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袭月秦执礼的女频言情小说《无端坠入红尘梦云袭月秦执礼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水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执礼带着一身怒火离开了主院。云袭月看着他的背影慢慢消失,眼中的惊愕犹未散去。自小就跟着她的丫鬟从未见自己主子被人这样欺辱过,愤愤难平。“小姐,秦世子怎么能这么说您!您明明提得动那些武器,还曾用它们杀过无数敌人;您身上到处都是伤口,为了洗掉它们您受了好大的罪,可细看还是能看见那些狰狞的痕迹;您在兵营里翻烂过无数本兵书,书上的每一个字您都烂熟于心……”听着丫鬟的抱怨,云袭月心中也满是感伤,她摇了摇头,转身往别院里走去。接下来的三个月,主仆两人一直待在房间里抄写经书,倒不是为了受罚,而是她们的确惦念着那些战死沙场的同袍们,想要告慰他们的亡灵。而闲下来时,云袭月也会忍不住回想着过去。她偷偷上战场离京数十年,父亲为了替她遮掩,便说她在闺阁养...
秦执礼带着一身怒火离开了主院。
云袭月看着他的背影慢慢消失,眼中的惊愕犹未散去。
自小就跟着她的丫鬟从未见自己主子被人这样欺辱过,愤愤难平。
“小姐,秦世子怎么能这么说您!您明明提得动那些武器,还曾用它们杀过无数敌人;您身上到处都是伤口,为了洗掉它们您受了好大的罪,可细看还是能看见那些狰狞的痕迹;您在兵营里翻烂过无数本兵书,书上的每一个字您都烂熟于心……”
听着丫鬟的抱怨,云袭月心中也满是感伤,她摇了摇头,转身往别院里走去。
接下来的三个月,主仆两人一直待在房间里抄写经书,倒不是为了受罚,而是她们的确惦念着那些战死沙场的同袍们,想要告慰他们的亡灵。
而闲下来时,云袭月也会忍不住回想着过去。
她偷偷上战场离京数十年,父亲为了替她遮掩,便说她在闺阁养病,师从大家学习琴棋书画。因此满京城都以为云家千金是满腹诗书的娇柔才女,她回来后为了圆这个谎,也为了让秦执礼喜欢,便竭尽全力装出一副大家闺秀的贤德模样。
而这一装便是两年,秦执礼见惯了弱不禁风的她,而她又没办法说出真相,骤然变成舞枪弄棒的武女,他不能接受倒也合乎人情。
只要她慢慢让秦执礼接受这样的她,他总有一天会发现他喜欢了多年的人就在他身边的。
云袭月这样安慰着自己。
九月中旬有一场盛大的皇家围猎,东陵侯府也在围猎名册里。
看着桌上这厚厚的几十本经书,秦执礼的气终于消了下去。
他派人去别院知会了一声,让云袭月按照往年惯例做好准备,两人一同出席这次围猎。
秋日天高气爽、清风徐来,吹得猎场上所有人精神一震。
云袭月换上从前最爱的骑服出现在众夫人眼前,顿时让大家眼里俱是一亮。
“从没见过世子夫人穿过骑服,想不到竟是如此飒爽!”
“我觉得世子夫人这样打扮倒比常服更引人心折呢,想必世子等下来看见了,魂儿都要被勾走吧!”
云袭月并没有把这些夫人们的调笑放在心头,浅浅回了一个微笑致意。
这个笑落在柳瓷眼中,便成了炫耀和得意。
那股长久压在心头的嫉妒之情又涌了上来,她瞪了云袭月,随后跑到身后的马场找到了秦执礼。
“世子哥哥,姐姐今日换上了一身骑服,我看她好像没长记性,又开始学着我打扮了。”
秦执礼脸上的笑意很快就消散了,他牵着马往观礼台走去,一眼就看见了被围在中心的云袭月。
“你换这身衣服是想做什么?”
云袭月察觉到了秦执礼的不悦,连忙低下头检查了一下衣裳,发现并无不妥之后,语气里都带上了一丝犹疑。
“今日不是开栏捕猎吗,我想着换上这身衣服进入猎场会更便宜一些。”
秦执礼听见这话脸上泛起一丝冷笑。
“贵女夫人们不得入场,你还是好好呆在这观礼台上尽情招摇吧。”
这句满是嘲讽的话让云袭月的脸色变得无比窘迫,她合拢了手指轻轻握了握,却怎么也排解不了心中的愁苦。
远处的围栏已经撤开,不少世家弟子都骑着骏马隐入了丛林之中。
柳瓷瞧着远处的热闹,连忙拉住秦执礼的手开始撒娇。
“世子哥哥,我也想进去看看,你带我一起去好不好。”
秦执礼的脸上又浮现起温柔的笑,他伸出手将柳瓷拉上马,拥着她策马往山林中而去。
马蹄嗒嗒,很快就驮着两个人消失在了云袭月的眼中。
那句“贵女夫人不得入场”还在她的耳边隆隆作响着。
她垂下满是失落与黯然的眼,一个人往帐中走去。
初升的朝阳照在她寥落的身影上,却暖不热她那颗冰冷的心。
和离当天,云袭月就把所有的东西全都搬回了云家,此后一直杳无音信。
秦执礼忙于筹备婚事,被侯爷催着才想着去云府赔个不是,但云侍郎却闭门谢客谁也不见,他便就此作罢了。
其实不去他也知道,以云袭月那娇柔的性子虽然主动提了和离,但回家后多半是整日都在哭哭啼啼的,不见也好,省得他看到了心烦。
隆冬时节连日大雪,塞北蛮夷没有过冬的储粮,各部落联合起来向南进犯。
而此次蛮夷的进攻动作异常迅猛,一路长驱直入突破北境防线,直逼东照国中原腹地。
战报送到京城,朝野上下哗然一片、人心惶惶。
近些年烽烟四起,东照国连年征战,将军武将大半都战死沙场以身殉国,此次蛮夷来势汹汹,朝中已无将可用,因此大殿上气氛格外凝重,时不时能听见哀叹之声。
秦执礼看着静默的大殿,却也无能为力。
只恨自己为文官,不能为国尽忠平息边关战火。
坐在龙椅之上的皇帝看着底下被阴霾笼罩一片死寂的朝堂,那双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睛也露出几分疲惫,他把手里的折子拍在桌上,沉声开口。
“此战危急关乎国本,主帅之人朕已有决断,明日出征再见分晓。”
这话一出,朝堂上又掀起如潮水般的议论之声。
如今还有哪位将领能担下主帅这个重任呢?
百官们面面相觑,都从彼此的脸上看到了狐疑的神色。
第二日凌晨,京中流传起一则秘闻。
“你们听说了吗?慑光将军没有死!”
“听说皇上择定的主帅就是慑光将军,今日午时便要领兵出征了!”
这流言如肆虐的冬风般很快就传遍了街头巷尾,无论是公侯将相还是平头百姓,茶余饭后都在议论此事。
消息传到秦执礼耳中时已近正午,他惊得手里的茶杯摔了个粉碎,再也难以维持平日的沉稳心态。
她没死?
他心中之人,居然没死?!
一向端正自持的人第一次失了体面,直接起身夺门而出,狂奔着往北城门而去。
城门口已经聚集了上万百姓,汹涌的人潮让秦执礼寸步难行,慑光将军名声显赫,百姓们纷纷挤在一堆,昂首看着皇城的方向,所有人眼中都充满了惊奇与期待。
突然,一阵响天彻地的鼓声突然响起,朱红色的城门缓缓打开,披甲执戈的士兵们踏着整齐的步伐从城内鱼贯而出。
城楼上的礼官拿出一道明黄色的圣旨,面朝万民高声宣读,百姓朝臣们纷纷朝东而叩。
“北蛮贼子集结人马南下,攻城略地危及中原。朕特任命慑光为北境大元帅,调度兵马以抗蛮夷,钦此!”
圣旨既出,纷纷扰扰的流言瞬间平息了,所有人脸上都露出激动的神色,此起彼伏的欢呼声,震耳欲聋。
慑光二字一出,秦执礼脑中一片空白,他怔怔地看向远处那匹朝着城门奔驰而来的白马。
马上人身着兽面金鳞甲,面上覆着鬼面獠牙铁面具,手握一柄赤金红缨长枪,分明立于灼灼烈日之下,但那浑身凛冽杀意却教日光都失了热意。
秦执礼只觉得呼吸都快要停滞了,他看着那道和画中人一模一样的身影,胸腔中的心跳跟随着擂鼓狂乱地跳动着。
“马上可是我东照忠勇侯慑光将军!”
人潮中一声激昂呐喊瞬间激起万民的热血,一时间呼喝如雷鸣般回荡在京城上空。
“马上可是我东照忠勇侯慑光将军!”
“恳请将军摘下面具,让我等一睹英雄容颜!”
慑光将军“战死”这两年,所有百姓最遗憾的,莫过于从未得见过其真容。
于是慑光此次出征,百姓十里长街前来相送,喊声震天。
马上之人看着眼前群情激奋场景,不知静默许久,才终于抬起手,慢慢卸下脸上的面具。
秦执礼的眼睛丝毫不敢挪动,他死死地凝视着前方,和天下所有人一样,盯着那逐渐显现出来的眉眼。
那是名动天下的慑光将军。
也是他的,心上人。
咚地一声,面具坠地,慑光的真面目终于大白于天下。
四周所有的声响都停歇了,只有他隆隆的心跳声还在耳边回荡。
那张脸现世的瞬间,秦执礼猛的勒紧手中缰绳,耳边嗡鸣,似乎崩裂的声音传来……
日落西山,墨一样浓的夜色渐渐吞噬了日光,山脚下不时出现满载而归的世家子弟的身影。
云袭月在观礼台上等到戌时,也没见到秦执礼的身影。
一股莫名的不安渐渐袭上她的心头。
戌时三刻,山中突然冲出来几个慌慌张张的人影,大声呼叫个不停。
“不好了!山林中有猛兽出没伤了不少人,快派御林军去救人啊!”
云袭月看着乱成一团没个主心骨的观礼台,心猛烈地跳动起来,那股不安愈演愈烈,叫她坐立难安。
她又看了一眼影影绰绰的山头,心下一横,趁着所有人不备翻台而出跃然上马,朝着暗不见天光的林子里赶去。
战场上常常夜间行军,所以云袭月即使在暗夜里也能视物,她循着沿路猛兽留下的痕迹,很快就看到了秦执礼。
他正被一头巨熊追赶着,但脚步踉跄,看上去力气已经耗尽。
云袭月连忙拿出马上配备的弓拉满,随后连发七箭,终于将那头齐人高的巨熊射倒在地。
而力竭的秦执礼眼见危机解除,直接瘫倒在了地上。
云袭月正想上前扶起他,身侧传来的惨烈的尖叫声却让她不由得换上刀剑赶了过去。
等她赶到时,那人已经因为惊惧跌下了悬崖,她看了看崖上虎视眈眈的猎豹,哀叹了一声,提起脚步回到原处。
等到她回到原地,秦执礼和马匹都不见了,想来应该是逃出生天了。
四周慢慢响起兵甲之声,想来是御林军已经入山搜救了。
云袭月松了一口气,避开人群往山下而去。
等她回到营帐时,正看见柳瓷扶着秦执礼往下马,她连忙赶过去。
秦执礼看见她从猎场里跑出来,眼中满是阴郁。
“今日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不好好在营帐里待着反而跑进猎场添乱,你拿自己的性命当儿戏不成?”
“我进山是想救你……”
秦执礼不由分说直接打断了云袭月的话,声音里满是怒气。
“你救我?你拿什么救我?分明是小瓷救的我!我以为你只是有些小心思才会屡次做错事,结果你居然连这种弥天大谎都敢撒,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
柳瓷听到这话,刻意将那把背在背后的羽弓亮了出来,想以此彰显自己超群的武艺。
云袭月看着那张满是炫耀和得意的脸,再也忍不住压抑已久的不解。
“为什么无论她说什么你都信,我说我做了你就觉得我是在撒谎呢?”
秦执礼从未见过这样失控的云袭月,微怔了一下,但很快他就回过了神,语气里一片冰冷。
“因为你不是将军府的小姐,所以你身上没有那股英气!因为你根本不会武功,所以你拿起刀剑也软绵无力!因为你不是小瓷。所以无论你做什么都不过是在东施效颦罢了!”
一字一句如同利刃般将云袭月的心割裂成无数碎片,她捂着胸口,却怎么也阻止不了疼痛向四肢蔓延。
剧烈的痛楚绞得她浑身都是汗水,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却怎么也流不下来。
她想不明白,秦执礼为什么会认不出她就是慑光呢?
难道在深宅中假扮大家闺秀太久,她身上那些意气和洒脱都已全部消磨干净了吗?
人流如织的街头突然骚动了起来,齐齐往桥上涌去。
柳瓷正看着树上的兔儿灯出神,浑然没有察觉到危险来临。
倒是站在一旁的秦执礼看见了那个杀红了眼的凶徒拿着一把长刀奔来,距离他们只有几步之遥,而刀口朝向赫然是柳瓷!
凶徒和秦执礼对视后直接举起了刀,柳瓷这才意识到不对劲,她仰头看着那柄悬在额头之上的利刃,瞬间吓得腿都软了,根本没有勇气反抗。
秦执礼眼见情形不对,直接把要跌倒的柳瓷抱进了怀里,那柄大刀直直朝着他的脖颈砍了下去,却在咫尺之距时突然被什么东西击歪了方向,刮掉了他臂膀上一层皮肉。
一个茶杯落地跌成无数碎片,凶徒捂着膝盖跌倒在地。
云袭月收回方才扔出茶杯的动作,眼睁睁看着那柄刀飞出几米落进了河里,快要停止的心跳才终于恢复了跳动。
“执礼,你伤得严不严重,我……”
她焦急跑上前想看看秦执礼的伤口,但他却像感觉不到痛一般直接抱起了昏厥过去的柳瓷,推开她就朝着侯府的方向跑去。
“小瓷,别怕,有我在……”
从始至终,秦执礼一个眼神也没有落到云袭月身上,也根本没想过凶徒还在她周围,直接抛下她就离开了。
倒是四周回过神的百姓们纷纷拥上来把凶徒制服住,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往官府涌去,拥挤的街道上瞬间只剩下云袭月一个人。
她看着前方已经消失不见的背影,踩着影子慢慢跟了上去。
方才惊险的一幕在她的脑海里反复播放着。
要是自己晚动手一步,秦执礼是不是就死了?
云袭月不敢想这件事,她只记得生死瞬间秦执礼那张宁愿替死也要护住柳瓷的义无反顾的脸。
他竟然,为了柳瓷甘愿丢掉性命?!
那双眼里的坚决和毅然让她辗转了一夜都不能安眠。
成婚以来,她不是看不出他对柳瓷表现出来的种种不同,可她已经是他的妻子,她总以为只要能让秦执礼看清她的爱意,就一定能求得他的真心。
但昨夜发生的所有事,倒教她看清了秦执礼对柳瓷的真心。
强扭的瓜不甜,她纵横沙场多年,也并不是因爱生恨的执拗性子,既然求不得,那便坦然放手吧。
难受了一整晚之后,天大亮时,云袭月便去了一趟主院。
她打算同秦执礼坦白,若是他真这么喜欢柳瓷,那他们就和离吧,既成全了一对有情人,也不耽误她的下辈子。
可她刚推开门,贴身伺候的小厮就上前禀告,说今日是慑光将军的忌日,世子爷一大早就出去了。
慑光?
陡然听见这两个字云袭月还有些不习惯,她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自己从前在战场上的名讳。
秦执礼去祭奠她了?
看着云袭月满脸的疑惑,小厮连忙上前细细解释着。
“夫人,世子爷很敬佩慑光将军,自从将军战死后,他每年都会在那守一晚上。而京郊的那座将军庙也是世子爷亲手督办修建的,那尊将军雕像更是他耗费了三个月亲手雕成的。每逢今日世子爷都无比哀恸,您要是没有什么要紧事还是不要去打搅他了。”
这番话落在云袭月耳中犹如惊雷一般,炸得她久久不能回神。
她从不知道,秦执礼竟如此看重慑光?
可是为什么呢?她记得自己分明与他从未有过交集。
她连忙驱车赶往将军庙,遥遥便看见了正肃然跪拜的百姓们。
而栩栩如生的石雕之下,赫然陈放着许多她当年在军中遗留下来的物件。
她用过的茶碗用具、她惯用的长弓短匕、她‘战死’时身穿的盔甲……
百姓们对着这些遗物失声痛哭着,叹息声排山倒海般在庙中回响,所有人都在赞颂慑光将军的英勇无畏,惋惜她的英年早逝。
云袭月的心里涌起无限的感怀。
慑光虽已离去,去永远活在了东照国人的心头,对于已经永远无法穿上铠甲的她而言,这何尝不是一种慰藉呢?
夕阳西下,叩拜的百姓们才纷纷起身归家,庙里也回归了安静。
云袭月慢慢走进这座空荡荡的祭庙,隔着窗看见了正站在大殿中心的秦执礼。
他静静地站在雕像前面一动不动,似乎整个世界都被他隔绝在外,殿中弥漫着无尽的哀伤气息,时间也仿佛停止了流动。
忽然从偏殿闯进来的柳瓷打破了这份肃穆。
她仍旧穿着一身红衣,从身后抱住了秦执礼,平日里欢快的声音今日变得格外低沉而卑微。
“世子哥哥,我知道你喜欢慑光将军,在边塞惊鸿一瞥,便一见倾心,这么多年一直都忘不了她,你会对我那么好,也是因为我像她。”
“那你知道我的心思吗?我很喜欢你,喜欢到只要你答应和我在一起,我愿意一辈子扮成她的模样陪在你身边。”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云袭月惊得失了神。
她满脸愕然地看向殿中的两个人,脑海里思绪翻涌。
秦执礼一直把柳瓷当慑光的替身?
他喜欢的人,其实是自己?!
云袭月从未想过事情的真相会是如此。
她在殿外站了许久,犹豫了许久,最后也没有推开那扇门。
她不能说出自己的身份,不仅是因为她承诺过父亲成亲后要忘记在塞北的一切;更是因为她向皇帝请辞时曾发下过世间只会有云家女,再无慑光将军的重誓。
一旦她的身份泄露开来,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无论是东陵侯府还是云府都将再无安宁,所以她不能冒这个险。
但既然知道了秦执礼的真心,云袭月便不想再和离了。
这两年来,她为了掩人耳目,为了博得侯府认同,为了讨夫君欢心,装得实在辛苦。
既然秦执礼喜欢的不是她父亲嘴上说的那些大家闺秀,那她就可以坦然做回自己了。
反正他喜欢的人是慑光,她就是慑光本人,只要她变回从前的自己,那秦执礼肯定能认出她的。
下定决心后,云袭月便翻出了压在箱底的衣物和兵器,准备从明日起就回归本我。
秦执礼第二日清晨才回到侯府。
前夜受了伤,昨夜又一夜未眠,他只觉得疲惫至极。
小厮一边在前开道,一边说起夫人昨日出城寻他的事。
秦执礼听得皱起了眉,他按了按额心,迈上台阶往书房里去。
余光里飘过的一个人影突然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连忙侧过身看去,只见一身红衣的女子拿着一柄红缨枪正往院中走去,而那身段姿势像极了慑光!
秦执礼的心猛地跳动了一下,他顾不上手上的伤跃步上前,一把抓住了那道走得飞快的人影。
女子回过头那一瞬,他的呼吸都要停滞了,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那张模糊的面容慢慢变得清晰起来,秦执礼的心跌入了谷底。
小厮方才的话又涌上他的耳边。
他看着眼前这个打扮得与平日迥然不同的世子夫人,手指不由地攥紧,青筋暴起。
云袭月居然也想像柳瓷那样,模仿慑光的一举一动来引起他的注意力!
一种心事被外人窥破的恼怒感让他忍不住呵斥出声。
“你是世子夫人,打扮成这样成何体统?”
云袭月没想到秦执礼会是这个反应。
明明他刚刚看过来的眼神里满是惊喜,怎么才一会儿就这么生气了?
她猜不到原因,只能试探性地开口询问。
“我不过是换了身打扮而已,你为何如此生气?”
换了身打扮而已?说得如此轻巧!
秦执礼的心中的怒火烧得愈发旺盛,眼神中流露出愤恨和失望。
“你根本提不动这些刀剑,却非要摆出来装模作样;你身上明明一点伤口也没有,却非要带着护臂招摇过市;你从未上过战场读过兵书,却敢打扮成这幅模样!你处处都在学小瓷、学慑光将军,却处处都是纰漏!你心中可有一点对为国战死的将士们的敬畏之心吗?”
这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斥让云袭月乱了方寸,她想要解释,却被秦执礼打断了话头。
“你既然毫无悔过之心,那就回到你的别院里好好反省三个月!我要你亲手抄写佛经为你今日对忠烈义士们的冒犯赎罪!”
“来人,将夫人房里的这些东西都给我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