比杜永康要庞大。
“哇!少爷好厉害!”
落落回过神来后,大眼睛中满是崇拜之色。
宁夜摸了摸鼻子轻笑一声。
“现在相信我能一字杀人了吧?”
落落用力的点下头。
“切,杜永康不过是个三品寒士,得意个什么劲。”
这时,司空莲忽然一盆冷水扣了下来。
宁夜眼一眯道:“哦?意思是你对我这个救命恩人很有意见了?”
“落落,把她抓住!”
落落本来就在司空莲身边,再加上司空莲受了伤,轻而易举就被落落给擒住,压在地上了!
“你干什么!”司空莲惊慌道。
她忘了这家伙是个刁民!在边城的时候就对她不怀好意,现在又怎么可能真心实意的救她!
“那姓杜的说你身上有篇传世之作,本少刚入道,对这些还真不了解,想知道知道什么是传世。”
“正好落落还没入道,我救你一条命,你给我一篇传世当做回报,不过分吧?”
“落落,搜身!”
宁夜话音落下,落落就开始在她身上搜了起来。
反正两个女的,怎么摸都不算非礼。
“不要!混账东西!放开我!”
司空莲不顾形象的破口大骂!
这次边城一行她丢了真书,要是连传世也丢了的话!
那她这一路走来是为了什么......
“咦,少爷,她身上怎么有你以前写的诗啊?”
落落忽然翻出了一篇文章。
宁夜拿来一看,也惊咦道:“对啊,这不是我送给黄老邪的吗?怎么在这小白脸身上?”
宁夜拍了拍司空莲的脑袋,想问个究竟。
可司空莲却呆愣住了。
是他的......真是他写的!
大乾笑笑生就是他!
那个写出金瓶梅和水调歌头以及床前明月光的人,就是这个刁民!
这种人也能写出如此巨作吗?
一想到她一直护着的传世之作居然是这个家伙写的,她都要吐了!

“少爷!墨研好了!”
落落双手微微颤抖着将研好的墨摆在宁夜手边。
屋顶在狂风的呼啸下已经被掀飞了,风沙大的落落都无法将眼睛睁开,下意识的朝宁夜身边挤了挤。
因为只有宁夜身边才没有那么强烈的风,落落敢肯定,她如果跑的话绝对会像屋顶一样被吹飞起来!
宁夜对周围的异变全然不放在心上,他手捏着笔,眉头紧皱。
一首静夜思和一首江雪,两首诗都写上去了,可宁夜能感受到,眼前的绢布还想要更多!
宁夜咬了咬牙,如果这真是入道机缘,那绢布上写了什么,很有可能影响他今后的修炼。
绢布上绝大部分地方都已被宁夜写上诗句,只剩下一小片地方还是空白。
只够一行!
“少爷!落落要被吹飞了!”
落落下意识抓住了宁夜,将脸贴在宁夜背上,而她的双脚已经被大风刮得离地。
整个风暴中心,只有宁夜以及他使用的桌椅没受影响。
“落落,少爷我今天便要入道!以后你跟着我吃香喝辣!”
宁夜唇角扬起笑意,他已经决定最后一句写什么了。
落落眼泪都被大风刮飞了,大喊道:“少爷!落落要抓不住了!”
宁夜提笔沾墨,这一刻的他浑身都散发着金色的才气。
而这些才气,全都顺着风暴冲天而起,天空就像是一张贪婪的大嘴般,将这些冲上云霄的才气全部吞噬!
“轰隆隆!”
从天上传下来的闷雷声,也愈加轰鸣。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当宁夜将最后一句诗写在绢布上的刹那,天地间仿佛静止了好几个呼吸的时间。
原本疯狂颤动的绢布安静了下来,甚至连周遭的风暴都在顷刻间烟消云散,仿佛从未出现过。
宁夜皱眉看着没了动静的绢布,怔怔道:“然后呢?这东西不是入道契机吗?”
掉在地上的落落刚爬起来,就感受到了宁夜身上散发出来的戾气。
宁夜从椅子上站起,将那毫无动静的绢布捏了起来。
“你白嫖我?”
宁夜瞪大的眼睛中满是血丝,冲绢布质问着,仿佛绢布拥有生命,可以回应宁夜般。
“你今天不给我个说法,我就把你撕了!”
宁夜双手扯住绢布两头,下一秒就真要用力将其撕了!
绢布就像是真有生命般,忽然爆发出璀璨的金光!
整个边城的人还没来得及讨论刚才的异象,就又有新的异象爆发了!
“轰!”
天空中原本沉寂下来的闷雷再度爆发,这一次不再是闷雷,而是一道金雷笔直砸向宁夜!
金雷被才气包裹,好似是把宁夜身上吸走的才气又吐了出来。
“呀!”
落落被巨大的冲击震出了没有房顶的屋子。
宁夜则被金雷包裹,整个人剧烈颤抖起来。
“少爷!”
落落惊叫一声,下意识便冲向那道金雷。
可忽然。
“哈哈哈!”
宁夜的笑声响彻,他的肉身在金雷包裹下漂向半空,原本颤抖的身体也止住了。
宁夜闭着眼睛,只觉得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庞大力量在不断涌入他的身体。
这道金雷不是来毁灭他的,而是来助他入道的!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隔了一会才降下来,但宁夜也不管那些了。
能入道就行,这是宁夜唯一所求!
如若不能入道,他在这个世界取得再大的成就也毫无意义!
因为他始终知道,在他们这些平凡人之上,还有那些入道的强者,他始终平凡。
漫天乌云在金雷降下后便消散不见,金雷也在数秒后荡然无存。
可随之而来的,便是一束光从天而降,照在了宁夜身上。
宁夜手中的绢布赫然化作一道光点冲入宁夜眉心之中!
金雷、才气、天赐!
宁夜眉心似有无尽混沌在交织翻腾,而在混沌之后,一颗圆润无色的珠子在宁夜眉心之中成型!
文界开,凡人彻底脱胎换骨,化为儒修!成为万千修士之一!
宁夜微闭的目光缓缓睁开,他周身仍有才光闪耀,随着宁夜的呼吸一点点被吸收着。
第一道金雷,乃是淬炼宁夜的凡人之躯,第二道光束,是那浩然天赐,是宁夜入道之证明。
最后以绢布为根基,形成宁夜的文界。
“少爷?你没事吧?”
落落右手在宁夜眼前晃了晃,圆滚滚的眼睛盯着宁夜。
宁夜正在感受自己身体的巨变呢,一下就给落落的手拍了。
“你看我这像有事人吗?我现在好着呢!”
“可是少爷......咱的房子和你身上的衣服都没了啊。”
“啊?!”
宁夜猛地低头,这才发现自己浑身的衣服不知何时都消失了!
宁夜下意识捂住自己关键部位。
“快给本少爷拿衣服啊!”
落落有些委屈。
“可是少爷......咱房子都被大风刮没了啊。”
宁夜嘴角抽了几下,看了看落落的外衣。
“把你袍子脱了!”
“不要!少爷耍流氓!”
“我呸!你里面又不是没穿!快脱了给我遮羞!”
最后在宁夜的强迫下,落落的外袍被宁夜强夺了过来束在腰间。
落落洁白的双肩都露了出来,现在蹲在一边一脸委屈,好似自己的清白没有了。
宁夜脸色铁青,搞得好像他非礼了落落一样。
“你居然成功了......”
就在宁夜寻思该怎么调教落落的时候,黄东升的声音忽然从不远处响起。
宁夜在入道的那一刻便明白,黄东升绝对知道那绢布就是真书,否则不会就这样给他丢回来!
说什么司空姑娘嫌弃绢布所以送回来的话一定是假的。
那司空莲是京城人士,专门跑到这边城来,包里还带着真书,能不知道实情么?
可是,黄东升为什么要骗自己?
“你怎么会觉得我成不了?”宁夜反问。
黄东升一定有很多事没有告诉他,这是宁夜穿越过来后就知道的事。
因为黄东升从不谈他父母的事,仿佛他父母是禁忌般。
黄东升快步走到宁夜面前,厚实的大手摸在了宁夜眉心处。
“因为你的命宫被人开过孔。”

宁夜瞥了眼趴在地上的司空莲,翘起二郎腿道:“知道错了?”
司空莲低着头应了一声。
“看来你还是讲道理的,跟我讲讲真书的事,还有什么传世啊,三品寒士之类的,都给我讲讲。”
宁夜又给司空莲分了一条鱼。
司空莲抬起头迟疑了一下,这次将鱼接了过来。
“你不知道这些吗?那你怎么入道的?”司空莲反问了起来。
宁夜无奈翻了个白眼,拿出黄东升给他的两本书道:“黄老邪不告诉我,说我想知道的都在这书里,你看你能打开不?”
司空莲接过那两本书,还寻思不就是书么,结果一翻,还真翻不开!
明明只是两本封面都残破了的书,她却铆足了劲都扯不开!
“这......这上面有道家禁制?”
司空莲一脸不解,普通书籍绝不会这样。
宁夜将书收了回来,道:“所以,能不能请你为我解答一下?”
司空莲见宁夜似乎真不懂,便为宁夜解释了一下。
她好歹是京城司空家的人,这些基础知识早就烂熟于心。
“真书没有具体形态,但都有一个共同点便是,寻常人极难在真书上留下任何痕迹。”
“就好比我是舞姬,本想以舞入道,那绢布真书本该是我的舞器,却被你拿去写了诗词入道......”
这场讨论,一直从开始吃烤鱼,到吃完烤鱼继续上路都没有停止。
直到入夜了,两人才消停下来。
“你杀的杜永康,只不过是下三品的寒士,所谓的杜家,在京城与老百姓没什么差别。”
“但这种寻常寒士家族是如何知道我带着真书来了边城,并一路从京城追过来的......”
司空莲在疑惑,宁夜则没想这些。
毕竟这些所谓的世家,都跟他没关系。
以前他的世界就是平凡老百姓的世界,而现在他知道了许多曾经完全没听过的事。
他所修之道为儒道。
儒道儒修,从入道那一刻便为儒士,之后进入学府或书院,或为大乾所用,便可晋升为寒士。
杜永康便是一位为大乾传颂诗词的寒士。
再往上的文士,便需要做文官,吃大乾俸禄了。
这个方法基本与大乾绑定,因为儒士想要突破,就需要写出能够被世人传颂的诗词,积攒功德与才气,进而突破。
但也有不追求名利晋升的儒士,便是那些学府、书院中的儒士。
那些儒士的修行之法类似于人定胜天,纯靠自身修为提高境界,不靠大乾气运,不图百姓功德。
宁夜如果要入贤,最快的办法自然是去考状元。
考上状元便被大乾百姓所熟知,再传下一篇诗词,就可积攒功德才气。
但那样的话,宁夜后半生就要为大乾打工了。
“唉......”
宁夜长叹一声。
“怎么了?”
司空莲的思绪被宁夜的叹声拉了回来。
没等宁夜说话,一边的落落就道:“我们家少爷肯定是嫌麻烦了。”
“这有什么麻烦的?”
司空莲有些纳闷。
有什么样的实力,在朝廷就能得到什么样的奖赏与地位,很公平啊。
“要是为了突破就要给大乾做一辈子事的话,换我也不愿意做。”
“远不如加入学府或书院自在。”
落落平时看宁夜写的小说啥的看多了。
光是想想为朝廷办事寻求突破这件事,就觉得磕碜。
好不容易终于入道,摆脱凡人之身了。
结果还要被大乾扼制住脖子,靠大乾封赏来寻求突破。
那还修行什么?摇着尾巴去抱那些官员的腿不就好了?
落落是这个想法,宁夜自然是也是。
可司空莲听完后却怔怔道:“你们这些话,要是让大乾官员听到,可是要诛九族的!”
“这是在忤逆大乾!”
宁夜翻了个白眼,靠在树旁道:“睡了,别聊了。”
宁夜直接闭目休息,落落也不说话了。
司空莲一个人自然更没话说,只能把话吞回去,如鲠在喉般休息了。
......
次日一早。
宁夜上马,对司空莲道:“从这里到京城有多久的路程?”
司空莲站在宁夜马旁边说:“快的话,明年初春应该能到。”
“啥?!”
宁夜瞳孔一缩。
明年初春?
这才入秋啊!
从边城到京城,居然有这么远吗?
司空莲两只手纠结在一起,低头说:“能不能送我到才子城?我的马被杜永康杀了,要是用脚走的话,还不知要走多久......”
宁夜扶了扶额,有些头疼。
“才子城有多远?”
“不远,朝着这个方向三日不到就能到。”
宁夜拍了拍马屁股说:“上来吧。”
司空莲心中一喜,可又有些羞涩。
“我不能上她的马吗?”
司空莲指了指落落。
结果落落直接抱住旺财道:“我要带旺财,带不了你。”
“你上不上?不上我走了?”
宁夜催促道,终于入道,他迫切的想要更加了解这个世界。
司空莲虽然羞涩,可也没办法了,只好坐在了宁夜背后。
“这篇传世,你就这样给我了吗?”
司空莲坐在宁夜背后问道,她最关心的还是这个。
宁夜骑马奔出,吓得司空莲下意识抱住了宁夜的腰,酥软的娇躯也贴在了宁夜后背上。
“自然。”
宁夜回应了一声后,左掌中便出现一砚山。
正是杜永康的文器。
“这是杜永康的文器,你拿这个做什么?”
靠着宁夜的司空莲也看得见。
宁夜沉声道:“我没有文器,为何砚山都已经不在杜永康手上了,我却没法用这砚山?”
司空莲摇头叹道:“凡修士入道之时,皆有天地灵韵出现。”
“但修士死后,或是距离修士太过遥远,灵韵也自然消散,这砚山现在只是普通的砚山,不再是文器了。”
宁夜闻言,将这砚山直接丢了。
难怪黄东升说他没有文器,日后在外行走比较特殊。
看来文器这东西,还真不好找到啊。
但宁夜知晓一点,那就是杜永康还活着的时候,他拿到这砚山时,明显感觉可以使用砚山。
只是杜永康只需要一个念头,砚山便会飞回去。
除非,他能让手持文器之人失去意识,保持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