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

陆秉承的笑容僵在脸上。

“你说什么？”

“不是吗？”

我平静地面对他。

即使我已经整理过，可面上的憔悴还是遮不住。

陆秉承一下子慌了神：“你是不是听谁胡说了什么...”

“陆秉承。”

我轻轻打断他的话。

嗓音因为一夜没睡而微微沙哑。

“你跟林窈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昨天我已经去过她店里了。”

没睡的这几个小时里，我想了很多解决办法。

我想过报复，拖着他们一辈子见不得光。

也想过彻底放手，但又心有不甘。

想来想去，最后还是觉得在消耗自己。

很不划算。

也不值得。

陆秉承双眼通红，高大的身躯竟在微微颤抖。

在一起这么多年，我从没见过他这样崩溃的模样。

“明月，我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跟她断干净好不好？”

一米八几的个子，就这么跪在我身旁。

说不动容是假的。

在一起这么多年，爱是真的。

可此刻的恨也是真的。

我昨晚已经发泄过了，现在连跟他辩驳的气力都没有。

“如果你真的还爱我，那就早点签字吧。”

放你我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