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言情 其他类型 姜月饶闻人凛的小说心狠手辣步步毒,勾得陛下夺臣妻阅读

本书作者

瓜蛋

    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月饶闻人凛的其他类型小说《姜月饶闻人凛的小说心狠手辣步步毒,勾得陛下夺臣妻阅读》,由网络作家“瓜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9:一箭三雕京中谁人不知霍侍郎极其宠爱府中侧夫人,两人也是琴瑟和鸣,十分恩爱。姜侧夫人救下霍侍郎一事,甚至还被传为一段佳话,霍侍郎也曾公开表示,除府中二位正侧夫人外,不会再有别的女子。可见两人在外的形象多么般配和谐。但此时霍侍郎却违背了誓言,要知晓心上人的背叛从来都是鲜血淋漓。灵妃觉得不管姜月饶多么的光彩照人,想必在私下里也是恼过多次的吧。外人都认为姜月饶爱霍言爱得深沉,全靠姜月饶平日的演技,以及霍言四处的传诵。灵妃这番调笑之言落下,气氛刹那就变得有几分的尴尬。尤其是霍言,就连脸上的笑容都僵住了,现场氛围一片凝滞。闻人凛沉沉视线也不自觉的落到对面绝色女子的身上。他也有些好奇,姜月饶对于霍言的行径,会有多生气?所有人都理所当然的觉得...

章节试读


19:一箭三雕

京中谁人不知霍侍郎极其宠爱府中侧夫人,两人也是琴瑟和鸣,十分恩爱。

姜侧夫人救下霍侍郎一事,甚至还被传为一段佳话,霍侍郎也曾公开表示,除府中二位正侧夫人外,不会再有别的女子。

可见两人在外的形象多么般配和谐。

但此时霍侍郎却违背了誓言,要知晓心上人的背叛从来都是鲜血淋漓。

灵妃觉得不管姜月饶多么的光彩照人,想必在私下里也是恼过多次的吧。

外人都认为姜月饶爱霍言爱得深沉,全靠姜月饶平日的演技,以及霍言四处的传诵。

灵妃这番调笑之言落下,气氛刹那就变得有几分的尴尬。

尤其是霍言,就连脸上的笑容都僵住了,现场氛围一片凝滞。

闻人凛沉沉视线也不自觉的落到对面绝色女子的身上。

他也有些好奇,姜月饶对于霍言的行径,会有多生气?

所有人都理所当然的觉得姜月饶会生气,毕竟在旁人看来她与霍言极其要好,霍言也对她很是宠爱。

姜月饶感受到男人那道幽深视线,心底浮起一丝兴奋。

她眼底先是闪过一抹痛色,随即又转为深情,她看向面色僵硬的霍言。

轻柔的开口:“大人在外应酬,做侧室的要体谅才是,况且大人回来后也同妾身解释过了,那夜大人并未做出格之事,回来时还特意为妾身买了礼物,妾身很开心。”

霍言听姜月饶竟是这般说,他心底顿时一阵感动,僵硬的神色也化作爱怜。

“月儿这般懂事,为夫实在感动。”

姜月饶面上浮起一抹薄红,比那天边霞光还要娇艳几分,她有些羞怯的点头:“是大人谬赞,能够跟着大人,是妾身修来的福气。”

这是一副爱慕至极的模样,满心满眼都装着霍言,好似霍言就是她的天,除了 霍言她再也看不见其他。

霍言心动不已,能有如此维护自己颜面的夫人,他才是三生有幸。

旁边的灵妃忍不住嗤笑出声,心中原本对姜月饶存着的警惕也消散了些,不过是个被男人蒙骗的傻子罢了。

这傻子竟是连这种鬼话都信,也的确是满心满眼都是霍侍郎,若非是爱得深沉,绝不会相信如此可笑之事。

看着对面女子羞怯而幸福的姿态,闻人凛黑眸不由地越发深幽,脑海中也不自觉浮现女子在身下娇滴滴叫着‘大人’的模样。

当真是这般爱慕?竟是连显而易见的谎话都听不出?还是说为了心中所爱,选择无条件的信任对方?

一叶障目也可接受?

这般想着闻人凛周身不自觉便散出冷意来,灵妃与霍言都察觉到了, 两人变得有些战战兢兢起来。

恰逢此时,小二端了饭菜上来,屋内气氛稍稍缓和,但天子的面色依旧是沉着的。

灵妃只以为方才是自己多嘴提及朝臣家事,惹得陛下不开心了。

只有姜月饶仿佛是一无所察,时不时便给霍言夹一筷子菜,还会用那双澄澈双眸看向对方,里面盛满了深情与依恋。

这顿饭三个人都吃得如同嚼蜡,只有姜月饶吃得很尽兴,一箭三雕,她能不尽兴吗?

饭后,霍言便先要凑到闻人凛跟前, 同他商议一番朝中要事,但奈何对方并无这个意思,连待都没待便乘马车离开了 。

灵妃有些莫名,却也不敢开口,只得跟着回了宫。

索幸当晚陛下便翻了她的牌子,倒是不枉费白日里的一番折腾,事后她赶紧饮下西太后为她准备的助产汤药。

只是这汤药她都喝了多回,肚子连点动静都没有,有时她甚至要怀疑是陛下的问题了……

接下来的好几日,天子都接连歇在嫔妃宫中,倒是叫后宫妃嫔欢喜。

*

自那次出府后,霍言依旧是忙碌。

他虽未升职手中却被陛下赋予了更多的权利,这叫他很是沉迷,他能够挤进更好的圈子里了。

朝中有真权之人都或多或少的给他抛过橄榄枝,原本朝堂中的边缘人物 ,一跃就成了朝臣争抢的对象,这是霍言从未体会过的。

权势迷人眼说的就是他现在的情况。

手中权势大了,私下的应酬便也多了起来,虽朝中有明文规定不允许官员间私下往来,拉帮结派。

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若是做的不过火便也烧不到他们的头上。

于是这些日子的霍言,便是东家一小聚,西家一小酌,还要抽空前往万花楼睡女人。

是的,他又去万花楼了,并且还包了那位名叫惜缘的花魁,他在安慰自己,他日日交际应酬,青楼是必不可少的。

他将惜缘包下,也是为了自己不乱找女人,甚至可以说是用心良苦。

这段日子他沉迷酒色 ,持久力以及耐力已经大不如 以前,越是这般,他就越不敢找月儿。

月儿那般美好纯善的女子叫他自惭形秽,他怕自己表现不好,在月儿面前丢脸。

他无法想象月儿的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上,对他露出震惊与失望的神情,他难以接受,不敢接受。

反正月儿是自己的,等这段日子过去,自己再好好调养身子,恢复得跟从前一样后再去寻月儿。

姜月饶自那日在酒楼过后,倒是难得的过了段清净的日子。

霍言没怎么来她的院子,王氏便也没将心神放在她身上,转而放去了那位惜缘花魁的身上,手中的管家权她也还给了王氏,目的已达到她可不做白工。

她算着上次见男人的日子,在猜测着何时对方会再次有所行动。

此事不可心急,尤其是不能够主动,要耐得住寂寞等得起机会,稍加行差踏错 便会功亏一篑。

这日傍晚,红霞漫天。

珍珠从院子外匆匆进来,俯身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她神色顿时一亮。

立即吩咐兰儿:“叫厨房清炖一碗鸡汤, 大人近日操劳,晚间本侧夫人亲自送给大人。”

兰儿应声后退下。

姜月饶又命翡翠打开了柜子,将里头的衣裳都取了出来,霍言的家世还是不够丰厚,虽是没少她吃穿,却无法为她搜罗太多好衣裳,不过她不久后就要离开了。

她衣裙中挑挑拣拣,最终选了件月白色的广袖留仙襦裙。

与闻人凛见面的次数虽不多,但也可帮着回忆回忆往昔,不是么?

否则,又怎么将人给再次留住。


此话一出,王氏与霍言的心底都不由‘咯噔’一声。

陛下这话的意思,便是不满王氏将后宅之事随意说出,身为主母不知在天子面前维护霍府颜面就罢了,竟是还将那后宅阴私说由陛下来听。

确实是有失脸面。

霍言的面色沉了下去,他朝王氏冷冷开口:“下去。”

王氏白着脸,颤颤巍巍的退了出去。

另一边。

姜月饶回到自己院子后,便叫珍珠给自己上了碟糕点。

她一边吃着糕点,一边思索着接下来的事。

方才她已经表现出自己认出了闻人凛,就看对方的动作了。

她早早便准备好了几个应对好的法子,只看闻人凛那边打算如何做了……

接下来的好几日,天子每日都会驾临霍府。

霍言在朝中的声名逐渐又涨了起来,姜月饶只要得知闻人凛前来,便会窝在自己院子不出去。

即便是霍言派人来请她,说是天子有雅兴围炉煮酒,或是别的借口,她统统都借口身子不适而推掉了。

这几个夜晚,闻人凛并未再来她房中,对方显然是想要从另一个角度入手,而她也在逐步的试探对方。

她想要试探出对方目前对她的占有欲如何,好感度又是如何,这涉及到她会以什么位份入宫。

以及入宫过后闻人凛对她的态度,后宫女人三千,若是她不在此时将对方的胃口吊足了,那么入宫后不出三月对方便会 淡了她。

毕竟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得到后便成了那吃饱喝足后的一粒饭。

她必须尽量让闻人凛对她的新鲜感保持得久一些。

*

这些日子闻人凛有些烦躁,他多次去霍府却没见到自己想要见的人,原本想要好好跟对方说的心思也没了。

他堂堂天子何时这般憋屈过?

闻人凛对姜月饶是有些好感的,对方那双至纯至善的水眸很是吸引他,床笫间的契合也是很叫他愉悦。

但天子就是天子,即便是愿意稍稍让步,但对方一直的推拒,也会叫他心生不耐甚至干脆粗暴对待。

这日。

闻人凛再次黑着脸来到霍府,他勒令霍言去书房处理公务,自己则是在霍府内逛逛。

自那日王氏被霍言赶出花厅后,天子再驾临霍府时,霍言便不准她再出自己的院子唯恐冲撞了。

闻人凛朝着霍府的池塘走去,方才王德全告诉他,姜月饶在这里喂鱼。

王德全垂首跟在天子身后。

他不由在心中感慨,这些日子的陛下就跟着了魔似的,对那位姜侧夫人痴迷不已,甚至不惜日日出宫来霍府。

再这样下去,人还没接进宫曲,整个后宫都要知晓陛下的心思了,本身西太后那边就已有所怀疑,已经两次派人前来打探了。

只是陛下心思深沉,他哪里敢劝,怕是劝解的话还没说出,便已身首异处。

鱼池旁。

姜月饶一袭素色收腰长裙,纤腰盈盈一握,发间只簪了支色泽温润的玉钗,芙蓉面不施粉黛,她面色稍显憔悴,整个人却依旧难掩风华。

素手捻起点点鱼食往鱼池中撒去,细小的鱼食落入池中,溅起点点波澜,池中游鱼浮上水面争抢着鱼食,阳光撒下池面与女子的侧影之上,形成一幅美丽画卷。

闻人凛还没走近鱼池,便已瞧见女子那纤弱又单薄的身影,几日不见她憔悴了不少,原本就白皙的肤色显得有些苍白,在日光下甚至有些透明,似那欲乘风而去的仙子。


她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更痴恋霍言。

从前他只以为对方只是性子纯善了些,本质与那些深宅妇人并无不同,一样会妒忌会生气,也会因失宠而变得扭曲。

但今夜女子的话却让他明白,她与那些妇人并不同,她不光纯善,甚至连妒忌心都没有。

这让他不禁想起女子给灵妃送茶具那次,分明灵妃是将她的茶具给砸了,她却还在为对方着想,为对方开脱。

如此良善纯粹,霍言却是个不信守承诺的东西,她当真能在霍府过得好吗?

未与知发生过关系前,曾思考过的问题竟是又回到了他脑中,上次是因想要得到,这次又是因什么呢……

朱红的墨点落到奏折上,晕开一朵犹豫而缠绵的小花,勤政殿内的蜡烛燃烧,爆开小小声响,在这寂静的大殿显得格外清晰。

冷峻的天子收起朱笔,他看向守在旁边的王德全。

淡漠开口:“霍侍郎流连青楼,不仅疏忽后院,还延误朝中要事,王德全你觉得应当如何?”

王德全心中颤颤。

他心道,疏忽后院不是陛下您派人引导的吗?若非是您下令,那惜缘又怎会使尽浑身解数扒着霍侍郎不放,眼下却说霍侍郎延误朝中要事……

王德全虽是这般想,但面上却丝毫不显。

他斟酌说道:“陛下所言极是,古往今来因逛青楼而误前朝要事的大臣可不少,并且还极易染上那脏病,将后院搅得不得安宁,实在是不堪。”

这段时日陛下对姜侧夫人的迷恋,已经能让他准确揣摩圣心,不就是一个台阶嘛。

闻人凛十分认可王德全的话:“你说得不错。”

他当即便下令:“传朕的秘令下去,霍侍郎沉迷美色为避免惹祸上身,赐泄散丸。”

王德全只觉心底一寒,赶紧应了下来。

这泄散丸可是让男人不举的药,其药性猛烈至极,服上一颗便再也无法站起。

不过陛下对姜侧夫人这般在意,又为何不直接将其纳入宫中?

只要陛下开口,依照霍侍郎的性子,必是不会也不敢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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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言是第二日回的霍府,他是浑身光裸着被人给抬回来的。

回府时,他整个人都已发起了高热,王氏赶紧叫来府医查看,诊断出是伤寒后,便开了些药,王氏这才松了口气。

天子得知此事后格外关心,特地让他养好伤再上朝。

姜月饶赶紧让珍珠和翡翠趁着这个机会,将沐辰之的药下进霍言吃的药里头,不过她没让多放,只先放了一次的量看看效果。

霍言昏睡了整整两日这才迷迷糊糊醒过来, 这两日都是王氏衣不解带的亲自照顾着他,姜月饶来过一回,但都被王氏赶了出去。

霍言只记得花朝当晚,他在妓船上与惜缘缠绵,。

那夜他也不知自己为何那般的激动,一连来了四五回,最后实在是没了,便浑身一软倒在了惜缘的身上。

“我这是怎么了,月儿如何了?”霍言看向床边守着的王氏,张口便问起了姜月饶。

那夜他本该陪着月儿看烟火的,只怪那惜缘太淫荡,竟是勾得他上了妓船!

有些人就是这般,怪天怪地,反正怪不到自己身上。

王氏听了他的话,眼底闪过几分怨恨,随即便抹起了眼泪:“夫君,你终于醒了,你可知你是被抬回来的,都吓死妾身了。


晋华三年,国之安定。

当今皇帝闻人凛登基三年平定内乱朝政,管理起前朝来毫不留情,手段雷霆而毒辣,性情冷漠而无情,令朝中官员忌惮生畏。

今夜,宫中设宴,朝中官员皆受邀参加。

侍郎府中,小院内。

装饰华丽的屋子,一位身材凹凸有致、妖娆迷人的女子正静静地浸泡在浴桶内,纯白色的牛乳浴上撒了鲜红的玫瑰花瓣。

女子五官明艳肤色白皙,几缕微湿的鬓发沾在她那精致的脸侧,像是为她增添了天然的装饰,让她原本就妖娆的气质更加浓郁,宛如从画中走出的妖精。

“侧夫人,还有半个时辰马车便出发了,”伺候在侧的丫鬟红着脸小声汇报着。

这位入府才几月的侧夫人实在美丽,每每伺候她沐浴都会臊得自己面红耳赤。

同样是女子,为何差距如此之大,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呼之欲出的饱满,叫她一个女子都忍不住面红。

也难怪霍大人会抱着这位侧夫人夜夜笙歌,甚至还向当今圣上称病过几回,为的便是与这位侧夫人缠绵,任谁见都要说上句祸水……

要说这位侧夫人那可是位传奇人物,身份成谜,模样似仙,是霍大人下江南时带回的女子,老爷对外称这位侧夫人是农女,但任谁都能瞧出绝非可能。

这时泡在浴桶中的姜月饶懒懒睁开双眸,她轻哼了声,表示明白。

昨夜她为了让霍言带自己入宫赴宴而闹了一宿,白天几乎睡了整日,身子这才好了点儿,但一想到接下来的宴会,她心中便燃起几分兴奋与激动来。

她原是罪臣之女,父亲是朝中要臣,却在先帝登基时被卷入夺嫡之战中,在那场战役里被卷进的臣子几乎尽数被血洗,在先帝登基后便更改国号,那段历史就此被封存再也不得提起。

而她与幼弟在抄家前,被父母想方设法送出了府才堪堪保下一命。

她最终沦为青楼女子,在十七岁这年挂牌拍卖初夜,而她也引得当朝礼部侍郎霍言为她赎身,将她带回京城成为现在的霍府侧夫人。

家族的冤屈她要亲手擦去,而想要洗去冤屈她就必须要成为世间最尊贵的女子,她要登高位将当年陷害沈家之人一个一个全部手刃!

至于将她从青楼赎身的夫君霍言,左不过是个踏脚石罢了。

姜月饶思绪回笼,狂跳的心脏逐渐平稳,眸中的狂风骤雨也慢慢平息下来。

她从洒满玫瑰花瓣的浴桶中轻抬起手,纤手酥如玉,吐气如兰:“兰儿,扶本侧夫人起身。”

守在旁边的兰儿赶紧上前想将浴桶中的绝色女子扶住,却被快步赶来的霍言给抢了先。

霍言身材修长,模样也很是清俊,整个人都透着君子如玉的气质,他年仅二十二便做了礼部侍郎,是个有才干的。

“月儿,”霍言把姜月饶自浴桶中拉起,声线温和而儒雅。

洁白牛乳自女子光裸的肌肤滑落,令她那饱满而完美的身材展露无疑,霍言喉结微滚,昨夜一幕幕在他脑中浮现,他本不是贪欢之人,但自从娶了月儿他连病都装过两回了,实在是荒诞又刺激 ……

兰儿早就悄声退出了屋。

“马上便要入宫赴宴了,大人,”姜月饶眸底亮晶晶的,语气间带着几分小女儿的娇态,自成一派风情。

她在青楼待了七年虽是未破过身,但青楼女子的路数她都学了个遍,那老鸨见她美丽非常,也是铆足了劲在培养她,愣是将她养的千娇百媚如若无骨。

霍言买下她时几乎是花光了所有身家,将她领回家后也将正夫人王氏气得几乎晕厥过去。

为避免传出那宠妾灭妻的闲话,霍言甚至谎称是她救了他的命,是为报救命之恩才许下侧夫人之位,实在是用心良苦。

浴桶前,霍言一个用力便将佳人自浴桶内抱出,又流连般的在佳人那滑腻的肌肤上摩挲些许,似在回味昨夜风流与荒唐。

他亲自为其穿上华服挽起发髻,这才共同往府外走去。

屋外天色已逐渐暗下,周围随行的奴仆提着灯笼跟在两位主子身旁,姜月饶头上的华美珠翠在灯下熠熠生辉,这是近日霍言为她购置的头面,华贵而精美花了大价钱。

这时,一位样貌端庄的女子提着灯笼匆匆赶到,她华服加身,珠翠满头,模样端庄而优雅,神色间染着几分妒恨,其风情不及姜月饶的一半。

她便是王氏,霍言的正妻。

王氏恨恨看着姜月饶,语气不甘:“老爷,今夜的宫宴需携正妻出席。”

本该是她陪在老爷左右的,这也是规矩。

霍言皱眉:“月儿也是我的妻,王氏你且好好待在府中安排好一切。”

说罢,他便牵着姜月饶的手大步离去。

全程姜月饶都未开过口,只跟在霍言身侧处,神色间满是对霍言的爱慕与眷恋。

王氏瞧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身形摇摇,只觉心底钝痛不已,她与老爷是年少夫妻,本该举案齐眉,却被那姜月饶横插一脚,前几日老爷竟还提出要抬平妻……

娘亲果然说得不错,男人都是没有心的,从原本的相互爱慕到如今脸面都不给,也不过才半年不到的光景。

王氏转瞬间仿佛苍老了十岁,眼底的光彩也逐渐熄灭,她在漆黑夜色中愣愣站了许久后,才提着灯笼在婆子的搀扶下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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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宫宴举办的太和殿内。

一片歌舞升平,赴宴的臣子与家眷都来得差不多了,众妃嫔也都一一驾临,唯剩主位那张雕着腾飞金龙的霸气龙椅还空缺着。

霍大人携侧夫人姜氏走入殿内时,原本有些哄闹的大殿顿时变得安静下来。

众人的目光都不受控制的放到姜月饶身上,就连坐在上位的妃嫔们也都忍不住看向了她。

注:女主心狠手辣,不择手段,不达目的不罢休。


闻人凛的目光不自觉的落在面前女子露出的细嫩脖颈上,他喉头微滚,原本淡漠的眼神燃起点点火光。

龙椅高大,下头还垫了不少镀金的砖石,男人的身量很是高大,坐在龙椅上轻易便能看见女子那露出的娇弱脖颈,也能看见对方似鸦羽般的长睫正轻微颤动着。

“姜侧夫人还在等什么?还不速速为陛下斟酒?”灵妃不满的声音响起,眼底也露出几分怨意。

她有些后悔叫这贱人斟酒了,那样骚气的姿态哪里是斟酒,分明是蓄意勾引!

尤物就是这般,一举一动都会带着撩人之气,灵妃今夜失算了。

姜月饶听闻灵妃的嘲讽之言,她身子一僵,长睫颤动得更加厉害了,她似乎是被吓到了。

“王德全,将酒给姜侧夫人,”闻人凛缓缓出声,眼底火光不曾熄灭,他又换了个坐姿。

猎物的不安与害怕,只会叫凶兽更加激动。

低头的姜月饶注意到对方的玄色衣摆动了动,她低垂的眼底划过一抹细微嘲讽。

王德全将装着葡萄果酒的酒壶递给姜月饶。

女子伸出青葱般白嫩的指尖接过,她也终于微微抬起那张娇媚如画的脸,轻声开口:“多谢公公。”

声音清灵而媚惑,似黄鹂更似那撩人的妖精,令人无端酥了心,王德全窥见她的容貌,也是不由在心中惊叹,他那不曾翻涌的热血微微掀动后这才平静。

姜月饶双手端着酒杯,她微微弯腰为天下最尊贵之人斟酒,淡红色的液体流出,与她莹白娇嫩的纤手相得益彰。

将酒杯斟满后,她这才朝闻人凛行了一礼,娇娇柔柔的开口:“陛下,臣妇已将酒杯斟满。”

除了方才她谢过王德全时微微抬头,其余时候都是垂着头,十分安分,她深知若是有心之人想要瞧她,仅那一瞬便可。

闻人凛看着眼前女子,片刻后,才道:“退。”

姜月饶依言退下高台,她来到侧边开始为众妃嫔斟酒,此时乐师与舞姬也入场,丝竹之声在殿内响起。

而闻人凛的视线也放到那些身姿妖娆的舞姬身上,仿佛不再注意姜月饶那边的情况。

灵妃早就看不惯姜月饶的狐媚子模样了,于是她在等对方为自己斟酒时,故意将酒杯推到了地上。

“你是如何为本宫斟酒的?”灵妃当场发怒,她恨恨盯着姜月饶若非是在宫宴,她早就动手打烂这狐媚子的脸了。

姜月饶被灵妃的忽然发难吓了一跳,她愣了愣,随即便后退一步慌乱跪下。

她看向坐在椅子上的灵妃,神色间有惧怕也有不解,清澄而干净的眼底也蓄起泪水。

女子的纤薄的身形在微微颤抖,头上的朱钗也随着她的动作轻微抖动着,清泪挂在香腮,有种奇异的破碎美感。

寻常女子被吓只会面目扭曲,姜月饶却不是这样的,她依旧惊艳甚至还多出几分别样美态。

女子声线颤颤,语带哭腔:“还请灵妃娘娘饶命,是臣妇笨手笨脚。”

这一句饶命,叫在场多少男子乱了心神,也令多少女子咬碎了银牙。

整个宴会一片寂静,甚至连乐师都停止了吹奏,众人的视线都落在跪倒在地的娇弱美人儿身上,于心不忍。

下座的霍言神色愤怒,却是依旧不敢言语,他好不容易爬上侍郎之位,他不敢轻举妄动,即便是自己心爱的侧夫人被人当众羞辱。

说白了,就是懦弱软蛋。

灵妃看着跪倒在地的姜月饶,对方这副求饶也楚楚可怜的模样,实在是叫她厌恶。

就恨对方这股狐媚劲儿,她忍不住厉声道:“你还敢求饶,来人……”

话还未说完,那高座之上便传来酒鐏落地之声。

同时,带着上位者的威压传来:“这是宫宴,并非菜市口。”

闻人凛语气森然,带着不耐,他的目光落在姜月饶身上。

女子的水眸中带着恐惧与惶然,却依旧能轻易捕捉到目光中的澄澈 ,好似那天地间最干净纯粹的东西,不沾染一点尘埃。

灵妃见天子发怒,这才惊觉自己的过火,赶紧噤声不敢再说话。

而跪在地上的姜月饶也起身,快速低着头退了下去,她白皙的脸上还有没来得及擦的泪水,眼底也满是小动物般的惶恐,眼尾处更是透着点点红晕,瞧着可怜极了。

闻人凛瞧着女子纤弱的背影,他微微眯了眯眼,但转瞬便又调转了视线。

王德全赶紧示意丝竹舞乐继续,宴会恢复热闹,仿佛刚才的一幕从未发生过般。

姜月饶红着眼回到霍言身旁,她重新坐了下来,这才用手秀帕将自己挂在脸颊的泪水拭去。

美人抹泪,实在是叫人心碎。

她能够听见旁边时不时传来的叹息之声:

“灵妃娘娘实在跋扈,竟是这般欺辱臣子夫人,这实在也太过分了。”

“我听闻姜侧夫人还救过霍大人的命,方才霍大人竟是任由姜侧夫人被羞辱,啧啧……”

“要我说霍大人也是窝囊,作为丈夫竟是连夫人都护不住,还侍郎呢……”

“我若是霍大人,今日怕是拼了老命,都要把姜侧夫人给护住!”

……

周围人的说话声并不大,却能准确的传进姜月饶耳中。

霍言的确窝囊又懦弱,她也没指望叫对方帮她出头,因为从始至终她都明白对方是什么人。

若是为了权势,霍言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抛妻弃子,什么真心真爱,在绝对的诱惑前,那都是可以背叛的。

只利用不投入,她的内心从来都是平静的。

姜月饶并不在意这种话,但霍言就极其在意了,他生怕对方误会了自己的真心。

忍不住解释道:“月儿,并非是为夫方才不站出来,而是皇权为天,为夫也是无可奈何,你是妇道人家许多事情你也不懂……”

姜月饶心底嘲讽,面上却是一派的柔顺,她往霍言身旁挨了挨,主动伸出自己娇软的小手覆在霍言放在桌面的手上。

她弯了弯唇,勾出一个温和而撩人的笑。

她轻声道:“大人,妾身都理解你,妾身并不怨夫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