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言情 其他类型 熔炉游戏裴闻声四眼鹰
熔炉游戏裴闻声四眼鹰 连载
继续阅读
作品简介 目录 章节试读

本书作者

野水木

    男女主角分别是裴闻声四眼鹰的其他类型小说《熔炉游戏裴闻声四眼鹰》,由网络作家“野水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对面的年轻人看起来瘦削,镇定从容,唇边总是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最近感觉怎么样?还有听见那个声音吗?”医生问道。“越来越明显了。但我感觉还不错——由内而外,脱胎换骨。”接收状态正常,医生在纸上刷刷地记录。每个来访的病人都有专属的记录本,年轻人从未见过的首页上,登记着他的初始信息。编号:0947,风险等级:S。医生徐徐善诱:“怎么说?”“我开始觉得,那个声音没有那么烦人了。它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真实。我甚至有些享受,它让我变成了另一个人,或者说,它让我回归了原本的自己。”“原本的自己,这上升到了哲学问题。”医生推了推眼镜,在纸上写下“自我认知通过”,接着问:“你觉得现在的自己不是最初的,或者说,是被改变过的吗?”“不错。”年轻人扬起...

章节试读

对面的年轻人看起来瘦削,镇定从容,唇边总是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最近感觉怎么样?还有听见那个声音吗?”医生问道。
“越来越明显了。但我感觉还不错——由内而外,脱胎换骨。”
接收状态正常,医生在纸上刷刷地记录。每个来访的病人都有专属的记录本,年轻人从未见过的首页上,登记着他的初始信息。
编号:0947,风险等级:S。
医生徐徐善诱:“怎么说?”
“我开始觉得,那个声音没有那么烦人了。它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真实。我甚至有些享受,它让我变成了另一个人,或者说,它让我回归了原本的自己。”
“原本的自己,这上升到了哲学问题。”医生推了推眼镜,在纸上写下“自我认知通过”,接着问:“你觉得现在的自己不是最初的,或者说,是被改变过的吗?”
“不错。”年轻人扬起嘴角:
“不瞒你说,我曾经是个海王,一只章鱼。就像加勒比海盗里的长着触手,可以生长得像船一样大的章鱼海怪。你知道的吧?”
医生点点头。
“那就是我。”忽然他侧耳倾听了片刻,纠正道:“哦,他说是大王章鱼。”
“......”
对答存在障碍,但信息点接收正确。医生记录着,轻声问:“你还记得半个月前的事吗?”
年轻人显得犹豫不定:“那毕竟有一段时间了,你是指什么事情呢?我不能确定。”
“那你记得,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听见这个声音的?”
这次年轻人非常肯定:“一周前。”
“是什么让你觉得这个声音是真实的,并让你产生了强烈的自我认同感?”
年轻人耸耸肩,“大概是他一直在我耳边叨叨,反复洗脑吧。跟催眠一样。”
疑似主客体分离。医生在纸上打了个问号,接着问:“听说你最近睡得不好,好几天都检测到脑电波的异常波动,晚上经常做梦吗?”
年轻人轻描淡写道:“还好吧,老毛病了。失眠多梦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医生对着那段脑电波图像看了许久,观察着他的神色:“愿意跟我分享一下你的梦境吗?频繁噩梦......是白天有什么烦心事困扰着你吗?”
“嗯?”年轻人下意识去按外耳道前的软骨位置,意识到自己的动作,马上状似无意地放下了手:“也没什么烦心的,就是有点无聊。很多梦我都记不清了,最近一个倒是有点印象。”
“不妨说说看?”
他说:“我梦见了太阳。”
“太阳?”
“对,一个巨大滚烫的太阳。很多人在追逐它,不只是人,还有一些长得稀奇古怪的东西。那太阳好像丢进鱼池里的燃烧的肉泥——烫嘴得很,但所有人都好像疯了一样去抢,是不是很莫名其妙?”
年轻人压低声音:“后来你猜怎么着?靠近太阳的人烤的骨头都快化了,滋啦滋啦的,我甚至闻到了碳焦味。”
“很生动的梦境。”医生推了推眼镜:“如果你愿意,改天可以来这做个睡眠监测。”
年轻人婉拒说:“监测就不必了,带着那些仪器更睡不着了。唉,确实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见谅啊。”
医生看着他浓密的头发沉默了片刻。对面年轻人的头发有一段时间没打理了,头发温顺地垂在耳边,让他看起来温和无害。他扫视着报告单,笔尖点了点最末的一栏:“好吧,让我们来测试一下最新的数值。”
年轻人配合地抬手,板砖一样的仪器在他的腕上、额上扫过,滴滴滴地播报出一系列数值。
医生把数据记录在本子上,打开抽屉找出一个红色的印章,啪地盖在了本子上。他抬头说:“今天的测试就到这里,你可以回去等消息了。”

空气中漂浮着一股不寻常的味道,像是什么在东西在焚烧。村长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飞一般冲回洗手间。
“喂,臭小子!人呢?”
他一脚踹开了隔间的门,门板在剧烈的撞击下发出沉重的响声。第一间,空的;第二间,空的。
0947仿佛人间蒸发了,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
他的目光落在最后一个微敞的隔间门上,心中莫名不安。
隔间里传来轻细的水花声,像是有重物落入水中。烧断的布条垂挂在水箱上,幽绿色的液体正顺着管道内壁缓缓滴落。火苗与液体接触的瞬间,一股猛烈的火焰从狭窄管道中喷涌而出。
轰隆!闷响在狭小的空间内爆发,小型爆炸足以引起巨大的震动和混乱。砰的一声管道炸开,水花和火焰四溅,洗手间内的镜子和洗手盆在冲击波下裂出道道痕迹。
爆炸突起的那一刻,村长被瞬间发动的藤蔓牢牢护住,随着气浪的冲击撞到门上。
“咳咳,咳咳咳咳!”洗手间内响起惊天动地的咳嗽声,村长抬眼望去,四周已是一片狼藉。火焰在墙壁和地板上蔓延,浓烟和刺鼻的气味充斥着整个空间。
藤蔓消散,他飞快拉开门扇逃到了室外,一边快步往外走,一边冲对讲机咆哮:
“来人!快来人!那小子跑了!草!”
他大步走着向室外,发现了一点不对劲。外面人声嘈杂,隐隐地听见了“起火了”的呼喊,他顺手拽过一个跑来的路人。
“那边怎么回事?”
“哎呀,不知道怎么的着火了!”
黑烟从实验楼的门窗溢出,隐约可见闪烁的火光。
外面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火灾吸引了,连卫生间里的小型爆炸都没有引来过多的目光。人们在楼前议论纷纷,在纷杂的人声中,他听见有谁疑惑地问道:“直升机怎么起飞了?谁在上面?”
广场上直升机缓缓升起,旋翼的转速到了极致,将周围的尘土和纸屑卷起,形成了小小的旋风。
村长心中升起一个荒谬的念头。
地面上的人犹在疑惑,忽然听见身后男人的怒吼:
“快!拦住那架飞机!”
“快快快!拔高高度!”
旋翼转动的声音极大,机舱里什么都听不清楚。
机长是一位经验丰富的老飞行员,此刻被戳着脖子也显得战战兢兢。他看见年轻男人的嘴唇一张一合,却无法捕捉到任何清晰的声音。
他愣了片刻,才意识到这人在跟他说话,回过头发出一个迷茫的音节:“啊?”
年轻人暴躁地扯过座位上的全包耳机,还没说一句话,机舱猝然剧震。
地面爆出数十米高的藤蔓,如同巨蛇猛然窜出,意图将半空中的直升机拉下。藤蔓迅速攀升,只差一点就能触及直升机的脚架,突然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屏障,发出沉闷的撞击声。藤蔓好像被撞疼了一般,纷纷向后退缩。
就在这时,天台上的人影如离弦之箭般飞窜而出,一跃而下,脚精准地踏住了下坠的藤蔓,借力往直升机的方向扑去!
那些藤蔓做了踏板,无力坠落回地面,像一团软倒的面条。
“老大!”
村长瞠目结舌地看着江何如同飞鹰展翅,轻盈地抓住了机架,小腿一勾,就这样挂在了直升机脚架上。
四眼鹰踏在风刃上急速追去。无论是生死是,研究所绝不希望0947脱离掌控范围,今天势必不能让他走出这里!
江何徒手暴力扯开直升机的舱门,一只脚已经迈进了仓内。四眼鹰掌心收束,凝起小型飓风,直升机被刮得如风中落叶,旋翼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绿藤再一次破土而出,又急又快地上窜,这一次竟成功地够到了脚架,当即奋力下拉。直升机的动力也不容小觑,两力相争,一时难决胜负,僵持在半空中。
四眼鹰心中一横,飓风散去,聚力凝成一道风刃,向旋翼处劈去!
咔哒一声旋翼裂开,半片碎片当即甩了出去,这下直升机再难保持上升力道,趁此机会,绿藤猛然发力,将那机舱连着里面的人急速下扯,轰然一声巨响,脚架着地,以地崩山摧之势狠狠的撞到地上!
席勒斯的座驾到底是质量过硬,这样的速度和力道撞在地上,也没有当即四分五裂。
江何率先从开敞的机舱跳下来,面色沉着不见喜怒。
监察会众人团团围上去一看,在机舱里找到昏死过去的机长,还有脸色不太好看的年轻男人。
机舱里唯一清醒着的人软倒在座椅上,李良屹被刚才的飓风晃得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强忍着胃里的翻腾挤出一个笑容:“大家晚上好啊!”
席勒斯挤入人群,见到年轻人的面容勃然大怒:“李家的小鬼,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你怎么会在这里?!要是不能让我满意,你今天别想离开这里!好啊,我非得让李怀嵩好好管教你不可!”
更多人被这骚动吸引过来,见到眼前的情况也有些不明所以:这人谁啊?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更重要的是——
机舱里的不是0947吗?!

“我们见过吗?”
这话用在任何时候的搭讪上都显得太过老套,江何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移开了视线。
“从没有异象能挣开抑制环,哪怕是全盛时期大王章鱼也做不到。”席勒斯在不远不近的位置停了下来,“退一步讲,主脑异动也不能说明大王章鱼现世了,更没有证据表示0947就是大王章鱼的实验体。”
“这么仓促又证据链不完善的情况下,很难不怀疑江监察是否在封口,或者说——想掩盖什么?”
真是奇怪,席勒斯刚还一副先下手为强灭口的阵势,现在倒是改口,开始帮一个素不相识的“员工”开脱了。虽然不知道这人为什么改变主意,但席勒斯并不想让他死在监察会手里——起码不是现在。
裴闻声心中当即有了考量,假使研究所有意庇护,只要他咬定不认,即便是监察会也很难当场判定他的身份。虽然暂时无法洗脱嫌疑,起码避免当场化作刀下冤魂,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江何恍若未闻,伸出了手。
裴闻声下意识躲闪,鬼使神差地,他张口问出一句:
“哥!就非杀不可吗?”
王章:............
意识海中王章崩溃尖叫:谁允许你用那么恶心的语气跟他求饶的!闭嘴,快给我闭嘴!!
直到冰凉的手指触碰上皮肤,裴闻声才意识到江何在打量他的颈间。刚才的钻心剧痛中,抑制环的刻纹仿佛烙印在皮肤上,但现在看来又是一片光滑,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
江何的目光没有离开裴闻声,话却是对席勒斯说的:“证人我带走了。”
席勒斯的脸色阴晴不定,最终他皮笑肉不笑地说:“请便。”

“三十年多前,研究所捕获了多只高危异象,其中一个名唤大王章鱼。总部对其研究多年无果,最终把组织拆解——”他微不可查地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其中的部分被秘密送往分所,也就是诸位现在所在的地方,继续进行了二十多年的研究。”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大王章鱼?说的是那个被切片的腕足标本吗?”
“别问了,再深究下去可不得了!”
“那标本到底什么来头?”
“我就说两字——使徒,极盛时期可顷刻屠城,知道是什么概念吗?!”
“总部怎么把这种高危物送过来?这不是害人吗!”
席勒斯环视众人,直到议论声渐止,才说:“研究所对捕获的异象进行研究,这本就无可厚非吧?”
江何居高临下地说:“如果只是填充数据库,那确实无可厚非。可瞧瞧诸位又在做些什么?记忆移植,还是针对极端主义侵向的异象,这背后会掀起多少的血雨腥风,诸位在保住饭碗的时候考虑过吗?不得不说,你们胆子之大真是令人佩服。”
席勒斯收起笑意,目光沉沉地注视江何:“这是非常严重的指控。如果没有证据,江监察,我劝你谨言慎行!”
“凭证?”江何轻笑道:“近日大王章鱼的主脑异动都惊动到上面了,而这里是唯一存放它剩余的组织的地方,还有第二种的可能吗?席勒斯,你在研究院混迹多年怎么还是天真得很,真以为能瞒天过海吗?”
他的目光隐隐带着傲慢的怜悯:“年轻人,太急功近利了。”
席勒斯气急:“你!......”
江何没有给他反驳的间隙:“其他话留在审判法庭上说吧。你们的所作所为已经严重违背《独行者宣言》,如果再做无谓的抵抗,监察会有权利采取武力强制执行。诸位,谨言慎行啊。”
“......”席勒斯吃了一记回旋镖,面若寒冰。
“高危异象进入成熟期前应尽可能消杀,如果我预料不错,那个实验体想必就是眼前这位热心的先生。既然如此——”
森然的目光中,江何做出最后的判决:
“即刻斩杀!”
裴闻声脑海里掀起漫天风暴,震惊得一时间失去了言语。
......
王章!!滚出来把话说清楚!你们何止是关系不好?!他跟你有仇吧?!!!!!!
听到指令,监察会两名专员步步逼近,倏忽一声枪响炸开,众人还没来得及去探查枪响的来源,迷烟逸散把一切动静笼罩进白茫茫的荒野。
混乱之中有人靠近了裴闻声,拽住他的胳膊就跑。那人似乎是个姑娘,身形比他矮了半截,却有一身出奇牛劲,直把他往某个方向拉。
“快跟我走!”那姑娘急道:
“别问那么多了,我是跟张灵玥来救人的!”
裴闻声只犹疑了半秒就选择了相信她,但还没迈出一步,另一只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席勒斯面色不善:“你上哪去?”
“随便逛逛!”
裴闻声猛然一挣,与此同时拳风呼啸而至,直冲亨利德门面而来。
那拳头又狠又快,拳风凌凌,几乎可以达到专业拳击手的水平。但声势浩大的一拳却仿佛打在棉花上,席勒斯面前竖起厚重的屏障,把那股力道如数吞没。
扫腿、出掌、横劈,头、胸、臂、腹、腿,所有的攻势都被那股屏障阻挡在外,裴闻声甚大汗淋漓,却甚至没能碰到这人一个头发。
这人几乎毫无破绽。裴闻声终于意识到这个恐怖的现实。难怪他这么镇定自若,有恃无恐。
席勒斯耐心耗尽,护体屏障消散,抬起了手。
王章怒吼道:这人快要突破二阶后期了!打不过的,快跑!
二阶破围者和一阶相比有质的提升,无论是肌肉,血液,神经和五感都得到大幅度强化,身体素质将达到一个夸张的程度。这个时期,他们对异场的掌控已臻至成熟,能轻易干掉手持冷武器的百名特种兵,对付裴闻声这种不懂得操控力量的新手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
裴闻声恍若未闻,急逼而至,正对门面又是一拳。
席勒斯手程鹰爪状,不闪不避。
他丝毫不惧正面接下这次的冲击。只要擒住一肢,再来个过肩摔紧接着,他甚至不需要动用异场,单靠肉搏就能结束这场毫无悬念的闹剧。
然而对面手上虚招一晃而过,拳风擦过脸颊。这一击没能得手,为真正的意图留出了间隙,紧随其后一脚飞踢是实打实的狠厉,不讲武德地直冲着下三路来,存心要造成个断子绝孙的难堪局面。
“嘿!”席勒斯当即手腕下压,拦住这一脚,神色带上了愠怒,忽然视线白光炸开,眼前的景象模糊起来。
他要去擒裴闻声的手却猛然一顿。
眩晕只持续了不到两秒,但在瞬息万变的战争中也足够扭转局面。等他站稳脚步,再抬头的时候已经不见了0947的身影,那个莫名现身的姑娘也不见了。
某种精神类的场。席勒斯想。
白茫茫的烟雾成了最佳的隐蔽物,只能模糊地看见远处纠缠的影子。两拨人马已经交手起来,现场混乱不堪。
趁着女孩给他打掩护这间隙,裴闻声迅速潜入迷雾之中。

“这事听起来确实有些匪夷所思,但我保证句句属实。你可能不相信,我从没有那么清醒过。”
裴闻声轻抚杯檐,沉默良久:“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我们现有的信息都会被推翻。且不论这是否超出现实认知,背后操纵的那人一定手眼通天。”
阿信沉沉道:“说实话,我也感觉很不可思议。假定我看到的东西是真实存在的,那这些线索里有太多站不住脚的东西了,比如说——”
“我们到底是怎么从那些怪物手下逃出来的?为什么我疯疯癫癫地想起来了,你却是清醒着失忆?不过这个可能和个体差异有关。”
“再比如——这些怪物在村里出现过吗?我们偶然去一趟,这么凑巧的事情也能给碰上?它们和那个房子有什么关联吗?”
裴闻声接过他的话,道:“还有,许双双是怎么‘活过来’连夜赶回家的,还通过了警方的调查?”
阿信想了想,从包里掏出纸笔。
“这是双鞍山,”他先在中间画了个大三角形,然后延伸出三个箭头,“目前出现异常的就是我们三人,根据现有记忆,可以判断在见到房子前,我们的记忆都是真实存在的,当时时间大概是晚上7点。之后,双双身亡,我精神失常了几天,你失忆了。”
阿信忽然问:“我们是什么时候被发现在大路边上昏迷的?”
“她们在7点出头时候找到裴余鹿,就给大家打了电话通知。之后大家都折返往回走,她们那队来到大路时候应该过8点了,在8点到8点半之间。”
阿信问:“大家发现我们倒在路上,又不见双双,没有觉得奇怪吗?”
“当时应该是没多想,以为双双自己回民宿了,和返回的人核实后才发现又有人不见了,打了她电话也没打通,推测时间在9点半左右。那晚兵荒马乱的,他们抬不动我们,就打电话给店家让开了车来接,直接送去镇医院了。根据他们的说法,不到9点一刻我们就抵达了镇医院。”
阿信沉吟片刻,问道:“那个‘许双双’是怎么回家的,又是什么时候到的?”
“双双家不在本地,她好像是买的当晚不到10点的火车票,应该是9点50左右吧,早上9点出头到的家。”
阿信轻啧了一声:“这就奇怪了。那个小村子虽然是风景区,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大晚上打车很难。更何况我们当时已经离开大路了,周边也没什么居民,那边的人晚上休息的早,一般不出门,所以‘那东西’碰上好心人肯捎带一程的可能性极低。”
阿信继续分析:“要是她想找车送到火车站,还是得回到民宿附近才行。就算她的走得快,大概也得四五十分钟,这样差不多就8点了。从我们民宿所在到最近的火车站,怎么也得两小时。假设她健步如飞地赶回去,马上找到车送她,那她抵达车站的时间大概就是10点。”
裴闻声道:“我们做个假设。如果你看到的东西是幻觉,我只是假设,你冷静一点。许双双是在我们失去记忆的那会,就马不停蹄地开始赶回家,这个时间点卡得相当微妙啊,理论上确实是可行的。”
阿信道:“我们来看看另一个假设。我的头脑清醒,成功地回忆起了过去发生的片段。警察和你都返回过现场看,没有留下什么痕迹。这个假双双需要在极短的时间内反应过来,乔装完成并返家,还需要有第二个人留下来帮她料理后事。是谁会这么做,设了个大局来掩盖这个事情呢?说实话,我不怪你不相信我的说辞,要是别人这么和我讲,我也会当他在发疯。”
“不,‘她’的时间比你想象中要充裕一点。”
裴闻声打开地图软件,“只要当时有一辆能把她载走的车。我最近看了下地图,如果我们当时继续往前走,就会看到前面有个工厂。为了方便材料运输,他们自己建了一条联通主干道的路,从那条路到火车站比从民宿出发要缩短了近三分之一的时间,只要80分钟就可以抵达。假设她在学校——就是那栋建筑附近上车,这样步行的50分钟也节约了下来,她最晚的出发时间可以延迟到晚上8点半。”
他们同时想到了一种可能。
阿信拔高嗓门,“这附近最有可能提供车辆,并且提供足够的人员去处理这个事情的是——”
“那个工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