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言情 其他类型 贬妻为妾:和离转头嫁你皇叔!曲悠檀曲瑞结局+番外
贬妻为妾:和离转头嫁你皇叔!曲悠檀曲瑞结局+番外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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柚柚

    男女主角分别是曲悠檀曲瑞的其他类型小说《贬妻为妾:和离转头嫁你皇叔!曲悠檀曲瑞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柚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曲悠檀随着宫女七拐八绕,终于来到一处幽静的阁楼前。宫女停下脚步,恭敬地对她说道:“曲小姐,我家主子就在里面,请您自行进去。”说罢,便垂首退下了。雕梁画栋的阁楼,香炉里袅袅升起的沉水香,氤氲了整个空间,曲悠檀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阁楼内光线略显昏暗,仅有几缕微弱的光线从窗棂的缝隙间透入,中央处摆放着一张精致的紫檀木桌,四周静谧无声。此时,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静立于此,他一袭黑色锦袍随风轻轻飘动,墨发如瀑般散落在肩头。只见他覆手而立,背对着门口,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让人难以捉摸的神秘气息。“参见宸王殿下。”曲悠檀微微躬身,行了一礼。“你还不算太笨。”墨祤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戏谑。“殿下,我猜到是您。”“哦?说来听听。”墨祤转过身来...

章节试读

曲悠檀随着宫女七拐八绕,终于来到一处幽静的阁楼前。
宫女停下脚步,恭敬地对她说道:“曲小姐,我家主子就在里面,请您自行进去。”说罢,便垂首退下了。
雕梁画栋的阁楼,香炉里袅袅升起的沉水香,氤氲了整个空间,曲悠檀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阁楼内光线略显昏暗,仅有几缕微弱的光线从窗棂的缝隙间透入,中央处摆放着一张精致的紫檀木桌,四周静谧无声。
此时,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静立于此,他一袭黑色锦袍随风轻轻飘动,墨发如瀑般散落在肩头。只见他覆手而立,背对着门口,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让人难以捉摸的神秘气息。
“参见宸王殿下。”曲悠檀微微躬身,行了一礼。
“你还不算太笨。”墨祤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戏谑。
“殿下,我猜到是您。”
“哦?说来听听。”墨祤转过身来,饶有兴致地抬了抬手,示意她走近些。
曲悠檀莲步轻移,走到桌前。
墨祤低头凑近,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抬起她的下巴,面具下的目光深邃难测:“怎么猜到的?”
突然近距离接触,让曲悠檀心中有些慌乱,她感受到下巴上温热的触感,呼吸一滞,看着那獠牙面具只觉更添几分神秘,让她不禁想要窥探面具之后是怎样一副面容。
不过也只是一瞬,她便敛了心神,语气平静地解释道:
“宫里的人都称呼我为楚王妃,能称呼我为曲小姐的,定是与我相熟之人。况且,能进得这森严的皇宫大内,便只有后宫娘娘们和宗亲贵族了,而我...认识得人并不多!”
墨祤的手指在她柔嫩的下巴上轻轻摩挲,心中一动。
这女人,的确聪慧,而且..说话时不卑不亢眼神清澈,不像其他女人那般做作。
“那你又是如何得知,今日与你约见相熟的,就一定是本王?”
曲悠檀嫣然一笑:“殿下说笑了......”她顿了顿,目光落在那张冰冷的面具上,缓缓说道:“我可是殿下的…义妹,况且...能在皇宫内避开所有人,又将我带到此处的恐怕就只有宸王殿下了!”
墨祤确实是想看看她的,虽然他拜托了七公主照顾她,但七公主此时人又不在宫中,不知怎的他就想亲自过来看看。
这被抬下巴的尴尬姿势维持了好一会儿,曲悠檀脖子都酸了,她微微后退一步,却被他一把拉住手腕,重新拉近。
“宸王殿下......”曲悠檀的心跳骤然加快,面上却故作镇定,“我...还有一事相求。”
“哦?何事?”
曲悠檀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说道:“我想请殿下帮忙,找一找我父枉法的罪证。”
只是...墨祤并未立即作答,静静地看着她,面具后的眼神深邃难测。
曲悠檀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可又不知道说什么!
虽然那曲瑞是原主的亲生父亲,可昨天管家那事,若没有她那便宜爹娘的允许,曲如雪敢这么欺负她吗!
再说了又不是她亲爹,谁知道宸王这一年内会要她做什么,不如先提点要求。先拿点曲家这隐患的把柄,有备无患,若是他们再敢如此或做出更过分的事情,就别怪她加上原主的仇一起报!
墨祤的目光短暂停顿,随即恢复如常,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他忽然俯身,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曲悠檀的脖颈,惹得她一阵战栗。
“楚王妃想让本王帮忙,总得给些回报吧?”
曲悠檀紧张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感受到他温热的气息在她耳边萦绕。
“本王什么都不缺,”墨祤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蛊惑,“不如......楚王妃以身相许?”
“啊?”曲悠檀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这人,怎么如此......变态?
墨祤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邪肆:“怎么?吓到了?”
曲悠檀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虽说不是什么贞洁烈女,但是也着实有一点慌。
“好了,本王答应你了。”墨祤直起身子,语气恢复了平静,“时辰不早了,你也早些出宫吧。”
曲悠檀如释重负,连忙道谢。
离开阁楼后,她的心神还未完全平复,脑海中还萦绕着宸王的承诺;青樱跟在她身后,眼神担忧,却不敢多言。
行至御花园附近,曲悠檀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
前方,皇贵妃的贴身女官佩嬷嬷迎面走来,面色凝重。
“楚王妃,”佩嬷嬷的声音低沉而严肃,“碧霄宫刚刚有二十名宫女集体中毒,皇贵妃已经下令封锁了内宫宫门,请您暂勿出宫。”
曲悠檀的心一沉,不用说了,又卷入了这什么劳什子宫斗了!却迅速调整了自己的表情,脸上带着一丝无奈的微笑:
“佩嬷嬷,这是怎么回事?我方才刚从娘娘的宫中出来,与娘娘也是片刻未有分开,您也是瞧见的,怎么会和中毒扯上关系?”
“楚王妃有所不知,有人指证,说您与这起中毒事件有关。皇贵妃虽然心存疑虑,但宫规不可废,只得下令封锁宫门,暂查真相。”
曲悠檀心中冷笑,这分明是有人故意陷害,并且...还这么直白!但是,被诬陷在皇宫里毒了二十名宫女可不是小事,她的眼神变得凌厉,嘴角却依然挂着淡淡的笑意:
“嬷嬷,还请转告皇贵妃,我愿意配合调查。”
佩嬷嬷微微点头,示意曲悠檀二人随她前往碧霄宫。
碧霄宫内,气氛紧张而压抑,皇贵妃小杨氏坐在主位上,面容严肃,目光如炬。
“楚王妃,你怎下得如此毒手?那二十名宫女何其无辜,你怎能因一己私欲就毒害她们?”
曲悠檀直视开口说话之人,心中甚是无奈,怎么又是这傻货!
“容妃娘娘,无凭无据,莫要血口喷人。我与那些宫女无怨无仇,为何要下此毒手?分明是有人蓄意陷害,妄图扰乱后宫安宁。”
“哼!你莫要狡辩!”容妃脸色一沉,又提高声调:“有人亲眼瞧见你往御膳房方向去过,那御膳房的匠人阿福,当时正准备去挑水,路过御膳房旁的阁楼时,看得真切。皇贵妃如此抬举你,你却害她宫中之人....”
容妃说着,用帕子掩面假惺惺地哭泣起来,但眼角余光却偷偷地朝小杨氏所在之处瞟去,那模样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
曲悠檀见状,心中暗自腹诽:这般拙劣的演技,也不知是如何爬上这妃子之位的,真是愚蠢至极。只是..御膳房?啊...阁楼啊!她确实不好辩解,心中将宸王暗骂了一万遍!

门口传来低沉的嗓音,众人齐齐转头看向来人,一时间整个大厅都陷入了寂静,时不时有震惊的抽气声传来。
曲悠檀也微微张大了嘴巴,眼里带着不敢置信的神色看向那人。
她刚才说要叫证人过来,是想到送她回来的青樱可能还没走。
她本想找青樱过来帮忙,却万万没想到,宸王爷墨祤竟然亲临相府,还说要帮她作证!
曲瑞和孟氏二人看着墨祤跟看见鬼似的,脸上竟然都划过一抹类似惊恐的神色。
整个京城谁人不知这宸王有多危险。
当年他才刚束发,就随军上阵杀敌,短短几年就战功赫赫,令敌军闻风丧胆,弱冠时手上的人命更是比别人吃过的饭都多!
后来先帝驾崩,不知是何原因,他突然退回朝堂,统领整个禁军,脸也毁了容,整日戴着一副獠牙面具,斩杀奸臣污吏无数,一时间令整个京城的人都胆颤不已。
这样的人突然出现在相府,令曲瑞不得不赶紧回忆,最近是否有哪里得罪了对方。
曲如雪也彻底呆愣在了原地,她下意识捏紧了拳头,脸上布满了震愕与不知所措。
她没想到曲悠檀竟然真的有证人,而且那人竟然还是一向不近人情的宸王!
万一待会儿事情真的暴露,那她可就完了!
曲如雪惴惴不安地思虑片刻,不知想到什么,紧张担忧的表情有所缓和。
堂堂矜贵无比的宸王爷,怎么可能会真的出现在荒郊野外?
就算他真的去了,也不可能这么巧地看见,是她的人把曲悠檀扔在郊外喂狼。
一定是她曲悠檀在虚张声势,想让自己主动露出马脚,简直是痴心妄想!
曲如雪的唇角重新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
众人反应过来,纷纷跪下行礼。
墨祤阔步走到主位端坐下,他垂眸睨了一眼下面的曲悠檀,低声道:“曲小姐双脚受伤不便行礼,起来。”
曲悠檀闻言愣了一下,随后缓缓站起身。
其余人见状,纷纷把狐疑的目光投向他们,惊诧墨祤和曲悠檀素未蒙面,为何如此照顾她。
曲瑞他们没有命令,此时只得继续保持着跪趴行礼的姿势。
墨祤来得太过突然,门外的守卫竟然都没来提前通报,曲瑞拿捏不准他的来意,只好试探地开口。
“不知王爷亲临所为何事?”
他的话音落下,许久都没有得到答复,周围顿时弥漫着尴尬、紧绷的气息,其他下人大气不敢喘。
不知过去多久,墨祤才放下茶盏,看也不看曲瑞,有一搭没一搭道:“相爷真是老糊涂了,本王来此,自然是为了帮曲小姐作证,不然还能为了相爷的某些陈年旧事而来?”
听到后半句,曲瑞的冷汗顿时流了下来。
他以前私底下做过的事,随便说出来一件,都是能掉脑袋的,本来以为早就翻篇了,谁知墨祤突然提及,莫不是想和他算旧账?
曲瑞强行压制住心中的畏惧,他强撑起一抹笑道:“王爷真是说笑了,这些都是微臣的家事,怎好劳烦王爷亲自来一趟......”
墨祤微眯眸子,脸上露出讽刺之意:“废话少说,本王昨晚回京,亲眼目睹一个人把受伤昏迷的曲小姐拖至郊外,本王派人把他抓住审问,那人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奉了曲二小姐的命令。”
“郊外野狼成群,曲小姐又手无缚鸡之力,若不是本王将她救走,恐怕已被狼群分尸,曲二小姐什么心思,可想而知。”
他的话音落下,底下众人都下意识屏住了呼吸,纷纷面露震惊。
曲悠檀则轻挑了一下眉梢,墨祤刚才所说,有一半真一半假。
现场也就只有她知道全部真相,他们不信也没办法。
这时曲如雪突然委屈地哭了一声,她抬头看着墨祤,眼泪顺着精致的脸颊滑落,那模样让人看了只想垂怜。
“王爷冤枉啊,我、我昨晚和王爷洞房,一直没有走出过房门,怎么可能是我的人,把姐姐抬去郊外的......”
“父亲、娘亲,你们帮雪儿向王爷解释几句啊。”
听了这话,曲瑞的眼神变得阴沉几分,他面向墨祤:“微臣一向知道小女性格温顺,绝对不会说谎,既然王爷说捉住了那人,不妨把他带上堂来,咱们公然对峙。”
曲悠檀眯了眯眸子,唇角抿成一条直线,心中思绪杂乱。
昨晚上她已经把那人给杀了,现如今要墨祤如何把人带过来?
曲瑞见墨祤一直沉默不语,心中下意识松了一口气。
他以为墨祤定是在虚张声势,其实昨晚压根就没有去过什么郊外,也没抓住什么人!
“既然王爷没有......”
曲瑞的话突然被打断。
“好啊,既然相爷和曲二小姐问心无愧,那本王不妨就让人把他带上来。”
说着,墨祤低声唤了一句。
两个随从侍卫拖着一个东西,进入大厅。
看到这一幕,曲悠檀先愣了一愣。
难不成昨晚那个人没死成,被墨祤的人一并带走了?
不对啊,昨晚她虽然手腕受了伤,可对自己用的力度还是清楚的,那人又是被她一刀抹了脖子,肯定早就死透了!
曲悠檀盯着那个东西,心里有一股不详的预感。
这里面装的该不会是......
曲瑞等人亦是脸上都写满了狐疑。
几人紧紧盯着,两个侍卫把拖着的麻袋放在堂前。
麻袋口被绳子系紧了,形状很长,看不出里面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一股轻微的血腥气泄了出来,众人都处在紧张氛围中,并未察觉。
“敢问王爷,您说要让那人过来对峙,为何拖着这个东西过来?”
曲瑞面色沉重地问道,他皱紧眉头,眼底掩藏着一抹不屑:“该不会是王爷昨晚上,压根就什么都没看见吧......”
曲如雪仔细端详了那个麻袋一番,实在猜不出里面是何物。
她听到曲瑞的话,又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墨祤的反应,心里彻底松了一口气。
“还请王爷明鉴,我如此敬重姐姐,怎会让人这么对待她?我心知姐姐嫉恨我,可我也是无辜的,姐姐,如今大家都看明白了,害你之人不是我,至于你为何要污蔑雪儿,还请今日姐姐一定给雪儿一个说法。”
曲悠檀听后怒极反笑,懒得再和曲如雪浪费口舌,她朝对方走过去,抬手死死掐着曲如雪的下巴。
“该给说法的人应该是你吧,你不是说不知道我为何出现在郊外吗?那你不妨好好看看,这里面是谁。”
说完,她打开了麻袋,顿时刺鼻的血腥气尽数泄露出来。
曲如雪看到麻袋里的那张熟悉面孔后,不敢置信地尖叫出声。
“这、这怎么可能?!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出了养心殿,墨衡强压着怒火,快步走到窦怀远面前......
“窦丞相!”
窦怀远停下脚步,转身行礼,“老臣参见楚王殿下。”
墨衡皮笑肉不笑,“丞相大人好大的威风啊,本王这户部协领之权,就这么轻轻松松被你夺了去?”
“楚王殿下此言差矣,老臣我身为大周朝右相,不过是协助皇上处理政务罢了,何来‘夺’之一说?”
墨衡压低声音,带着威胁的意味,“窦丞相,本王劝你识时务者为俊杰,此次户部之事,你若能高抬贵手,本王定不会亏待你。条件你随便开!”
窦怀远捋了捋胡须,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楚王殿下,若是行得正坐得端,何须担忧?老夫向来公正严明,满朝皆知。况且......”
他顿了顿,神情有些落寞,“老夫发妻早亡,无儿无女,这一生只愿奉献给大周朝,愿我大周金瓯永固,四海咸宁。”说罢,他再次行礼,然后径直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墨衡气得脸色铁青,他搞定了左丞相曲瑞,没想到一向不参与任何党争的老顽固右丞相窦怀远,竟然给自己使绊子!他狠狠地甩了甩袖子,只能作罢,前往母妃的瑞华殿。
墨衡一进宫就被传召到养心殿还被夺了权,此时到了瑞华殿,怒气冲冲地走了进去,却不见曲悠檀的身影。
“母妃,曲悠檀那贱人呢?”
秦婉儿放下手中的茶盏,淡淡道:
“她一随我回宫,刚请完安,皇贵妃娘娘就派人来,说是有事要与她说,把她唤到自己宫里去了。”
“皇贵妃找她做什么?”
墨衡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他可听雪儿说了曲悠檀那贱人跟他皇叔跑了,还被他皇叔认了义妹,皇叔又和皇贵妃母族杨家关系匪浅,这里面该不会......
秦婉儿看着儿子阴沉的脸色,试探性地问道:“衡儿,你是不是......要休妻,让曲如雪做正妃?”
墨衡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母妃,是谁告诉你的?是不是曲悠檀那个贱人!”
“衡儿,你冷静些!此事还真不是那曲悠檀,而是容妃说的!”
秦婉儿叹了口气,没想到这事竟然是真的。
“还有...昨夜你那乖巧侧妃曲如雪也递来口信,至于抬正妃的事...是母妃猜的。”
墨衡听后脸色更阴沉了,他没有多想曲如雪为什么要给母妃递口信,而是将刚刚养心殿发生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秦婉儿听后,顿时勃然大怒,“这个该死的秦赜,竟然敢连累你!不识抬举!”
她忽然想起什么,厉声问道,“对了,和离之事,皇上可有提及?”
“没有......”
“没有?”秦婉儿抚胸稍安,长出一口气,“哎...没有就好,此时可不能再出什么岔子了......”
“父皇只说让我管好内宅。”墨衡眼神中透着一股决绝,咬牙切齿地说道:“母妃,那曲悠檀必须休掉!她继续当楚王妃,只会碍我的事。”
“衡儿,你是猪脑子啊!这还叫没说!”
秦婉儿脸色一变,手中的茶盏都险些落地,扶了扶胸口继续说道:
“你与那曲悠檀的婚事,是曲相夫妇跪求皇上亲赐,岂能儿戏?更何况,如今户部出了事,正是需要左相支持的时候,你若是休妻另娶,置皇家颜面于何地?置皇上于何地?置左相一家于何地?”
墨衡一脸的不耐烦,“母妃,您就别再提左相了!儿臣娶曲悠檀,还不是为了拉拢他!谁知道这贱人…她竟然......做出那种事之后,还不知悔改,说不定奸夫就是我那皇叔!”
他咬紧牙关,似乎不愿再提起那件曲悠檀失身让他蒙羞的事情,“要不是看她是相府嫡女,儿臣才不愿意娶她!况且我也娶了雪儿,雪儿亦可做正妃。”
“啪!”一声脆响,秦婉儿的巴掌重重地落在墨衡脸上。
“你......你竟敢如此羞辱皇家!你是忘了宸王是何等人吗!如此不重礼仪纲常,竟然还要休妻抬一庶女?”她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墨衡的手指都在颤抖。
墨衡捂着脸,眼中闪过一丝怨恨,但很快又被他掩饰下去。
“母妃,您息怒!儿臣也是一时气话,可是,曲悠檀她......她嫁我之前早已失身给别人。”
墨衡说完气得一拳砸在桌子上,红木雕花的小桌顿时四分五裂。
秦婉儿心中一惊,强压下怒火,深吸一口气,好半晌才又开口道:
“衡儿,你冷静些。如今最重要的是夺嫡,儿女情长只会误事!你与曲悠檀的婚事,是皇上金口玉言,岂能说改就改?更何况,曲如雪虽说是被左相夫妇养育多年,可到底是个庶女......”
墨衡梗着脖子,脸上带着几分倔强与不甘,“母妃,您不也是庶女出身吗?可您如今不也是贵妃娘娘了。”
秦婉儿脸色一僵,眼神闪烁,“衡儿,你......”
墨衡却像是没看到她的尴尬,继续说道:“雪儿虽然是庶女,但她被左相夫妇养在身边十几年,感情深厚,让她做正妃,一样可以借力相府。更何况,曲悠檀那个女人......”
“够了!”秦婉儿厉声打断他,“此事休要再提!刚出了户部的事,莫要在家宅中又出了乱子。”
“母妃,儿臣知道了!”墨衡点头应是,但满脸都是愤懑之色,“可父皇竟然如此偏袒窦相和老九!”
“窦怀远那个老匹夫!竟然敢跟我们作对!还有那个九皇子,一个没权没势的......”
秦婉儿语气凝重,脸色愈发难看,手中的帕子几乎被绞碎。“
衡儿,你先冷静些.....等此事风头过了,你想怎么处置曲悠檀,母妃都不会再拦你。”
“可是......”
“没有可是!”秦婉儿厉声说道,“曲悠檀毕竟是相府嫡女,你若是在这个时候休妻抬妾,只会让你父皇更加不悦!你想让其他皇子渔翁得利吗?”
墨衡不甘地闭上嘴巴。
秦婉儿叹了口气,放缓了语气,“衡儿,母妃知道你心里委屈。那个窦怀远,一向刚正不阿,没想到这次竟然犯了糊涂,去帮九皇子那个没娘的孩子!”
她顿了顿,语气十分不屑,又道:
“九皇子......哼!他生母不过就是先皇后身边的女官,连皇后都早薨了,我也没见皇后的亲妹小杨氏多照顾他几分!这储君之位,非你莫属!至于曲相那边,你放心,只要你当上了皇帝,曲相自然会成为国丈,到时候,他还能不乖乖听你的话?”
墨衡点点头,“母妃,儿臣明白了。”
秦婉儿见儿子听进去了,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还有,那个曲如雪......衡儿,母妃知道你对她喜爱,但是,你千万别被女人绊住!这女人半夜想办法给我来口信,应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你可别忘了你的最终目标!”
“儿臣知道。”
与此同时,曲悠檀走出皇贵妃的碧霄宫,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小姐,皇贵妃娘娘找您说了些什么?”青樱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就是闲聊了几句。”曲悠檀意犹未尽的说道,“皇贵妃娘娘真是又年轻漂亮又温婉大气,不仅赏赐了我们好多东西,最后还差人去瑞华殿帮我们请辞出宫。”
“可不是吗,”青樱也笑着说道,“要不是皇贵妃娘娘把小姐唤走,指不定在瑞华殿受那秦贵妃的多少气呢!”
“是啊,不知怎么就嫁给了皇帝那个老.....”
曲悠檀话还未说完,一个宫女打扮的女子走了过来,对着曲悠檀行了一礼,“曲小姐,我家主子有请。”
“你家主子是?”青樱警惕地问道。
宫女却没有回答青樱的问题,只是看着曲悠檀,重复道:“曲小姐,我家主子有请,还请您一人前往。”
青樱下意识地挡在曲悠檀面前,“我家小姐身份尊贵,岂能......”
“青樱,”曲悠檀拉住青樱的手,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没事,我去去就回。”
曲悠檀跟着宫女离去,只留下青樱一人,在原地焦急地等待着。

“悠檀,容妃应当是还未走远,她与陛下在潜邸时同甘共苦,立下诸多功劳,此番遭禁足,心里定是不好受。这盒我私藏的雪顶含翠,你拿去给她。这茶啊,是今年新贡的,送过去也叫她心里好受些。”
说罢,身旁的大宫女伶俐地捧出一个锦盒,盒面绣着精致的翠竹纹,隐隐透着茶香。
曲悠檀一怔,有些讶异地看向小杨氏,不明白她为何会点名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单送容妃,但此刻也无暇多想,只能福了福身应下。
“娘娘,您为什么要这么帮助那楚王妃,谁知道她昨日的话是真是假,保不齐是她不想得罪您,诓骗您的话!好在这次只是禁足,未被降位份.....”
曲悠檀停在储秀宫门口的脚步一顿,心中有些无奈,这宫女心直口快得过分了。
还没等她出声,容妃已经回过头,伸出手指狠狠戳了戳那宫女的脑袋:
“小竹啊,你懂个屁!就你这榆木脑袋,整日里瞎琢磨,也不看看这局势,就算她诓骗于你家主子,你主子我最多禁个足,这宫里谁人不知本宫是个心直口快的!”
曲悠檀见状,忙快走几步赶上,福了福身:
“容妃娘娘,您别恼,小竹也是担心您。”
容妃白了小竹一眼,才看向曲悠檀,挑了挑眉:
“你都听见啦?这丫头,说话没个把门的!不过本宫也不怕你多想,帮你是觉得你还有点骨气,没在那楚王府里被磋磨成软脚虾,比那些个只会嘤嘤哭哭的娇弱病秧子强多了。”
曲悠檀被这直白的夸赞弄得哭笑不得,她眨眨眼睛,学着古人的口吻打趣道:
“娘娘如此厚爱,悠檀感激涕零,定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才得娘娘青眼。”
容妃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噗嗤” 一声笑出来:
“什么银河系,你这丫头说话总是古里古怪的,听着倒新鲜。罢了,本宫也不跟你兜圈子,你如今想从那烂摊子里脱身,光靠皇上可不够,还得想法子拉拢些人脉,关键时刻为你所用才好。”
曲悠檀苦着脸,两手一摊:
“娘娘,我在这宫里无依无靠的,拉拢人脉谈何容易,再说了,我连我爹娘都说不通,万一走错一步,那可是万劫不复。”
“所以呀,你跟着本宫混呗。虽说本宫这次也被禁足了,但在这宫里扎根多年,手底下多少有点可用之人,总好过你单打独斗。”容妃嘴角又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再说了,事到如今比的就是谁能抢占先机!”
小竹在一旁急得直跺脚:“娘娘,您可别把什么都说出去,万一这楚王妃......”
容妃瞪她一眼:“闭嘴!你再聒噪,信不信本妃宫把你打发去冷宫打扫茅厕。”
接着又转头看向曲悠檀,“怎么样,考虑考虑?”
曲悠檀歪着头思索片刻,俏皮一笑:“行嘞,娘娘这么敞亮,我再不答应,可就太不识趣啦,往后还得多仰仗您嘞!”
瑞华殿。
秦婉儿回来后也没消停,但是她被禁足只得差人前去打听,这不打听还好,一打听就得知,容妃的人悄悄给左相夫妇递了信,她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容妃递的什么信!
她们母子此时已然深陷沼泽,若是再失去左相夫妇的助益,后果不堪设想!
心急如焚之下,竟不顾禁令,差心腹偷偷给墨衡递信。
那心腹哆哆嗦嗦地潜出瑞华殿,一路猫着腰,好不容易到了楚王府后门。
墨衡接过信,展开一看,顿时怒目圆睁,将信纸揉成一团狠狠砸在地上:
“父皇这是要把本王往绝路上逼!” 他在房内来回疾走,犹如困兽,“左相那老狐狸,要是敢在父皇面前顺水推舟撇开本王,本王定要他好看!”
墨衡心急火燎,却又不敢违抗圣命踏出王府,只得招来幕僚商议对策。
幕僚们面面相觑,半晌,才有一人低声道:
“王爷,如今形势危急,咱们不妨从王妃那儿入手,若是能劝得王妃改口,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再加上贵妃娘娘在宫中斡旋,或许还有转机。”
墨衡眼睛一亮,又瞬间黯淡下去:“如今局势紧张,怎好将东西送入宫中?况且,那女人如今恨我入骨,怎会轻易松口?”
“王爷,您与王妃毕竟还是两口子,丈夫哄妻子,这于情于理,都说的过去!”
墨衡叹了口气,事到如今,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他咬咬牙,吩咐亲信备下厚礼,想法子送进碧霄宫给曲悠檀。
墨衡的亲信得了令,不敢有丝毫懈怠,忙不迭地备下厚礼。
那礼盒堆满了珍稀古玩、绫罗绸缎,璀璨夺目得晃眼,可却晃得人心里直发毛。
亲信带着一众太监,抬着礼盒往皇宫赶去,一路上大气都不敢喘,好似稍有动静,便会惹来灭顶之灾。
曲悠檀刚从储秀宫回来,还没来得及坐下歇口气,就听闻墨衡派人送礼来了。她轻哼一声,眼中瞬间燃起怒火:
“把这些东西给我扔出去!我与他早已恩断义绝,别拿这些身外之物来脏我的眼。”
此时寂静无声.......就连碧霄宫的宫人们也都面面相觑,没一个敢动,楚王毕竟受陛下宠信许久,谁也不想触这个霉头。
一旁的青樱见众人不动,也跟着气:“怎么,还要我家主子告到皇上与皇贵妃娘娘那里去不成?”
这时,带头的亲信赔着笑上前:
“王妃娘娘息怒,王爷也是一片苦心,知晓之前多有得罪,想求您高抬贵手,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您就可怜可怜王爷吧。”
曲悠檀冷笑一声:“可怜他?谁来可怜我那些被磋磨的日子!回去告诉墨衡,除非我死,否则别想我替他说话。”
亲信还想再劝,曲悠檀直接抄起桌上的茶盏砸了过去,“滚!”
亲信灰溜溜地跑回楚王府,添油加醋地把曲悠檀的反应一说,墨衡气得暴跳如雷:“这个不知好歹的贱人!”
他在房内来回踱步,每一步都似要踏出个窟窿来,幕僚们也都噤若寒蝉。
突然,墨衡停住脚步,眼神阴鸷:“看来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了。去,找几个身手利落的,潜入碧霄宫,把曲悠檀给本王劫出来,一个女人而已,本王就不信,到了王府,她还能嘴硬?到时就说她思念本王的紧,自己偷跑出来的!”
幕僚们大惊失色,有人壮着胆子劝道:“王爷,这可是大不敬之罪,万一被皇上知晓......”
墨衡怒吼道:“如今本王都快被父皇废了,还管什么大不敬!照做!”

墨衽看着曲悠檀的惨状,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与愤怒,他转头盯着秦婉儿,厉声道:
“秦贵妃,此事你可知情?”
秦婉儿哆哆嗦嗦地回道:“皇上,臣妾...... 臣妾也是刚刚才知晓,定是有什么误会,衡儿他断不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容妃却在一旁冷笑道:“哼,秦婉儿,你还在狡辩,你儿子的恶行你岂会不知?”
曲悠檀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看着墨衽,悲切地说:
“皇上,儿臣所言句句属实,儿臣只盼能脱离这苦海,还自己一个公道。”
曲悠檀话音刚落,青樱突然向前一步,跪地叩首,神色凝重而决然:
“皇上,奴婢青樱,原是宸王的贴身丫鬟,楚王妃乃我家宸王殿下于京城郊外乱葬岗捡回之人,彼时王妃奄奄一息,生命垂危,宸王殿下心怀悲悯,将其救下并悉心照料认作义妹。此后,奴婢在侍奉楚王妃期间,亲眼目睹楚王和侧妃对王妃诸多不善之行。”
青樱此言一出,仿若巨石入水,惊起千层浪,众人皆面露惊愕之色,交头接耳之声此起彼伏。
“活阎王还会救人???”
“什...什么...宸王殿下的义妹?”
“宸王殿下竟有此举?这...... 这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楚王妃竟有这般遭遇,那宸王与楚王府之间,又是....?”
墨衽的眉头瞬间拧紧,看向青樱的眼神中满是疑虑与阴沉,怎么又和宸王扯上关系了!他那个弟弟更麻烦!心中暗叹了口气,出声问道:
“青樱,你可知你所言意味着什么?宸王为何会插手楚王府之事?”
面对君王的质问,青樱微微颤抖,却仍坚定道:
“奴婢只是一丫鬟,不知宸王殿下深意,但楚王妃所受苦难,奴婢绝无半句虚言。”
秦婉儿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尖声喊道:
“皇上,这定是宸王蓄意谋划,想要离间您和衡儿的父子之情。曲悠檀本就是个不安分之人,她与宸王定有私情,才会编出这般谎言污蔑衡儿!”
“呵呵!私情?”
曲悠檀都快气笑了......她大声斥道:
“贵妃娘娘,你莫要血口喷人!我与宸王殿下清清白白,倒是你儿子,在王府中对我百般折磨,你却还在这里为他狡辩,你究竟还有没有一点良知?”
容妃也在一旁帮腔:“秦婉儿,你休要妄图混淆视听,你儿子的恶行早已昭然若揭,你再怎么狡辩也无济于事。”
秦婉儿恶狠狠地瞪着容妃:“你这贱人,少在这里落井下石。你污蔑我,你今天休想安然无恙!你时常嚣张跋扈、口出妄言,皇上定不会轻饶!”
墨衽怒喝一声:
“够了!都给朕闭嘴!朕自会查明真相,若有人敢欺君罔上,朕绝不姑息!”
此时,墨衡匆匆赶来,他一进殿,便感受到了剑拔弩张的气氛。
看到曲悠檀跪在地上哭诉,心中暗叫不好。
“衡儿,你来得正好。楚王妃所言之事,你作何解释?”
面对墨衽的问话,墨衡强装镇定,行礼道:
“父皇,儿臣冤枉!儿臣绝无对王妃做出如此恶行,定是她与宸王叔串通一气,想要陷害儿臣,宸王叔一向行事跋扈,他的目的恐不单纯。”
墨衡又看向青樱,眼中满是杀意:
“青樱,你一个小小丫鬟,竟敢污蔑本王。你可知本王的手段,你若是现在改口,本王尚可饶你一命,否则,你将死无葬身之地。”
青樱毫不畏惧地直视墨衡:“楚王殿下,您的威胁对奴婢无用,奴婢只说真话。”
墨衽看着他们争吵不休,心中烦躁不已:
“朕不想再听你们的口舌之争。墨衡,朕命你即刻回府待查,没有朕的旨意,不得踏出王府半步。楚王妃,你也暂且留在皇贵妃宫中,朕会派人详细调查此事。”
墨衡心中不甘,却也不敢违抗圣命,只得应道:“儿臣遵旨。”然后,转身离去。
曲悠檀则磕头谢恩:“多谢皇上明察。”
墨衽又将目光冷峻地扫向秦婉儿与容妃,眼神中满是厌恶,沉声道:
“秦婉儿,你身为贵妃,却教子无方,致使王府生乱,又在朕面前肆意狡辩,罔顾宫规,即日起禁足于瑞华殿!”
秦婉儿听闻,如遭雷击,脸色惨白,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墨衽一个眼神制止。
随即,两名面无表情的侍卫上前,一左一右押着她。秦婉儿眼神怨毒,暗暗咬碎银牙,路过曲悠檀身侧时,她压低声音,恶狠狠地啐道:
“小贱人,别得意太早,等本宫出来,有你好受的!”
曲悠檀被这突如其来的恶毒疯癫状吓得瑟缩了一下,却倔强地挺直脊梁,不予回应。
秦婉儿被押走后,墨衽眉心紧蹙,他眸中阴鸷之气未消,沉声又道:
“容妃,你在宫中蓄意挑起纷争,与妃嫔大打出手,有失体统,着令你回储秀宫思过,待朕查明你所言之事后,再行论处。”
紧接着,容妃也该被押送回储秀宫了,她倒也不反抗,站起身任由侍卫押送自己,轻车熟路的好似经常发生一样。
墨衽又盯着低头跪着的曲悠檀一眼,又对身旁的太监苏禄海吩咐道:
“速去!传旨,即刻宣左相夫妇进宫!”
随即便不再多言,狠狠甩了下衣袖,大步流星地朝着养心殿方向走去。
苏禄海被这突如其来的厉声吓得一哆嗦,忙不迭跪地应道:
“是,奴才这就去!”
爬起身时,膝盖还在发软,一路小跑着出了殿门。
待众人散去后,曲悠檀则被小杨氏拘在偏殿中。
此时,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在殿内来回踱步,青樱瞧她心急如焚的模样,想劝却又不敢出声。
每一次脚步交错,裙摆簌簌作响,她忍不住揣测,皇上此举,是要借左相施压,促成她与墨衡和离,还是另有盘算?若是前者,秦婉儿那边定不会善罢甘休;若不是,自己这苦日子,难道还没个头?
“咳!”
皇贵妃小杨氏在门口轻咳一声,目光在主仆二人身上流转一圈,最后落在曲悠檀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