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言情 其他类型 温宁严刚写的小说重生后,我把被换走的女儿找回来了全文阅读

本书作者

眉间雪

    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宁严刚的其他类型小说《温宁严刚写的小说重生后,我把被换走的女儿找回来了全文阅读》,由网络作家“眉间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好咧!”二毛拔腿就跑,速度飞快。这下,陈明洁彻底呆住。而围观人群里竟有为她说话的。“小温啊,小姑娘都这么求你了,就算了呗,你婆婆看着好像也没啥大事。”“我婆婆要是真出大事了,你来负责吗?”温宁一句话反问,顿时将人噎住。另一人又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把事情做绝了,严团长回来怎么和丁政委相处啊。”这次都不用温宁说话,大毛就果断回答。“我爸爸回来要是批评我妈妈的话,我们全家就把他赶出去!我妈妈没错!我奶奶也没错!没错的人做什么都是对的!而你在这里瞎嚷嚷,你做对什么了你?”……哎哟妈耶这孩子说话真毒。一时间,没人再吱声了。下一秒,陈明洁‘腾’地从地上站起,她不敢置信。“温宁,我都这样跪着求你一家了,你竟然无动于衷,你知不知道我回...

章节试读


“好咧!”二毛拔腿就跑,速度飞快。

这下,陈明洁彻底呆住。

而围观人群里竟有为她说话的。

“小温啊,小姑娘都这么求你了,就算了呗,你婆婆看着好像也没啥大事。”

“我婆婆要是真出大事了,你来负责吗?”温宁一句话反问,顿时将人噎住。

另一人又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把事情做绝了,严团长回来怎么和丁政委相处啊。”

这次都不用温宁说话,大毛就果断回答。

“我爸爸回来要是批评我妈妈的话,我们全家就把他赶出去!我妈妈没错!我奶奶也没错!没错的人做什么都是对的!而你在这里瞎嚷嚷,你做对什么了你?”

……

哎哟妈耶这孩子说话真毒。

一时间,没人再吱声了。

下一秒,陈明洁‘腾’地从地上站起,她不敢置信。

“温宁,我都这样跪着求你一家了,你竟然无动于衷,你知不知道我回老家我舅舅舅妈会把我随便乱嫁人,你会毁掉我的一生!”

温宁眯眸,“毁掉你的只能是你自己,你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乱说话才是你最大的毛病。”

陈明洁攥紧拳头,“你真的要这样做?”

温宁回都不回,因为二毛已经把人叫来了,她扶着快要憋不住骂人的贾淑芬直接进院子。

陈明洁暗暗咬牙,不用人赶,转身气鼓鼓的走了。

二毛挠脑袋,吐槽,“要走早点走,瞎耽误我功夫,小孩的腿也是腿啊。”

当夜。

温宁和小玉、大毛二毛,四人都睡得正香,贾淑芬却醒了。

不醒不行啊,脸上的疤痕不知道咋了,痒酥酥的。

明明医生护士给她消毒、上药,还给她打啥破伤风针了。

陈明洁那死丫头不会指甲里有毒吧?!

贾淑芬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又饿了,于是爬起来,小心翼翼的去灶房找吃的。

她刚进去,透过月光,就见有个人影背对着自己,蹲在地上。

天啊!

有贼!

贾淑芬心紧紧提起,她眼睛一动不动盯着人影,手往旁边找擀面杖。

‘咚!’

擀面杖没到手里,滚地上发出声音了。

人影迅速回头,贾淑芬冲上去,闭着眼,双手乱打,嘴里大喊。

“有贼……唔!”

她嘴巴被利索捂住,随即听见严刚微哑的声音,“别喊了,妈,是我,刚子。”

贾淑芬睁大眼,顿时挣开他,气得不行。

“大半夜你咋在这,还不吱声,疼死我了,你蹲地上捡垃圾吃啊?”

严刚无奈,“大半夜的怕吵着你们,又饿了,我把没吃完的干粮拿出来垫垫肚子。”

贾淑芬:“……分我一个。”

娘俩蹲在灶房门口,就着凉开水吃干粮。

由于全程没开灯,严刚压根没注意到贾淑芬脸上的疤痕,吃完,就要各自回屋睡觉。

贾淑芬提醒一句,“你动静小点,别吵着小温和你闺女,不然你在我屋子里打地铺吧。”

严刚:“……不用了,我有经验,晚上我还要照顾小玉。”

“也对,那你去吧。”

……

睡得再晚,严刚都有自己的作息。

第二天,起床铃一响,他立马抱起被吵醒的小玉,悠一悠,等她睡得香了,再小心翼翼的放回温宁旁边。

他换衣服去跑步。

他围着场坝跑十圈,路过一个跑得气喘吁吁的男人时,男人突然在身后大喊。

“严刚!刚子你回来了!你等等,我有事……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是丁立涛。

严刚原地踏步,等他追上来,一脸疑惑的盯着他。

“什么重要的事?”

这是还不知道?也是,他昨晚连夜回来的。

丁立涛仔细组织语言。


贾淑芬有三个儿子。

长子严刚在部队效力,娶妻温宁,有两子一女。

次子严辉是个木匠,跟人去外地打工了。

娶妻刘金兰,有一子一女。

幼子严聪,学历最高,中专毕业,在县城罐头厂当技术员。

他去年娶了罐头厂车间主任的独生女周云云,两人还没生孩子。

严家堂屋内。

众人齐聚一堂。

大毛、二毛、元宝围着桌上的一堆罐头,啧啧称奇。

贾淑芬、温宁、刘金兰听严聪叭叭。

“……先前罐头厂赶任务,腾不出空,这不一闲下来,我和云云就回来看刚出生的侄女……”

他话还没说完,二毛握着瓶罐头找温宁。

“妈妈,这是什么罐头?哥哥说是樱桃,我看不像,这个果子比樱桃大。”

温宁举起罐子,认了认,“是山楂。”

罐头厂正儿八经拿出来售卖的玻璃瓶罐头上印着封条,上面写着:品类、配料表、生产日期、保质期、厂址。

可严聪和周云云拿回来的玻璃罐上什么都没有。

许是厂里处理给内部员工的瑕疵罐头。

温宁心里门儿清,望着严聪浅浅笑了下。

严聪神色有点不自然,他就说这点瑕疵品糊弄亲妈和二嫂还行,大嫂不好骗,但出发时,丈母娘还是给他装上了。

他身旁的周云云没察觉,反倒微抬下巴。

“大毛,二毛,你们开了吃呗,专门给你们带的,还有苹果,黄桃罐头。”

“好咧!”二毛高兴得快跳起来,“谢谢三婶。”

旁边刘金兰脸色不佳,攥紧衣服,专门漏过她家元宝是什么意思?

“哎哟哎哟,”三家不见火气的纷争,贾淑芬看在眼里,心里直叹气。

她上前,拍掉二毛的手。

“去,去灶房拿三个碗过来,咱家什么条件啊你们三就一人一罐,拿碗来奶给你们分。”

贾淑芬忙着给孩子们分罐头,让他们捧着碗坐屋檐下去吃。

严聪和周云云则是站起来看温宁和刘金兰怀里抱的孩子。

看见温宁的三妹,严聪使劲夸,“白白嫩嫩的,这大额头一看就聪明,高鼻梁,小嘴巴,长大肯定是个大美人。”

周云云也露出羡慕的表情,“真漂亮啊。”

等看见刘金兰的贱妹,严聪嘴动了动,愣是没能夸出口。

周云云不装,错愕,“二嫂,她左脸上的疤咋回事?这都可以说毁容了!哪有还没满月就毁容的。”

刘金兰耸肩,“被鸡啄的,她命不好,投生到我肚子里,哪像大嫂家的三妹。”

周云云脱口而出,“你知道她投错胎就对她好点啊,你看她面黄肌瘦,眼下青黑,脏兮兮的,衣服也臭了,凑近还有屎味……”

严聪使劲拽她,“别说了!”

刘金兰无所谓,“我每天要忙着照顾元宝,哪那么多时间啊。”

她望着温宁怀里的三妹,眼睛晶亮。

她的孩子,有温宁精心照料着呢。

周云云心里不太得劲。

再一落座,她就旁若无人道,“等我生小孩,我不回来坐月子,我让我妈帮我带,就带不成二嫂家娃这样糟心。”

这是把刘金兰家娃带成这样怪贾淑芬了?

贾淑芬可是个炮仗脾气!

严聪紧张的站起来,攥住亲妈,背着周云云,露出求饶脸。

“嘿,我家孩子还早呢,妈,妈,我带了猪骨和猪肉回来,今晚都弄来吃,给大嫂和二嫂补补。”

贾淑芬深吸口气,瞪他一眼,压住火气,“行!”

她气汹汹去灶房,还没走远,倏然听见温宁温温柔柔的开口。

“云云,你不要妈帮你带小孩,我就带她去家属院了。”

“带去呗。”周云云不以为意,顿两秒又道。

“但是大嫂,妈帮你坐两个月子,帮二嫂也是坐两个,我以后坐月子,她总不能一点不帮忙吧。 ”

不要贾淑芬带小孩,但又要她帮忙。

就是要钱的意思。

三弟这两口子总是贪心不足。

上辈子也是这样,贾淑芬在大队待不下去,三家人一起坐下来谈她以后的归属。

她个人意愿其实是去县城的严聪家,因为离家不远,且严聪还没生小孩,她可以帮忙。

但周云云不干,她说贾淑芬气死个活生生的人,脾气不好,她是新媳妇,不跟老婆婆住。

贾淑芬这才背井离乡,跟温宁和严刚去部队家属院。

就这样,周云云坐月子时,还让严聪打电话来,让贾淑芬出营养费,不然就不让孩子叫她奶。

贾淑芬气得搁家直骂人,转头还是掏出小金库,让温宁帮忙转六百块过去。

就这,人家还嫌六百块少,贾淑芬直到死,也就只见过那小孙子三四次吧。

这辈子,没有气死人的事,周云云还是不乐意和贾淑芬一起住,却想要钱。

温宁都笑了。

“那让妈跟你住,帮你带小孩。”

周云云撇嘴,就差把不乐意三个字写脸上。

眼看着她还要说出不合适的话,严聪忙起身把人拉出去,“云云,我带你逛逛我们大队。”

“有什么好逛的?全是泥巴。”

“走吧走吧。”

……

灶房,贾淑芬坐小凳子上往里塞柴,烧水熬猪骨汤,时不时叹口气。

人一老,就遭嫌弃。

还不敢发火骂人,不然影响儿子小家的和谐。

还是老头子聪明,早早去了好,没那么多烦心事。

温宁抱着娃进来,“妈。”

“哎。”贾淑芬站起身,在围腰上擦手,“有啥要我忙的?”

温宁轻摇头,讲出来意。

“妈,我坐月子已经二十多天了,还有十来天就可以回家属院,我认真的,你跟我们一起回去吧。”

贾淑芬犹疑,“这……我……我住大队挺好的啊。”

家属院离大队老远了,她一走,什么时候才可以回来一趟啊?

不过留在大队,老三是指望不上的,只能和刘金兰一起住。

刘金兰跟她妈关系近,她妈项春花时不时就来打秋风,就差把家里床搬回去给她儿子睡,看着挺烦的。

温宁能看懂贾淑芬的纠结,她瞥一眼门后露出的衣角,大声了些。

“妈,严刚一个月能有二十天不在家,大毛和二毛要上学,我要上班,你不去,三妹没人带,怎么办?

倒是可以放家里锁着,但她大了后,要是不小心砸掉开水瓶,从床上摔下来……”

话还没说完,门外,刘金兰站出来,斩钉截铁的同意。

“妈,我赞同你跟大嫂去家属院,你去吧!”


邹爱国仔细观察严刚面色。

“严刚,我知道你可能不服气,但政策就是政策,你违背政策,处罚就是你该背的,另外,去你家的那些人,回头都会去找你家人道歉,在工作上不能因小失大。”

严刚认真,“没有不服气,谢谢首长为我争取。”

他听出方才在大会议室,是邹爱国和周坚强为他说话。

对顾着他的领导,严刚诚恳表态。

“首长,我爱人用命生孩子不容易,我母亲背井离乡来帮忙更是我不孝,我愿意接受领导对我的一切安排,只要不祸及我的家人!”

邹爱国定定看他一会,“行,我知道你有情有义,这事就这么过了,这次任务很艰险,给你放两天假,你回家带带闺女。”

“是!”严刚敬礼,要离去,又被喊住。

“对了,计划生育还是要搞的,不管你结扎还是你爱人放节育环,你们俩抓紧去做,但你去结扎的话不要大肆宣扬,容易引起不和谐。”

“好!”

离开军区,严刚要回家,正好碰上住在他隔壁的周坚强周团长。

两家关系不错,先前严刚正是将孩子托付给他家。

周坚强是个朴实的大老粗,大.大咧咧,“老严,回家啊?一起走。”

没走几步,他就八卦。

“大家都传开了,说你要去结扎,老严,这可不行啊,有损我们男人的熊风。”

周坚强哪都好,就是有点大男子主义。

严刚瞥他一眼,“你不结就是。”

“你也不能结!”周坚强皱眉。

“听说嘎掉那点玩意对身体不好,你要是不行了,以后拉练输给我们二团,咋整。”

严刚走几步路,突然想起他妈贾淑芬经常说的一句话。

“人穷怪屋基,屋漏怪瓦稀,没米吃怪筲箕。”

他大步离开。

周坚强愣几秒,追上,“哎咋这么说,不是一回事……”

——

吃完晚饭后,饭桌上,严刚说出上级对他的惩罚,几人都沉默了。

温宁在想:这比上辈子严重多,看来是事情闹大,上级不以儆效尤,没那么容易打消众人的疑虑。

她得养好身体,早点挣钱。

贾淑芬则是哎哟哎哟捂胸口。

“一个月五十,一年六百,两年一千二,生个二胎罚款一千二啊!我的老天爷啊,三妹以后你就叫一千二吧!”

……

二毛嘀咕,“我上个月赔的钱才二十块,三妹一出生就花一千二,男孩不如女孩!”

严刚侧目望过去,“什么赔钱?”

二毛一惊,顿时睁大眼,“不行!爸爸,奶奶已经揍得我屁滚尿流的了,妈妈还扣我零花钱,你不能再找我算账!”

“好了。”贾淑芬打断这出,扭头问严刚。

“你明儿去问问结扎对身体有害处不,没有就早点结了吧,我倒要让其他人都知道我贾淑芬不是吹牛,我真能让儿子去结扎!”

今天所有人都不相信她,下午她去倒垃圾,都还有人冲她嘻嘻笑呢。

说来说去就是不相信她是个好婆婆!

那她就偏要让所有人看看。

严刚沉默几秒,似是在怀疑这到底是不是亲妈。

他无奈,“妈,这事不能宣扬。”

“为啥?!”贾淑芬瞪大眼。

温宁忍不住笑,劝解,“妈,你想,别人家都是女人去放节育环,咱家是刚哥去结扎,一对比,显得我们家刚哥和你这个婆婆特别好,别人家就会有家庭矛盾。 ”

上辈子,婆婆还真把这事宣扬出去了。

以至于接下来小半年,家属院的话题都是这个。

别人家两口子吵架,张嘴就是‘你怎么不学学严团长,人家为媳妇都去结扎了!你为我做过什么!啊!’

严刚参加汇演,别人指着他——‘快看,这就是为媳妇结扎的那团长!’

她带孩子们去跳迪斯科——‘瞧,就是她爱人为她结了扎!’

……总之,温宁并不想成为话题中心。

贾淑芬恹恹的,“这样啊,行吧,那我不说了。”

她没精神,二毛就拍拍自己胸脯,哄她。

“奶,你放心,以后我长大也去结扎,你可以到处去宣扬,还可以拿着大喇叭说!”

贾淑芬:“……你个倒霉玩意,就不知道学点好的!起来,洗碗去!”

二毛噘嘴,“奶,你狗吠吕……不认好……好小孩心!我在哄你呢!你还让我洗碗!”

大毛默默接话,“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学学你大哥吧,你一句话都说不明白!书读狗肚子里去了……”

贾淑芬扯着大毛二毛,骂骂咧咧的要教兄弟俩洗碗。

严刚抱着闺女,和温宁回屋。

这还是温宁重生以来,第一次和爱人单独说话的机会。

她想想,先把闺女衣服扒了,随后指着她右边腋下的月牙形胎记。

“刚哥,你要记得,我们闺女身上有这个特殊胎记。”

严刚轻挑眉,“嗯,怎么?怕我认错闺女?放心,不会的。”

会。

上辈子就认错了。

他们精心培养,宠的是别人家的闺女!

温宁曾思考过告不告诉严刚互换的事,但就算严刚爱她,是她丈夫。

可他终究不是她,他没有经历过那些绝望,根本无法感同身受她的仇恨!

且他为人正直,把照顾弟弟当成他自己的责任。

他若知道真相,再看见刘金兰虐待贱妹,他肯定忍不住,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凭什么呢?

凭什么她就要放过刘金兰和贱妹,上辈子她们把他家害得那么惨!

温宁眼睛迅速红了起来,胸腔中也聚集着恨意。

严刚帮闺女穿好衣服,看见她这样,愣两秒,担忧。

“宁宁,你怎么了?”

他怎么觉得宁宁这次回来情绪不太对。

温宁勉强笑笑,压下情绪,“没事,太久了,我都快忘记你挡在我面前,为我撑腰是什么感觉了,刚哥,你真好。”

“护着你是我的责任。”严刚将她搂进怀里。

“对不起,这么久才又保护你。”

温宁眼底掉下一滴泪。

“妈妈!”二毛匆忙跑进来,又匆忙跑出去。

“哎呀哎呀,爸爸妈妈在搂搂抱抱咯,大哥,奶,咱以后进去得嚎一声。”

大毛不屑,“敲个门就是,谁嚎啊,又不是狗。”

“汪汪汪,我是狗行了吧,当狗多好啊,屁股还不用挨狗奶奶揍。”


严刚立马放下筷子,抱着闺女起身,站得直挺挺的。

“是,首长,今天任务不重,加上我母亲和爱人有急事,我就带一天娃上班,保证不会耽误工作!”

“别紧张,哈哈。”邹爱国倾身逗逗他怀里的小玉。

“刚出完紧急任务,放松两天带会娃没事,享受天伦之乐嘛,这也是家属随军的意义所在,我们心有祖国,也须顾着小家。”

严刚嗓音冷肃,“是!”

邹爱国没说两句话就走了,他离开后,倒是有几个文工团的女同志结伴来抱娃,逗得小玉咯咯笑。

“严团长,你闺女白白嫩嫩的,五官也好,长大肯定是个大美人。”

严刚点头,“随我媳妇。”

“严团长,你闺女大名叫严如玉是吧?这名字真好听,一听就是你们家的宝贝。”

严刚赞同,“是,我媳妇取的。”

“严团长,小玉真乖啊,一点不闹,闺女比皮猴子好带多了吧。”

严刚肯定,“是,她随我媳妇,乖。”

……

确认了。

严团长还真是个老婆奴。

老婆奴严刚同志带闺女一天都很顺利。

不顺利的是他带娃提前下班时,见到两个男人一左一右抬着他家二毛飞快往前走,跟抬尸体一样。

严刚快步上前拦住,皱眉问,“站住,你们做什么的?干啥扛着我儿子!”

二毛一见亲爹,张嘴,“啊……啊……”

说不出话。

他急得伸手乱比划。

扛着他的其中一个男人忙解释,“你是严川同学的父亲吧,严川同学上课的时候扯女同学的长头发,然后绑在自己的舌头上打了个死结,他现在疼得说不出话,我们带他去医院处理。”

二毛重重点头,表示是这样的。

怕时间来不及,头发绞断舌头,学校还专门安排两个力气大的男老师抬着他去。

严刚:“……”

该说不说,有点丢人。

他让开路,“麻烦你们先送他去医院,我把闺女送家里就来。”

“好好。”

两男的抬着二毛飞速跑走。

继严刚抱女上班,二毛被抬去医院成为家属院今日第二个议论热点。

严刚领二毛回来的路上,还受到很多问候。

“二毛,你舌头没事了吧?”

“下次别这么干了,成了哑巴你奶再揍你,你都哭不出声,可惨。”

“我记得去年也有这么件事,你是不是把头塞到桌兜里,拔不出来,一抬头把桌子抬起来了,后来还去借锤子把桌子拆了?”

“哈哈前年他在托儿所,问老师手指能不能像铅笔一样削细点。”

……

严家。

贾淑芬听说这事,手痒得很。

二毛一眼就看出来,他捂着嘴,“奶,我是病号,医生给我开药了,你今天不能打我。”

贾淑芬瞪大眼,“你自找的!不是我说,你咋能皮成这样,谁教你头发丝绑舌头的?”

“没人教。”二毛叹气,“上课好无聊,我就找点事干。”

贾淑芬火气更大,“我看你是闲得蛋疼。”

严刚拍拍她肩膀,果断,“从明天开始,大毛二毛早上和晚上各自跟我训练一小时。”

皮小子精力太足,那就消耗消耗。

贾淑芬眼睛一亮,“那敢情好。”

好啥啊!

这么冷的天!

二毛极为震惊,哭天喊地。

大毛错愕之余还有愤怒,他完全是被弟弟牵连的!

内敛的大毛并不会大吼大叫的发火,他选择默默把仇记心里。

坐在一边的温宁盯着二毛走神,她脑子里闪过上辈子的记忆。

她记得也是因为二毛太皮,严刚才让兄弟俩跟着他锻炼,但那次皮,二毛好像闯出了更大的祸事。

他炸了粪坑,浑身恶臭的回来。


此刻,温宁无奈点头,“是认识,没事儿,妈,我和他说几句。”

刘威——先前卖六百米库存桌布给她的人。

说实话,温宁正想找他呢,就在这意外碰上了。

此时,刘威在众目睽睽下,硬着头皮和温宁交谈。

他委屈坏了。

“姐,我一直想找你,找不着你啊,你们那的保护太严实了,我没人,进不去。”

温宁好笑,“你找我干啥?”

那还用说!?

近来,一粒扣白色西服在市场上卖得火爆极了。

刘威又不是傻子,他当即认出卖得最多,占市场份额最大的西服料子,是他先前卖出去的桌布做的!

饭桌上他姐夫问他挣多少钱,刘威都不敢说自己一共就拿到五百四。

那西服卖四十一套,六百米随随便便能做个四五百套,打底就是一万六啊!

刘威亏大发了啊!

他可算知道温宁买那么多布料干啥了,可有啥用!后悔都来不及!

但温宁是住军区的人,他也不敢找麻烦。

找她,是想让她再带带他,有钱大家一起挣撒。

此时,刘威可不敢如实交代,他露出憨笑。

“姐,你还要布吗?我有门路,你带我一个呗。”

温宁想了想,“我能去你的仓库看一眼吗?”

“可以啊!”刘威当即应下,“咱走着?”

温宁和贾淑芬一说,几人都要跟着一起去,于是一家子浩浩荡荡去刘威姐夫的库存仓库。

为了方便,这仓库离服装厂不远。

一路上,贾淑芬和刘威聊天,就把他底细给打探清楚了。

服装厂厂长的缺心眼小舅子。

没啥本事,就有一仓库布料。

对严刚构不成威胁,严刚好歹是个团长呢。

刘威将人领到仓库门口,叫看守仓库的大爷打开门。

顿时,温宁几人闻到一股刺鼻的布料味,还有巨多灰尘。

温宁扭头,“妈,你抱着小玉在外头,别进去了,大毛二毛也可以在门口玩。”

贾淑芬和有点洁癖的大毛立刻点头。

二毛却兴致冲冲,“妈,我陪着你。”

“好。”

母子俩跟着刘威进去。

刚开始参观时,温宁还会问问价格。

刘威都会报个比外面低的价,但打动不了温宁,后面她都不问了。

一圈看完,她不满意,“你这全是过时的面料和花色,拿出去卖都没人买。”

二毛瞪眼,“牛叔,那你还给我妈说得那么贵!”

“啊?”刘威一时不知答哪边,下意识冲二毛纠正。

“我姓刘,刘叔。”

随后才讪讪冲温宁笑,“姐,价还可以再讲。”

温宁轻摇头,“我不打算买这些,不合适。”

她牵着二毛往外走,刘威跟在身边,恳求。

“啊?这就完了?再瞧瞧呗,姐,你能把那个桌布做成西服,这些布料你咋能没办法呢?我就这些了,你帮帮我,再收点,我给你降价,骨折价! ”

“我给我姐夫干了三年,他就用这批库存给我发工资,呜呜,我也是没办法才求你的啊。”

说着说着,他豆大的泪水都要流出来。

温宁步伐骤然顿住。

她扭头看刘威几眼,叹口气,突然指着角落处一坨,问。

“那一堆,你怎么卖?”

刘威定睛一看,吃惊,“那是碎布头啊,都是剩下的边角料,最长的都不够一米,姐,你要那个干啥?”

温宁露出温和的笑,“你别问,你就说怎么卖,诚心报价。”

刘威睁大眼,突然感动。

“姐,你人也太好了,你是不是觉得我可怜所以买一点支持我,其实我还能活得下去的,我没挣钱就去我姐和姐夫家蹭吃蹭喝,谁让他们不给我工资的……”