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若雪赵不易的其他类型小说《赵若雪赵不易我有超市空间,逃荒科举赢麻了小说》,由网络作家“雷鬼菠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栓柱面色凝重,“不太乐观,北面的流民越来越多,迟早出大问题,尽管前几年收成好,但也架不住消耗啊,所以我们还是要提前做好计划。”赵老秸脸上一抽,他知栓柱意思,真的过不下去了,也只好往南走了,兴许还有活路。赵不易回想前世,他们家在赵家村算走得晚的,那已是九月初了,稻田颗粒无收,又被流民抢了粮食,才不得已踏上逃荒之路,看来这回应该早点上路,还能保住一些粮食。赵若雪一边听着,一边在想找个什么借口去镇上,把目光锁定在栓柱身上,栓柱感受到目光,扭头冲她笑了一下。想要去镇上,看来还得在栓柱哥身上找到突破口……吃过了饭,赵若雪开始扫院子,栓柱和几个长辈在树下聊天。栓柱一拍脑门,“爷爷,我得去村长家一趟,差点忘了,耕阳叔让我给他爷爷捎点东西。”赵耕阳...
栓柱面色凝重,“不太乐观,北面的流民越来越多,迟早出大问题,尽管前几年收成好,但也架不住消耗啊,所以我们还是要提前做好计划。”
赵老秸脸上一抽,他知栓柱意思,真的过不下去了,也只好往南走了,兴许还有活路。
赵不易回想前世,他们家在赵家村算走得晚的,那已是九月初了,稻田颗粒无收,又被流民抢了粮食,才不得已踏上逃荒之路,看来这回应该早点上路,还能保住一些粮食。
赵若雪一边听着,一边在想找个什么借口去镇上,把目光锁定在栓柱身上,栓柱感受到目光,扭头冲她笑了一下。
想要去镇上,看来还得在栓柱哥身上找到突破口……
吃过了饭,赵若雪开始扫院子,栓柱和几个长辈在树下聊天。
栓柱一拍脑门,“爷爷,我得去村长家一趟,差点忘了,耕阳叔让我给他爷爷捎点东西。”
赵耕阳是村长老二家的孙子,目前在镇上做捕头。
栓柱拿了东西便往门外走去,赵若雪见他出门,立时端起簸箕也跟了出去。
“栓柱哥,你等一下。”
栓柱回头,“七妹呀,有事吗?”
赵若雪把簸箕里的土屑倒在墙根处,有些不好意思问道,“栓柱哥,学武难吗?”
栓柱一愣,随即笑道,“难者不会,会者不难。”
赵若雪腹诽,这不等于没说吗。
看赵若雪迷茫的小眼神,又道,“学武要从小打熬筋骨,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去武馆了。”
“那栓柱哥有没有这样的武林秘籍啊,你借我瞧一瞧,现在这么乱,要是学个一招半式的也能防身呢。”
栓柱赞许道,“七妹,你小小年纪能想到这点,很不错。不过秘籍什么的我哪能有,普通的习武书倒是有一本。”
赵若雪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那,栓柱哥,能借我看看吗?”
“呃……”栓柱略一犹豫,还是把怀里的书递给她,又问道,“七妹,你认字吗?”
赵若雪接过书,薄薄的一册,忙翻看了一下,上面有招式图和文字释义,至少有一半的字是不认识的。
“我不认字,只能先看看上面的图了。”说着,赵若雪从怀里拿出两块肉干递向栓柱。
“栓柱哥,给。”
栓柱接过来闻了闻,“这是肉干吗,七妹,你哪儿来的肉干?”
“我去山上挖野菜时,一个猎人叔叔给的,你吃吧。”
栓柱咽了咽唾沫,又把肉干递了回去,“就两块还是你吃吧,我在镇里吃得好着呢。”
赵若雪不接,“栓柱哥,明日我与你去镇上,你若答应,我便把这把刀送给你。”
说着,赵若雪从快餐店里取出一把剔骨刀来递到他手上。
栓柱彻底震惊了,“七妹,你,你哪来的刀?”
说是刀,其实更像匕首,刀身修长,四五寸的样子,完全由高碳钢精心打造,寒光凛冽,刃口打磨得极为精细,可轻松划开皮肉与骨骼。刀柄纹理细腻,栓柱握着极为顺手。
赵若雪看他痴迷的样子,面色微抽,装作不懂的样子,“那日在山上猎人借我挖野菜了,后来我要还他,他说送我了。”
栓柱有些将信将疑,看这把刀的做工可不是一般的匠人能打造出来的,自己要是能拥有它,让他三天不吃饭他也愿意啊。
栓柱拿着刀再也不想还回去了,又有些纠结。
“七妹,那个猎人到底是谁,这把刀太贵重了,他怎么会给你呢,另外你去镇上做什么?”
“那个猎人神出鬼没的,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栓柱哥,刀的事情你别和任何人说,我怕猎人叔叔生气。另外我只是想去镇上看看,长这么大还没出过赵家村呢!”
音箱里传来一首女高音歌曲: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
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
什么样的节奏是最呀最摇摆
什么样的歌声才是最开怀
……
我去,怎么放上歌曲了呢,赵若雪屏幕都要戳破了也关不掉,大概是手机放的时间太长了,有些不灵了。
下面的人也被吓了一跳,房顶突然就响起了歌声,还是从未听过的,跟戏台上唱戏完全不是一个调调。
众人更加深信不疑,这就是黄皮大仙的威力!
赵不易这晚睡得很香,大姐的婚事敲定让他无了后顾之忧,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吵闹,他急忙穿上衣服走了出来。
房顶如同唱戏的声音让他有些发懵,再看爹娘和爷奶都跪在自己不远处……
“爹,娘……”
刘三娘惊道,“儿啊,快跪下,不要冲撞了大仙,快跪下!”
“娘,你说什么?”
赵老秸怒道,“快跪下!”
赵不易无奈,只好跪在娘的身边,仰着头看向房顶,那里发着光,从未见的五彩跳动的光。
“啪!”
赵老三一个巴掌打在赵不易脸上,“逆子,把头低下!”
赵不易,“……”
这还是他头一次被打,比挨打还让他心惊的是,前世可没有这样的场景啊。
糟糕,事情有了变化!
赵老二两口子在屋子里也吓得不轻,透过窗户只见房顶有个东西发着五彩的光芒,随着歌曲一闪一闪的。
秦氏小声道,“当家的,这不会是咒语吧,是不是正在诅咒咱们啊?”
赵老二摇头,“应……应该不是吧,咒语里怎会有什么‘我的爱’这样的词呢?”
赵若雪这边终于点停了歌曲,连忙把另一段事先录好的音频打开。
“既然尔等都有悔意,这次本大仙就暂时饶恕你们,若是敢忤逆老夫,明日不去退婚,哼,那老夫明晚还来!给你们十息时间滚回房间,天亮之前不得再次出来!”
赵不易听到房顶声音,无异于五雷轰顶,彻底呆住了,完了,事情真的起了变化,那自己的科举之路还会顺遂吗?
赵老秸磕头,“大仙呢,小老儿怎敢,明日一大早便去退婚,不敢再麻烦您老!我等这就回,这就回!”
房顶又传来一段恐怖声音,随后“啪”的一声戛然而止,奇光也消失了,就像从未出现过。
院里的人愣了一下,还记得大仙说的“十息”时间,都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回自己的房间,赵老三见自家儿子还呆呆地跪着,扯着他的脖领回了屋。
院子里终于安静了下来,一刻钟后,一道瘦小的身影从黑暗中闪出……
第二日天未亮,六妹躲在窗前轻声道,“大姐,七妹,快过来,爹和爷带着不易出门了。”
赵若雪趴在窗上望去,赵老秸耷了脑袋,赵老三垂头丧气,而赵不易则面色阴沉。
二妹道,“七妹,你说他们是不是退聘礼去了?”
赵若雪看着窗外,“应该是吧。”
大妹红着眼睛走过来,“七妹,谢谢你帮了大姐,不过昨天真是快吓死我了,你那个朋友也太厉害了,你不提前说,我真以为是黄大仙显圣呢。”
“我的这个朋友做猎人之前唱过戏,还学过口技,能模仿好多声音呢。”
二姐眼里都是小星星,“七妹,哪天你带我也认识一下这个猎人好不好?”
“咳咳,好,等有时间的。”赵若雪赶忙转换话题,“昨日之事千万不要与人讲,若事情败露,不只大姐会遭殃,我们其他六人同样如此,尤其二姐你,嘴上一定要有个把门的!”
又转头看着她有些忍俊不禁道,“这位小姑娘,请问你买什么?”
赵若雪站在柜台前,还没柜台高,脆生生问道,“掌柜的,你这里有白糖吗?”
掌柜笑道,“自然是有的。”
“一斤多少文?”
“现在涨价了,每斤要两百三十文。”
“能让我看看吗?”赵若雪暗道,涨价也很正常,这灾荒之年但凡与吃沾边的都会涨价,只会越来越贵。
掌柜站在柜台里,觉着这小姑娘越发有趣,看她穿着就知贫寒出身,但再看圆嘟嘟的脸和不怯场的性格,总感觉有些不搭调。
于是心中涌起一股好奇,想要看看小姑娘究竟要干什么。
“顺子,把糖罐子拿来给这位姑娘看看!”柜台太高,粗瓷罐子不拿下来,她也看不到里面。
顺子狠狠瞪了赵若雪一眼,气哼哼地从柜台上抱下粗瓷罐子放到一边的矮柜上。
她打开盖子,一股蔗香扑鼻而来,再细看白糖,呈淡黄色,颗粒有大有小,上手轻轻一捏便碎了。
赵若雪皱眉道,“掌柜的,你这白糖颜色暗黄,质量实在不咋地!”
掌柜先是一愣,随即轻笑道,“这可是整个安平县最好的白糖了,你若想见到雪花糖,那也只有去京城方能见到。”
听掌柜这么说,赵若雪心中更喜,看来自己的白糖会更贵一些。
“掌柜的,不至于吧,难道说只有京城里才会有你说的雪花糖吗?”
“呃,听闻雪花糖都是南洋商人从异域运来,珍贵得很,若是有此门路,我岂会不卖呢?”掌柜笑着摇摇头。
赵若雪看着掌柜,“若是我有雪花糖,掌柜打算出多少银两一斤?”
掌柜嗤笑道,“你有多少我要多少,最少这个数!”说着,伸出了三根手指。
赵若雪瞪大了眼睛,“三十两一斤?”
掌柜一愣,气道,“小姑娘你病了吧,哪有那么贵,是三两一斤,唉,说这些干什么,你一个乡下孩子怎会有雪花糖呢?”
“掌柜贵姓?”
“敝姓钱,单名一个丰字!”
赵若雪笑道,“原来是钱掌柜,在下赵雪,您可说好了,三两白银一斤雪花糖。”她又扭头看向顺子,“顺子是吧,去给本姑娘拿一个空瓷罐来,大点的最好!”
顺子看着钱丰,气道,“掌柜的,你看她呀,还不快把她哄走,我算看出来了,她就是个小贼,就是来这里骗罐子的!”
钱丰微皱着眉,他也有些搞不懂这个小姑娘了,不过想了想还是对着顺子说道,“去拿个大个的粗瓷罐来!”
顺子无奈,今日的掌柜的也不知为啥,跟着小贼一起发疯,把空罐子拿来。
赵若雪双手用力抱起,“钱掌柜,等我半刻钟,马上回来!”
赵若雪出了门,钱丰眼睁睁看着离开,不知为何,他竟然莫名地相信她会回来,自然也就没有让顺子跟出去。
出了门,赵若雪找到一处死胡同,进入快餐店的库房,里面放着好多可在常温下保存的食材,其中就有四大袋子白糖,每袋标重是二十五公斤。
她迅速往罐子里倒入白糖,又用盖子使劲压了压,直到再也压不进去,看白糖袋子空出的地方,大约倒进去了十斤左右……
赵若雪费力地把罐子放在商号的矮柜上,轻启盖子,刹那间,钱丰和顺子看直了眼……
只见罐内白糖如冬日初降的积雪般夺目,颗颗糖粒饱满莹润,毫无杂质,好似无数细碎钻石,散发着纯净洁白的色泽……
钱丰震惊了,“你,你,你……这雪花糖哪儿来的?”
二妹端着空碗回来,“奶奶,我娘说小弟身上起了胎黄,还不停咳嗽呢。”
周氏皱眉,“怎么还起了胎黄,咳嗽严重吗?”
二妹学着咳了两声,“咳咳咳,就这样咳的。”
周氏看着赵老三担忧的表情,叹了口气,“你也别去地里了,先去镇上医馆吧,跟大夫说下,最好把大夫请家来,快去吧,我先看看去。”
赵老三忙不迭地换了身干净衣服快步出了院子。
胎黄?赵若雪心想,不就是黄疸吗?好像婴儿很容易出现这种症状,不过多数都能自愈。
大妹、二妹、三妹和二伯家的春香收拾完厨房,也都去地里干活了,家里只剩下四妹到六妹,还有大伯家的三穗,二伯家两岁的景辉被秦氏带去了地里。
三穗刚满三岁,一个人在院里玩累了,来到堂屋瞧见椅子上的赵若雪,好奇地走过来站在她面前。
“臭丫头可真懒,你起来陪我玩好不好?”
赵若雪转动眼珠,只见一个鼻涕流过河的小孩不怀好意地看着她,赵若雪狠狠瞪了他一眼。
三穗眼睛一亮,“臭丫头,赔钱货,你敢瞪我,看我不告诉我娘打死你!”
这都什么破孩子啊,赵若雪闭上眼睛不想理她。
三穗有些生气,还敢瞪他,还敢不理他,吸了一下鼻涕,伸手就掐在了赵若雪的脖子上。
赵若雪愤怒地睁开眼睛,小屁孩,你锁我喉是不是?
三穗稚嫩的声音响起,“服不服?”
赵若雪有些呼吸困难,“呀咿咿……”
“服不服,大点声,服了没,错了没?”
赵若雪被掐得有些翻白眼,这要被熊孩子这么掐死也太丢人了,四姐她们也不知道去哪儿了,现在堂屋里只有他们两人。
急中生智,赵若雪精神力进入空间来到母婴柜台玻璃窗前,里面有剪刀、镊子等,她居然还发现了几瓶驱蚊液,还是那种自动喷雾驱蚊液,只要感应到有物体靠近就会自动喷雾。
她急忙拔掉上面的保护盖,心随意动驱蚊液突然出现在三穗的面前。
三穗眼睛一花,一团雾气朝着他的眼睛喷了过去。
“啊,我的眼睛!”三穗松手捂住双眼,眼睛的刺痛烧灼感让他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同时空气中还散发着类似薄荷的清凉气息。
赵若雪小脸通红,长长舒了口气。又在空中嗅了嗅,给小孩子用的驱蚊液肯定不含化学物质,所以伤害性不大,若不是怕露馅,她刚才都想用剪刀了,哼!
三穗哭成了小花脸,他也不知道那团雾气是什么,被眼泪冲洗过后的眼睛烧灼感觉减轻许多,不过看着有些红肿。
再度将目光投向躺在椅子上的婴儿,见她正睁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瞧着他。可不知怎的,三穗竟从那眼神里瞧出了几分得意与轻蔑,心底感觉有些发毛。
“奶奶,奶奶……”
三穗吓得一溜烟跑远了。
赵若雪心里无比舒畅,从昨天出生到现在心里憋着一口气,这时才算稍有缓解。
这回堂屋里彻底清静了,赵若雪试了试,手还是无法举起来,不能举手就意味着无法拿起奶瓶,也就喝不到婴儿配方奶粉,刚出生两天的自己正是需要营养的时候啊。
不行,我要锻炼,赵若雪两只白嫩小手像小翅膀一般,在空中呼扇着,肉嘟嘟的手指时而弯曲,时而伸展。
练了一会儿感觉有些累,她又把精神力进入空间里,除了母婴区以外,其它地方依旧是雾蒙蒙的,精神力过去时会被雾气轻轻弹开,而且能明显感受得到,离雾气越近,她的精神力损耗越大,这也让她不敢再轻易尝试。
难道说其它地方等她长大一些才会显现吗,或者还需要其它辅助条件才能开启呢?
回想一下,这家超市大卖场可是大得很,各种物资一应俱全,仿佛汇聚了世间一切所需。
她心底不禁泛起遐想:往后若这满场的各种物资都归自己随意取用,身处这物资匮乏的古代,日子又何愁不舒坦?念头及此,她的眸中隐隐闪烁起期待之光。
赵若雪在琢磨空间之事,门外传来脚步和哭声,周氏、四妹到六妹以及三穗走进堂屋。
“奶奶,你打她,就是她欺负你的乖孙儿!”三穗的眼睛还有些发红,来到赵若雪身边指着她。
周氏嗔怒道,“三穗,你怎么能撒谎呢,她多大你多大,你都三岁了,该懂些事情了,是不是你娘教你撒谎的?再敢撒谎看奶奶不打你!”
三穗偷偷瞪了赵若雪一眼,垂头丧气地去外边玩了。
周氏道,“四妹、五妹跟我去厨房准备午饭,做得了送到地里,省得晌午我再跑一趟了。”
周氏领着两个姐姐做饭去了,就剩下六妹双手拄着椅子看着七妹,不时傻笑两声。
“七妹,你饿不饿啊,我有番薯干你吃不吃?”六妹从怀里拿出一块干干巴巴的薯干送到她嘴边。
赵若雪嘴角上扬,露出粉嫩的牙龈,眼睛弯成月牙,咯咯咯笑了起来。
她心里感叹,自己虽然是成年人的思维,但这具身体表现出来的还是婴儿的本能,也不知道自己何时才能说话。
不过到这里一天多时间里,起码让她知道,这里的语言与前世是一样的,虽然听着有些方言性质,但还是能够听懂的。
就是不知道这里是自己熟悉的朝代,还是一个崭新的古代,另外还有就是文字啥的,也不知道与前世是否一样。
再看六妹,发现她胳膊拄在椅子上,蜷着身子睡着了,六妹也才三岁,小脸脏兮兮的,双眼紧闭,打了补丁的衣服明显有些小了。
唉,赵若雪轻叹,本应在爹娘怀里撒娇的年纪,在这重男轻女之风盛行的古代农家,女孩子的命途当真艰难。
赵若雪又苦笑一下,自己何尝不是,而且因为双胞胎的缘故,这个家里的长辈恐怕更不待见她。
不是,这些个成年人,管住自己的下半身这么难吗,非要让孩子踩着肩膀一个一个的生出来……
看着六妹睡着了,赵若雪也打了个哈欠进入了梦乡。
再醒来时,听到奶奶和人说着话,态度甚是恭敬。
“王大夫,我孙儿无碍吧?”
“令孙早产,脾胃运化尚弱,有小儿先天不足之象,不过也莫要过于担心,一是注意喂养得当,以免乳食积滞于中焦,痰气上逆而致咳嗽。二是其母多食清淡而有营养之物,以免小儿肝气失调!”
“哦,谢谢王大夫,可用开些药剂服用?”
“暂时不用,若是有何问题可来镇上再寻老夫。”
周氏连声称谢,忙把事先准备好的出诊费五十个铜板掏了出来,王大夫点头收下。只是出诊并无药费就要五十个铜板,周氏心里颇有些肉痛。
王大夫目光轻扫,“咦,这里怎会还有一个奶娃子,堂屋风大,放这里很易受到风寒呢!”
这时,赵老三领着赵不易从学堂回来,赵老三有些疑惑地推开众人来到院里。
正准备请人进屋的刘三娘和周氏一喜,终于回来个男人。
赵老三见到李有财,忙拱手道,“这不是七岭村的李兄吗,来之前怎么不提前打个招呼呢?”
李有财挺着大肚子,捊了捊胡子,“赵三兄弟,确实有些唐突了,你看这……”
赵老三这才看见大妹哭得双眼红肿,马上道,“有什么事屋里说,请!”
周氏冲着门外咒骂道,“看什么看,挨千刀的,缺了大德的,你们姑娘不嫁人吗,赶快走,别堵我们家门口!”
门外铁柱媳妇撇撇嘴,“切,真以为嫁到高门大户了呢!”
“回吧,我家男人也快回了,该准备晚食了。”
“走吧,没啥热闹了,这一天天的,你说嫁给个二傻子还牛哞哞的……”
“可不是,老赵家这不是把闺女往火坑里推吗……”
赵不易见此一幕,表情淡淡的,实则内心狂喜,因为此处除了多了个妹妹以外,与前世别无二致,他要的就是历史进程徐徐前进,千万别出现任何异变。
他还清晰记得,自己入学第一天,李有财便带着傻儿子前来,主要是看大妹长相如何,这李二傻子虽然人傻,但对媳妇的长相还是蛮挑剔的。
前世大姐也确实嫁给了此人,但她命不好,嫁过去几年都没有生下一男半女的,最后被李二傻子活活打死,这些消息也都是他逃荒过后,中了秀才才知晓的。
从内心来说,赵不易还是很感谢大姐的,大姐出嫁得了一百两银子,让他得以顺利念书,且一直支撑到他考取童生。
如果没有这一百两,他们一路逃荒,哪有钱购买高价米粮,恐怕路上他就饿死了。
直到逃荒结束在新阳县落脚,赵氏家族在他这里慢慢发展壮大,成为当地最大的家族。
路过大姐时,赵不易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然后就随着众人进了堂屋,他肯定是不会劝的,不牺牲大姐,哪有他一路畅通的仕途啊!
赵若雪由于提前知晓相亲的事,所以并没有特别惊讶,但却没有料到这个双胞胎哥哥古井无波,如此冷落疏离。
她与二妹上前扶起大姐,大姐仿佛被抽走了精气神,任由二人架着回了屋子……
晚膳时,气氛一度极为沉闷,所有人都在,只有大妹没有来。
周氏饭碗重重落在桌上,“三娘啊,你去给大妹煎两个鸡蛋送过去,不吃饭怎么能行呢。”
刘三娘应是,赵老三气道,“这李有财也真是的,不是说好的四月初八王媒婆前来,然后下礼,怎么今日就来了呢!”
周氏面色稍缓,“兴许人家想看看大妹,也好,这回也都踏实了,李家这不很满意吗,而且老婆子我当时不也说了吗,我们赵家对这个女婿不甚满意,必须加聘礼,不能让大妹吃亏!”
赵若雪心中冷笑,到底不能让谁吃亏啊,聘礼又到不了大妹手里。
赵老二刚回来,问道,“娘,后来又加了多少?”
周氏得意地笑道,“在我一再坚持下,李有财又给加了二十两,一共一百两,而且当场就给了银票,你别说,这有钱人就是痛快,另外一个月后的五月初六正是吉日,大妹出嫁就定在那天。”
几个丫头闷头吃饭,六妹碗里的粥一口未动,不停地在旁边抹眼泪,两条鼻涕快垂到了碗里,像两条蜿蜒的小虫子。“哧溜哧溜”的,声音在屋里回荡。
周氏见此,从两条长长的鼻涕下面保护性地夺过粥碗,“你嚎什么丧啊,我还没死呢,不吃就滚回去,别在这里浪费粮食!”
“哇——”六妹哭着站起来,一溜烟跑了。
二妹、三妹、四妹、五妹、赵若雪,也跟着站了起来,仿佛商量好似的,都离开饭桌,转身走出堂屋。
周氏在屋中喊道,“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老头子你看看这些个赔钱货,哪有一个让我省心的,不吃是吧,以后也别吃,一个个的饿死你们……”
周氏发怒,吓得桌上几人都放下了碗筷,大穗媳妇柳氏更是吓得低下了头。
大穗三年前娶妻柳氏,现有一个两岁儿子。二穗还在镇里聚香楼,现在已成了二厨。而赵老二家的栓柱学武有成,在永宁镇巡检手下当了一名捕快。
赵老秸放下酒碗,皱了皱眉,“好了,快吃饭吧,明日还要上地里呢!”
赵不易给奶奶递过一块两掺馍馍,“奶奶,你别生气了,气大伤身!”
“哎,还是我小孙子知道疼奶奶……”
几姐妹回到偏房,见大姐蒙着被子一动不动,赵若雪最后进来,把门关严。
二妹急道,“真要把大姐嫁过去吗,那大姐这辈子不是毁了吗?赵有财家名声可不好了。”
大妹枕边还放着一口未动的煎蛋,六妹道,“大姐,你把蛋吃了吧,多饿呀!”
大妹拉下被子坐了起来,双眼红肿地看着几个妹妹,六妹扑到她怀里,“呜呜”地哭了起来,三妹到五妹也跟着抹眼泪。
二妹过去一把把她薅了过去,“六妹你别添乱!大姐,快想想办法呀!”
赵若雪坐在大姐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咱们几姐妹虽是女子,可是家里的活并不少干,她们却总是说我们是赔钱货,你们见过哪个赔钱货一下子给他们赚了一百两!”
几个姐姐包括大姐都使劲地点头。
赵若雪紧锁着眉头在屋里回来踱步,停在大姐床前,“自救者,恒救之,这事儿关系到大姐的一生,大姐,要想搅黄这门亲事,首先你得打起精神来,这样大家才能有劲一起使!”
大妹眼前一亮,“七妹,你有办法搅黄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