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周强，是个农村单身汉。
兄弟赵刚下矿断了腿不能生育，他新婚的妻子牟晓霞面临无后的难题。
我常去帮忙，可赵刚竟让我和他们一起生活来传宗接代。
这事儿让我无比纠结，牟晓霞也从抗拒变得无奈接受。
从此，我们三人陷入一种特殊关系，矛盾和磨合接踵而至，我的生活彻底被搅乱。
......
我永远忘不了那天，刺耳的哭喊声撕破了小山村的宁静。
等我冲出去，看到的是一群人抬着血淋淋的赵刚，他脸色惨白，像一根快要断掉的麻绳。
周围乱成一锅粥，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我脑袋嗡嗡的，感觉像被人狠狠敲了一闷棍。
这才三个月啊！
三个月前，赵刚娶了媳妇牟晓霞，十里八乡鞭炮声震天响，那场面，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
谁他妈的能想到，这转眼就......
赵刚被抬进了屋，刘婶一边忙着找止血药，一边嘴里念叨着：「作孽啊，这好好的新婚小日子，怎么就遭了这罪！」我心里也堵得慌，赶紧帮忙把赵刚安顿在床上。
医生很快赶到，一番紧急处理后，赵刚的命算是保住了。
我这才知道，原来是矿上出了事故，一块落石砸中了赵刚的腿。
医生说，虽然命是捡回来了，但以后恐怕......
接下来的几天，我天天去赵刚家帮忙。
牟晓霞年轻，很多事都做不来，我只能硬着头皮上。
洗衣服、做饭、端屎端尿，我这个单身汉愣是体验了一把「家庭妇男」的滋味。
这天，我正给赵刚擦身子，他突然抓住了我的手，眼里噙满了泪水。
「强子......」他哽咽着，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兄弟，有啥话就说，别憋着。」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心里五味杂陈。
「强子，我......我以后可能......不能生孩子了......」他断断续续地说着，声音颤抖得厉害。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还没等我开口，赵刚又接着说道：「强子，兄弟求你件事......你......你能不能......」
他吞吞吐吐半天，终于下定决心似的，猛地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期盼：「强子，你能不能......和晓霞......替我......传宗接代......」
我感觉自己的脑子「轰」的一声炸开了，像被雷劈中一样，整个人都懵了。
这......
这算什么？
「你......你说啥？」我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变了调。
赵刚没说话，只是紧紧地抓住我的手，眼神里充满了哀求。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声尖叫：「你说什么？！」 牟晓霞站在门口，脸色煞白，眼睛瞪得像铜铃......
我瞬间感觉自己成了个吃瓜群众，还是坐在瓜田第一排的那种。
牟晓霞那声尖叫，直接把我的魂儿都给震出来了，她冲进来的时候，头发都乱了，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像只被激怒的小母狮。
「赵刚！你疯了吗？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牟晓霞的嗓门高得像要刺破房顶，那表情，恨不得把赵刚给生吞活剥了。
赵刚被吼得缩了缩脖子，刚才的勇气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躺在床上，像一只被拔了毛的公鸡，可怜巴巴地说：「晓霞，我......我也是没办法啊！我......我不能生育了，赵家不能绝后啊！」
「你不能生育，就让我跟别人......你把我当什么了？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牟晓霞的声音都带着哭腔了，眼泪也跟着掉了下来，啪嗒啪嗒地砸在地上。
我站在旁边，感觉自己像个多余的灯泡，浑身不自在。
这算什么事儿啊？
兄弟让我给他传宗接代？
这剧情也太狗血了吧！
我虽然是个单身汉，但也不至于沦落到这种地步啊！
看着牟晓霞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我心里也挺不是滋味。
我跟赵刚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他对我不错，但他的这个要求，简直是炸裂三观啊！
这可是2世纪了，又不是封建社会，还搞这一出？
我尴尬地挠了挠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劝赵刚？
他现在肯定听不进去。
劝牟晓霞？
她现在肯定只想把赵刚撕成碎片。
我感觉自己夹在他们中间，就像一个被架在火上烤的烧饼，两面都烫得不行。
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凝固，空气仿佛都变得粘稠起来，压得我喘不过气。
赵刚还在那里一个劲地哀求：「晓霞，我求求你了，就当为了赵家......为了我......你......」他哭得像个孩子，完全没有了往日的硬气。
牟晓霞则背过身去，肩膀一耸一耸的，显然是哭得更厉害了。
我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这他妈的都什么事儿啊！
我叹了口气，正想说点什么，打破这该死的沉默，却看到牟晓霞突然转过身来，眼睛红红的，狠狠地瞪了赵刚一眼，然后一句话没说，直接冲出了房间。
我看着她的背影，又看了看床上哭得像个泪人的赵刚，感觉脑袋嗡嗡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决定先撤退。
回到自己家中，看着四面漏风的破屋子，我的心里五味杂陈。


回到家，四处漏风的破墙就像我此刻的心情，全是窟窿。
赵刚那张哭丧的脸在我脑子里挥之不去，那眼神，跟被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蔫了吧唧的。
我点上根烟，狠狠吸了一口，尼古丁也没能麻痹我混乱的思绪。
答应他？
我艹，这什么人间迷惑行为大赏！
我周强虽然没啥大本事，但也知道伦理道德俩字儿怎么写。
替兄弟传宗接代，这剧情搁哪个狗血电视剧里都不合适啊！
我仿佛看到无数双眼睛在对我指指点点，唾沫星子能把我淹死。
不答应？
可看着赵刚那副绝望的样子，我又于心不忍。
毕竟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他媳妇儿现在等于是守活寡，他家香火眼瞅着就要断了。
换位思考一下，我要是他，估计得疯。
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感觉自己就像夹心饼干一样，里外不是人。
「吱呀——」一声，我的破门被人推开了。
我抬头一看，是牟晓霞。
她眼睛红肿，像是刚哭过，脸上还挂着泪痕。
「强子哥......」她声音很低，带着一丝哽咽，「我......我不想这样，可是......可是我不想让他伤心......」
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像只受惊的小兔子，看得我心里一紧。
我叹了口气，想说点什么安慰她，却发现自己喉咙干涩，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屋里静悄悄的，只有我们俩粗重的呼吸声。
我俩就这么坐着，一个像霜打的茄子，一个像受惊的兔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尴尬和无奈。
突然，她抬头看着我，眼睛里闪烁着一种复杂的光芒。
「强子哥......」她又开口了，声音比刚才更低，「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我......我特么哪知道该怎么办啊！
正当我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像催命似的。
我眉头一皱，这破门都要被敲散架了，谁啊？
还没等我起身，门外就传来王大爷那洪亮的声音：「强子，在家没？我是你王大爷。」
我赶紧起身，这王大爷在村里德高望重，辈分高，谁都得给他几分面子。
打开门，王大爷拄着拐杖，一脸严肃地站在门口，身后还跟着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村里人。
「王大爷，您怎么来了？」我有些疑惑，心想他老人家不会是知道了我和赵刚的「秘密计划」了吧？
王大爷没说话，先是扫了一眼屋里的牟晓霞，那眼神，像是在审犯人似的，看得我心里发毛。
然后他才慢悠悠地进了屋，一屁股坐在了我的破凳子上，把那凳子压得咯吱咯吱响。
「强子啊，」王大爷清了清嗓子，语气沉重，「我听说了，赵刚那小子跟你说了些不着调的话，是吧？」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老头，果然啥都知道。
我尴尬地挠挠头，也不敢否认，只能含糊地点点头。
「哎，」王大爷叹了口气，那声音，听着都让人觉得心酸，「兄弟有难，是该帮，可这忙也不能乱帮啊！传宗接代这种事，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心里一阵烦躁，本来就够乱的了，王大爷这话就像火上浇油。
我知道他说的有道理，可赵刚那情况，我能怎么办？
难道真的要眼睁睁看着他绝后吗？
我感觉自己像被放在了烤架上，两边都热得我焦头烂额。
一边是兄弟情义，一边是伦理道德，我特么都快被撕裂成两半了。
我抓了抓头发，感觉自己就像个被困在迷宫里的苍蝇，嗡嗡乱转，却找不到出口。
王大爷看我愁眉苦脸的样子，又语重心长地劝了几句，无非是让我好好想想，别犯糊涂。
他那声音，跟念经似的，听得我头都大了。
我感觉自己脑袋嗡嗡作响，王大爷的话像蚊子一样在耳边乱飞，我努力想抓住点什么，却发现越想越乱。
正当我快要崩溃的时候，牟晓霞突然站了起来，她走到王大爷面前，声音很小，却很坚定：「王大爷，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她的话，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我混乱的思绪。
我抬起头，看向她，想知道她到底要做什么，却发现她脸上写满了决绝。
「强子哥，」她的声音很轻，却如同一个惊雷，在我耳边炸响，「我们......」


「我们......试试吧。」牟晓霞的声音细若蚊蝇，却像巨石砸进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
我愣住了，赵刚也愣住了，王大爷更是瞪大了眼睛，仿佛看到了外星人登陆地球。
接下来的几天，村子里开始有了风言风语，就像病毒一样迅速传播。
李二嫂那张嘴，跟开了光似的，到处说我们的事，添油加醋，版本多到可以拍连续剧了。
什么「周强霸占兄弟媳妇」，「牟晓霞水性杨花耐不住寂寞」，「赵刚戴了绿帽子」......
我特么直接好家伙！
这编故事的能力，不去写网络小说可惜了。
牟晓霞听到这些后，躲在家里哭，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
我能理解她，一个刚结婚的女人，摊上这种事，名声全毁了，搁谁都受不了。
赵刚也唉声叹气，烟一根接一根地抽，屋里烟雾缭绕，跟仙境似的，就是味道有点呛人。
我心里也不好受，感觉自己就像个罪人，里外不是人。
我特么招谁惹谁了？
不就是想帮兄弟一把吗？
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有一天，我在地里干活，听到几个妇女在议论纷纷，说的正是我的「光荣事迹」。
我当时火就上来了，抄起锄头就过去了。
「说啥呢？说啥呢？」我语气不善，瞪着她们。
她们看到我气势汹汹的样子，吓得脸色都变了。
李二嫂仗着自己辈分大，梗着脖子说：「咋了？我说错了吗？你......」
我直接打断她：「我们只是互相帮助，犯法了吗？碍着你们什么事了？一个个吃饱了撑的，咸吃萝卜淡操心！」
她们被我怼得哑口无言，一个个灰溜溜地走了。
看着她们的背影，我心里一阵畅快，总算出了口恶气。
晚上，我回到家，看到牟晓霞坐在门口发呆，脸上一片死灰。
我走过去，在她旁边坐下，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
「强子哥......」牟晓霞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我......」她顿了顿，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我......」
「我......我愿意试试。」她终于说出口了，像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
赵刚猛地站起来，一把抱住她，像抱住失而复得的宝贝，激动得语无伦次：「晓霞，晓霞！谢谢你，谢谢你！」
我坐在一旁，看着他们抱在一起，心里五味杂陈，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
说不上是高兴还是难过，轻松还是沉重。
就像吃了一口榴莲，闻着臭吃着香，又像吞了个苍蝇，恶心吧啦却又吐不出来。
以后的路，就像西天取经，充满了未知的挑战。
是妖魔鬼怪还是魑魅魍魉，谁特么知道呢？
反正我知道，这日子，肯定不会太平。
我叹了口气，起身走向门外，抬头望了望天上的月亮。
今晚的月亮，格外的圆，格外的亮，也格外的......
讽刺。
身后，传来赵刚的声音：「强子，谢谢你......」
我没回头，只是挥了挥手，说道：「早点休息吧......」
然后，我迈出了房门，一步，两步，三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