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言情 其他类型 她哄不好了,狂妄太子爷卑微求爱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桑云听岑漱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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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女主角分别是桑云听岑漱冰的其他类型小说《她哄不好了,狂妄太子爷卑微求爱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桑云听岑漱冰》,由网络作家“男神请我吃鸡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十二月初的北京天寒地冻。桑云听只穿了身正式的黑色西装裙和一双凉拖,脚趾冻到发红,毫无知觉。目的地是栖春山高级中式会所。推开包厢门,桑云听就撞见岑漱冰在和新欢调情。“岑总,我给您点。”女人穿着红色深V领包臀裙,倚在沙发扶手边。她殷勤地滑动火机,俯身时,胸前春光一片。岑漱冰懒散地坐在牌桌前玩手机,嘴角咬着烟蒂,迟迟不点。他一身垂坠感十足的深蓝丝绸衬衫,放荡却高级,同他本人气质如出一辙——离经叛道,潇洒狂妄。女人一直举着火机,隐隐约约有几分不满,撒娇说:“岑总,手好酸得。”岑漱冰轻笑了声,晾着她不接话。他掀起薄薄的眼皮,视线刚好落在门外的桑云听身上。二人眼神相撞,时间仿佛被无限静止。桑云听甚至能听见自己血液冲撞心脏的碎裂声。三个月没见,他...

章节试读


十二月初的北京天寒地冻。

桑云听只穿了身正式的黑色西装裙和一双凉拖,脚趾冻到发红,毫无知觉。

目的地是栖春山高级中式会所。

推开包厢门,桑云听就撞见岑漱冰在和新欢调情。

“岑总,我给您点。”

女人穿着红色深V领包臀裙,倚在沙发扶手边。

她殷勤地滑动火机,俯身时,胸前春光一片。

岑漱冰懒散地坐在牌桌前玩手机,嘴角咬着烟蒂,迟迟不点。

他一身垂坠感十足的深蓝丝绸衬衫,放荡却高级,同他本人气质如出一辙——

离经叛道,潇洒狂妄。

女人一直举着火机,隐隐约约有几分不满,撒娇说:

“岑总,手好酸得。”

岑漱冰轻笑了声,晾着她不接话。

他掀起薄薄的眼皮,视线刚好落在门外的桑云听身上。

二人眼神相撞,时间仿佛被无限静止。

桑云听甚至能听见自己血液冲撞心脏的碎裂声。

三个月没见,他还是一如既往地意气风发。

离开那天她把两道杠的验孕棒拿给岑漱冰看。

他当时问她:“你觉得我会娶你么?”

不会,桑云听心里明白。

一开始决定爬上他的床,她就知道结果:

岑漱冰不会对任何女人的感情负责。

他这人天生就坏。

坏得明目张胆,坏得嚣张恣意。

自桑云听从那座“黄金囚笼”搬出去,他不闻不问,杳无音讯。

这样也好,他们早该彻底断了那层见不得光的肮脏关系。

桑云听失神的眸光滑落,低头进了包厢。

几天前,总监三令五申,今天要采访本年度的神秘大人物。

并且,大人物还要亲自挑选专访的女主播。

桑云听没想到的是,这位高高在上的大人物竟是她曾经的金主,华盛集团太子爷岑漱冰。

五分钟后。

桑云听站在角落里,和一群衣着清凉的女主播一起等待太子爷“翻牌子”。

这轰动的架势不像是要给岑漱冰做专访,倒像是在拉皮条出台。

台里总监过来,上下打量了姗姗来迟的桑云听几眼,低声呵斥:

“你算个什么东西?!迟到二十分钟就算了,这么重要的专访,你居然穿双拖鞋过来?”

总监又指了指岑漱冰身边那个卖力调情的红裙女人:

“学学人家苏灵,多会来事儿!”

桑云听被岑漱冰养过一年,性子也变得和他一样,又野又烈,就不是个任人拿捏的主。

她嗤笑声,看着裙领快开叉到腰线的苏灵,语调阴阳怪气:

“我确实是在向她看齐,寒冬腊月,清凉上阵呢。”

总监还想警告桑云听几句,牌桌主位上的岑漱冰突然起身,桑云听立刻低头退到角落位置。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岑漱冰像是故意在她身边停顿数秒,淡淡垂眸睨着她。

和以前一样,傲慢的上位者姿态。

随之而来的,是不着痕迹的压迫,极具侵略性。

桑云听抿直唇线,故作镇定,心却揪成一团。

她实在太容易在岑漱冰面前失了分寸。

总监谄媚地问岑漱冰,要选哪个主播做专访。

岑漱冰移开脚步,笑得玩味,经过苏灵身边时,目光似乎露出一丝兴致:

“贵台女主播挺漂亮。”

他那双桃花眼薄情又多情,一笑之间,轻易勾走人的魂魄,难以抗拒。

苏灵此刻也是面露窃喜,满脸涨红。

“可我又不是来选美的,传出去多不好听啊。”

岑漱冰话锋一转,语调勾着懒懒地尾音,吊儿郎当,

“就那个光着脚指头的来呗,避嫌。”

别人当他是平易近人,好开玩笑。

只有桑云听懂,他语气里满是戏谑讥讽。

她离开那天,两人闹得很难看,

他也是用同样的眼神和语气,居高临下地嗤笑警告:

“桑云听,我从不吃回头草,你敢走就别后悔。”

岑漱冰从来瞧不上她这种底层人。

与他而言,她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玩物。

更何况眼下,岑漱冰寥寥几句就能随意决定她的命运。

出门后,总监立刻换副面孔,从咒骂变成殷切地催促桑云听准备专访。

此刻甚至连队伍末尾的几个同事此刻也在小声恭喜桑云听:

“可以啊,听听,华晟集团太子爷唉,大人物,old money那阶层!”

“不止吧,old power明白嘛?并且我听说华晟现在的两位太子爷都在争权夺势,整个集团内部的权力交替那可是血雨腥风...”

“卧槽,难怪台长跟孙子似的,头都快磕到地板上了!”

“我倒是觉得他的脸和家世更吸引人,还有身材,你们刚才注意没注意到他的腿和屁股,一看就——”

几个女孩同时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旁边的短发同事揽过桑云听的肩膀:

“听听,你评价评价。”

“...我没太注意。”桑云听笑得疏离。

她不想参与这类话题。

这帮同事不了解岑漱冰,对他有身份颜值滤镜,可以肆意幻想他。

桑云听不行。

她几乎见过岑漱冰所有的样子。

张狂的,凌厉的,孤傲的。

还有热烈的,动情的,下流的.....

比起岑漱冰的长腿翘臀,桑云听更喜欢他的上半身:

腰身劲瘦,锁骨清晰,肩颈线宽阔平直,肌肉线条出奇得干脆利落。

不仅身材很好,岑漱冰的声音也极具迷惑性。

尤其是说情话哄人的时候,双眼吟着坏笑,像是一汪泛着涟漪的湖,总能勾着人不自觉陷进去。

他顶着一张极具欺骗性的脸,看起来放纵又纨绔。

可一旦面对工作,他又能迅速进入状态,丝毫不拖泥带水。

为了这场专访,桑云听备稿一周。

岑漱冰却连提纲都不需要。

他的即兴回答,信息量很饱满,逻辑环环相扣,没有一句废话。

专访即将结束时,他一心多用,手上的牌也玩了好几轮。

赢得筹码快堆成小山,桌上其他几个男人也输的愁眉苦脸。

“最后,还有几个私人问题。”

桑云听拿着总监刚才临时送过来的资料,微微蹙眉。

犹豫片刻,她还是选择问了出来:

“请问,您是单身吗?”

这问题是临时加的,本来不在备稿内。

岑漱冰没立刻回答,只看着她,目光浮动,带着几分探究和打量。

感受到他的灼灼视线,桑云听心跳剧烈,不自觉挺直腰背。

下一秒,绸缎桌布下的腿上,忽而一片温热。

岑漱冰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微微侧身,背着在场所有人,将手覆上了她的大腿。


“你记得烘干,我要走了,再晚阿姨该来打扫你的客厅了。”

岑漱冰不说话。

临走的时候,桑云听又迟疑地往沙发上看了一眼。

岑漱冰还睡着呢,眼眶乌青,有种纵欲过度,力不从心的虚。

桑云听想要不要一会儿去厨房给他拿点早餐什么的。

算了,她也很饿。

更何况岑漱冰昨晚还把她丢进客房睡觉呢,被子也不给盖一床。

打消了念头,桑云听还是转身,毫无留恋地离开了房间。

-

“没想到他浑身都是肌肉,只是瞧起来壮,身体素质还挺差劲的!”

桑云听回到自己房间,看到夏晚凝的留言,立刻给她回了个电话,

“我都睡好了,他居然还挂着黑眼圈儿一副没醒的肾虚样子。”

夏晚凝那头听见桑云听元气满满的声音,立刻就精神了:

“展开说说?”

桑云听犹豫半天,觉得有些不合适。

她吞下一肚子的话,心底却涌出一股难以启齿的高兴:

“岑漱冰居然是第一次。”

夏晚凝那头沉默了大半天。

“喂?喂喂?”桑云听一连唤了她好几声,

“你怎么了,没信号还是——”

电话那头的夏晚凝直接发出尖锐爆鸣声:

“卧槽,桑云听,你厉害啊,你他妈暗恋这么久的人居然是岑漱冰!你还居然把岑漱冰睡了!”

“你上学的时候不也暗恋过他?”桑云听揉了揉耳朵,红着脸反问。

她本来也没打算瞒着夏晚凝:

“我跟他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天天听你说他,又跟他整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为什么不能喜欢他?”

“能一样嘛?我那是瞎了眼了!”

夏晚凝接受爆炸性事情的能力一直很强,她缓了一会儿,又开始好奇:

“昨晚感受如何?岑漱冰他技术好不好?”

“啊?”桑云听想不到怎么判断,问夏晚凝,

“这个怎么评判?”

“时间啊…花样啊…还有各种......”夏晚凝又嘀嘀咕咕了一些。

桑云听不爱把这种私房事细节拿出来分享,就好像渣男上完床和兄弟吹牛逼炫耀自己多厉害一样恶臭。

她想了半天,勉为其难,只总结了四个字:

“器、大、活、烂。”

夏晚凝在电话那边哈哈大笑,笑得桑云听也有些不好意思。

确实是技术烂。

开始真的挺不舒服的。

女生的感受总是比男生来得晚。

岑漱冰花了很长时间才领悟。

并且这种事情特别费体力,到凌晨两点多,两个人都满意了,桑云听也累瘫了。

夏晚凝笑得直不起腰:

“我本来对岑漱冰还有点白月光滤镜,现在觉得他就是条狗,哈哈!”

“其实后面体验还可以啦。”桑云听忍着笑替岑漱冰找补,“你不要说出去了哦!”

说起来夏晚凝能和桑云听成为朋友,也是因为岑漱冰。

那会儿夏晚凝感情史不够丰富,经验尚少。

她在学校里天天看着比自己高两届的岑漱冰无视校规,顶着一头金发,在球场上所向披靡,成绩好,长得好,家世也好,又嚣张又张扬,怎么会不喜欢?

夏晚凝当年还姓裴,假千金身份没被父母发现,还是名正言顺的裴家千金。

她身后经常跟着一堆小姐妹。

后来参加岑家聚会,夏晚凝偶然得知资助桑云听的是岑家,桑云听还天天住在岑家园子。

夏晚凝还短暂地针对过了几次桑云听。

第一次是在教室,夏晚凝经过桑云听座位时,故意撞倒了她的水杯。

在操场啦啦队跳舞,她又撞了桑云听一次。


岑漱冰走了两步,又看见桑云听还站在原地,歪着脑袋跟他摇手说拜拜。

傻不拉几的。

岑漱冰不喜欢看傻子,他背过身懒洋洋地抬高手随便挥了两下。

连背影都帅到爆。

桑云听回宿舍的时候,在电梯里遇见同学。

新传学院的女生对各类消息都有着绝对的敏感度。

女生揽着桑云听的肩膀打探:

“终于谈恋爱了啊桑云听。”

桑云听顿了顿,解释说:

“不是的。”

她说完又觉得不对,还不如说是。

越描越黑。

她和岑漱冰关系本来就不简单,无法解释。

没想到那女生露出一个“我懂”的表情:

“难怪你大学四年都不谈恋爱,那种极品,不谈睡一睡也挺值。”

桑云听看着她,两个人哈哈大笑。

圣诞夜下起了雪,推开宿舍门,桑云听才发现宿舍空空。

大四课少,考完试,另外三个室友提前回了家,宿舍里就剩下她一个人。

她好像没什么地方可以去。

桑云听将阳台的睡衣收回宿舍,放到暖气片烤了一会儿,又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睡衣有点潮了,不太舒服。

极度甜蜜之后是空虚和等待。

桑云听看着手腕上的蓝色手链,给岑漱冰发了句:

圣诞快乐。

等了很久,岑漱冰也没有回复。

桑云听心情又有点糟糕,她起床开了盏小台灯,将睡衣换下来继续放到暖气片旁边烘烤。

阳台外的路灯下,很快覆盖了薄薄的一层积雪。

有暖气的冬天没那么潮湿,睡衣干得很快。

不像上海,一到十二月份是刺骨的湿冷。

冬天衣服要在外晾很久,即使用烘干机,遇上雨天,也很容易变潮。

桑云听记起十年前的圣诞,还是全家人一起在上海过得。

她的爸妈攒了三年的年假,连休了两个月。

本来一家人是要带上姥姥姥爷出国旅游的,因为父亲桑军屹一个朋友过来借钱救急,他将存款和手上这笔旅游经费一并借了出去。

母亲赵筠禾知道后,几乎一整个星期都绷着脸。

一家人都不敢说话,怕被呛。

哥哥桑承樾去抚慰赵筠禾,又把抚慰桑军屹的任务交给了桑云听。

桑云听推开门,看见愁眉苦脸的桑军屹,吐了吐舌头:

“爸爸,其实我是支持你的呀,一家人留在国内过年也蛮好的。”

桑军屹为人实在,抱歉地笑笑:

“委屈你和你妈妈了,期待出国很久了吧?”

桑云听撇撇嘴:

“你不借钱给潘叔叔,我才要看不起你呢。小时候你们在北京,好几次下大雨我发高烧,姥姥姥爷不会开车,都是潘叔叔和阿姨半夜送我去医院的,平时姥姥姥爷生病,潘叔叔也没少出钱出力。”

“你也别对你妈有意见,她不是不愿意帮忙,是怪我把家底都掏出来借你潘叔叔了。”桑军屹听了女儿这么说,反倒开始替自己老婆说话。

在家里,赵筠禾位于食物链顶端,桑云听排第二,桑军屹和桑承樾地位排在第六第七。

中间一次是姥姥姥爷和家里的一条狗。

父女两说完又去赵筠禾房间道歉,能言善辩的赵筠禾怼了桑军屹半个多小时,家里热闹得不行。

气撒完,赵筠禾又哼着歌眉开眼笑地去菜市场买菜,说钱没了可以再赚,这么长的假期没了,又得攒好几年了,没必要生这个气。

过了两年,潘叔叔还钱的时候还多给了十万块的利息。


像是有一汪波澜不惊的湖,勾着桑云听往他的方向走。

桑云听还没来得及问“你怎么在这里”,周围就已经有勇敢的女生挡在她身前,和岑漱冰搭讪。

他摇头朝桑云听伸手:

“愣什么?过来啊。”

“哦。”桑云听走过去,任由岑漱冰拉过她的手,又把她的手指裹进掌心里。

桑云听的手很秀气,岑漱冰攥了攥,手心温度滚烫。

周围太热闹,两个人都不讲话,他们穿过人群上了路边一台库里南,手才分开。

“先去传媒大学。”岑漱冰跟手握方向盘的江寂说。

江寂从后视镜里看了眼桑云听,他打开导航,询问:

“哪个门?”

“南门。”桑云听回答。

江寂听她的声音,又多看了两眼。

还没等后座的两人开口说话,江寂忽然先试探性地对着桑云听叫了声:

“小乖?”

桑云听身体一僵:

“你怎么...”

已经很久没人这么叫过她了。

江寂回头问:“桑叔的女儿?”

桑云听凑近看了看江寂,她没见过他:

“你认识我爸爸?”

江寂解释,“我的开车是桑叔教的,七年前,我刚来岑家园子的时候,跟桑叔学车,他每天傍晚跟你打视频电话,我见过你好几次了。”

桑云听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笑着说:

“江寂哥?我听我爸爸提过。”

江寂跟她聊起来:

“我跟桑叔学完车就跟着少爷了,那会儿你才十四岁,现在是越来越好看了。”

江寂听过桑云听家里的事,怕她难过,故意扯开话题,问她学业上的事情。

两人寒暄了好几句,岑漱冰插不上话,敲了敲驾驶座的背靠:

“别聊了,开车。”

有熟人在场,桑云听不自觉往车门边挪了挪,和岑漱冰再次拉开距离。

岑漱冰侧脸瞥了她一眼。

目光幽深,带着丝寒气。

今晚桑云听惹了他不少。

本来想在车上找她算账,现在又多了个“江寂哥”。

岑漱冰觉得有点胸闷,索性一直沉默地看向窗外。

桑云听刻意避嫌,岑漱冰当然也不会自讨没趣。

说好的不公开,不束缚,不长期,谁当真谁是狗。

一直到下车,岑漱冰看着被大雪覆盖的校园,快到熄灯的时间,灯光再亮路上的学生也不多。

“我送你回宿舍。”岑漱冰主动说。

“哦。”

两人一直走到宿舍楼下,桑云听才终于忍不住主动开口问:

“你今天怎么在那啊?”

“顺路。”

岑漱冰随口敷衍。

他在华南住了快两个月,珠三角各地跑,每天见不完的人。

下飞机看见桑云听发的朋友圈,照片上的夏晚凝脸喝的像猴屁股,就能猜到她们今晚的动向。

库里南刚到东都小区门口,岑漱冰就看见桑云听和一个戴着眼镜的男生一起走出来。

本来他是想上前去问问,天气冷,他有豪车,要不要顺便送小情侣一起回学校的。

但岑漱冰想到那天和桑云听说过的不公开。

好像不太合适。

岑漱冰一直是个信守承诺的人。

他就这么看着两个人一起去逛了街,一起买了冰糖草莓,最后还肩并肩进了一家咖啡店。

岑漱冰恰好口渴,也顺道进去喝了杯咖啡。

他恰好又不小心,看见那个戴眼镜的男生送了桑云听一条手链。

岑漱冰摸了摸大衣口袋里的蓝宝石小云朵手链。

心想,那什么玩意儿啊,路边摊的货色,一看就很塑料。

桑云听不知道岑漱冰忙碌的圣诞夜。

她从没在学校和岑家园子以外的地方和岑漱冰见过面,有些拘谨。


那笔钱后来被赵筠禾全部没收,要攒起来给桑云听买房。

只是她现在毕业了,存下来的钱不涨反降,北京和上海的房价倒是翻了好几倍。

今天听到岑漱冰的司机提到桑军屹,桑云听才恍然惊觉,她已经很久没听到过父母的名字了。

至亲的离世是一生漫长的潮湿。

在每个波澜不惊的日子里,都能触景生情,掀起狂风暴雨。

-

岑漱冰出了校门口就把那串塑料手链给扔了。

圣诞夜很堵。

岑漱冰让江寂自西三环往北郊私立医院走。

本来下了飞机就能走绕城高速去的,岑漱冰临时去了趟市中心过圣诞,耽误了两个小时。

北京比深圳天气干燥得多。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气原因,岑漱冰总觉得嘴唇有点痒。

他抿唇舔唇的次数自上了车之后开始飙升,舌尖还带着股黏糊糊的甜味。

以前从没这个毛病。

岑漱冰用手背擦了擦嘴唇,又开了瓶水喝,咽下去的时候又有股草莓的香味。

疯了吧这是。

不就亲个嘴吗?

岑漱冰想起桑云听被她亲得红红得嘴唇,松了松领带。

他拿出手机,用私人微信给一会儿要去拜访的医生朋友发去消息:

大概十一点半到。

那头回了一个微笑的表情。

切出来的时候,手机页面还在加载消息无数个红点消息。

岑漱冰不太爱浏览这些消息,有重要的事他们会打电话,或者直接找秘书。

微信上多半是闲聊和社交。

而他的社交圈子,核心的就那么几个人,剩下的可有可无,大多数礼貌性联系也只出于人情。

岑漱冰连续屏蔽了几十个在深圳加的酒肉朋友,划到最底,恰好看到桑云听发过来的那句圣诞快乐。

他看着手机屏幕,忽然想起江寂那声“小乖”。

他问江寂:

“桑云听的小名叫小乖?”

江寂早就在后视镜看了好多眼岑漱冰了,他不好过问岑漱冰的私事,但桑家的事情,他听说过一些。

桑军屹和赵筠禾在老佣人口碑里非常好,桑军屹算是江寂退役后的第一个师父。

虽然后面和桑军屹联系不多,今天既然碰到了桑云听,总是要多问两句的。

“对啊,小乖是桑叔的心头肉。”江寂不等岑漱冰多问,就打开了话匣子,

“中午下午晚上,他抽空教我的时候就会在车上给小乖视频,还隔三差五地偷偷给小乖转零花钱,要是小乖心情不好,生病了,他也跟着愁眉苦脸的,心疼的不行,老稀罕了。”

江寂说完叹了口气:

“桑叔走得太早了,也不知道现在这小丫头过得咋样。”

江寂又自己跟自己唠了大半天,趁着等红灯的功夫,终于回头问了个重点:

“少爷,你有没有小乖的微信?我刚才忘记加了。”

江寂觉得既然碰见了就是缘分,一定是桑军屹在天上要他帮忙多照顾照顾自己女儿:

“能不能把她微信推送给我?她要是在北京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也算替桑叔照顾了。”

岑漱冰被他左一个“小乖”,右一个“小乖”得,念得很烦。

一般情况下,江寂很少突破岑漱冰雇主的身份界限。

他说这么多,也算是关心桑云听。

岑漱冰作为老板,无权干涉江寂的私人情感生活。

这么想,岑漱冰还是顺手给江寂分享了桑云听的微信名片,又顺便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