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言情 女频言情 昭华令陆宇赵嘉敏结局+番外
昭华令陆宇赵嘉敏结局+番外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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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影

    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宇赵嘉敏的女频言情小说《昭华令陆宇赵嘉敏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瑶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渐渐察觉,陆宇真有几分本事。每旬最后一日,他必定悄无声息,趁我睡着后悄悄起身,到天明时才回来。他在我喝的水中加了东西,以为我会睡得很沉。他不知道,自我小时候养的小白狗被人毒死后,我对吃食格外警觉。饭菜必定用银针试过再用,经过他人之手的水,哪怕喝也是浅浅含在舌下,借机再倒掉。直到第十次,他没有按时回来。外间有人敲门,自称禁军统领,我应了一声。对方问废太子是否在宫内,刹时之间,我额上除了一层薄薄的汗。“大人见谅,太子昨日染了风寒,身子不适,如今起不得身。”我在心中祈祷陆宇快些回来。“宫中有贼人同宫外相勾结,请开咸安宫门,我们一查便知。”对方不信我的这番说辞。我的手都有些颤抖,心在胸膛中怦怦跳着,若是此刻他们闯进来,便是欺君之罪。“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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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渐渐察觉,陆宇真有几分本事。
每旬最后一日,他必定悄无声息,趁我睡着后悄悄起身,到天明时才回来。
他在我喝的水中加了东西,以为我会睡得很沉。
他不知道,自我小时候养的小白狗被人毒死后,我对吃食格外警觉。
饭菜必定用银针试过再用,经过他人之手的水,哪怕喝也是浅浅含在舌下,借机再倒掉。
直到第十次,他没有按时回来。
外间有人敲门,自称禁军统领,我应了一声。
对方问废太子是否在宫内,刹时之间,我额上除了一层薄薄的汗。
“大人见谅,太子昨日染了风寒,身子不适,如今起不得身。”
我在心中祈祷陆宇快些回来。
“宫中有贼人同宫外相勾结,请开咸安宫门,我们一查便知。”
对方不信我的这番说辞。
我的手都有些颤抖,心在胸膛中怦怦跳着,若是此刻他们闯进来,便是欺君之罪。
“陛下亲自下过令,废太子冷禁咸安宫,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开启宫门。”
我生出几分试探的心来。
到底是皇上,还是信王想要除掉他?
门外不再回答,渐渐响起冲撞宫门的声音。
他们竟想强闯。
门被推开一条缝,信王拔出剑来,抵在我胸口。
是他。
这样急切的神色,想必是陆宇外出被他察觉,握住了把柄,这才迫不及待想要将他置之死地。
“若你再不放手,便是死路一条。”
我怕得要死,还要强装出镇定来。
“我并非心虚,但太子虽然被废,到底是陛下血脉,若任你擅闯,天家尊严何在?”
陆宇悄无声息站到门口,神不知鬼不觉除去身上的夜行衣。
他走路竟然没有声音。
信王的剑进了半寸,我痛极,伸出手去抵抗,陆宇此时揽住了我的肩膀。
我察觉后肩传来一阵濡 湿感,有些头皮发麻,站得离他更近了些。
“从前你我也是兄弟情深,如今我失势你便趁火打劫,倒叫我好生伤心。”
陆宇眉眼间闪过寒光。
天下功夫唯快不破,说话间,陆宇一脚便踹在信王心口。
信王倒在地上,手中的剑也跟随惯性一同落地。
像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般,信王冷笑。
“兄弟情深?”
“小时候我摸了一下你的弓弩,你便将我吊起来打了顿。
在上书房我考试打小抄,你第一个告诉太傅。
我在红楼中寻欢作乐,你的人没完没了上折子弹劾我。
废太子,我同你何来兄弟情深?”
我克制住自己唇角的笑。
陆宇每天晚上都同我念叨,要割了信王的脑袋,将他五马分尸,最后扒下一身皮肉来填草,将来悬在皇帝坟前。
实际上做起来,原来都是这样不痛不痒的小事。
“信王若懂得兄友弟恭,也不必受兄长亲自管教。今日强闯咸安宫,想来是从前管教少了。”
我冷冷瞧着他。
信王几近暴跳如雷。
没捉到陆宇的把柄,吃了暗亏还被奚落一通,灰溜溜地走了。
我警惕地瞧了瞧周围。
“放心,都走干净了。”
陆宇对我耳语。
“当初就该把那小东西掐死在襁褓中,我还是太良善。”
装相不过三秒,他又开始口出狂言起来。
“你在流血。”
我转过身,按住他摇摇欲坠的肩膀,进了内室,取出嫁妆中的金疮药来,洒在伤口上。
他怔愣了一瞬,直直地盯着我。
“竟敢伤我,等我以后做了皇帝,我要将他们的肉都一片片切下来拌面吃。”
我撒药的动作微微一顿,手稍重了些。
满意地听到一声压抑的痛呼。
“老实点。”
我轻轻吹了吹。
“这么凶干嘛呀?”
他被疼痛挤压出几滴生理性的泪来,瞧着倒有几分楚楚可怜了。
“喂,打个商量行不行,下次你出去不要给我下药了,咱们是站在一边的。”
我牵牵唇,被美色取悦。
“那你可要护着我啊。”
他举起小拇指,同我轻轻勾了勾。
幼稚小孩。
我们靠得更近了些,浑然不觉,这个姿势若是从天上看,就是两只小狗依偎在一起取暖。


我同陆宇做夫妻,实在是迫不得已。
他被废黜太子之位,不过月余,原定的太子妃便嫁给了他皇弟。
而我是原太子妃的庶妹,被喜欢的少年将军亲手送到皇宫中替嫁。
一对怨种,正好结伴。
从此陆宇每天都在阴暗爬行,一时诅咒废黜他的皇帝,一时嫉恨觊觎皇位的弟弟,抱住我便声嘶力竭地哭一场。
待到他谋反登基后,这疯症便益发严重起来......

嫁给陆宇的那一日,他发起了高烧。
我摸了摸他的手,冰凉的。
先皇后过世后,皇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扫除外戚势力,顺带废黜了陆宇的太子之位。
如今陆宇被冷禁在咸安宫,莫说伺候的宫人,身上连一床厚被子都没有。
我虽然早就听闻皇上厌弃这个儿子,却不想到了这样的地步。
幸好我的嫁妆单子里有两床锦被,我便取出来盖在他身上。
新婚没有什么洞房花烛夜,被子裹裹就睡了。
陆宇身上暖和了些,神智也恢复了少许。
“你是替长姐嫁给我的那个小姑娘是不是?”
我对他笑了笑。
“是,我叫赵嘉善,平日家人唤我善娘。”
他收回视线。
“辛苦你了。”
他的声音嘶哑,像是已经缺水许久的样子。
我点灯起身,瞧见他嘴唇都干裂开来,便下床为他倒了水。
这真是我最后悔的事。
因为他开始没完没了地跟我倾诉起来。
“老皇帝这个畜生,从来没把我当成过儿子,总有一日我要把他绑了,施以炮烙之刑。”
“还有我的好弟弟,装得兄友弟恭,在背后不知写了多少弹劾我的折子,我等着他人头落地的那一日。”
我一开始还有心安慰他两句。
可夜实在深了,困意席卷上来,他却越说越起劲,翻过身来侧对着我。
他的呼吸弄得我的耳朵有些痒痒的。
他的暗杀名单实在太长,后来甚至开始数落咸安宫送饭的太监。
天下之大,他平等地恨着每一个人。
“只有你好,你莫名其妙嫁给我也不生气,还为我盖被子,帮我倒水。”
他定定地望着我。
烛火昏暗中,我忽然发觉他的睫毛这样长,眨眼的时候仿佛从我心里拂过一般。
陆宇顿了顿,又开始絮絮叨叨说旁人对他的不好。
憎恨让他有些面目狰狞了。
我莫名想到自己从前养的一直小狗儿。
因为在外面流浪过,缺吃少喝,受人欺负,所以时刻呲牙咧嘴汪汪乱叫,做出要咬人的凶相来。
然而你把它抱起来摸一摸,顺一顺毛,它便乖巧地呜呜撒娇。
我捏住陆宇的两瓣儿嘴唇,呶呶不休的抱怨终于停止了。
我轻轻环抱住他,学着从前哄小狗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背。
“夜深了,先睡吧,再恨也等到明日再恨。”
他的呼吸猛地一滞,将脑袋埋在我肩窝里,濡 湿感慢慢散开,哭到几近抽噎。
“等我当了皇帝,这些欺辱过我的人我一定将他们通通杀了,一个不留。”
可怜孩子。
我摸了摸他的头发,心里默默地想——
他当不成皇帝了,太子被废,皇帝心中属意的接班人是他的皇弟,也就是我长姐现在的丈夫。
也幸好他当不成皇帝,不然天下人脑袋都要拴在裤腰带上过日子。
我忍俊不禁地笑了笑。


转眼便到了中秋,我同陆宇在院中赏完月,准备去寝殿睡觉。
忽然有黑影翻身进了宫墙。
在反应过来之前,陆宇先将我护在了身后。
那人却解下面罩来。
是裴忌。
我愣在了原地。
是了,普天之下,除了他之外,还有谁武功是这样高强,连皇宫都能出入自如。
我曾经以为自己会嫁给他,结果是我的一厢情愿。
他喜欢的,从始至终都是我的长姐赵嘉敏。
太子倾覆后,他为了保住长姐,一手策划让我替嫁。
如今再见到他,已经没了从前的心情。
“善娘,你过得......好不好?”
他沉痛地抬眼看我,想伸出手来摸一摸 我的脑袋,像从前一般,被我躲开。
我朝他颔首,不明白他为何除夕夜里混进来。
陆宇紧紧牵着我的手,手心湿了一片。
“裴将军夜闯咸安宫,若是我现在引了侍卫过来,不知该治你什么罪。”
陆宇嗤笑一声。
裴忌脸上带着三分痛色,不答我的话,只一味问我需要什么。
“银两自然是越多越好,太子失势,处处行事都需要打点。”
我瞧着他,忽然觉得没意思透了。
许是早有预料,裴忌从怀中取出一沓银票来给我。
“善娘,我有些后悔了。”
离开前,裴忌转身想再看一看我。
便对上陆宇阴恻恻的眼神。
“她是我的妻子,裴将军自重。”
他取出自己的佩剑来,冰凉的剑刃贴在裴忌脖颈上,血已经开始渗出来,再进一寸便到了命脉处。
人前还端着架势,裴忌一走,陆宇便开始发疯。
纠缠上来,非要问出我同裴忌的往事。
其实没有什么的。
我只是陆太傅家一个最不起眼的庶女,父亲的子嗣多达二十余个,我也只有年节上家宴时才能见到他。
而我生母早逝,活下去要仰仗嫡母鼻息。
李嘉敏却不一样,她是嫡母的亲生女儿,一生下来便是万千娇宠。
她们对我没什么不好。
我的吃的、喝的,都依照庶女的份例给我了,只是不许我的风头盖过李嘉敏去。
我刚发蒙上学堂时,还不懂得藏拙,得了几次先生的赞扬,被嫡母和长姐冷待,罚跪在祠堂中冻晕过去,才后知后觉这件事。
而裴忌家世世代代都是武将,他的父母兄弟都战死在沙场上了。
临死之前,裴老将军将他托孤给我父亲。
因此,我们算是一起长大。
他会爬上树为我取风筝,会在我思念亡母时悄悄带我出府祭拜,因此我对他生出了几分依赖。
但他对我的好,也只是爱屋及乌的顺带。
发现他喜欢的是长姐后,我甚至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甚至连他从前对我的那些好,也成了同我谈判的筹码。
送我进宫前,裴忌唯恐我不愿,眼神晦暗不明地望着我。
“看在我的份上,帮帮你姐姐。”
我对着他,轻轻点了点头。
我早该知道的,从小到大,没有人偏爱过我。
但没有关系,因为人不是只有得到爱才能活。
我自觉过去的二十年人生有些泛善可陈,难为陆宇有耐心听完。
他的声音有些闷闷的,抱了抱我。
“无妨,你现在得不到他,待我做了皇帝,便把那裴忌五花大绑来,任你玩弄。”
我轻声笑了笑,又开始不着调地乱讲了。
然而心底淡淡的悲哀渐渐散去。
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愁绪。
当初先皇后选太子妃,是陆宇自己钦点的我长姐,大约同裴忌一样,我也是他的爱屋及乌而已。
他这样轻描淡写说裴忌任我玩弄,若有朝一日他得势,是否也会这样对我长姐呢?
我闭上了眼睛。
慧极必伤,古人诚不欺我。


我与长姐赵嘉敏同日大婚。
婚后第二日,我们都要去给皇上太后请安。
虽然陆宇被废黜,但皇帝亲自下了令,我们还是要去。
我不动声色观察着,信王同长姐恐有不睦。
想来也是,谁不知道赵嘉敏曾是钦定的太子妃,信王心里也是不痛快的。
长姐用了很重的脂粉,遮住红肿的眼眶。
用过膳后,皇帝同信王议事,命我们先行离开。
左右无事,我便邀了长姐一同逛御花园。
我望着牡丹凝露,假装没留意到长姐伸出脚来——
然而脚下却很稳,沾了花泥的鞋底直接踩在长姐脚面上。
果不其然听到一声压抑的惊呼。
属实阴险。
在闺阁中时长姐便喜欢这样作弄人,悄无声息将我推下水去,再代我向一众贵女道歉,说我到底是庶女,教养不好......
然而从前我在闺阁中任人拿捏,装憨也是自保。
如今没有道理再受她的气。左右任我百般忍让,信王同陆宇的矛盾也无法调和。
“小心,有人可是阴险得很。”
陆宇伸出胳膊来,扶了我一把,神情恹恹的。
我有些想笑,明知故问——
“是呢是呢,就是不知阴险的人是谁。”
长姐抬起脸来,呆呆地望着陆宇,想必是没有听陆宇说过这样重的话。
“你记恨我吧,我不怪你,我对不住你,退婚实在是没有办法......”
她竟是以手帕掩面,痛哭起来。
我瞠目结舌。
当初赵嘉敏被选为太子妃,是何等的风光,被世家贵女捧得高高的。
她一遍又一遍地讲太子是怎样在万千贵女中一眼选中的她,同她讲话如何温文有礼,望着她的眼睛如何含情......
后来陆宇失势,嫡母唤了我过去,我便瞧见赵嘉敏伏在她腿上哭,真如水做的一般。
可当时她满口都在诅咒陆宇,骂他怎么不立刻去死——
皇帝虽准许了赵嘉敏另嫁信王,但陆宇死了,她便不用背负背信弃义的骂名。
怎么到了如今,又开始矫饰了?
“你对不起的是你的妹妹。你真是自私又虚伪。”
陆宇后退了一步,皱起眉头。
赵嘉敏眼睛瞪得溜圆,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他。
“你想另嫁便另嫁,为什么要逼着你的妹妹接你这一桩婚事?你都没问过她愿不愿意。”
陆宇继续说。
我怔愣在原地。
出嫁前每个人对我说的话都是命令。
嫡母说你要替你姐姐挡灾。
长姐说赵家好吃好喝养你到现在就是为了这一日的。
甚至我喜欢过的少年将军裴忌,也只有“听话”二字给我。
原来有人会想到我愿不愿意。
我站得离陆宇更近了些,同仇敌忾地嗯嗯点了两下头。
嘴替啊嘴替。
“善娘愿意的。”
长姐拽了拽我的衣袖,朝我甩了一个眼刀。
我才不接呢。
她愤怒于一向听话的庶女不再任她摆布,正欲作难时,脚下失去平衡——
摔在牡丹花丛里,衣裳都沾染了牡丹的汁液。
她艰难地爬起来,信王恰巧陪生母薛贵妃来赏花,刚好途经此处。
“没有半点大家闺秀的仪态。”
薛贵妃端着婆母的架子训斥了一句。
赵嘉敏脸上刹时失去血色,纤手指了指我。
“有人在推我!”
幸好我站得离她很远,薛贵妃只当她在狡辩。
转身离开时,我却瞥见她衣裳上有一个浅浅的脚印。
“嘘,为你出一口气。”
陆宇拉了拉我的手,眉眼飞扬。
本朝注重仁义礼智信,我喜欢过的裴忌,同人起了矛盾时,也讲究一个以和为贵。
我倒是没见过这样睚眦必报的男子。
可莫名对了我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