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言情 其他类型 苏绮宁君御珩的小说白月光入宫后,狗皇帝紧追不舍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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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羽羽鱼鱼

    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绮宁君御珩的其他类型小说《苏绮宁君御珩的小说白月光入宫后,狗皇帝紧追不舍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鹤羽羽鱼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说完,苏绮宁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转身缓缓躺在了床榻之上。背对着林嬷嬷,身子微微颤抖,似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悲痛。林嬷嬷瞧着小姐这般模样,心中满是不忍。可她也明白,有些坎,小姐总得自己迈过去,总得学会接受这残酷的现实……第二日,天刚蒙蒙亮,苏绮宁便不顾林嬷嬷的苦苦阻拦,执意要去太子府问个明白。她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倔强与决绝,明知前方荆棘密布,却毫不退缩。车夫驾着马车,在京城的街道上疾驰,车轮滚滚,扬起一片尘土。苏绮宁坐在马车上,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飞逝的街景,脑海中不断思索着,待会儿见到君御珩,自己该如何质问。是该歇斯底里地宣泄心中的愤怒与委屈,还是强装镇定,用平淡的语气探寻真相……两刻钟后,马车稳稳地停在了太子府前。苏绮宁抬...

章节试读


说完,苏绮宁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转身缓缓躺在了床榻之上。

背对着林嬷嬷,身子微微颤抖,似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悲痛。

林嬷嬷瞧着小姐这般模样,心中满是不忍。

可她也明白,有些坎,小姐总得自己迈过去,总得学会接受这残酷的现实……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苏绮宁便不顾林嬷嬷的苦苦阻拦,执意要去太子府问个明白。

她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倔强与决绝,明知前方荆棘密布,却毫不退缩。

车夫驾着马车,在京城的街道上疾驰,车轮滚滚,扬起一片尘土。

苏绮宁坐在马车上,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飞逝的街景,脑海中不断思索着,待会儿见到君御珩,自己该如何质问。

是该歇斯底里地宣泄心中的愤怒与委屈,还是强装镇定,用平淡的语气探寻真相……

两刻钟后,马车稳稳地停在了太子府前。

苏绮宁抬眸望去,只见那朱红色的大门紧闭,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车夫赶忙下去,上前敲了敲门,高声表明了来意。

过了好一会儿,门童才缓缓打开大门,脸上似有些为难之色,说道:“郡主,实在对不住,太子殿下不在府内。”

苏绮宁的声音从马车上传了出来,仿若带着一丝寒意:“那徐启呢?”

门童犹豫了一下,只好转身去把徐启叫了出来。

“徐大人,郡主过来了,问殿下现在在哪?”

徐启听闻,心中一紧,他知道今日这场面怕是不好应付。

待他出来,苏绮宁已经下了马车,静静地站在那儿,眼神直直地盯着他。

徐启想起殿下交代的话,心中满是无奈,只能硬着头皮对苏绮宁说道:

“郡主,我家殿下不在府中,今日他…… 他带着柳小姐游湖去了!”

徐启说完,眼睁睁地看着苏绮宁原本就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没有血色,心中十分不忍,可又不得不继续说道:

“是殿下亲自去向陛下求得退婚,如今婚约已退,按照规矩,也该把信物交换回来!”

说完,他缓缓从袖中掏出一枚凤纹玉佩,那玉佩在日光下闪烁着温润的光泽,像是诉说着曾经的美好,可如今却成了伤痛的见证。

见苏绮宁不接,他微微皱眉,转而将玉佩递给车夫,语气尽量放得温和:

“明日巳时,我会去一趟镇国公府,烦请郡主…… 到时将玉佩备好!”

听见徐启说完了话,苏绮宁双唇颤抖,终究没将那句憋在心里许久的 “为什么” 问出口。

她单薄的身子仿若秋风中的落叶,微微颤抖着,转身上了马车,车夫也不敢耽搁,迅速驶离了这里。

徐启站在原地,望着苏绮宁远去的背影,心中满是纠结,不知该不该将今日所见所闻告知殿下。

他知道,若是告诉殿下,怕是又会勾起殿下心中的痛苦与愧疚,可若是不告诉,又觉得对不住殿下的信任。

唉,这一团乱麻般的事儿,究竟该如何是好……

马车一路疾驰,马蹄声声,仿若敲在苏绮宁破碎的心上,最终回到了镇国公府。

车夫率先跳下车,神色凝重,他深知今日之事对郡主打击颇大。

不敢有丝毫耽搁,赶忙将那枚凤纹玉佩递给林嬷嬷,同时,将徐启的原话一字不差地转达了出来。

苏绮宁仿若失了魂的木偶,机械地迈下马车,独自一人径直回了房间。


“那未央宫紧邻皇上居所,平日里往来频繁,想必是非少不了,你凡事多留个心眼,莫要轻信他人,千万保全好自己。”

苏绮宁轻轻点头,目光坚定而清澈,轻声回应:“伯母放心,我都记下了。”

苏绍辉亦是一脸凝重,上前一步,语重心长地说道:

“阿颜,你记住,若在宫中遭遇难处,家中永远是你的后盾,万不可独自硬撑。不管何时,只要你需要,家人定会想尽办法帮你。”

苏绮宁心中一暖,眼眶微微泛红,声音略带哽咽:“大伯,我知道,您和伯母也要保重身子,莫要为我太过操心。”

在之后的几日里,尚书府仿若被一层紧张又忙碌的氛围所笼罩,上上下下都为苏绮宁的入宫之事马不停蹄地筹备着。

丫鬟们穿梭于各个房间,她们精挑细选着每一件衣裳首饰,确保既能彰显苏绮宁的尊贵,又能贴合宫廷的严苛规制。

苏绮宁这边,同样不得半分闲暇。

她走入自己的房间,素手轻轻拂过排书架,最终停留在一处隐蔽角落,那里静静安放着大哥留下的珍贵医术典籍。

她小心翼翼地捧出,目光在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与图谱间缓缓游走,似有所悟。

许久之后,她朱唇轻启,轻声唤道:“兰若,过来。兰若闻声,脚步轻快地从外间走入。

这兰若,原是大哥早年从荒郊野外救回来的孤苦药童,跟着大哥潜心学习了数年医术。

不仅熟知各类草药的特性、功效,更练就了一手精湛的炮制、调配技艺。

大哥在远行之前,特意将兰若留在苏绮宁身边,为的就是护她周全,让她在往后的日子里多一份依仗。

此刻,兰若乖巧地立在苏绮宁身旁,眼神专注而坚定,等待着吩咐。

苏绮宁抬眸看向兰若,轻声说道:“你挑出一些常用且效用广泛的草药,精心包好,咱们此番进宫,万事需得小心谨慎,这些草药说不定何时便能派上用场。”

兰若领命,手脚麻利地去忙活了。

兰若退下,苏绮宁又转身走向妆台,她的动作轻柔而沉稳。

轻轻拉开一个暗藏机关的抽屉,从中拿出了几包大哥之前调配好的药。

这些药,或隐匿于寻常香粉之中,乍一看,与市面上的普通香粉毫无二致,散发着淡雅迷人的香气。

或伪装成无害的药丸模样,圆润光滑,仿若普通的滋补药丸。

实则,皆是大哥为她精心筹备之物。虽说大哥如今已然不在人世,可这些物件,依旧能护她周全,让她在波谲云诡的宫廷中有了几分底气。

这一切都处理妥当后,她才微微仰头,轻轻舒了口气,仿若将多日来的紧张与疲惫一并吐出。

她心中暗自思忖,这宫廷之中处处暗藏陷阱,人心叵测。

她向来秉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之道,可若是真有人敢肆无忌惮地对她发起挑衅,妄图将她置于死地,那她也绝不会心慈手软。

有了这些东西傍身,她心底对即将开启的宫廷之路,少了几分惶恐,多了些许从容。

入宫那日,晨光熹微,天际才刚刚被晨曦撕开一道口子,泛起一抹淡淡的鱼肚白。

尚书府那扇朱漆大门前,马车静静停驻,正是先前接苏绮宁去选秀时所用的那辆。

车身之上,雕刻着繁复精美的花纹,在晨曦的微光中闪烁着金色的光泽,如梦似幻,车帘随风轻轻摆动。


选秀事宜终是在众人各异的心思与复杂的氛围中落下帷幕。

此次遴选,共有十四位秀女脱颖而出,得以踏入这深似海的宫廷。

苏绮宁怀揣着几分忐忑与期待,环顾四周,倒是没料到自己的几个好友竟都悉数入选。这让她在陌生的宫廷之中,觅得了几分慰藉。

然而,最让她瞠目结舌的,当属叶蓉也名列其中。

一想到往后的日子里,要与那尖酸刻薄、处处与自己针锋相对的叶蓉一同服侍君御珩,苏绮宁心中便像被一块巨石堵住,满是不畅快与抵触。

待选秀的诸多事宜尘埃落定,苏绮宁只觉身心俱疲,她微微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裙摆。

与贴身丫鬟锦书相互扶持着,登上了那辆初入宫时乘坐的马车。马车缓缓启动,辚辚辘辘地朝着尚书府的方向折返。

一路上,苏绮宁靠着车壁,闭目养神,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出选秀过程中的种种画面。

未等马车停稳,苏绍辉以及府上一众亲眷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焦灼,在门口踱来踱去,眼巴巴地翘首以盼。

瞧见马车的影子渐近,众人纷纷簇拥上前。盛澜身姿婀娜,莲步轻移,迅速穿过人群,率先来到马车旁。

待苏绮宁掀帘而出,她便满脸关切地上前,轻轻握住苏绮宁的手,柔声道:“阿颜,可算是把你盼回来了,这一路定是辛苦了。”

说罢,也不多言,带着苏绮宁款步走入府中。

苏绮宁跟在盛澜身后,望着熟悉的庭院景致,心中却涌起一股陌生感。

深知自己此番归来,不过是短暂停留,不日便要再度踏入那未知的宫廷心中不免有些伤感。

一旁的苏绍辉赶忙上前,手中紧握着一个绣工精美的锦袋,里头沉甸甸地装满了银锭子。满脸堆笑地递向赶车的公公,言辞间满是急切与好奇:

“公公,劳您一路辛苦了,我这心里惦记着,想跟您打听打听,我家绮宁此次入选,可得的是什么位分呐?”

那小公公连忙摆手,脸上挂着笑容,言辞却滴水不漏:“苏大人呐,您这可真是为难咱家了,咱家着实不清楚。”

“不过,过不了几日,定会有宫里的太监前来宣旨,到时候自然知晓。”

“但有一茬事儿,咱家倒是听闻,苏小姐可是皇上亲自点名留下的,就凭这,想来位分指定低不了,您呐,就把心妥妥地放回肚子里吧。”

一番话说得苏绍辉等人心中稍安,脸上的笑意愈发浓郁。

众人簇拥着苏绮宁回到府中,刚一迈进府门,便七嘴八舌地围拢过来。

满是关切地问起她在宫中这几日过得可好,皇后与陛下可有刁难她。

苏绮宁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抹安抚众人的浅笑,将选秀过程中的种种遭遇,拣了些能说的,一一娓娓道来。

听到她的答复,众人原本悬着的心,仿若沉甸甸的石头落了地,缓缓放下,脸上的担忧之色也随之褪去几分。

盛澜见此情景,忙不迭地差遣下人去准备饭菜,又转过头,温柔地看着苏绮宁,轻声说道:

“阿颜,你且先去沐浴一番,舒缓舒缓身子,等会儿咱们便开饭。”

苏绮宁轻轻点头,在丫鬟的陪同下,朝着沐浴的房间走去。

一路上,她瞧见府中的一草一木,熟悉中竟透着几分陌生,心中不禁泛起一丝酸涩。

众人虽满心欢喜地盼着她回来,可一想到不过两日,又要面临分离,喜悦之中,也不免染上了丝丝伤感。

待苏绮宁沐浴完毕,用过饭食,盛澜和苏绍辉神色凝重地把她叫到了书房之中。

盛澜莲步轻移,走到书架旁,抬手从隐蔽的角落里取出一个精致的匣子,轻轻放在桌上,打开匣子,里面满满当当装满了银票。

她抬眸看向苏绮宁,眼中满是慈爱与不舍:“阿颜,这里面二十万两,是你爹娘生前留给你的铺子,这些年积攒下来的收益。”

“还有这十五万两,是我跟你大伯给你凑上的。另外十万两,是你外祖父跟舅舅听闻你选秀入宫,特意送来的。”

“你这一去皇宫,深似海,有了这些银子傍身,遇事也能多几分底气,不至于捉襟见肘。”

“你爹娘原本给你准备了丰厚嫁妆,只可惜如今这进宫的规矩摆在这儿,自是不便带进宫去。”

盛澜微微叹了口气,抬手轻轻理了理苏绮宁鬓边的发丝,目光中满是疼惜,继而又展颜一笑。

“不过莫要忧心,我特意着人精心挑选了些精巧别致的首饰头面,你带着这些进宫,也不会太过张扬惹人注目。”

“我和绮云也拿给你添了几套,等你入宫时带着,全当是我们对你的一番心意。”

“至于剩下的那些大件嫁妆,我都已命人妥善收放在家里,等日后有需要,再做打算。”

盛澜的目光温柔且坚定,一眨不眨地凝视着苏绮宁,一字一句,说得极为认真,似是要把每一个字都刻进苏绮宁心里。

一旁的苏绍辉亦是满脸关切,他微微前倾身子,专注地听着盛澜所言,频频点头表示赞同。

待盛澜说完,他上前一步,神色凝重地看着苏绮宁,语重心长地叮嘱道:

“阿颜啊,这皇宫可不比家里,一入宫门深似海,里头的弯弯绕绕、人心算计,比咱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你这一去,万事定要小心谨慎,切不可莽撞行事,凡事多留个心眼儿。无论何时何地,你一定要保全好自己,莫要让家人为你担忧,知道吗?”

那话语间,满是长辈对晚辈的深切关怀与揪心的担忧,仿佛恨不得将自己所有的人生阅历都一股脑儿传授给苏绮宁,护她周全。

苏绮宁静静地站在那儿,眼眶微微泛红,心中满是感动与酸涩。

听着盛澜温柔且细致的话语,看着她抬手为自己理鬓发的亲昵动作,往昔与母亲相处的温馨画面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闪现。

一时之间,思念与感恩之情交织在一起,让她喉咙发紧,半晌说不出话来。

待盛澜说完,她才轻轻地点了点头,低声说道:“多谢伯母,还有大伯,我都记下了。” 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待苏绍辉上前叮嘱时,苏绮宁抬起头,目光坚定地望向他,那眼神仿佛在诉说着自己的决心。

她深知家人的担忧并非空穴来风,皇宫的诡谲风云她已然初尝滋味。

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些,回应道:“大伯,您放心,我定会小心谨慎的,绝不莽撞行事,定不会让家人为我操心。”

话语落地,她微微握拳,似是在给自己打气,也像是在向家人许下郑重的承诺。

夜色缓缓地、悄无声息地将整个世界笼罩,愈发深沉厚重。

苏绮宁躺在熟悉而又即将告别的雕花床榻之上,脑海中不断回响着白日里家人们那一句句饱含关切与祝福的话语。

如同冬日里的暖炉,驱散着她内心因未知前路而生的寒意,让她渐渐有了困意。

在这万籁俱寂之中,她缓缓合上双眸,带着家人沉甸甸的祝福,如同倦鸟归巢一般,沉沉睡去。

然而,睡梦中的她却也并不安稳,眉头微微蹙起,眼角悄然划过一抹清冷的泪痕,仿若在睡梦中也难以抑制内心的哀愁。

她的双唇轻轻嚅动,发出几不可闻的呢喃:“爹娘,哥哥,你们在天上看着我呢,对吧……”

“定也会保佑我在那深宫之中顺遂平安的,是不是……”

那声音轻柔得如同微风拂过琴弦,带着丝丝缕缕的思念、无助与期冀,在这静谧的夜色中缓缓飘散,融入无尽的黑暗里。


皇帝见状,怒从心头起,刹那间爆发,体内的怒火汹涌奔腾。

一个箭步上前,手臂如闪电般伸出抓起名册,厉声怒喝道:“皇后这是作何?”

声音雄浑如洪钟,震得殿内的空气都嗡嗡作响,桌上的茶盏都微微颤动。

殿内的宫女太监们吓得齐刷刷跪地求饶,他们身体簌簌发抖,仿若秋风中的残叶,脆弱无助,噤若寒蝉,只盼着这场风暴能快快过去。

皇后见皇帝脸色阴沉得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夜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手握名册,威风凛凛地站在殿中。

她心中 “咯噔” 一下,顿感大事不妙,多年练就的伪装本领却让她还佯装镇定,强挤出一丝笑容,那笑容比哭还难看,僵硬地挂在脸上:

“皇上,您这是怎么了?” 试图用这虚假的温柔来化解眼前的危机,声音里却难掩一丝颤抖。

皇帝冷冷地瞥她一眼,那目光仿若寒刀,冰冷锐利,直直地刺向她,仿佛要将她看穿:“皇后,你好大的胆子!”

言辞间满是愤怒与斥责,每一个字都仿若重锤,砸在皇后的心间。

皇后佯装无辜,眼中满是疑惑,眼眶微微泛红,泫然欲泣,仿若真的受尽委屈:“臣妾不知何事惹皇上动怒。”

声音带着一丝楚楚可怜的颤抖,试图混淆视听。

皇帝冷哼一声,自是知晓她为何会这么做,心中对她的惺惺作态厌恶至极,便也不再理会。

准备挥袖离开,那决绝的背影仿若在宣告着他的不在乎,衣袂飘动间,似带着无尽的愤怒与不屑。

皇后慌了神,仿若被抽走了脊梁骨,瞬间瘫软在地,双手慌乱地拽住了皇帝的衣衫,哭得梨花带雨:

“陛下既然已经将选秀事宜安排给臣妾,那臣妾作何,也是行使掌宫之权!陛下如今这样何尝不是在羞辱臣妾,羞辱柳家!”

声音凄厉,回荡在殿内,仿若受伤的野兽在哀嚎。

一旁的宫女太监全都低着头,恨不得自己没长耳朵,听见了此等帝后的私密事。

还不知能不能活过明天,满心惶恐,只盼着千万别牵连到自己。

皇帝满脸不耐,仿若对皇后的哭诉已然厌烦到了极点,眉头紧紧皱成一个 “川” 字,眼中的厌恶毫不掩饰,好似看着什么脏污之物。

他懒得再听皇后絮絮叨叨说那些陈词滥调,手臂猛地一甩,那力道带着他满心的怒火与决然,狠狠甩开皇后紧紧拽着他衣衫的手。

皇后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而皇帝却看都未看一眼,冷哼一声,声音冷硬得仿若冰碴:“今后选秀之事,朕亲自来办,你不必再插手了!”

语气不容置疑,每个字都仿若重锤落地,在这空旷的宫殿内久久回荡,让人心惊胆战。

皇后身形僵立在原地,脸色一阵白一阵红。她虽心有不甘,满心的怨愤仿若一根尖锐的鱼刺。

狠狠卡在喉间,上不去下不来,噎得她眼眶泛红,几欲落泪。

可在皇帝那不容忤逆的威严之下,她却不敢再多言半句,只能暗自咬碎银牙,将这满腔的恨意硬生生咽下。

她双眸死死盯着皇帝离去的背影,眼眸中闪烁着不甘与恨意,仿若两簇燃烧的暗火,那火势虽被压抑,却随时可能燎原。

她在心底暗暗发誓,这仇,迟早要报,只要皇帝敢让苏绮宁踏入这宫门一步,她就会倾尽所有手段,让那个贱人知晓她的厉害。

想着,她双手不由自主地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丝丝血迹渗出,她却仿若未觉,沉浸在那复仇的执念之中,浑然不知疼痛。

君御珩龙行虎步,身后浩浩荡荡地带着一行人,仿若汹涌的浪潮般涌至坤宁宫在处理事情后又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一路上,他心急如焚,那急切之情仿若燃烧的烈火,灼灼逼人,脚下的步伐愈发急促,匆匆赶回了御书房。

一入御书房,他便迫不及待地打开了名册,只见名册之上,一抹朱红的印记醒目地滴落在旁边,仿若一颗跳动的心脏,吸引着他的全部目光。

他的手指仿若轻柔的羽毛,轻轻地抚摸着那名册上女子的容颜,眼眸之中的愠怒。

此刻仿若遭遇了春日暖阳,瞬间如春水般化开在眼底,只余下无尽的温柔,仿若能将世间万物都溺毙其中。

李德在一旁眼疾手快地奉上茶,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容,说道:

“幸好陛下决断得快,当机立断,要不然,这般良缘,可能就与小郡主擦肩而过了。那可真是千古憾事呐!”

说着,他又微微抬起眼,目光偷偷瞥向君御珩,继而又道:

“陛下,要不奴才现在就去把画师叫来,让他重新描摹一幅,将小郡主的花容月貌完美呈现”

君御珩微微抬眼,看了李德一眼,眼底透出了几分满意的笑意,威严地开口道:“今日这事你干得不错,下去自己领赏去吧!”

等到李德一路小跑,领着画师匆匆赶来,又在一旁心急火燎地催促画师重新描摹完画像,外头的天色已然黑得仿若墨汁倾倒,深不见底。

李德不敢有丝毫懈怠,小心翼翼地带着晚膳进来,轻声说道:“陛下,您都忙碌一整天了,好歹歇息会儿吧,莫要累坏了龙体。”

君御珩用完了膳食,随后,便仿若怀揣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带着那幅画,缓缓回到了寝宫。

一入寝宫,君御珩抬手随意挥了挥,那些侍奉的奴才们便心领神会,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独留他一人沉浸在这私密的空间之中。

缓缓坐在床边,轻轻打开画像,眼眸低垂,仿若在与画中的人儿倾诉衷肠,低声呢喃着:“阿颜,你原谅我了是不是?”

那声音轻柔得仿若微风拂过琴弦,带着丝丝颤抖。

他凝视着画像中那绝美的女子,眼底仿若汇聚了世间所有的深情,是化不开的情意,仿若无尽的深渊,能将人的灵魂都吸纳进去。

稍作停顿,君御珩又似想起什么,抬手翻开一旁藏于锦盒之下的旧画像,目光在新旧两幅画像间流转。

看着画中人不同往昔的神色与模样,记忆中的她,笑起来眉眼弯弯,透着未经世事的纯真,仿佛能驱散世间一切阴霾。

而目光移至眼前这幅新作之上,不禁微微一怔,如今的阿颜,眉眼间多了几分成熟,恰似一朵刚刚长成、风华正茂的牡丹。

在晨曦中舒展着层层叠叠的花瓣,娇艳欲滴,美得惊心动魄。两两相较,只觉他的阿颜出落成如今这般风姿绰约的模样,叫他如何能不心动……

正出神间,眸色仿若被浓墨浸染,急速暗沉下去,恰似乌云瞬间遮蔽了朗朗晴日,天地间陡生晦暗。

紧接着,喉咙深处不受控制地闷哼了两声,那声音低沉暗哑,莫名裹挟着几分平日里深藏不露、难见天日的旖旎之色。

丝丝缕缕的绮念如春日野草,不受遏制地疯长起来……

许久,许久,他才仿若从一场迷醉的幻梦中艰难挣脱,缓缓回过神来。

他抬手,略显迟缓地唤人。太监们一路小跑,匆匆忙忙又小心翼翼地端着水盆进来,盆里的水微微晃动,热气袅袅升腾,

不多时,室内便氤氲起一片朦胧如轻纱的水雾,将他的身影笼罩其中……

夜,浓稠如墨,深沉得仿若要将这世间一切的情愫与秘密都统统掩盖,万籁俱寂之中,唯有那丝丝缕缕的情愫,在黑暗中悄然蔓延,无休无止……


苏绮宁不动声色地瞥了他一眼,朱唇轻启,问道:“我大伯跟你说什么了?”

君御珩听见这话,心底莫名涌起一股不悦,但他面上神色丝毫未变,依旧笑意盈盈。

只是眼珠迅速一转,抬手拿起了一旁摆放精致的板栗糕,巧妙地转移话题道:

“阿颜,你瞧瞧这御膳房新做的板栗糕,模样精巧可爱,味道更是一绝。”

“一点也不比南街那家你最爱的差,这可是我特意吩咐御膳房,依照你的口味精心准备的,快尝尝。”

他边说边将板栗糕递向苏绮宁,眼神中满是期待。

苏绮宁眉梢微微一挑,目光在君御珩脸上停留片刻,自是将他那一闪而逝的不悦尽收眼底。

心中不由泛起一丝冷笑,这男人,还真是一如既往地不愿提及正事。

她也不戳破,顺着他的话,目光缓缓移向他手上端着的糕点,却并未伸手去接,只是淡淡地说:

“御膳房的心思确实巧,不过这板栗糕,前些年吃得多了,怕是有些腻味了。”

她的语气不咸不淡,却仿若一记软鞭,轻轻抽打在君御珩的心上。

君御珩嘴角原本上扬的笑意微微一僵,他怎会听不出苏绮宁话里有话,轻咳一声,试图掩饰内心的慌乱,正欲开口解释。

恰在此时,传膳的宫女们训练有素,如同轻盈的鱼儿,鱼贯而入。

她们手中端着一道道精美的珍馐佳肴,不多时,便将整张桌子摆满,菜品琳琅满目,香气四溢。

李德一直在旁候着,见状赶忙小步上前,弯腰弓背,手脚麻利地为二人布菜。

眼神时不时在君御珩和苏绮宁之间流转,试图化解这略显尴尬的气氛。

一时间,殿内只有餐具碰撞发出的轻微声响。

苏绮宁默默低头用膳,偶尔抬眸,却发现君御珩的目光总是仿轻轻拂过自己,似在探寻她的情绪。

她心中暗忖,这狗男人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昨夜那般肆意妄为,全然不顾自己的哀求。

今日面对自己大伯的事,却又如此讳莫如深,着实让人捉摸不透。

用过膳后,宫女们手脚麻利地撤下残羹,又迅速奉上热气腾腾的香茗。

苏绮宁轻轻端起茶杯,素手轻抬,将那细腻的杯沿凑近唇边,轻轻抿了一口,随后,她率先打破沉默。

目光直视君御珩,声音轻柔得仿若春日里的微风,却又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坚定:

“陛下,您与我大伯商讨国事,想必关乎重大,臣妾一介女流,自然知晓不可过问朝政。”

“只是臣妾刚进宫,大伯作为长辈,有些嘱咐托您带给我,这也算是人之常情吧?”

君御珩心底此刻满是懊恼,暗暗埋怨自己刚才为何那般嘴拙,竟没能抓住时机坦诚相告。

他深知阿颜才刚对他展露一丝原谅的端倪,自己就因一时的意气和醋意,实在是有些得寸进尺了。

这般想着,他微微叹了口气,脸上浮现出一抹无奈与愧疚,随即开口,将苏绍辉和自己商量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只是那语气,终究还是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心虚:“阿颜,大伯今日前来,提及一件要紧事。”

“他说舅舅去北边行商的时候,偶然间看见了怀瑾的玉佩。”

“只是眼下情况不明,不知是有人在战场上捡到后,转手卖了出去。”

“还是另有隐情,我想着等调查清楚了,再原原本本地告诉你,免你担忧,谁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