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言情 女频言情 从此繁星依旧小说梁暮雪许寄北
从此繁星依旧小说梁暮雪许寄北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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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繁星

    男女主角分别是梁暮雪许寄北的女频言情小说《从此繁星依旧小说梁暮雪许寄北》,由网络作家“小繁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梁暮雪攥紧了手里的离婚协议,想说的话再次以失败告终。正在这时,服务员小心翼翼地端着打边炉,却因地板光滑,一个失神不小心没端稳汤锅。滚烫的汤水瞬间朝着苏沫的方向泼来,许寄北脸色一变,下意识将苏沫抱在怀里,用宽阔的后背去挡住滚烫的汤水。几乎是瞬间,他的整个后背都湿透了,后颈裸露出的一小片皮肤发红,后背上还冒着滚烫的热气。服务员连忙大声惊呼起来,许寄北疼得额头冒出了一层冷汗,脖颈和手臂上的青筋都暴起了,却还在第一时间关心着苏沫。“沫沫,你有没有事?有没有烫到你!”苏沫被保护得很好,一点汤水都没有沾上,只是整个人还有些惊慌失措,没有回过神来。良久之后,她回过神来,眼泪大颗大颗滚落。“我没事,寄北,你怎么这么傻,谁让你替我挡的。”许寄北连忙抓...

章节试读




梁暮雪攥紧了手里的离婚协议,想说的话再次以失败告终。

正在这时,服务员小心翼翼地端着打边炉,却因地板光滑,一个失神不小心没端稳汤锅。

滚烫的汤水瞬间朝着苏沫的方向泼来,许寄北脸色一变,下意识将苏沫抱在怀里,用宽阔的后背去挡住滚烫的汤水。

几乎是瞬间,他的整个后背都湿透了,后颈裸露出的一小片皮肤发红,后背上还冒着滚烫的热气。

服务员连忙大声惊呼起来,许寄北疼得额头冒出了一层冷汗,脖颈和手臂上的青筋都暴起了,却还在第一时间关心着苏沫。

“沫沫,你有没有事?有没有烫到你!”

苏沫被保护得很好,一点汤水都没有沾上,只是整个人还有些惊慌失措,没有回过神来。

良久之后,她回过神来,眼泪大颗大颗滚落。

“我没事,寄北,你怎么这么傻,谁让你替我挡的。”

许寄北连忙抓住她的手,柔声安慰:“别哭,放心,我没事。”

然而,若不是他穿的是一件黑色衬衫,只怕现在都能看到衬衫底下,被烫到起泡、血肉模糊的皮肤。

知晓那锅底有多烫的服务员吓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对不起,先生,都是我不好,我送您去医院检查吧,所有检查费用我出,麻烦不要投诉我好不好?刚才那锅……”

似乎是不想让苏沫担心,许寄北深深吸了一口气,竭力保持着平静:“我没事,也不会投诉你,你先下去吧。”

服务员很犹豫,却还是不得不下去。

梁暮雪指尖微微发颤。

离婚协议,现在好像也不适合拿出来了。

许寄北佯装没事,继续哄着苏沫用餐,哪怕后背早已鲜血淋漓。

眼看他真的不喊疼,苏沫终于不哭了,渐渐放下心来。

吃完这一桌菜后,一行人结账离开,许寄北才像是想起了什么,回头看向梁暮雪:“你今天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

她自嘲一笑,“没什么,回去再说吧。”

闻言许寄北也没有在意,开车先将苏沫送回家。

“明天见。”

他眸含宠溺的朝着她摆了摆手,直到看见她家的门合上,才突然卸了力,趴在方向盘上大口喘息着。

冷汗瞬间脸颊滚落,后背血肉模糊一片,血腥味已经重到梁暮雪都能清晰地闻到了。

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可就只是为了不让苏沫担心,他居然独自强撑了这么久。

她扯了扯唇,不知道是在笑他,还是在笑自己。

“下车,换我来开车,我送你去医院。”

她语气冷淡,不顾许寄北的沉默,打开车门扶着他出来,将他放在后座,踩上油门,前去医院。

检查过后,结果很快出来,重度烫伤。

还伴随着发热,要住两天院。

梁暮雪沉默不语,只是忙上忙下,给他办理住院手续,守着他吊水,给他上药。

他却像是完全看不到她的付出,一直眉眼含笑地盯着屏幕,手指翻飞地打着字,正和心上人聊得开心。

梁暮雪也不在意,这次的照顾,就当是这三年,最后的夫妻情分了。

守了整整一天一夜后,许寄北的烧也退了下去,梁暮雪放了心,出了洗漱。

三十分钟后,她回到病房,却见许寄北正紧紧攥着她的手机。

他神色阴沉,见到她进来,才开了口。

“刚刚有人给你打电话,提醒你手续下来了,一周就可以离开。”

“什么离开,你要去哪儿?”




闻言,梁暮雪心跳慢了半拍,不过一瞬,她便若无其事地开口。

“我最近没办过什么手续啊,是不是诈骗电话?”

说着,她还接过手机看了一眼通话记录,表情始终平淡。

许寄北看了她好几眼,却没发现什么异样。

他似乎松了口气,暂时将这件事揭过去:

“这几天照顾我辛苦了,你之前不是一直想和我一起去逛逛京大吗,正好最近校庆,我跟你一起过去。”

梁暮雪动作微顿。

以前她想去京大,是因为那是他的母校,所以她想重走他的来时路。

可现在,他们都要离婚了,她都决定不喜欢他了,还有什么要去的必要呢?

他似是看出她的犹豫,微微皱了皱眉,直接下了定论:

“那就这么定了,后天我带你去学校逛逛。”

不容违抗的语气,没有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

校庆当天,正好许寄北出院。

漫步在大学校园,没有梁暮雪主动挑起话题,两人之间的氛围沉默得可怕。

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娇俏的声音。

“寄北!”

梁暮雪和许寄北同时回头,只见穿着一身鹅黄色连衣裙的苏沫正朝着他们跑来,笑意盈盈。

“好巧,你也来参加校庆啊。”

见到苏沫的那一刻,他眼里瞬间带上一抹笑意,万千冰冷瞬间化为绕指柔,“你穿这么少,冷不冷?”

“怎么会冷呢,回母校当然要穿得青春靓丽了,你忘啦,读书的时候,我最抗冻了。”

他唇角含了点点笑意,揶揄道:“嗯,抗冻,那一月感冒三次,让我翻墙无数次跑出去买药的人是谁?”

“哎呀,那都是以前啦,你怎么能揭我短呢。”

说起过往,苏沫话变得愈发的多了起来。

“诶,寄北,你还记得吗?那个人工湖,我们在一起后常常坐在湖边的长椅上聊天,就那个位置,我们以前常常坐!”

“夏天的时候,你还摘了一朵荷花送给我,我现在还记得呢!”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对小情侣坐在长椅上,相拥着接吻。

“还有那里!那个草坪上我们野餐时,你还给我画过画像呢!那幅画我现在还挂在墙上!”

“当时你天天来我宿舍楼下给我送早餐,宿管阿姨都记得你了,你不知道,京大校草这么宠着我,全校的女生都有多羡慕我。”

……

走着走着,三人行中的梁暮雪就这样被落在了后面。

直到许寄北电话突然响起,他才不得不找个安静的电话接听,一时间,就只剩下梁暮雪和苏沫两个人。

梁暮雪和苏沫并没有什么话好说,正准备找个借口离开,苏沫却忽然像是变了个神色,方才清纯可人的模样瞬间不见,反而极为轻蔑的看着她笑了笑。

“梁小姐,想必这些日子,你也看得出寄北有多爱我了吧?”

没想到苏沫会如此直白的将这种话摊开来讲,梁暮雪的脸色僵了僵,抬眸直视着她。

“当初要不是寄北以为我死了,许家那两个老不死的又以死相逼,逼他去相亲,他是绝不会和你在一起的,如今我已经回来了,你还不准备让位,不是自取其辱吗?”

其实本不必她说,梁暮雪早就已经决定彻底离开他,离开许家。

可听到她如此挑衅,且如此无礼,一时间,她也冷了神色:“苏小姐,无论如何,我现在才是许寄北的正牌妻子,你跟我说这些,是想当第三者吗?”

闻言,苏沫脸色十分难堪,像是被戳到了痛点。

苏沫胸腔骤然涌起一抹怒火,眼看着梁暮雪要下楼,她猛地抬手,将她狠狠往下一推。

梁暮雪猝不及防,整个人仰天摔下去。

身体重重地摔在地上,不停地滚落。

四肢百骸传来密密麻麻的疼痛,钻心的疼几乎让她快要失去意识。

即便她努力护住头和手,却还是摔得不轻,从头上流下的鲜血模糊了视线。

迷迷糊糊晕过去的前一瞬,她好像隐约看到苏沫也自导自演的滚了下来。

紧接着,许寄北慌张的声音传了过来,“沫沫!怎么回事?你怎么样?”

苏沫的眼泪说来就来,“寄北,我没事,就是崴了一下脚,你快去救梁小姐,她的血流得好多。”

“你管她做什么?在我心里你最重要,我只在乎你的安危!”

许寄北的话犹如一道惊雷,轰然在梁暮雪耳畔炸开,疼得她四肢百骸都在颤抖。

哪怕早就知道他不在意她,却不知道,他是如此的无情。

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

许寄北啊许寄北啊。

结婚三年,我当真在你心里留不下一丝痕迹么。




他开玩笑似的说出这番话,许寄北神色却骤然一沉,冷厉道:“我会尽快处理好和梁暮雪之间的事,绝不会委屈了沫沫,去圈子里给我放话,谁要是敢碰沫沫,就提前想好后果。”

这么多年,梁暮雪见到的许寄北,一直都是性情冷淡的,不动声色的,仿佛世间再没有什么能够牵动他的心绪。

甚至连做那种事,将她压在身下律动时,他也面无表情。

这还是第一次,她看到他流露出这种近似吃醋嫉妒的情绪。

她心中涌出一抹酸涩,之前的猜测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不管他为什么不愿意立刻离婚,他爱苏沫,都是事实。

她转过身去,悄然离开。

回去后,她便拟定了一份离婚协议,一笔一划郑重地签上自己的名字。

接下来一连几天,许寄北都没有回家。

导致梁暮雪连跟他说离婚的机会都没有。

没办法,她只能发消息约他。

明天有时间吗?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想找你谈,就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餐厅。

过了许久,许寄北才回了一个字。

好。

第二天,餐厅里,梁暮雪带着离婚协议,点了一桌子菜,等着他出现。

等了足足一个小时,许寄北才姗姗来迟。

却还带着苏沫。

苏沫语气娇嗔:“都说了我没什么事,你还非要我在医院里住这么多天,今天终于能好好玩玩了,我可一定要吃垮你!”

他宠溺地笑了笑,“好,只要是你喜欢吃的,今天都给你点。”

两人笑着走过来,却在看见一桌清淡至极的菜时,苏沫的小脸瞬间垮了下来。

“寄北~”

她委屈巴巴地望着许寄北,他的心里也软了软,连忙叫来服务员。

“把这些菜都撤下去,换成辣子鸡、香辣砂锅鱼……”

他一连点了好几个菜,无一不是辣的。

苏沫眉眼弯弯,笑意吟吟:“寄北,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记得我喜欢吃什么,真是一样不差……”

许寄北笑得宠溺,“忘了谁,也不会忘了你的。”

他和苏沫旁若无人的秀着恩爱,完全忘记了,对面还坐着梁暮雪。

也忘了这场饭局是她约他来的。

更忘了,她有胃病,压根吃不了辣。

菜一道又一道上来,好几次她都想拿出包里的离婚协议,但他眼里却只有苏沫。

帮她束头发,帮她擦拭唇角,甚至连倒水的时候,都不忘为她试一下水温……

结婚三年了,如果不是这张脸和许寄北一模一样,

她简直要怀疑,坐在对面的,是不是另一个人。

不然为什么整整三年,她都从未见他做过这种事情,更没见他展露过这种神情。

眼看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梁暮雪终于从包里拿出离婚协议。

“许寄北,我们离……”

话说到一半,却再次被打断。

“寄北,你尝尝这个,好好吃。”苏沫夹了一道菜放在他碗里,催促他也尝尝。

那是他从不吃的海鲜,最厌恶的海鲜。

可现在,他却宠溺笑了笑,然后夹起来放进了嘴里。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梁暮雪才发现自己被送到了医院。

“别动!”

护士正好来换药,看她要起身连忙阻止,“你流了那么多血,得好好休息休息,不过你都被路人送过来一天了,怎么都没有家人联系你呢,你老公的电话也打不通。”

闻言,梁暮雪艰涩的扯了扯唇,轻轻一笑。

“我没有老公。”

在医院住了两天,许寄北才姗姗来迟。

“疼吗?”

得到他这句关心,梁暮雪却没有一星半点的高兴。

她平静地望着他,淡淡道:“你怎么会来看我?不陪苏沫了么?”

一时间,他有些失语,好半会才道:“暮雪,你是机长,经受过各种训练,身体素质好,所以我才先救了苏沫,你不要放在心上。”

梁暮雪闭上眼睛,默了默,才慢慢开口:“我知道,解释过了,就可以走了。”

他有些诧异于她冷淡的语气和态度,好半会才道:“我是来照顾你的,之前你也照顾了我,不是么?夫妻之间,盒盖如此。”

夫妻吗?很快就不是了。

之后,无论许寄北说什么,做什么,她始终都是一副平淡的样子。

从前两人的地位仿佛在此刻彻底颠倒了过来。

不知为何,许寄北心里莫名有些不安,总觉得有什么隐隐的失了控。

但只要苏沫一通电话打过来,他便瞬间将折磨不安抛弃得无影无踪。

梁暮雪出院那天,接到了老宅的电话,让他们去参加家宴。

许父许母特地打来电话,两人都不好推辞,修整一番便过去了。

这顿家宴梁暮雪和许寄北都吃得很沉默,而沉默的原因,便是长辈们的催生。

两人结婚三年,梁暮雪肚子始终没个动静。

以前,是许寄北不想生,每每总是做好安全措施,若是身边没有避孕套,他哪怕做到一半,也能停下来。

以前她不明白他的心思,还以为是想多过一下二人世界,现在想想,不过是不想和不爱的人生孩子罢了。

所以以往面对催生,总是许寄北沉默,梁暮雪应付。

可今天,梁暮雪也不应付了,因为,只要她知道,两人很快就会结束了。

回去后,许寄北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进去洗澡。

可这一进去,便不知多久。

浴室里的水声持续许久,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就在梁暮雪已经去了客房洗完澡,准备上床休息时,许寄北突然推开浴室门出来了。

浴室里见不到一丝热气,他身上还散发着一股寒意,发丝还不停地往下滴着水珠,渗入睡衣里,濡湿一片。

“我感冒了,不想传染给你,就先睡吧。”

他随意擦了擦头发,避如蛇蝎地躺在离梁暮雪最远的床边。

看到柜子上的日历日期,她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今天是每月一次的固定同房时间。

想起今日的催生,心里嘲讽一笑。

其实他可以大可放心的,现在的她满脑子只想着离开,不会再想和他生孩子的。

一对本该亲密无间的夫妻,中间却隔出了足以躺下两个人的位置。

一片沉默中,许寄北的电话响了起来。

梁暮雪听得模糊,只隐隐听得像是苏沫打来的,说她在酒吧被混混缠住了。

那头传来一片混乱和尖叫,许寄北猛然起身,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拿起车钥匙走了出去。

从始至终,没有和梁暮雪打过半分照顾。

她扯了扯唇,闭上了双眸。

直到半夜,她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她被铃声吵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才发现是许寄北的好兄弟打来的。

刚刚接通,那头就传来楚寒急促的声音。

“梁暮雪!寄北他被人捅了五刀,现在正在医院抢救,你赶紧过来!”

梁暮雪大脑有一瞬的空白,好半会才应了声好,换好衣服前往医院。

手术室外,苏沫不停地掉着眼泪啜泣着,身上还散发着明显的酒味。

“都怪我不好,那些混混本来是冲我来的,如果不是我反复挑衅惹怒他们,如果不是为了护住我,寄北……寄北他也不会受这么严重的伤……”

楚寒被气得不行,无奈的朝着她喊:“你也知道都是为了你,你和寄北都是AB型血,觉得有愧那就给他献血啊!哭有什么用?哭能救回他的命来?”

“不……我不行的……我身体不好……”

苏沫害怕地缩了缩手,一脸胆怯,一个接一个的借口找个不停。

“我还晕针,不能抽血给他的!”

“楚寒,你不是院长吗,多调一些血过来不就行了,为什么非要我输血?我是真的不行。”

她不断地退缩着,几乎要缩到角落里。




“部长,我申请调去国外,永久飞国际航线。”

南夏航空飞行部,梁暮雪一身笔挺机长英姿飒爽,目光坚定的递出了手中的申请书。

部长抬眸凝重的看向她,“暮雪,你想好了?你这一走,就永远不能回国了。”

梁暮雪唇角扯出一抹笑,“嗯,我父母去世了,丈夫……也打算和他离婚了,这里没有我所挂念的人,我只想专注航天事业。”

见她如此决绝,部长没再阻拦,心中无限感慨。

“既然如此,我就不留你了,你是南夏唯一的女机长,理应闯出更大的天地。暮雪,有些鸟注定是要飞更远的,因为它的羽翼生来就锋芒,等调任手续办好后,我通知你离开。”

走出航司部后,梁暮雪看着阳光正好的天气,心头不由得解脱了许多。

刚回到家,桌上摆着的一个礼物盒便吸引了她的视线。

许寄北正戴着一副金丝眼镜坐在沙发上看书,注意到她回来了,抬眸淡淡道:“桌上的礼盒是给你的生日礼物,生日快乐。”

她自嘲地扯了扯唇,有些无力道:“昨天才是我的生日,你记错了。”

闻言,他怔了怔,片刻后又道:“下次会记得。”

他始终是那样,神色淡淡,仿佛她始终无法在他心里留下任何波澜。

下次记得,这样的话,他已经说过无数次了。

但每次他都根本不记得。

突然,管家走上前来,恭敬道:“先生,玫瑰已经空运过来,安排了花匠悉心照料,项链也从苏富比拍卖行拍下,苏沫小姐喜欢的餐厅也已经提前预定好了。”

许寄北点了点头,补充道:“沫沫喜欢安静,她的生日记得提前清场。”

听着他郑重交代的话,梁暮雪只觉得嘲讽至极。

苏沫的生日还有三个月,他就如此煞有其事地开始准备。

而她的生日就在这几天,他却记都不记得。

爱与不爱,一字之差,却是如此的天壤之别。

她和许寄北是相亲认识的。

第一面,他就提出要结婚,而她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只因她早就暗恋他多年,相亲相到自己喜欢的人,上天何其眷顾她。

所以结婚三年,哪怕他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哪怕他和她一年说过都超不过百句,哪怕他同房时看着她,眼底始终毫无半点温情。

她也甘之若饴,只以为他生性冷淡,既然如此,她便尽心尽力的做好他的许太太,只要能和他共度余生,并不敢奢望更多。

直到三个月前,一个叫苏沫的女孩忽然出现。

那是梁暮雪第一次在他那张素来清冷如雪的脸上,看到那种近乎欣喜若狂的表情。

仿佛一潭沉寂已久的死水突然流动起来。

也是那天,梁暮雪才知道,在她之前,他有一个很爱的初恋,那个女孩叫苏沫,他们年少相爱,可在他最爱她的那年,她“死”了。

死讯传来,天之骄子许寄北直接割腕殉了情。

还是许家父母及时赶到,才将他救了回来,可他却仍然颓废了很长一段时间,整日喝得酩酊大醉,浑浑噩噩。

直到家里以死相逼他来相亲,走出这段阴影。

最惊艳的那个人早已离去,往后余生和谁在一起,都是将就。

所以,在他们第一次相亲时,他才会直接提出结婚。

只是谁也没想到,死了三年的苏沫,竟然还能有死而复生回来的这一天。

苏沫的出现,彻底击碎了梁暮雪这段脆弱的婚姻。

也让梁暮雪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如此冷淡的男人,也是会爱人的。

他会每日早起,给苏沫熬她最爱的小米粥,然后再开一个小时车风雨无阻的送去;

他会记得苏沫每个喜好,各种奢侈品包包,名牌首饰,每日一束鲜花都雷打不动的送到她身边;

他会在苏沫耍小脾气不回他消息时彻夜难眠,大半夜也要跑出去哄她欢心。

诸如此类的事情,梁暮雪在这短短的三个月里,已经见得足够多了。

好在以后,她再也不会看到了。

三年的婚姻,她从未走进过他心里。

既然如此,她会成全他,也……解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