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东生金花的女频言情小说《李东生金花结局免费阅读穿越1961:分家后,我盖房屯粮肉满仓!番外》,由网络作家“巧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主任又和李东生寒暄了几句,夸赞了他几句,这才让人把狼抬走,又让人去粮库领了三斤细白面给李东生。走出街道办,李秋生还晕乎乎的,感觉像做梦一样。他抱着那袋沉甸甸的细白面,激动地对李东生说:“三哥,你可真行!这下咱家可发了!”李东生笑了笑,拍了拍李秋生的肩膀:“这算啥?以后跟着三哥,好日子还在后头呢!”他抬头望了望天,紧了紧怀里的细白面,心里踏实了不少。既然老天爷让他穿越到这个年代,那他就得先让一家人吃饱穿暖,再慢慢想办法,让日子过得更好一些。总有一天,他要在这个时代,闯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哎,你们听说了没?东生那小子,可真是走了狗屎运!听说打死了一头狼,换了整整三斤细白面呢!”“啥?三斤细白面?!”“可不是嘛!三斤白面...
走出街道办,李秋生还晕乎乎的,感觉像做梦一样。
他抱着那袋沉甸甸的细白面,激动地对李东生说:“三哥,你可真行!这下咱家可发了!”
李东生笑了笑,拍了拍李秋生的肩膀:“这算啥?以后跟着三哥,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他抬头望了望天,紧了紧怀里的细白面,心里踏实了不少。
既然老天爷让他穿越到这个年代,那他就得先让一家人吃饱穿暖,再慢慢想办法,让日子过得更好一些。
总有一天,他要在这个时代,闯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
“哎,你们听说了没?东生那小子,可真是走了狗屎运!听说打死了一头狼,换了整整三斤细白面呢!”
“啥?三斤细白面?!”
“可不是嘛!三斤白面,金贵着呢!这下李家老三可要抖起来了!
“三哥都上了,我......我也不能怂!”
李秋生心里打鼓,手心全是汗,他紧紧攥着木棍,牙关紧咬,心里默念着“拼了”,然后硬着头皮举起木棍,闭着眼就朝狼头砸去。
但木棍砸偏了,只擦着狼的肩膀落下,“嗷呜!”一声,野狼被激怒,凶性大发,猛地一扭头,露出尖利的獠牙,朝着李秋生扑去。
李秋生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往后躲,木棍也掉在了地上。
“闭啥眼!睁开瞅准了再砸!”
李东生厉声呵斥,手中的钢叉死死按住狼的脖子,把它控制在地上,双臂青筋暴起。
野狼疯狂挣扎,爪子猛地一挥,划破了李东生的手臂,瞬间血染衣袖。
但他咬着牙,一声不吭,双手依旧死死压住钢叉,把狼牢牢钉在地上。
李秋生眼瞅着三哥被狼抓伤,还要死死压着狼,心里又是害怕又是着急。
“我不能光看着!”
他一咬牙,捡起地上的木棍,也顾不上害怕了,大吼一声,抡起木棍朝狼的脑袋一顿猛砸。
“砰!砰!”
木棍接连落下,狼的动作渐渐迟缓,最终瘫软在地,没了动静。
李秋生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腿肚子直哆嗦。
“三哥......这......这也太吓人了,我腿都软了!”
李东生皱着眉头,迅速从腰间抽出匕首,割下一块干净的衣襟,紧紧包扎住伤口,防止继续流血。
“以后遇到这种事,心要定,眼要准,别净给我添乱!”
李秋生点头如捣蒜,声音里透着崇拜:“三哥,你可真行!我瞅这狼跟疯了一样,你都能搞定,这山里头就服你!”
李东生挑了挑眉,低头打量了一下地上的狼尸。
“这狼不算大,但你没经验,容易被吓住。”
“要是搁以前,这狼算个啥?开头小菜罢了。真要撞上群狼,那才叫硬活儿。秋生,你这身手,还差得远!”
李秋生心里打怵,搓着手问:“三哥,那这狼咱咋弄?”
“现在管得严,私自处理容易惹麻烦。不如交给街道办,换点粮票布票,既能补贴家用,也落个安心。”
李秋生一听,有些失望:“三哥,为啥不咱留着自己吃?这狼肉肯定香!”
李东生笑着解释:“这狼肉腥得很,弄起来费事。再说,现在咱日子也算能撑住,这一口腥膻肉犯不上吃。”
“交给街道办,换点粮票布票,名声好听,心里也落个踏实。”
“你琢磨着,这年头,谁要说咱私藏狼肉,传到上头,那事儿可大得吓人,谁受得起?”
李秋生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三哥不光打猎有一手,还这么有见识,真是能耐人!”
接着俩人一路拖着那头死狼,一路引来不少村民的侧目。
这年头,能打到狼的,那可是真汉子!
更何况,这狼还这么大个儿!
回到家,还没进屋,就听到妙妙清脆的喊声:“爹爹!爹爹!”
小丫头像个炮弹似的,一下子就冲进了李东生怀里,小脸蛋蹭着他的粗布衣裳,奶声奶气地撒着娇。
李东生心里一软,抱起妙妙,在她肉嘟嘟的小脸上亲了一口。
金花听到动静,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一盆热水,犹豫了一下,还是递了过去。
又默默地拿出一块干净的毛巾,放在一旁。她看到李东生胳膊上缠着的布条,心疼地皱起了眉头,赶紧让他坐下,小心翼翼地给他擦拭着汗水和泥土。
“东生,你没事吧?胳膊上的伤咋弄的?”金花的声音里充满了担忧。
李东生笑着摆摆手:“没事儿,小伤,被狼爪子挠了一下。秋生也在,没啥大事儿。”
他指了指院子角落里那头死狼,“今儿运气不错,打了几只野兔,还碰上这头狼,正好给咱家添点进项。”
金花一听,脸色却有些凝重:“东生,这狼......可不能留着自己吃啊。”
李东生点点头:“我知道,这年头,沾上‘投机倒把’或者‘私藏物资’的罪名可就麻烦了。我打算把它交给街道办,换点粮票布票啥的,也算为村里做点贡献。”
金花这才松了口气,赞同道:“你想得周到,这年月,还是安稳最重要。”
她又仔细地给李东生擦了擦脸,“快歇歇吧,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李东生看着金花忙碌的身影,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自从他穿越过来后,金花对他的态度明显好了很多。
虽然依旧有些小心翼翼,但至少不会像以前那样,对他充满绝望和冷漠了。
吃过饭,李东生没敢耽搁,带着李秋生,拖着那头死狼,就往街道办走去。
街道办的办公室不大,一张老旧的办公桌,几把吱呀作响的椅子,墙上贴着几张褪色的宣传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
主任正埋头在一堆文件中,五十来岁的年纪,戴着一副老花镜,头发有些花白,但精神头还不错。
这李主任在村里可是个响当当的人物,虽然平时不苟言笑,但办起事来雷厉风行,说一不二。
村民们都说他是个“铁面无私”的人。
但私底下,他也会和村民们拉拉家常,关心一下各家的情况。
“李主任,您忙着呢?”李东生进门,客气地打了个招呼。
李主任抬起头,看到李东生和地上那头死狼,顿时愣了一下,随即放下手中的文件,站起身来,脸上露出了笑容:“东生啊,你这是......”
李东生指着地上的狼,简单地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李主任,这狼不是啥保护动物,我寻思着交给街道办,看能不能给村里争取点粮食指标啥的。”
李主任绕着狼走了一圈,仔细打量着,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好!好!东生,你做得很好!这狼可是个大家伙,能换不少粮食呢!你为村里做了贡献,我得好好奖励你!”
他当即拍板,决定奖励李东生三斤细白面!
“这狼可不小,能换不少钱呢!再说,你为村里除了害,也算是做了件大好事!这三斤细白面,就当是给你的奖励了!”
“三斤细白面!”
李秋生眼睛一亮,虽然没像之前那么咋呼,但语气里也透着掩饰不住的惊喜。
这年头,细白面可是稀罕物!
这三斤细白面,能让家里改善好一阵子伙食了!
他看着自家三哥,眼神里充满了崇拜,心里暗暗嘀咕:三哥就是三哥,不仅打猎是一把好手,连跟领导打交道都这么厉害!
这下好了,以后跟着三哥混,肯定有肉吃!
“爹?娘,你看!是爹来救我们了!”瞧见是李东生来了,妙妙也止住了眼泪,稚嫩的小脸上满是兴奋。
孩子小,不懂事,可金花又怎么会不懂?
李家能走上卖孙女这条路,私底下肯定是得了李东生的默认。
“娘,你咋哭了?”
“别怕娘,有爹在,爹爹这么厉害,一定会护着妙妙和娘的!”妙妙挥舞着小拳头,软软的嗓音透着坚定。
可金花听了,眼眶却更红了。
他会护她吗?会护闺女吗?
不会的。
李东生是什么性子,没人比自己更清楚了。
一有人在,他就喜欢演,演好丈夫,好爸爸,等没了外人,那眼神冷得都能杀人!
他指定是看李春生抢不走妙妙,又憋着什么坏呢!
“哎哟!”
这边的李春生倒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
王萍也是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指着李东生的鼻尖就一通怒骂。
“老三,你毛楞了吧你!不帮着劝你媳妇交出妙妙,还对你亲大哥动手?我告诉你,那俩斤细白面,你高低得分我们一斤半,就当给春生补身子了!”
李东生眯了眯眼睛,冷冷一笑。
“谁说我要卖闺女了?!”
“!!!”
李春生听到这话的时候,揉屁股的手一顿,脸色也在瞬间沉了下来,“老三,你说什么胡话呢?这事可是娘定的,你难道连娘的话都不听了?”
“就是!这家里都没粮了,不拿这小贱种......”
啪!
一个巴掌重重的扇在王萍脸上,疼得她怪叫一声。
只是还不等她发飙,就被李东生抢了先,“少他妈跟我喷粪!凭啥家里没粮了,就要拿我闺女换细白面?你们咋不拿自己儿子换呢!”
“你!”
“还有......”说着,他高举柴刀,眼神狠戾的扫过每一个人,“今天谁敢动我老婆孩子,老子就跟谁拼命!”
李东生的眼里满是戾气,瞧得人心里发毛。
两个被李春生喊来打下手的青壮年怂了,他们只是嘴馋,想混个大白馒头才来的,没必要把命赔上。
“哎,你俩跑啥啊!咱们四个人呢,还用得着怕他一个吗......嘿呀,这俩孬货!”
王萍又是拍手又是拍腿的,满脸的恨铁不成钢。
这会就剩她和李春生俩人了,还真不一定能摆平李东生。
“老三,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但你想啊,娘好不容易把咱们拉扯大,咱能眼睁睁看着她饿肚子吗?”
李春生还是机灵的,瞧着李东生手里的柴刀,开始打起了感情牌,“再说了,但凡你争点气,咱娘不止关根一个孙子,我就算把自己娃卖了,也不能拿妙妙换细白面啊......”
“呵呵,大哥,你要真孝顺就把关根卖了呗,反正你和大嫂还年轻,还能努努力,再给咱娘生几个男娃。”
李东生才不吃这一套呢。
道德绑架谁不会啊?
李春生阴着脸,一口气憋在胸口发不出去。
王萍这会也感觉到了不对劲。
邪了门了,以前这孬货又孝顺又窝囊,但凡是和娘有关的,他就没说过一个不字。
怎么今天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护犊子都护得亮刀子了?
“行!老三,你是铁了心不肯交人是吧?反正娘已经收了人家一斤细白面,这人你交也好,不交就自个和娘说去!”
王萍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主,这要在院里,她早就仗着婆婆沈兰芬的偏疼跟李东生干上了。
可现在老三手里拿着柴刀,最怕的婆婆又没在,自家爷们还伤了,就她一个娘们能干啥?找死吗?
“还杵在这干啥,走啊!”
王萍没好气的瞪了眼李春生,嘴上骂骂咧咧,可扶人的手倒是一下没松开。
两人就这么一脚深一脚浅的走了。
“耶,爹爹把坏人打跑咯,我就知道,我爹爹天下第一厉害!”妙妙到底才五岁大,只看得到李东生护她,却看不到原身的那些不作为。
而很多时候,不作为也是一种恶。
所以啊,哪怕是大哥大嫂走了,金花也没完全松懈,细白的双臂依旧紧紧搂着妙妙。
“你咋来了?”金花问了一句,声线里是满满的警惕,还有点惊魂未定的颤。
然而,面前的男人却久久没有回应。
李东生只是怔怔的看着她,心里说不上是个什么滋味。
眼前的金花,穿着一件大红花袄,袄子很旧,也打了不少补丁,湛青色的裤子洗得发白,显得脚腕上的白色棉袜格外乍眼。
二月霜气重,也潮湿,脚上的黑布鞋这会也带了一层泥。
她扎着一条长辫子,辫子绑得紧,闹了半天也没散,只是额前的刘海乱了些,露出了一双又黑又亮的眸子,明亮且坚韧。
可能是吸收了记忆的缘故,李东生对女人的那些委屈和隐忍也更加透彻。
有心疼,有不忍......
也有原身曾经的不作为,所产生的亏欠和愧疚。
“媳妇,以前是我不好,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妙妙......你放心,从今儿个开始,以前那个没用的李东生死了,现在的李东生一定会保护你们娘俩,绝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们!”
李东生的目光坚定。
坚定得金花都有些恍惚。
她怔怔的看着李东生,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信他吗?
肯定是不信了。
这些年她抱着一丝侥幸,给了他无数次机会,可现实就像一盆冷水,渐渐凉透了那颗炙热的心。
“李东生,这没外人,你也不用演了。”
“妙妙是我的命,我是不会让你把她交给人牙子的!”
金花的脸色惨白,声音也抖得厉害。
说这话的功夫,眼泪已经大颗大颗的落了下来。
李东生愣了愣神,心里一阵苦涩。
说到底,还是原身造的孽啊。
“金花,我知道我不是个东西,你防我也正常......”李东生叹了一口气,无奈道:“可妙妙是我亲闺女,我就算再糊涂,也不可能把她卖了!”
“娘,爹都把大伯大娘打跑了,爹是顶好的,才不会卖了妙妙呢!”妙妙说得笃定,提起李东生的时候,下巴还扬得高高的。
只是小丫头瘦得很,营养跟不上,头发也有些发黄。
她的鼻子嘴巴像金花多一点,小巧挺翘,娇艳欲滴,眉眼则更像李东生。
水灵灵、黑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瞧着就机灵,是个聪明孩子。
“爹,爹!娘带妙妙出来的时候,你不是在东屋睡觉吗?你咋知道我们在这哩?爹,你是不是梦到我们被大伯欺负了啊?”
“那可不,爹一梦到咱妙妙挨欺负了,咻一下就飞来了!”
李东生笑着刮了刮小丫头的鼻尖,余光瞥见金花被冻伤的手,心脏也被揪成了一团,疼得紧。
他想了想,总该是要解释了一下的。
“今天是老四跟我传的信。”
“他说你上马头山,可能会跳崖的时候,我就受不住了......”说这话的时候,李东生直直的盯着她,神色坚定而认真。
“过来这一路我一直在想,我咋这么窝囊,这么没用?连自己媳妇孩子都保护不好,我还算个爷们吗?”
“我还想,要是大哥大嫂真把你逼出事了,我就拿着这把柴刀把他们全砍了,给你偿命!然后我再跳崖,来陪你和妙妙......”
金花越听越心惊,也不管真的假的,就想伸手去捂李东生的嘴。
只是手才抬起,又僵在了半空,缓缓垂下。
李东生自然是瞧见了,嘴角微微勾起,心里也暖洋洋的。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不急。
慢慢来吧。
“对了,我在半道上秋生去找村长了,估摸一会就到家了,咱也回吧。”
“你找村长干啥?”
金花抬眸,眼里满是疑惑。
李东生则抿了抿唇,眼里闪过凉寒。
“分家!”
李东生吸了一口气,神经也绷得紧紧的。
饶是他具有丰富的求生经验,可猎杀野物也得讲究个“火力充沛”,否则一个不慎,很可能把命都搭进去了!
“动手!”
李东生眼神一狠,猛地跃起,手起刀落!
锋利的匕首刺在野猪的脖颈上,鲜血狂飙,嘶吼声也格外狰狞刺耳。
李秋生是头一回狩猎,心里要说不慌,那肯定是假的,但与之对应的,是亢奋!
“三哥,闪开!”
李秋生低吼着,手里的柴刀也划破空气,重重地砍在野猪身上。
可野猪是出了名的皮糙肉厚,光往那背上砍,就算见血也没用啊,反倒还激发了肾上腺素疯狂分泌,开始对俩人进行了反击!
“曹!”
“还挺难杀的!”
李东生暗骂一声。
李秋生也显然没想到,一头野猪崽子还这么扛伤,明明都挨了一刀,脖颈上还插着一把匕首,居然还能跟没事猪一样!
“秋生!”眼瞅着野猪往李秋生的方向撞去,而后者就好像被点穴了一样,僵在原地,李东生的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
但现在情况紧迫,他也没功夫想别的,近乎是出于本能的冲了上去,抢在柴刀被野猪甩飞之前从李秋生手里夺过,再手腕一转,朝着野猪面门就是一刀!
这一刀可是铆足了劲。
又恰好砍在了野猪的喉管上。
噗哧一声,柴刀拔出。
大片大片的血花往外涌。
映红了俩兄弟的眼。
“咕噜咕噜——”野猪崽子瘫在地上,痛苦的哀鸣声伴随着剧烈的挣扎。
哪怕它的挣扎越来越弱,哀鸣也渐成咽呜,李东生依旧不敢有丝毫松懈,以免这小崽子会突然窜起反击。
好在没一会儿,这野猪崽子就彻底没了动静。
“三、三哥......它死了吗?”也不知是缓过了劲,还是卸了力,李秋生一屁股坐在地上,脸上还带着惊魂未定的慌张。
“没事,死了。”
李东生喘着粗气,后知后觉才发现,冷汗不知道什么时候浸湿了后背。
说起来,一头野猪崽子他是真不怕的,上辈子为了热度参加了不少求生赛,不是光着膀子在荒岛或无人区呆满一百天,就是开局一把刀,看谁熬的久。
可刚刚那一瞬间。
他是真慌了。
怕自己晚了一秒,李秋生的腿就保不住了。
“你小子是不是虎!那野猪崽都张嘴往你这扑了,你还不知道躲?要是被它咬上一口,那骨头都得干碎咯!”
李东生一巴掌拍在李秋生的后脑勺上。
脸上带着明显的愠色。
李秋生缩了缩脖子,也有些后怕。
“我也不知道咋了,刚刚那一下脑袋就跟空了似的......三哥,我下回肯定好好表现,指不定不这样了!你以后打猎还带我,成不?”
对上那可怜巴巴的眼神,李东生又是好笑又是无奈。
唉,这大小伙子能有什么坏心思?他不就是嘴硬了点了,黏人了点嘛。
“这次也是我考虑不周,啥啥都没准备就带你来了,下回我教你做几个陷阱,保管安全还有用!”
“三哥,我就知道咱俩顶天的好!”
“少恶心我!搬货!”
“嘿嘿,好嘞!”
李秋生一扫阴霾,乐呵呵的抱着猪头。
李东生也拔下了匕首别在腰后,两手抓起野猪后蹄就往上抬。
两人哼哧哼哧的把一头野猪抬回庇护所,那血滋呼啦的一幕,远远看去还以为是俩血人来了,瞧着怪瘆人的。
金花乍眼一瞧,心里别提有多慌了,直到李秋生嚎了一嗓子,才叫人把心落回了肚子里。
“三嫂,你看我三哥厉害不!打了头野猪回来呢!”
少年的嗓音透亮,眉眼上扬,说不出的得意。
相比之下,李东生就显得沉稳很多,嘴角只带着浅浅的笑意。
“媳妇,你会收拾野猪吗?”
金花看了眼野猪崽,微微蹙起了眉。
犹豫了一会,她轻轻点头道:“这野猪不大,应该能行,我以前看我爹收拾过几次,照着干就成。”
李东生大喜,这腾出来的时间,不就能好好搭个庇护所了?
“那可太好了媳妇!你慢慢整,最好能把整张皮拔下来,回头我给你们娘俩做个野猪披风,保管暖和!”
野猪披风?只有她和妙妙?
那......他自己呢?
金花抿着唇,也说不上是个什么滋味。
就好像有一颗小石子突然落下,在心间荡开了一层漂亮的涟漪。
“行啊三嫂,没看出来你还有这手艺呢!”少年的眼睛亮晶晶的,夸赞也从不吝啬。
但李秋生这一吭声,却像极了一盆凉水,浇寒了金花的心。
人前嘛,到底是要装装样子的。
她懂。
“你们先忙活去吧,要是路上瞧见佟叶啥的,就给我带些回来,正好能给猪皮防个腐,省得掉毛。”
金花嗓音淡淡的,管李东生要了把匕首就开始忙活了。
野猪崽个头足,往地上一摊,比妙妙还长。
“娘,妙妙可厉害了,不怕野猪!妙妙来帮你!”小丫头年纪不大,胆倒挺肥的,说这话的功夫,人就蹲在了野猪边上。
白嫩嫩的小手扶着猪身子,尽量让它肚皮朝天。
“我宝真乖。”金花揉了揉闺女的发顶,心坎暖暖的,杏眸弯弯的,像极了月牙儿。也融化了李东生的心。
但剥皮是个技术活。
李东生想了想,还是待在旁边看了一会儿。
只见金花一手拽着野猪的右前蹄,一手持刀,先将匕首划破蹄根皮表,再顺势滑下,延至胸腔后又一个九十度转弯,直划入颈。
剩下三个蹄子就依葫芦画瓢,没啥难度,只是背上那一整大块得花些时间慢慢剥了。
啧啧,就这手艺,这熟练度......
要说是行家也没人不信啊!
“三哥,今儿能再去打猎不?”
李秋生试探着问,眼里充满了期待。
上次跟着三哥进山,虽然累得够呛,但收获颇丰,让他尝到了甜头。
而且,跟着三哥进山,总感觉比跟着大哥安全踏实。
李东生看着李秋生跃跃欲试的样子,心里明白他的心思。
这小子虽然有些小聪明,但本性不坏,比起李春生两口子,要强上不少。
“行,一会儿吃了早饭,咱们就进山。”
李秋生一听,顿时喜笑颜开,心里盘算着这次又能打到什么好东西。
他偷偷瞄了一眼灶膛里的熏肉,这次一定要好好表现。
要是能再抓到一只野兔,回去就能让娘炖一锅香喷喷的兔肉,想想就美滋滋的。
吃完饭,俩人上路了。
李东生背着自制的猎弓,腰间挂着几把削尖的木矛。
李秋生紧随其后,手里拿着一把柴刀,气喘吁吁。
“三哥,咱走慢点成不?”
“这才走多远就喘成这样?想打猎,身子骨可得练练。”
他从背篓里掏出一个粗粮饼子递给李秋生,“吃点东西,补充补充体力。”
李秋生接过饼子,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李东生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寻找猎物的踪迹。
“瞧见没,那棵大树底下,有兔子窝。”
指着不远处的一棵老松树,压低声音对李秋生说。
李秋生顺着李东生的手指望去,果然看到树根处有一个隐蔽的洞口。
“三哥,咱咋抓?”李秋生一脸兴奋。
李东生从背篓里掏出一根细长的绳子,在绳子的一端系上一个活套。
“看好了,这叫套兔子的技巧。”他一边示范,一边讲解。
李秋生看得目不转睛,认真学习。
接着李东生弯弓搭箭,瞄准目标,嗖的一声,箭矢破空而出,正中野兔。
野兔扑腾着几下,挣扎着想要逃跑。
李东生一个箭步冲上去,将野兔牢牢抓住。
“三哥,你真厉害!”李秋生一脸崇拜。
李东生笑了笑,“这算什么,以后你也能做到。”
正午时分,俩人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休息,吃着带来的干粮。
这时,一阵阵脚步传来。
那人背着个破旧的筐,衣衫褴褛,看起来瘦削而佝偻。
李秋生定睛一看,认了出来,立刻喊道:“三哥,是陈老皮!他咋也上山来了?”
那人闻声抬起头,是村里出了名的老实巴交的陈老皮。
他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胡子拉碴,显得有些疲惫:“是东生和秋生啊,进山打猎呢?”
“嗯。”李东生点了点头,目光扫了一眼陈老皮的筐。
里面只有几把枯黄的野菜根和几片树皮,看着就令人心酸。
陈老皮是村里一个出了名的老光棍。
他性格老实,总是弓着腰干活,但命运却没有眷顾他。
年近四十无妻无子,只得靠着几亩薄田和打零工过活。
想到这些,李东生的目光不由得柔和了几分。
他知道陈老皮不是懒,而是缺了机会。
于是,他主动问道:“你上山挖这些,够吃吗?”
陈老皮苦笑着摇摇头:“家里没啥吃的,凑合着挖点野菜回去煮粥,这些日子能填肚子就算不错了。”
李秋生在一旁忍不住打趣:“陈老皮,你咋不学我三哥,抓只兔子山鸡啥的,回去还能打个牙祭。”
陈老皮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无奈,摆摆手说道:“可不敢啊!山里不太平,前阵子有人在峭壁那边看到了狼影子。咱这种命,别说打猎了,万一碰上狼,命都没了。”
“狼?”李东生挑了挑眉,语气透着几分兴趣,“啥时候的事儿?”
陈老皮低声答道:“半个月前吧,街道办都发通知了,谁要能打了狼,还能换粮票布票呢!听说刘家那个后生想碰碰运气,差点没折在狼嘴里!”
“啧啧,这事闹得村里人都怕了,最近谁还敢往深山里去?”
李东生听了,心里暗暗盘算着。
媳妇闺女身子弱,光吃肉,没碳水补充可不行,要能拿下粮票,换些细粮回去,起码能保证营养均衡!
他抬头看向山的深处,冷笑了一声:“狼算啥,交给我。”
陈老皮愣住了,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李东生。
“你可别逞强啊!这狼可不是闹着玩的!”
李东生摆了摆手,语气里透着自信:“别的我不敢说,打猎的事儿,交给我准没错。”
“再说了,把狼打了,你上山挖野菜啥的,心里也踏实不是?”
陈老皮看着李东生心里复杂得很。
以前的李东生,是个窝囊又靠不住的主儿,啥时候变得这么靠谱了?
“注意安全,我就先走了。”
说完,陈老皮提着野菜下山。
李东生也斗志满满,带着李秋生就朝林子深处走。
“三哥,就咱这装备去打狼......万一斗不过咋办?”
“有哥在,怕啥?到时候你就好好瞧着,指定让你开开眼!”
话音刚落,不远处传来一阵窸窣声。
李东生眼神一凛,示意李秋生噤声。
两人屏住呼吸,慢慢靠近声源处。
拨开茂密的灌木丛,李东生一眼瞅见前面不远处趴着一只灰色的野狼!
它正低头啃食着一只死兔子。
李秋生看得心惊肉跳,小声问道:“三哥,咋整?”
李东生压低声音,用眼神示意李秋生别乱动。
“别慌,这狼是只年轻公狼,个头不算大,是个离了群的......”
“不过这种狼狡猾得很,但没什么耐心。你记住,别吓自己,听我指挥。”
李秋生吞了口唾沫,手里的木棍攥得直直的,小声问:“三哥,你咋瞅出它是独个儿的?”
李东生撇了撇嘴,指了指地上的脚印。
“你瞅脚印,一道道孤零零的。”
“还有它这毛色,乱得跟破麻袋似的,肚子都瘪了,还有好几处血痂,八成是跟狼王斗输了,被迫离了群......”
两人嘀嘀咕咕的。
野狼似乎嗅到了空气中的异常,忽然抬起头,竖起耳朵,四下张望。
它低声呜咽了几下,像是在警告什么。
李东生神色一冽,知道不能再等了,他低喝一声:“上!”
话音刚落,他率先冲了上去。
手里的钢叉像蛇一样猛地刺向狼的腹部。
狼反应极快,立刻跳开了两步。
但它低估了李东生的经验。
钢叉顺势一转,刺进了狼的后腿,狼顿时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
“别愣着!抡准点,砸脑壳子!”李东生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