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宁雨霏白月光的女频言情小说《赎爱已迟宁雨霏白月光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江水入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确认宁雨霏确实是不太喜欢赎爱的款式,并非刻意针对洛心柔的设计,聿沉到嘴边的质问重新憋了回去。他叹了口气,故作迁就姿态地蹲在宁雨霏身边,握住了她冰凉的小手,“霏霏,你不喜欢可以告诉我,我重新找人设计就是了。”聿沉拿出一只红丝绒礼盒,打开来,正是那款制作好的赎爱钻戒。明明还是流光溢彩的夺目红钻,可宁雨霏却总觉得它已然蒙尘,变得黯然失色。“等婚礼办完之后,你想自己设计也行、想再请个设计师也好,都依你,嗯?”他亲手将赎爱套在了宁雨霏右手的无名指上,深深地吻了吻她的手背。宁雨霏望着“物归原主”的钻戒,自嘲一笑。她认识聿沉十年,从来不知道他演技这么好。才从洛心柔肚皮上下来,就能若无其事地回来迁就她的“婚姻”。既然赎爱钻戒在这里了,那赎爱项链,必...
确认宁雨霏确实是不太喜欢赎爱的款式,并非刻意针对洛心柔的设计,聿沉到嘴边的质问重新憋了回去。
他叹了口气,故作迁就姿态地蹲在宁雨霏身边,握住了她冰凉的小手,“霏霏,你不喜欢可以告诉我,我重新找人设计就是了。”
聿沉拿出一只红丝绒礼盒,打开来,正是那款制作好的赎爱钻戒。
明明还是流光溢彩的夺目红钻,可宁雨霏却总觉得它已然蒙尘,变得黯然失色。
“等婚礼办完之后,你想自己设计也行、想再请个设计师也好,都依你,嗯?”
他亲手将赎爱套在了宁雨霏右手的无名指上,深深地吻了吻她的手背。
宁雨霏望着“物归原主”的钻戒,自嘲一笑。
她认识聿沉十年,从来不知道他演技这么好。才从洛心柔肚皮上下来,就能若无其事地回来迁就她的“婚姻”。
既然赎爱钻戒在这里了,那赎爱项链,必然已经到了洛心柔的手中。
聿沉以为蒙混过关,转移了话题:“这几天我都会在公司忙事情,腾出时间来准备婚礼。”
“知道了。”
后面不论聿沉说什么,宁雨霏都跟往常一样,好脾气地应下。
“太太,鸡汤熬得差不多了。”宋妈进来提醒道。
聿沉常年熬夜,只要一回家,宁雨霏就会给他煲汤调理。
喝习惯了宁雨霏调的汤底,聿沉总嫌宋妈放的调料太重。后来煲汤,几乎都是宋妈看火,宁雨霏去盯着放料。
既然决定离开,宁雨霏还是想最后再为他煲一次汤。
“来了。”
宁雨霏起身,去厨房按照比例放好调料,叮嘱宋妈半个小时后关火。
走到客厅,宁雨霏就注意到聿沉又一次挂断了手机。
“公司有急事吗?”她问。
“是斌子他们,要给我开单身欢送派对。”聿沉冷冽的容颜浮上一抹笑意:“我们领证的那一次,他明明也办过。知道咱们要举行婚礼,他又搞这一出。”
估计是聿沉一直在家和洛心柔的住所两处跑,他们那些兄弟也有日子没见着聿沉了,找借口想聚聚。
“那你去吗?”宁雨霏问道。
以前,聿沉说他宁肯在家里陪她看电视剧都不想跟那帮人应酬,就算出去也非要宁雨霏一起。
谁知这一次聿沉却一反常态答应下来:“都是哥们弟兄的,总得给个面子。你要去吗?”
宁雨霏的眸子定定望着聿沉。
看来,他是不想让自己跟着去了。
“你先去吧......玩得开心点。”
“嗯。”聿沉颔首,临走前,还不忘安抚地在宁雨霏额头留下一闻:“我回来迟就去睡客房,你早点休息。”
目送聿沉离开的身影,宁雨霏神色有些恍惚。
刚刚新婚的时候,聿沉总是索要早安吻和晚安吻。
一次,宁雨霏故意装作忘记亲他。
据说,那天全公司上下都在看聿沉的脸色,连屁都不敢放、走路都得垫脚尖,生怕惹到聿沉那个杀神。
宁雨霏知道后回来笑话了聿沉好久。
今天,公式化的吻不再有当初新婚的柔情,应对宁雨霏俨然成了例行公事。
“夫人,汤好了......哎?先生走了?”
“嗯,他不喝了,全都倒了吧。”宁雨霏轻声道。
从今往后,聿沉再也喝不到她煲的汤了。
夜幕降临,暴雨骤停。
宁雨霏在床上休息,胸腹处便隐隐传来些许痛感。
她知道,这是肺癌发作的前兆。
宁雨霏起身去服了一片止疼药。
刚躺回床上,微信提示音就响了。
她打开来,竟然是洛心柔发来的好友邀请。
通过后,洛心柔发来两张图:
一张是凌乱的酒吧环境,东倒西歪的桌面上摆着一款高档威士忌,应该是刚拆封。
第二张是一个锁骨照,项链赎爱的六克拉红钻在灯红酒绿的光芒下闪烁着旖旎色彩。
宁雨霏立刻打开聿沉的报平安微信,将两张图放在一起对比:
同样凌乱的酒吧环境,同样的酒桌面,同样放着宁雨霏最不喜欢的威士忌。
她不爱喝,聿沉的任何酒会上,就绝不会出现威士忌。
聿沉之所以不想让宁雨霏去,是因为要带着洛心柔去聚会。
洛心柔喜欢喝威士忌。
思绪翻飞的时刻,洛心柔又发来酒吧的定位和一段话:
“宁雨霏,敢不敢来看点更刺激的?”
午后十分,宁雨霏接到了珠宝行的电话,说钻戒赎爱已经做好了,希望宁雨霏去确认款式,就可以结清尾款带回了。
宁雨霏独自抵达珠宝行后,看到了那款由六克拉的完整红钻制作的戒指:
镶嵌着粉色碎钻的藤蔓包裹着红钻之心,像是宁雨霏倾尽全力决绝救赎的爱意......可这里面,却没了聿沉承诺的“绝不背叛”之心。
那样一个孤绝冷傲的男人,终究背弃了她。
“聿夫人,我们专程找了国外的设计师来定制图纸,选取了最好的工匠制作雕工,跟这款赎爱同款的项链也已经制作出来了......”
“什么同款项链?”宁雨霏一怔,从没听说过聿沉连带着钻戒还给她做了项链。
“就在定制了钻戒不久之后啊!”经理见宁雨霏一无所知的模样,忍不住笑着道:“是不是聿总想给夫人个惊喜,所以才没提啊?”
许是出于女人的第六感直觉,宁雨霏望着同样蜿蜒藤蔓包裹着的六克拉红钻的钻石项链,鬼使神差问了一句:“设计师是哪位?”
“就是才从国外回来发展的Y.R.洛,她的中文名叫洛心柔,此前一直在国外留学,荣获过全球新锐珠宝设计师大赏一等奖......”
宁雨霏眼前一黑,心脏像是被一把尖利的匕首捅了个对穿,刺痛难挡,连拿着项链的手都不受控制地颤起来。
向自己求婚的钻戒、暗中制作的同款项链,设计人皆是洛心柔!
那这款项链要瞒着自己送给谁,已经不言自明!
所谓的“赎爱”指得根本不是她宁雨霏,而是姗姗归来的洛心柔!
可宁雨霏也曾是聿沉手心里的宝贝!
他送给宁雨霏的第一份礼物,就是钻石项链。
当时上高中的聿沉背着家里出去打工,用所有的钱亲自定制了宁雨霏亲自设计的一款项链,虽然都是碎钻,不值什么钱,却成为此后经年宁雨霏最喜欢的饰品。
因为那是由宁雨霏自己画出来的第一件珠宝设计图,还曾骄傲地给那款项链取名为“勇敢之心”。
聿沉用打工的所有积蓄让“勇敢之心”变为现实。
当把它送给宁雨霏时,聿沉曾讲过:“我明白你叫它‘勇敢之心’是永远坚定选择我的意思。霏霏,我想让你知道,这也是我的‘勇敢之心’。”
她既是聿沉的软肋,也是聿沉对抗世界的铠甲。
可如今,聿沉竟然要让宁雨霏戴着洛心柔设计的钻戒结婚么?!
“聿夫人,夫人您还好吧?”经理看到宁雨霏疼得额头沁出薄汗,一张秀颜惨白得毫无血色,吓坏了。
他们最大的客户要是在这里出了问题,那谁都担待不起啊!
宁雨霏好不容易恢复了神智,望着经理,“把这两颗红钻撬下来,卖了吧。”
她不想让这颗美丽的红钻,成为聿沉叛离婚姻誓言的见证品。
他不配。
“什么?”
“我说,我不喜欢这款了。前几天不是有人高价收购这款钻石么?都替我卖了。”
“可是......”经理迟疑:“聿总费了好大力气才专人做出来的,夫人当真要卖?”
“顺利出手,多给你一个点的提成。聿沉问起来,就说是我的意思。”
言下之意,出了岔子都由她来兜底。
“夫人您放心,我指定给‘赎爱’拍个好价格!”经理瞬间喜笑颜开,满口答应。
宁雨霏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迅速离开。
再待下去,她就要窒息了。
“不许打!”宁雨霏尖声呵止!
“可是......”
“我没事,嗓子有点痛而已,别大惊小怪。”宁雨霏用纸巾不断擦拭着地上的血渍,却怎么都擦不干净。
“......太太您去休息吧,还是我来收拾吧。”宋妈见状赶紧扶住宁雨霏,让她上床休息。
可宁雨霏宁可去外头的客凳坐着,也不想回主卧床上休息。
宋妈拗不过,只好先去打扫,宁雨霏则起身去收拾东西。
洛心柔说的,今天聿沉要陪她出国采购新款珠宝,后天才会回来。
正好,给了宁雨霏足够的时间,清楚这个家里所有和她有关的痕迹。
既然要消失,她就要消失得彻彻底底。
第一天,洛心柔晒了聿沉亲手为她带上的粉钻戒指时,宁雨霏烧光了她跟聿沉的所有照片。
包括挂在客厅的婚纱照。
第二天,洛心柔发来了二人依偎在一起看漫天烟花的合影;宁雨霏找来园丁,挖掉了二人合种的桃树,她特意吩咐园丁将其剁碎烧掉。
一同消失的,还有她之前掩埋在树下的那个小盒子。
第三天,洛心柔发了聿沉和她在热气球上的简约婚礼,无数路过的人送上告白和祝福气球,一对儿璧人在夕阳的天空留下浪漫的剪影;宁雨霏把这些年亲手给聿沉织的毛衣、帽子、手套,统统剪掉烧了。
......
婚礼当天的清晨。
宁雨霏从咳嗽中醒来,见到了消失十几天的聿沉,正神色复杂地盯着她的枕头,眼底闪过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慌乱:
“宁雨霏,你搞什么把戏?人还睡到客房来了?”
宁雨霏张张嘴,一股血腥气直冲鼻翼。
她用尽所有自制力咽下去,看到了枕边的血渍。
也许是梦中咳嗽时留下的。
“我没事,天气干燥,可能流鼻血了。”宁雨霏装作若无其事地坐起来,拿起床头柜的湿巾擦掉嘴角的血痂。
“主卧还在装饰,我这两天就没住。”
“没事就好。”许是心虚、许是逃避,聿沉并没有深究,“化妆师马上就到。你期待的婚礼就要来了。”
是啊,终于到了要离开的这一天。
“怎么不说话,开心傻了?”聿沉揽住宁雨霏的肩膀,不禁皱眉。
惊觉不过小半月,宁雨霏怎么越补越瘦了?!
“开心。”宁雨霏拉住聿沉的手,想说些什么......
谁知,他的电话又在这一刻响了。
聿沉起身去接电话,隐隐能听到“......柔柔别闹,典礼半天就能结束,然后我就去找你,嗯?”
他没再进来。
宁雨霏想,也许,这就是最终的结局吧。
没有告别。
只有生离死别。
是挑衅,是宣战。
洛心柔挑衅自己的底气,从不是聿沉给的,而是宁雨霏无条件的爱给的。
他们有恃无恐,甚至以为宁雨霏一定会忍气吞声。
宁雨霏套上了厚厚的衣服,开着聿沉的迈巴赫抵达酒吧。
到包间门口,屋内热切的起哄声清晰可闻:
“......又是一个大冒险!这次咱们来点更刺激的,让小嫂子给你口对口喂酒怎么样?”
斌子笑嘻嘻地提议,众人都说好,有些手脚不规矩的,甚至已经开始在女伴的身边游、走。
聿沉低沉的嗓音传来:“小意思。心柔呢?”
“知道了。”
洛心柔略显羞涩地坐到聿沉的腿上,拿过一杯威士忌喝了一大口,贴着他的胸膛、揽着他的肩膀,口对口地将酒渡过去,大胆而热烈!
宁雨霏从门缝里能清楚地听到、看到,那些曾经称呼她“大嫂”的朋友们,丝毫不惊讶二人的关系,甚至帮聿沉打幌子、找借口,在昏暗的酒吧里为他们肮脏可耻的“爱情”推波助澜。
只有宁雨霏被蒙在鼓里,像个傻子。
她想走,可浑身僵硬根本动不了。
屋内的人酒过几巡,转动游戏的瓶口再度对准了聿沉。
“这次换真心话了啊!聿哥,说说,让你印象深刻的上一次是啥时候?”
问话的男人是聿沉的商业伙伴。
话音刚落,斌子等众人哄笑,气氛被拱至高、潮。
聿沉俊眉微挑,“今天,车、震。”他一向性情内敛,一句话说得语不惊人死不休!
“卧槽,不然说聿哥才是闷不吭声干大事的人呢!滋味如何?!”
聿沉吃了洛心柔一记粉拳,薄唇微扬:“销魂蚀骨,欲仙、欲死。”
“哈哈哈哈哈,聿哥总算体会到做‘真男人’的滋味了!!”
“这就对了!咱们这种身份,哪个不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
“人生在世,全靠演技!”
大家打趣的功夫,斌子举起酒瓶敬酒:“恭喜咱们聿哥抱得美人归!这些年你为了大嫂子,几乎不沾最爱的威士忌了。今兄弟们做东,威士忌管够!干了!”
聿沉端起酒杯,一脸自得地警告众人:“都嘴巴严一点,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心里有点数。”
“必须的!绝不让大嫂知道!干干干......”
夸赞声、调笑声,声声入耳,震得宁雨霏浑身透凉。
她凭着本能往外挪着步子,每一步都沉重得令人窒息。
离开酒吧的路好长好长,比宁雨霏那年初遇聿沉,背着重伤的他逃命的路还要沉,还要长......
黑夜。
手机微信提示亮起,明明灭灭,照亮着宁雨霏沉默苍白的秀颜。
即使盖了好几层被子,她还是觉得冷。
清晨的光照耀在宁雨霏的脸上,却换不回她身上丝毫暖意。
“叮咚”。
手机再度亮起,宁雨霏点开属于洛心柔的对话框,上面不仅有昨夜酒吧的狼藉,聿沉在洛心柔怀中沉沉睡去的俊颜,以及一张清晰的、跟宁雨霏怀孕时间一样的B超单。
几行挑衅的话刺眼地落在后面。
宁雨霏,孩子当然是聿沉的。你以为他有多爱你么?你不过是我离开时的慰藉品罢了,便宜好用、真心为他着想,确实比外面的野山鸡强得多。
从高中起到现在,只要我勾勾手指,他就会回来。
你们的结婚纪念日其实是我的生日,他会突然官宣婚礼,也是想刺激我主动来找他。
我们在他的每一辆车里,他的办公室里,甚至你现在睡的床上,都留下过恩爱的痕迹。他很猛,每次结束我腿软地下不了床。听说他从未对你如此情热。
不被爱的人,才是第三者。婚姻永远拴不住一个男人的心。
宁雨霏,你输了。
“呕......”宁雨霏整个儿从床上滚下来。
一想到聿沉和洛心柔竟然背着她在这张床上也滚过,她就被恶心地不住生、理、性干呕,直到吐出一大口血来。
“太太!您怎么了?”宋妈进来吓了一跳,赶紧掏出手机道:“我这就给先生打电话!”
上妆的时候,宁雨霏眼前一阵阵发黑,身体的痛感逐渐弥漫,额头的虚汗一阵一阵地冒。
“夫人,您怎么了?”化妆师帮宁雨霏擦了好几次汗,就怕挂不住妆容。
“没事,身体有点虚。”宁雨霏微笑安抚,随即吃了两片止疼药,才勉强抑制住层层弥漫而来的痛感。
该到新郎化妆了,可所有人都没看到聿沉的影子。
宁雨霏接连给聿沉打了电话都没人接。
斌子召集热心宾客四处寻人。
洛心柔却先给宁雨霏发消息了。
是一张他们在一处巨大的玻璃房中间抵死缠绵的图片。
从玻璃的反射中,能清晰地看到洛心柔脸上挑衅的表情。
这座玻璃房是宁雨霏和聿沉的“秘密基地”:
宁雨霏喜欢在星空下画设计图,当初装修别墅的时候,聿沉特意把阁楼打造成巨大的玻璃房,可以俯瞰整片星空。
而今,每一块透明干净的玻璃上,都沾染了二人恩爱的痕迹,脏得令人作呕。
宁雨霏神色淡淡地合上手机。
“距离宿主脱离任务世界还有一小时,请宿主做好准备。”
“知道了。”宁雨霏在脑海中回应。
聿沉很快回来了,简单上妆。
期间宁雨霏始终沉默,一直在微博上传手机截图,设置定时发布。
“马上要婚礼了,不开心?”聿沉餍足地将脑袋搁在宁雨霏的肩头,舒服地闭上了眼。
刚伺候完洛心柔那个妖精让他身心俱疲,靠在宁雨霏的肩头,令他有一种别样的安心。
“不会。”做完一切,宁雨霏神色平静地合上手机。
闭着眼的聿沉什么都没看着。
宁雨霏道:“对了我给你准备了个礼物,晚点记得签收。”
“好。”
“两位新人该登场了。”有人来通知入场。
聿沉拉着宁雨霏的手搁在自己的臂弯,心道这个女人怎么比上一次还瘦些。
二人相携漫步在红毯之上,往最热闹的婚礼主厅走去。
一路上,聿沉内心止不住的慌乱。
不应该。
明明是最期盼的婚礼,宁雨霏的表现是不是过度冷静了?
他没话找话聊:“你给我送了什么?”
“到时就知道了。”宁雨霏道:“绝对毕、生、难、忘......”
“是么。”聿沉挑眉,磁性的嗓音发出低笑,仿佛宁雨霏的反应终于愉悦到了他:“那到时候一起看。”
宁雨霏露出一抹讥笑。
一起?
不会再有“一起”了。
建立在废墟的婚姻里,这一场鲜血盛开的世纪婚礼,每一幕都将化作尖刀,狠狠刺向背叛者。
聿沉,届时就只剩你自己了。
往后余生,都只有你自己。
婚礼进行曲徐徐响起,宁雨霏在所有人的祝福和笑容下,挽着聿沉的胳膊走红毯。
无数国内外媒体、两家的亲朋好友,聿沉的商业伙伴,都见证着这享誉商界的“盛世宠婚”。
还剩三步,宁雨霏的五感开始逐渐麻木。
还剩两步,腹部绞痛着,几欲呕血。
还剩一步,宁雨霏的眼前已然一片漆黑,气若悬丝、强撑着最后一口气。
站在台上,牧师微笑着说:“聿沉,你愿意迎娶身边这位女士为妻,无论贫穷富贵,无论健康疾病,无论人生的逆境顺境,都不离不弃、直到永远吗?”
“我愿意。”
聿沉的声音在宁雨霏耳畔响起。
牧师重复了一遍誓词,询问宁雨霏是否愿意。
我不愿意。
宁雨霏来不及说话,无数鲜血不受控制地从唇瓣涌出,瞬间染红了洁白的婚纱,绚烂夺目、滴滴答答,将所有生机抽离。
她缓缓倒在地上。
聿沉转过头,只见雪白的高订婚纱炸开殷红,宁雨霏如同破碎的娃娃软倒,臂弯里的手和他企图抓住的手在空中错过。
无法挽留。
“霏霏!”聿沉撕心裂肺的吼声,成为宁雨霏在这个世界生命最后的绝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