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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苒

    男女主角分别是温苒裴景瑜的其他类型小说《轻盈如梦梦亦飘温苒裴景瑜小说》,由网络作家“温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苒笑道:“陛下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皇上也忽地笑了:“你说话也很像你的父亲。”温苒连亲生父母的面都未曾见过,知道这话,不过是面前之人借机的怀念。他声音了然而沉冷:“朕从前,也戎马半生,同你的父亲一块驰骋沙场……如今我这好儿子沈闻铮,也算是夺回了自己的位置。”温苒亦凉声反驳:“陛下不觉得,他们这平反,不是为名为利,而是为义吗?”“可能,陛下也不懂。”皇上忽然转眸,认真盯视她。温苒也真正意义上体会到了圣上威压。可她偏偏不躲不闪,认真地回视着。这双与柔妃太过相似的眼睛,能勾起他太多回忆。皇上出声打破沉默:“是朕,对不住你。”温苒心说,要做皇上,对不住的人可太多了。只是眼前这位陛下,因一己私欲的忌惮,便听信奸佞的谗言。杀了为国为民的贤明...

章节试读


温苒笑道:“陛下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

皇上也忽地笑了:“你说话也很像你的父亲。”

温苒连亲生父母的面都未曾见过,知道这话,不过是面前之人借机的怀念。

他声音了然而沉冷:“朕从前,也戎马半生,同你的父亲一块驰骋沙场……如今我这好儿子沈闻铮,也算是夺回了自己的位置。”

温苒亦凉声反驳:“陛下不觉得,他们这平反,不是为名为利,而是为义吗?”

“可能,陛下也不懂。”

皇上忽然转眸,认真盯视她。

温苒也真正意义上体会到了圣上威压。

可她偏偏不躲不闪,认真地回视着。

这双与柔妃太过相似的眼睛,能勾起他太多回忆。

皇上出声打破沉默:“是朕,对不住你。”

温苒心说,要做皇上,对不住的人可太多了。

只是眼前这位陛下,因一己私欲的忌惮,便听信奸佞的谗言。

杀了为国为民的贤明太子,杀了替国征战的铁骨将军。

还有她的母亲,被他囚于深宫数年,最后含恨而终。

温苒看着他稍显浑浊的眼睛,静静道:“也许真是菩萨保佑,上天冥冥之中皆有安排,让我活着遇到了心中仍有坚持的那群人。”

温苒的心境堪称平和,来时路已走过,便不必去抱怨什么。

都是经历,这无可辩驳。

况且,如今也算是见证了因果有报。

“陛下,您不必向我忏悔,我虽是那场浩劫的幸存者,吃尽了苦头走到您的面前……”

“前太子一案沉冤得雪,温苒没有办法替已经逝去的人说出原谅,而温苒本人,只能说……”

窗外忽有惊雀飞过,温苒转眼去看,又回眸,露出一个有些苍白的笑。

“来时路迢迢,所幸前路光明。”

这笑意像是历时数年,终于有一种生气向他袒露。

皇上脊背塌下,难得颓唐:“只要坐上这把皇椅,就算是闻铮,也是会变的。”

温苒无可辩驳。

良久才说:“也许吧。”

……

温苒出宫时,沈闻铮已然领兵,蓄势待发。

她有些被吓到了,又被他一手托起,安置于马背上。

路途颠簸,温苒终于找回了心神。

“我第一回进宫,就在想,我以后绝对不要再穿如此繁琐的衣裙,闻铮,我想了很多。”

“我听过许多夫妻成怨偶的故事,也想,你我二人,或许时过经年,便相看两厌。”

“或是你变心,为了谁弃我不顾,到时我所处之地,不是简单的侯府,而是深宫,出逃太难,若我像我娘亲那样在宫中含恨而终……”

沈闻铮未曾插话,只是揽紧了她。

温苒轻轻笑起来:“可我又想,与我相见不过五面、便能坦诚之人,与我相付真心、愿以性命相护之人,见过太多人世间爱别离怨憎会、百姓苦楚之人,善待臣属、心怀怜悯之人……”

她回握住他的手臂说:“我还是愿意相信,十年饮冰难凉热血,御座冰冷,我也不愿让你一人。”

沈闻铮忽然勒马,温苒的话令他胸膛震颤,心如擂鼓。

风雪太冷,他用大氅将怀中人罩紧。

将她纳入怀抱,才觉得此生完整。

“温苒,你要同我一生一世一双人。”

(全文完)


温苒垂眼,缄默不语。

恍然间,她又意识到,这两个问题好似真彰显了裴景瑜的在意。

他从来之要求下令,而非询问。

裴景瑜再如何游刃有余,心中压抑的那些暴戾情绪,叫他在这两年间,无时无刻想着要将她抓回来。

要是她再敢跑,他就打断她的腿,让她一辈子都只能待在自己身边。

此时,也恨不得将她直接从苏府掳去,伪造一个苏家大小姐的死亡,再将她牢牢锁在房内,只有他一个人能看见。

只有他一个人。

裴景瑜咬着牙,深吸一口气。

当年得知她是自己要走,心中后悔是有的,但说不上多。

他始终觉得两人的关系仍是他扯在手中的风筝线,时有松紧。

如今重逢两面,却有了断裂的迹象。

见她不言语,裴景瑜扯出一个残酷的笑。

“攀上了苏家的关系,就觉得能飞上枝头了?你又哪里配一个皇子的侧妃之位。”

他想叫她认清自己,用刺痛她的方式,让她知难而退。

让她意识到,她只能站在他的身边,只有他会垂怜她。

温苒眼神有些空。

“只要镇南王殿下喜欢,我欢喜,两情相悦便足够了。”

她知道这话是假话,可想起沈闻铮,她心里竟有种奇异的感觉。

裴景瑜没想到温苒在自己面前都敢出神,直接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他的语气极有力道,咬牙切齿着、一字一顿地逼问她:“两情相悦?”

温苒的下巴生疼,却不退不避,看着他,也一字一顿地回他:“是,就像你与世子妃那样,举案林眉、两情相悦。”

那彻夜燃放的花烛、两人在她面前的亲昵、裴景瑜展现出的别样柔情。

于那时的她而言,那种似万箭穿心的痛感,她可能一辈子也忘不了。

可再痛,也比不过那日在雪地里,亲耳听到‘自取其辱’的滋味。

裴景瑜亲手将她的爱骨剥除,就那样看着她痛苦地匍匐在地,将她十二年的情感全然踩在脚下。

他将她当个玩意儿,当个宠物。

现在还仍把她当一只被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对他摇尾乞怜的狗!

那么多年,爱他是她唯一做过的任性妄为地事情,抛下身份、尊卑,追随自己的心意,却只是那句“何必自取其辱”。

温苒认清了心念相通是妄想,知心体己是幻觉,最后也体会到了屈辱和绝望。

而裴景瑜竟体会到一种死灰复燃的狂喜。

就如同一切仍有转圜的余地。

“你还在意我,你对我,仍有情,对吗!”

这种话,温苒觉得可笑,也叫她生出无力之下,只能决堤的情绪。

“你不懂,你根本不懂!”

温苒发了狠似的想要推开他。

她手中的酒坛落地,瓷片碎裂,酒香四溢。

又似砸在两人心头,一时皆沉默。

裴景瑜定定地看着温苒。

不懂她,还是不懂爱。

裴景瑜不知道。

只是,他看着她脸上的泪痕,顷刻间,心中那种想要杀人的暴戾不在,只觉心乱如麻。

又好似被无数丝线牵扯,迸发出一种极深的痛意来。

这痛感深邃,叫他手上对温苒的钳制也不由得放开了。

在这以往他看不上眼的小小女子面前,裴景瑜竟清楚地感觉到无措。


温苒心跳如擂鼓,面上表情却出奇地没有惊慌。

她低眉垂眼,行礼后解释道:“奴婢只是在收拾旧物,用布包好,可以少落些灰。”

见她和往常没什么异样,裴景瑜也就没再怀疑什么,走到桌前坐下。

温苒为他泡了茶,又双手奉上玉佩,温顺恭敬。

“刚刚收拾东西时,找出了这块玉佩,奴婢想着,既是世子爷母亲的旧物,也该交由合适的人保管。”

裴景瑜面无表情,眉目间已有不悦,手指敲了敲桌面。

“头抬起来。”

温苒应声抬头,垂着眼,递着玉的手却分毫未动。

裴景瑜拿起玉佩,玉上已染上温苒的体温,暖玉温融。

看着温苒面无血色的脸,裴景瑜眸中墨色沉重,冷嗤一声:“这玉佩经你一个奴婢之手,还想交由世子妃?想辱没谁的身份。”

温苒身形一颤,头又垂下去:“世子爷说的是。”

分明是她一贯的顺从,裴景瑜却忽然想让她说点别的什么。

可温苒能上他的床铺,已是天大的抬举了,还能说什么?

烦躁地收回视线,裴景瑜随即将手里的玉佩随手往屋外一掷,雪厚无声。

“不要便丢了。”

他拂袖离去。

温苒在他走后才抬头,眼眶发红。

她慢慢走到屋外,花了半个时辰将玉佩从雪地里找了出来。

翌日,腊月二十七。

林婉莹的贴身侍女前来找温苒:“温苒姐,世子妃找你。”

温苒于是和她一块到了林婉莹的院子里。

世子妃的院子是整个侯府风景最好的地方,有梅有湖,景色别致。

可见裴景瑜对林婉莹的重视程度。

房中,林婉莹打量着温苒苍白的脸色,便感叹:“好温苒,若非我强留你,你又何至于受这罪……”

温苒忙轻声回道:“奴婢不打紧,世子妃已经照拂奴婢许多了。”

林婉莹于是拉着她起身,说:“你在屋子里也闷了许久,陪我去湖边走走吧。”

两人在湖边漫步,林婉莹没让人跟着。

她问温苒:“几日后要走,你身上的盘缠可够?”

温苒恭敬回道:“回世子妃,够的。”

林婉莹叹了口气:“都是女人,我懂你的想法,谁不希望自己的丈夫只有自己一人……”

丈夫……

温苒听着,觉得世子妃实在是说笑了。

三月前,裴景瑜大婚那彻夜燃放的花烛,温苒才明白何为夫妻。

她怎能?又怎敢将裴景瑜当丈夫!

温苒慌声打断了林婉莹:“奴婢不敢有这样的妄想,只是觉得到了该走的时候,不愿再打扰。”

林婉莹便也不再劝什么,只说:“那你这几日要养好身子。”

温苒抿唇道裴:“多谢世子妃。”

两人已经走到湖边,一枝梅花开得正盛。

这时,林婉莹往前一步似乎想摘花,岂料湖边结冰,脚下一滑,直直往湖里坠去。

温苒伸手,却没抓住。

她立即惊慌地大叫起来:“来人,快来人啊!世子妃掉到湖里了,快来救人!”

话落,温苒也直接跳入了冰冷的湖水中。

小腹坠痛仍在,之前替裴景瑜挡剑的伤口也还没好,温苒只能咬牙忍着痛拽着林婉莹往岸上游去。

好不容易,终于把自己和林婉莹带上了岸。

此时,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往湖边奔来。

温苒感觉自己身前刮过阵风。

下一瞬,就见裴景瑜急切地将林婉莹抱起。

温苒浑身冻得发抖,颤颤抬眸,却只听见裴景瑜落下一句。

“跪在这里,世子妃什么时候醒,你什么时候再起!”

温苒抖着唇,替自己求饶的话都说不出一句,只能垂着头,浑身湿漉地跪在雪地中。

不知过了多久,温苒感觉自己身上已结了层冰,意识都有些模糊了。

耳边忽然响起脚步声,温苒艰难抬头,模模糊糊对上裴景瑜清峻的眉眼。

他面无表情地诘问她:“今日世子妃落水,可是你有意为之?”

他的怀疑无疑是把利剑,直直朝温苒心口戳来。

温苒用尽全力才将头磕在地上:“世子妃平日里待奴婢极好,奴婢怎会做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

她能感到裴景瑜眸光冰寒,比她身上的雪还要冷几分。

莫名的,她忽然很想知道一个答案。

“世子爷。”她用尽所有力气抬起头,表情有种难言的悲伤和决绝。

“这十二年来,奴婢在世子爷心中,可否有过一点点的位置?难道奴婢就如此不值得您信任一丝一毫吗?”

裴景瑜定定看了她几息,然后,表情掠过一丝忍俊不禁,似乎是觉得她的问题滑稽。

他道:“你何必问这种自取其辱的问题。”


腊月初八,难得雪停,侯府也热闹起来。

早上,裴景瑜带着林婉莹一块前往皇宫参加宴会。

温苒则和府里人一同在厨房做腊八粥,讨个吉祥如意的好彩头。

做好后,她又一一给府里其他人派发下去。

裴景瑜同林婉莹回府时,便是看着温苒笑着给一个侍卫递上一碗粥。

裴景瑜便见她一身桃红绸袄,衬得人面似桃花,嘴旁还漾着两个梨涡……

倏地,温苒感觉到一道凌厉的视线。

她一抬头,便看到不远处的裴景瑜和林婉莹相携而立。

而裴景瑜正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眼底阴翳,冷锐犀利。

温苒心里一惊,连忙朝两人行礼。

“参见世子、世子妃。”

裴景瑜只冷冷盯着她,半响未出声,看得温苒手心都出了汗。

最后还是林婉莹笑着说:“免礼吧。”

说着,她又轻轻拽了拽身旁的裴景瑜:“世子,你怎么了?”

温苒垂着头一动不动,好半晌,才终于感觉裴景瑜冷沉的视线收了回去。

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却能听见他声音轻柔地对林婉莹说:“无妨,回屋吧。”

裴景瑜回府了,温苒没再管厨房里的事,不敢有丝毫怠慢地往正房赶。

又过了半个时辰,裴景瑜才悠悠回到正房。

温苒忙走上前,声音低而轻:“奴婢帮世子爷更衣。”

手伸到半路,却被身前的男人攥住。

裴景瑜冷笑:“冲别人笑?”

温苒忍痛,轻声解释:“爷误会了,今日腊八,刚刚奴婢只是在分粥。”

裴景瑜另一只手捏上她的脸,声音冷戾:“穿得花红柳绿,这么招摇,记住,你是本世子的东西,别有其他心思。”

不知为何,“东西”这词让温苒不太舒坦。

这么些年,裴景瑜年岁长了,心思也越发沉。

他对着外人从来都是喜怒不形于色,对温苒却越发喜怒无常。

温苒早学乖了,他生气了,她也不找寻理由。

只顺着他的话说:“奴婢这就去换身素净些的衣裳。”

看着表情柔顺的脸,裴景瑜只觉得心里的怒气缓缓散去。

他捏住温苒脸颊的手最终还是松开。

只甩下一句冷冷的“去”。

第二日,腊月初九。

整个侯府开始大扫除。

温苒虽是裴景瑜的通房,但说到底不过是个丫鬟,自然也要参与进去打扫。

可当她打扫到博物架时,却被人撞了一下。

她猝不及防之下,竟直接撞到了架子上的瓷瓶上,瓷瓶立即摔了个粉碎。

一个瓷瓶砸得满室寂静,撞温苒的婢女惊叫出声。

“这、这可是王妃的嫁妆!定窑的白瓷花瓶!”

这婢女温苒认识,是之前想爬上裴景瑜的床,结果被自己教训了的婢女。

裴景瑜在这时进来了,看着这一屋的喧闹杂乱,立即皱起眉。

“怎么了?”

屋里顿时跪了一地,那婢女恶人先告状:“回世子爷,温苒她把王妃的嫁妆碰碎了!”

温苒忙说:“是她故意撞了奴婢,奴婢才不小心把花瓶撞碎了……”

她解释到一半,裴景瑜冰冷的声音响起。

“本世子亲眼所见,你还想狡辩?”

温苒喉间便是一哽,抬起头,便对上了裴景瑜毫无波澜的黑眸。

裴景瑜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毁坏王妃嫁妆,温苒,罚俸一月,去领十大板。”

温苒忽觉心口一凉,解释的话也变得无力再说出口了。

她伏下身子,额面点地。

“是,奴婢领罚。”

温苒被拖了下去。

十大板打完,她一瘸一拐回到主院的时候,已然夜幕低垂。

裴景瑜的书房烛光正明,门却没关紧,漏出几道风声。

温苒下意识走近了,想把门关上。

凑近了,却听见林婉莹暧昧的声调响起。

“景瑜,太重了……”

温苒脚步一顿,想要无声离开。

下一秒,却听见裴景瑜柔声哄道:“抱歉,平日里和温苒没轻没重惯了,夫人别怪罪。”

林婉莹声音虚浮:“景瑜,不过一个花瓶,你今日对温苒处罚太重了……”

房里声响忽重,片刻后,裴景瑜的声音带着漫不经心的餍足。

“我俩在一块,你还要提别的女人,她就是一个奴婢,哪里值得你费心。”


苏老爷也没想到镇远侯世子不请自来。

纵使是京城中出了名的纨绔,但到底身份尊贵,不得不迎。

“镇远侯世子大驾光临,苏某有失远迎,还请世子莫怪。”

裴景瑜挑起一个客气而冷然的笑,稍一拱手,“哪里,苏老爷有礼了。”

侯府送来的贺礼抬进屋内,他又说:“苏老爷不会怪本世子未有请帖,却不请自来吧?”

苏老爷只觉他语气暗含不悦,分明只是一年轻小辈,却甚有威压。

他伸手请裴景瑜进门:“岂敢岂敢,世子请进。”

苏陵川注意到自己身旁的温苒脸色已有些发白。

他没问原因,只说:“累了就好好休息,不必站在门口。”

温苒感激地看他:“多谢大哥。”

她没作停留,转身便走。

裴景瑜本就一直留意着她,见她要走,眼神盯了过去。

第二次看她离开的背影,这感觉很稀奇。

苏陵川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挪了一步,将温苒的背影挡了个严实。

裴景瑜勾起一个稍显讥讽的弧度。

还真是有了群好家人。

……

温苒有意避开府内宴会,到酒窖拿酒。

刚爬上来回到仓库,就感觉外面的光线一暗。

她抬眼看去,看见了裴景瑜。

裴景瑜的步子放得极慢,一步步朝温苒逼近。

他身形高大,眼神冰冷,极压迫,也极危险。

温苒紧了紧手中的酒,迎着裴景瑜的目光,她强迫自己昂头挺胸。

“世子在苏家府宅中乱晃,所谓何事?”

曾经在自己面前谨小慎微的婢女不再,改头换面,出落得惊艳绝尘,就是个如假包换的大家闺秀。

裴景瑜勾起唇想冷笑,声音却是咬牙切齿:“本世子还不想守这规矩,倒是你,你真想嫁给镇南王?”

沈闻铮在布局筹谋之余,还在为了迎娶苏家小姐造势一般。

不知是真有此意,还是为了防备赐婚。

镇南王要迎娶侧妃,只是无伤大雅的变数。

但裴景瑜发现自己无法容忍这个人是温苒。

温苒离开他也不过两年,照沈闻铮的说法,两人也不过几面之缘。

就这样短暂的时间,能让她放下和自己的一切过往,转而投入另一个人的怀抱吗?

她那么爱自己,怎么可能呢?

温苒也看着裴景瑜,只是两年未见,他的五官、气质,皆无太大变化,除了添了些阴沉。

却叫她觉得无比陌生。

许是对她的态度不同了罢。

但她不相信这是裴景瑜多在意的表现,只是从前的可控之物失控,他心有不甘。

温苒温和有礼地回道:“裴世子,两年前民女已自赎自身,民女的一切,都与您无关。”

她不再一口一个‘奴婢’,叫裴景瑜有种奇异的感觉。

好似早就该如此。

又好似事情的一切都脱离了他的掌控。

裴景瑜曾设想过无数次两人的重逢。

她只是女子,还如同菟丝花般在他身边待了十二年,不告而别、鼓吹自由,不过是闹脾气的一种。

他心中不安,却有她总会回来的把握。

抬步间,裴景瑜已站在温苒面前,没错过温苒此时眼中的惊颤。

他捏住她单薄的肩膀,寒声逼问。

“温苒,为何要不告而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