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以诚江绾烟的其他类型小说《烟火里的尘埃热门小说赵以诚江绾烟》,由网络作家“言笑浅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绾烟脸色一白,忙的问道:“这话是什么意思?”刘助理欲言又止。见他这个样子,江绾烟更急了:“你说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刘助理叹口气,左右张望了一下,道:“我长话短说,我今早打电话给江总,不论是手机,还是公寓电话根本打不通,无奈之下赶紧派人去了b市一趟,却发现公寓门上了锁,撬开进去后,便发现江总在公寓里烂醉如泥。”“怎么会这样?”刘助理摇摇头:“我们打电话给负责人,他说的是江总早上没有赴约,和我们只能等以后有机会再合作,语气虽很委婉,但听意思是这桩生意已经黄了。好不容易回了滨城,刚到了家,让给江总煮好醒酒汤,他还没来得及喝一口就直接晕过去了,紧急送来了医院。”江绾烟眼前有些发黑,差点没站稳,反应了一会儿,才道:“那说被人算计了是什么意...
江绾烟脸色一白,忙的问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刘助理欲言又止。
见他这个样子,江绾烟更急了:“你说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助理叹口气,左右张望了一下,道:“我长话短说,我今早打电话给江总,不论是手机,还是公寓电话根本打不通,无奈之下赶紧派人去了b市一趟,却发现公寓门上了锁,撬开进去后,便发现江总在公寓里烂醉如泥。”
“怎么会这样?”
刘助理摇摇头:“我们打电话给负责人,他说的是江总早上没有赴约,和我们只能等以后有机会再合作,语气虽很委婉,但听意思是这桩生意已经黄了。好不容易回了滨城,刚到了家,让给江总煮好醒酒汤,他还没来得及喝一口就直接晕过去了,紧急送来了医院。”
江绾烟眼前有些发黑,差点没站稳,反应了一会儿,才道:“那说被人算计了是什么意思?”
刘助理铁着脸,似乎提到这个就有些气愤。
“江总从不在重要的公事之前喝酒过量,他懂得分寸,可是我查看过公寓,那里边有女人留过的痕迹。所以必定是有人在前一个晚上有女人找过他,引诱他,还在他酒中加了不少东西。”
江绾烟心头一凛。
她何尝不懂自己父亲在外的女人有多少,这么多年,母亲不管,自己也不管,因为哪个豪门何尝不是这样?睁只眼闭只眼就过了。
可是没想到居然会因为这种事情误了大事,被人利用,真是又震惊又急切又心疼。
“那女人又是谁?为何会突然在这等事之前这样陷害我爸爸?她背后可有人?”
刘助理眼里循循诱导:“经打探,最后和负责人签了合约的人是陆氏,那块土地的所有权已归陆氏所有。”
江绾烟退后两步,突然脑中闪过陆启林去b市出差的事,脑中不好的想法突然就冒了出来。
刘助理冷笑,压低了声音:“最后这桩生意最后的受益者是谁,那陷害江总的人自然就会是谁。”
江绾烟下意识的第一时间反驳:“不可能。”
陆启林虽然心思深,但她觉得他不至于会用这种阴狠的手段。
况且有一说一,她和陆启林虽然以前关系不好,但是他待她的家人绝对是用心而且彬彬有礼的,和自己父亲关系也不错,闲暇时间还经常在一起切磋棋艺。
自己父亲也不止一次说过,欣赏陆启林。
她想了想,开口道:“你可别乱怀疑人,他确实去b市出差没错,可那不能说明什么,就算他拿下了那桩生意,也不能说明是他做的这件事,刘助理,你可别乱冤枉人。”
刘助理皱眉:“的确也有可能是其他被刷下去的对手,因为妒忌,眼红而做的,但是陆氏的可能性最大不是吗?”
江绾烟不知为何,头顶上冒出了些冷汗。
她一直就不喜欢跟有关商业的东西打上交道,算计,阴谋,这些东西她打心底的排斥。
可是自己娘家和夫家都是这泥潭中人,她多少会耳濡目染一些事,即便从小到大再不闻不问,也会有一些直觉。
这些直觉,让她心慌,让她烦闷。
所以她在努力压下。
“好了,今天辛苦你了,你明天去公司先照常处理其余的事,做好你的工作,医院这边交给我好了。”
江绾烟有意思打发着刘助理。
“小姐,您再想想吧,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江绾烟也有些不耐:“刘叔,这只是一桩生意而已,没了这块地又影响不到什么,我们江氏多大的基业啊,还怕没有跟别的公司合作的机会吗?”
刘助理见江绾烟如此,只能摇了摇头,欲言又止。
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先下了楼去。
他慢慢踱步到了楼底下,想起江夫人那副成天只知吃喝玩乐、江小姐能把一桩生意说的如此轻描淡写的模样,有些悲哀。
还有江总……不知是不是年岁高了,现在做生意远不如以往缜密,这种手段居然也会中招,说出去怕不是会令人耻笑。
江总无子,现在是只有五十上下,还有精力打理公司,可是以后呢?以后这偌大的江氏以后可怎么办?交给这个不成器的小姐吗?
还有那个精明无比的陆氏大公子,他要是以后起了野心,这江氏,只怕迟早有一天会沦为他家的囊中之物,小姐怕是一点都没察觉过这等利害关系。
自己又该怎么办?
他刘成跟了江总大半辈子,第一次这么为自己的以后担忧……
……
江绾烟倒了杯茶,看着旁边已经昏昏欲睡的母亲,说道:“妈,你要是困,就先回家吧,这里有我守着。”
江夫人倒也不客气,看了眼镜中自己的黑眼圈,皱了皱眉,便拿起自己的包道:“那就辛苦你了。”
目送自己江夫人走后,江绾烟在医院守了一夜。
熬到半夜,实在撑不住,倒在桌上睡着了。
第二日,她醒来时,觉得自己腰和胳膊酸痛无比,正伸了个懒腰时,身上的外套便顺着手肘滑落。
她正疑惑,抬眼却抬眼便看到了坐在父亲床另一边的陆启林。
还有那开的温度正好的暖空调。
他穿着便装,正在盛粥,见江绾烟醒了,他说:“去洗漱,然后吃早餐。”
江绾烟愣在那,看到这个人似乎很意外。
那人却没说什么,只是盛着,手指白皙,骨节分明,即便是做着这等事,也丝毫不损贵气。
和她此时的狼狈有些鲜明的对比。
好不容易才反应过来:“你怎么没去公司?”
陆启林说:“爸出事了,我自然是要来看一看的,再加上近来公司事务不多,便抽出时间了。”
陆启林盛好之后,又把盖子盖好,将盛的满满的粥递给了江绾烟。
见江绾烟不接,陆启林又道:“是周姨煮的。”
江绾烟这才哦了一声,去做了个简单的洗漱,然后再端起那碗还冒着热气的皮蛋瘦肉粥,喝了一口。
接着余光,她偷偷打量着陆启林,见陆启林神态自若,好像完全没有什么事一样。
见江绾烟喝了一口后,他才问:“味道怎么样?”
江绾烟点头:“嗯,还可以,你不吃吗。”
陆启林说:“我在家中吃过了。”
他俩说完这些话,便同时沉默了下来。
其实昨天刘助理的话一直缠绕江绾烟脑海,她也确实有一丝疑影。
她并非愚蠢,只是不愿想,可要是想了,确实觉得刘助理所言有理。
自己父亲虽说是女人多,爱玩,但江氏在他手中这么多年了,能做的这么大,这说明他也确实不是一代‘昏君’,不会真的不分轻重。
她不想因为公事而疑心眼前人,因为夫妻关系好不容易被她缓和一点了,可不想再前功尽弃。
但心底的那股疑虑弄得她很是烦躁,每看陆启林一秒,她便总想着那事。
自己要不要还是问问看?
只是问问,也不算怀疑。
陆启林将她面部表情全盯在了眼里,笑了一声,在她开口前,随口提道:“我已经联络人,把赵以诚放出来了,这下你可以安心了。”
江绾烟想推他两下,没推开,将计就计道:“我还不是关心你。”
“哦?”此话惹笑了陆启林,他眼里有丝她看不到的了然:“怕他回来抢了我的权?”
江绾烟连连点头:“对啊,那陆启新可是个霸道顽固的主,你爸又那么喜欢他,我怕你公司太多人拥护他,对你不利。”
陆启林顺到撩起她的一根头发,道:“公司可不是被拥护的多就能上位的,人缘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靠的还是自身实力。”
陆启林温声解释这些东西的时候,江绾烟竟也不觉得烦,也不知是不是室内温度太高了,她总有些晕晕的点了点头。
他察觉到她有些醉,放开她,道:“去洗澡吧,一身的烟酒味,不好闻。”
江绾烟嗅了嗅身上的味道,笑了一声,“好。”
换洗了一声出来后,江绾烟感受到了刺骨的冷,这座城市在南方,即使开着暖气,房内也并没有十分暖和。
她迅速爬上了已经被陆启林暖的热乎的被窝,并且主动抱着那块发热体,撒娇:“冷死了,你也抱着我。”
陆启林放下手中的杂志,道:“你确定?”
江绾烟将头埋在他胸前:“确定。”
之前下的雪还没融化,又有新的雪下来了,新年,正是最冷的时候。
陆启林瞧着江绾烟把双腿都搭在了他的身上,爪子更是紧紧的放在他身上取暖,他一碰,便知她的身体有多寒。
他将江绾烟的双手裹住,帮她暖手:“不是最讨厌跟我同床吗。”
他记得上一次回家的时候,她避他避的远远的,一张床还两个被子呢。
江绾烟将头贴到他的胸前,“才不呢,那是我说的气话,去年的我不懂事。”
说完,还抽出她自己的手,扯着陆启林的睡袍,有意帮他把睡袍扯下,却被陆启林用手制止。
“最近很乖啊,乖得有点不正常,有求于我?”
他挑起她的下巴,想起她最近的反常举动。
这个女人嘛,每次出事的时候就会做出一些很黏很顺从的模样,一旦过了危机,又会恢复原状。
江绾烟小声抱怨:“每次都把我想的那么坏,那么目的性,我看你帅,纯粹想跟你睡觉了不行吗?”
她话音刚落,陆启林唇边便一笑,翻身把江绾烟压在了床下。
江绾烟不会说什么情啊爱啊的话,她要是对一个男人感兴趣,会直白的用睡来形容。
身边的朋友曾说过她‘粗俗’,她也只是笑笑,并不介意。
出乎意料的,陆启林也不介意。
因为这话从江绾烟口中说出根本就不值得意外。
捉住她的手放在他睡袍的纽扣上,江绾烟立马会意,迅速帮他解下,腿缠住他,在他脸上一咬。
……
翻雨覆雨后,陆启林再去了浴室冲了一遍澡,回到床上,借着外边的月光,看清了江绾烟有些空洞的眼神。
他躺在她身边,问道:“怎么了?一脸苦瓜相。”
江绾烟立马回过神来,反身抱住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想跟你说说。”
陆启林抚了抚她的额头,道:“你说。”
她伸出手,抹掉陆启林身上些许为擦干的水珠,轻声细语道:“我家公司下个月就要发行新股了,你有没有入股的想法啊?”
陆启林手上动作突然一停。
她见陆启林没说话,以为他再考虑,于是继续说:“以后这支股发展起来了,肯定收益会不错的,你看我家之前的就知道了。”
陆启林眼中掠过寒意,不过她头埋着,并没有看到。
江家之前出了不小的事,按理说应该不会选择在现在发行新股,因为江家声誉又一落千丈,许多股民看到江氏二字就已经劝退了。
但是这次新股是很早以前就决定好了的日期,所以没办法。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请陆氏入股了,必定会有许多股民跟随,毕竟陆家的名声是有保障的。
对于江家来说,两全其美。
其实在股票这一方面,真正有眼光的人不多,大多都是跟风而已,所以利用好这一心理就可以省下许多力气。
陆启林皮笑肉不笑道:“就因为这件事而担忧吗?”
“嗯。”江绾烟紧紧抱住陆启林,问道:“你入不入股嘛。”
她半撒娇的摇着他的手臂,软糯着声音求情到。
陆启林挑了一下她的脸蛋,嗓音沉着:“你让我一时做决定我也想不出,过段时间再说吧。”
江绾烟见他回答的模棱两可,故作生气的把他的手臂一放,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你就跟我说说你的想法都不行吗?”
陆启林不语,似乎并不打算发表自己的意见。
只是见她闹了半天,似乎是真的生气了。
他才轻笑了一声,从背后抱住她,算在哄她的模样:“好了,我考虑考虑。”
江绾烟转过身来,在他怀里闭上了眼,顺到吸了一口气:“那你想好了了直接跟我爸说就行,我爸虽然在之前那件事对你有些芥蒂,但是如果他看见你这么支持他,肯定很开心的。”
陆启林过了半晌,才轻声说了一句:“睡吧。”
江绾烟点点头。
他们俩虽近在咫尺,抱在一起,甚至是为负的距离,但心隔了个太平洋。
各怀鬼胎,甚至是互相算计。
表面上虽互道了晚安,但陆启林并未合眼,就连江绾烟,也久久未睡着。
她只是心疼自己父亲,虽说他父亲在外找小三,她想起来也觉得恶心,也觉得恨。
但是转念来,看到那么多铺天盖地的媒体恶意评价,看到江氏还是难过大于恨的。
虽说她大学毕业后就没有涉及跟这有关的东西,但好歹也学过关于这些知识,耳濡目染,思前想后才找的陆启林帮忙。
他怎么想她,随他去吧。
……
隔天,陆宅。
陆启林休了够几天后去上班了,而江绾烟从陆家老宅回来的第二天,推开陆宅大门,便直接跑到了二楼。
迅速推开了主卧房门,在自己床头柜第二层里翻找起来。
可是一边翻找却觉得不对劲。
周姨跟了过来,询问道:“夫人回了?中餐做好了,都是您喜欢吃的,赶紧下来吧,天气冷,别让菜凉了。”
江绾烟一边手忙脚乱,一边自言自语:“我的药呢?我的药去哪了。”
周姨走过来:“什么药……”
还没问完,看到她翻找的位置,立马悟了过来。
周姨站在原地,看着江绾烟把柜子翻遍了,甚至在书桌下,床边,地上,都没找到。
额角都出了细细密密的汗,她咬唇,自言自语:我记得上次是放在这里的啊。
周姨犹豫了半天,江绾烟要么不回,要么回了陆宅必定惊天动地,当然,说好听点叫做热闹。
她见主卧没有,便准备跑了去别的房间找,周姨看不下去,江绾烟这么死倔的找,迟早把陆宅翻个底朝天。
周姨叫住她,然后上前拉住她的手道:“夫人,如果您是找避孕药的话,还是别找了。”
江绾烟的狐疑的看了周姨一眼。
周姨直接道:“先生上次发现您用这个了,叫我帮您全丢了。”
江绾烟的手猛地顿住,满脸不可置信:“你、你说陆启林?”
周姨有些不敢看江绾烟,她不知道下一步夫人是不是就该砸东西骂人了,犹豫了几秒钟,还是稍稍点头。
“他这个神经病!”江绾烟眼中有着浓浓的不解。
明知她绝对不会要孩子,还如此做,可不是给她找不痛快?
周姨连忙道:“对不起夫人,我帮您丢的时候是考虑到这药对您身子不好,所以才听了先生的话。”
江绾烟平缓了一会儿,摆手道:“没事,我再去超市买就好了。”
她迅速走到门关处,本想习惯性的换上高跟鞋,却意识到事态紧急,便穿了平底鞋。
周姨急的上回陆启林跟她说过的话,直接拉住江绾烟的手,阻止她开门。
江绾烟疑惑的望着周姨,像是不解。
“我不知道您为什么要吃药,您能同我说说吗。”
江绾烟哪能看不出周姨的阻止心里,其实仆人来说,或者是对于这个家除开她和陆启林的任何一个旁观者来说,都是希望他们和睦的。
江绾烟犹豫几秒,道:“我不想怀孕,因为不想变胖,变丑,更不想在这期间他明目张胆的去找小三。”
周姨道:“怎么会呢!先生不是那样的人。”
江绾烟叹了口气,将周姨的手缓缓从自己手臂上掰开,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比您清楚,您阻止不了我。”
周姨还是不放弃,想要追出来。
江绾烟直接面对着她,一字一句十分清晰道:“非要我把话说明白了么,我就是不想生他的孩子。”
周姨还是不解:“可是我看您最近和先生的关系很不错,还能有说有笑的,女人这辈子总是要生孩子回归家庭的,您一直是这种心理可不好。”
哦,想必她一定是看了媒体拍的那些照片和视频吧。
周姨在跟她之前是跟江母的,跟多了富太,这思想也会豪门化。
女人上前半生花力气找个好老公,后半生就为孩子的一生消磨着光阴,打发着剩余的时光。
说来可笑,江夫人以前甚至还用这套观念教育过江绾烟。
但江绾烟并没有与周姨争这个问题,毕竟她自己也没有成为一个独立女性,所以怎么说的都是理亏。
她只是拍了拍周姨的手道:“其实说白了,我与他之间的这桩婚姻,我会克制自己不会让自己动心的,因为一旦动心就完蛋了。”
周姨似乎没明白她所说的话。
江绾烟挑眉解释道:“不管是之前的吵闹还是最近的说笑,我们俩都有一种做出来的感觉,您不觉得吗?”
周姨否认:“看着挺真的。”
江绾烟缓缓地摇头:“他其实不太信任过我的,不管什么事,他心里想的,都从来不会真正的坦白与我说,哪怕只是一件小事。这是他的性格,善于埋藏,精于戒备和算计。”
周姨似懂非懂,在她和众多仆人的眼中,陆启林都是有礼的,温和的,并不会摆出其他有钱子弟的那般架势。
江绾烟补充道:“哦,当然啦,他可能也是觉得我太草包了,不屑告诉我。”
周姨皱眉安慰:“您不要妄自菲薄。”
江绾烟摇摇头:“所以如果我如果一不小心生下孩子,跟他捆绑的可就是一辈子,我很有可能爱上他,还很有可能会被遏制许多自由,你知道的,我好多习惯有了孩子的话都必须戒掉,这些对于现在的江绾烟来说,都是不可能的事。”
江绾烟该说的话都说了,看见周姨完全语塞,这才拉开门,准备前往医院。
可刚将门打开,便看到站在外边站着一个身着职业装的女人。
此女人面生,江绾烟抿了抿唇,也不知她是谁,在门外站了多久,刚才那番话居然让别人听到了。
也不知这种三观不正的话,落在别人耳朵里会怎么想她。
不过江绾烟可不在意,而是平静的问道:“找谁?”
那扎马尾辫化着淡妆,看上去年龄不大的女人立马露出职业化的笑容,道:“陆夫人您好,我是陆总的秘书助理,您叫我小夏就好,我来帮陆总拿放在书房的文件。”
“文件?”江绾烟问道。
“是,柳深姐说待会陆总开会需要用的,他落在家里了,叫我帮忙来家里拿一趟。”
小夏的嗓子很软,人长得也甜。
江绾烟唇边浮起一丝笑,陆启林身边漂亮女人倒是多的很。
“是什么文件,我上去找找。”江绾烟道。
“就是一个橙色文件夹,很明显的,柳深姐说陆总酒放在了书桌上,不如您让我随您进房找。”小夏笑道。
江绾烟扯了扯嘴角:“进来吧。”
小夏倒是乖巧,跟在江绾烟的身后,进了陆宅也没有东张西望,很有涵养的样子。
与那些初来陆宅的客人很是不同。
“是陆总叫你来的吗?其实你们打个电话,我派仆人把文件送到公司就是。”江绾烟随口问道。
小夏摆手道:“不是,我平时与陆总接触的也不多,我主要是在柳深姐手下工作,是她叫我来的。”
一杯杯下肚,江绾烟出酒吧时,已经醉的厉害。
最后倒在莎姐怀里,不省人事。
莎姐本想差人把她送回去,但刚出酒吧门,就有两个男人上前来。
他们看了江绾烟一眼,便一左一右的围在她身边。
莎姐立马警觉:“你们是谁?”
“我们是陆总的人。”眼镜男率先开口:“来送太太回去。”
莎姐一脸狐疑,她其实是有丝不信任的。
“这里不用麻烦你们了,我会安全的送她到家。”
莎姐紧紧护着江绾烟,打发着那两个男人。
可那两个男人没有走的打算,眼镜男又道:“抱歉,我们只是执行任务,请您把太太交给我们。”
莎姐看向怀里的江绾烟,江绾烟满脸通红,嘴里喃喃着一些听不太清的话。
她皱了皱眉,拍打着江绾烟的脸:“绾烟,醒醒,醒醒!”
江绾烟只觉得有个人在打扰她睡觉,略带怒气的拍打掉那人的手,含含糊糊道:“别吵。”
莎姐没办法,只能对那两个男人道:“你们能证明自己是陆启林的人吗?”
眼镜男连忙指着不远处的那辆汽车,道:“不知您认不认得这辆车。”
莎姐往远处一望,皱眉,确实,是陆启林的车。
以前江绾烟出来玩,为了显摆自己,偷开过他的车,那时候引得一片姐妹倾慕。
莎姐还因为这事嘲笑过她一阵子,说她狐假虎威。
“你们陆总在车上吗?”莎姐眺望着车里,只可惜夜幕,又是关着窗的,什么都看不到。
两个男人并未作答,只是一左一右的架起她,将她带到车上。
江绾烟感觉到她离开了莎姐,身体乱动,回头喊道:“莎姐,送我回家啊!”
转而又看到身边的这两个男人,她视线虽迷糊,但依旧能看得清,她一下子就炸了。
“你们简直和那个男人一样阴魂不散,怎么跟上来的?不是甩掉你们了吗?”
江绾烟对眼镜男和刀疤男又踢又咬,不断回头看着莎姐,示意她上来解救她。
两个男人皱着眉,忍着痛,迅速把江绾烟塞进车的后座里。
关了车门,帮她系好安全带,对莎姐点点头,便迅速发动了车。
江绾烟一下子清醒了很多,她在车里大声喊叫:“你们放我下去,我不要你们送我,两个贼,小偷,放我下去。”
她闹得厉害,开车的眼镜男立马把车锁好,莎姐的身影离江绾烟越来越远。
她拍车窗,试图去解安全带,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
可是因为光线太暗,视线又不聚焦,便都没成功,她气的直嚷嚷。
那两个男人没办法,只得道:“太太,您就忍忍,一会就到了。”
刀疤男也附和:“对啊,我们只是负责接送和您的安全而已,您不如配合一些,也不叫我们为难。”
江绾烟只觉得耳边有两只蚊子再叨叨,烦得很。
她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给陆启林打了个电话。
那边很快接通。
她不等他说话,就对着手机发酒疯:“我告诉你,你别以为你派两个人把我劫持到你的公寓里我就会接受你了,我才不要去你的公寓!听清楚了吗?我们就这么老死不相往来挺好的!!”
说完这些话,她立马按了那个红色的圆键。
不给陆启林任何说话和反驳的机会。
骂完,她总算是畅快了,呼出一口气。
半晌,车内沉默的气氛才被眼镜男打破:“太太,您多虑了,先生没打算把您接到他公寓。”
江绾烟拿起那条紫色的长裙,在手中摆来摆去,道:“有点保守,不过是老公给我选的,我就觉得可以。”
江绾烟笑眯眯的挽住陆启林的手,贴住他,瞟了楼依一眼,像是要气她的模样。
不就是装吗?当谁不会一样。
这些天在陆家老宅,不仅楼依和齐茵,就连佣人都开始对她有些漫不经心了,看陆家不待见她,佣人们连古代皇宫里那般拜高踩低的招数都拿出来用了,真是可笑至极。
她平时不想跟她们计较,但并不代表她完全不在乎这些。
陆启林轻笑一声,十分配合的用手捻了一捻她的鼻尖,道:“不是保守,是端庄,结了婚的人,自然不能像以前那般随着自己性子来。”
这话有深意,像是在暗讽她一般,但是江绾烟演戏哪会输他,她只是娇俏的回应:“你说什么都对,快陪我去楼上试试吧,看看我换上的效果怎么样。”
“少奶奶,这礼服金贵的很,你可要小心一点。”佣人在一旁柔声提醒。
“知道了。”
说罢,挽着陆启林便上了楼,高跟鞋发出清脆的声音,身后两人的脸色并不好看。
特别是楼依,她白了一眼原先看中的那件粉红色裙子,气的跑回了自己的卧室。
陆氏夫妇就这么一直互相挽着走到了房间内,但一进门,他们俩瞬间放开彼此,只有陆启林臂膀上的温热还残存着。
他理了理这袖子上的褶皱,调侃道:“演的累吧。”
江绾烟道:“还好,我都习惯了,谢谢你在她们面前配合我演出。”
陆启林说:“举手之劳。”
江绾烟瞥了他一眼,漫不经心的问:“昨天楼依来找你了是吗?”
陆启林手间停顿了一会儿:“你没睡。”
江绾烟叹了口气,当着他的面就开始换衣服:“在楼下就醒了,你母亲对我那难听的指责可让我这颗敏感的心特别受伤呢。”
陆启林哼笑一声,也不避讳:“是吗,我还以为厚脸皮的江绾烟没有心呢。”
江绾烟拿起那件紫色的长裙,熟练的将它套上,可身后的拉链却是要让人帮忙的。
她没有急着拉拉链,而是缓步走向他,歪头一笑道:“有没有心你可以感受一下。”
说罢,便拉起陆启林的手直接放到了自己的胸口上,陆启林眼眸下垂,审视着江绾烟这一举动,江绾烟凑近他,在他耳边轻喃:“谢谢你昨天在外面等我那么久,你真的是一个合格的丈夫,可惜……”
“我是一个合格的丈夫,这不用你来强调。”
陆启林离她只有咫尺,薄唇轻启:“但是,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君子。”
他另一只手揽住江绾烟,将她猛的向前一捞,她的身子便全部贴在他身上,下一秒,她立马感觉到背后有温热的触感。
他倒吸一口凉气,想推开他:“你要干什么!”
他低沉声音:“不要动。”
说罢,便缓缓的帮她把背后的拉链拉上,拉链拉的并不顺利,她得吸着气。
每一秒,陆启林的指尖都在她皮肤上触碰着,让她莫名紧张。
她僵在他怀中,整个身体都感觉不是自己的。
拉到顶端,她准备退后,却被他禁锢住,她能感受到他温热的气息一点一点在传递到她身上,他的手一直从她背上的肌肤一点一点的游移到肩膀处、脖颈处……
最后轻挑起他的下巴,审视她面上的神情。
“怎么?莫非你想亲我?还是想跟我上床啊?”越是这个关头,江绾烟越是强扯起一抹笑看着陆启林,她不信他会这么做,她很确定他不会动她。
陆启林道:“你心跳的很快,是紧张了吗?”
“我才不紧张……”她声音开始抖。
她没有和陆启林做过亲密的事,今天的陆启林也让她感觉不正常,所以她有些慌,是那种对未知的恐惧的慌张。
她便瞧见陆启林固定住她的下巴就要吻下来,另只手也渐渐的不安分,她突然吓得大叫,用蛮力推开他。
江绾烟使足了力气,陆启林后退两步,脸上一改沉稳的常态,几分轻浮上了脸色:“陆太太好敏感,想必是太久没见你那小情人了,连这般程度都应对不了了。”
“你想干什么。”见陆启林一步一步靠近她,她一步一步退后,退到无处可退,她和陆启林的距离不过几厘米。
“没什么,只是想问问你,被调戏的感觉是不是不好受?”陆启林将她额前的发丝拨到脑后:“瞧瞧,都出汗了。”
江绾烟阴沉着脸看着他,一脸防备。
陆启林哼笑一声,讥讽意味十足:“将心比心,既然没打算跟我发展关系,就不要总是以调戏我为乐趣,否则我总有一天要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后悔。”
他撂下这句话,不轻不重的拍了拍江绾烟的脸蛋,便走出了房间,剩下房间里一脸苍白的江绾烟。
可陆启新非但不理她,还把秋千是越推越高,江绾烟只能死死抓住绳子,别无他法。
但嘴皮子上一点都不肯绕过陆启新:“我劝你别玩过火了!不然下去有你好看!”
可是回应的却是越推越高的秋千,晚风十分大,还很烈,吹在脸上生疼生疼的,她的脸到最后只能贴在自己手臂上,来减轻风吹来的疼痛程度!
秋千推到后面江绾烟吓得都发不出声了,她其实极度恐高,但是没谁知道她恐高。
那种一下一下的失重感觉让她嘴唇逐渐变得苍白:“停下、停……”
达到高点时,陆启新抓着绳子猛的将江绾烟往后一拖,秋千终于停了下来!
江绾烟脚触地时立马踉跄的跑了几米远,扶着心脏喘着气,狠狠地瞪着陆启新。
陆启新笑了,手捏着秋千的绳子,道:“这个秋千是我小时候,我爸亲手帮我扎的,怎么样,这么多年了,够结实吧。”
他脸上还有一丝得意,江绾烟咬着苍白的嘴唇,吐出三个字:“神经病。”
随后,也不搭理他,环抱着自己有些冰凉的手臂,便准备回房内。
她牙齿有些发颤。
陆启新后知后觉的皱眉,察觉她情绪不对,便走过来拦住她,查低下头看她的脸色:“喂,你没事吧?”
江绾烟冷冷道:“没事,让开。”
陆启新伸出手碰了碰江绾烟的胳膊,一惊一乍:“穿这么少啊你,你是冷的还是怕的?一个秋千就把你吓得这样啊?”
江绾烟直接绕道而行,看都不看他。
陆启新跟了过来,盯着她不放:“别生气呀,跟你玩闹一下而已,之前看你不是挺能耐的吗?”
江绾烟还是没搭理他,心里吐槽,空有一张脸,却是这种自我性格,计也找不到什么女朋友,还分洋妞中国妞呢?
笑话。
陆启新见江绾烟不吃这一套,只是强制性的堵在了她跟前。
江绾烟没好气的抬头,“有话直说。”
陆启新道:“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你没有拆穿我。”
她冷笑一声:“这时候知道谢了?”
陆启新意外的没跟她反嘴,而是沉默了下来。
风吹过他,打乱他额前的发丝,白皙的皮肤在黑夜里却是十分明显。
他们陆家两兄弟都一样,都是冷白皮,甚至黑发的陆启新竟然在此时看来居然有一种莫名的乖巧感。
过了一会儿,陆启新才道:“继续帮我保密吧,以后我还是会继续在酒吧里工作下去。”
江绾烟心中升起一丝疑惑,甚至是不解:“为什么?”
陆启新的眼神竟然在此时出现了一种真挚,眼眸里似乎回忆起了一些令人向往的东西。
江绾烟明白了什么,抬手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喜爱是吧?可是你告诉我,公司的事怎么办,你有没有想过,你父亲要是知道了,他会怎么对你。”
陆启新又恢复了那副强硬霸道的样子,道:“所以不能让他知道,绝对不能!一辈子都不能!我被你撞到纯属我倒霉,这件事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江绾烟被他这句话气笑了:“什么叫你倒霉?上次你把我从台阶上推下去差点把我脚弄伤了,我还没说我倒霉呢!”
两人没有几句话又吵了起来,陆启新正准备反击她,再次被她打断。
“行了行了,我们不吵,要我保密也可以,不过你得告诉我,你的计划,我得确保你不会被拆穿才是。”
江绾烟说服自己对他平下心来,在她眼里,这个陆启新就是个小学生,自己又何必跟小学生计较?
陆启新抱着胸,满脸自信道:“我爸如果问我为什么提前回国,我就说我修满学分了,学位证也拿到了。”
江绾烟斜眼看着他:“靠谱吗?据我猜测,你完全都没出国吧?”
陆启新压低声音,故作成熟:“你放心,学分啊证书啊这些东西都可以花钱买到的,再不济我找朋友给我弄个假的来,我最不缺的就是钱和朋友。”
江绾烟挑眉,还真是个臭屁小子。
这钱现在是他的,那是因为还有一个老头子罩着他,以后可就不一定了。
陆启新见江绾烟一脸不信,又一副努力想证明自己的模样,道:“我爸在这方面其实是个老古董,他不懂的,他把我送出国外也就是想让我长长见识,不会太管我什么学位啊什么的。”
你倒是看得开。
江绾烟突然很想用许多家长会教育孩子的那一套方法教育陆启新:“这些东西学了是为你自己,而不是学给他们的。”
她这么想着,还真说出口了。
陆启新一脸鄙夷的看着她,摇了摇头:“喂,你怎么跟我妈一样啊。”
江绾烟强扯了一个笑:“叫我嫂子,请礼貌一点。”
“你可比我小一两岁吧?指望我叫你嫂子,你这辈子别想了。”
江绾烟用指甲掐了掐自己手指,一直给自己洗脑眼前的男人是小学生,跟小学生计较就是跟自己过不去。
陆启新轻哼了一声,转移话题道:“我在公司以后也就混混了,反正这公司以后是我哥的,我懒得跟他抢,也没有他这份料子。”
江绾烟心想:看得出来。
但突然想起一些小细节,江绾烟转头又问道:“对了,你确定你在酒吧工作的事你哥不知道?”
陆启新立马道:“不知道,我这两年来生活在酒吧,里边包吃包住,我只要出去都很低调,不戴帽子不出门的那种,我爸对我在m国生活没一点怀疑,更何况陆启林那个不关心世事的工作狂了。”
江绾烟若有所思,她实在觉得陆启林的一些行为很反常,像是在暗示着她什么一样。
也希望是她多心。
两人之后都各有所思,在夜空中站了好一会儿,才一前一后回了屋里边。
外边夜幕了,家里边却是灯火通明。
一进门去,却只有陆启林坐在沙发上,电视开着,他手上拿着水果刀正在削苹果。
他抬眼,见陆启新和江绾烟一起进来,他的面色有些温沉,将水果刀往桌边一放,问道:“你们俩去哪了?”
两人对望了一眼,谁都没说话。
陆启林又问:“一直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