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邱水大柱的其他类型小说《蛇生女,镇阴仙 全集》,由网络作家“秋宝宝宝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姐姐原本翻着的眼白瞬间又有了改变。只是双眼先为蛇眼那般带着竖道儿,而后才恢复正常。我惊叫一声,捂着嘴,身子往后缩。洛凤苔却一把箍住我的腰。“别动,做法时,你不能退出这个圈儿。”他甚至把我往前推了推。“出圈儿就代表问卦失败,会有反噬的。”我咳嗽一声,主要这蛇进人眼眶,真的很诡异,很惊悚。等我缓过劲儿来,才发现洛凤苔的手一直还在我腰上,我赶紧往旁边躲。洛凤苔也抽了手,有些不自然地背在身后。但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别过头,咳嗽一声道:“小丫头你看我干什么,注意前面,我脸上可没有那些能告知你真相的东西。”他以前就认识我吗?怎么感觉这个尴尬性的咳嗽有点熟悉。不过很快,表哥的声音再次将我拉回去。表哥开始亲吻姐姐的胸口,一边吻一边说。“小雨,其实我...
只是双眼先为蛇眼那般带着竖道儿,而后才恢复正常。
我惊叫一声,捂着嘴,身子往后缩。
洛凤苔却一把箍住我的腰。
“别动,做法时,你不能退出这个圈儿。”
他甚至把我往前推了推。
“出圈儿就代表问卦失败,会有反噬的。”
我咳嗽一声,主要这蛇进人眼眶,真的很诡异,很惊悚。
等我缓过劲儿来,才发现洛凤苔的手一直还在我腰上,我赶紧往旁边躲。
洛凤苔也抽了手,有些不自然地背在身后。
但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别过头,咳嗽一声道:“小丫头你看我干什么,注意前面,我脸上可没有那些能告知你真相的东西。”
他以前就认识我吗?
怎么感觉这个尴尬性的咳嗽有点熟悉。
不过很快,表哥的声音再次将我拉回去。
表哥开始亲吻姐姐的胸口,一边吻一边说。
“小雨,其实我早就想和你试试了,村里像我这么正值壮年的男人根本没几个,之所以我被剩下,不还是那些女人只看钱,不看人!
我家就我一个男丁,种地慢些懒散些也是正常,再说了,饿不死不就得了,干啥非得挣命?
你看表哥不努力,这不才有时间陪着你,满足你?”
这么说着,表哥露出恶心的一面,开始扒姐姐的衣服。
而这个时候,姐姐双手都环住表哥的脖子,身子软如一滩水。
表哥人都愣了,双眼充血。
简直兴奋得快要死过去。
“小雨你......”
“表哥,你松开我,我不跑,我也喜欢你。”
“你说真的?!”
姐姐的腿缠着表哥,表哥则一股脑地和姐姐搂着亲,但其实他当时只要回头看一下,就不会有死怪胎出生。
因为那根本不是人的腿,而是两条已经完全无骨头,软趴趴的只有肉和皮的腿,皮肤上的蛇纹还若隐若现。
当晚,姐姐一直勾着嘴角笑,不管是喘息还是怎样,她张嘴吐出的,是一条长长的红信子。
而表哥离开后,姐姐的腹部立即出现小蛇盘曲的墨绿色纹路,忽明忽暗。
她摸着自己的脸,十分满足地道:“人间七月半,大河被血染~哈哈哈,到时候,我要把全村的村民都吃掉,我要把他们的气血全吸走~哈哈哈!”
蓦的,画面消失,三堆插着香的红豆全都自燃起来,因为香已经烧到了底部。
红豆冒出一股股恶臭的烟。
洛凤苔才道:“问卦完成。”
我则拿水扑灭火,将东西收起来,心中忐忑地道:“我姐姐......在被强迫之前,就已经死了,所以表哥与其是和我姐姐上床,倒不如说是在和蛇精上床!”
我继续大胆地往下猜,“那蛇精,是不是就是坏的仙家?
它故意在鬼节的前几日落血雨,在血雨中撒蛇卵,就是为了最后好一并收割。”
洛凤苔看着我,勾起嘴角,轻笑。
“继续。”
我索性把自己的猜想全都说出来。
结合之前洛凤苔说我奶奶头顶仙家被替换一事,我又联想到奶奶以前讲过的故事。
她说精怪就是一些山野动物修炼而成,别看它们平时作乱,吓唬人,但其实它们要有人形却很难。
据说根基特别好的,几百年修得人的四肢,几千年才有人形。
所以有些精怪会投机取巧,把人的魂儿顶出去,自己占了人身,也算是走捷径。
说到这,我迟疑一下。
“那......坏仙家是不是想要更多,已经不满足于替代真仙家,它想要人身,所以才进我姐姐的身体里,只是死胎......
还有为何非要选鬼节这天收割,以及我爹到底想要告诉我什么,我不是很懂。”
洛凤苔已经倚靠到我奶奶那供台上,单手托腮地看着我。
眉眼弯弯,眼含笑意。
我摸摸脸,我脸上有什么吗?
他接过话。
“唔,你分析的方向很对,果然......还是没变。”
“什么没变?”
洛凤苔没解释,只是换了只手托腮。
“那个死胎,你怎么不想想是那个坏仙家要借腹投胎?
占了别人的身子,但终究只是别人的。
甚至很多山野精怪本身就食人,不走正道,身上沾染许多阴怨之气,让人身很快腐烂坏死,就算把人的魂儿挤出去,那人身也用不了几天。
但真的被生出来,就完全不一样了。”
我听着豁然开朗。
“被人生出来,就是人的身体,精怪的魂儿?”
洛凤苔点头,“那样的话,它既可以随意游走人间,又可以隐藏在人类的外表下作恶,吸食人的精气,还不容易被别人发现。
至于人间七月半,那更好解释了,那日鬼门大开,万千亡魂涌入人间,带出的大量阴气会遮盖它吸食活人精气的罪行,到时候天误判,落不下天罚,惩罚不了它。”
我一边听着,一边想着那死婴的样子。
两条腿都粘在一起,也挺好分辨的,咋就好隐匿了?
“我姐姐那死胎也不是人的外表啊,嘴巴里还是蛇信子呢,这种混到外面,除非不说话,要不然全露馅。
还是说,通过吸食全村人的精气,它那舌头能变回来?”
洛凤苔却伸手指着我说:“它找错人了,如果一开始,全村你的票数多,是你生吞鸡鸭老鼠,是你被你表哥玷污,那这生出来的死胎,可就完全是个人形。”
“我?”
洛凤苔来到我面前,接过我手里那些东西。
离我很近,几乎低下头就能鼻尖挨着鼻尖的那种。
他的呼吸和他的体温一样冷。
然后他道。
“邱水,你可千万别把你自己当普通人。”
语毕,外面大黑狗叫了三声,我一听这个,不就是奶奶回来的暗号吗!
赶紧回过神来销赃,结果才发现,洛凤苔拿着断蜡残香直接消失了。
嘿,他是早知道我奶奶回来。
话说我不就是个普通人嘛......
我赶紧拿了一旁的抹布,装作擦桌子的样子。
奶奶推门进来,着急忙慌地说:“快,给仙家上供,仙家又给我指示了!”
我抬头一看,发现奶奶的脸上也长了尸斑。
“奶奶,你的脸......”
“不用管,这是仙家给的赏赐。”
我张嘴,想说的话千千万,却一句都说不出来。
尸斑,赏赐?
我紧闭双眼,希望再睁眼就醒了,就能听到洛凤苔的声音。
跟我说他抓住了伪仙。
但是并没有,我感觉有什么舔着我的脸,睁眼一看,是那死婴的蛇信子。
“妈妈......妈妈......”
这么唤完一句,它的蛇尾竟然也缓缓顺着我的小腿往上,似乎要钻进我的腹部。
我赶紧推开它,连手触碰的地方,都是一片冰凉滑腻。
“洛凤苔,怎么回事,你怎么不抓?”
我跑到角落,又迅速拍着自己的脸,让自己醒来。
可是并没有,那死婴的蛇尾还把灯泡打碎,屋子里一下子全黑。
“到底怎么回事?”
我连大气都不敢喘,想着要不顺窗户爬出去?
外面月光依然照在小院里,我好不容易爬出去,摔了个屁股墩儿,抬头一看,我竟然还在屋里。
没出去?
以前奶奶说过,有人鬼打墙就是这样,走来走去都在一个地待着,因为鬼只想把人掌控在某一个自己能控制的领域内。
难道梦境也是如此?
我想扶着身后的床站起来,如果梦境对应现实,那么我还有个手电。
我起码能拿到手电照照现在那死婴在哪。
结果摸着身后的布料,不像床单。
却更像是谁的衣服。
再一摸,摸到手!
我的心都要跳出来,谁在我身后......
等我就地一滚,好不容易拿到手电,一打开,就见床头那处没有人,并且我照着屋子的四周,谁都没有,连死婴都不知道哪去了。
静默,静默。
大夏天,外面没有任何虫叫鸟鸣,这种寂静就是瘆人。
也是此时,有液体从上方滴落。
正好滴落到我的脸上,我伸手一抹,水?
上面有东西......
我想的就是那死婴,可我又很疑惑,刚才在床头摸到的手,是成年人的手呀。
结果缓缓拿着手电往上照,我整个人都愣住。
因为在天花板上贴着的不是别人,正是......我姐姐!
那个水是从她腹部和大腿间流出......配合她生死胎,这是羊水。
也是此时,姐姐那已经变成蛇尾的下半身落下来缠住我的脖子,同时双眼不停地看着我,嘴角勾起笑意。
我完全不懂。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
再一细想,我姐姐在山间小屋里居住时,穿的一直是那种比较朴素又老款的斜襟的褂子。
刚才摸身后的布料,也是她的那件衣服,刚才站我身后的,就是姐姐!
“姐姐,你现在是魂儿,还是什么别的?”
“你之前告诉我,说我要当妈妈,是为了让我快跑对吧?”
“姐姐......你现在又是为何......”
我话还未说完,姐姐猛地张嘴,从她嘴里突然出现了死婴的脸,那死婴直接对着我冲来,似乎要冲进我的身体。
我惊叫,“啊啊啊啊!”
但在惊叫中身子一沉,整个人要从床上滚落,还是洛凤苔一把接住我,将我搂入怀中。
“小丫头,小丫头!没事了,你已经醒来,不在梦里。”
我大口大口地呼吸,浑身出了一层冷汗。
再抬头看,昏黄的房间,我被洛凤苔拉回床上,只是一旁的被褥有点乱。
最关键是天花板,没有姐姐。
我这才捂着胸口,从洛凤苔怀里起来,有些尴尬有些别扭。
咳嗽两声,我赶紧转移话题。
“那个......你怎么不抓?梦里死婴是人身蛇尾,尾巴老么长,老么粗,已经离我很近了!”
“死婴不全,只过来一半,抓了也没用,对方会立即弃掉这一半,那样再躲藏起来,没个几十年,可找不到它。”
我迟疑一下,“就像壁虎断尾逃生?”
洛凤苔点头,说死婴,也就是伪仙,这次只是测试,这不还没到人间七月半嘛,这段时间还会过来的。
他还说,伪仙很警惕,不过这也正常,任何精怪距离人形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都会那么警惕。
“除非它不想要人身......总之,今夜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发生,你睡吧。”
他按上我的肩膀,虽不是强迫,但我就拒绝不了,只能躺下。
灯光衬得他俊美的侧脸发白。
我忍不住问:“洛大仙,我表现得好吗?”
“我不是大仙。”
“我知道,但是你可以来无影去无踪,你不怕那伪仙,还与之对抗,在我眼里,你就是大仙,让我这么称呼你吧,要不然我不知道该叫你什么。”
男人坐在我床边的凳子上,随手就变出来一本书,低着头看。
一副岁月静好的沉稳样子。
过了会儿,他道:“叫我名字就好。”
我以为人家大仙没话和我说,于是我别过头。
结果洛凤苔又自己说起来。
“从昨日到今日,你表现得很好,我可以跟你透个底,我是来渡你的,你今生劫难重重,我渡你也增加我的善果,所以我必将在你身边,护你周全。
你之前问我为什么帮你救你,这就是原因。”
我完全听不懂。
渡我?
是指让我成他徒弟吗?
小时候我听奶奶讲故事,故事里常有请仙请神,助谁谁谁渡劫,然后将那人收入自己座下,是不是意思一样?
我就带着这些问题,沉沉地睡去。
这次,我又做了梦。
但梦里不是死婴,也没有姐姐。
地点是在我们村的坟头包那处。
现在是火化了,以前村里都是土葬,所以村里会自留一块地,不种庄稼专门埋人。
平日里小孩子或者老人,还有体弱多病的人,都不会走这块,都怕被阴气拍了头,到时候生病难受。
我看着一个个凸起的土包,疑惑自己为什么会梦到这地方。
没错,我知道自己在做梦。
很快,从小路过来一个人,正是拄着拐杖的奶奶。
她全身都是尸斑,双目呆滞,嘴里念叨着什么。
我凑近去唤她,“奶奶,奶奶?”
奶奶像是看不见我似的,但我能听清她的声音了。
她是笑着说的,“仙家,嘿嘿仙家,老朽可都按照仙家您说的做了,这下老朽那死去的儿子能入轮回,有好的转世了吧?”
奶奶之所以受到蛊惑,是因为我爹?
但下一刻,奶奶立即捂着自己的脖子,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我再一看,奶奶的脖子上,有一条小蛇,越缠越紧!
我凑近大黑狗,这次我确定它什么都看得见。
包括之前帮我那些,也都是有意而为。
“有财,你不怕这些蛇吗?”
大黑狗给了我一个白眼。
像是在说,这小意思,我太看不起它了。
而且我发现它照样吃包子,喝血雨,只是先把里面的小蛇都咬死之后,才开动。
那之前下血雨它不出来,可能只是单纯的讨厌血雨,不想淋湿毛。
这无疑给了我一种力量。
我这边也有不怕那蛇的。
我轻拍大黑狗的脑袋,摸着它顺滑的毛。
“有财,有你真好,果然大黑狗辟邪,没白捡你。”
说起来,这大黑狗还是两年前我和姐姐一起爬山采药,在树林子里捡的。
那时候它还是小奶狗,只有两个巴掌那么大。
当时不想捡,它非跟着我,叼着我的裤腿不松嘴。
现在它整个站起来,已经快到我肩膀,又高又壮,不枉我有啥好吃的都给它。
我把我自己积攒的干净水分给它喝,道:“别喝那雨水了,我知道你不喜欢,最终就算只有你和我,咱们也一定会出这个村。”
大黑狗用它满是鲜血的舌头,舔了舔我的手,还冲我摇尾巴。
这之后,仅仅过了一个白天,村里的野草全都枯萎。
村民一个个的,也全都双颊凹陷,枯瘦如柴。
香火......
那些小蛇已经在吸食人的精气血肉了。
入夜,表哥又偷偷过来,不让奶奶知道,往我屋里丢了颗小石头子,我俩又跑到矮坡下猫着。
他过来二话不说直接抓我的手。
“快给我按按,快!”
哪料他抓我手从他胸口一路往下。
差点探他裤子里去!
我一惊,立即呵斥。
“你让我摸哪呢!?”
表哥咳嗽一声才把我手放在他胳膊上,表示他太慌张,没在意别的。
然后继续道。
“我没能阻止我妈,我妈还是喝了水,人是肉眼可见的变瘦了,不过我也从我妈那听到一些仙家的事。”
他说五大仙儿就是黄灰白柳狐,狐就是狐狸,柳就是蛇,白就是刺猬,灰就是老鼠,黄就是黄鼠狼。
我奶奶头上顶的是柳仙儿,就是蛇。
这也是我奶奶一开始发现我和姐姐是蛇生女,而愿意养我们的原因。
更甚至是我爹被害死后,我奶奶也愿意遵从仙家指示的原因。
“那感觉不对啊,以前谁家孩子闹病,怎么看大夫都不见好,我奶奶会过去治。
谁家遭黄鼠狼闹家,犯撞客,我奶奶也会去驱赶。
你看这些都是为了村民好,但是现在......表哥你看这像是为村民好吗?”
犯撞客就是村里人常说的被黄鼠狼附身,也不光是黄鼠狼,啥玩意找那虚弱的或者老人,都叫犯撞客。
打我有记忆开始,我奶奶处理这种事,数不胜数。
所以这就是个矛盾点。
“只能说以前的仙家是好的,是让我奶奶救人的,可现在呢?”
表哥顺着我的话往下说:“难道换仙家了不成?”
可他又挠头,“换不换谁知道,以前那个咱也没见过,现在这个咱也没见过,咱压根就没长那慧眼,看不见一点。”
我正思考着,就见一个中年男人从表哥身后走过。
我还想遮掩,怕人家问我俩说啥。
也怕人家告诉奶奶。
但中年男人停下来看了我一眼,不动弹了。
他左脸有一道很深的疤。?
不是村里人?生面孔。
不对,现在村都被封死,里面的人出不了山,外面的人进不了山,这人怎么来的。
我拉了拉表哥的衣袖。
“表哥,你看他,他怎么来的咱村?”
表哥回头,一脸疑惑,“谁啊?”
“就这男人呀。”
“哪有什么男人,什么都没有,不就只有咱俩吗?”
我听后一愣。
猛地起身,那男人站在坡上不动了。
我指着那处,“就那儿!一个脸上有疤的中年男人,表哥你没看见吗?”
表哥被我急切的声音吓得一愣一愣,他本来拿了个手电筒,此刻往那照,还说什么都没有。
但很快,中年男人踢了块石子,表哥未见其人,倒看到石子莫名的滚动。
他吓得大叫,丢了手电筒就跑。
我唤了一声,“表哥!”
这一下子把我放这,我也害怕啊。
他他他他,他不是活人,那非让我看到他干啥。
我也撒丫子要跑,耳边声音好听的男人却说:“跟他走,他好像有事要告诉你。”
“啊?!”
“别怕,有我呢。”
我在心里不停地吐槽,大哥,有你,你就露个面呗。
但男人又催促,“小丫头,快一点,说不定能从这个家伙那得知事情的原委,事有因果才好查。
还有你放一百个心,我哪次害过你,哪次不是我保护你?”
我哆哆嗦嗦地捡起手电筒。
吞了口唾沫,僵硬地迈着步子走向中年男人。
他也顺势而下,跑到一棵树旁,蹲下身不停地挖土。
但可能他只是个魂儿,所以手根本挖不出任何。
神秘男人又说:“去帮他。”
“你、你怎么不去?”
“我太厉害,一过去,他就跑了。”
我无奈,心想你最好真的很厉害......
于是,我又硬着头皮过去挖土,大概挖了二十几厘米深,就摸到硬硬的东西,再往下扒,里面是一节长长的骨头。
后来我干脆拿了铁锨,把周围的土全铲走,发现那是一整条藏在土里的蛇骨。
“这......”
一旁的中年男人猛地抓住我的手。
着急的张嘴欲说什么,可只动了动嘴唇,双眼、鼻孔、嘴巴,便有鲜血流出。
在黑夜里,配着他惨白的脸,吓得我手电都掉了。
我惊得甩着胳膊,“喂......喂!你突然这是怎么了?”
男人什么都没说出来,最终只化作青烟消失在我眼前。
我分明看到他口型是“仙家”二字。
而等我再捡手电的时候,那条蛇骨竟然动了。
往前游动一寸。
每一截儿骨头都在动,好像在喘气似的。
我一连受到多次惊吓,忙躲到树后。
忍不住问神秘男人,“这算活着还是死了?血雨还有那些小蛇,是它在操纵吗?”
我刚说完,就听到蛇骨头颅的位置发出一声悲鸣。
随即神秘男人说:“它才是真正的仙家。”
“不好了,不好了!表姑奶奶,快去看看吧,吓死个人啦,那个......那个丫头生了个死胎!”
“什么?!”
我本来在后院砍柴,听到这个立即起身,往我们家三间小平房的中间那屋跑。
来的人是我表哥,他主要负责我姐的日常生活,此刻说这话,我莫名其妙,什么死胎?
我姐姐还是黄花大闺女啊。
这还得从三年前说起。
我叫邱水,我姐姐叫邱雨,我们村是水牙村,我奶奶则是村里有名的神婆。
大旱的第一年,村民没当回事,只当是正常气候中稍微反常的一年,过过就好了。
大旱的第二年,地里便颗粒无收,连流向村里的小河都变得浅淡,井水也要见底,村民火急火燎。
我奶奶撒豆问卦,得出一结论。
是水牙村阴气重,虽不知为何,但仙家生气了,需要献祭一妙龄女子,每日擦洗神像,诵经朝拜,一直吃素,才可求得雨水。
全村人投票,一共八十个人,竟然是我占了三十九票,我姐姐占了四十一票,最后姐姐成为献祭的人。
好在只是吃素诵经,我和姐姐谁都没多想,只当村民觉得我俩是神婆的孙女,更有灵性。
但雨水一直未落,现在又说我姐姐生孩子,简直匪夷所思。
我焦急地问表哥,“你说我姐姐她怎么了?”
奶奶也拄着拐杖走来,立即呵斥表哥。
“瞎说什么,你是不是跑进来时,嘴瓢说错话!”
表哥看到奶奶,他吞了口唾沫,八月中旬的天闷热,他额角的汗顺着脸颊直流。
他顿了一下才说:“是、是我说错啦,小雨她闹肚子,说肚子疼,许是我昨天送进去的饭菜不干净,天太热有点馊了......”
我不信,因为我耳朵好极了,怎么可能听错。
“表哥,你刚刚明明说我姐姐生了个死胎。”
“哎呀小水,你听错了,嗐,表哥我昨晚做噩梦,梦到我未来的媳妇给我生死胎,我嘴快,两件事一起说的,你听岔啦。”
我又上下打量表哥,表哥的一双手,全是血水。
他见我看,把双手藏在身后,道:“这、这是宰鱼的血。”
奶奶过来,对表哥道:“行了,大柱,快带我去看看。”
我则被奶奶的拐杖挡了一下,她示意我看好家。
我始终觉得不对劲,因为表哥太反常。
他一米八五的大高个,二百三十斤的体重,怎么可能是姐姐肚子疼,就把他吓成那样?
于是我第一次没听奶奶的话,决定跟过去看。
毕竟那可是我亲姐姐。
此时天已全黑,深山老林没有路灯,我们用的通讯设备,还是普通的按键手机。
我就借着绿屏手机的光亮,远远地跟在奶奶身后。
到了山头姐姐住的那小屋附近,我嘴巴微张。
周围花草竟全枯萎。
满地的死鸟死鸡。
我过去捡了一只,它们没有伤口,似乎是被......吓死的?
有什么东西,能把天上的飞鸟也吓死?
眼看着奶奶和表哥进小屋里,我便也跑到小屋后院,扒着窗从缝隙看里面。
这次,我拼命捂着自己的嘴不发出声。
因为我真的看见地上有一个死婴。
全身都透着死灰。
最关键是下半身两条腿是粘在一起的,像一条蛇尾。
它的上半身也像没有骨头似的,软趴趴。
并且双眼没闭,只有眼白,没有黑眼球。
我吓得全身颤抖,这......这是人能生出来的东西?
姐姐则躺在床上,穿着一身染血的白衣,在笑。
“哈哈哈......人间七月半,大河被血染......
这个村的人,都得死,都得死!”
表哥对着姐姐说:“小雨,你、你到底怎么了?你之前怀孕就总和表姑奶奶说是大仙的孩子,是大仙梦里找你苟合,但这孩子......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姐姐还在笑。
表哥没法,说姐姐疯了。
还说姐姐几个月前就频繁说自己梦到大仙。
但......怎么有的孩子,又是谁的孩子,他全然不知。
表哥本打算把这死胎给收走。
结果双手刚一触碰死胎,那家伙竟然扭脖子一口咬住表哥的手。
还发出很阴森的,不像是婴孩倒像是蛇吐信子的“嘶嘶”声。
“啊啊啊啊!”
表哥大叫,不停后退,怎么甩都甩不开。
还是奶奶眼疾手快,拿了一串朱砂手串,扣在那死胎的脑袋上,那死胎像是被烫了一般,立即发出低沉的婴儿啼哭。
随即奶奶又将手串往下拽,彻底箍着死胎的脖子,这死胎才没了生息,掉落在地,一动不动。
表哥喘着粗气,顺着墙滑在地,颤抖的话都说不利索。
“这玩意......不是死了吗!?”
奶奶冷声问:“你可有给它剪脐带?”
“表姑奶奶,我哪敢啊,我今日给小雨送饭,刚一进门就见小雨说要生了,求我帮忙,结果一见生出来个这玩意,我吓得转身就跑,什么都没干。”
“那就是它自己断的脐带。”
表哥听后一愣。
我也是一愣。
自己?!
奶奶又道:“小雨怕是凡心太重,没接住仙家的福,这才导致生下死怪胎。
不行,死胎必须掩埋,还得用那种晒得滚烫的土,在正午十二点掩埋,大柱,把这死胎抱走,明天我跟你一起处理。”
“啊......啊?”
表哥完全没明白。
奶奶一拐杖打在表哥脸上,怒斥:“快去!你以为献祭就真的是在这擦擦神像,诵诵经?我不这么说,小雨能心甘情愿在这个屋?
这件事不能让村里人知道,死胎处理不好,是会尸变的,刚才就已经有尸变的倾向了。”
表哥又问:“那每日还给小雨送那些血淋淋的鸡鸭老鼠吗?”
我又是倒吸一口气,活人怎么能吃那些!
奶奶道:“送,好歹是被仙家临幸过的女人,已经不算是常人,就按给仙家的标准,继续准备着。”
这个时候,姐姐突然不再大笑,而是僵硬的转过头来看向窗子,她一双黑眼珠瞬间变为全白!
她......看到我了!
并且双眼开始往下流血泪,嘴角却轻轻勾起。
“你猜的没错,仙家换了,你爹也绝不是你害死的,因为从你身上,我看不到一点煞气。”
我看蛇骨艰难地动着,动一下就要休息很久。
便问:“这个真仙家......以后还能变回去吗?’”
“难喽~真仙家可能修行的不够,也可能掉以轻心被偷袭,但总归活着,就还有希望。”
神秘男人还告诉我,也不是谁都能成为仙家。
凡成仙家者,都是奔着往上再修行,先超越寿限,再试图脱离畜生道。
主打的就是一个修。
修不够,靠结善缘辅助。
那这时候就会找个天生带阴阳眼的有缘人,让那些人头顶它们,来帮别人解决麻烦,从而结善缘。
现在看来,就是这个位置,被怀有恶心的家伙盯上了,替换掉。
我奶奶还不知道,以为头顶上的仙儿没变,然后被误导着,一步步献祭活人。
我这次算是彻底了解,接话说。
“那么,也就是说现在找到那个假冒的仙家,并除掉它,我们村就会恢复正常?”
神秘男人却笑了一声。
“不可能了,历史的轨迹已经形成,种什么因,得什么果。
现在村民大部分都印堂发黑,只是我还不知道,伪仙一直躲藏的目的是什么。
按理说,它已经达到了吸食村民精气的目的,应该现身才是。”
他顿了下,又说。
“拜错仙的代价很大,你奶奶既为天生能看得见仙家精怪魂魄的有缘人,那她在这个过程中,却没有做与其德行匹配的事,甚至到后面连一个正常人的认知都没有。
害人命,搞献祭,帮助伪仙去吸食人的精气更快得道,那不就是助纣为虐吗?
所以你奶奶她,也活不了。”
我低下头,忍不住问:“那村民......”
正好手电筒滚我脚边,我捡起来,打算把土先填上,这不能让人知道。
回来村民受惊,再把这真仙家给铲了,更完蛋。
结果刚一转身,我就看到面前一个男人特大写的脸,他脸很白净,被手电一照,更是透着惨白。
我下意识地抬手就用手电敲他脑袋。
“啊啊啊啊,鬼啊啊啊!”
嗯?敲得到,好硬的感觉。
而对方则微微皱眉,一脸疑惑的看着我。
“你......在干什么?”
我大喘着气,后退数步再用手电照男人,发现男人穿着青色的盘扣褂,一头只到脖子的黑发在后脑还梳了个丸子头。
五官线条简单,却勾勒出极其俊美的容颜。
“是、是活的?”
“当然,我有影子。”
主要是贴脸开大,这谁受得了。
长得再好看,也差点吓死我。
男人表示普通武器伤不了他,刚才我打那一下,也不过是打在结界上而已。
只是他有一点,很奇怪。
他说:“你之前在屋里见我,那时候被吓吓也就算了,这几天来回见了不知多少次,怎么还怕?”
“多少次?”
听他声音,特别好听,他就是那神秘男人。
我赶紧道:“不是......这是我第一次见您!”
我说我第一次听到他的声音,是死胎要过来找我的时候,他让我躲进地洞里。
后来才是在屋里看到他倒吊的身影。
但仅仅只是个影儿。
再接着就是白天听到他告诉我不要喝那些水,我压根没见过他。
男人也略显惊讶,“你是说,你循序渐进才能见到我,可我从一开始,就没对你隐匿身形。”
他开始从上到下打量我。
“你这么多年,都没有阴阳眼吗?就是这么多年都看不到精怪,看不到鬼魂?”
我摇摇头,“没有,这么多年我都安稳度日,是这次姐姐出事,我才能看到红雨这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男人压下疑惑。
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
我也不知此人为何方神圣。
只是试着双手合十,冲男人拜拜。
“那、那大仙......您是不是能帮我?刚才打您实在是我太害怕了,情急之下的条件反射。”
男人听到这个,忍不住笑。
眉眼弯弯,比刚才多了一份柔和。
带着一种“你也有今天”的感觉。
然后才道,“我不是什么大仙,不过我也确实为保护你而来,我叫洛凤苔。”
他深吸一口气,双手背在身后,道:“算了,不要管以前,反正你现在能见到我,就不算太糟~
至于你刚才说的村民,还是那句话,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他们能不能恢复,看他们自己的造化。”
我老实的填土,他不是大仙也是能人,有他在,我大胆很多。
干活充满了力量!
没一会儿就把土填好。
回去的路上,洛凤苔告诉我,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引那个伪仙现身。
他平时也观察了村庄的四周,找不到一点伪仙的痕迹。
他让我不要急不要怕,回去该睡就睡。
水源问题也不用担心,他为我找到一口没被污染的井。
就在村东边的尽头,让我明天去看看。
我搓着手,忍不住问:“那您会一直在我身边?”
“大多时候会,但有时候魂儿或者别的精怪出现,我为了不打草惊蛇,会先藏起来。”
“谢谢......”
我想了想,又问。
“那您为什么要保护我?”
我一向不觉得自己会是幸运的一方。
而且人家也不能平白帮助我。
小时候和姐姐玩刮刮乐,每一次都是姐姐中奖,我没赢过一次。
和姐姐在一起吃苹果,我的苹果不是被虫蛀了,里面烂糟糟,就是特别酸。
姐姐赶上的苹果每一次都特别甜,特别饱满。
还有好多小事,我都没有很幸运,所以这次投票,一开始我以为献祭去诵经吃素,是光荣的事,才没轮到我。
洛凤苔又突然凑近我,盯了会儿我的眼睛,我赶紧后退。
他微微摇头,说:“看你表现,如果你表现得好,我就告诉你。”
“......”
什、什么表现啊?
不过我今日也终于算是见到了神秘男人。
晚上回家睡觉,也少了些猜忌。
翌日我就去找水源。
表哥在小路上堵我,见我没事,他先松了口气,拿我手自觉往他胳膊上放。
“尸斑又回来了,还得靠你,话说小水,你昨晚没事吧,现在这是干什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