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绾谢行之的其他类型小说《改嫁后,我被夫君硬宠上天完结版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由网络作家“甜茶老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景言不相信,江绾怎么会嫁给别人?她不是说过,要和他举案齐眉吗?陆景言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江绾时的情景,少女一袭广袖梨花白的流仙裙,素雅又甜美。她在门外等了许久,但父亲交代了,不许任何人去给她开门。小姑娘也不恼,她让底下的人摆好了茶水点心,施施然地坐在树荫下。等着陆家给她开门。这是陆景言第一次认识到,这世间竟还有如此从容不迫的姑娘。陆家这般待她,她一点儿也不恼。等母亲知道后,吩咐人将她请了进来,她梨涡浅笑,似乎一点也没有将陆家的为难放在心上。她出手大方,倒是换来了父亲的几分好脸色。她拿出了婚书,言笑晏晏地和他介绍自己。“我叫江绾,是你的未婚妻。”当时的陆景言只觉得这姑娘举止甚为大胆,若是寻常的姑娘,提及婚事只怕是红透了脸,躲在双亲身后...
陆景言不相信,江绾怎么会嫁给别人?
她不是说过,要和他举案齐眉吗?
陆景言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江绾时的情景,少女一袭广袖梨花白的流仙裙,素雅又甜美。
她在门外等了许久,但父亲交代了,不许任何人去给她开门。
小姑娘也不恼,她让底下的人摆好了茶水点心,施施然地坐在树荫下。
等着陆家给她开门。
这是陆景言第一次认识到,这世间竟还有如此从容不迫的姑娘。
陆家这般待她,她一点儿也不恼。
等母亲知道后,吩咐人将她请了进来,她梨涡浅笑,似乎一点也没有将陆家的为难放在心上。
她出手大方,倒是换来了父亲的几分好脸色。
她拿出了婚书,言笑晏晏地和他介绍自己。
“我叫江绾,是你的未婚妻。”
当时的陆景言只觉得这姑娘举止甚为大胆,若是寻常的姑娘,提及婚事只怕是红透了脸,躲在双亲身后,哪似她这般不管不顾的。
后来陆景言才知道,江绾是商贾之女,父亲出了远门,母亲身子不好。
这婚书是母亲立下的,但父亲看不上她,说她不过是一介商贾之女。
盛朝轻视慢待商人,士农工商,商人是最被别人看不起的。
他在茶楼偶遇江绾,小姑娘梨涡浅浅地上来和他打着招呼。
但他却生怕被别人知晓,他和一个商贾之女订下婚事,故而避之不及。
江绾一开始还不知道,直到春日宴上,自己亲口说出,他并未将她放在心上。
其实,当时自己是看到她了的。
隔着亭台水榭,他看到了小姑娘白着一张小脸,隔着似雪的梨花瓣,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陆景言知道,她这是伤心了。
他犹豫过,是否要来和她解释一下。但旁人的吹捧,令他迷失了自己。
陆景言暗暗告诫自己,这江绾不过是个商贾之女,以她的地位,也只配给上京的高门大户当个外室。
她是有几个银子,那也只能勉强算是个有钱的外室。
他的正妻,必须得是个和他门当户对的高门嫡女。
不然,叫他日后如何抬得起头来?
但陆景言怎么也没想到,这谢行之竟然要娶江绾。
江绾哪里好?不过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商贾之女罢了。
陆景言心中充满了疑惑,旁边的老汉还在说道。
“听说,这婚事还是陛下赐婚的。”
陆景言再一次愣住了:“陛下赐婚?”
“是啊,听说还是谢行之拿军功换来的。”
老汉搜肠刮肚想了一会儿,磕磕碰碰地说道:“话本里怎么写来着,对了,不爱权势爱美人!”
“年轻,可真是好!”
谢行之竟然拿军功去换了和江绾成婚的旨意?
他图什么呢?
陛下旨意,万金难求。
就为了一个江绾,他就这么用上了?
陆景言又悔又怒,若是没有陛下的旨意,他还可以冲出去,质问江绾为何在短短时日,另嫁他人。
但如今有了陛下的赐婚的旨意在,他若是冲了出来,那就是抗旨。
轻则收押打板子,重则整个陆家都要被他连累。
陆景言不甘心,但却什么都做不了。
就在这时候,柳清婉来了,她穿了一袭粉色长裙。
这柳清婉其实并不适合穿粉色,她肤色有些暗沉,若是穿些素雅的颜色,还能提提气色,有几分才女气质。
但她偏偏穿了粉色,粉色娇嫩,需得似江绾这般欺霜赛雪的肤色,方能压得住。
不,与其说江绾穿得起粉色,不如说她什么颜色能得穿。
她太好看了。
杜若风问过自己,似江绾这般明媚的美人儿,天天跟在他身后跑,难道他就没有半点想法?
彼时的他怎么说来着?
对了,他说自己不喜欢俗物。
但杜若风说了,哪怕是俗物,这江绾也是最好看的俗物。
陆景言没办法反驳杜若风的话,因为江绾实在生的好看。
只要有江绾在的地方,其他人都会黯然失色。
她像是一颗璀璨的明珠,美而不自知。
但如今这颗明珠落入了他人的怀里,让他如何甘心?
陆景言想得出神,对面的柳清婉却有些不高兴了。
“景言,你今日这是怎么了?约我出来喝茶,自个儿却是心不在焉的。”
陆景言连忙收回了思绪,开口解释道:“清婉莫要误会,我是在想昨日的文章来着。”
柳清婉没有接过他的话,反而侧眸看了眼窗外,嗓音难辨喜怒地说道。
“你看,今日这谢家世子娶亲,多大的阵仗,说是十里红妆也不为过。”
陆景时正心塞,听到柳清婉提及这个,没好气地说道。
“俗物罢了。”
柳清婉看了陆景言一眼,意味不明地说道:“说起来,这江绾的运气还挺好的。”
还俗物罢了。
如今整个上京,哪个姑娘不羡慕这江绾?
被退婚之后,还能寻个如此厉害的夫君。
谢行之生得好看,家世好,还为她求来了赐婚的荣誉。
十里红妆,求娶佳人,这简直就是上京的一段佳话。
柳清婉了解陆景言,他这人不坏,就是被陆家保护得太好了。
他是陆家唯一的嫡子,总觉得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得围着他转。
江绾追着他的时候,他嗤之以鼻。
但如今看到江绾另嫁他人,说陆景言的心里,没有半分疙瘩,她是不信的。
但柳清婉看得开,上京好的公子哥实在不多,似谢行之这种,宛如天上繁星,水中倒月。
哪是轻易能得到的?
江绾运气好,月亮主动来到她身边,高岭之花低下了高枝,将自己送到她面前。
但她没有江绾的好运气,以她如此的容貌和家世,能嫁给陆景言当正妻。
她已经很满足了。
陆景言颇有几分才华,若是加以引导,日后谋个一官半职也不是难事。
陆正虽是五品官员,但胜在陆家人口简单,仅有一个婆母,且陆家家风清正,陆母为人甚是平和,不会摆婆母的架子刁难人。
江绾之前估计也是看中这一点,才愿意放下身段讨好陆景言。
但说到底,江绾虽是个商人,但骨子里还有几分傲气。
春日宴上,是她故意让人刺激陆景言,让他说出那番话来。
也是她故意让人把江绾引过去的。
柳清婉很清楚,这江绾虽是商贾之女,家世也不如自己。
哪怕陆正口口声声和父亲保证,会想办法退了陆景言和江绾的婚事,但她还是放心不下。
原因无他,这江绾生得实在太好看了。
她见过陆景言不止一次,看江绾看呆了。
江绾喜不喜欢陆景言,柳清婉看不出。
她太擅长于藏匿情绪了,哪怕陆景言情绪失控,她也总能三言两语地将他安抚下来。
哪怕是知晓陆正的意图,但江绾每次看向自己的时候,眼眸里没有半分自卑。
她冷静自持,似乎一点也没有将她放在眼里。
柳清婉不甘心,江绾凭什么?
她不是想嫁给陆景言么?
那她便要亲手摧毁江绾的希望,看她还自乱阵脚,看她伤心欲绝。
她还想让江绾死!
但柳清婉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会半路杀出一个谢行之。
他救了江绾。
这世道女子生存不易,谢行之虽然救了江绾,但也毁了江绾的名声。
落水女子被男子救起,而且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江绾的清白,早就不复存在了。
果然,陆景言恼怒不堪,退了和江绾的婚事。
这结果让柳清婉高兴了好久。
她想,她终于赢了江绾一次。
但她怎么也没想到,这谢行之竟然要娶江绾。
低贱的商贾之女,竟然嫁给了上京最炙手可热的公子。
而且,还是谢行之求来的赐婚。
柳清婉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帕子都剪碎了好几条。
柳清婉看着陆景言失控的模样,知道他定是后悔了。
但后悔了又能如何?
他敢去和谢行之抢人么?
柳清婉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悲哀,筹谋了这么久,竟是亲手为江绾做了嫁衣。
柳清婉正出神之际,对面的陆景言开了口。
“清婉,我还有事。”
“需得先回去一趟,你若是想听书,便再待上一会儿。”
柳清婉看了眼面前粗糙的茶水,她素来只点茉莉花茶,但她和陆景言出来好几次了,他就是记不住。
柳清婉自嘲地笑了笑,自己这是怎么了?
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世间男子多薄幸,父亲如此,陆景言亦是如此。
把希望寄托在男子身上,那是蠢笨女子做的事。
她要的,是当家主母的权利。
陆景言喜欢江绾有什么关系,只要正妻的位子是她的,就够了。
陆景言怒火中烧,江绾以为拿捏住父亲的病情,就能逼自己就范吗?
她休想。
陆景言回到家中,心中火气大得很,他端起桌上的的冷茶一饮而尽。
茶水粗糙苦涩,刚入口就被他吐了出来。
陆景言气急败坏,叫来小厮。
“你怎么回事,这茶也敢端来给本公子喝?”
小厮有苦难言,“公子,这府里一直就是喝的这种茶,之前的碧螺春是江姑娘送来的,一两茶就要十几两银子。”
这也是江家有钱,寻常人家,哪里拿得出这么多银子买茶喝?
偏偏他家公子还故意拿乔,总觉得江姑娘是欠了他的。
陆景言听到这话,一时间竟不知道对谁发火合适?
他放下手里的茶杯,烦躁地说道:“今日王老夫子怎么没过来?”
小厮一脸为难地说道:“这王老夫子的月钱是江姑娘给的……”
陆景言彻底愣住了。
这段时日,没了江绾,他的生活好像变了许多,他说不上来到底怎么了,但就是不得劲。
陆景言犹豫了一瞬,对小厮说道:“去给柳姑娘下帖子,邀她入府品茶论诗。”
陆景言内心的想法是,一定是江绾过去缠着自己太深,她突然抽身离去,自己难免不适应,过段时日就好了。
等过段日子,这江绾发现自己错了,定会回来同他认错,到时候无论是父亲的丹药,还是碧螺春,都会回来的。
陆景言下了决心,他和柳清婉的婚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了,若是江绾识趣,他可以纳她为妾。
但陆景言想到江绾这几日的表现,有些头疼。
这江绾素来听自己的,如今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竟对自己摆起了架子。
旁边的小厮见状,凑近了出了个馊主意。
“公子,江姑娘如今犯糊涂,是时候该让她知道,这上京不是只有钱就能待得住脚的。”
陆景言愣住了,他听着小厮的计谋,有些犹豫。
“这样,能行得通吗?”
小厮低声说道:“寻常人家的妻妾。若是不听话,打一通就好了。”
“这江姑娘不过是个弱女子,若是被下了牢狱,除了公子,她还能嫁谁?”
陆景言回想起这几日江绾对他的态度,顿时下定了决心。
“就按你说的办。”
……
江绾正整理着账本,突然门外来了一波人,为首的是一个彪形大汉。
江绾使了个眼色,旁边的人顿时抄起了家伙,警惕看着这一波人。
江绾冷静地问道:“客官有何需要?”
“就是她。”为首的大汉突然开了口,“我家那婆娘,就是在她这里买的胭脂毁了容。”
那大汉嗓音一出,店里的几个小姑娘都吓跑了。
旁边的人将江绾团团围住,江绾看了他们腰间的配牌,这才发现,这群人是官兵。
青天白日,就敢打上门来,真当她是病猫。
江绾对冬雾使了个眼色,让她从后门赶出去找父亲。
江渊来上京的第一件事,就是同当地的官府打好关系。
后来他成了皇商,当地官员自然不敢怠慢。
如今之计,她只要拖上一段时间。
等冬雾将救兵搬来即可,此类事件以前也发生过。
江绾对旁边的掌柜使了个眼色,掌柜领会到她的意思。
从怀里掏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子,客客气气的塞到那大汉的手。
“大人,你看这里面是不是有误会?”
“咱们可是江渊大人的铺子,断不会做害人的事。”
大汉挑了挑眉毛,“啥意思?你是说老子冤枉你。”
掌柜连忙赔罪道:“大人哪里的话,是小的失言。”
“您看,今日大人们也辛苦,这些请大人们喝杯茶。”
“至于夫人伤了脸,若是悦已阁的原因,本店绝不推辞。”
“该承担的医药费,后续夫人这一年在悦已阁买的所有物品都免费,大人意下如何?”
那大汉拍了拍掌柜的脸:“你这掌柜倒是挺上道。”
“若是平时,爷也就赏了你这个脸。”
“但今日不行,谁让你们家姑娘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呢?”
说到底,江渊虽然捐了官,但在朝堂势单力薄,怎么比得过陆家?
今日之事,可是陆正特意交代的,办好了,他的职位也可往上挪一挪。
“来人,将人给我押走。”
掌柜脸色一变:“大人不可,我家姑娘可是江大人嫡女,如何能下牢狱,你看能否通融一二?”
大汉一把推开他,嗓音不耐道:
“有什么话,留在公堂上说吧!”
江绾心知,这是有人要陷害自己。
若是今日跟着他们到了县衙,只怕自己的名声,会彻底毁了。
江绾冷着一张脸,那大汉上手要来抓她,被她避开了。
大汉看了她一眼,嗓音凶了起来:“怎么着?听说你从前可是倒贴着陆家公子,怎么,他碰得,我碰不得?”
江绾听到这里,突然明白这波人是谁派来的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陆景言竟然如此无耻。
今日之事,只怕不会轻易善了。
她冷声喝道:“我看谁敢,我可是谢小世子的未婚妻。”
那大汉闻言,先是愣了一下。
“你糊弄鬼呢,就你?你若是谢小世子的未婚妻,我就是他爹。”
江绾嗓音镇定道:“你不信,派人到国公府一问就知。”
“你们不过是替人办事,但为了陆家得罪国公府,这买卖划不划算,不用我多说了吧!”
大汉旁边的打手凑近了问道:“林哥,要不去问一下,若她是谢小世子的未婚妻,那我们若是冲撞了她,怕是国公府不会放过我们。”
“滚犊子去!”大汉怒喝一声,“这陆景言都不要的娘们,这谢小世子能要?你脑子让驴给踢了。”
大汉看着江绾说道:“行啊!你让谢行之过来,只要他亲口承认,你是她的未婚妻,老子就放过你。”
不远处,原本步履匆匆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
然后,他看到江绾扬着一张漂亮的小脸,脆着嗓音道。
“好,你不要后悔。”
但那大汉显然不信她,伸手欲来抓她,江绾不断后退,直到肩膀被人摁住,整个人被人拉住一个温暖的怀抱,熟悉的白檀香气闻着令人安心。
青年清冽的嗓音漫不经心地响起。
“你说的,我来了,就放人。”
江绾惊喜地抬眸,猝不及防撞入青年如水的墨瞳。
冬末暖阳的余晖照在青年那张漫不经心的容颜上,桃花眸熠熠生光,眼波潋滟,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江绾才发现,自己的手,好像还没松开。
她心虚地解释道:“我若说自己不是故意的,你信么?”
谢行之挑了挑眉,“你说呢?”
江绾想了想,破罐子破摔道。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不能白担了这罪名。”
谢行之闻言,有些不敢相信。
江绾的小手不安分地在他漂亮的腹肌摸了一把,颇有些不舍得放开的意味。
该说不说,这手感是真的好!
江绾正感慨的时候,谢行之按住了她的手,嗓音低沉沙哑。
“阿绾,你想干什么?”
江绾抬眸,耐着性子哄他道。
“放心,我就是手冷,摸一下。”
她保证道:“我什么都不做。”
谢行之:“……”
这话听起来,怎么不大对劲?
江绾见他沉默,凑近了些许,安抚他说道。
“世子,你别怕。”
谢行之终于明白,这股怪异感从何而来了?
小姑娘是不是拿错剧本了?
谢行之按住她不安分的小手,嗓音低沉地问道。
“今日进宫,长乐都和你说了什么?”
江绾愣住,看着谢行之清正的眉眼,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身上的酒意都消退了不少。
她垂着眉眼,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
“你怎么知道?”
谢行之叹了口气,“阿绾,长乐自幼顽劣,你莫听她胡闹。”
谢行之嗓音清正:“她都和你说什么了?”
江绾抬眸,紧张地戳着小手,像极了做错事的孩子,嗓音有些紧张,小声地说道。
“她,她让我抓住机会。”
谢行之:“什么机会?”
江绾豁了出去,嗓音都快哭出来了:“睡你。”
江绾生怕谢行之责怪长乐,主动解释道。
“这事,是我不好,不关公主的事。”
谢行之开口,嗓音低沉:“阿绾不必担心,我只是觉得,”
谢行之停顿了一下,嗓音有些艰难道:
“公主有时候挺明事理的。”
他垂眸,俯睨着怀里的小姑娘,只见她红着眼眶,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
他看到这一幕,有些心疼,将人圈进了怀里,嗓音低沉地哄道。
“乖,是我不好。”
“阿绾,莫怕。”
江绾抬眸,只见谢行之眸底里的冷意一寸寸消退,眉眼小心翼翼,嗓音都轻了不少。
她低着嗓音,自责道:“你哪里不好?分明是我……”
她说不下去,他们之间只是合作关系。
而她却见色起意,想睡人家。
这事怎么说,都是她不对。
谢行之打断了她的话,嗓音温和。
“让夫人不开心,就是我的错。”
江绾吸了吸鼻子,原本温软的嗓音染上哭意,更显软糯了。
她抬眸,看着谢行之,不解地问道。
“世子,你为何对我这么好?”
谢行之不答反问,嗓音温柔万千。
“我对你好,你不开心么?”
江绾先是摇了摇头,随后又点了点头,嗓音困惑道。
“你对我好,我很开心。”
“我想对你也好,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你好似什么都有,金钱,权势,才华。”
“我想不出来,该给你什么,才能回报你的好?”
谢行之看着小姑娘怔愣的模样,将人揽入自己怀里,眷恋地抵着她的云发。
“阿绾,你什么都不用做。”
“你只要留在我的身边,我来爱你就好。”
谢行之说完,怀里的人并没有任何回应。
他垂眸,只见小姑娘呼吸绵长,靠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谢行之叹了口气,无奈地按了按眉心。
就这?一杯就醉。
还好意思说要睡他?
谢行之看着小姑娘恬静的睡颜,终究还是心软了。
没办法,自家的小姑娘。
只能宠着呗!
他将小姑娘抱了起来,安置在床榻内处。
冷白的指尖解开白色的兔毛披风,露出里面单薄的寝衣。
然后,谢行之愣住了。
上好的云纱制成的寝衣,细腻柔软。
更重要的是,薄如蝉翼,一眼望去,根本遮不住里面素色的小衣。
更要命的是,素色的小衣衬得少女肌肤细腻,欺霜赛雪。
身段窈窕,腰肢盈盈一握。
谢行之不敢再看,连忙拉过云被,将小姑娘团了起来。
就在他好不容易松了口气之际。
小姑娘突然伸手,拉住了他的衣摆。
谢行之一个不防备,整个人落了下来,落在了小姑娘的身畔。
鼻尖萦绕着,少女温软清甜的气息。
次日一眼,江绾幽幽睁开眼眸。
突然看到床榻的旁边躺了一个男子。
她吓了一跳,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她想起来了。
昨夜,她本来打算灌醉谢行之来着?
所以,后来她成功了没?
谢行之躺在她身边,但身上的寝衣依旧完好。
江绾回想了一下,睡前她似乎是对谢行之说了一些话来着?
但具体是什么,她是真的想不起来了。
江绾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寝衣。
这寝衣并非她昨晚换的那套。
她身上的寝衣,用的是舒适的云锦布料,柔软又细腻。
最重要的是,这布料厚实。
穿着这寝衣,别说看到里面漂亮的小衣了。
就是里面什么也不穿,套上这寝衣,也看不出半分。
江绾有些沮丧,刚想越过谢行之,准备下床的时候。
谢行之突然醒过来了,拉住她的手,嗓音沉磁道。
“夫人,这是要去哪儿?”
江绾突然被唤住,心虚得一批。
她回眸,温软的嗓音有些发颤。
“世,世子,你怎么醒了?”
见谢行之没有开口,江绾讨好地说道。
“我看天色还早,想去给世子准备早餐来着?”
“不急,”谢行之勾住了她的细腰,将人重新揽入了怀里。
“阿绾还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么?”
江绾有些怔愣,喃喃道:“昨晚?”
她得手了?
不可能吧!
若是得手了,她怎么会不知道?
想到这里,江绾不确定地问道:“世子,我昨晚不胜酒力,没唐突世子吧?”
谢行之似乎笑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嗓音缠绵道。
“阿绾,是忘了?”
“还是想赖账?”
江绾:“……”不会吧?她真做了?
江绾心虚之余,还有些遗憾。
她昨晚喝那么多做什么?
这些事,为啥就不能在清醒的时候干……
呸呸呸!
事到如今,她这是想什么呢?
江绾抬眸,咽了咽口水道:“世子,我昨晚喝醉了,所以……”
谢行之将人圈在怀里,嗓音温柔道:“阿绾,这是想不负责?”
江绾哽住了。
谢行之这话说的,自己和话本里那些提起裤子不认人的渣男,有什么区别?
“没,没有的事。”
江绾摸了摸鼻尖,讪讪说道:“我负责,一定负责。”
谢行之:“那阿绾,打算如何负责?”
江绾有些哽住,这还能怎么负责?
江绾试探道:“要不,我给你买礼物?”
话本里不是写了,男子若是惹了家里的妻子不开心,多数会给妻子买上一份礼物,哄她开心。
这事也就算了。
江绾此刻突然有些庆幸,还好自己和谢行之成婚了。
要不,单就轻薄谢家世子这一罪名,就够自己关几日牢狱了。
谢行之听着小姑娘讨好的话,内心很是受用,嗓音也温柔了不少。
“好。”
江绾松了口气,正欲下床,突然听到身后传来谢行之的嗓音。
“夫人,想去哪里?”
江绾头也不回地说道:“梳洗,用早膳啊!”
她昨夜喝了酒,早早就睡下了。
但青黛对他说,自己愚笨,这琴谱的转折处怎么也弹不好。
乐坊的其他姐妹都学会了,仅她一人跟不上。
这话算是戳中谢止的痛处了。
他自幼聪明,但谢家其他人更聪明。
他五岁启蒙,谢行之三岁便能识得千字文。
他善于诗词歌赋,谢老爷子说他终日流连风花雪月,不堪重用。
比起无德无才更痛苦的是,永远有人比你优秀。
而且,还不止一个。
谢止后来想开了。
反正,不管他怎么努力,武术比不过父亲,学问比不了谢行之。
就连其他兄弟,他也自叹不如。
大哥和三弟镇守边疆,收获了边疆百姓的赞誉。
四弟坐守朝堂,从太子少师到战神将军。
他是陛下的挚友,也是少师。
只有他,碌碌无为。
他也曾想当个听话的儿子,娶了温御史的嫡女。
但未曾想,却因此惹来了流言。
说他不学无术,只能依靠有力的岳家。
笑话,他要依靠,也是靠谢家,靠他四弟。
何须靠温家?
然而,流言不止,温梨性子木讷,这令他愈发不喜。
他觉得,自己似乎一直郁郁不得志。
后来,他遇到了青黛。
青黛懂得他诗文里的不甘,成了他的知己。
谢家不许纳妾,青黛只是他的知音。
然而,温梨竟然让他纳了青黛。
她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
好色之徒吗?
谢止越想越生气,看了看天色,若是在以往,温梨早就来唤他用膳了。
温梨虽不会说好听的言语,哄他开心。
但她做的一手好菜,尤其是她熬的鸡汤,汤色明亮,入口浓郁,唇齿留香。
便是连陛下,每次来谢家都要让她去掌厨。
不能想,越想越饿。
谢止叫来小厮临川,让他去看看温梨在做甚。
临川很快回来了,说是温梨已经用过晚膳了。
“夫人说了,她不知二公子要回家用膳,所以没有准备你的份例。”
“眼下,府邸里已经都用过晚膳了,若是公子饿了,可到外面吃。”
听听!
这叫什么话?
他一个有妇之夫,在家连顿晚饭都吃不上?
给他气得!
谢止这边气得半死,偏院青黛那边差人来传话。
说是得知夫人没有为世子备饭,若是不嫌弃,可到梧桐苑用些饭菜。
梧桐苑和谢止居住的乘风轩距离不远,若是过去吃饭,倒也方便。
谢止看了一下暗下来的天色,突然想起昨夜温梨的话来。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是掌灯时分,纵使二公子行事不拘小节,那青黛姑娘呢?名声也不要了?
温梨素来温和,难得见她豁出去,红着脸和人争执。
当时,他只觉得这温梨像个泼妇,如今静下心来想。
温梨的话,并非全然没有道理。
谢止停顿了一下,告诉来传话的人。
“男女有别,谢过青黛姑娘的好意。”
“我就不过去了。”
谢止已经连续几天没有见到温梨了。
他素来有夜宿书房的习惯,一开始,温梨怕他睡不习惯,便差人为他准备了床榻被褥。
后来,谢止干脆在书房住下了。
温梨也没有多言,守着她的寝殿过日子。
但谢止晚膳时分都会过来陪她用膳。
但次日一早,谢止刚要去找温梨的时候,侍女告诉谢止,温老夫人身子不适,让温梨回去侍疾。
谢止一开始并不在意,回去就回去呗。
她那般沉默寡言的人,府里有她没她,并无太大的区别。
第一日的时候,谢止只觉得府邸有些冷清,厨子做出来的饭菜也甚是难以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