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言情 其他类型 医手遮天,湛王独宠掌心娇小说
医手遮天,湛王独宠掌心娇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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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繁花

    男女主角分别是檀卿擎震彪的其他类型小说《医手遮天,湛王独宠掌心娇小说》,由网络作家“一路繁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檀卿辞目光看向那两箱东西。除了现银和银票,里面的首饰,大多都是原主嫁妆里的东西,要不是他们舍不得卖,这些首饰恐怕也早就保不住。能有差不多五百万两,其实已经超过了檀卿辞的预期。两千两百万两,想让他们如数奉还,把他们拆开卖了都还不上。“小姐。”温鱼视线在箱子里搜寻许久,终于发现一枚翠绿的东西,她惊喜道:“快看,这是夫人从小佩戴的玉佩,在你出嫁那天才送给你的。”她口中的夫人,正是原主的母亲,霍锦星。“你看,这玉佩上有夫人的姓氏,夫人曾经说过,这有可能是她祖传之物,只是没想到,当初她送给你之后,竟成了遗物。”温鱼把玉佩递给檀卿辞,檀卿辞接过来仔细看了看。玉佩上,果然有个“霍”字。而且这做工与色泽,一看就定非凡物。霍锦星是个孤女,小时候的事情...

章节试读

檀卿辞目光看向那两箱东西。
除了现银和银票,里面的首饰,大多都是原主嫁妆里的东西,要不是他们舍不得卖,这些首饰恐怕也早就保不住。
能有差不多五百万两,其实已经超过了檀卿辞的预期。
两千两百万两,想让他们如数奉还,把他们拆开卖了都还不上。
“小姐。”
温鱼视线在箱子里搜寻许久,终于发现一枚翠绿的东西,她惊喜道:“快看,这是夫人从小佩戴的玉佩,在你出嫁那天才送给你的。”
她口中的夫人,正是原主的母亲,霍锦星。
“你看,这玉佩上有夫人的姓氏,夫人曾经说过,这有可能是她祖传之物,只是没想到,当初她送给你之后,竟成了遗物。”
温鱼把玉佩递给檀卿辞,檀卿辞接过来仔细看了看。
玉佩上,果然有个“霍”字。
而且这做工与色泽,一看就定非凡物。
霍锦星是个孤女,小时候的事情全都不记得,认识原主父亲后,才总算有了自己的家。
但是。
事实证明,她选男人的眼光,差到没边。
给自己选了个渣男,给女儿选了个禽兽。
“小姐,总算物归原主了。”
温鱼把玉佩交给檀卿辞时,眼眶通红,眼底却有着释然。
“我会好好保管。”
这句,算是对温鱼那无言的回应。
“其他东西,先收进账房吧,温鱼,交给你了。”
“是,小姐。”
温鱼欢快地让周管家,把东西抬到檀卿辞的院子。
账房,已经搬到了这里。
整个侯府,只有檀卿辞的院子,是最安全的。
阮氏瘫坐在椅子上,眼神仇视着檀卿辞,檀卿辞朝她看过去,她又立马恐慌惧怕的低下头。
“婆婆,还差一千七百万两呢,你说,要怎么还?”
“没有了,全都被你拿走了,你这个疯女人,还想怎么样?”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事。”
檀卿辞坐到她旁边,吓得她往后一缩,连人带椅子往后倒去,摔了个四仰八叉。
那模样,又滑稽又狼狈,往日的贵气和威严荡然无存。
檀卿辞冷眼看着她,讽刺道:“就这点狗胆,还想当恶婆婆?”
这是典型的欺软怕硬。
可恶的很。
“既然没钱,就只剩一个办法。”
阮氏从地上爬起来,站到离檀卿辞远远的地方,才敢怒声问道:“你到底还想干什么?”
“从今天起,反正侯府也没人伺候,这么大的宅院,总归要有人干活,以后,你们就在这侯府做工还债吧。”
“......什么?”
檀卿辞说完,便转身往外走去。
身后,阮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然而,不管她再怎么愤怒,质问,大喊大叫,檀卿辞都不再理会,很快就离开了这里。
“彪哥。”
出了门,擎震彪永远都在。
直直的矗立在门外,像一尊永远无法撼动的大佛,会一直陪伴,守护檀卿辞。
“干什么,说。”
“用你的天眼盯着他们,别让他们跑出去了。”
“放心,谁也别想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逃走。”
擎震彪这话,檀卿辞一百个认同。
只要在他天眼所覆盖的范围之内,别说是人,就是一只蚊子,也别想逃掉。
她当然放心。
“夫人。”
檀卿辞刚回到房间,周管家急匆匆跑来。
“怎么了?”
檀卿辞打开门,见他眼底似有担忧,便猜测道:“宫里来人了?”
周管家一脸“夫人英明”的表情,点了点头道:“是贵妃娘娘宫里的曹公公,带了一名宫医前来,说是要给侯爷好好检查一下身体。”
“段云景现在在哪?”
“在卧室的床上躺着。”
“用过药吗?”
“用过。”
见檀卿辞脸上并未任何慌乱,周管家的心也渐渐安定下来。
说来也奇怪,夫人身上,似乎多了一种气场,这种气场会让人莫名信服,觉得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她都能顺利解决。
“好,那你把他们带过去,我去换套衣服,随后就来。”
“是。”
周管家没有任何质疑,听话照办。
他将曹公公和宫医带到段云景的卧室。
一路上,没看到侯府的奴才,曹公公觉得奇怪问了一嘴,被周管家巧妙的遮掩过去。
一行三人刚到门口,檀卿辞的身影也出现在了门口。
她换了一身白色长裙,只有左边的肩上,用红色金线绣着一朵鲜艳欲滴的牡丹花,将她原本冷艳娇魅的气质,衬的更加惊艳绝绝。
只是,这身衣裙,让她看起来多了一抹女子的柔弱。
容易让人产生......误会。
“曹公公。”
檀卿辞弱风扶柳般,款款而入。
“有劳你亲自跑一趟。”
说完,她微微俯身,行了一礼。
有原主的记忆,这些规矩礼仪什么的,檀卿辞做起来,那也是手拿把掐,轻轻松松。
“哎哟,夫人切莫多礼。”
看到这样天仙一样的人儿,对自己这样的阉人,都能如此以礼相待,曹公公的心,那叫一个柔软。
“奴才是奉贵妃娘娘之命,来看看侯爷,侯爷的身体,若是能治,贵妃娘娘的意思,婚礼往后推一推,也总好过,就这样生生拆散了他们这对有情人。”
这个世界,虽说以强为尊,但女子依旧是弱势群体,尤其是权贵人家的男子,三妻四妾还是很平常的事。
所以,曹公公当着檀卿辞这个原配说这话,并不觉得有任何不妥之处。
“曹公公说的是。”
檀卿辞笑盈盈的回道,推开房门,她率先走进房间。
段云景其实已经醒了,听见他们在门口说话,檀卿辞进去的时候,他正挣扎起身。
“侯爷。”
见状,檀卿辞加快脚步过去,一把将他摁回了床上:“你怎么自己起来了,快快躺好。”
段云景差点被摁断气。
他的脸还未完全消肿,额头,嘴角,两边的脸颊,全是伤口和淤青,身上看不见的地方,更是无比惨烈。
骨头断了,腿也折了,新伤旧伤,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地方。
这女人下手,是真狠。
他以前打她,也没一次性打这么狠过,要不是他有武道在身,用真气护体,就被她打死了!
“唉哟,我的侯爷,您这是怎么了,这是哪个贼人干的?”
曹公公看见段云景的脸,被吓了一大跳。
这哪是病了,分明是被打的。
可是,众所周知,侯爷是武道七品,整个西陵王朝武道七品的高手寥寥无几,谁能有这等本事,把侯爷打成这副德行?
旁边的宫医,见状也是一脸惊愕:“侯爷,您还好吗?”
段云景:“......”

男人被打的偏过头去。
鼻梁上的面具,掉在了地上。
男人缓缓转过脸,昏黄的灯光下,他的全貌就那样直接暴露在檀卿辞的眼前。
妖异的五官,绝美出尘。
只是,眉宇间略带一股阴柔之气,对上他暗红色的眸子,依旧让人有种震撼人心的美。
他薄唇微勾,似有似无的弧度,狂狷邪魅。
挨了一巴掌,他似乎并没多生气,反而因为面具被打掉,真容暴露,而显得有些兴奋。
疯子。
这个世界的男人,都特么不正常。
怎么,他也被病毒袭击了脑子?
“老大!”
擎震彪的声音由远及近。
“我中计了。”
他从房顶跳进庭院,看见那个红衣男人的身影,后面的话直接憋在了口中。
好家伙,把他引开,就是为了调戏他老大?
擎震彪的第一反应不是立马过去救人,而是......非礼勿视。
他现在走还来不来得及?
毕竟,已经有几十年没有男人敢靠近老大,她内分泌都失调了,好不容易有个不怕死的,他应该成全。
“檀卿辞。”
男人忽然开口,妖冶的五官,红眸紧盯着她:“我会弄清楚,你到底是谁。”
说罢,他倏然放开檀卿辞,转身翩然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来的莫名其妙,离开的也莫名其妙。
“彪哥。”
檀卿辞看向男人消失的方向,问道:“你觉得你对上他,有几分胜算?”
擎震彪清了清嗓子,低频的机械音略显心虚:“五分。”
檀卿辞撇了他一眼。
这会,不是无敌的存在了?
五分,显然也是虚的。
原主不是个小人物吗?
否则,被欺负这么多年,都没有人关注过她,怎么她一来,就被如此厉害的人物给盯上?
算了,兵来将挡。
檀卿辞转身回了房间,也没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翌日。
温鱼清醒过来,檀卿辞给她用的药,都是自己在末世研制的,专门用于病毒感染者的体质,药效更强。
“小姐,你真的没死?”
温鱼又激动又害怕:“奴婢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她眼神惊恐的看向门口,似乎担心随时会有人闯进来。
“小姐,你没死为什么还要回到这个可怕的地方,你怎么这么傻,非要拿到一纸休书才肯离开吗?侯爷就是个魔鬼,他是不会放过你的,世界这么大,离开这里,谁也不知道你的身份,你可以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我不是你家小姐。”
温鱼是唯一值得信任的人。
与其说一大堆谎言骗她,让她胡乱猜忌,不如直言相告。
“你家小姐确实死了,而我,是来替她报仇的。”
檀卿辞站在床前,没有给她只言片语的安慰,只说事实:“我希望你尽快振作起来,跟我一起,让曾经那些欺负过她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她说的平静无波,温鱼却听的惊涛骇浪。
小姐果然还是死了!
眼前这个女子,竟和小姐长的一模一样,她说她要给小姐报仇,那她又是谁?
温鱼心中闪过无数疑问,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她。
这座侯府,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她,有什么本事可以替小姐报仇?
“你好好休息。”
该说了都说了,剩下的就让她自己消化。
檀卿辞不再多留,转身出了房间。
周管家亲自送了早饭过来。
他鬼鬼祟祟的走进庭院,那模样,跟做贼似的,充满小心翼翼。
檀卿辞懒懒地坐在门口,目光嘲弄地看向他:“这么害怕,来干什么?”
周管家立即讨好的笑。
“老奴来给夫人送饭。”
其实,他是来表忠心的。
不管现在的夫人是人还是鬼,都改变不了,侯府的天要变了的事实。
所幸,他以前没有和那些不长眼的奴才一样,一起轻视,乃至欺辱夫人。
这不,风水轮流转。
做人啊,不管什么时候都得给自己留条后路。
周管家的小心思,檀卿辞又岂会看不出。
她也勾唇笑了笑,笑容只在表面。
“很好,进来吧。”
她起身回到房间。
周管家连忙跟上去,把早饭放到桌上,转身就朝檀卿辞跪下:“夫人,以后有任何需要,您尽管吩咐老奴,让老奴去办就是。”
檀卿辞坐下,吃了几口饭菜,才慢悠悠地转头看向他:“侯府的账目,现在是谁在管?”
周管家脸上掠过一抹,猜中后的侥幸与惶恐。
这偌大的侯府,看似风光无限,实则,这些年全靠夫人一人支撑。
虽然,夫人的娘家只是一个小门小户,嫁入侯府,也确实是她高嫁,可夫人有一个非常厉害的炼药师母亲,不仅给她攒下了丰厚的嫁妆,还悉心传授了她炼药师的本领。
嫁入侯府的这三年,侯府所有的开支,用的都是夫人的嫁妆,以及她治病卖药所得的诊金。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侯府所有人,都是夫人在养。
而侯爷的俸禄,全被他用在了外面的风花雪月上,甚至不够,每月还要用夫人的钱添补。
夫人现在变成这样,虽然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但周管家心里,其实是有些畅快的。
他低下头,如实回答:“以前是老夫人在管,后来老夫人经常去护国寺祈福,就把这管账的权利交给了芙蓉姑娘。”
芙蓉。
原本只是段云景院里伺候的普通婢女,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天天勾引段云景。
勾引成功后,她以为自己终于能当上姨娘,结果,段云景却只让她做了个通房丫头。
她心有不甘,为此,没少在段云景面前挑唆,让原主遭受了更多的凌虐与伤害。
肋骨被打断,无数次被关柴房,铁笼,不给吃喝的经历,都是拜她所赐。
檀卿辞听到“芙蓉姑娘”这四个字,莹白如葱的纤纤玉指,在桌面轻轻敲击着。
那声响,一下,一下,像是敲在了周管家的心脏上。
“夫人,要不要老奴......”
他试探开口,想要猜测檀卿辞的心思。
檀卿辞目光转过去,轻飘飘地看向他说道:“府里的人有点多啊,从今天起,得开源节流,就拿她开这第一刀,周管家意下如何?”
“都听夫人的。”
“很好。”
“那老奴就先退下了。”
周管家是个聪明的,约莫是明白了檀卿辞的意思。
这个侯府,确实没必要这么多人伺候,尤其是夫人被害死......哦不,差点被害死后,侯爷为了迎娶那朝华公主进门,用夫人的钱,又买了一大批下人回来。
现在,看这个架势,朝华公主还能不能进门都是个未知数。
走一步看一步吧。
段云景受伤,在房中休养,老夫人也还在护国寺没回来,周管家顺利的将所有下人召集起来,准备把将近一半的人,发卖出府。
只有芙蓉,比较难办一点。
但他万万没想到,他所领会的意思,还是太简单了。
被发卖的下人正愤愤不平,忽然,看见周管家身后出现一个人,顿时被吓得全体噤了声。

“笑你天真,到现在还搞不清楚状况。”
话音落,檀卿辞脸上的笑意骤然消失,眼底闪过阴戾之气,疾步上前,一脚踹在阮氏坐着的椅子上。
椅子被踹的四分五裂。
阮氏跌坐在地上,脸色震惊而恐惧。
她不可置信,一直逆来顺受,在这个府里大气都不敢喘的儿媳妇,会突然变得这样凶恶暴戾。
阮氏慌了一下,回过神来,连忙朝门外大声喊道:“来人,周管家,快去把侯爷找来,他娶的这位好夫人殴打婆母,她还想杀了我!”
喊了半天,门外一点动静都没有。
阮氏心中越发不安。
从回来到现在,她院中的奴才一个都没看见,这侯府,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景儿去了哪里?
“我打你了吗?”
檀卿辞冷眼看着她表演,缓步上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声音染上寒峭,犹如魔音穿耳。
“你说,我想杀了你,可我没有,这样的话,岂不是被你冤枉了?”
阮氏脸色发白,一瞬间,心底的恐惧和愤怒被无限放大,身体微微颤抖:“你想干什么?”
“我这个人,最讨厌别人冤枉我!”
檀卿辞纤细的手指,随着话音一点一点收紧:“不如这样,我现在杀了你,做实你刚刚说的话,就不算被你冤枉了。”
“你......”
敢字还没说出口,檀卿辞手指倏地用力,致使她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阮氏痛苦的张大嘴巴,想要呼救,但脖颈被死死掐住,无法发出半点声音,只能从喉咙深处挤出断断续续破碎的气音,像是濒死之人最后的挣扎。
这一刻,她才真正的怕了。
檀卿辞这个魔鬼,她是真的敢......
在她快要断气之际,檀卿辞才一把将她甩开。
就这样杀了她,太便宜她了。
阮氏像一滩烂泥一样,狼狈的瘫倒在地,双手捂住火辣辣疼痛的脖子,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每一次吸气都忍不住剧烈的咳嗽,痛苦无比。
华贵优雅的形象全无。
“死亡的感觉怎么样。”
檀卿辞站在她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神冷漠而凉薄:“舒服吗?”
魔鬼!
阮氏抬头,看了檀卿辞一眼,眼底满是惊恐,身体不停地往后缩,想要尽量离檀卿辞远一点。
她再也不敢乱说话了。
檀卿辞看到她的反应,脸上露出满意的笑。
她上前一步,刚伸了下手,阮氏就被吓得崩溃大叫。
“啊......走开,你别过来!”
“婆婆。”
檀卿辞笑的友好:“别怕,地上凉,我只是想扶你起来。”
说罢,她一把握住阮氏的胳膊,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
“以前,每当你不高兴时,就罚我跪祠堂,跪在碎瓦片上,一跪就是两三个时辰,我在府里老实待着,你们问我要钱,侯府所有的开销,都压在我一个人身上,我顶着武侯夫人的身份,出去治病卖药挣钱,你们说我抛头露面,给侯府丢脸,婆婆,我真的好难啊,你说,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们满意?”
“......”
“你儿子打我,你这个做婆婆的不但不管,还给他递鞭子,你的女儿段秋玲,她就是个土匪,理直气壮的抢我东西,你说我是她嫂子,我的东西就应该给她,那她,有叫过我一声嫂子吗?”
阮氏张了张嘴,却不敢有任何反驳。
“看不起我的出身,又贪图我的嫁妆,我这么善良孝顺的人,变成今天这样,都是被你们逼的。”
檀卿辞说这些的时候,面色异常平静,但心底的愤怒,却在一点一点增加。
原主所遭受过的一切,历历在目,让她仿若身临其境,每一件事都感同身受。
“说话啊。”
见阮氏敢怒不敢言的模样,檀卿辞徒然提高音量,目光狠戾的看向她:“怎么不说话?”
喜怒无常。
阮氏的那点强盗心理,顿时被吓得一干二净。
“我......以前,是我们做的不对,我们改,小辞啊,看在我是你婆母,是长辈的份上,你就别跟我计较了,说到底,我们可是一家人,能不能还像以前一样,好好过日子,行吗?”
檀卿辞被她无耻的言论给逗笑了。
跟她说这些,属实浪费感情。
毒蛇,怎么可能有愧疚悔悟之心。
“一家人?”
檀卿辞点头同意:“好。”
她会让他们好好感受,什么是一家人。
“温鱼。”
“奴婢在。”
温鱼站在门口,看阮氏和段秋玲被打,看的正爽,后面听见檀卿辞说的那些话,又忍不住泪流满面。
小姐。
她在天上看到了吧!
他们终于得到了惩罚,小姐,也可以瞑目了。
只是,为什么小姐的事,她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是小姐在死前告诉她的吗?
“把账本拿进来,这些年,侯府一共花了我多少银子?”
温鱼连忙走进去,拿出随身携带的账本,莫名兴奋。
“回小姐,当初你的嫁妆,估值是一千七百万两,这三年,你治病和卖药的银子,加起来也有四五百万两,共计,两千两百万两。”
两千多万两。
古代的银钱,这个数目是什么概念,檀卿辞有原主记忆,自然是知晓的。
确实不少。
光是那笔嫁妆,就足够令很多人心动。
难怪,当初段云景看不起原主的出身,却还是愿意伪装自己,骗取原主母亲的信任,将原主娶了回来。
可惜。
原主的母亲,在原主嫁进侯府没多久就死了,要是她的在天之灵,知道原主在她精心挑选的婆家,过的是什么日子,不知道会不会被气的再死一次。
“婆婆。”
檀卿辞接过温鱼手中的账本,在阮氏面前晃了晃:“听见了吧,一共两千两百万两,我大方一点,不要利钱了,原数奉还就行。”
“什么?”
阮氏听闻这话,惊的差点跳起来。
“这......这这,怎么可能这么多,再说,一家人,说什么还不还的。”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你......”
两千多万两,她哪有那么多,就算有,也不可能还给她。
阮氏理直气壮地道:“侯府给你尊贵的身份,用你点银子怎么了,小辞啊,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婆母,你可不能跟我算计这些。”
“我说了,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檀卿辞耐心耗尽:“周管家。”
周管家带着三名护卫进来,不等檀卿辞吩咐,就知道了她的意思。
“夫人,老奴知道怎么做。”
说罢,他便带着护卫去了阮氏的卧室。
将阮氏卧室里所有银票,首饰,和一些值钱的物品,全都搜出来,然后又去段秋玲的卧室,扫荡一空,甚至,连段云景的卧室和书房都没放过。
不到半个时辰,周管家带人抬着两箱东西,重新回到前厅。
阮氏气的吐血。
可她,完全没有能力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折腾。
“小姐,这些东西加起来,恐怕连五百万两都没有。”
“但是,侯府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在这里了。”

檀卿辞转过身,发现是柳茹嫣站在自己身后,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
柳茹嫣轻咳一声,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
她语气不善地道:“本宫问你话呢,你不回答,盯着本宫干什么?”
“娘娘莫急。”
檀卿辞唇角弯了弯,淡淡地道:“太子殿下刚吐完,先让他缓缓,毒是排干净了,但身子极为虚弱,得好好养养。”
她看起来和以前一样,还是那么温顺柔弱,柳茹嫣却又隐隐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说不上来。
柳茹嫣从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没再说什么,脸上的神色也恢复了之前的平静与镇定。
风临羡吐完,果然从昏迷中醒过来。
众人见状,大喜。
这武侯夫人还真是神了,真不用解药,吐完毒血就好了?
其中有几名宫医,还是觉得百思不得其解。
没道理啊,世间怎会有这种古怪之毒,难道只是为了让人吐血玩儿,折腾一番就作罢?
有好学者,忍不住偷偷地问檀卿辞。
“武侯夫人,可否告知此毒的名字,让我等也了解一二,这样今后若是再次遇到,我等心中也能有数,不至于像今晚这般毫无应对之策。”
檀卿辞正欲开口,柳茹嫣目光冷冷地扫向那名宫医,怒道:“你们这群庸医,太子殿下已经醒了,都还杵在这里干什么,赶紧去给他弄些补气血的药来!”
“......”
宫医们闻言一阵惶恐,连忙躬身退出了房间。
只留下两人,还在为风临羡和曲婧伊做检查。
风临羡这边,正如檀卿辞所说,他将体内的毒尽数吐出,此刻虽已无性命之忧,但到底毒发时伤了元气,身子极为虚弱,后续还需好好调养。
曲婧伊是因为短时间内情绪波动太大,才导致的晕厥,现在已无大碍,人也清醒过来。
房间被快速收拾一遍,将那些触目惊心的黑血清扫干净,又给风临羡换了新的被褥。
檀卿辞觉得,没她啥事了,正想出门去透口气,却见外面一队侍卫走了进来。
为首之人,竟是那位去侯府告知檀卿辞务必要来赴宴的青年将军。
原来,他竟是延帝身边的侍卫总统。
看见站在门口的风容湛,沈默恭敬地抱拳行礼。
“见过湛王。”
然而。
风容湛生像是没听见似的,连个眼角余光都没给他。
沈默也不在意,行完礼,便带人走进了房间。
之前在留在大殿检测饭菜的宫医,也跟着一起过来。
看来。
事情应该有了结果。
檀卿辞退到一边,尽量减低自己的存在感,只希望快点结束,她可不想浪费太多时间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你还真会医术。”
她刚退到一边,身后,灼热而强势的气息倾袭过来,风容湛的胸膛近乎贴在了她的后背上。
这是话里有话呢。
他还在纠结她的身份。
虽然,风容湛确定她不是武侯夫人,可他并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如此看来,这男人肯定还会继续调查。
檀卿辞无所畏惧,淡定从容地道:“这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吗,怎么,湛王不知道?”
“装傻充愣。”
风容湛伸出手,在她纤腰的软肉上狠狠拧了一把。
檀卿辞吓了一跳,连忙往旁边挪了两步。
这男人疯了?
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风容湛看她一眼,幽深的眸底,闪过一丝邪肆的笑意,透着一抹狷狂。
仿佛在警告她,下次回答他的问题,最好诚实一点。
檀卿辞觉得头疼。
“启禀皇上,宴会中的酒菜臣已全部查完,除了太子殿下和湛王的酒里有毒之外,还有武侯夫人的杯盏中,也检查出有些异常,似乎是被下过某种药物,但具体是什么药,因残留在杯盏中的药物太少,臣无法确定。”
这还想着降低存在感呢。
身边有个疯子还不够,冷不丁又听见了自己的名字,檀卿辞真的......
烦。
“哦?”
延帝听完宫医的禀报,目光朝前面看了看,在人群里找到她:“武侯夫人,怎么回事?”
不得已,檀卿辞只好上前两步,解释道:“皇上,酒里确实被人下了药,我是大夫,又是炼药师,那药当时就被我解了,至于是谁给我下的药,目的又是什么,我一概不知。”
延帝震怒,一掌狠狠拍在桌上。
桌上的茶杯被震翻,茶水撒了一地,整个房间瞬间被这股威严的怒气压得死寂无声。
“好好的接风宴,被搞的乌七八糟,宫里这风气,必须得好好整顿一下了。”
沈默躬身上前:“皇上,下毒之人已被擒获,但她只承认太子和湛王的毒是她所为,而武侯夫人酒里的药,她说跟她没有关系。”
说罢,他转头示意身后的人,去将人带进来。
是一名宫婢装扮的女子。
那女子被麻绳将双手反绑于身后,侍卫把她推进房间,一脚踢在她的腿弯处,迫使她跪在延帝的面前。
曲婧伊醒了之后,便回到了床边,去守着风临羡。
而柳茹嫣,原本也是站在床前的,听见下毒的凶手被抓住,她不动声色的走过去,目光落在那名宫婢身上。
宫婢一抬头,便看见了柳茹嫣,但只看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转头看向延帝。
她的脸上没有一丝害怕,反而充满憎恨。
“你这个昏君,我就是要毒死你两个最优秀的儿子,可惜没能成功,现在落到你的手里,我无话可说。”
不等延帝发问,那宫婢恶狠狠地说完,骤然起身一头撞在延帝身旁的桌角上。
当场撞死。
这件事发生的太快,快的令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人就这么死了。
她承认是自己下的毒,沈默也从她身上搜到了毒药,而她死前所说的话,也解释了动机与缘由。
宫婢的身份,正是曾经被延帝处决的一名官员之女,但那官员是因为犯了死罪,延帝没有连坐,只将那名官员一人处死,没想到他们不但不感恩,反而起了祸心。
真相查明后,延帝怒极,下令将那官员家里的其他成员全都抓了,结果,那些人早就人去楼空,不见踪迹。
直到很久之后,据说有人在城外的乱葬岗,发现了他们的尸体。
就这样,宴会的下毒事件结束。
一夜动荡,天空渐渐露出了鱼肚白。
延帝下令,解除禁令,宴会的人可以自行离宫。
檀卿辞趁着风容湛被延帝叫过去说话时,快速闪身离开。
这个下毒事件的真相,整个看起来,没有任何遗漏和破绽。
就连那宫婢是如何混进宫,什么时候混进的宫,又是如何凭借自己的聪敏睿智,一点一点留在了内宫伺候,都是记录在案,有迹可循的。
直觉告诉檀卿辞,事情的真相不会这么简单。
但是,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所以,在给风临羡解毒期间,不该说的,她一句都没有多嘴。
包括后来,有宫医问她那毒的名字,就算柳茹嫣没有打断,她也不会告诉他们。
想知道,那就自己去查。
“跑这么快,怕本王吃了你?”
檀卿辞为了躲开风容湛,选择了一条人烟稀少的小路出宫,结果还是被他追了上来。
他像个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檀卿辞的身后,长臂一伸,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风容湛!”
檀卿辞气的,咬牙切齿:“你是不是有病,这是在宫里,我是个有夫之妇,你能不能离我远点?”

将军?
檀卿辞在记忆里搜索了一遍,没发现原主认识过哪位将军。
温鱼也是一头雾水。
“小姐不曾认识过什么将军。”
“去看看。”
侯府门前。
一名身穿黑色铠甲的年轻男子,耐心的等在门口,他身后,还跟着两名随从。
檀卿辞出来,男子的视线只在她脸上看了一眼,连忙低头,拱手说道:“湛王回京,圣上安排了接风宴,邀请武侯和......及檀姑娘今晚一同赴宴。”
湛王?
今天早上才回京的那个死神王爷?
檀卿辞觉得很奇怪。
接风宴,邀请皇亲国戚和一些朝中权贵参加,倒也正常,只是,他为什么叫她檀姑娘,而不是武侯夫人。
“武侯身体不适,宫里已经来人给诊断过,今晚的宴会,请恕他不能参加,还请这位将军替侯爷言明一下。”
“檀姑娘,武侯身体不适,那就您自己前往,总之,不能缺席,否则,圣上怪罪下来,整个侯府都担待不起。”
年轻将军依旧是低着头,恭敬有礼,可说出的话,却又十分强硬,不容拒绝。
檀卿辞越发奇怪,她上前一步,眼神凌厉地看着他:“你不认识我?”
“第一次见。”
年轻将军也不慌,只默默后退一步,又道:“我只是来传话的,还请檀姑娘不要为难,一会宫里会有马车前来接您,告退。”
说完,不给檀卿辞继续发问的机会,快速转身,带着两名随从离开。
真是麻烦。
宫里,居然会点名道姓的要求她去赴宴?
难不成,是发现了什么?
看来,不去是不行的。
檀卿辞还没来得及重新换衣服,接人的马车已经出现在侯府的大门前。
好在,她身上这套衣服,十分贴合原主的形象,把身上的气场收一收,低调一点,应该不会太引人注意。
“小姐,奴婢陪你一起去。”
温鱼担心极了。
生怕檀卿辞这一去,就再也回不来。
“不用。”
檀卿辞语气轻松地道:“你留在府里,替我看着他们,我一个人去,如果发生什么意外,也比较容易脱身。”
这话,温鱼能理解,带着她,反而是个累赘。
“好,小姐,那你一定要小心,奴婢等你回来。”
温鱼眼泪汪汪,那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檀卿辞不是进宫赴宴,而是上战场打仗。
“嗯,回去吧。”
檀卿辞上了马车,车轮缓缓开始轮动。
皇宫。
原主以前也去过几次,宫里的娘娘们经常举办各种宴会,原主作为侯府夫人,自然在受邀之内。
不过,她不喜欢这种宴会,能拒绝的都拒绝了,实在拒绝不了,才会去赴宴。
在外面,因为炼药师这个身份,她反而受到一些尊重,炼药师在这个世界,是个比较稀有的存在,不是每个人都有这种天赋。
能炼制的药品,种类也很多,除了各种治病救人的药,还有养颜美容,强身健体,以及,提高真气,帮助武道突破的各类药品。
段云景的武道,之所以能这么快达到七品,便是因为原主给他炼制了许多提高真气的药。
但是很可惜,原主的炼药水平不算高,所炼制的药品,效果也只是一般。
真正厉害的炼药师,是她母亲,霍锦星。
段云景并非武道天才,否则,就算那些药品的效果再一般,每天当糖豆一样的吃,早就能突破八品。
他自己没用,反而怪原主的炼药水平,还因此常常对她拳脚相加。
也正是因为她的水平一直提不起来,在京中的这个圈子里,才没有得到特别重视。
一个女人,在这个大陆,尤其是西陵王朝,想要被人尊重,除了靠家族的势力,就是自身的实力。
强者为尊。
而炼药师,再怎么厉害,若是没有自保的能力,也很容易被人控制,继而成为别人的奴隶。
就像是女人的美貌,空有美貌,没有与之匹配的实力,那这个女人的结局,大多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
马车抵达皇宫,天色渐渐暗下来。
檀卿辞刚下马车,见身后又有一辆马车驶进皇宫。
一名身穿蓝色裙装的少女,从那辆马车下来。
她一眼看见檀卿辞,提起裙摆就朝她跑过去。
“阿辞。”
到了面前,少女一把抱着檀卿辞,娇软的声音满是激动:“终于又见到你了,我来的时候就在想,今晚的宴会你会不会来,没想到,你真的来了,阿辞,好几天不见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多担心你。”
少女巴拉巴拉说了一大通,檀卿辞推开她,看清她的长相,才从记忆里,认出她的身份来。
平阳太长公主之女,姜婉郡主。
也是原主唯一的朋友。
算是比较亲密。
姜婉朝四周看了看,又道:“阿辞,你是一个人来的吗,段武侯那个狗男人居然会放你一个人出来,你都不知道,前几天我想去侯府看你,那狗男人不让我进去,我都担心死了,生怕他又对你......”
她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摸檀卿辞的脸,脸上又是愤怒又是担忧。
“我很好。”
檀卿辞一把将她扯开,有些受不了她的过分热情。
“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的吗?”
姜婉仔细在她脸上看了看,没看见有伤,这才放心道:“没事就好,走吧,咱们进去。”
她丝毫不介意,刚刚被檀卿辞一把扯开的事,挽着檀卿辞的手往宴会所在的大殿走去。
“阿辞,你今晚有点不一样。”
檀卿辞本想推开她的手,闻言,只得暂时作罢,不动声色地问:“哪里不一样?”
“惊艳。”
姜婉顿住脚步,在宫灯比较亮的地方,好好打量了她一番。
“你今晚怎么穿的这么漂亮,给人的感觉,和以往也有点不同,但是具体哪里不同,我也说不上来。”
“是吗?”
檀卿辞低头看了一眼自己,不就是穿了件绣了花儿的白裙子吗?
她身上干干净净,没有佩戴任何首饰,也没有擦脂抹粉,可以说,低调的不能再低调。
“阿辞,我只是怕你被人嫉妒,不过你放心,今晚我会一直跟你在一起,谁要敢欺负你,就是跟我为敌。”
“嗯。”
檀卿辞不反驳。
跟着姜婉,两人来到大殿门口。
大殿门旁,设了张桌案,一名太监立于桌案后。
有人俯在那桌案上,写着什么,身后还有几人在排队。
这是在签到?
这个宴会,谁来了谁没来,都会记录在册。
姜婉拉着檀卿辞过去,排在几人身后。
很快到了她们,在女眷这本册子上,写下各自的名字。
姜婉郡主。
武侯夫人,檀卿辞。
写完,两人才一起走进大殿。
此刻,殿中已经来了不少人。
以檀卿辞的身份,原本没有资格坐在靠前的位置,但姜婉非要拉着她到自己的席位上坐,倒也没有人过多注意,檀卿辞便从善如流地坐在了姜婉旁边。
坐下后,忽然,感觉一道凌厉慑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檀卿辞抬头看去,赫然与一双漆黑幽沉的眸子对上。
怎么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