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言情 女频言情 楚宁宜裴景煜写的小说再遇春全文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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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唧

    男女主角分别是楚宁宜裴景煜的女频言情小说《楚宁宜裴景煜写的小说再遇春全文阅读》,由网络作家“郁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楚宁宜知道,这是老天为了弥补她失去的亲情,更是为了弥补好事做尽的陆丞相。她很庆幸自己这么幸运,也更加珍惜眼下的生活。“妹妹,你想什么呢?”近处的女子一身白衣,笑容温婉,她手里拿着披风,轻轻盖在了楚宁宜的肩膀。温暖笼罩着她的身体,也紧紧包裹住了她冰封的心。这是她在陆家的姐姐,陆婉琪。“阿姐,没什么,我就是刚回到家里,还不太适应。”楚宁宜回答。回到陆家这半月,家里人对她几乎是无微不至的照顾,都想尽力弥补她小时候的缺失。在楚家破碎的心好似开始慢慢愈合,可楚宁宜心里总会在想,这一切会不会是梦,会不会像自己在楚家那样?“阿姐心里都知道,这么多年你一个人在外面应该经历了很多,阿姐心疼,你有什么不开心,就跟阿姐说说好不好?”陆婉琪看着她憔悴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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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宁宜知道,这是老天为了弥补她失去的亲情,更是为了弥补好事做尽的陆丞相。

她很庆幸自己这么幸运,也更加珍惜眼下的生活。

“妹妹,你想什么呢?”近处的女子一身白衣,笑容温婉,她手里拿着披风,轻轻盖在了楚宁宜的肩膀。

温暖笼罩着她的身体,也紧紧包裹住了她冰封的心。

这是她在陆家的姐姐,陆婉琪。

“阿姐,没什么,我就是刚回到家里,还不太适应。”楚宁宜回答。

回到陆家这半月,家里人对她几乎是无微不至的照顾,都想尽力弥补她小时候的缺失。

在楚家破碎的心好似开始慢慢愈合,可楚宁宜心里总会在想,这一切会不会是梦,会不会像自己在楚家那样?

“阿姐心里都知道,这么多年你一个人在外面应该经历了很多,阿姐心疼,你有什么不开心,就跟阿姐说说好不好?”陆婉琪看着她憔悴的面孔,白皙的指尖轻抚楚宁宜的额头。

楚宁宜勾唇,她经历了生死,经历了爱人的背叛,经历了家人的抛弃,经历了在辛者库非人的折磨,可再让她说出从前那些过往,她竟不知该怎么开口。

说不恨楚家人,那是假的。

他们口口声声说爱她,做的每一件事都不像是爱她。

他们打着为她好的旗号纵容楚宁雪,却从来没想过她在楚宁雪的设计下吃了多少苦。

仅凭一个人的几句话,就葬送了她原本该快乐无忧的一生,她如何能不恨。

可自从她重生来到陆家之后,她心中的恨意仿佛开始慢慢削减,因为楚宁宜心里清楚,若是自己总是执着于过往,就不会有新的开始。

从她重生那一刻起,她就不是楚宁宜,而是陆清婉。

“阿姐,你说经历过的人生,会随着时间慢慢淡忘吗?如果有人伤害了你,你在有了新的人生后,会选择原谅他们吗?”

楚宁宜抬首,那双眼眸闪烁着点点的泪花。

陆婉琪将她揽在怀中,轻柔的拍打着楚宁宜单薄的背脊。

“我不会原谅他们,但我也不会记得他们,那些恶人不应影响我往后美好的人生。”

随后,她从怀里拿出了一只银镯,上面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

楚宁宜望着那只蝴蝶,一时愣了神。

这是她梦里总会出现的蝴蝶,她临死之前,好像也在指尖看见了这只蝴蝶。

“此蝶名唤如生,是当年父亲让银匠为你打造的,戴上它或许你就能找到想要的答案。”

楚宁宜触碰了手镯上的如生,恍惚之间,她甚至感觉此刻冰冷的银饰被赋予生命,下一瞬那蝴蝶好像就会振翅高飞。

一如她的人生,破茧成蝶,总会飞向更辽阔的天空。

突然,楚宁宜眼前的阴霾仿佛被微风吹开,她难得的多了几分笑颜。

她主动环抱住了陆婉琪,在她耳边悄悄说道:“我会找个时间,好好和阿姐说说我从前的故事。”

两人相视一笑,谁也没有再说话。




楚宁宜趴在地上,手上的伤因冲击再次龟裂开,血液流出,染红了地上的白雪。

“你若非要闹性子,便自己走回去吧!”

裴景煜眉头紧皱,不再看她,拂袖坐回马车内。

楚宁宜看着远去的马车,漫天的飞雪,沉默的爬起来。

一瘸一拐的往前挪动。

她是爹娘上了年岁才得的女儿,又是侯府年轻一辈中唯一的女娃,阖府上下宝贝得跟什么似的。

就连她的院落都叫长吉苑,寓意长寿,幸福。

在她连路都不会走时候,爹娘便给她准备了成箱的珠宝首饰,奇珍古玩。

兄长更是遍寻天下,替她寻来一块暖玉,又聘了能工巧匠雕刻成床榻。

从此她的院中,便日日被奇香萦绕,冬暖夏凉。

楚宁雪也是爹娘担心她闺中无同龄人陪伴,才从人牙子手中买下,收作养女的。

当时她只以为多了个妹妹,开心了好久。

可后来楚宁雪自称攻略者,失去楚家和裴景煜的爱,她会死。

她说的话一条条的应验。

从那之后所有人眼里就只剩下了她。

爹娘兄长将原本属于她的珠宝首饰,关心疼爱全都给了楚宁雪。

就连从小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裴景煜也开始日日守着她,生怕一眨眼她就会消失不见。

这么多年,她早就看清了自己的家人与裴景煜。

他们都不爱她。

就连最后的一丝关系,也在她成为罪臣之女那一刻斩断了。

楚宁宜拖着病腿一点点往前挪动着。

一直到夜里才抵达侯府。

她在门口等了许久,才有人来开门。

管家上前两步,上下打量了她俩眼,才开口道。

“大小姐,夫人吩咐,说您刚从辛者库出来,走正门会坏了侯府运道,请您从后门进。并且您的闺房已重新安排在了安静比较适合修养的宜离苑。”

“另外,世子特意嘱咐,说您回来后最好待在院子里,莫要随意走动,免得冲撞了二小姐。”

楚宁宜闻言一愣,没多说什么,点头应予:“好。”

打开宜离苑的门,映入眼帘的是过道两旁展开得鲜艳的花。

楚宁宜有严重的花粉过敏症,可楚宁雪最爱的便是花。

她只好走的快些,尽量不被沾染上。

回到房内,楚宁宜才敢小心翼翼的褪下鞋袜。

她的脚本就有伤,又在雪地行走了许久,伤口全裂开了,有一部分甚至连带着皮肉一起被袜子给带了下来。

楚宁宜疼的直冒汗,却硬是没吭声。

简单处理后,她便躺在床上,闭上了疲惫的眼。

夜半三更,楚宁宜想上茅厕,宜离苑很偏僻,她提着灯,摸索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却在路过大厅时,耳边传来兄长和爹娘交谈的声音。

娘亲的声音带着抽泣:

“那萧绪虽是皇上最疼爱的弟弟,却是个性子残暴的,还克死了好几任夫人了,若是让宁宜嫁过去,只怕是凶多吉少,我怎么舍得?”

爹爹叹了口气:“没办法,皇上口谕已下,宁宜和宁雪我们必须选一人嫁过去。”

兄长无所谓道:“怕什么?宁宜在辛者库待了五年都毫发无损地回来了,甚至还能提前释放,可见雪儿当初说的都是真的,她有气运护身,再差也不过是被萧绪休弃,但宁宜是侯府真正的小姐,有我们在,谁敢欺负她?”

“也是,那就这样办吧,明日我便进宫面圣......”

交谈声还在继续,楚宁宜的心却猛的一抽。

她下意识用手捂住口鼻,同时喉间涌上一股腥甜,鲜血喷洒而出。

楚宁宜感受着手掌的黏腻感,瞳孔内死寂。

辛者库的医者说,她的病没得治了。

所以,他们才提前将她放回来的。




靠着墙壁的楚宁宜攥着自己胸前的布襟,听到房间内的对话心中一阵酸楚。

由于脚上的伤口开裂,她只能一瘸一拐的走在回去的路上。

寒风吹拂,她浑身发抖,那滴还未落下的眼泪从看不清前路的眼睛流出,似乎冻结在了她皴裂的脸上。

回到破旧的房间,楚宁宜蜷缩在散发着潮湿气味的被子里,眼下无人,她才敢咳的撕心裂肺。

腥甜从喉间再次涌出,她紧闭眼眸回想起医者说的话。

“你得的是肺痨,若日日用药调理,保持情绪稳定或许还能活个数月,如若不然只怕......最多半月。”

半月......

一直被气运护体的她竟只能再活短短半月。

不过这样也好,半月后,她就可以永远离开这个家了。

翌日清晨,楚宁宜被叫到了正厅用膳。

等她一瘸一拐从偏院行至正门时,他们一家四口已经其乐融融的围着桌子动了筷。

娘亲满眼宠溺的给楚宁雪夹菜,不忘嘱咐道:“雪儿,多吃点燕窝对身体好。”

从前娘亲也是这般叮嘱她的。

只不过她现在是外人,是罪臣之女,是楚家念往日收养她时的旧情才将她留下的。

一道甜腻的声音响起:“姐姐,你来了。”

面前养尊处优的少女穿着蜀锦织就的小袄,头顶的金制的杜鹃花步摇,漂亮的小脸白里透红,手里还握着暖玉制成的汤婆子。

那是从前兄长为楚宁宜寻来的东西。

楚宁宜低头看着自己一身粗布麻衣,没敢应‘侯府嫡女’这句‘姐姐’。

似乎是察觉到楚宁宜的情绪,楚宁雪杏眸得意,语气却带了几分讨好:“昨日我咳疾复发,爹娘和兄长忙着照顾我才未能去接姐姐,姐姐不会怪我吧?”

楚宁宜未等开口,兄长已经拉着楚宁雪坐下。

父亲也在一旁帮楚宁雪解围:“不会的,她怎会为了这些小事生气,宁宜,你说是吧。”

是。

望着桌边摆放整齐的四个凳子,楚宁宜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她一个贱婢,怎敢与侯府置气。

在辛者库磋磨了这么多年,楚宁宜早已明白,认清自己当下的身份,才不会越矩,不会被拶刑,鞭打。

想到这,十指间似乎又开始隐隐作痛。

娘亲这才发觉下人竟没给刚回来的楚宁宜准备座椅,于是招手让下人拿了一个简单的木凳,招呼着楚宁宜坐下吃饭:“快坐下吃饭吧。”

楚宁宜退后一步,弓身行礼:“贱婢身份低微,按规矩,是不能和主人家共同用膳的。”

话音刚落,门后高大的身影停顿了脚步。

刚刚楚宁宜说的那些,一字不差的落入了裴景煜的耳中。

他的剑眉紧皱,表情不悦。

楚家人表情一僵。

倒是楚宁雪眼尖,发现了站在门口的裴景煜。

她用袖子掩着面,眼眸流转的一瞬,豆大的泪水滴落在桌面,哽咽道:

“姐姐这么说就是介意我占了你的位置,既然姐姐回来了,那我走!”

“这些年多谢爹娘还有兄长的悉心照顾,女儿不孝,不能为你们养老送终了。”

说完,她扭头就向身后的白墙撞去。

她的速度不快,甚至头的幅度都是倾斜,隐隐还用手护着脑袋。

但全家人还是急疯了,都往她的方向跑。

裴景煜常年征战沙场健步如飞,最后快过众人,一把将准备自尽的楚宁雪拉在自己怀里。

他大怒,瞬间将矛头对准了楚宁宜:

“宁宜,你怎么变得恶毒!为何要这么针对雪儿!不过是让你去一趟辛者库而已,又不会死!”

他知道,楚宁宜自称“贱婢”就是计较五年前的事。

她是在怪他!怪楚家人!

她怎么变得这么不懂事!




解释?

听到这两个字,楚宁雪嘲讽一笑,直接破罐子破摔。

反正楚宁宜这个贱人已经死了。

现在他们再后悔也来不及了。

往后她会替楚宁宜过上幸福的生活的。

“要什么解释,我又没有说假话,况且我让你们做这些的时候,你们没有一个人反对啊,哪怕让她替我进辛者库五年,哪怕让她替我嫁入皇宫,不都是你们的决定吗?”

楚宁雪不觉得自己有错,她只恨自己没能做的再绝些,竟然让楚宁宜活着从辛者库出来了。

否则也不会有现在这些事情!

“画像是我送的又能怎么样,我想借此事把楚家嫡女的身份还给她我还有错了?”

楚宁雪杏眸泛着寒意,不知悔改。

楚母皱着眼眉,始终想不通为何楚宁雪要这么做。

“孩子,我们楚家人待你不薄,为了你的命,我们甚至委屈了宁宜,你何至于此啊。你害了宁宜还不够,还想害整个楚家吗?”

甚至为了表现他们更爱楚宁雪,他们不知道说了多少伤害楚宁宜的话。

“她替我去辛者库也算是给她下辈子积攒福报了,而且我不这么做,怎么样你们心甘情愿的把楚宁宜嫁给萧绪,我这是为了她好为了楚家好,谁曾想楚宁宜命薄,就这么死了。”

“你们应该怪她死的早而不是怪我为什么把自己的画像送到萧绪那里!”

她的话冷血异常。

她不用这种手段,怎么能顺利抢走楚宁宜光鲜亮丽的人生呢。

“你这孽障!”

楚父一个巴掌落在楚宁雪的脸上,回想起自己曾经逼楚宁宜做下的事情,最后愤恨离开。

楚母承受不住这些,再一次晕倒在楚大哥的怀里。

楚宁雪捂着脸,脸上的火辣让她面无表情。

“景煜哥哥我......”

她把目光投在了一旁一言不发的裴景煜身上,如今他们已经是夫妻,既然楚家人怨恨她,她能依靠的也就只有裴景煜了。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故意把自己的画像送到萧绪那里,就是为了让好色的他娶你,你清楚楚家人舍不得你定会让宁宜替你嫁给他,到时候萧绪看到宁宜并非是画像中的人,定然会把对楚家的怒火都发泄在她身上,到时候她在宫里就不会有好日子过!”

她想用这种方法把楚宁宜永远的囚禁在宫里日日受萧绪那样的人折磨,但她怎么都没想到楚宁宜已经油尽灯枯,到最后她不但害了楚宁宜,还连累了整个楚家人,更让她的恶行暴露在众人眼前。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别这么叫我,看到你的脸,我就觉得恶心!”

裴景煜厌恶的盯着楚宁雪,恨不得将她现在就碎尸万段。

不过让她就这么死了,是在给她解脱。

他要楚宁雪承受比楚宁宜还要痛千百倍的惩罚。

“景煜哥哥,我已经嫁给你了,我只有你了,你从前不是最在意我的命了吗,难不成你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我去死吗?!”

楚宁雪跪坐在地上,双手抱住裴景煜的结实的小腿。

从前她只要一提“死”这个字,裴景煜比谁都紧张,她不信他还这么铁石心肠。

下一秒,裴景煜直接嫌弃的把腿旁的人踢开,他咬着牙一字一句说道:“休书明日我便送到楚府,若是宁宜有个三长两短,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要想死,就趁早。”

说完,裴景煜转身离去。




不过那个养女就没那么好命了,听说老爷夫人什么都没给她准备呢!”

“废话!宁雪小姐才是侯府嫡出小姐,那罪臣之女哪有资格比啊!”

侍女讨论的热烈,再看到楚宁宜后,她们互相推搡,匆忙跑开了。

楚宁宜踩着雪,一步步走进那个住了许久的宅院,最后在长吉苑门口驻足。

这里从前也是她住的地方。

院内张灯结彩,甚至比兄长科举高中那年还要喜庆。

不少下人拿着扫帚清扫着积雪,生怕影响了楚宁雪的出行。

明日,是她的出嫁之日,也是楚宁雪的。

长吉苑的明灯长燃,透过那扇敞开的窗子,楚宁宜瞧见爹娘和兄长都围绕在楚宁雪的身边。

他们耐心的挑选着明日要戴的发簪,细心的准备着大婚要用到的物件。

甚至没有一个人察觉楚宁宜一天一夜未归家。

楚宁雪一张小脸洋溢着幸福,她搂着娘亲的胳膊撒娇:“爹娘,你们把楚家所有的金银财宝都留给我做嫁妆,那姐姐怎么办啊,我也心疼姐姐。”

此话一出,众人都沉默了。

楚宁宜的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无论如何都动不了。

明知道他们不会说什么好话,可她就是想听听他们还会说出什么。

“你姐姐啊,不需要那些东西,她哪里比得上你。”父亲的声音低沉。

“确实。”兄长也跟着点头。

唯独娘亲,犹豫了半响才开口:“她的气运啊,就是她最好的嫁妆了,不必心疼她,娘亲反而更担心你雪儿。”

楚宁雪闻言感动的落泪,一家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此时的楚宁宜仿佛一个看客,看他们上演着感人情节。

寒风吹过,将楚宁宜心中最后一盏温暖的烛火熄灭,她摇了摇头,费力的走回了自己的宜离苑。

明明都是大婚出嫁,宜离苑与与长吉苑的热闹,干净不同,非常的安静,院门也堆满了雪。

楚宁宜没什么力气,差点推不开偏院的大门。

破败的房屋依旧散发着腐朽的气息,这座房屋就如同此时的楚宁宜一般,随时都有可能坍塌。

推开房门,咯吱作响的声音回荡在她的耳边。

屋子里面依旧空荡荡的,只有一身朴素的红嫁衣放置在桌面之上。

楚宁宜坐在铜镜之前,掏出一盒破旧的胭脂,布满伤疤的手颤抖着给自己画上了新娘妆。

她环顾四周,回想起往日的种种,拿出一张书信,就这么坐在铜镜前写了起来。

她身上的病更严重了,双手无力,写的很是艰难,时不时还会咳出点血。

天蒙蒙亮的时候,楚宁宜才放下笔。

她将这封信整齐的放在桌面上。

又从匣子里取出当初救裴景煜时,从他身上取下的暗箭压在信的上方。

做完这一切,楚宁宜才狼狈的给自己换上了新娘装。

距离吉时,还有一刻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